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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个青年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算疾言厉色,却是掷地有声:“住手。” 众人循声看去,不知谁喊了一声:“上官知谨?” 来人一袭天青色道袍,面容温和,双目明亮,观之十分可亲,正是翩翩君子,温文尔雅。 上官慎,字知谨,太善道院上一届弟子,比贺兰熹等人早十年入宗。他之所以被其他道院的弟子熟悉,是因为他太华宗监察生的身份。 监察者,上可对全宗弟子行监督之责,下可在各大道院维护秩序,惩罚利弊。 贺兰熹和上官慎一共没说过几句话,两人并不相熟。论本届弟子中谁和上官慎打的交道最多,那应该就是平均一月关一次禁闭的长孙经略。贺兰熹听说他们的交情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 “上官师兄!”方才讽刺张悟言的一名合欢道弟子热情地向上官慎打招呼,“你也来上课吗?下课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合欢道院赏花?” “观宁,莫要胡说。”上官慎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帷,字观宁,合欢道本届弟子中数一数二的优等生。 白观宁容貌艳丽,眉梢眼角皆是异域楼兰风情,眉心一点朱砂红,长发也是中原少见的浅褐微卷,身上佩戴的饰品琳琅满目,每个动作都会带来一阵叮当之音。 但见这位异域小美人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发生了一些口角。上官师兄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把我们统统拉去关禁闭吧?” “口角?”上官慎看着面无表情的无情道三人组,狐疑道:“你们和无情道们发生口角?” 白观宁言笑晏晏:“怎么,上官师兄不信我?” 上官慎本想细细问个清楚,余光却在回廊处瞥见了一抹绯红的身影,便道:“都回座位坐好,绯月真君到了。” 贺兰熹想不到绯月真君不但安排他们和合欢道同在一个讲堂,还亲自来给他们上课了。 可疑,相当可疑。 绯月真君要教他们的东西……总感觉不会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合欢道院的弟子一听自家院长亲自大驾光临,自然不敢再造次,一一回到了座位上。 张悟言虽怒火未消也知现下不是闹事的时候。他狠狠剐了一眼宋玄机,甩开道友的手后冷哼离去。 张悟言在白观宁身侧的空位停下,白观宁懒懒一抬眸,笑道:“换个地方坐吧,嗯?” 张悟言身体一僵,对白观宁的态度极为不满,却只能咬牙切齿地另寻其他座位。 合欢道院弟子归位后,讲堂里还剩下最后三个座位,其中便包括白观宁身边的座位。 白观宁的目光从无情道三人间一一掠过,最终落在了宋玄机身上,扬唇一笑:“宋同学,可想与我同坐?” 宋玄机没有回答,独自在另一个靠窗的空位上坐下。 祝如霜望进白观宁的眼睛,看着里面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碰了碰藏在纯白校服下锁骨的位置。 贺兰熹不太舒服地蹙起了眉,低声对祝如霜道:“祝云,不如我们还是分开坐吧。” 祝如霜回过神,不解道:“为何?” 贺兰熹诚恳地说:“我担心你坐在旁边,我的嘴上课时闭不上。” 祝如霜想了想,更诚恳地回答:“你的担心十分有道理。” 于是,祝如霜坐在了白观宁身侧,贺兰熹则第一次和宋玄机成了同桌。 见场面不再剑拔弩张,上官慎也不再多留,转身之际刚好和绯月真君打了个照面。 绯月真君停下脚步,笑道:“知谨?你在此处做什么。” 上官慎不想因为一点小事惊动一院院长,便道:“弟子不过路过而已。” “是么。”绯月真君显然没有相信上官慎的说辞,但也没有追问,只道:“你家院长还没有归宗消息么?” 上官慎恭敬道:“浮绪仙君陵寝一事,院长已处理妥当,想来此时就在回宗的路上了。” “这么快?”绯月真君颇为惊讶,“那本座可要加快速度了。” 加快速度?何事需要加快速度? 上官慎好奇归好奇,也自知自己没有过问的权力:“那弟子不打扰真君授课,先行告退了。” 上官慎告退了没两步,听见绯月真君的声音从讲堂中传出:“今日风和日丽,春光明媚,正是探索的大好时光啊。” 上官慎:“……” 上官慎面不改色地走远,寻到一无人处,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家院长烧了一张传音符:“敢问院长大人,您还有多久回来?” 太善道院院长沂厄真君:“马上,本座已经看到太华宗的山头了。” 上官慎道:“您最好快一点。” 沂厄真君紧张了起来:“怎么了?!可是太善道院出了什么事?” 上官慎忧心忡忡地看向讲堂:“太善道院没事,但绯月真君要教无情道弟子双修之法了。” 沂厄真君:“?什么!!!” 