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落在何从之的脸上。 他怕是来的时候经历了一些不好的,脸上满是伤痕。 但是唯独一双眼睛确是亮亮的,见她看过来,何从之担心的看着她。 “何从之的确是嫔妾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婿。” 沈芙点着头,淡淡道。 “朕知道的,不想听这些。”箫煜的手指飞速的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 眉眼间透着几分不耐烦。 沈芙她究竟是知不知晓,自己所说的这句话令人很烦躁? “当年,据说是我母亲为我指的这门婚事。”沈芙说起母亲两个字时,言语间带着几分眷恋。 她出生下来就没了生母,但是母亲也曾经为她盘算过。 沈芙虽然没有跟何从之在一起。 但是她知晓,何从之是个很好的男子。 “我母亲生下我之后,人就没了,当时这些话也从不与旁人说过。”沈芙跪在地上,力证清白。 “我家中祖父都不曾知晓的事情,故而,在万岁爷问嫔妾之前,嫔妾是半个字都不知!” 沈芙跪在地上,腰肢挺的笔直的,就差点儿拿手出来发誓了。 箫煜沉沉的看着她,那双眼里的神色比起刚刚算是好了一些。 只是眼眸里的情绪依然是带着几分不悦:“朕没有说你之前就知情。” 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但是他在意的,又是什么? 箫煜的手指飞速的敲打着,他只是想要沈芙说清楚。 “万岁爷不是在怀疑嫔妾与何从之一同欺骗万岁爷么?” 沈芙却是仰起头,对着万岁爷道。 刚刚万岁爷那副样子,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别以为她不知道…… “朕只是在怀疑……”箫煜的手敲打着眉心。他已经查到了,何从之这段时日一直在都在任合欢殿的职。 他相信沈芙无辜,但是何从之呢? 箫煜的眼眸落在地上。 何从之始终跪在地上,低着头:“你是何时知晓的,为何不来告诉朕?” 沈芙直接就道:“当时嫔妾知晓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去了乾清宫。” 只是桓王殿下在,加上之后太后病逝。 沈芙没有说出口。 “之后,何太医来找过本宫,说他要离开。” 沈芙垂着眼眸,朝身后的何从之身上看了眼。 “嫔妾这才想着,日后再也见不到的人,便也没有必要再费口舌,这才没有跟万岁爷说。” 诚然,沈芙这话说的其实是有些利于自己的。 她寥寥几句就将这话给粉饰了过去。 沈芙不过是在赌。 赌的无非就是万岁爷的宠爱。 若是没有恩宠,她这番罪名也可判个死刑也不足为奇。 “嫔妾是被指婚,但是嫔妾当时只是襁褓婴儿,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沈芙跪在地上,恨不得当场就发誓:“嫔妾是如此,嫔妾也相信何太医也是一样。” “万岁爷,求您相信嫔妾!” 沈芙直起身子,漆黑的眼眸里面满是坦然。 箫煜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的扫荡了一眼,忽然间嗤笑了一句。 :“阿芙,那你可知晓,你身后这人对你存的什么心思?” 万岁爷的身子靠在背后的龙椅上,两手交叠在一起,十指收紧:“他私藏了你的画像,日日夜夜都惦记着你。” “你说你无辜,说你清白,但是你身后之人一直对你有着别样的心思!” 第489章 恃宠生骄 万岁爷的话掷地有声的砸了下来,狠戾的几乎是砸在沈芙脸上。 抬起的手也默默地放下,沈芙看着身后的何从之。 莫名的像是有些不认识他。 他从未曾对自己说过。 何况,什么画像? 沈芙转过头,愣愣的朝着身后看去。 何从之像是知晓她在看着自己。 眸光对上的那一眼,竟是挪开了目光。 沈芙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你自己看看!”箫煜看着沈芙这样子,就知道她一直被隐瞒在鼓中。 心中的怒火消退了一些,但是这不妨碍他还在生气。 箫煜拿着桌面上的画卷,一步步的朝下走了下来。 直到走到沈芙身侧,这才将手中的画卷放在她眼前:“你自己看。” 若是说刚刚沈芙还再心存着幻想的话。 