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妹来，然后藏在人群里看着翠微，回去再写篇日记。 他觉得现在出现在翠微和她的家长面前，时候不到。 王欢就不一样了，她年纪小，天真懵懂，做了什么都有余地。 花昭不认识王欢，但是云飞和翠微认识，看到站着那里的她，顿时皱眉。 按理王欢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机场的，她这个时候应该在上课。 专门为他们而来的？ 云飞和翠微的眼睛迅速扫向周围，然后云飞在很远的地方发现了人群里的王辉。 他直直地注视着他。 王辉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样还会被发现！ 他下意识地转身又走开了。 “怎么了？”花昭问道。 “没事。”云飞道。 有些事就不能提，就当它不存在，真提起来，还真当他是回事了！ 翠微朝王欢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那是王欢。” “哦。”花昭懂了。 有些想笑。 她的孩子已经大到被人追到家门口的程度了吗？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他们今天走的？ 想到昨天晚上王玉和王艺被叫走....虽然没听她们回来说什么，但是看来家里的保密工作还是有疏漏。 翠微顿了一下，朝王欢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来送我们吗？”翠微问道。 王欢见到她一脸欢喜，笑容大大的，连连点头，两条小辫子一跳一跳的。 看起来是真高兴。 但是翠微总觉得她表演得太过浮夸，那是笑吗？那只是把嘴咧到最大。 那小眼睛看着一点都不清澈，幽深得可怕，小小年纪，全是算计。 翠微想着，脸上敷衍的笑容都没维持住，冷淡地问道。 王欢的“笑容”却更大了：“是啊姐姐，我是专门来送你们的。” “谢了。”翠微道。 她身后，花昭和云飞根本没上千，云飞反而拉着花昭走远点，把她交给妹妹应酬。 王欢一下子就急了，她可不是只来送送的。 她也想不到什么更体面的办法了，人家直接不搭理她的样子。 王欢追了上去：“等一下，云飞哥哥！” 花昭立刻甩开云飞的手，搓了搓胳膊。 一层鸡皮疙瘩啊！这声音也太嗲了，不止嗲关键是假。 小姑娘功力不够啊。 云飞也很麻，但是他无语地看着妈妈，妈妈已经不给他遮风挡雨了吗？ 花昭看着他飞快道：“这种风雨你以后会遇见越来越多，都得你自己受着，去吧我的儿！从现在开始练习吧！” 云飞朝天飞了个白眼，转身看着跑过来的小姑娘。 “不好意思王欢同学，你好像比我大一岁，叫我哥哥不合适。” “嘎。”王欢脚步一顿，看着高高大大，比她高了一头还多，一脸帅气的云飞，竟然比她小？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她每天面对高大的他，早就忘记了。 “呃，我是来给你送行的。”王欢道。 “谢谢，不用，再见。”云飞三连击。 “...”王欢举起手里的笔记本递给他，脸红红道：“那天，你忘了让我写同学录了，我写了一本补上，希望你以后不要忘记我。” 云飞低头看着粉红色的笔记本，跟王辉那天那个蓝色的是同款不同色。 “这里是不是也写满了关于我的日记？”他突然问道。 王欢的脸突然爆红，惊喜地看着他。 原来他才是喜欢这种套路的？ 可惜哥哥说这种套路只能套他们兄妹俩其中之一，他用了就没让她用！ 可惜了！她现在写还来得及吗？ “你一直都在我心里，文字难以描绘其中...” “停停停。”真是受不了，云飞都开始搓胳膊了。 “我是说，你们兄妹俩的还是把感情放在别人身上吧，别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现在以后都不会，再见...如果没意外的话，以后也不会再见，拜拜。” 云飞说完大步转身，拖着一脸看好戏表情的花昭走了。 翠微小碎步追上。 王欢不甘心地喊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声音大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现在的小孩子呦，这才多大啊？