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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事实,依旧还是忍不住地颤抖。 她只记得,刚侍寝时万岁爷最爱怜惜此处,回回侍寝都要吻上这里。 以至于那整个夏季,沈芙都不敢穿露出颈脖的衣裙…… 她真的回来了。 黄梅六月天,她作为秀女入宫选秀。 因为醉酒,与万岁爷有了这荒唐的一晚。 此后,沈清如仗着她扶摇直上,一路荣宠步步高升。 而她沈芙,做了一辈子的替代品。临到死,都是在那冰冷刺骨的寒冬中。 凭什么? 沈芙看向铜镜中破烂不堪的女子,‘啪’的一声反手将梳妆匣关上。 凭什么她要为她人替身? 而沈清如反而享受一辈子富贵荣华? 这辈子,但凡是沈清如想要的,她一样一样都要夺回来。 第3章 绝色 日照升高,淡开的乌云背后升起一道金光。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墙角的海棠花都被打得蔫蔫儿的。 天才刚擦亮,储秀宫门口就来了人。 “芙姑娘可醒了。” 来来往往的秀女瞧见这一幕,心中可谓泛酸。入宫之后,最羡慕的就是宫中有人,逢春虽是宫女,穿着的却是长秀宫的服饰。 如今长秀宫中祥贵嫔与沈婉仪都算是受宠,入宫之后就有后台,也难怪昨日沈芙能一整日没去学规矩。 秀女们面上愤愤,逢春做足了大宫女的架势,佁然不动。 没一会儿,紫苏听见消息后连忙跑了出来:“逢春姐姐。” 沈芙从苏州回到京都,身边只带了紫苏一人。这次入宫,身侧也只有她跟着伺候。 她自幼就跟在身边伺候的,性子单纯。 此时瞧见逢春,包子似的脸上挤出一抹笑,紫苏乖乖的回道:“姑娘还在睡呢。” 听到人在里面,逢春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随即飞速地又放开:“婉仪小主说昨晚打雷,芙姑娘怕是受了惊。” “特意叫奴婢过来看看。” 紫苏这才不情不愿地打开门,嘟囔着:“小主昨晚没睡好,你动作轻些。” 逢春进屋后,拿着叉杆推开窗,雕着花鸟图的窗棂刚一打开,室内瞬间亮堂堂。 她这才转身,冲着床榻边小心翼翼喊道:“芙姑娘。” 沈芙躺在床榻中,缓缓睁开眼睛。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便知晓来人是谁。 逢春是沈家的家生子,自幼就跟在沈清如身边伺候的。这次李代桃僵这么大的事,沈清如谁也不信,只告诉了身边几个信得过的亲信。 而逢春就是其中一位。 上辈子,沈清如便一直将逢春派到她身边。名为伺候她,实则是为监视。 “芙姑娘您可醒了。” 宫女的脚步声寂静,没一会儿逢春已经走到了身侧。 昨晚的事到底是过于荒唐,门口都是万岁爷身边的人,她们也不敢靠近,一夜过去也不知到底是成了还是未成。 逢春先是四周看了一圈。 昨个儿晚上万岁爷喝醉了酒,分明是小主亲自将万岁爷勾进长秋宫的。 至于眼前这位芙姑娘,也是灌了药送了过去。 只是今日一早过去——却是人去楼空。 “昨晚小主喝醉了酒,没顾及到芙姑娘,听闻姑娘身子不适?”逢春在外一声声的试探。 沈芙躺在床榻间,挪动着自己发酸的身子,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可是逢春姐姐?” 沈芙这时才将将及笄,又自幼从江南水乡那儿长大的,声音娇软可人。 话一开口, 便能让人酥了身子。 逢春听到声音脚步声立即放快了些,直到走到床榻边才停下。 厚厚的帘帐垂下,遮住了里头的风光。 想到昨日发生过什么,逢春面色僵了僵。随后才挤出笑来:“是奴婢。” “姑娘,该起来了。”她边说,边立即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天青色的帘帐掀开,刚一打开逢春便觉得眼前一亮。 她是自幼就跟在小主身边伺候的,自然是见惯了美人。何况小主生得美,容色放在后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可眼前这位芙姑娘,不管看几回都美得令人心惊。 芙蓉面,杨柳腰,巴掌大的脸上无一不精致。