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H)_第67章_韶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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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个面团性格，经常被人欺负。” “不过他修车技术是真的牛，我爹那辆车被他拾掇过之后，这都开了多少年了，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对了，上次的事儿，多谢你帮忙，我现在已经升职了，你的事儿忙乎完，中午别急着回去，我请你吃饭。” 孙天把孙平安领进探监室，和里面的狱警打了个招呼。孙平安笑着掏出一包烟，塞给了狱警。这包烟，不塞正常，毕竟是公务。但塞这一包烟，关系可就亲近一些了，而且孙天这边，面子上也好看。人情来往，总不能空口白牙听你吹牛逼、画大饼吧！ “不着急，慢慢聊。”孙天拍了拍孙平安的肩膀，去忙工作了。狱警冲着孙平安点了点头，避到一旁，接下来，只要不发生犯人自残的事情，他就会听不到，看不见。孙平安坐在了孙成刚的对面。 8年前，孙成刚还是个20岁的大小伙子，脸上带着还未褪尽的青涩感，阳光、充满了朝气。 8年后的今天，孙成刚已经30岁了，没有了青涩感，反倒是有一种老人脸上常见的暮色。就好像……对未来，对生活，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混吃等死一样。原本一头浓密的黑发，也能见到不少白发。身上穿着的囚服脏兮兮的，到处可见油污。一双大手虽然洗过，可仍见洗不去的黑色，指甲缝里，都是黑色的油泥。 “抽烟吗？”孙平安掏出一包烟，一个打火机，放在了桌子上，问道。 “抽。”孙成刚的声音有点沙哑。孙平安抽出一支烟递过去，孙成刚连忙躬身，点头哈腰的双手接过，连声道谢。看来他在监狱里，过得并不好，一根烟都能感谢出千恩万谢的感觉。 “我是寒城市局孙平安，这次过来，是为了你8年前的案子。” 孙成刚抽烟的动作猛地一滞，惊慌道：“我已经认罪了，真的，人是我杀的，真的是我杀的，我没想上诉。” 孙平安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了一眼狱警。狱警溜溜达达的走到监控下方死角，用手做了一个2的手势，然后握拳，在脸上轻轻点了两下。孙平安顿时明白过来。 2的手势，代表的是在他之前，还有人来调查过这起案子。握拳点脸，指的是调查过后，孙成刚回去就会被特殊照顾，反话，其实是挨收拾。这要不是冤假错案，孙平安敢把自己脑袋摘下来送人当球踢。 “好的，既然你已经认罪了，那就这样，好好改造，多发明创造，争取能早点出狱。” 孙平安起身，一副非常满意的样子，转身离开了探监室。不是孙平安不想问，而是，这起冤假错案后面，肯定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操控着。他问的越多，孙成刚不一定实话实说，而且，回头可能就有犯人对其特殊关照一番。要知道，在监狱里，犯人和犯人之间，总是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斗。甚至，会有种种意外发生。孙成刚还活着，其实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人死了，孙平安即便能够帮孙成刚翻案，可除了扫清警界的蛀虫之外，又能如何？孙平安离开后，狱警将孙成刚送回了牢房，给沿途的狱警散了一圈好烟，打了个招呼，去外面抽烟。在监控照不到的地方，狱警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瞎子叔，孙平安来了，又走了，什么都没问。” 说完后，狱警直接挂断了电话，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憋了足足5秒钟，才看着天空，长长的吐出一口已经被肺稀释了的烟。 “码的，个狗曰的。” …… 孙平安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这起案子。孙天在接他的时候，看似说的都是无关的话，但却点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重点。孙成刚是面团性格。这是北方对老实人，独有的一种描述方式，意思是，这人就跟面团似的，随便你们揉搓，却不会反抗。一个老实人，怎么可能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害和自己相恋2年的女友？更不要说在北方，将女友带回家见父母，代表的是认定对方是自己的一生伴侣了。 1001块见面礼，寓意千里挑一。代表的是孙成刚父母对未来儿媳的认可。别觉着少，那可是8年前的1001块钱，算是相当重的见面礼了。而狱警的反应，则说明，主办这个案子的人，手中的权利，能够影响到省第一监狱。为了把这个案子钉死，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一直有派人监视着孙成刚。阻挠办案，用殴打等手段恐吓孙成刚，令孙成刚不敢说出真相，甚至连实话都不敢说。 “嗤！幕后黑手又如何？” “胖爷这次就算是捅破天，也要给你揪出来，还孙成刚一个公道。” “警队荣誉，容不得你抹黑！” 要是换成别的警察，这次的无功而返，就算是再有毅力，恐怕也做不成什么事情了。可孙平安是谁？他可是有系统的男人啊！他可以很嚣张的来一句：“别人不敢管的事情，我管；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我做！” “洪哥！跟你打听个事儿，你认识市局负一楼证物室的管理员吗？” “喜欢喝茶？” “哦了，谢啦洪哥，回头咱们一块去开发区分局找刘姐出来喝一顿，哈哈！咱们可是并肩作战，抓捕A级通缉犯的超级搭档啊！” 孙平安先回到家，拿了一盒小舅送姐夫的老茶饼，然后返回市局。中午，资料档案室里四位大叔都去食堂吃饭，午休去了。孙平安径直来到了证物室。 “白大爷，我是资料档案室的孙平安，听说您喜欢喝茶，这不，今儿个第一天上班，过来拜拜码头。” 孙平安憨笑着跟一位小60岁的老头打着招呼，顺手把茶饼放在了老头面前的桌子上。老头对孙平安的到来，似乎并没有感觉有任何意外。伸手拿起茶饼，放在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口气。 “30年的老茶饼，好东西啊！给我喝，可糟践好东西了。” “呵呵！白大爷，只有懂茶的人，才配喝好茶，给我喝的话，掰一块扔大茶缸里解渴用，跟牛嚼牡丹没啥区别了。” “你小子，懂事儿，茶我收了。” 白大爷拉开抽屉，找出一把钥匙，扔给了孙平安。 “19-4架子，右下角，纸箱最底下，看完了恢复原样，弄乱了我还得收拾。” 白大爷把收音机声音开大，哼唱起来。 “黑土地作根，长白山为魂，冰雪铸风骨，江河融精神……” 白大爷没问孙平安来干啥的，却似乎什么都知道。孙平安没问白大爷怎么知道他来干什么的，因为他已经知道，那只黑手，还没一手遮天。也许这些底层的警员没有能力掀翻这只黑手，却给他提供了无所不在的帮助。邪不胜正！第315章悲催的高局孙平安打开对应证物间的房门，按照白大爷说的，找到19-4架子，从右下角的箱子最底层，找出来一个证物袋。证物袋里放着一把木柄尖刀，刀柄上，刀刃上，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打开证物袋，一股血腥气冒了出来。孙平安将尖刀取出。 “系统，追踪雷达启动。” 孙平安暗呼一声，眼前顿时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小地图，一条线以他为起点，一路延伸，最终停在了一个红点上。省一监在寒城的东边，而红点所在的方向，却是一路向南，过了墨龙省，停在了吉省边城。同时，一张照片，以及简单介绍出现在孙平安眼前。照片上，是一个…… 咋说呢？明明眉清目秀，长得挺帅，但却给人一种特别残暴的感觉。不是《杀破狼2》里面西装暴徒的那种，外表帅气，实则心狠手辣。而是单纯的残暴。边上有简介：秦守，男，29岁。真够简单了。追踪雷达升级后，确实更加好用了，要不然，孙平安都不知道要抓谁去。