十二三岁？” “不好好学习，满脑子竟是些情情爱爱，不害臊。” “这么点的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喜欢？张口闭口喜欢，不知所谓。” “哎呀，不要这么苛刻嘛，还是个小孩子，谁没小时候？” “我小时候可没有她这个样子，我要是敢大庭广众的喊喜欢谁，我妈能打死我！” “也是哈，我们那时候管的严。” “谁家的孩子？丢人现眼。” 职责的话铺天盖地而来，王欢都懵了。 云飞已经拉着妈妈进了专门的候机区，隔绝了王欢的视线，这才松口气。 花昭笑道：“这才哪到哪，她的战斗力好差，一点难度都没有，等将来啊，你会遇见特别高难度的人。” “多高？比如？”云飞随口问道。 比如她这样的，叶深当初根本抗拒不了。 哈哈哈哈。 花昭只笑不说，不好意思说啊。 不过身为老母亲，她可不希望儿子将来被人强行推倒，不然她会抓狂的。 “好孩子，我决定以后让你爸爸给你增加训练难度，你觉得怎么样？”花昭道。 云飞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这没什么问题。 他点点头。 翠微道：“我也要。”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有一种危机感，只有让自己强大一点，心里才踏实。 “好啊。”孩子们肯上进她当然高兴。 王欢被周围人指指点点，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好意思再追过去了。 赶紧去找哥哥要回家。 结果哪里还有哥哥的影子？ 王辉嫌她丢人，先走了。 而王欢不记路，边走边问，大半天才坐车回到家。 回家就趴在床上哭。 王老太太已经听王辉说过了，顿时骂道：“不争气的玩意，你还有脸哭？赶紧起来给我干活？以后不能天天吃白饭了，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都得干起来了。” 以前她还存着王欢攀上云飞的念想，不想得罪这个未来的“少奶奶”，现在没有这种顾虑了，她才不当老妈子。 第1917章 分开 顺利回到京城，云飞和翠微当天下午就去上学了。 还有半个多月就中考了，南北考试重点有点不一样，题型也不一样，他们得适应一段时间。 万一考不好，他们会觉得不好意思。 都是要强的孩子。 晚上，花昭带着两人去看望叶振国和叶茂。 叶振国看见他们很高兴。 “以后就一直在京城了？”他问道。 “是的太爷爷，以后就一直在京城了，我会经常来陪您的。”云飞道。 “好好好。”叶振国笑道：“你干脆直接住到我这来好了，太爷爷也带你见见一些老家伙。” 一转眼，云飞都这么大了，像个大小伙子了，是时候开始接触家里真正的人脉了。 云飞想了想，看了看妈妈。 花昭没有任何表示，以后什么事都得要他自己做主了。 不管大事小事，不管对错。 要开始学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 云飞就点点头：“好的太爷爷，以后我就住您这了，您别嫌我闹腾就行。” “哈哈哈哈，爷爷最喜欢闹腾的小孩！”叶振国大笑道。 苗兰芝看了他一眼，一辈子了，她可没发现！ 老爷子以前最讨厌小孩闹腾，不是皱眉就是吆喝，再闹就把人拉军营里去训练。 家里这些孩子都怕他。 老了老了，他倒成了最喜欢小孩闹腾了？ 真的是.....宠溺啊。 “那翠微就跟着我吧。”苗兰芝道。 翠微也大了，也该接触圈子了，但是她跟着花昭又不合适。 因为花昭接触的大多是她的同龄人，或者是哪家当家做主的夫人，说的话都不适合小孩子听！ 偶尔不小心还要聊些成人话题。 不像他们这些老太太，就聊养生，聊孙子什么的，适合带着翠微。 她现在只是认人阶段，不需要参与进来。 她在旁边做个安静的美少女就好。 翠微也是犹豫了两秒就答应了。 反正妈妈不会在京城常住，她还要回鹏城陪弟弟妹妹们，那他们在京城两个人住在大宅里，也空荡荡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当天兄妹两个就分开了。 一个跟着太爷爷，一个跟着爷爷奶奶。 这还是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分开，很不习惯。 但是他们也知道自己已经大了，以后早晚要分开，单独成长。 结果偌大的宅子，就花昭自己一个人住了。 