一双眼眸就犹如含着春水,单单只是躺在那儿就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更何况,仿若刚刚经历过一场春事。 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泛着一股春潮。云鬓微撒的躺在床塌上,美得勾魂夺魄。 这昨日的事,莫非是真的成了? 逢春眼睛一亮,这样隐秘的事到底是不敢宣之于口,只知万岁爷昨夜的确是留宿在长秋宫。 至于到底是不是眼前的人…… 逢春仔仔细细地想多看几眼,却是被那抹艳色给勾了目光。 不得不说,芙姑娘这张脸生得实在是太美。哪怕此时只是单单地躺在那儿,便是一副勾人妩媚的模样。 天生的狐媚子! 逢春倒吸一口气,眼眸里飞速地闪过一丝妒忌,随后才满脸关怀:“芙姑娘这是怎么了?” 沈芙仰起脸,装作没感受那股打量的目光,娇怯怯地开口,一脸柔弱:“逢春姐姐,我今日身子不舒服。” 似是验证身子不适,刚开口便又跟着咳嗽了两声,沈芙低下头,长长的眼睫投在脸上,瓷白的脸美得如玉般: “长姐那儿就不去了,还劳烦逢春姐姐替我说一声。” 沈芙生的实在是太好,轻轻咳嗽两声,脸颊就跟着一片绯红。 这副模样哪里是不舒服?只怕是被弄得下不来床榻吧。 逢春心中嗤笑,明显是不信。疑惑的目光落在沈芙的身上,像是恨不得掀开沈芙的床榻亲自检查。 “芙姑娘哪里不舒服?”逢春蠢蠢欲动地想要上前。 又不敢轻而易举的伸手。 上下打量了沈芙几眼,那刺眼夺目的目光恨不得黏在沈芙身上。 “可是发热了,要不要奴婢找太医来给您看看?” 她说着,便冲着沈芙伸出手。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落在自己的额头,沈芙心中冷笑。 她昨夜逃了出来,只怕是因为她们过去没有发现自己,这才急忙过来求证。 指尖快要碰到她身子时,沈芙板着脸,面无表情偏头躲开。 逢春的手便这么落在半空中。 “都说了我身子不舒服。”沈芙眉心一拧,转过头。 目光落在她脸上,娇俏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怒容:“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碰我的?” 沈芙是沈家嫡女,她一发怒,逢春就算是在想做什么,也吓得不敢再动:“奴婢知错。” 逢春立即跪下磕头。 屋外的紫苏听见动静立即推门进来,立即冲着逢春喊道:“你对我们姑娘做了什么?” 逢春被这么一吼,这才记起来眼前这位身份尊贵。沈芙虽自幼长在苏州,可到底她才是真正的沈家小姐。 沈家在京都可是极为显赫,若是惹了她发火。哪怕沈婉仪有心保她,只怕也讨不着好。 “是奴婢僭越,还请芙姑娘赎罪。”逢春哐哐在地上磕着头,没一会儿额头都泛红了。 沈芙躺在床榻上,冷眼看了好久,随后这才将人叫起。 “我身子不舒服,今日便不去长姐那儿了。”沈芙示意逢春将帘帐给关上,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逢春姐姐回去时便帮我给长姐带声好吧。”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 逢春立即抬起头,却见她身子都蜷在被褥中,唯独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秋水般的眼眸灵动又泛着冷,逢春喉咙里的话滚了滚,到底是咽了下去。 “是,奴婢遵命。” 第4章 沈清如 下过雨的廊下泛着潮,逢春一出门便脚步匆匆地往外小跑而去。 长秋宫中主位住着的是祥贵嫔。 贵嫔是正三品,可坐稳一宫主位。祥贵嫔入宫多年,一直坐稳长秋宫的主位,家世自是不俗。 只是她家世再高,却不受万岁爷喜爱,恩宠一直淡淡的。 倒是她们小主沈婉仪入宫之后倒是讨万岁爷欢心,如今虽住的是偏殿,但东西偏殿就住了沈婉仪一人,倒也互不打扰。 逢春心中存了事,也不刻意绕远路了,直接从紫藤花架那穿了过去。 到了长秋宫的偏殿,裙摆已经微微湿透。她却顾不上,喘着气双手推开门。 屋内布置华丽,宫婢环绕之中,一女子站在大殿中央来回踱着步。 听见动静后,连忙转过头。 