孙平安将尖刀放回证物袋，整理好箱子，原样放回证物架，起身走出了证物室。 “白大爷，我弄好了，先撤啦！” 白大爷眯着眼睛，哼唱着二人转，很随意的摆了摆手。高炳祥刚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中，点上一支烟，把上午没有批阅完的文件打开，继续工作。敲门声响起。 “进！” 高炳祥头也不抬，回应了一声。高炳祥等了几秒钟，没见到有人进来，疑惑的抬起头来。 “卧槽！” 身经百战，见过世面，被战友称之为高大胆的高炳祥高局，险些把指间的烟屁股，戳自己鼻孔里。好家伙，开了一条宽缝的办公室大门处，没见人影，就见到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脑瓜子悬浮着。还好是大中午，这尼玛要是大半夜，心梗都被吓出来了。 “孙平安，你他吗想吓死我啊？给老子滚进来。”高局怒吼道。孙平安这才讪笑着推开房门，挠着后脑勺走了进来。 “高局，我这不是得先观察一下情况吗？” 高局瞪着孙平安，道：“先观察一下情况？看我心情如何？是不是还记得你凌晨叫我起床嘘嘘？” “如果情况不妙就赶紧跑路？” 孙平安谄笑着，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特殷勤的换上热水。 “高叔，您喝茶，有点儿烫，您慢点喝。” 孙平安的动作、神态、语气，都快赶上宫里伺候皇上的肥太监了。高炳祥暗爽不已，端着茶杯，轻轻的吹着浮沫。估摸着他那顶头上司，都没享受过亲儿子如此殷勤的伺候吧！赚了！下次去省里开会见到，得好好显摆显摆。嗯！顺便给这小胖子上点眼药。 “有屁放，没事儿滚！”高炳祥说道。下一秒。噗！高炳祥端着茶杯，石化了。孙平安尴尬的憨笑着，歉意道：“没……没忍住。” 高炳祥瞪了孙平安足足5秒钟，撂下茶杯，转身冲前两步，就跟要跳楼一样，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窗户。 “高局，高叔，就一个屁，不至于要跳楼啊！” 孙平安大惊，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高局的后腰，拼命往后拖。高局双手抓着窗框，死命的要往窗户外面钻。高局的秘书小郑听到里面的动静，连忙冲进来查看，一推开门。哎呀卧槽，这什么味儿？咋这么辣眼睛呢？再一看…… 卧槽，领导，别呀！这有啥想不开的啊？孙平安抱腰，小郑上去掰高局手指头。哪怕就剩下一根手指，依然死死抠着窗户框，这家伙，真特么够倔了。过堂风一吹，屋里的味儿散了。高局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气鼓鼓的上去就给了孙平安的屁股一脚。 “你他吗一个屁差点把老子送走，跳你个大头鬼的楼，老子是开窗探出身透口气。” 孙平安都不敢揉自己的屁股，讪笑着不敢动。小郑一听这话，连忙缩着脖子，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退出了办公室，并且随手把办公室大门给关上了。断了死胖子的后路，让高局的怒火，全都倾泻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吧！高局坐回办公桌后面。 “有……有事儿说，没事儿滚！回头老子就给省警校，市警校打电话，以后再招收新生，体检不过关，走后门也不让进。” 孙平安就当没听到，连忙说清楚来意。 “你要去吉省边城办案？” “咋的，是寒城不够你折腾的，还是墨龙省不够你折腾的？” “你知道开个异地协查单有多麻烦吗？” “叔，亲叔，看在你跟我爹睡一个床的份儿上，就给我开一个呗！大不了就当我是自费旅游去了还不行吗？” “滚犊子，什么一个床，那特么是上下铺。” “那不还是一张床嘛！” 孙平安嘀咕道，高局一记眼镖，孙平安立马老实了。高局被孙平安磨的没办法，只能拉开抽屉，取出异地协查单。 “你要去抓谁？” “秦守。” “秦守？”高局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打开内网，把这个名字输入进去，一敲回车。然后冲着孙平安招手。 “哪个？” “这个！”