第227章
知道谁惹了他,好像每天都有人在惹他。” 秦一隅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脚尖向左挪了一下,碰了碰南乙脚尖,又示意他听前桌人的聊天。 南乙低头瞥了眼他们贴着的脚尖,又抬起头。 “但是他长得好看啊,头发每天都是炸毛的,好可爱。” “确实,有种你敢亲他一口他会条件反射出拳的既视感。键盘手就好多了,沉稳又温柔,上次小刘说跟拍他下楼梯的时候他还护着他呢,说让他小心台阶,好苏。” “总感觉他是白切黑,就是看起来很予取予求其实很会玩弄人心的那一类,要是真的掉进圈套了,跟他表白了,他说不定会说,啊,我只是把你当好朋友,没想到让你误会了。” “味儿太对了……怎么说呢?恒刻这个乐队整个就透着一股浓浓的渣男气息,尤其是俩主唱。你看秦一隅……” 秦一隅挑了挑眉,听到自己成了新的八卦对象,乐得勾起了嘴角,恨不得支起两只耳朵仔细听听对方怎么评价。 “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嘻嘻哈哈的混球,只上床不谈感情,提裤子就跑的类型,你跟他讲真心,他只想你的真心好不好玩,不好玩就滚蛋。” 这也太以貌取人太不客观了吧,我可是纯爱战神诶。 别说只上床不谈感情了,我可太喜欢谈感情了,单方面谈了四五十天! 正在心里为自己辩驳时,忽然感觉南乙的手靠近了他垂着的手,很轻地碰了碰他露出来的那一截手腕。 原以为是不小心碰到的,可很快,那只手稍稍向上,指尖在他手腕的皮肤有意无意地滑着。 下一秒,那用来勾弦的手指,竟然勾开了他手套的边缘,贴着皮肤探进去。 那一瞬间像过电一样。 南乙也没吃了,左手支着,掌根托着脸。前面的工作人员还在继续聊天。 “确实,我也感觉秦一隅应该是感情史很乱的那种,乐队男诶,有几个纯情的?他出道又早,长得就是很花心的一张脸。南乙好像还好点,至少比他正经。” 可这个被形容为“正经”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中指和食指深入到秦一隅的手套里,带茧的指腹贴着掌根一点点向下,摩挲掌心。 明明也不算什么亲密之举,但却硬生生被他弄出偷情的感觉。 薄的黑色手套被细白修长的手指撑开,被裹住的那只手,迅速地起了一层薄汗,很热,很痒。 “南乙正经?他更绝了好吗?长了一张天生就很懂怎么伤害人的薄情脸。总感觉,就算你对着他哭得跟泪人似的,他肯定也无动于衷,反而还会像平时一样冷脸说:‘是我要求你喜欢我的?你自己伤心,和我有关系吗’,你懂吧。” 听到这里,托腮的南乙转过脸,看向秦一隅,那眼神似乎在问,你觉得她们说得对吗? 他的手指像蛇一样,更深的往手套里钻,甚至还顺便挠了挠秦一隅蒙着汗的手心。 秦一隅真的很想知道南乙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撩拨人的招式,还是说他天赋异禀?他想不明白了,只知道再这么任由他钻下去,迟早要摸到他指尖的血泡。 “确实,你这么一说我也get到了,南乙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说腻了别来烦我的……” 秦一隅突然开口,很大声说:“诶这谁的钱掉了?” 前桌的两个女生几乎同一时间往地上看,然后又回头,谁知直接看到了两个八卦对象。南乙摆着她们描述中的那张冷脸,而他旁边的秦一隅则微笑着冲她们挥了挥手:“嗨~” 看到两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秦一隅笑得更开心了。 “您二位吃好喝好啊,认识我俩吗?我叫秦一隅,他叫南乙,恒星时刻的主唱。” 贴脸开大的尴尬实在难以直面,震惊了几秒后,她们直接端着餐盘跑了。 而南乙甚至还没有抽出他的手,更往里伸,刚碰到指尖的瞬间,就被秦一隅给抓住。秦一隅的手想抽出来,但被南乙攥住了。 “干嘛啊。”秦一隅笑着靠过去逗他,“摸个手都摸得像床上打架一样。” 可很快,他就愣住不说话了。 因为南乙在桌子下悄悄地和他十指相扣了,尽管几秒后,他就彻底地抽离了。 