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谢姿月没说什么,倒是审视一般看着女儿腰间的圆环玉佩: “阿萱,今早还没看见你戴着这玉佩,这会儿倒是哪儿来的?” 母后能这么问,很明显是明知故问。 顾萱正想着该怎么找借口,但还没开口,谢姿月就道: “你呀,难不成还不想在母后面前说实话?” 顾萱没来由的有些心虚,她和母后向来亲密无间,加上上次都和母后说了这事,的确不该在母后面前瞒着她。 所以顾萱嗫嚅片刻,直言道:“是燕酌送给我的。” “他送给你,你就直接戴上了?”谢姿月大感头疼,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的闺女有些不矜持: “玉佩岂是你随便能戴的?阿萱,你是金枝玉叶,便是燕酌要求娶,也必须让母后看见他的诚心。” 她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哪是几句话就能哄走的? “可是……”顾萱一张好看的脸都皱了起来。 难不成要将燕酌送给自己的玉佩放起来不戴?那也太糟蹋燕酌的心意了。 迎着母后的眼神,顾萱坚持抗争:“这只是燕世子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旁人又不知道,母后,你就别管这些了。” 谢姿月今日忙了一天,本身就有些头疼,见女儿不情愿,也只好依着她了: “行,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旁人,哪怕是你身边的伴读。”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看向一边的听雨听荷,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听雨听荷连忙跪倒,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不过是个玉佩,何宝儿向来粗心,指不定注意不到。 顾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今日大家都送了你礼物,母后也给你送个生辰礼。”说到这里,谢姿月笑意盈盈,看了桃香一眼。 桃香会意,拿来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当着母女俩的面打开。 顾萱只看见里面有厚厚一叠东西,看起来似乎是地契。 谢姿月的话也正好印证了这点:“阿萱,这是母后在京城的大部分私产,今后你就是东家,若是出去,旁人看了令牌,也知道招待你。” 说着便将小匣子放在女儿手上,从自己腰间取下一块精致的玉牌,也一并放在小匣子里。 “母后,你怎么……”顾萱看着手里的小匣子,怔忡的说不出话来。 她才这么小,母后就将这些东西全部交给她了? 看着谢姿月柔和的眉眼,顾萱觉得鼻尖酸酸的,扑进了她的怀里。 “傻孩子,以后不都是你的?而且你这么大了, 也该邀请贵女们出去踏青赏花,该出去好好看看。” 这也是谢姿月暗戳戳的小心机,女儿就该多出去和人逛逛,免得看的人太少。 不然自己这么乖的女儿怎么会被燕酌哄的团团转? 听到能出宫去玩,顾萱显然十分乐意,开心答应了。 两人又亲热说了许久,眼看天色不早,顾萱拿着匣子准备早些退下歇息。 谢姿月点了点头,却在她转身欲走的时候突然叫住了她。 “对了……”说到这里,不知为何,谢姿月的语气有些犹豫:“晋王世子可给你送了什么?” 六王爷的封号便是晋王,晋王世子自然就是顾城。 顾萱虽然不知道母后为何会问这个,但还是如实道:“没有。” 谢姿月若有所思:“那你快去休息吧,也不早了。” 顾萱点点头,回房间休息去了。 顾继的事情就这么处理了,后来顾萱听何宝儿说德妃的父兄将家里的儿子狠狠打了一顿。 何宝儿说起来还一脸唏嘘:“听我哥说,打的床都下不来了,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 顾继在宫里被马蜂咬了,德妃没有继续追究,反倒是德妃的父兄在家里打孩子…… 这给顾萱一种感觉,总感觉这事儿好像是他们自家人坑了自家人。 难不成将马蜂窝打了个洞的是德妃的娘家侄子? 当然,这就是顾萱内心的猜测,没有任何依据。 唯一让人欣慰的就是大皇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脸肿了不短的时间才好。 为此太医们天天都要去德馨宫为皇子看脉,生怕大皇子哪里不好,自己的人头不保。 天气渐渐暖和,在盛夏彻底来临之前,谢姿月的身子却开始不爽利了。 脸色越来越难看,晚上整夜的咳嗽,吃了多少药都不好。 汉宪宗和顾萱都格外揪心,请了太医来看,太医也查不出究竟是什么问题。 第395章 皇后有疾 又是一晚上,谢姿月咳嗽的声音不停,汉宪宗和顾萱都担心站在一边,由太医仔细诊断。 