孙平安指向了犯罪追踪雷达给出的目标人物。高局握着鼠标，点了一下照片，下面就出现了这个人的基本信息。涉嫌故意伤害，涉嫌违法追债，涉嫌……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犯的事儿，竟然全都是涉嫌。最终全都是因为证据不足，或者是与对方和解，没有被抓被判。高局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个连B级通缉令都没有的家伙，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拿起笔，在异地协查单上刷刷一通写，最后拿出大章正准备扣上去，忽然手停在了半空中。 “异地协查6禁，给我背一遍。” 孙平安立刻立正，大声道：“一，严禁未履行协作手续，跨县及以上行政区域执行传唤、拘传、拘留、逮捕。” “二，严禁未履行协作手续，跨县及以上行政区域查封、扣押……” …… “五，严禁违反保密规定泄露异地公安机关提出的办案协作请求信息。” “六，严禁未按照规定报经批准，佩戴枪支跨所属公安机关管辖区域执行任务。现场紧急情况除外。” 高局满意的点头，啪一下，将大章盖上。 “要严格遵守异地协查6禁令，明白吗？” “明白！” “不要喧宾夺主，注意安全，去吧！” “谢谢高局，等我回来给您带边城特色哈！”孙平安憨笑着说完，拿着异地协查单一溜烟跑掉了。 “边城特色，不错！”高局满意的笑了。高局似乎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特色和特产，虽然一字之差，但却是两个意思。秘书小郑走了进来。 “小郑，边城特色是啥？” 高局随口问道，拿起茶杯喝茶。 “边城特色？棒国娘们？” 高局：……噗！咳咳！ “局长，局长你拿警棍干啥？局长，别冲动啊！” “放开我，我要抽死那个死胖子……” 第316章队长，自己人啊！孙平安开着那辆军用大汉马，驶入了吉省边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他很庆幸自己选对了车，这要是开个跑车，估计这一趟下来，就可以拉去报废掉了。为啥不坐火车？他带着枪呢！坐火车的话，过安检就特麻烦，路上还要一直盯着，避免被人把枪给偷了。还不如自己开车呢！累是累了点儿，但是方便啊！孙平安没有先去当地警局报到，大晚上的，过去给人添麻烦吗？找了一家当地最高档的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把枪盒放在房间里，这才溜溜达达的出了酒店，先填饱肚子再说。边城是鲜族自治州，大街上所有招牌都是双语，路上随处可见穿着鲜族传统服饰的男女老幼。尤其是满耳朵的欧巴，思密达，欧尼，很好听。鲜族话有点生硬，如果是南棒说鲜语的话，听起来就很温柔了。现在正是饭点儿，空气中弥散着各种美食的香气。孙平安找了一家生意最好的馆子走了进去。北方烤肉最好吃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墨龙省的齐市烤肉，一个就是吉省的边城烤肉。嗯！主要是孙平安北三省去的地方少。齐市烤肉是亲自品尝过。边城烤肉是听过，马上就要品尝。至于辽省沈城的烤肉味道咋样，没吃过，有机会去尝尝，吃过再评价，要为读者负责嘛！齐市烤肉以肉串为主，边城烤肉，则是用烤盘自己烤。配上带着冰碴子的冷面，来上一口，酸酸甜甜，冰冰爽爽，打个激灵，一身暑意就从汗毛孔散了出去。 “先生，我们这里的凉拌狗肉也是鲜族特色美食，要不要来一盘？” 穿着鲜族传统服饰的服务员笑着推荐道。 “不用，我狗肉过敏。”孙平安拒绝。孙平安啥肉都吃，甚至就连人肉都尝过，可唯独狗肉，是绝对不会碰的。因为上一世，他养过狗。当时他想养金毛、萨摩、哈士奇这种大狗来着。倒不是被拆家功能劝退，而是被自己的钱包劝退。这种大狗，吃的多，拉得多，就孙平安当时的经济状况，他怕自己吃不饱，再把狗给饿死。后来养了一条茶杯泰迪，出去遛狗的时候，严格遵守养狗规范，选了一条能拉住罗威纳，足有大拇指粗的狗绳。倒不是怕小狗咬人，主要是怕这狗太小，别人看不清，当成大耗子，一脚给踩死了。 6斤烤肉，4碗冷面下肚，孙平安舒服的打了个饱嗝，买单，回去睡觉。 ……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孙平安把异地协查单、枪证、身份证、警员证等所有手续都带好，提着枪盒出门。一天的工作，开始了。出了酒店大门，一看停车场，孙平安……懵了。卧槽！我车呢？异地办案第一天，案子还没开始办呢！车先被偷了。边城市局大厅，进来个胖子，径直来到报案口坐下。 “同志，我报案，我车被偷了。” “身份证，驾驶证，行驶证，什么车，价值多少钱？”不到30的男警快速询问道。 “大汉马，价值一两千万吧！” 孙平安一边说着，一边把异地协查单，各种证件摆在台子上，又把枪盒放上去，打开，调转，朝向了男警。男警听到价值一两千万，吓了一跳。然后看到枪盒中两把金色的手枪，直接吓跳了起来。 “枪，有枪！” 男警这一嗓子，都喊破音了。整个警务大厅瞬间炸了锅，有人直接按下了紧急警铃。顿时大厅中警铃大作。有两名警察立刻掏出配枪，指向了孙平安。 “后退，举起手来！” 孙平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乖乖的举起双手，后退两步。 “自己人！”孙平安大声叫道。两名警察持枪逼近，把孙平安顶到靠墙位置。这还不算完，从大厅后面，呼啦啦的冲下来一帮人，动作麻利的翻桌子，绕椅子，冲过来就把孙平安给围了。好家伙，十几把手枪，从各个方向，把孙平安这张胖脸都怼变形了。 “同志，自己人啊！我也是警察，身份证明，异地协查单都在台子上摆着呢！” 孙平安无奈，放缓语气，清楚的说道。众警察愣了一下，一个带头模样的中年男警快步走到台子上，看了一下孙平安的证件。 “误会，自己人。” 众人这才收了枪。 “不好意思，最近边城麻烦事儿太多，我们的警惕性高了点儿。” “边城市局，刑警队队长朴柯。” 孙平安看着对方胸口警官牌上的名字。 “这个字不是念嫖音吗？” “咳咳！”周围一片咳嗽声。 “多音字，搁我这儿念朴素的普（不是错别字，为了听书的书友着想），不念嫖。”朴柯一头黑线，认真的纠正道。 “普队好，我是墨龙省寒城市局孙平安，这次是过来执行任务，请求边城市局协助。” 孙平安立正敬礼，这次他没念错对方的姓。 “普队，他的车被偷了，价值一两千万的大汉马。”接待台的男警大声汇报道。众人看向孙平安的目光都变了。你一警察，开一两千万的车？还是特招摇的大汗马？你是生怕内务部看不到你是吧？孙平安也没解释，但他暗暗决定，回头就让小舅叫人把车弄走，自己买辆朴实无华……最主要是低调的越野车开。普队将孙平安带到办公室，眼珠子就没离开过枪盒里的两把金色M1911。孙平安憨笑着把枪拿出来，摆在了普队面前。 “普队，玩会儿。” 普队在衣服上用力擦了擦手，这才小心的接过一把枪，退出弹匣，清空子弹，这才开心的把玩起来。 “小孙，你放心，大夏警察是一家，来了边城，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你的车，我们一定给你找回来，你要抓的这个人，我一会带你扫街去，三天内，一定把人给你逮到。” “谢谢普队。” 普队好好的玩了一会枪，恋恋不舍的把枪还给了孙平安。 “枪盒放我办公室，枪你随身带着，但是……” 孙平安立刻回答道：“非必要紧急情况，没有普队的命令，我不拔枪不开枪。” 这叫懂事儿！普队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带着孙平安离开。普队带了两个精干手下，带上孙平安，开车出了城区，来到了一个占地面积挺大的修车行。 “算上你那辆车，今天来报车辆被盗案的，已经有4起了。” “这里是边城最大的地下改装厂，从各地偷来的车，都会先从这里过一遍手，然后偷运到北棒，供北棒那边的权贵子弟享乐用。” 孙平安很想问问，既然已经掌握情报了，为啥不直接抄了这家？当然，问就是低情商。人家办事，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普队既然敢提出来，自然不怕被孙平安知道，苦笑着解释道。 “就跟小偷是抓不完的一样。” “有需求，就有市场。” “打掉这个，下一个地下改装厂，天知道会放在什么地方。” “留着这个点儿，有事儿就直接找过来，能抓现行就全都逮了，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抓不到现行的，也能从他们这里搞到情报。” “毕竟和偷车比起来，那些大案子对社会、民众的危害更大。” 