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刚刚南乙拿包的时候,手指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闪闪的,被阳光照得晃眼。 是戒指吗? 就应该拍照的! 这一次的偷溜非常临时,但南乙还是在出来之前提前预约,因为打算速战速决,回去写歌。元旦将近,到处都是辞旧迎新的装饰,就连这条小街的入口,也立着happy new year 2025的巨大立牌,被一众红色系的鲜花簇拥着,不少路人站在前面打卡,每个人的笑容都很幸福。 过去的几年里,每当到了这个时候,那种群体化的喜悦和期盼就像海啸一样席卷了他,因为他的痛苦是那么渺小,那么格格不入。一滴黑色墨汁被海浪裹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站在最后一天的关口,意味着他又虚度了一年,付出的精力和时间都化作泡影,他仍旧没能达成目的。辞旧迎新,意味着还有源源不断新鲜的牺牲品,而身为“旧”的那一个,还浸泡在这场无休止的循环里,什么都改变不了。 手机响了一下,是好几天没联系的祁默发来的邮件。南乙打开邮箱查看,很简短的一条。 大致读来,是近段时间难得的好消息。 [老师那里的硬盘拿到,不太好修复,我试试,不过笔记本数据修复出来了,信息量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大,我整理成几个加密文件,附件传你,密码还是之前那个。你确认过后,再告诉我要不要按照原计划投给媒体。] 南乙比想象中平静,一一下载了附件,但他发现最后一个是空文件,点开后自动跳转到一个链接里,打开来,是一张相当复古的电子贺卡,甚至还播放起新年快乐歌了。 他实在意外,毕竟他们之间的联络很少会有计划之外的内容,大部分都苦大仇深,这种喜庆的祝福看上去更像是恶作剧。 关掉了电子贺卡,南乙锁了屏。 “小帅哥,你好。” 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他扭头,看到一对年迈的夫妻,头发花白,面容慈祥。 摘下耳机,他听见大爷说,能不能帮他拍张照。 “当然。” 他接过手机,帮两位老人拍下纪念跨年的照片,看着他们挽起来又交叠握住的手,还有手上朴素的银质婚戒,忽然生出一丝平和的温暖。 “你拍得真好看,谢谢谢谢。”大爷接过手机,拿给一旁的妻子看,“漂亮吧?你看背后这个花儿……” 听到背后店主喊着“刚刚预约的客人,你的订单好了哦。”,于是南乙转身走回店里。 谁知身后传来大爷的一声“新年快乐”。 南乙脚步一顿。 他发觉这一天与过去不同,仿佛基因改写。巨大的被吞噬感消失了,剩下的是一种平和的注视与接受。 出来后,他将买到的东西装进包里,手里拎着单独的窄窄的小纸袋,上了车。骑车驶过这条街区,他在一家服装店的橱窗前看到了方才那对年迈的夫妻,于是停下了车,按了一下喇叭,打开头盔的镜片。 两位老人果然回头,看到他露出的眼睛,愣了一秒,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朝他走来。 “小伙子,是你啊。” 南乙戴着头盔点头,将手里的纸袋递给他们。 “新年快乐。” 等他离开后,恩爱的老夫妻拆开纸袋包装,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枝开得正好的红玫瑰,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回到卧室补觉的秦一隅是被一阵淡淡的香气唤醒的。 大约是在天台被冻着了,又或许是昨晚南乙醉酒的疯话太深入人心,他蒙头睡着之后,做的梦也全是天寒地冻的,好像真的一头扎进了西伯利亚,呼吸仿佛有刀子划过鼻腔,又痛,又能嗅到铁锈和腥甜的味道。 他在广袤空旷的苔原和雪地里逃命似的奔跑,追着一头黑灰色的狼,浑身快冻僵了,最终被一个不小心,掉进冰窟。谁知里面并非冰冷刺骨的冰水,而是一片温暖的花海。 太真实了。 他忽然睁开了眼,鼻子嗅了嗅,扭过头,发现南乙根本不在,代替他出现在枕头边的,是一个黑色的大包,上面贴着一个纸条。 [打开] 秦一隅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把这个看起来大到可以杀人藏尸的包拉开,然后懵在原地。 