与此同时,在绯月真君讲堂上听到“双修之法”四字的贺兰熹等人—— 宋玄机:“。” 祝如霜:“?” 贺兰熹:“!”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绯月真君绝对没安好心! 亲自教三个无情道双修之法,这和直接撬墙角有何区别?简直就是仗着江院长不在胡来! 贺兰熹习惯性地侧眸,想和宋玄机交换一个“绯月真君居然如此胡作非为”的眼神,可宋玄机根本没看他,冷玉般的面容无波无澜,似乎不觉得这堂课有什么不妥之处。 贺兰熹只好找祝如霜对视,无奈他和祝如霜之间被白观宁挡得严严实实,他连祝如霜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 “合欢双修之法,指的是双方通过‘内修’及‘交/合”,达到内外皆通,相辅相成之效。”绯月真君娓娓道来,“今日我们先讲男女双修之法。” 话落,白观宁突然举起了手。 绯月真君:“观宁?” 白观宁站起身,摊了摊手道:“可是院长,我们这里并无女修。要不您直接跳到男男双修呢?” 绯月真君笑道:“观宁稍安勿躁,该讲的本座自然会讲。一般而言,本座会建议你们在学习双修之法的过程中寻一位同伴两两组队,以便随时交流,事半功倍。” 贺兰熹坐在宋玄机旁边,听前面还不觉得羞耻,“两两组队”的话一出,他就恨不能抬手把渐渐发烫的脸捂住。 住口,你们合欢道院给我住口…… 宋同学你说句话啊,你就这么放任绯月真君引诱我们误入歧途? 绯月真君顿了顿,继续道:“但双修一事一向讲究两厢情愿,若是没有两情相悦之人强行双修,只会得不偿失。所以本座只和你们讲理论,不谈实践。日后,你们如果寻得良机……” 突然,一声愤怒的咆哮打断了绯月真君的授课:“宋流纾——” 无须依靠传音符便能传音百里,这声音不是沂厄真君又是谁。 “宋流纾你要我死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要我被江隐舟一剑捅死然后你独掌三大道院的大权?!”沂厄真君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远方飘进众人耳朵里,“你到底想教他们三个什么啊!” 第16章 沂厄真君作为太善道院的现任院长,立身根本就是“日行一善”四字。他不仅对本院弟子关怀备至,视如己出,对其他道院的弟子也打心眼里……当普通亲戚那般对待。 可惜,沂厄真君虽然风趣随和,平易近人,但只要一和绯月真君对上,他再好的脾气也扛不住绯月真君的荒诞和乖张。 沂厄真君的咆哮质问声在迷津渡不断回荡,听得贺兰熹感动又想死。 他感动的是,沂厄真君如此把他们三人放在心上,甚至不惜为了他们又一次和绯月真君反目成仇。这般袒护,不是恩师,胜似恩师。 他想死的是,沂厄真君你这么大声,现在全宗上下都要知道我们三个无情道在学双修之法了啊! 贺兰熹只感觉自己头上冒起了阵阵热气,他的脸都快被熏红了。反观绯月真君,轻飘飘地在讲堂四周设下结界,将沂厄真君的咆哮和质问全部隔绝在外。 接着,绯月真君微微一笑:“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贺兰熹目瞪口呆之际,余光又瞥见宋玄机执笔蘸墨,打开了一页空白的笔记。 ……宋浔想干嘛,做注释吗?他真的对学双修之术没意见? 贺兰熹感觉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地步。他能怎么办,他除了硬着头皮学还能怎么办。 贺兰熹幽怨地看了宋玄机一眼,因为有点生闷气还找机会把宋玄机另一支没有蘸墨的笔偷偷藏了起来。 另一边,沂厄真君紧赶慢赶地回到太华宗,二话不说直奔迷津渡,不料却被一层飘散着花瓣的粉色结界挡住了去路。 沂厄真君悲愤填膺:“宋流纾——!” 其实凭他的本事,破宋流纾设下的结界不算太难,可这样无疑会对整个迷津渡造成不小的损害。今日是开学的头一日,大家都在上课,他一旦出手,影响的是太华宗所有的弟子。 宋流纾一定是猜到了他势必会以大局为重,才敢如此行事。 上官慎跟在自家院长身后,不放心道:“院长,咱们就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绯月真君诱拐……教无情道三美双修之法吗?” 沂厄真君极是郁闷:“那本座能怎么办。孩子们都在上课,本座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冲进去和宋流纾决一死战吧!” 万幸,双修之法也不是一两堂课就能学会的。宋流纾今日最多给无情道三美开个头,而他绝不会给宋流纾上第二堂课的机会。 沂厄真君站在结界外,远远望着无情道们所在的讲堂。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见贺兰时雨眼巴巴地和他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说:真君救我,救救我! 沂厄真君喉结一滚,哑声道:“本座对不起浣尘真君,对不起江隐舟,更对不起无情道三美……” “院长,这不关你的事。”