孙平安点头表示明白，抓大放小，警察总不能7乘24，不眠不休的盯着他们吧！警察才几个人？犯罪分子有多少人？普队开着车，直接冲进了修车行大门。车子还没停稳，后排俩刑警就开门下车，跟猫撵耗子似的，把车行里的工人撵的抱头鼠窜，那叫一个乱啊！很快，一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经理模样的家伙，就被两名刑警踹着屁股送到了普队面前。整个修车行里，一个工人都不见了，全都从后门跑了。 “一辆宝马5，一辆丰田大越野，一辆大崎公路赛。” 普队指着维修位上停着的两辆汽车，一辆摩托。看向了经理。 “还有一辆改装款大汉马呢？” “话给你说清楚，那辆大汉马，军用，原装进口，全车改装，光是改装费就能买5辆一样的。” “这么高的价值，至少得定个团伙作案，主犯15年起。” “把车交出来，拿至少2个大事儿给我，这件事儿我就给你平掉。” 经理差点没哭了。 “普队，大汉马我知道，可是，不在我这儿啊！” “大事儿的话，我就知道一件，正好和大汉马联系上。” “说。”普队掏出一支烟，先给孙平安一支，自己叼上一支，然后把烟盒扔给俩手下。 “绵正鹤从南棒回来了。” “那辆大汉马，没过我们厂子，那边偷完，就直接送给绵老大当座驾了。” “谁？”普队烟都顾不上点了，愣愣的问道。 “绵正鹤。”经理苦着脸道。 “草，这个疯子，你叫人把车子给我开市局去，弄坏的地方照价赔偿。” “我们走。”普队丢下话，带人上车，倒车，快速开车而去。孙平安一头雾水，啥情况啊这是？ “普队，这个绵正鹤是谁啊？至于这么如临大敌吗？” 普队放下车窗，把嘴里叼着的烟吐出去，寒着脸道：“绵正鹤，边城战神！” 第317章天使与恶魔一提到绵正鹤这个名字，再和边城战神联系在一起。孙平安脑海当中，立刻浮现出了上一世看过的一部南棒电影《黄海》。没错，就是那个一个大骨棒团灭来犯者，独闯金龙帮，一人覆灭整个地下帮派，胡子拉碴的狠人。普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绵正鹤。与孙平安上一世看到的电影不同。绵正鹤是边城本地人，44岁。明面上，他是一家劳务派遣公司，几家夜店，一家狗场，几家麻将房，一家私人借贷公司的老板。暗地里，他是边城最大的地下组织老大。此人亦正亦邪，让警方非常头疼。也许是秉承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在边城，绵正鹤没有案底，而且，名声极好。每年都向敬老院、福利院、希望小学捐赠不少金钱和物资。而他所做的违法生意，很让人无语。比如说借贷公司，绵正鹤专门放高利贷给那些赌徒。别的借贷公司对欠债不还者，打电话、泼油漆、毒打，甚至用家人来威胁恐吓。绵正鹤却不屑用那种低级手段。只要欠债不还，他就把这些烂赌鬼扔船上，偷渡到南棒打黑工赚钱还债。结果，但凡还完债回到边城的烂赌鬼，全部洗心革面，好好过日子。至于那些没回来的，人口失踪，或者是上了南棒那边的死亡名单。再比如说夜店，逼良为娼。警方扫了好几次场子，失足妇女抓到了，一审，全都是北棒那边来的，就没有一个失足妇女是边城本地人。而且这些北棒来的失足妇女，全都是自愿做这一行的，在北棒吃不饱穿不暖，都快活不下去了。来了边城，虽然从事着见不得人的工作，可每个月都可以给家里寄不少钱，养活了一家人。有遇到情投意合的，想结婚，夜店也不拦着，放人上岸，甚至给介绍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一说要遣送回去，全都磕头苦苦哀求，甚至有几起拘留所自杀事件。也就是发现的及时，要不然，拘留所上上下下全都要吃挂落。至于劳务派遣公司，更是让不少边城底层，没有什么技能的老百姓，能走正规渠道，去南棒打工。往往在南棒工作一年赚的钱，够在边城生活好几年了。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就留在了南棒生活。 “小孙，你说，绵正鹤这样的人，究竟算是好人，还是坏人？”普队介绍了一番后，询问孙平安。孙平安都不带有半点犹豫的，立刻回答道。 “他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就是好人；只要他违法了，哪怕做了一百件好事，那也是坏人。” 有不少黑老大，作奸犯科，伤害他人，用非法手段，积累下了万贯家财。然后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开始做好事，做善事，给自己套光环。难道他所做的好事，就能掩盖他之前所犯下的罪行吗？比如说，一个人，白天的时候路过小河，发现有落水儿童，他奋不顾身跳下去，把落水儿童救了上来。结果晚上在外面吃饭，和他人发生口角，失手把对方打死了。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法律也许会因为他勇救落水儿童，对其失手打死他人轻判一些，但绝对不会不判。该赔偿死者家属的，他一分钱都少不了。普队点头道：“没错！” “也许在边城老百姓的眼里，他是一个好人，但是在法律上，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你知道为啥边城只有绵正鹤这一个老大吗？” “甭管是过江猛龙，还是南棒北棒想在边城插旗占地盘的。” “不超过三天，就会人间蒸发。” “警方怀疑，这些人，都被绵正鹤给宰了，然后送到了狗场，用粉碎机打碎了当狗粮了。” “可惜，咱们警方办案需要证据，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绵正鹤才能逍遥法外。” “一旦有了充足的证据，绝对能钉死他。” 普队开着车，来到了边城郊外的一家专门饲养、繁殖、售卖的狗场。离着远远的，就能听到无数犬吠声，光是听声音，都感觉挺吓人的。车子刚一停在狗场院门外，院子里十几个一看就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的家伙，就站了起来，齐齐向着院门走来。普队、孙平安以及两名刑警下了车，在普队的带领下，向着敞开的狗场院门走去。 “带头的那个，是绵正鹤手下的第一狠人，绰号老棒子。” 孙平安撇了撇嘴，老棒子，《新世界》里面号称性价比最高的边城杀手。而且，老棒子和他的3个兄弟，一看就给人一种脑袋不是很灵光的感觉。否则的话，也不会说出“他还有3颗子弹，我们有4个人，冲进去弄死他”这种话了。至于老棒子为啥会成为绵正鹤的手下……平行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老棒子带着十几个人，直接将院门给堵上了，也拦住了普队4人的去路。 “市局刑警队普柯，我要见绵正鹤。” 老棒子歪着脑袋，斜着眼睛，一副很拽的样子，不屑的嗤笑一声。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正忙着呢！想见我们老大，可以先预约呀！” “等我们老板有时间了，也可以去市局见你的，普队。” “让开，否则我告你妨碍公务。”普队瞪着眼睛低吼道。老棒子嗤之以鼻道：“妨碍公务？普队，这里可是正常合法经营的狗场，有按时缴税的哟！你要是有搜查令、逮捕令，拿出来，我保证立马让开。” “可若是没有，就算是刑警队长，也不能强闯民宅吧？” “我们可都是依法纳税的守法公民啊！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众小弟纷纷大声应和。普队的面色变得很难看，冷哼一声道：“你可以拦着不让我们进去，我也可以派人24小时不间断的盯着这家狗场，看咱们谁能耗过谁。” 老棒子愣了一下，他很清楚这狗场是干什么用的。若是被警察给盯死了，那很多事情可就没法做了。不过，就这么让开，老棒子也不乐意。 “普队，我最喜欢玩游戏了，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你赢了，我马上让路。” “要是你输了，呵呵！那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不等普队回应，老棒子一伸手，手下很有眼力见的，将一个半空啤酒瓶放在了老棒子的手中。 “这个游戏，叫我做你学，我怎么做，普队你就怎么做。” “一切后果自负，怎么样？” “我先来打个样。” 