但秦一隅的心跳还是没平复,耳朵也红了。他抬起手揉了揉,然后埋头到手臂里,像只鸵鸟。 “手套质量挺好的。” 弹琴估计也不会滑。 秦一隅服了。这人刚刚光天化日做出这种事,现在居然可以这么冷静地给出这种评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手套质检员呢! “你都从哪儿学的啊?”秦一隅偏过头数落他,“年纪轻轻,怎么一肚子坏水儿?” 南乙还是手托着腮,垂眼看他,轻飘飘说:“你啊,花心乐队男。” “不是,我怎么就……” 南乙低下头靠近了,低声说:“你的手每次就是这么从我衣服下面钻进来的。” 说完,他伸手拍了拍秦一隅的手,力道很轻。 听着这话,盯着南乙这张被评价为薄情的脸孔,秦一隅能毫无障碍地联想到他夜晚的样子,鲜活的、被欲望支配的模样,一点也不冷淡。 他也从没说过“你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相反,他会在他怀里轻声说,我不会让你伤心。 一想到这些其他人都看不到,秦一隅得意极了。 “都怪我,把你带坏了。”秦一隅握住了他的手,上下晃了晃,笑嘻嘻说,“咱们俩渣男凑一块儿互相伤害得了,千万别去嚯嚯别人。” 南乙也笑了:“你说你自己就行,别带我。” “你不是?那是谁进来就把初吻给丢……” 南乙拿了块面包塞住了秦一隅的嘴,差一点儿就想直接告诉他,又怕他爽得在食堂发疯。 还是算了,按计划来比较稳妥。 没有拆穿秦一隅的把戏,之后的一两天里,南乙还是有条不紊地写歌、排练,为比赛做准备,这个与世隔绝的园区就像是一个乌托邦,他身在其中,和一大帮朋友待在一起废寝忘食地创作,很多时候都差点忘了自己背负着什么。 而在和秦一隅在一起之后,这种忘乎所以的感觉更甚。他仿佛处于失重状态,漂浮在恋人用双手掬起的云朵中,被快乐麻痹。 直到一阵来电的震动,将这片云震得瞬间消散,他落下来,回到拖拽他十数年的泥沼之中。 “喂?” 南乙很意外,因为祁默很少会主动打电话,他们通常会用其他的方式联络。不过这次的电话也不是祁默本人的,是一个未知的座机。 “我在外面,长话短说,南乙,张子杰失踪了。” 窗外阴云密布,天空呈现出诡异的深灰色,南乙拉上窗帘,沉声问:“发生什么了?” “和你说的一样,他确实去找了陈韫,也被打了一顿,我跟着他的时候,看着他一瘸一拐出来的。”祁默继续道,“消失前一天他还和阿姨联络了,发给她一个文件包,里面有一些照片视频和聊天记录,说这只是个开胃菜,剩下的还在他手里,要当面给现金,开的价格都是天文数字。” “阿姨先拢着他,说要找领导谈谈,结果第二天人就失联了。我看了,最后的定位在海淀的一家酒吧附近。” “南乙,现在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恒星时刻是四渣男乐队,和我们海鲜烧烤有什么关系() 今天眼睛过敏了,看屏幕有点费劲,写得比较少,sorry宝贝们(不用担心,吃了氯雷他定已经好多了,可能是因为我手碰了过敏原又揉了眼睛,就肿了) 延迟小剧场- 不小心偷听到墙脚,殷律涂鸦也没画,回自己排练室了。 第二天,他在食堂排队买菠萝包,结果看到了隔壁窗口排队的严霁和迟之阳,脑子里突然闪回了昨天秦一隅说过的话。 “.........我就把你喜欢迟之阳的事告诉他,我吓死他… 诶? 严霁喜欢迟之阳? 于是殷律开始了视奸之旅。 在食堂,他坐在两人隔壁,一边吃菠萝包一边盯,看见严霁给迟之阳夹菜。迟之阳说打鼓打出汗了小辫子碰到脖子就痒,严霁就给他拿住小辫子,让他喝汤。 在电梯里,他看着严霁给迟之阳摘护腕,迟之阳说护腕戴久了好痒想挠,严霁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挠,说一会儿给冰敷。 冰敷?至于吗? 殷律站在后面愣愣开口:我手指头弹出血了也没冰敷过。 迟之阳:?谁问你了? 殷律: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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