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若为假,则会自动收缩勒紧。 贺兰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绯月真君借是为了检验犯错的学生有没有说谎!” “不,”宋玄机干脆利落地否定了他的答案,“他是为了情趣。” 贺兰熹:“。”但愿律理道院长不知道这件事。 宋玄机在贺兰熹眼前拿起:“手。” 既然不是真的审判,在身上随便找个地方绑就行了。贺兰熹伸出左手,在宋玄机的操纵下缠住了他的手腕。力度不紧不松,刚刚好。 贺兰熹活动了一下手腕:“好了,你问吧。” 宋玄机:“你是我何人。” 贺兰熹:“我是你哥。” 宋玄机:“。” 宋玄机一言不发,见贺兰熹手腕上的并没有收紧的迹象,便在手册中“审判律”三字后画了个叉。 “可我也没说谎吧。”贺兰熹有些不服气,“我们虽然同龄,但你的确比我小三个月。” 宋玄机抬眼看他:“你怎知我生辰?” 贺兰熹忍不住笑了:“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 宋玄机:“?” 贺兰熹笑得开心:“我还知道你可喜欢吃甜食糕点了,我没说错吧?” 宋玄机看着他,轻一颔首:“我的确嗜甜。” 听宋玄机这么一说,贺兰熹又有点替他惋惜了:“可无情道有院规,弟子辟谷后就不能再吃东西了——宋浔,你平时会不会馋啊?” 宋玄机居然承认了:“偶尔。” 贺兰熹大为惊讶:“那你馋了怎么办?” 宋玄机:“偷吃。” 贺兰熹:“!!!” 看着宋玄机顶着一张清冷出尘的美人脸淡定说出“偷吃”二字,贺兰熹不知为何第一反应不是“他好漂亮”,而是“他真可爱”。 ——明明宋玄机的外貌和“可爱”两个字一点边都沾不上。 “这么说,你仙舍里一定藏着点心了?”贺兰熹欢喜地四处张望,“在哪呢?” 宋玄机:“灵囊。” 贺兰熹:“我也要吃!” 于是,当少年们开始尝试第二件法器的时候,每个人的嘴里都多了一颗柔软香甜的杏酥糖。 第二个来自合欢道院的法器名叫。看完使用手册后,贺兰熹沉默许久,问:“这名字到底谁取的?” 别的法器都是叫什么和,这个也太简单粗暴了吧!谁干的?! 宋玄机问他:“那真实吗?” 贺兰熹一哽:“……真实。” 乍一看和普通春宫图没什么两样,但只要给它用一个显形术,图中之人便能以灵体的形式亲至眼前,活灵活现地上演一出风月大戏。 贺兰熹如坐针毡地看着宋玄机打开,数次欲言又止。 他告诉自己没什么可不安的,这种事情他又不是没和宋玄机真正做过。看一场活春宫而已,他完全不需要慌。 更何况,如果宋玄机猜对了,他当真是“万物嫌弃”的体质,也不会生效。 贺兰熹自以为做好了准备,可当宋玄机准备施法的时候,他还是脱口而出:“等一下!” 宋玄机动作一顿。 贺兰熹:“这里可是无情道院的仙舍,我们在这里玩春宫图,会不会不太好?” 宋玄机:“要去合欢道院么。” 但在陌生的地方干坏事好像只会让人更加忐忑不安,在宋玄机的仙舍至少能保证不会有人发现——因为无情道院根本就没有人谢谢。 “不用了,”贺兰熹一狠心,咬碎嘴里的杏酥糖:“就在这里。” 施展完显形术,宋玄机没有继续站着,而是召了把椅子过来,和贺兰熹并排坐下。贺兰熹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僵硬地置于膝盖上。 只见一声软绵暧昧的轻笑之音在宋玄机仙舍响起,春宫图散发出一道道绯红色的光束,光束在逐渐清晰的低语调笑声中化成了两个风流公子的形象。 此二人容貌均是不俗,只穿着贴身的轻衫薄衣,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的胸膛及笔直修长的双腿。 耳鬓厮磨,四肢纠缠,旖旎缱绻。 一时之间,贺兰熹和宋玄机均没有吭声。两人维持着无情道人清心寡欲的坐姿,看着那两位公子一人低头,一个抬头,双唇缓缓贴在了一起。 贺兰熹大脑轰地一下,宛若第一次见到修仙之人的平头小百姓,内心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亲了……真的亲了!! 原来这就是两个男人的亲嘴方式……这是亲嘴吧?! 你别说,还挺唯美的。 看到面前的两人亲出了类似水流般的声音,贺兰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宋玄机:“?” 贺兰熹:“为什么是两个男人!绯月真君是故意的吗?” 宋玄机:“因为此处均是男修。” 贺兰熹:“……哦。” 宋玄机的回答有理有据,叫人无法反驳。鉴于太华宗男女分修,合欢道院多断袖,春宫图是两个男人多正常。 半晌,那两位公子似乎亲得差不多了,开始进行下一步。 ,图如其名,真实到身临其境的地步。贺兰熹亲眼看到其中一人双手抓着另一人双腿的脚踝,然后…… “够了够了!起作用了!”贺兰熹不敢看下去,更不敢看宋玄机,双手捂着发烫的眼睛道:“这说明我不是‘万物嫌弃’的体质!我不是!” 宋玄机:“嗯。” 贺兰熹看不见画面,却能听见声音。 要是在以前,他或许会认为那只是普通的水流碰撞之声。