老棒子话音刚落，抓着啤酒瓶就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碎裂的啤酒瓶，飞溅的啤酒，撞击处流出的鲜血，看着就渗人。老棒子却跟这啤酒瓶没砸自己脑袋上一样，满不在乎的在脑袋上扑棱了两下，嘿嘿笑着，露出一口大黑牙。老棒子一伸手，另一个手下，将一个啤酒瓶放在了老棒子手里。老棒子将啤酒瓶递到了普队面前。 “普队，到你了。” 普队面色难看，正要说些什么，孙平安上前一步。 “是不是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一切后果自负？” 老棒子看着孙平安，把啤酒瓶移动到了孙平安面前，呲牙一笑：“没错！” 老棒子话音刚落，孙平安就一把抓住了啤酒瓶，然后…… 狠狠的砸在了老棒子的脑袋上。 “你看，你用啤酒瓶砸你的脑袋，我就学着你，用啤酒瓶砸你的脑袋，没毛病！” “就算是砸出个好歹来，你也说了，一切后果自负，没错吧？” 一帮人都傻了，这胖子的语文，怕不是跟体育老师学的吧？这理解能力，也没谁了。 “你他吗的……”老棒子正要招呼人动手。狗场的大喇叭发出沙沙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从大喇叭中传出。 “都住手，请普队进来。” 第318章枭雄？胖爷打的就是枭雄！过了围院的廊房，就是狗场内部。周围一圈平房，中间是个小10亩的大院子。一个铁架子上，挂着一个血迹斑斑的麻袋，一个面相凶狠的壮汉，正对着麻袋拳打脚踢。每一击落在麻袋上，麻袋都会剧烈挣扎，并且从中传出痛苦的哀嚎声。不远处一张破旧的长沙发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头发蓬乱，胡子拉碴，戴着茶色墨镜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发灰的白衬衫，两个袖子挽到手肘，正拿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擦拭着手掌、拳头上的血迹。此人，正是号称边城战神的——绵正鹤！ “住手！”普队大吼一声，身后两名刑警立刻冲了过去。绵正鹤摆了摆手，壮汉乖乖的后退几步，没再动手。两名刑警合力将麻袋取下，打开绳结，一个光着膀子，满头满脸满身是血的男人从麻袋中被放了出来。孙平安在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后，瞳孔一缩，这人，就是他此行要抓的——秦守！ “绵正鹤……”普队瞪着绵正鹤，刚开口，就被绵正鹤给打断了。 “普队，规矩我懂，甭管什么原因，打人是不对的，老朴，一会主动去市局投案自首，态度端正点，明白吗？” 普队：……同姓不同音啊！总感觉在叫自己似的。 “是，老板。”壮汉特听话的应道。普队气得说不出话来。绵正鹤手上有血迹，脸上、身上都有溅到的血点。可没亲眼看到他打人，他就有无数借口可以洗脱打人的犯罪事实。更何况，整个大院里，几十号人，都是绵正鹤的手下，他们怎么可能站出来指认自己的老大？砸自己的饭碗吗？ “普队，好久不见，这次来我的狗场，有事儿？”绵正鹤微笑着问道。孙平安抬手指着大院后门内停着的大汉马道：“那辆车，我的，被你的人偷了。” 绵正鹤愣了一下，扭头看向自己的手下。 “那辆车是谁捡到的？赶紧还给这位警官。” 绵正鹤看向孙平安，笑呵呵道：“不好意思，这位胖警官，我平时就教育他们，要路不拾遗，要拾金不昧。” “其实就算你们不来找，我一会也准备让人把这辆车送市局去的。” 绵正鹤不愧是老油条，简单几句话，就把责任推了个干净。当然，如果要追究偷车的话，他大可以扔出来一个小喽啰顶罪，无伤筋骨，小事一桩。 “既然你这么配合，那就再配合一下，那个人，是我要抓的通缉犯，我要带走。” 孙平安指着穿着个小裤衩，混身是血的秦守道。这厮应该是被打懵了，呆坐在地上，双目茫然无神，时不时往外吐口血，应该是被打出了内伤。绵正鹤面色一变。他为什么当着这么多小弟的面，往死里打秦守？这是在执行家法呢！这次南棒之行，若不是被秦守卖了，也不至于折损了一批好手。这个反骨仔的脑袋里，可装着不少绵正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