上官慎拍着沂厄真君的背,温声安慰着,成熟稳重的模样不像是沂厄真君的弟子,反倒更像是他的师尊:“绯月真君若真打定了主意要教,除了浣尘真君和江院长,恐怕谁也拦不住他。” 沂厄真君在爱徒的安慰下迅速重新振作了起来,神情严肃地说:“知谨,你安排一下,本座今晚要和宋流纾促膝长谈,不成功说服他放弃诱拐无情道三美之心,本座誓不回太善道院!” 一个时辰后,绯月真君给贺兰熹上的第一堂课结束了。 贺兰熹双目无神,异常镇定地收拾好东西,先宋玄机一步离开了座位。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和祝如霜说,第一句话就是“宋浔怎么能那样”。然而,没等他和祝如霜接上头,绯月真君就先把祝如霜叫走了。 绯月真君对祝如霜道:“如霜,你随本座来。” 祝如霜有些犹豫:“真君,我下一堂课是《异兽论》。” 《异兽论》的上课地点在万兽道院,从迷津渡赶过去至少也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上课什么的都是小事。”绯月真君不以为意地说,“东方既明既然已经归宗,你身上的彼岸印还是尽快让他看看比较好。” “彼岸印?”白观宁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好奇道:“那是什么,院长?” 绯月真君笑了声:“此事于你无关。不过本座也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你且出去稍等。” 白观宁走后,祝如霜下意识地抬起手,在触碰到锁骨之前又放了下来。他轻一点头,道:“好,有劳真君。” 绯月真君安排得差不多,正要带着祝如霜一同去承受东方既明的怒火,一转身便瞧见贺兰时雨目不转睛地看着祝如霜,两个少年面对着面,相顾无言,也不知在打什么哑谜。 实际上的两人—— 贺兰熹:你且去罢,我会好好做《异兽论》的笔记给你看。 祝如霜:那你记得把字写好看一点。 贺兰熹:?祝云你要是嫌弃我的字不好看,那你去看别人的! 祝如霜:诶?我随口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 贺兰熹:哦?那没事了。 绯月真君开口:“时雨。” 刚和祝如霜传音完的贺兰熹:“嗯?” 绯月真君:“今日是开学的第一日,功课想来多不到哪去。下课后,你和玄机一起去古藏书阁打扫整理罢。” 贺兰熹:“……是。” 没了祝如霜的陪伴,贺兰熹没什么精神地独自走出讲堂,途中还被张悟言用难以言喻的复杂目光审视了许久。 他尽量忽视旁人的视线,看见宋玄机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前方,他立即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宋玄机走得可真慢,自己在讲堂里耽误了这么久,出来居然还能追上他。 贺兰熹:“宋浔。” 宋玄机停下脚步:“嗯?” 贺兰熹:“你有支笔忘在讲堂了。” 宋玄机转过身,朝他伸出手:“多谢。” 贺兰熹低头看着对方白如冷玉的手心:“你谢什么?” 宋玄机顿了一顿,道:“我的笔?” 贺兰熹:“我方才已言明,你的笔,忘在讲堂了。” 宋玄机:“。” 贺兰熹紧绷着脸,努力忍笑。 快,快来嘲讽我,宋浔!不要因为我是你同院道友而怜惜我,让我再看一次你毒舌的样子! 贺兰熹满心期待,可宋玄机只是垂眸看了他良久,最后淡淡地吐出四字:“看不懂你。” 说完,便与他擦身而过。 贺兰熹呆滞片刻,转身脱口而出:“宋浔你去哪?” 宋玄机:“回去拿笔。” 贺兰熹:“绯月真君要我们今夜整理古藏书阁。” 宋玄机头也不回:“好。” 贺兰熹一头雾水地目送宋玄机离开。他方才摆明了是耍宋玄机,可宋玄机为什么不对他毒舌啊? * 黄昏时分,夕阳渐渐西沉,给太华宗连绵的山脉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贺兰熹回到仙舍,先去沐浴更衣了一番,才去隔壁找宋玄机一起去古藏书阁。 倒不是说他非要洗了澡才能见宋玄机,那不是上《异兽论》课的时候,他忙着喂一只小沙蟒吃东西把身上搞脏了么。 古藏书阁,之所以有个“古”字,是因为它是太华宗最早的藏书阁,至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藏书阁年久失修,早已被弃用,如今很少有人会来。即便偶有人至,也是为了查阅里头珍藏的古籍。 贺兰熹做好了和宋玄机独处一夜的准备。他那个如何从市井平民到金陵首富的故事已经接近尾声,今夜刚好可以在脑子里写完大结局。可他们还没进去,就听见了里面有人声传出。 都快天黑了,除了他和宋玄机,还有谁会来古藏书阁呢。 贺兰熹和宋玄机对视一眼,两人不动声色地走到窗边,向内看去。 ——是两个合欢道院的弟子,白观宁和张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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