等到如今看着万岁爷递过来的画卷,看清画中的人后,沈芙的心才算是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这画中的人物的确是自己。 沈芙打开画卷的手颤抖着,指腹轻轻地摸索在画卷上。 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抚琴,侧颜微垂,眉眼间带着一丝妩媚与纯真。 这是沈芙十五岁时的画。 那时,还在苏州,她手中的那把焦尾琴还是二舅回来时给自己带的。 看见那画卷上的一切之后,沈芙的眉眼之间浮现出几分怀念。 “这张画是祖父画的……”沈芙的手指流连的落上去。 只是才刚刚摩挲着,面前的画卷却是被人给抽走了。 箫煜低下头看着沈芙眼眸中的怀念,只觉得心如刀绞。 但是他却还是将画卷给抽了出去。 “朕给你这幅画不是让你在这儿怀念的。” 何况,沈芙还满脸是泪。 箫煜的眉心稍稍收紧几分:“再说了,你的画怎么到何从之那儿去了?” 沈芙也跟着转头朝着何从之那儿看去。 那双朦胧的眼眸里满是探寻。 一时间,何从之竟是有些不敢抬起头看他:“这张画卷,是当初顾老爷给微臣的。” 何从之跪在地上,喉咙里克制不住的带着几分苦涩。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给她惹麻烦。 但是现在看过来,却还是给她添麻烦了。 何从之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时,微臣不知道未婚妻的相貌……”何从之说出未婚妻三个字时,箫煜的眼眸里都闪过了沙哑。 “顾家老太爷这才给了微臣这张画像。” 其实这张画像是何从之求来的。 顾家人当时不愿意给,只是看在他有了当初顾明珠给的信物之后,这才愿意给他。 但是之后,何从之却还是讨要来了。拿着这张画卷去京都寻人。 他甚至是还没见到沈芙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画像中的人。 这话说起来,何从之都为自己感觉到不耻。 故而,他这才将这一切都放在心里,谁也没有告诉。 他喜欢沈芙,根本就不是纯粹的。 他是因为沈芙是他指腹为婚的妻子,也是因为画卷中的人让他一眼就定了心。 “只是这画像是微臣用来寻人所用。” 何从之磕头跪在地上:“其余的并无半点儿想法,还请万岁爷彻查。” 屋内刹那间变得安静下来。 唯独有东南角的的烛台上,烛火在细微的晃荡着。 何从之跪在地上,满脸的笃定。 箫煜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下垂着的拳头紧握住,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万岁爷。” 沈芙看着何从之这副模样,咬了咬唇。 转身过来,伸出手抓住万岁爷的衣摆:“嫔妾相信何太医。” 沈芙不知道何从之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她也不想知道。 她是万岁爷的嫔妃,而何从之是朝中的太医。 她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而沈芙这么说,对她,对何从之对他们两个都好。 只有死死的咬住这一点,她与何从之才会平安。 “万岁爷,何太医对嫔妾不可能有私心在。” 沈芙咬着唇,又继续道:“至于嫔妾对何太医也是同样如此。” “嫔妾的一颗心都在万岁爷身上,万岁爷若是在意嫔妾自幼那桩指腹为婚的婚事,那嫔妾甘愿受罚。” “可若是万岁爷非要说嫔妾与何太医有私情的话,嫔妾却是一个字都不承认!” 沈芙跪在地上,伸出手抱住他的衣袍。 箫煜本就对她心生不忍,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到底还是弯下腰。 一胳膊将她从地上带了起来。 “你先给朕站着说话!”箫煜轻轻地瞥了她一眼。 之后才又看向何从之:“你来说!” 他抱着怀中的沈芙,宽大的掌心十分有强势般的扣在她的腰间上。 分明怀中抱着美人,可那眼神却偏偏还是带着挑衅:“何从之,你对朕的皇贵妃,可曾动过一丝心思?” 沈芙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哆嗦。 只是那抹微妙的情绪一闪而过,又闪开了。 倒是跪在地上的何从之,低着头倒是让人瞧不出什么。 听见万岁爷的声音后,何从之这才抬起头。 