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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灯结彩的酒楼,多了些民风朴素的矮墙牌楼。 苏南初看见了糯米,跑过去瞧着。 卖米的大娘热情的介绍着:“姑娘,来瞧瞧,大娘这米软糯的很,煲粥又香又糯,只需要一百钱一斤称。” 苏南初指了指旁边的杆秤:“可不可以称一下,我瞧瞧一斤秤有多少。” 她实在对这些没概念,尤其也不懂玥国的称量单位。 “当然可以。”大娘立马拿过来瓜瓢,挖了两勺,用一杆木棍挑起来。 然后又加进去几分,断完斤两,笑呵呵放到了女人面前:“喏,这就是一斤秤。” “姑娘是城里来的吧,瞧姑娘这样貌,就是富庶人家的千金小姐,长的可真漂亮。” 被夸了,苏南初笑的美滋滋,从兜里抖擞出来一把碎银子:“来这些的。” 大娘接过之后数了数,然后喜笑颜开:“好嘞,我这就给您装上。” 碎银子没有实际的重量,一两银子等于一千钱,那一堆碎银子,换了二十来斤称的糯米。 后边男人半天才慢悠悠挪过来,苏南初转头看见人,连忙指挥着大娘把东西递过去。 大娘顿了一秒,神情呆滞:“这是姑娘家的护院?” 也不怪她这么想,哪家丈夫同夫人一起出来,跟在后边一声不吭的。 家里富庶的用不着当家主母和家主出来,家里不富庶的,都是小夫妻两个一同探讨着来。 像这种穿衣打扮,看上去就锦衣玉食的,家里男主人的地位岂会一般,怎会跟在后边任人驱使。 问归问,她还是绕过去将东西提着递到人面前,不忘叮嘱道:“姑娘买的有些许多,您小心着拎。” 沈璟之目光敛出寒光,盯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粗布袋。 大娘莫名觉得有几分后背发凉,不得不说,大家族的护院确实威武,瞧瞧这气势,无非一般人能做得了的。 “您是觉得不好拎?要不我再给您换个布袋装…”男人迟迟不接,大娘也拎的手累,正迟疑着收手。 第208章 爷是不是觉得妾丢人 苏南初走了过去,将那沉甸甸的东西接过来,长久没运动,还真有点坠手:“爷,这真可沉了,妾身子还虚,真的拎不动。” 下人都被打发了,她说要跟他过两个人二人空间,所以把人都轰走了。 沈璟之沉下一口气,不接,扭头就走。 “哎…”苏南初立马追上去,那米太沉,她不得已只能扔在地上,继续追:“爷,你干嘛啊爷,不都说好的吗,今天您听妾的。” 男人还在走,苏南初只得快跑几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抓住:“爷!” 跑了两步,苏南初就有点气喘吁吁,喘着气:“不是都说了要过二人空间,普通人家就是这样的啊。” 男人顿住脚步,没有继续走,苏南初拦在面前,拽死男人:“妾这不是拎不动吗?妾若是拎的动,肯定不敢劳您动手啊。” “爷就帮帮忙嘛。”苏南初扯着男人袖子,抬眼瞧着男人神色。 沈璟之胸口明显起伏,那双眸子落到女人这缩成鹌鹑的脑袋上,说出的话低沉隐忍:“没苦硬吃,无劳硬做,有这功夫,多读几本书,别把朕的皇子,教的像你一样荒唐。” 又骂人!苏南初甩开人袖子,不再言语,低着头自己过去捡米袋子。 拎不动就拖呗,花钱了,轱辘她也得轱辘回去。 沈璟之真是心服口服,他怎么就把这么一个东西放自己身边了。 还一待就是一年多了。 以前还好,她怕他,不敢造次。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性子越发藏都不藏了。 除了不明面上跟他呛,什么犯上忽悠的事她都干得出来。 看着女人那费劲样儿,深吸口气又走回去,冷着脸将东西接过来。 苏南初陡然觉得手上一轻,脸上瞬间浮现喜色,感情里总要有人退步的,既然他对她有意,那她总要知道他有多少情义。 抬头刚准备笑呵呵的跟对方撒个娇,就看见男人将东西直接扔到了一旁一个跪着卖宅葬父的孩子面前。 然后掏出来一锭银子蹲身敲到地上:“帮她拎东西,这银子是工钱。” 地上披头散发的男孩猛然抬起头,看见银子之后,猛然提起精神,直接冲过来抢到手里,确定这是真的之后,直接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谢谢爷,谢谢爷,我这就去。” 单单是拎东西,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银子。 他这是遇见贵人了吗? 连忙收了地上的卖宅葬父的字,卷巴卷巴放进自己的布袋里,然后从地上爬起来。 看见那袋米,眼神明显闪过一丝眼馋,但是他很快咽了口唾沫,压下去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很轻松的就将那袋米拎了起来,脚步轻盈的跟上苏南初。 苏南初:“……” 看着那活蹦乱跳的人影,跟身后一脸悠闲的男人,脸色僵了僵。 他可真行,反正就是不能干一点活呗? 