可现在他是有经验的人,他自然知道那些声音意味着什么:“宋浔你快别‘嗯’了,赶紧把关了!” 宋玄机:“好。” 直到那些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全部消失,贺兰熹才敢把手从眼睛上放下来。 宋玄机瞥了他一眼,淡道:“你的脸很红。” 贺兰熹害羞又倔强:“我知道,不用你说。” 他的脸都快烫熟了,怎么可能不红。反观宋玄机,竟然还是一副无心风月的禁欲模样,好像他们刚刚一起看的不是最真实的春宫图,而是《九州史》。 宋玄机泰然自若地拿起笔,正要在手册上后面打一个勾,忽然道:“不对。” 贺兰熹给自己猛灌了一口凉茶:“哪里不对了?” “是合欢道院最低级的法器之一,”宋玄机解释道,“所谓‘不知者无畏’,它没有自主意识,自然无法辨别你的特殊体质。此次检验不能作数。” 贺兰熹差点被刚喝下去的凉茶呛死:“咳咳咳——你怎么不早说!” 宋玄机:“我才发现。” 贺兰熹瞪着宋玄机:“宋浔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玄机:“不是。” 贺兰熹:“太华宗一共十二道院,你为什么只找绯月真君借法器,不找别人?” 宋玄机:“因为他是我叔父,找他方便。” 贺兰熹只知道宋玄机和绯月真君同出自姑苏宋家,他没想到两人的关系这么亲近:“哦?!果真吗?” 宋玄机似乎有些无语:“果真。” 贺兰熹不放心地打量着宋玄机的表情——一副云淡风轻说实话的表情。 宋玄机的确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他也不想再错怪宋玄机一次。 “好吧好吧,我信你。”贺兰熹又多喝了几口凉茶,身上的热度总算消退了一些:“接下来怎么办?” 宋玄机:“继续。” 贺兰熹郁闷地说:“那能不能拜托你试点靠谱正经的法器啊。” 宋玄机不置可否,视线从剩下的法器中一一扫过,而后将中低级的法器排除到一边,只留下高级法器:“过来,自己选。” 贺兰熹:“为什么?” 宋玄机凉凉道:“免得我再被你怀疑居心叵测。” 一股愧疚涌上心头,贺兰熹心虚道:“我没有怀疑你居心叵测。我只是怕再乱用法器我会……” 宋玄机挑眉:“会?” 贺兰熹很不好意思,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会硬。” 宋玄机:“。” 第38章 对无情道弟子而言,“会硬”显然不是什么好事,这是他情欲未断,道心不定的表现。 贺兰熹因为自己身体的反应深感羞愧。但他转念一想,连宋玄机这般无情道的天选之人都能硬,他偶尔硬一硬应该对学业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 宋玄机没有就他会硬一事做出回应,贺兰熹以为这个叫人窘迫的话题已经过去了,便开始着手为自己挑选法器。 挑到一半,他冷不丁听见宋玄机问:“几分。” 贺兰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宋玄机:“几分硬。” 贺兰熹:“。” 宋玄机这的毛病,这辈子还能不能改,能不能改! 宋玄机好像以为他没听懂,特意补充了一句长句:“倘若当日在内,算你有十分硬,那么方才看春宫图时,你有几分。” 宋玄机的问题已经够离谱了,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大概一、一两分吧。” 宋玄机“哦”了一声,不再言语。贺兰熹见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莫名有些不平衡,忍不住问:“你呢?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玄机:“嗯。” 贺兰熹:“真的假的啊,那我有点不理解你了。” 他可以证明,宋玄机是可以有反应的。刚才的春宫图那般香艳诱人,宋玄机难道真的能全程心如止水? 宋玄机:“我更不理解你为何会对着两个陌生人有所反应。” 贺兰熹无言以对,干脆破罐子破摔:“因为我道心不如你,行了吧?不过你也很可疑啊,干嘛突然问我有‘几分硬’这种奇怪的问题。” 宋玄机:“今日的长句任务尚未完成,我用之充数。” “……”贺兰熹感觉自己再和宋玄机多说一句话就要原地发疯。他闭了闭眼,深深吐出胸口的浊气,一脸麻木道:“原是我不该问。” 说完这几个字,贺兰熹牢牢闭上了嘴,同时暗暗下定决心他再主动和宋玄机说话他就是无情道的狗。 只要宋玄机足够了解他的本性,就应该知道如果他半天没说话,那不是在学习就是在闹脾气。 贺兰熹神色冷淡地坐在椅子上,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宋玄机先开口问他:“选好了么。” ……所以他脸色摆了这么久宋玄机却以为他在思考选哪个法器吗?! 贺兰熹一阵窒息,冷冷道:“我不要选。” 宋玄机不解:“为何。” 贺兰熹委屈又强势地拍案而起:“宋浔你要是觉得和我说长句依旧只是任务的话,那从今往后你不用再和我说了,我不要了!