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节当然应该是热烈的、忘乎所以的,台上的乐队用强劲的节奏和迫人的气势震撼住听众,宣泄才华和汗水,自然而然地摄夺所有人的荷尔蒙。 这其实是秦一隅最擅长的事。 但南乙在此刻,却回想起自己上一次站在阿那亚的海边,看到的那场演出。十六分半的表演里,最令他动容的,反而不是尽情宣泄的那些场面。 是秦一隅站在空旷舞台上,唱着一首布鲁斯摇滚,没插电,简简单单唱着青春期的割裂和迷惘。 “其实我写了一首歌。”一直没说话的秦一隅背好了吉他,忽然开口,“不算是小样了,因为差不多写完了,只差bridge。” “词都填好了?”严霁有些意外,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什么类型的?” “嗯……”秦一隅随意拨着吉他弦,垂着头,“其实更像是一封第一人称的信吧,但写信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发件人。” 迟之阳没明白,怎么这人做人说话都这么抽象。 “什么意思啊,听不懂,你直接唱我听听。” “好吧。”秦一隅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放在琴弦上,罕见地表现出对自己天赋的不确信。 “这首歌的名字是……” 演奏前一秒,他终于望向南乙,冲他笑了笑。 “你出生那夜,北京下了雪。” 作者有话说 其实两个宝宝都不是很懂得爱与被爱呢,虽然秦一隅有时候表现出来好像特别会,特别懂引导,其实都是出自本能,他也毫无经验 就像他们刚开始忍不住贴贴也是出于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感和欲望,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还好遇到彼此了 第112章 音乐狂欢 听完了秦一隅不插电的独唱, 排练室静了许久。 要填补一个亡者留下的空白,将这封只有只言片语的无效信扩充成应该有的模样,几乎是做不到的事, 也没人敢去尝试。离去的人是永远无法回来的, 也无法替代的,一个不小心,或许就变成亵渎。 敢这样做的只有秦一隅。 听到一半时,迟之阳就哭了。 起初他并不知道这首歌到底是什么意思,谁出生的时候下了雪?但听到副歌, 他就莫名其妙伤感起来,眼泪似乎比头脑更敏锐, 不由分说地落下来。他忽然明白,原来这里面的“你”, 是南乙。 他想到了南乙的舅舅徐翊,那个总是笑着、如兄如友的叔叔。 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滴落,他回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南乙被他带着去游乐园, 排成排坐在马路牙子吃冰棍儿,一起在滑冰场玩老鹰捉小鸡…… 他是自己和南乙排练的第一个听众,第一位指导老师。 他笑着说[我就不加入了, 等你俩红了,我给你们写篇长长的专访吧。] 严霁发觉他在哭,走过来,抚摸迟之阳的后背,蹲下来, 用袖口给他擦脸。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秦一隅收了手, 望向南乙。 他正陷入呆滞之中——和平时的面无表情不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向锋利的眼神变得迷茫和柔软,他像个如梦初醒的孩子,坐在床边,久久没能回神。 过了几秒,南乙站起来,低声说了句“抱歉”,推门离开了。 秦一隅直觉现在的他需要独处的时间消化情绪,因此即使追出去了,也隔着距离,默默跟在后面,走过走廊,在洗手间门口等候。 南乙出来的第一时间,他给了一个无声的拥抱。 回去后,他们几乎没有太讨论,就一致决定要选唱这一首。尽管这绝非常规意义的大赛曲目,不够燃、不够燥,在需要狂欢的音乐节里不占优势。 “其实比到现在,赢不赢倒是真的不重要了,奖金什么的,我们可以慢慢挣,机会我们也不缺,现在就有数不清的橄榄枝抛过来了。至于那个所谓的全胜号头衔,我们真的需要吗?”严霁微笑着说,“如果太专注于某个标签,最后也只会被标签困住吧。” “嗯。”