眸光落在万岁爷用力握紧的腰肢上。 目光凉凉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微臣不敢。”何从之道:“微臣之前以为,与微臣有过婚约的女子与微臣一般,这才让微臣生出想要去寻的心思。” 何从之的语气淡淡的,说话的时候眉眼微垂着,神色平缓:“只是见到皇贵妃之后,微臣便就知道,这一切不是微臣能够肖想之人。” 在没有见到沈芙之前,何从之的心里还存着幻想。 可就在见到沈芙之后,他心中便是连着最后一丝的希望都没有了。 她如此的美好,娇艳,就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而在这后宫之中,万岁爷更是待她如珠如宝。 捧在掌心之中。 这样美好的一切,便应当就是沈芙的。 而自己呢?他又算是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空有一身的医术,甚至是连靠近她都难。 他何从之还在奢求什么? “微臣只是希望娘娘幸福,万岁爷对娘娘万般的宠爱,微臣就更加不会妄想了。” “还请万岁爷彻查,微臣遇到皇贵妃之后,不敢有任何的忤逆心思。” “是不敢,还是说没有?”然而,箫煜却还是不肯轻易的松口。 他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何从之。 不想错过他眼眸中的半点儿情绪:“回答朕!” 何从之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抬起头。 “微臣不敢。” 他挣扎了这么久,却还是只能遵守本心。 他对沈芙有过幻想。 不管是因为她是自己指腹为婚的妻子,还是因为见过他的画像。 他对沈芙都曾觊觎过。 何从之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会让万岁爷放心。 但是他却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何从之咬着牙,到底还是遵循了自己的本心:“微臣不敢!” “好你个何从之!” 箫煜的怒火四起, 大步朝外里屋走去。 抽出配剑,便急匆匆的朝着何从之的方向而来。 “万岁爷不可。”沈芙吓了一跳,见着万岁爷的模样,赶忙上前一把抱住万岁爷的大腿。 “万岁爷。” 箫煜的长靴被沈芙抱住,分明只是用了微微力道,但是箫煜却还是没有再继续。 他动作若是再快一点,必然是会弄伤了沈芙。 故而,他执着长刀,却始终没有继续往前走:“你放开朕。” 箫煜咬着牙,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芙,长刀崩紧,后牙槽都咬紧了。 “嫔妾不放。”这里的动静已经吓得不轻了,小宝子的脸的也早就变了。 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沈芙抱着万岁爷的腰, 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着情绪。 “万岁爷,您听嫔妾说。” 沈芙的脑袋里其实已经是一团浆糊。 喉咙里都满是苦涩。 何从之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去惹怒万岁爷。 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沈芙也不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万岁爷,您听嫔妾说完。”沈芙拉着万岁爷的衣摆不放手。 脑子里飞速的在想,到底该拿什么理由去拦着万岁爷。 “你说。”箫煜的长刀拖在地上。 他是舍不得当着沈芙的面去这些事情,但是却也不代表他会放过何从之。 “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好歹来,朕照杀他不误!” 沈芙听了这话,只觉得心肝儿一颤。 因为她知道万岁爷说的是真话。 今日她若是不能说个子丑寅卯出来,万岁爷肯定是会要了何从之的命的。 沈芙的身子克制不住的一阵颤抖。 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何从之去死。 “万岁爷可试想过。”