任务取消,取消!” 宋玄机看着他,眉间微蹙:“你在生气?” 贺兰熹本来只是有一点点生气,被宋玄机这么一问,生气中又平添了几分难过,眼眶都无法自控地微微泛起了红:“你根本就不喜欢和我说话,以前都是因为我要求,你才不得不说的……” 也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贺兰熹竟然在宋玄机身上隐约看到了“手足无措”四字。宋玄机静默许久,道:“不是。” 你看你看,连安慰都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贺兰熹气不打一处来,想要上演一出拂袖而去,摔门很响的戏码。可他才走了两步,宋玄机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贺兰熹。” 宋玄机多以字称呼他,甚少叫他的名字。贺兰熹突然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脾气闹得太过分了,毕竟宋玄机也没做错什么。他不情不愿地补充了一句:“我先回自己仙舍了,明日我也不和你一起去迷津渡了,但我还是会和你坐一起的。” 宋玄机:“你……” 宋玄机话未说完,贺兰熹霍地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快速的“咻咻”声。他下意识地转身,看到几道如同蚕丝一般晶莹丝滑的丝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他的腰,而后将他猛地一拉—— 贺兰熹措手不及,受力踉踉跄跄地向前一扑,来不及拔出载星月斩断丝线,一头撞进了宋玄机怀里。 宋玄机扶着他站稳,问:“还好么。” 贺兰熹注意到宋玄机的腰间也缠着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丝线。丝线将他们牢牢地绑在一起,长度只有一条手臂那么长,一旦他们之前的距离超过这个长度,便会被丝线硬生生拽回去。 贺兰熹惊讶不已,差点都忘了自己在闹脾气:“这是什么?!” 宋玄机扫了眼桌案上的法器使用说明册:“,合欢道低级法器之一。” 贺兰熹:“它有什么用途?触发条件是什么?” 宋玄机:“不懂。” 贺兰熹狐疑道:“你不懂?太华宗内除了《丹药学》相关还有你不懂的东西?” 宋玄机面不改色:“很多。比如我不懂你刚刚为什么要生气,我从来没有不喜欢和你说话。” 贺兰熹蓦地一怔,腰上登时被丝线缠得更紧。 宋玄机你就不能好好解释吗,非得在紧要关头说这种让人分心的话! 两人没时间多说,丝线在短时间内大量繁殖增多,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型春蚕正以他们二人为中心,疯狂地吐丝织茧。 不一会儿,贺兰熹脚下不再是地面,头顶也不再是天花板,目之所及一片茫茫的白色。 彻底织就,将他和宋玄机二人困在了一方狭小到站都站不起来的密闭空间里。 整个空间满打满算和一张床的大小差不多,好在并不会让人有窒息之感,身下的蚕茧也像床铺一般柔软舒适。 贺兰熹和宋玄机一人坐在情茧的一头,面面相觑,腰间相连。 贺兰熹:“我们会死吗?” 宋玄机:“此物无害。” 贺兰熹:“怎么出去?” 宋玄机:“强行突破即可,但这毕竟是绯月真君的法器。” 强行突破意味着也要被毁,他们可不能弄坏一院院长的法器。 贺兰熹没好气道:“知道了,那我们一起等死吧。” 宋玄机沉吟片刻,说:“低级法器大多有时效之限,最多不过三个时辰。” 贺兰熹:“承您吉言。” 宋玄机顿了顿,似有一丝犹豫:“还在生气?” 贺兰熹盘腿坐着,双臂一抱,脑袋一扭,不给宋玄机正眼。 宋玄机:“……” 贺兰熹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宋玄机的反应。只见他那位美人道友端正地跪坐着,垂着纤长的睫毛,脸上宛若一块未经雕饰的美玉,找不出一丝一毫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完全不像是会哄人的样子。 贺兰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总归是屁大点事,哪里值得他和宋玄机生气。 既然宋玄机说他从来没有不喜欢和他说话,那他还是快点和宋玄机和好吧! 贺兰熹正要开口,宋玄机却先他一步有了动作:“贺兰熹。” 贺兰熹循声看去。 宋玄机抬起手,轻轻地取下了发间的流苏金簪,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想玩吗?” 贺兰熹蓦地睁大眼睛,深色的瞳孔映照着金簪不断晃动的残影。 宋玄机在贺兰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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