那张脸生得极为娇美,轻轻撩起眼眸便可瞧出楚楚动人之态。整个后宫中美人众多,可沈婉仪这张脸依旧还是让人过目不忘。 之前逢春每次见到觉得惊艳,可今日不知是不是因为看见芙姑娘的缘故,再看自家的小主倒是没那么夺目了。 逢春不敢将面前的表情泄露,连忙低头掩盖住脸上的思绪。 沈清如目光往她背后看了一眼,见没人之后眉心下意识皱起。 “人呢?”此时那张脸上柳叶眉微皱着,明显带着焦急。 逢春不敢耽搁立即快步上前,小幅度地朝她摇了摇头。 “人不在?”沈清如眉心一皱。 昨晚她分明将沈芙灌醉送到了龙榻上,可今日一去却是无人。 万岁爷昨晚的动静分明是已经宠幸过…… “人不在那儿,回了储秀宫。”逢春刚磕着头,额间一抹红色。她伸出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道: “奴婢一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芙姑娘躺在床榻上,说是病了不肯过来。” “病了?”沈清如挑眉。 昨日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才一晚上人就病了。 “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吧?”沈清如想到什么,面色立即变了。 沈芙才是沈家正经小姐,她在沈家待了多年,自是知晓沈家对她有多看重。 若是真的发生了何事,只怕沈家不会放过自己。 沈清如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逢春怕主子乱想,挥手让身侧的宫女下去,等人都离开后,这才俯身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奴婢瞧着不太像。”沈芙若是真的知晓她们在害她,以她的身份必然会闹得天翻地覆。 到时候,万岁爷就算看沈家的面子上,也会给沈芙一个位分。 可刚刚芙姑娘…… 逢春想到刚刚掀开帘帐的惊鸿一瞥,沈芙躺在床榻上。 别的没看清楚,倒是那张脸褪去了青涩,变得勾人又妩媚。 简直令人挪不开眼。 这哪里像是刚及笄的少女,分明一副无力受恩的模样。 “奴婢倒是觉得昨晚的事就是芙姑娘。” “你说真的?”沈清如原本在来回度步,听见后脚步一下子站稳了。 她身子往后退了退,随后忽而双膝一软。 逢春吓一跳,连忙伸出手将她扶住:“小主当心。” 她一边点着头,沈清如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瞬间就收紧了。 “奴婢本想过去亲眼验证,但芙姑娘不让碰。”逢春想到刚刚,面上愤恨道: “至于到底是不是,还需嬷嬷亲自验证。”到底关乎闺中清誉,假若有个好歹吃亏的可是自己。 逢春每说一句,那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就收紧一寸。听到后面,沈清如才猛然掐紧。 逢春疼得冷汗直流,面上却不敢泄露半分。反倒是沈清如深深吸了口气,刚刚面上一瞬间的凌厉感瞬间就掩盖住了。 “这事急不得。”是与不是都不敢轻易定夺。 沈清如后悔昨日晚上没有亲自过去,当场抓个现行。 可她到底是太过害怕,假若一个出错,直接将沈芙暴露在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那她可就是前功尽弃: “到底是晚了一步,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沈清如深深叹了口气,她分明下了足足的药量,按理说人应当睡到翌日清早才是。 可宫女一早就去过,屋内什么都没有,连着衣裙纽扣这些都找不到。 “白忙活一场。”沈清如心中不可能不后悔。 逢春见主子心中不悦,眼神闪了闪,连忙道:“要不偷偷找个太医去?” 太医脉象一通,有些什么自然也就逃脱不了法眼。 沈清如心中琢磨了一通,随后还是摇了摇手:“罢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芙到底是嫡女,若不是有完全的把握,她不敢轻易动手。 