迟之阳红着眼点头,“就选这首,那我们要抓紧时间编曲了。” 一直沉默的南乙转过头对秦一隅说:“桥段的部分给我吧,我来写。” “好。”秦一隅微微扬起嘴角。 接着,秦一隅收拾心情,难得地做出了时间规划,正经得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压缩得这么紧?” “嗯,要多练几遍。”秦一隅深吸了一口气,“而且我还有一个小惊喜,要确保万无一失地呈现出来。” 像往常的每一场比赛一样,他们在极限中创作,没日没夜地调整细节、磨合排练,而这首歌的意义重大,对四人而言,演绎好这首歌的重要程度已经超过了比赛本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绷紧的琴弦中,截止日期的鼓点沉沉落下。 演出前一晚,他们抵达了阿那亚,和其他乐队一起上了大巴前往酒店。 海边、阿那亚的沙滩,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大巴车,这一切对南乙来说再熟悉不过,只不过上次他孤身一人,历经颠簸,去看十六分半的演出。 而那时站在舞台上肆意弹奏吉他的、被他望着的人,如今就在他身旁。 坐在前排的尼克转了过来,抱着座椅后背冲南乙笑:“小乙,你怎么又染头发了?” 玻璃窗映照着南乙的侧脸,一头漂到浅金色的头发,被大巴车内的灯光照得通透明亮。 南乙脸上的笑意似有若无。 “因为某人把我的头发洗坏了。” 罪魁祸首就坐在他身边,靠在他肩上,车还没开就睡着了。 “啊??怎么洗坏的?”坐在另一边的李归听到了,也起身,一只腿跪在座椅上,看着南乙。 坐在他后排的迟之阳替南乙还原事件:“小乙之前为了挑染漂了一部分头发,留不住颜色,洗洗那个橘色就没了,然后秦一隅买了个什么固色的洗发水儿,说是洗头就能洗回来,结果他下单不长眼睛,颜色搞错了,洗完变得灰不拉几的。” 取回快递的当天,秦一隅就兴奋地拉住南乙,说要给他洗头发,洗到一半就发现不对劲,不敢让南乙照镜子。 “小乙气得要死,就差去剪寸头了!” 南乙纠正道:“也没有气到那种程度。” “反正我就说那不如去干脆全头漂了得了,和我一样!”迟之阳笑着说,“多好看啊。” 尼克也点头:“真的很好看!很适合诶。” 南乙只笑了笑,没说话,低头看了一眼秦一隅,发现他居然一点儿没醒。 虽然确实犯了错,也没必要装睡吧。 算了。不揭穿他了。 南乙转过脸,伸出手掀开窗帘一角,透过大巴的窗户,他看到外面乌泱泱的疯狂人群,每张面孔的脸上都堆砌着爱慕,因此面目相似,难以分辨。 恍惚间他望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一高一低,但也就是一瞬间,汽车启动之后就消失于浩浩荡荡的乐迷队伍之中。 次日,这队伍变得愈发声势浩大,演出下午两点半才开始,但乐迷们一大早就为了位置而去排队。 冬日的冻海有种独特的美,清冷,晶莹,堆叠在海岸线的雪在光线下透着莹莹的蓝,距离舞台不远处,那座尖顶的白色礼堂矗立在雪色与天光之间……这一切都泡在朦胧的晨雾里。 这片场地有别于所有的音乐节,不炽热、不躁动,仿佛是一场独孤、虚空的梦境。一个隐喻。空荡的海滩最后会回归空荡,搭建起来的舞台最后也会被拆下,大家相逢、别离,然后再见。 渐渐地,白茫茫的沙滩被星星点点的人群填满,大家因为音乐而出发,像海鸥一样从遥远的地方飞来、聚拢,满怀期待地等待第一枚音符的降临。 每个人都裹着厚厚的外衣,抱着不算多美好的预期在队伍中等待,谁知却意外地见证了一场冻海的日出,美得令人惊叹。 赞叹的浪潮此起彼伏,这些陌生的乐迷都望着海水与天空交界的方向,眼中是同一抹灿烂的金色,直到太阳高高升起,他们才后知后觉清醒,相视一笑。 “我们也一起猝不及防地看日出了呢。” 之前这个比赛伤透了他们的心,谁都不相信主办方能办好大型音乐节,谁知这次去才发现,CB好像换了个一个团队似的,很专业,而且也变得很有人情味。 实体票根上印有所有参加CB的乐队,以及他们海选时演唱的歌名,设计得非常漂亮。 而入场后,他们每个人都被分发了一只帆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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