她也是为了让两个孩子独立起来，谁也没跟着。 空荡荡的宅院，她也有点不习惯，但是并不伤感。 她好忙的，那么多植物要交流培养，好几种已经变异了，要研究它们的新属性。 重新中下的金皮树已经一米高，花昭觉得它太高了，毒素扩散的太多。 她打算再种一棵，大小就维持在10几公分高，盆景那么大，就比较方便了。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第二天，花昭还要整理她的一大堆古董。 该擦的擦，该晒的晒，该保养的保养，该欣赏的欣赏。 她花钱把它们买回来，不是让它们发霉的，是让它们留到值钱的时候变现的.... 这些东西落到她手里，基本就束之高阁了，这简直是暴殄天物，还是让它们到有缘人手上，发挥它们真正的价值吧。 家里这些古董还没从头摆弄完，唐芳荷就来找她了。 “哎呀，出大事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唐芳荷进来就嚷道。 花昭放下手里的花瓶问道：“怎么了？” 唐芳荷看着小厅里满满的花瓶，好几百个，大的小的，红的绿的，五颜六色的，羡慕的眼珠都红了，要说什么都忘了。 早知道花昭好东西多，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多。 这还只是花瓶一类，还不是全部，就这么多了，全部得多少？ 花昭笑道：“至于吗？你现在也买得起...一部分。” 如果是10年前的价格，一个古董花瓶几十块，几百块，最多不过几千块的时候，以唐芳荷现在的身家绝对买得起。 但是90年了，可今非昔比了，古董的价格已经吵起来了。 虽然不会动辄几百万几千万上亿。 但是一个古董花瓶几万块都是便宜的，几十万是正常价。 这一屋子花瓶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得到的了。 一般有钱人也不行，很有钱的也够呛。 “我可买不起，再说我有病吗把全部身家拿来换花瓶？” 看到花昭幽幽地看着她，唐芳荷顿时改口：“哈，我当然不是说你有病，你买的时候都是最便宜的时候，这一屋子花瓶没花10万块吧？你是有大才啊！你说你怎么这么有才！” 唐芳荷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早知道我也跟你倒腾这些东西好了，可惜啊，有钱难买早知道啊！”唐芳荷叹气。 在她看来，现在已经不是跟风入手的好时候了。 “还是可以的，现在也不晚。”花昭道：“但是入手的时候要看好，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闭眼买的了，要挑性价比高的。” 比如现在几十万买，将来可以卖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 当然这种东西太少了，有她也不会让给别人.... “算了你有闲钱还是买二环内的房子吧，那个比这些升值。”花昭道。 “嗯，我其实也收了不少了，再多我都心疼钱了。”唐芳荷道。 她以前也跟风闭眼买了几箱子各种各样的东西，一开始还稀罕稀罕，后来直接看都不看，已经失去兴趣了。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公司的业绩上个季度下滑 严重！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唐芳荷道。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花昭问道。 唐芳荷皱眉道：“也不能说不知道，就是问题太多都说不清到底是哪个的原因了。” 花昭已经很久没关注出版社了，从花瓶中间走出来道：“我们出去说，你慢慢讲。业绩下滑了多少？” “比上个季度少了三分之一！”唐芳荷激动道：“按理这是不应该的，上个季度是开学季，本来就是淡季，这个季度是考试季，是旺季，每年业绩都是比上个季度多百分之五十到一百，这次竟然少了这么多！里外里，多么巨大的损失！” 想起这么多钱，唐芳荷的心都在滴血。 花昭也在滴血了.... 第1918章 最大的亏损？ 出版社每年的利润已经过亿，没有办法，这是纸质书的黄金时代，而且她们卖的是销量最巨大的教辅材料，现金奶牛。 