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手:“阿爸,我被贺家少奶奶从贺府赶出来了,昨天住的酒店,给我中环的钥匙吧,我必须搬家了。” 黎宪说:“急什么,先住几天酒店吧。” 马露西马律也说:“中环的房子才四百尺,太窄了,都不够放你的行李,先住酒店吧。” “可我被拍了,报纸会写我被逐出贺氏大宅,无家可归的。”孙嘉琪说。 马露西指移动电话,说:“放心好啦,我会跟媒体打招呼的,贺家少奶奶还没登过报,正好贺章出了事,媒体准备好了版面和加刊在等她,她都不怕出名登报,你怕什么?” 今天就有几家报纸就登了某富商疑似昏迷,新儿媳不旺家的消息,怕贺家打官司,媒体用了化名,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说的是贺家。 消息,也正是这位马律师透露给媒体的。 “对了阿爸,东西已经办好了,但我还需要你的护照。”孙嘉琪又说。 马露西打开包,从中翻出黎宪的护照来:“辛苦嘉琪了。” “一家人嘛,应该的。”孙嘉琪接过护照放回包中,再安慰了黎宪几句,劝他从容养病,就从房间出来了。 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谈及黎宪对贺朴廷的谋杀,以及对苏琳琅的蓄意伤害,就仿佛它不存在似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提着皮包,踩着名牌高跟鞋,孙嘉琪一路穿过走廊,进了电梯一回头,愣住了,因为苏琳琅就跟在她身后,也进了电梯。 自从婚礼之后,这还是俩人头一次碰面。 婚礼那天,苏琳琅只化淡妆,戴的手表还被一帮豪门阔太围观,被批评。 孙嘉琪却美艳大方,光彩照人。 但今天,苏琳琅却跟曾经的她,判若两人。 香奈尔最新款的真丝衬衫,当季最流行的银灰色阔腿西裤,她是长发,梳的整洁干净,扎成低马尾,此时双手插兜,一脸凝肃。 据黎宪说,就是她把他的蛋给踢爆的。 孙嘉琪目光不由下移,她穿了一双小牛皮的尖头皮鞋,鞋尖锐利。 她心怦怦跳着,打招呼:“苏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儿碰上。” “好久不见,孙小姐今天很漂亮。”苏琳琅笑了一下。 毕竟港姐,孙嘉琪的外貌还是很靓的。 她越看苏琳琅的鞋子就越怕,不过想想黎宪从此就会变成一个古代皇宫里的公公,她还是出离的愤怒,再加上刚刚被赶出贺家大宅嘛,心里窝着火的,就说:“听我姑父说朴廷哥哥的眼睛看不到了,苏小姐没有想过有可能是心理原因,尝试一下心理疗法吗?” 关于贺朴廷的眼睛,德明的脑科医生有几种猜测,其中一种就是创伤后,心理性的失明。 也就是说他的眼睛本身没有生理上的病变,但他心理因绑架而产生了阴影,就失明了。 而这种,就需要专业的心理治疗。 如果孙嘉琪能够理性的探讨这个问题,给一些专业的建议,苏琳琅是乐于倾听的。 因为她也想贺朴廷的视力能尽快恢复,尽早好起来。 但孙嘉琪紧接着说:“听说苏小姐也有心理学offer,应该可以帮到朴廷哥哥吧,您可是他的妻子,不能任由他做个盲人吧。” “看不见也没关系吧,世界上盲人很多的。”苏琳琅说。 她虽爱好和平,但一身反骨,最恨被人说教,而孙嘉琪好死不死,这就是在说教她。 她说:“朴廷是我的表哥,还是我的校友,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他从小是个乖乖仔,听长辈的话,所以选择了跟你结婚,你却放任他的眼睛瞎掉而不帮忙治疗,会不会太辜负他了?” 