否则只怕是会鸡飞蛋打,日后连着沈家如今的支持都要跟着失去。 “下次再找时机。”几番琢磨之下,沈清如到底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要将沈芙留下来,日后总会再有机会。 “小主……这事,还,还要做么。”逢春有些胆怯,想着今日芙姑娘的摸样,她依旧有些心慌。 沈清如立即转头看了她一眼。那张脸上分明半点儿怒容都没有,却又让人心中跟着一颤。 逢春偷偷咽了咽口水,提醒道:“可是……眼看着就要选秀了。” 琼州夜宴结束,选秀便是正式开始。 这一个月来,秀女们都在储绣宫中学习规矩。等规矩学好之后,便就是最后的殿选了。 沈芙如今在储秀宫中,只要安安分分的不出任何差错。 熬到殿选那日,万岁爷只需见到沈芙的真容,一准会纳入后宫。 沈清如想到这脸上闪过异色,她僵硬着扯着嘴角,随后才渐渐地平复下来。 每三年一大选,再过一段时日这后宫中就会住满新人。 到时候万岁爷又会宠爱何人? 沈清如想到这儿,心口处一阵绞痛,片刻之后才渐渐地缓和下来。 她谁也不怕,可唯独就怕沈芙。只要沈芙入宫,那张脸必然就会勾得万岁爷不肯放手。 到那时,又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况且……沈芙的身份,只要她在一日,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过是沈家养女。 “一山不容二虎。”沈清如垂下眼眸,目光往窗外看去:“这后宫里,沈家的妃嫔只能有一人。” 第5章 万岁爷 长秋宫一宫主位是祥贵嫔。 祥贵嫔家世显赫,祖辈皆为开国功臣,祖父更是万岁爷的心腹。 最关键的一点是,姐姐是已仙逝的敦和皇贵妃,在世时极为受宠。 敦和皇贵妃因难产去世,走之前留下尚在襁褓中的三皇子。祥贵嫔作为嫡亲妹妹,名正言顺地就入了宫。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运气好。 哪里像是她们,得从最低位份慢慢地熬上去。可祥贵嫔进宫便是主位,这份恩宠可谓是从未有过。 沈清如在门口苦坐了大半个时辰,主殿的人才悠悠传她进去。 刚进屋,就见祥贵嫔斜躺在软榻上,一脸悠闲地绣着花。 对比起敦和贵妃的绝色姿容,祥贵嫔生得就只能是清秀之姿。 故而,她最厌恶的也是生得极为貌美的女子。厌恶的目光往下看了眼,祥贵嫔就伸手打了个哈欠。 “找本宫有何事?” 沈清如坐在椅子上,淡定地抿了一口茶。她在祥贵嫔的屋檐下住了多年,自然是知晓祥贵嫔的脾气。 最是厌恶生得好看的女子,同理也最是妒忌。 连她的容色,祥贵嫔都能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多年,若是看见沈芙的。 茶盏放下,沈清如抬起头。目光落在祥贵嫔的脸上:“嫔妾是来给娘娘带来一个消息的。” “你会有什么消息?”祥贵嫔说着放下手中的针线,目光往下时,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坐稳了。 不得不说,沈婉仪还是极为聪慧的。这么些年,虽说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 但偶尔给她提出几分意见都能准确地讨得到好处。 故而,祥贵嫔虽厌恶沈婉仪这张勾人妩媚的脸,但还是安安稳稳的让她在长秋宫中待着。 “嫔妾知晓娘娘素来不喜欢姿色过于艳丽的女子。”沈清如想到昨日里的惊鸿一瞥,眼前依旧还是有几分恍惚。 其实她也是昨日才看见沈芙的这张脸的。 之前住在沈家她一直都是大姑娘,只是听闻过沈家还有个妹妹养在苏州。 但她既没见过,也未曾知晓这位妹妹生的是何等容色。 可她万万没想到…… 沈清如想到昨日看见的脸,掌心攥紧: “如今这储秀宫中就有那么一位,艳如海棠,纯白无瑕,一张脸仿若是被精心雕琢过的玉,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好看。” 可偏偏那么多的词汇,放在沈芙身上都难以显现出她的美。 