年年都这么赚钱，而且随着有钱人越来越多，对教育的投资越来越大，会越来越赚钱。 但是随着新生儿越来越少，市场必然也会缩小。 让一个孩子买十个孩子的辅导书回去做，花昭还没有那么残忍.... 实际她严格控制着辅导书的品类，一个科目只有一本，其他都是卷子..... 就怕给孩子们留下童年阴影。 总之这市场起码会再火10多年，随着80后毕业，90后数量减少，电子设备兴起，才会冷却。 现在就冷有点早。 “原因有很多，最大一点是，市场被人抢了，还不是一伙人，是好几伙人，他们像商量好似的，同时出手，一下子就打的我措手不及，库存现在压了好多货都卖不出去了！” 唐芳荷道。 “说说具体情况。”花昭道。 “市场上大概同时出现了20几家专门做教育类的出版社，他们也出版跟我们类似的课后辅导书，我们还不能说他们抄袭，他们的题目是经过修改的，把小红改成小绿，100改成50什么的。 “再改几个题目细节，总之我们告不赢，我都试过了。” 考试题不都是这样吗？知识点就那么几个，题目类型就那么几种，学生们觉得题目太多太难，总是不会，其实出题的人都出腻了。 万变不离其宗，就那些玩意。 人家跟你的类似，你都不能说别人抄袭。 “这些公司里，有的也像我们一样，请了名校的名师出题，有些请普通老师改题，有些就是直接盗版他们的书和卷子，那些公司也不管。”唐芳荷道。 那他们也没法管，人家也没盗版他们的。 “他们也薄利多销，天下学校那么多，他们也联系了很多，结果就这样了。”唐芳荷道。 花昭本来走的路线就是跟学校合作，然后拉低价格，让盗版没有生存空间。 这招别人也学走了。 “还有，下面的老师学生反应，我们出的书好虽好，但是就一本，不够用，这也给了别人抢市场的空间。”唐芳荷道：“要不我们也多出几本书吧！” 她也觉得就一本太少了，之前要是出十本八本，价格再打下来，根本没有别人生存空间！ “孩子们也没有课余空间了。”花昭叹口气道。 她没有忘记现在还不到提出减负的时候，小学生作业都能写到12点。 一本书真不够他们写的。 “还是不要盲目扩张市场了。”花昭道。 因为市场早晚要萎缩掉，扩得越大，将来越惨。 “先把原来的市场抢回来，稳住。”花昭道。 “怎么抢？”唐芳荷问道。 花昭没有出声，沉思起来。 说实话不好抢，对方既然也是名师出题，就差不到哪去，价钱要是不贵，或者只贵一点点的话，学生也不是承受不起。 甚至会觉得贵的更好。 老祖宗告诉我们的，便宜没好货.... “已经印刷出来的就算了，以后所有没印刷出来的教辅材料，都提价。”花昭道。 “既然不能走薄利多销路线了，那就走中高端路线。”花昭道：“派人出去考察一下，我们的价格要比市面上绝大多数的材料贵，贵一点就行。当然也不能太高，让人买不起。” 现在大多数家长手里的钱都是有限的，能用来买学习材料的钱，一年大概只有100块。 他们的书太便宜，才给了别人空间。 如果100块刚刚够买他们的所有书呢....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开始做广告，报纸、电视，铺天盖地，打造我们业界第一的形象，我们才是最好的，其他都是弟弟！”花昭道。 “嗯嗯。”唐芳荷开始做笔记。 她聪明，已经想到这两个办法齐下的话，下个季度的市场最少能抢回一大半。 “你刚才说库存积压了很多？”花昭问道。 “很多！”唐芳荷心疼道：“本来我们早早就为了下个季度做准备，多印刷出了一倍，结果销售比往年缩水，现在剩下了几千万的库存。” 这种书册、卷子都印字了，什么1990年期中考试试题，期末考试试题，1990年精选试题等等。 这些印刷品是没法改的。 过了时间，就像过期产品一样，不值钱了。 只能打折卖。 能不能保本都不好说。 还有，他们要提高定价，那之前那些定价便宜的书，就应该立刻马上都销售出去，留着只会影响高价书的销售，而且破坏形象。 花昭也有点心疼，几千万呢....是不是她最大的一笔亏损？ 不过没关系，她赔得起！ “不卖了，都送人！”花昭道。 “什么？”唐芳荷惊讶道。 她说的几千万虽然是销售价格，但是他们薄利多销，成本也是几千万好不好！ “两天时间调查一下，其他公司哪里销售的最好？哪里好，我们就免费送给哪里，多送，人手好几套！”花昭道。 书她出的不多，但是卷子多，反正她不出卷子学生们平时也要做卷子的.... 家长们的预算要到下个季度才会被占用。 但是学生们的课后时间却是有限的。 在广告打响知名度的同时，免费送很多题，占用学生们的时间，家长们也就不会浪费钱再给他们买他们没时间做没时间看的书了。 “把我们的库存变成他们的库存，我们赔得起，他们赔不起，估计这次都撑不过去，就要倒闭。”花昭道。 打价格战是可耻的。 花昭不压价，不破坏市场价格，她免费送..... 简直是耍流氓！ 但是操作好了，这20几家新开的公司，估计得死19家。 等下个季度，他们的知名度已经树立起来了，价格也调整了，就又能站稳市场了。 其他人再来抢，总比之前难了。 唐芳荷思虑一会儿，想明白了，点了点头：“还得是你！我把孙清叫来，我们商量商量具体怎么行动。” 第1919章 不要998，只要98 孙清是叶英的老公，这些年一直辅佐，或者说掣肘着唐芳荷，让她随时保持惊醒，提醒自己不要做错事。 不是没人管的，但凡做错了就会被花昭发现。 那后果，参照周丽华。 孙清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愁容，听完花昭的办法，愁容已经散开了。 “可以试试。”他谨慎道。 但是他觉得，90%可能成功！ “那就动起来吧。”花昭道。 两人立刻离开了。 要做的事情其实就那几样，调查，然后把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销，不倾倒出去。 让对方把自己的书砸手里。 同时，找人拍广告，几天之内就要播放出去。 这个花昭亲自办，不然抢不到档期。 然后再把下个季度的新书改个版，纸质要更高档，排版要更漂亮，题目要更全面。 之前是70年代，80年代，为了减轻家长们的负担，这些成本都省了，他们出版社的书做得很朴实。 现在人都有钱了，是时候提高价位，让书高大上起来了。 当然这钱花昭赚的也不亏心。 其实最好的辅导书就是课本，把课本都吃透了，就算没有课后辅导习题，都能考很不错的成绩。 而花昭出版公司的教辅材料也是真材实料，不是水货，可以事半功倍，谁用谁知道。 公司24小时加班，一车车的材料运送出去，动静有些大。 但是除了几个主要人员，谁也不知道公司这是要干什么，还以为找了关系卖出去。 一下卖这么多，肯定是打折便宜卖，估计得赔不少。 偷偷关注他们的人都在暗笑。 之前花昭的出版公司几乎一家吞了整个蛋糕，引得很多人眼红嫉妒。 再加上某股势力的支持，明里暗里找了很多人一起开出版公司，也只生产教辅材料，擦边盗版，目的只有一个，击垮花昭的公司。 抢夺蛋糕。 这蛋糕太香了。 以前没留意，这两年才发现几本书，几张破卷子竟然一年就能过亿，比他们刀头舔血牢底坐穿赚的还多的多！ 这不得疯了？ 不抢是傻子。 三天之后，所有库存运到了各大城市，同时开始赠送。 直接送到了学校，送到了学生手里。 厚厚一摞，平时练习、期末冲刺、期末测试、暑假作业，都包含了！ 老师家长高兴死了。 学生们脸都绿了。 其他做教辅材料的老板脸也绿了。 免费送?不要钱？唐芳荷脑子进水了吧？ 几乎所有人只知道唐芳荷，没人知道唐芳荷背后还有花昭。 有些人知道花昭有股份，也以为她是甩手掌柜。 好吧，大多数时候花昭是的，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她上。 光她前世听说过的那些案例，就够用了。 免费赠送这一招打的许多老板措手不及，他们互相之间联系也不紧密，甚至没有联系，不能聚在一起商量。 只有三家最大的、背后由同一人控制的公司老板聚到了一起，但是也没商量出什么有效的对策。 人家都免费送那么多了，质量又很好，别说学生们觉得多，老师都良心发现觉得多了，不会建议学生再买辅导书了。 除了个别丧心病狂的家长。 市场暂时饱和了。 他们就是免费送都没人要了。 再说他们为什么要免费送？他们脑子又没进水！ 好几百万的东西，他们也赔不起。 这边正焦头烂额，手下又匆匆来报，让他们赶紧看电视。 “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清大附中、京大附中优秀教师联袂编导...” “退休高考出题老师，独家指导....” “.....” 一连串绝对能抓住家长的广告词砸了下来。 这是什么书？无字天书都要买！ 买买买！ “而且不要998，不要598，只要98！语数英全套题库带回家！” “现在购买还能再赠送价值888的京大附中教师编导的全年纪全科测试卷子100套！免费赠送！免费！” “另外只需再加19元，就能再获得清大附中优秀教师编导的试题100套！