她原来一直读书,隔三岔五就会住在贺家,等苏琳琅来,她干脆也搬了进来,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二房是什么意思,全家都看得出来。 而哪怕苏琳琅再狠,再会打人,她总不会在电梯里动手吧? 孙嘉琪此刻就想借故暗弹,出口恶气。 很好,电梯到一楼了,苏琳琅一直没说话。 孙嘉琪为黎宪出了口恶气,也有点小兴奋,电梯门开,正准备要走,苏琳琅突然回头:“听说你已经搬出我家了。” 孙嘉琪点头。 “住的酒店是我家开的吧,我会跟职员打招呼的,给你95折优惠价的,祝你住的愉快。”苏琳琅说完,转身,飒步离开。 孙嘉琪却差点原地摔跤。 她住的是贺氏旗下的酒店,还是豪华套房,现在是签孙琳达的名字,要说打折,她就要自己掏钱了。 豪华套房一晚上要几千港币呢,她怎么掏得起? 要是能回到刚才,孙嘉琪就是把嘴巴缝起来,也不会跟跟苏琳琅叫板的。 这下可好,酒店要付费了,她晚上怎么办? …… 苏琳琅有直觉,杀手今天必定会来,就一直在一楼呆着。 太阳刚落山,又有新情报了,西北角有个铁门,除了可以由急诊直达二楼的重症室的路,它是可以最快到达私家房的一个途径。 有人闯入了。 苏琳琅算编外保镖,当然也立即前往,查看。 保镖逮了个穿着黑外套的男人,不过只看身形苏琳琅就知道,不是她找的那个杀手。 男人高举双手:“sorry,阿Sir,我真不是故意的。” 保镖搜出把枪来,抵他,问:“你擅闯私人领地,带的这是什么?” 贺平安也赶来了,下意识挡在苏琳琅前面。 黑衣男人被摁在铁门上,说:“阿Sir,这只是打火机而已啦。” 一个保镖枪指男人,另一个拉枪栓,朝着地上射击。 啪一声巨响,但还真是,只射出来个小小的火苗,所以这还真的只是个打火机。 “有人给我300美金,让我来这儿逛一圈的嘛。”黑衣男人说。 贺平安掏出水仔拍摄的,杀手的背影照片来,问:“是不是这个人?” 虽然照片只是个背影,但男人一看就说:“对,戴大口罩,戴黑帽,就是他。” 以为保镖是便衣警察,他再恳求:“阿Sir,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保镖见贺平安在点头,打电话给警署,通知警察来,就把这人移交给警察了。 要知道,杀手连着两回骚扰,既耗主人也耗保镖,大家都很崩溃的。 但贺平安是专业安保人员,他很会稳定军心的,举起对讲机说:“杀手正在一遍遍的测试我们的防线,你们的表现非t常棒,也请大家再接再厉,将他捉在当场。” “他是我的!”有人回。 还有人回:“不不,他会是我的!” 贺平安收了对讲机,对苏琳琅说:“少奶奶,这个杀手有点难搞。” 他对上下属,当然要鼓舞军心,但他的内心其实很担忧的,因为杀手的狡猾,远超他的想象。 就好比那两个跳滑翔伞的人,已经打听到了,说是俩从国外来的,专门的滑翔伞摄影师,是受雇来拍风景记录片的,但雇佣方是个假公司,找不到准确地址,可见,两个摄影师就是杀手雇的,而刚才的黑衣男人,其实也是杀手雇来的。 作战嘛,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杀手在试探,也在消耗保镖团队的忍力和耐心。 一个刺杀搞这么多花招,这个杀手,贺平安都觉得棘手。 当然了,他都觉得难搞,苏琳琅也不轻松,她还等着贺朴廷回农场开酱油厂呢,是最不想他死的人。 不过她习惯于有任务就干,会随时分析思考,调整战略,心态就还是轻松的。 俩人一起上楼,苏琳琅有件关于二房的事问贺平安。 她说:“贺叔原来应该调查过孙嘉琪的背景吧,她的父母呢,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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