沈清如深吸口气,站起身:“娘娘可曾知晓,这样一位女子若是入了后宫,该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祥贵嫔眯了眯眼,随后才渐渐放开。 “昨日琼州夜宴刚结束,秀女才刚搬来储秀宫,你又是如何得知?” 选秀女每三年一回,后宫中又要进大批新人了。祥贵嫔说心中不介意是假。 只她到底只是清秀之姿。 任凭如何折腾,万岁爷对她的宠爱,也只有那么丁点儿。 “娘娘不用管嫔妾是如何得知的。”沈芙已经过了初选,这个月只要不出任何差错,等过了七月,殿选之日就是她一鸣惊人之时。 沈清如握住茶盏的手微微颤着。 她不会,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娘娘若是不信,到时嫔妾将人引来,娘娘一看便知。” ***** 夏日里日头短,内务府派人来储秀宫中教她们这些秀女开始学规矩。 秀女住的屋子都是按照家世的高低来排的。 沈家家世不低,但放眼整个后宫却也算不得太高。 与沈芙同住的屋内一共四人。除沈芙之外,余下的三人皆是四品官员之女。 家世最显赫的则是礼部侍郎的嫡女,周淑云。而生得最为娇艳的,最为闹腾的却是大理寺丞的小女儿王茹儿。 沈芙这两日借着生病未曾去学规矩,教导规矩的嬷嬷来检查过,见她的确一脸病容,这才没开口让她强制下床榻。 只是警告她,若是到时候规矩学不成,不可参加殿选。 沈芙上辈子就没机会参加,心中倒也没多大期待。 可这事让同屋住着的三人知晓了。似是笃定了她不会留下来,王茹儿等人倒是对她没了好奇心。 虽是住着通铺,但每个床榻旁都放在帘子。同住几日屋中的人还不知她生的是何摸样。 沈芙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日,屋内三人又去了御花园学习刺绣。沈芙见人走后,这才敢下来透透气。 只是刚下来,长秋宫中就来了人,说是沈婉仪惦记她的身子,传她过去一趟。 屋内的窗户是开着的,偶尔传来一丝轻风。 紫玉凉席上美人半趴着,衣裳半掩露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前方膏药已经上好,紫苏扶着她的手又换了一面。无瑕的肌肤如雪似的,嫩得像是上好的绸缎。 可如今那白皙的肌肤上殷红点点,犹如雪中红梅,漂亮得令人几乎挪不开眼。 紫苏看着看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姑娘本就生得好,如今,连她瞧着都有些脸热。 她脸颊滚烫不敢多看,抹了点手上的玉容膏往身上一抹,那些青青点点才渐渐掩盖住了些。 带着膏药的手指落在大腿处,指腹轻柔地放在上面,细细地打着圈儿。 紫苏边抚着,边忍不住的心中嘀咕:万岁爷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劲儿。 从颈脖到小腿,药膏足足用了三大瓶,可唯独颈脖上的那处齿痕,深得可见四周的青紫。 药膏落在上面遮了一层又一层,却怎么盖都盖不住:“都养了两日了,还没好全。” 沈芙熟练地挑了身高领口的衣裙,朝着铜镜中看了眼:“哪有这么容易?” 水碧色的罗裙,素净得只在裙摆上绣了几朵白玉兰,腰带衬得细腰盈盈一握,整个人都显得轻盈灵动。 唯独无人瞧见的身段后,掩盖住的都是那些青青点点。 沈芙想到那晚,面色一白,掩饰般的挪开目光。 紫苏瞧见这副样子,就知晓姑娘心中必然还不畅快。 也是,姑娘虽自幼养在苏州,却是心肝宝宠爱大的,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自幼养在老太太膝下,可谓是受万千宠爱于一身。 如今这才刚到京都,入宫一趟就遭遇这事,心中如何能不委屈? “姑娘,您瞧瞧用什么簪子好。”紫苏赶忙岔开话题,献宝似的将首饰匣子捧来。 紫檀木的八宝匣,一打开可谓是金光闪闪。 沈家在京都算不得权贵,走的是清流之风。 可沈芙的外祖父顾家那可就不同了。 顾家在苏州可谓是一顶一的豪族,祖祖辈辈就是经商的,如今到了这一辈,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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