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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议说想要一起玩,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你别生气,我其实上周就想邀请你去看我们排练,但是你来之后,带我去了游乐场……” 哦。是这样啊。 倪迟不想说话了,转身就要走,可手腕被拉住。 “不要生气……” “你根本不懂我为什么生气。”倪迟甩开他。 一分钟过去,阿迅困惑地问:“为什么呢?” 倪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花在了一个人身上,即便是气到无法保持冷静,还是愿意花这一分钟等他开口。 并且还愿意为他再解释一遍。 “我气的,不是你没有告知我,是你……你没有第一个想到我。” 倪迟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哽咽。他看着眼前这张委屈的面孔,却不觉得他是哥哥,而是高中时盼着能和哥哥一起组乐队的自己。 他偏过脸笑了一下,再扭过头看向哥哥:“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你有个会弹吉他的弟弟,他会写歌,写的每一首demo都会第一时间发给你,你明知道,你都清楚,但你从来没有问过。他们找你,你没法拒绝,就答应了,那个时候你也没有想到我。” 剖出这一切之后,他又像个傻子一样等待了好几分钟。 这过程漫长得他每一秒都在骂自己蠢。 “算了……” 他刚转身,身后的人又开了口。 “我有想到你。” 阿迅试图为自己辩解:“你……弹得比我还要好,我知道,你给我发的demo,每一首我都认真听了……所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这种风格,我怕……把你拉进来,会浪费你的能力。” 倪迟听完,耸了一下肩膀,笑了。 “浪费。” 这词太准确了。 “你说得对,没错,就是浪费。” 他回头,站定,告诉哥哥:“倪迅,我已经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多到我都开始厌烦我自己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你可以专心玩你的乐队,你的时间也很宝贵,不应该拿来被迫和我相处。我们就是在互相浪费。” 这一次他没等,但阿迅反应快到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小迟,我不是这个意思……” 倪迟忽然天马行空地问:“你喜欢那个女贝斯手吗?” 阿迅愣住了:“她有对象的。”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忽然靠近了几步,一点点将阿迅逼在树干前,看着他无路可退。 “你喜欢她吗?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给她披你的衣服呢?那件衣服,我也有一模一样的,你披的时候想到过我吗?” “我……” 阿迅很懵,但不想被误会,于是快速说:“我不喜欢她,我只是……怕她生病。” “我哥可真善良。”倪迟抬起手,掐住他下巴,“那我呢?我也病了,你知道吗?” 听到这话,阿迅明显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哪里不舒服……” 谁知下一秒,倪迟竟然毫无征兆地吻了上来。 嘴唇相碰的瞬间,阿迅浑身仿佛被无数根钢针刺中。他从未有过这么快的反应。 在倪迟尝试顶开他齿缝时,阿迅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在倪迟摁住他肩膀尝试第二次强吻的时候,他抬手,给了弟弟一巴掌,很重,也很响亮。 啪。 树林里的鸟群在惊吓中集体逃走,飞向深黑的夜空。 倪迟停下来,笑了,笑得有些得意,好像一点儿也不伤心。 打人的那个反倒要哭了。 “哥,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啊。” 倪迟的笑容锋利得像刀子似的,敏锐地抓住了倪迅心里深藏的痛点,狠狠捅上去。 “你早就发现了,是吗?对啊,我们不是有心灵感应吗?这么大的事儿,这么大的病,怎么会瞒得过你。” “让我想想。你现在是不是想说……”他模仿着哥哥的语气,“‘小迟,去喜欢其他人吧,多试几个,你不只有我。’