太医在战战兢兢,在陛下面前连说话都不利索,生怕被陛下治罪: “皇后娘娘兴许受了一些凉,微臣会再给娘娘开一些药……” “药药药!成日里只见你们说给皇后开药,却不见皇后的病情有丝毫好转,你们太医院的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 汉宪宗说不出内心的恐慌,宫里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刚开始查不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 最后身子越来越差,最后没命的也大有人在。 顾萱也心急不已,坐在母后边上握着她的手,神情忧虑。 太医早就被汉宪宗吓得跪倒在地,以头抢地:“陛下恕罪。” 他们根本不敢过多为自己辩解,皇后娘娘病了这么些日子,除了最开始喝了药稍微有些好转,这些天根本没什么效果。 而且现在药好像都没什么效果了,娘娘隐隐还有更加严重的趋势。 想到这些,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陛下,”谢姿月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汉宪宗立马坐到她身边,和顾萱一左一右握着她的手: “阿月,可曾是哪里更难受了?” 谢姿月摇头说:“不然就换个太医,再重新开药,莫要为难这些人了。” 有汉宪宗亲自在场监管,来的太医每次都极为精心,谁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耍小把戏? 但是不论他们几个太医,开的药对谢姿月都没什么效果。 “可是这些太医都是太医院还不错的。”汉宪宗压低声音,眉眼间难掩愁闷。 顾萱也是一脸揪心,用脸贴贴谢姿月的掌心:“母后,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她这几天晚上根本睡不好觉,只有在母后身边,握着她的手才安心。 每次看她咳嗽,恨不得病全在自己身上,总算体会到了自己以前身体不适的时候母后到底有多揪心。 “阿萱,不要害怕,没事的。”谢姿月安抚女儿,说完这话又咳嗽了两声。 汉宪宗忧心不已,这会儿的人信神明,晚上的时候他找来钦天监,问他最近去国安寺可曾妥当。 算来这会儿离去国安寺祈福也没多久了,钦天监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突然要提前去,但还是点头: “陛下,最近天相并无异常,随时去都可以。” 汉宪宗这才放心,皇后的身子突然这样,他打算去国安寺问问那里的住持,看看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 皇后的身子开始不好之后,汉宪宗整日连国事都无心处理。 谢姿月对他而言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和他曾在异国他乡相依为命那么久,回宫之后两人又一起度过那些艰难的日子。 他简直无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这些天那样责备那些太医,除了太忧心,就是太恐慌。 汉宪宗待在未央宫的时间直线上升,只有随时都和谢姿月和女儿待在一起,他才觉心里好过。 顾萱原本六神无主,好在父皇能时刻陪在身边。 德妃也是忧心的一员,但因为陛下经常在这里,她很少过来。 这日汉宪宗上朝去了,她又带着一帮人过来,看谢姿月坐在榻上,进门的步子都走快了许多: “姐姐,今日可是觉得身子舒坦一些了?” 平常她过来的时候,谢姿月多数都靠在床上,今日能坐在榻上,想来精神不错。 “是好些了。”谢姿月示意德妃坐在自己身边,吩咐桃香看茶。 桃香去倒茶的功夫,德妃左右看了一圈,不由得十分疑惑: “平日里过来都能看见阿萱,怎么今日没看见了?” 德妃没少在宫里感叹,谢姿月没白疼爱襄嘉爱长公主。 她身子不好的这些日子里,顾萱的忧虑显而易见,恨不得天天陪在母后身边,只求她的身子能快些康复。 说到这个,谢姿月眼底染上心疼:“她这些天都睡不好,刚才让她回去休息了。” “阿萱也是担心姐姐,”德妃唏嘘不已:“对了姐姐,我听人说,咱们明日就要去国安寺祈福了,陛下还特意交代了要带着你去。” “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风寒,却一直都不好,实在是烦人。兴许只是在宫里闷久了,出去转转也好。” 谢姿月早就知道了这事儿,虽然去国安寺的路程不近,但好在没什么崎岖的山路。 一路上有马车,就当是出去透透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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