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青筋,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 最后那只手又缓缓松开,一点一点松开拉住的衣摆。 当指尖最后擦过衣摆时,云见月毫不犹豫的走向墨沉。 “不是,等等,你老公现在是疯的啊!”陆长雪焦急的想上前拉住云见月,却被司无命抬起手臂挡住去路。 陆长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司无命嗓音很轻的说:“她在救我。” “啊?”陆长雪听不懂司无命在说什么,但她又越不过司无命,只能焦急的等在原地。 云见月一步步走向墨沉,在她站在墨沉面前的那一刻,墨沉抬手爆出前所未有的风暴,狠狠袭向云见月。 “滚。” 这一击他不是要云见月死,而是要云见月神魂俱灭,要云见月在这天地中连一粒尘埃都不剩。 刺眼的光芒将半个村子里囊括其中,就连陆长雪一个厉鬼也无法睁眼直视。 光芒逐渐散去的时候,陆长雪发现自己被司无命牢牢护在身后,一点伤都没有受。 可是她的臭宝呢? 陆长雪惊慌的朝墨沉方向看去:“月月!” 眼前看到的一幕让陆长雪骤然哑口。 居然……毫发无损吗? 而司无命,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曾上前。 他知道星星足够强大,能够应付这一击。他也在克制自己的本能,没有冲上去保护星星。他心里埋藏了几千年的最隐秘的,最卑劣的欲望在此刻全面爆发。 他想有人能救他。 哪怕是虚假的时间线里。 他想有人能杀死他。 哪怕在过去每一个不能改变的过去时间点。 他想终止这诡异的,痛苦的,麻木的一生。 但他生不能,死不掉,他好像被时间抛弃了,他是世界的弃儿,他甚至没有可追溯的过去,他没有最初的记忆。 而当他确认自己的消失的记忆可能是如何的时候,他有隐秘的恐慌。 但他不能表露出来。 他是强大的,因为强大,所以不能暴露脆弱。 就如同墨沉一样,哪怕五脏六腑都被挖出来,奄奄一息像条没尊严的狗一样被吊在山洞里,也不能暴露脆弱的一面。 而现在,有人能在虚假的时间线中,拥有拯救他的可能。 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也想亲眼看看,他是如何被拯救的。 被拯救一次不够。 他想要被拯救许多次。 因为他是脆弱的,需要反复确认,自己是会被拯救的。 从这一点劣根性来说,他确实,像极了人类。 云见月完好无损的站在墨沉面前,手中的法印随着墨沉神力的消散而消散。 墨沉眸子微微跳动,缓缓抬起手,只是他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 强大的神力再次聚集在他掌心,他这一次,一定能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云见月不闪不躲,开口问道:“一定要杀光所有人,才能让你内心平静下来吗?” 第174章 你男朋友和老公真是一个人啊! 墨沉好像听不懂云见月在说什么,只是微微歪了歪头。 为什么不杀光所有人呢? 他从七岁被关到那座院子里,被割肉放血十六年。 他的血肉,他的骨头,哪怕是他的眼睛,内脏,都不曾被放过。 那些人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从他身上拿走他们要的东西,反反复复的进行所谓对圣子的朝拜,而他现在,只是想让那些朝拜他的人,要他那些所谓的信徒,去死而已。 信徒,忠于信仰,就该死于信仰。 有什么不对的吗? 还是说,反了?难道是信仰必须要忠于信徒? “你不是我的信徒?”墨沉没头没脑的问,迟迟没有攻击云见月。 云见月不知道墨沉想了些什么,她点头:“不是。” “哦。”墨沉拖着身躯越过云见月,他的身体看起来消瘦清俊,却又好像无比沉重,似乎有人在他的身上压了比山还重的东西。 在他与云见月错身时,云见月拉住他的手:“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你是我的信徒。” 墨沉罕见的懵了一下,双眼迷茫的盯着云见月。 嗯?什么意思?他……也是信徒? 云见月转头看着墨沉,眼神坚定:“不记得也没关系,现在你是别人破碎的信仰,但你从喜欢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永恒的信仰。” 墨沉不解,他喜欢她吗? 不对,喜欢是什么? “所以,你不是孤单一人,我无法感同身受你的痛苦,但我会陪伴你。”云见月目光灼灼:“恰好,我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人,能陪你杀死这群以你血肉为生的混蛋。” 墨沉听不明白,又好像听明白了。身上的沉重,似乎也在这一刻减轻了很多。 一旁的陆长雪彻底懵逼:“不是,臭宝她到底想干什么?她要帮她便宜老公一起大开杀戒吗?” 司无命没回答,而云见月用行动回答。 是的,大开杀戒。 整个村子被血洗了一遍,墨沉麻木的一个又一个杀死这些人,从村尾杀到村头,又杀到村外,一个活口也没留。 上到行将就木的老人,下到襁褓中的婴儿,他一个也没放过。 浑身浴血,全然没有圣子的无暇,有的只是满心的憎恨与愤怒。 他憎恨这些人对他做过的事,愤怒这些人凭什么。 云见月跟着他杀,甚至给墨沉补刀。 全程墨沉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的从天黑杀到天亮,最后无人可杀。 墨沉迷茫的看着尸山血海,看着燃烧成灰烬的村子,好像丢了魂一样,漫无目的游荡在这天地间。 最终,他倒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身上力量溃散,如同一个孱弱的凡人一样,昏迷不醒。 云见月始终陪伴在他身边,而司无命带着陆长雪,一直不近不远的跟着他们二人。 直到墨沉倒下,陆长雪才飞奔到云见月身边。 “月月你干嘛!你便宜老公疯了你也疯了吗!杀这么多人!”陆长雪又惊恐又担心。 坦白讲,她担心的根本就不是墨沉和司无命,从头到尾她担心的只有云见月。 她在云见月杀人的时候,好几次都恍惚,感觉她好像再一次回到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她站在地下拳击场的观众席里,在一堆疯狂的男人中间,看着八角笼中浑身是血,发狠的将对手按在身下揍的云见月。 她害怕那样的云见月,她想她最好的朋友,能平安快乐。 云见月安慰的对陆长雪笑了笑:“没事,这又不是真的人。” 这只是一条虚假的时间线。 甚至这条时间线里发生的事,也不全然是真实的。 三千年前,真实发生的,恐怕是两条虚假时间线重叠起来的事。 那些人拥趸一个圣子,用卑劣的私心和阴暗的欲望,强行造了一个人类身躯的神明。 圣子在反复的与死亡交手的过程中,获得了信仰之力,逐渐真的能够与神明比肩,成了半神之体。 可这些信仰,是从阴暗的腐肉中来的,又怎么能成就一个洁白无瑕的神。 在长时间的折磨中,圣子这个被赋予神明身份的人类,拥有了一体两面。 一面,是神性,他怜悯这些愚蠢的人类。 一面,是人性,他痛恨这些愚蠢的人类。 而人性的本质,是阴私的,黑暗的,是不被道德所包裹的最原始的肮脏。 所以人性,最终的落脚点是邪恶。 云见月看着陆长雪,眸子里是陆长雪看不懂的微弱光芒:“我好像,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对吗?司无命。” 她明明是对着陆长雪说,却问的是司无命。 司无命看着墨沉倒下的地方,看着脚下这片干涸开裂的土地,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情愿,又似乎是无可奈何不得不认清现实的点了点头。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陆长雪快疯了。 司无命走到墨沉身边,站了好一会,突兀的躺在地上。 霎时,司无命这边的土地如同活了过来一样,肉眼可见的生长出绵延百里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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