100套！” “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这几句话砸下来，在做的老板都想掏钱给家里的孩子买一套了.... 呸呸呸！ 他们自己出的题根本不比别人的差好不好？ “我们也打这种广告！打打打！立刻就去拍！就抄他们广告词！”有人提议。 这个提议被瞬间通过。 此时的国人真的没用一点保护知识产权的概念... 没有照抄花昭出版社的书，都是因为之前有人抄过，被打击了，他们才没那做。 现在抄个广告词是什么大事？ 结果他们一天时间快马加鞭地拍摄好，去跟电视台谈的时候，电视台告诉他们不行，审批不通过，广告是不能台词太相似了。 有一点区别也不行。 再说现在电视台少，打听一圈下来发现，花昭在所有电视台都投放广告了，而且跟电视台签了合同，不许收同类型同广告词的广告。 自己想广告词？有人家的珠玉在前，他们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如人家的好。 一比就低一等，那上去干什么？献丑吗？ 再一听电视台管他们要的广告费，所有人瞬间打退堂鼓了。 30秒广告要几百万！ 比他们公司还值钱！打不起打不起。 勉强打了也打不赢。 ...... 几千万的书免费送出去。 几千万的广告费撒出去。 唐芳荷和孙清都要睡不着了，一天24小时呆在公司盯着各方数据。 看着各地新华书店预订的款项一笔笔打进来，几天就回了一大半的本钱，两人的脸色这才不青了。 一套全科的书98,200套卷子19块钱，但是这些东西实际成本一共19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卖出去一套就赚几乎100块钱。 1990年全国有多少中小学生？ 1亿2241万小学生，3869万初中生，717万高中生。 一共1亿6827万人！ 如果这些人人手一套...一套赚100.... 不行了，已经喘不上气了。 第1920章 不敢玩阴谋诡计了 当然人手一套不可能。 但是如果很多人都有这套试题，那有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攀比啊，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它就是存在！你说气人不气人？ 原来花昭他们薄利多销，手是蛋糕都被他们吃完了，但是一年也就过亿的利润。 一人一年身上只赚几毛钱就可以做到了。 现在.... 众人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把蛋糕都吃了！ 眼珠子已经不是红了，是瞎了！ 却又没有办法。 电视、报纸，已经被人几千万的广告费收买了，如果媒体违约，刊登了类似的别人的广告，一家就要赔几亿！ 赔不起啊赔不起。 换个策略，像以前一样零星城市逐个击破？让本市的中小学生只购买他们的教辅材料？ 对不起，做不到，那样太刻意，很容易暴露了自己的关系，掌握了哪几座城市。 反倒被人逐个击破就不好了。 没有办法了，目前只能如此了。 “没想到忙了一场，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一个老板突然说道。 他们要是不联手挤兑花昭的出版社，人家一年也就赚一亿.... 他们一挤兑倒好，100亿都要挡不住.....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怎么给人家送钱去了？ 说出去好丢人啊！这辈子不敢玩阴谋诡计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100亿，怎么不撑死她？！”有老板不服地叫嚣。 但是满脸都是酸，每个汗毛孔都在往外冒酸水。 没有100亿也有几十亿....还是让他们亲手送出去的，让他死了算了！ 他为什么不老实在家卖红薯？ 看见别人赚钱，比看见自己赔钱都难受！ 这边的人统统懊悔的要死，花昭那边已经开始在准备庆功宴。 他们这次采用了预售制，各地书店先给钱预订，他们一个月之内发货。 所以他们不用提心吊胆了，不用再怕印刷多了卖不出去造成损失。 他们只恨机器不够多，效率不够快。 “再进口一些机器，扩大规模吧！”唐芳荷说道。 “是该扩大一些了。”花昭道。 