是吗?” 寂静中,倪迟感觉自己在对着镜子演滑稽的独角戏,于是他冷下这张被扇红的脸,用命令的语气掩藏内在的哀求。 “回答我。” 没一会儿,他等到了。 “是。”阿迅低着头,“这是错的。” 这还需要你来教吗? “那怎么办?我就是离经叛道,就是喜欢犯规。”倪迟固执极了,“我不要正确的爱,我要大错特错的爱,不然你就别爱我。” 阿迅没办法听下去了。 他转过身,迟钝又机械地迈步,第一次试着主动离开。 “你要走?你也受不了我?” “你是我哥!你休想摆脱我。” 可身后依旧飘来了弟弟的声音,好可怕,他们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拒绝他就是拒绝自己。 让他痛苦,就是让自己痛苦。 “好啊,你走吧。反正我生下来就是多余的,应该被丢掉的。” 他的声音越拉越远,也越来越绝望。 “倪迅,我上辈子肯定和你有血海深仇。不然为什么会同时间投胎到同一个肚子里?在也没法在一起,分又分不开,怎么办啊。” 怎么办。 怎么办…… 他神色恍惚地回到宿舍,大病了一场,反反复复近两个月。这一次争吵也让穗穗对倪迟的第一印象极差,而阿迅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解释,他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有一点误会。 他也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后来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任何来往。过任何节日,倪迟都不再回家。 他开始变得更加封闭,唯一消解思念和痛苦的途径就是音乐,但命运就是这样,就算他只打开一个与外界相连的通道,依旧能接收到关于倪迟的消息。因为他组建的执生乐队开始崭露头角,许多人甚至将他和现象级昙花一现的秦一隅相比较。 这并不意外,阿迅比任何人都清楚,倪迟的人格魅力是很难忽略的,叛逆,疯狂,肆无忌惮,是天生玩摇滚的性格,只要他想,他可以拥有数不清的爱和拥戴。 而他自己,这更适合在小livehouse,面对几十个观众,安安静静唱点不激烈、不躁动的indie rock。 即便是全世界最炽热明亮的人,他的影子也是黑的、面目模糊的。 阿迅只想做一片安静的影子。 即使小众,他和穗穗、李归组成的尤利西斯的指引,也在一场场演出里积攒到一点人气。两个队友都很期待能做出一张专辑,而一直无人问津的他们,在即将毕业的时候,也终于获得了一家小唱片公司发出的邀请。 开心了不到一周,另一个噩耗砸向他——母亲在工作时痛到晕倒。 “是胰腺癌。”医生语气平静,“这种病早期没什么症状的,现在已经是晚期了,生存期预计在八个月以内吧。你爸呢?” 阿迅反应了一会儿,但医生没有等他。 “你没有别的亲人了?” 外公前年也走了。 “我……还有个弟弟。” 很久没有联络了。 “哦,那你和你弟说一下,做好准备吧,这种病患者会非常痛苦,对家人也很折磨的,你这么小,不要一个人扛。” 可是…… 执生刚刚宣布了为期半年的巡演。 他也清楚,弟弟是被抛弃的那个,没有从妈妈身上获得任何爱,他不可能让倪迟在事业起步时回来承担不属于他的责任。 阿迅最终放弃了签约。 他对穗穗和李归都非常抱歉,道了无数歉,他知道这次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也希望他们放弃自己,换一个吉他手去签约。 可他们说什么也不同意,说以后多的是机会,偶尔还会来医院帮忙。 奔波于医院和实习单位,阿迅一个人站在永远挤得满满当当的地铁,被人群包围到喘不上气。他和外界唯一的屏障,就是耳机里的歌。 他有一个每天循环的歌单,里面是执生的首专,唯独没有第一首歌《契诃夫之枪》。 那首歌他只听了一分钟不到,就切掉了,之后再没听过。 母亲一天比一天痛苦,也愈发消瘦,他数着日子,知道时间所剩无几,越来越恐慌,每天晚上躺在病房的行军床上,都在挣扎,想着要不要告诉倪迟。 没等他想好,麻木的身体忽然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持续了长达十几秒。 好奇怪。他想到了弟弟,打开手机却不知道给他发什么。 后半夜,一通陌生电话找了过来。 对方说他叫尼克,他的话很密,说话很快,阿迅反应了好久。 “喂?听得到吗?小迟他胃穿孔住院了,你能不能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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