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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我能做什么呀。 “陈董,你的罪怎么算都是死路一条,但你儿子还能救的,您也不管管他,那可是你唯一的血脉,你对他一丁点父爱都没有吗?” 说完,他点了点蓝牙耳机,打开录音功能。 那张照片就在眼前,陈善弘已经完全被他激怒,失去控制,笑着发怒:“爱?要我爱他?他什么都不是!他是个废物!废物.....他就是个扶不上墙的渣滓!我没有他这样的儿子! 南乙意兴阑珊地点了点头,对他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劝他冷静冷静。但这种轻视却令陈善弘更加激动。 狱警在一旁敲打他,叫着他的编号,喝止了他。 可陈善弘还是不死心。那双浑浊的眼珠已然发红,死死地盯着南乙,几乎要贴上眼前这面玻璃,恨不得下一秒就打碎这一切,冲到他面前,将他掐死。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因此他很快就被狱警控制住,压在桌面上。 南乙挂好听简,站起身,垂了眼,用看狗一样的眼神警向他, 慢条斯理地打出他看不懂、也再也没有机会学明白的手语。 [我是你害死的每一个人的鬼魂。] 面对陈韫,他则换了一种折磨人的方式。某个时刻南乙认为自己上辈子说不定是某个罪大恶极的特务头子,职业就是折磨人。 他静静地坐在已经骨瘦如柴的陈韫面前,什么都不说,只是拿自己那双漂亮得疹人的眼睛盯着他。 这就足够让陈韫崩溃了。当他听狱警说是“朋友"来看他,又在这里看到南乙的脸,是真的期待过什么的,只是在这钝刀割肉的注视里,他越来越恐慌了。 “你到底来干什么.....陈韫的牙齿都在打哆嗦。 南乙不说话,拿出一根黑色的羽毛。 陈韫一眼就认出那是乌鸫的羽毛,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的浮木般,他双手握紧话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南乙,南乙,你听我说,我一直有件事没说,你不给我机会,当初在学校里那只乌鸫,它不是 “不是你杀的。“南乙冷漠地截断了他的话,自己说了出来。 陈韫呆愣住,仿佛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以为这是个巨大的误会,他笃定地认定这是南乙彻底无视他的根源,如果当初他解释清楚了,他们之间还有转圆的余地。至少那天南乙不会冲到他教室揍他。 他根本不知道,南乙头一次大打出手的原因,是知道他父亲就是害死他外婆的真凶。 “你.....你怎么会知道.....那只鸟...... “这重要吗?“南乙捻着那只羽毛,无所谓道,“你这么在意?" 陈韫心里最后的一点信念被碾碎了。原来南乙对他的恨,和那只鸟没有丝毫关系。原来他从头到尾没在乎过,没看过自己。 他迅速地枯萎,失去生命力,嘴唇也变得灰白。他开始大叫,就像每一次他犯了毒瘾一样发疯。 这立刻引来了狱警,他们试图强行带走他,但南乙还没玩够。 他装出好友的模样,对狱警说:"警官,他只是太想念他的亲人了,一时间控制不了情绪。他家属来不了,特意托我给他带了句话,您让我放给他听吧,听完之后他应该会好一些。" 看着南乙诚恳的模样,狱警网开一面:“好吧。 他们把陈韫摁在椅子上,死死压着他肩膀,把听筒抵在他脸上,仿佛架着一把刀似的。就这样,陈韫像具行尸一般,被强行摁住,听完了南乙播放的录音。 就是不久前,陈善弘说出的那段话。 在听到“我没有他这样的儿子”时,陈韫最后的一道防线也彻底溃败,疯狗一样拿头拼命撞桌子,一下,又一下,谁也拦不住。 而南乙什么都没说,只是笑。 等他看到额头红紫的陈韫被强行押走,才拿着那根羽毛,站起来,转身不回头地离开了这里。 一扇铁门隔开了阴影与阳光。大门之外依旧是蓝天白云,是漂亮得不像话的北京。他一步步朝外走去,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发现秦一隅不在车上。 