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恸欲绝,忙叫婢女将她送回了谢家的马车上。 十岁宴再持续了一个时辰,便结束了。 国公府门口停了各家的车驾,门丁正喜笑颜开地在送客人。 阮凝玉被春绿扶着走出来,刚要上马车时。 却听身后传来倨傲的一声。 “阮凝玉。” 她回头,便见沈景钰一身锦衣在众马车中间,玩世不恭地朝她打马了过来。 他皮相极好,盛气临人,其他人瞬间被他衬映得灰暗无光。 见是他,阮凝玉没有犹豫,继续上车。 但沈景钰却比她快,他懒散地“驭”了一声,便来到她面前夹紧马肚,刹住了马头。 阮凝玉只好向他福身,清音袅袅。 “小侯爷,有什么事么。” 沈景钰坐在白马上抓着缰绳,睥睨着勉强跟马一样高的阮凝玉,说时抬了下巴,“把本世子之前送给你的南海珍珠项链,翠玉玲珑棋,宣窑瓷盒,雪山人参……还给我。” “哦,对了。” 他慢条斯理地看过来,星眸中闪过丝阴阳怪气。 “还有那盏兔子灯。” 阮凝玉:…… 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她只好耐心地解释:“小侯爷容给我几天时间,届时必定会将小侯爷一切所赠之物送到侯府。” 春绿也瞪大了眼睛。竟还有当街找女孩子讨要回礼物的? 这种事不应该低调点么,可是沈景钰好像并不在意他人对他的看法,我行我素惯了。 见她对自己低着头说话,沈景钰打量着她,渐渐眯起了眼睛。 下一刻,只觉身边疾风刮来,很快阮凝玉就觉得自己发髻上空了一块。 阮凝玉扶住自己的发髻,错愕地回过头。 只见随着众人的惊呼声,蓝衣少年郎刚才打马俯下身,与她擦肩而过时,竟然冷傲又轻佻地取走了她发髻上的珠花。 何况这里不是无人之地! 这是国公府的大门口,宾客人来人往的,他疯了不避嫌的么?! 见她震惊地看过来,坐在白马上的沈小侯爷手指慵懒地往上一抛,那朵珠花抛至空中又稳稳地落到了他的手中。 “既然表姑娘此刻还不了,那这珠花便当作是给本世子的利息。” 唇边是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本世子收下了。” 天潢贵胄的权势和底气,在这时很好地诠释。 而且他还是裘马轻狂、翩翩少年郎的沈小侯爷。 让人气得咬牙切齿,又对之无可奈何。 阮凝玉眼神冷了,她用眼神警告他。 ——你当街做出这样的举动,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沈景钰是读懂了她的眼神,但是,如果他就会因此而惧怕的话,他便不是那个肆无忌惮在京城横行无忌的沈小侯爷了。 小侯爷当着所有人的面夺走了她的珠花后,便恣肆地轻笑,而后驾着马车走了,蹄声脆耳,带起阵飞尘。 “小姐……”春绿有点担心地看着小姐。 阮凝玉恼羞成怒地瞪了眼那个嚣张的背影。 沈景钰就是这样,无所顾忌惯了,他就是那匹草原上脱缰的野马,百无禁忌,不拘形迹。 他可以不顾流言蛮语当众夺了她的珠花便走,前世也可以为了膈应她,而去遁入空门…… 他做什么,都随心所欲的,背后是宁安侯府和他那个皇帝舅舅给他的底气。 阮凝玉觉得烦躁,她无视着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对着春绿道:“没事,回府吧。” 回到谢府,才知一早回去的谢易墨因为今日在十岁宴上丢尽了颜面,便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砸了自己屋中的许多东西,最后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隔着门扇都能听见里面细碎的悲啼。 阮凝玉刚到谢家,便被何洛梅叫去了泌芳堂。 苏嬷嬷见到她进来,便命令那些粗使婢女,“将表姑娘拿下!” 在她们要上前抓她时,阮凝玉出声了:“不知外甥女做错了什么,竟让舅母屋里的人这般大动干戈。” 何洛梅坐在红木椅上合眼,似在养神,那涂了朱红指甲的手不耐烦地支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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