沈芙抱着万岁爷的腿,深深地叹了口气。 “若是没有万岁爷,嫔妾应当就会成为了何太医的妻子!” 沈芙的话音落下,万岁爷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冰冷起来。 “沈芙!”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嘴里是在说的些什么东西? 沈芙的手落在万岁爷的手掌上,甚至是都能察觉到万岁爷手背上爆出的青筋了。 她指尖微微的颤着儿。 倘若是一个说的不好,万岁爷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何从之怎么办? 沈芙心口处上下的打着鼓。 “嫔妾说的是事实。”若是没有万岁爷在,以她母亲当年指下的这门婚事在。 她有大概率是会嫁给何从之的。 万岁爷的手指捏紧,拳头握的咔咔作响。身后跪着的何从之竟也跟着抬起了头。 那双眼眸落在了沈芙的脸上, 卷翘的睫毛下,眼眸在微颤着。 “但是正是因为有了万岁爷,嫔妾才没有与何太医在一起。” 沈芙抱着万岁爷的腿,来回摇晃了几下:“万岁爷,您想,是不是这个理?” 箫煜只觉得自己脑袋上嗡嗡作响,额头处的青筋都跟着暴起。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朕还要感谢何从之了?” 这句话几乎是从万岁爷的喉咙里吐出来的一样,没出的话音里甚至还带着冰渣子。 沈芙抱着万岁爷的腿都在抖。 却还是硬着头皮的点了个头。 “万岁爷说的没有错。”她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没有底气。 可是何从之的命此时就掌握在她的手中。 沈芙也只得硬着头皮:“本来就是万岁爷横刀夺爱!” 她此时都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要说些什么了。 只记得要救何从之。 “嫔妾本应当是指给旁人的,是外面正正经经的正妻娘子,若不是入宫碰见了万岁爷,嫔妾哪里会成为万岁爷的妾室?” 她说起这妾室下来,声音还带着委屈。 箫煜捏着长刀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几分。 “阿芙,你是朕的皇贵妃。”皇贵妃之上那就是皇后之位。 何况,他原本就打算让沈芙成为皇后,是沈芙自己没有主动开口。 “你跟着朕,朕可有委屈过你?” 沈芙心中不免得心虚的很,万岁爷对她一向是很好。 要她委屈两个字,沈芙还有些心虚。 万岁爷对她,还真的没有给过委屈。 “万岁爷是没给过嫔妾委屈,这些都是嫔妾自己想的太多。” 沈芙跪在地上:“只是嫔妾觉得,与万岁爷在一起后,心里眼里都是装满了万岁爷。” “至于与何太医的婚事,本就是家中长辈胡乱点的,嫔妾正是因为与何太医没有半点儿心动,才才面对何太医才如此的坦坦荡荡。” 沈芙说出的这句话,也不知是哪里戳动了万岁爷的心尖儿上。 箫煜捏着长刀的手明显是落了下来。 “朕就暂且是信了你这一回。”箫煜低垂着眼眸看着沈芙。 眸光落在她那跪着的膝盖上,到底还是不忍心,伸出手将她从地上带了起来。 “朕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是朕。”不然,他今日哪里会这么好说话。 倘若是他知道,沈芙心里有片刻的何从之。 那今日沈芙过来之后,看见的就不是从之的人,而是他的尸体了。 “万岁爷说出这话,是不是原谅了嫔妾?”沈芙听到这话,眼眸微微发亮。 她抱着万岁爷的手臂,满脸期待的问。 箫煜对上沈芙的眸光。 淡淡错开:“这件事朕本就不怪你。”沈芙又没有做错什么。 就像是她刚刚所说的那样,就算是没有他,日后她大概率也是会嫁给何从之的。 做外面的正妻。 何从之这人,他虽是看不上。 但是年纪轻轻就在太医院取得如此成,哪怕是他不承认,沈芙嫁给他,日子哪怕不是富贵荣华,起码也不会太差。 箫煜想到这里,心中便是一阵酸楚。 为何与沈芙有婚约的人不是自己? “但是何从之对你的觊觎之心,朕不能轻易放过!”箫煜心中妒意快要从胸口之中溢出来了。 他手指微蜷缩着,指着跪在地上的何从之:“朕不会让他去死,但是朕也要让他尝尝,惦记帝王的女人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沈芙惊恐的转过身,便见万岁爷已经喊了人进来。 