于是他四处转了转,最后在露天停车场西边的墙根儿发现了他。 秦一隅半蹲着,身边竟然围满了各种流浪猫,地上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透明塑料盘,上面放着牛奶,旁边是几个舒化奶盒子。这些茸茸的小家伙争着抢着蹭他,皮毛被照得发亮,尾巴翘得高高的,甚至还在摇晃。午后的阳光烟雾般萦绕在他们四周,造出一种奇异的梦幻感。 他长久的、力透纸背的仇恨,没能消解在方才痛快的报复中, 但在这一刻,竟然融化了。 怕打扰,隔着好几米,南乙轻声喊了他的名字:"一隅。"” 于是秦一隅回头,脸上挂着和过去一模一样的笑,轻盈,灿烂,仿佛还是那个会因为闹鬼传闻而调研的男高中生,还拥有一颗可以无数次死而复生的狮子心。 他怀里抱着一只小猫,捏着小猫爪冲南乙招了招手,小声说:“我给他们喂了好多牛奶,他们和你一样喜欢喝牛奶。" 它们好像也和我一样喜欢你。 南乙下意识露出笑容,耳边却忽然回响起徐翊的话,短暂地变回那个只想要报复世界的厌世高中生,下一秒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舅舅说的,希望世界继续运转的那个瞬间。 作者有话说 由公众号:小小柒的精神食粮 整理 还剩最后一个番外了,我决定明天写了发,就不再隔一天啦 我之前说的要写的相性一百问感觉字数会很多,所以决定完结之后写在福利番外! 之后还会有一些免费番外写在番外合集(双子的也已经写完了,严迟的之后也会写) 第125章 番外十:西伯利亚 一年的工作暂时结束,寒假来临,秦一隅在南乙家过了年,大年初一的深夜,他忽然对南乙说:“咱们去西伯利亚吧。 就这样,2月18日,南乙陪着他,第一次来了一场毫无计划和准备的旅行。这场出走不仅来得突然,连交通方式都是他始料未及的——火车。全世界最长的西伯利亚大铁路。 秦一隅背了把木吉他,牵着他的手,就这样离开了。 即使不算境内的部分,要坐完这趟列车也需要七天七夜。像这样效率低下的出行方式几乎是南乙不会考虑的,但真的登上去,和秦一隅待在一块儿,他才发现,原来有那么美的列车。 第一天的下午秦一隅就和同车厢的俄罗斯旅客打成一片,他弹着吉他,和一群喝伏特加喝到脸通红的俄罗斯男人一起唱喀秋莎。一开始,南乙很不适应这种热情的社交氛围,但后来也加入其中,为他们吹口琴。 晚上,秦一隅喝了不少别人塞过来的伏特加,醉醺醺地揽住南乙回到他们的双人包,关上门,一起挤在下铺,热烘烘地用鼻梁拱他的脸,搂住他接吻,接到两个人都喘不上气。 他用新学的俄语逗南乙,叫他“亲爱的”、“甜心”和“我的小兔子”,用唇钉磨他的耳朵,弄得南乙招架不住,只能把他摁在床上亲,堵住他的嘴。 每当南乙对他说“闭嘴”,他就笑,一双眼醉得发亮,小声说俄语里的“不”,连续好几遍。这是个单音节,从鼻腔发出黏糊糊的类似“涅”的声音,被他念出来简直就是撒娇。 几天下来,他们俩竟然能听懂不少,也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在火车上聊天,玩游戏,甚至写歌。 “你们是来旅游的?你们是学生?” “是啊。" “可你们的歌唱得真好!” “我们是街头卖艺的!“秦一隅张口便说,“就是把帽子放在地上,等着别人往里面扔钢铺的那种人。" 南乙笑了,那他应该背上贝斯的,等着别人问你的吉他怎么没声儿,然后让秦一隅上去揍他。 他们在同车厢认识一个叫伊万的年轻人。他带着在莫斯科交往的女友回家见父母,和他们目的地一样,都是去贝加尔湖。他的父母在镇上经营着一家小商店,在湖边森林里有两栋木屋,经常租给需要度假的人。 于是他们跟着伊万下了车,租了一辆大皮卡,一起前往贝加尔湖畔。 “他们不会把咱们卖了吧。"秦一隅笑嘻嘻地揽着南乙。 南乙没什么表情,轻声说:“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何况他已经事先查过,对方父母的商店确实搜得到,木屋也在民宿网站上挂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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