里面竟然是一大束多头玫瑰,层层叠叠,花瓣繁复,白色到玫粉的渐变,极致地浓郁,极致地艳丽,看到的第一秒就侵占眼球,漂亮得张扬又霸道。 是他曾经偷偷扎在南乙头发上的“狮子座”。 挤挤挨挨的花朵上,插着一张黑色贺卡,银白色的手写字。 [To秦一隅: 热烈庆祝学长复出首场演出取得圆满成功。 新年快乐吉他手。 From:幽灵 2024.12.31] 他莫名其妙开始傻笑,并且将头埋在这一大束花里,嗅了很久,仿佛回到了梦境里的花海。 偷偷溜出去买的? 彻底清醒过来之后,秦一隅又嗅到另一种香气,起床走到桌边,发现竟然是一碗打包好的烤冷面,打开被热汽蒙上水雾的袋子,香味儿直冲鼻子。 在南乙的眼里,好像没有什么浪漫不浪漫,俗气不俗气的概念。他只是觉得看完一场演出需要送上鲜花庆祝,恋人没吃到的东西要补上,这些小事都值得翻一次墙、犯一次规。换一个人,无论是站在花店门口还是路边摊前,都没那种纯粹感,可南乙这么做,就很酷。 和他翻山越岭就送一个小枕头一样酷。 不同于很期待亲眼看见反馈的秦一隅,南乙送东西总是像“扔石子”,扔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那些涟漪。 就比如他现在,又钻进排练室写歌。 “是这样的一段intro,秩序感很强的重复段落,可能会循环整曲。”南乙站在电子琴旁,用钢琴音色弹了一小段旋律,看向一旁的严霁,“但我想要一个很冷的合成器音色。” 严霁笑了,抬手试了一种音色,问:“这样?俄式后朋常用的音色。” 南乙垂着头听了一会儿,自己也弹了一遍:“工业感再强一点,去人性化的,最好是像机器一样。” 严霁思考了一会儿,“我大概明白你意思了。”他换了一种更失真也更冷峻的合成器,弹奏方式也用了更精准干脆的节奏,有种迷幻而严密的电子浪潮的感觉。 “对,就是这种。”南乙抱好琴,压着这段合成器旋律进了贝斯。强烈而规整的低频加入进来,后朋的味道更重了。 迟之阳两手捧着脸,低头闭眼听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了一种感觉,带着规律又密集的鼓点融进贝斯里。 南乙看过去,意外发现迟之阳换了新的鼓棒,是很漂亮的银白色,敲击时泛着不明显的炫彩,和他新的监听耳机好像是同色系。 但因为在写歌,他也没多问,认真听迟之阳的鼓。 冷峻的鼓点加上低频的共振,营造出一密不透风的感觉。 “好听啊。” 听到这个声音,三人一齐抬头,看到的是靠在门框上微笑的秦一隅。 他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笑着说:“有种一个机器人走在冰天雪地里,马上要断电了,但被指令控制着,所以还是按照原来的步频继续走,下一秒可能就会要故障、摔个粉碎的感觉。” 严霁一听,挑了挑眉:“好精准的描述,可以写在专辑内页的程度。” 迟之阳也停下来,“不知道以为你写的呢,缺勤主唱。” “谢谢夸奖,缺心眼儿鼓手。” 秦一隅怼完,走到南乙跟前:“咱们比赛的歌儿写出来了?” “算是吧,总觉得还差一点儿。”南乙仰头靠在沙发上,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 “词儿写完了吗?什么主题啊。” “情歌。”南乙随口说。 三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震惊:“啊?” “可是我觉得这听起来比较像悬疑片的ost诶。”迟之阳顿了顿,“还是东北拍的,大雪里藏尸的那种。” 南乙对此毫不意外,甚至还重复了一遍。 “就是情歌。” 他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编曲大致拉出来,正要试着加唱段进去,就被节目组临时通知参加新年特别直播。 恒刻是节目组通知的第一组,还被安排了任务,南乙和迟之阳先去直播场地备采,严霁和秦一隅则分别拿着任务卡去通知1 组和2组的乐队。 好巧不巧,秦一隅抽中了2组,他怀疑节目组就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就想看他和无序角落之间起冲突。 没办法,事已至此,他只能带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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