市场“被迫”打开，她很无奈啊，有些措手不及呀~ “不过也别扩大太多，看看每年的出生率吧，以后学生会越来越少的，现在多开多少，将来关门多少。”花昭道。 唐芳荷一听市场要缩水，她就心疼地咧嘴，吐槽道：“你说着人真是奇怪，以前饭都吃不起的时候，一家生七个八个都不怕饿死，现在日子多么好过了，让他们生两个，就怕饿死了！” “新生儿越来越少，也不只是大家不愿意生的原因。”花昭道。 虽然开始计划生育了，但是有的地方政策不一样，有的地方不管一胎是男是女，都不许再生了。 有的地方如果第一胎是女孩的话，就可以再生一个，第二个如果还是女孩就没办法了，不许再生第三个。 有的地方可以生3个，但是第三个要罚款，罚很多，有的地方一刀切罚多少，有的地方按家产罚，罚一半，罚个倾家荡产什么的，都不一样。 有的地方坚决不许生第三个，孕妇被抓到了，管你几个月，9个月了都得被抓去流掉。 还有的地方更奇葩，就算你生出来了，也会把孩子抱走，送给别人养。 送给谁了还不告诉你。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孩子越来越少。 国家还没急呢，卖教材的先急了~ “流水线少增加几条，而且国产的就可以了。”花昭道：“再进口几条高级包装线就可以。” 书的封面要一看就很高大上，质量很好，一眼就能把盗版和其他书比下去才行。 不然对不起98块钱！90年这不是小数。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陪孩子中考去了。”花昭道。 本来就说陪老大老二回来中考，结果她回来之后就忙起来了，反倒没陪多少。 好在孩子们懂事，没怪她，但是她不能不懂事啊~ 还有七天就中考了，花昭赶紧推了其他事情，转学陪考。 其实也没她什么事，就是每天做点好吃的给他们送去。 孩子们还在太爷爷和奶奶家呢。 中午他们也不回家吃饭，需要花昭把饭菜送到学校。 然后花昭看到了高南高北，当初在靠山屯后山，一起跟云飞几个差点被花山一家绑架的孩子。 几年不见两个孩子也已经大变样，变成小少年了。 是他们认出了花昭。 这位阿姨可和当年一个模样，一点都没变，呃，好像还更好看了。 “阿姨好。”两个孩子礼貌地站下问好。 花昭这才从他们的轮廓上认出来。 “咦，你们也在这个学校吗？”花昭好奇道。 “嗯，我爸爸换工作了，我们转过来的。”高南高兴道。 本来是可以去另一个学校的，更近，但是他们知道云飞和慎行在这里，就过来了。 结果呆了一个学期也没看见云飞和慎行，后来打听才知道，人家两地上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什么时候就走。 结果前几天惊喜地发现回来了两个！ “阿姨，甜甜什么时候回来啊？”高北突然问道。 他还记得小慎行，对那个漂亮的小弟弟印象深刻，很好奇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会不会更像女孩子了？ 花昭笑道：“暑假会回来的，下学期吗，我也不确定他们继续在哪里上学。”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高北有些失望，小心翼翼问道：“那我暑假能去找他玩吗？” “这个你得问他本人，阿姨不好替他做决定呢。” 高北刚要失望，他怎么问啊，就听花昭道：“我把他现在的学校地址给你，你给他写信？” 高北立刻笑道：“好啊好啊！” 本来他们从靠山屯回来之后，已经交换了学校地址，两个人也写信联系来着。 但是别看慎行长得像男孩，实际有些事情还是非常男人的，粗枝大叶的，就不喜欢婆婆妈妈。 写信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一封两封还勉强，第三次就够够的了，后来写信说自己要忙学习没时间回信了，两人就断了联系。 第1921章 莫名的敌意 花昭还不知道小慎行不喜欢写信的事情，不然刚才那个提议她都不会说。 高北拿着地址开心得不得了，跟花昭告别回家吃饭去了。 花昭又等了一分钟，就看到云飞和翠微走了出来。 “怎么样？最近学习辛苦吗？”花昭有些心虚地问道。 回来这么多天了，她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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