刚刚进来的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又将何从之从地上架了起来。 “将他关去天牢!” 他暂且不想看见这人! 万岁爷的手一挥,两名侍卫就架着何从之的胳膊,一左一右的朝外走。 沈芙没有法子,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何从之被拖下去。 “万岁爷您太过分了!”沈芙看着万岁爷落在腰肢上的手,一生气将他的胳膊用力的甩开。 :“何太医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居然要被关押到天牢。” 沈芙刚刚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可是万岁爷偏偏就是狠心至极。 半点儿都不听她的,她还是没能救下何从之。 沈芙生气的坐在软榻上。 箫煜伸手,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臂,额头上的青筋克制不住的跳了跳,耐着脾气走上前: “朕看你是无法无天了!” 她以为他不知道,沈芙刚刚所说的那些废话都是为了救何从之? 什么指腹为婚。 什么若不是他的话,她就是何从之的妻子了。 明里暗里的表示,是他横刀夺爱,是他拆散了他们两个。 箫煜对这些,统统一个字都不信。 什么东西 沈芙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上辈子就是自己的人。 她生是自己的人,死是自己的鬼。 关他何从之什么事? :“那万岁爷也不能将人关进天牢啊。”沈芙还是不满。 “您好好的将人放出宫,让人归家,日后再也不入宫一步不就好了么?” 何从之本身就是要辞官回家的,万岁爷倒是好,半道儿上将人给抓回来了。 箫煜边生气,但是眸光却还是在注意着沈芙这边。 见她说起这话来,面上的表情坦坦荡荡,没有丁点儿的不舍得。 这才悄然间放下心来。 :“何太医胆大包天,敢觊觎朕的人,莫非朕还不能罚他了不成?” 他坐在沈芙身边,试图与她说道理。 可却还是忍不住心口中的酸涩:“莫非朕罚他一下,你心疼了不成?” 沈芙只觉得冤枉。 这吃上醋的男子,怎么什么话都会说的出口。 “嫔妾舍不得?”她难以置信的转过身,眼神落在了万岁爷的脸上。 “若不是你舍不得,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箫煜还是生气, 内心里的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却还是对着沈芙不曾泄露半分。 硬着嘴:“若是今日被关进去的是个普通人,你还会这样么?” 沈芙已经闻出来了酸涩味。 知晓万岁爷这是故意的,她摇了摇后牙槽,豁出去了。 “对对对,万岁爷说得对,嫔妾就舍不得!” “你!”这话明明是箫煜自己说出来的。 可等沈芙真的说出口后,却还是气的咬牙:“你给朕收回去!” 什么叫做舍不得? 一想到沈芙真的会舍不得,箫煜的心中便是酸水四溢。 “刚刚这话朕就当做没听到,你给朕收回去。” 万岁爷咬牙切齿的对着沈芙开口。 然而,沈芙根本就不怕他。 说她恃宠生娇也好,说她胆大包天也罢。 刚刚万岁爷拿着长刀都不曾动她一下。 沈芙这才算是知晓。 今日这一切,不过是眼前的人掉入了醋缸里罢了。 “嫔妾为何要收回去?” 沈芙看着箫煜,故意道:“这话不是从万岁爷嘴里说出来的么?” “万岁爷自己都能说,为何嫔妾不能?” 他! 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箫煜的掌心捏的紧紧地,但是他希望听见的是沈芙的否定! 他希望听见沈芙拒绝自己。 而并非是在这里,故意气他一样,点头承认。 “朕没有你说的这个想法。” 箫煜紧紧地咬着牙:“但是你若是真的心疼何从之,朕真的会将他给杀掉。” 那最后两个字,言语间满是杀意。 沈芙的心口都跟着一阵颤抖,她知道万岁爷说的是真的。 她心中忍不住的带上了一丝恐惧。 “现在知道怕了?”箫煜的眼眸轻轻地,落入沈芙的眼睛中:“阿芙,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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