他又不是拎不动,他屋子里的那把剑都比这重。 屈下他那高贵的尊,就这么难? 倒是那孩子挺激动的,由于太高兴,还飙出来了泪花,用残破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瞬间拉出一道泥印子。 看的苏南初心里直刺挠,转头收了心思,算了,不想拎就不拎吧,他也不缺钱,还能帮帮这孩子。 注意到那孩子不蔽体的衣物,她走了几步,看见一个布庄,进去挑了个差不多尺寸的,走出来 男人还是一脸生人免近的远远跟着,似乎还有点嫌弃她。 切!闷骚玩意儿。 翻个白眼,把衣服递给男孩:“穿上吧,现在天还没那么暖,别着凉。” 男孩受宠若惊,握着袖子里的银子连忙摇头:“不用夫人,爷给的钱够多,奴葬完父,还有的是钱买衣服,不用夫人破费。” 这种大银锭子,足足三十两呢,他们一年也挣不到这些钱。 苏南初将衣服强硬递过去:“我是有家室的,你这么衣衫不整跟着我,岂不是惹得我遭人非议。” 男孩这才瞬间意识到问题,连忙将米轻轻放下,接过衣服胡乱的套着:“是奴考虑不周,奴这就穿上。” 动作麻利,似乎真的很怕拖累恩人。 苏南初挪开目光,等对方穿戴完,边逛着路边,边闲来无事问了一句:“天子脚下,怎么还会有衣不裹腹的人尚在,家里可是遇见什么困难?” 孩子没什么心眼,也没想太多,跟着道:“回夫人话,宫里都还有奴才宫女,更何况这边京郊,距离京都甚远,奴出生没多久母亲便去世,父亲给大户人家做一些长工,但是今年关东水患,米粟涨价,一直入不敷出,父亲又被拖欠工钱一年未发,最后生生气断了气…” 其实他说到这里,还是有几分私念的,毕竟他撞见的这二人看上去非寻常家庭。 他也盼望着能遇见好心人帮他父亲申个冤。 但是他说完这话之后没有听见后边声音,他也只好把手里带子往上提了提,继续沉默跟上。 沈璟之这人是真装,苏南初实名怀疑,那男人远远跟着她,从来不站她旁边,就是因为嫌弃她。 她干啥了?不能跟人讨价还价?不能不认识秤?不能分不清碎银子几两几钱? 忍着胸口的恼火,女人直接停住脚步,朝着男人走过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直言不讳问出口:“爷是不是觉得妾很丢人?” 第209章 反正就两日,纵就纵了 莫名又被点,男人额头一跳,挣了挣被女人缠上的胳膊,没挣开,小手攥的死死的。 脸色更加铁青,好好的宫妃学人家逛街买菜,她又什么都不懂,跟着她被人当成笑话看,他不该嫌弃? 但是面上还是隐着一口浊气:“你都转半个时辰了,还没完吗?” 挑拣来,挑拣去,装的像模像样,问出来的问题像是三岁娃娃,惹来一群人围着翘首看热闹。 苏南初看了看后边跟着的小童,手上不多不少,拎的正好满满当当,买的似乎确实不少。 但是跟着他呢,他一顿一百零八个菜,买的少了他不得嫌寒颤。 “爷别着急啊,这些只是瞧着多,做成菜还不及爷平常用的一成。” 他的膳一成还有十个菜吗,她能给他做十个菜?可得了吧。 她顶多给他泡十种口味的泡面,再用榨菜凑一凑。 “那边还有一些民间小吃,爷要是觉得饿,不如先吃一些垫垫肚子。” 沈璟之还是不为所动,并且面上不难看出来,他是有些后悔同意女人这荒唐举动的。 这一路上,他遭受的打量比登基大典上都多。 “大妹子,这是你家那口子啊,这身架子可真结实,你们两个站一起,可是要把这整条街的眼珠子都吸过去呢。” 边上刚从对方摊位上买的糖粒,大娘边收拾着边笑容洋溢注意到这边道。 那目光稀罕着呢,这丫头虽然不识五谷杂粮,但是虚心好学,又为人和善,虽然穿着华丽,可说起话来完全没有架子,那小脸美的像画中人一般,谁不喜欢? 苏南初低了低头,有点心虚。 落到周围商贩眼里,便是女子脸薄羞涩,一阵友善的笑声又传出来:“小丫头还不好意思了。” “耿大娘,你可别再逗弄人家了,一会小丫头那头都要钻人那口子怀里了。” 苏南初松开沈璟之的胳膊,回头娇嗔道:“婶子们莫要说笑。” 她看了看旁边的沈璟之,然后坦荡声音道:“我只是妾室,这是我家爷。” 周围笑的正欢,听见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一个个咧着嘴笑容僵在脸上。 虽说玥国妻妾符合规制,但是在民间,还依旧多是一夫一妻,并且,谁不知道富人家的妾不好做。 上头主母压着,可通买卖,生下的孩子也一辈子背着庶出名号,玥国为了维护正妻的威严,又出台了不少规章限制了妾室的法则,若非不得已,谁乐意去拉下脸面,顶着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恶名给富人做妾。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 宁做穷家妻,不做富家妾。 被唤做耿大娘的那位动了动嘴唇,收敛几分嘴角,忙装作很忙的样子,翻腾自己的糖袋子。 发出的声响也给别人找到了找补机会,周围也都忙跟着整理自己摊位。 最后说话的那位就惨了,苏南初说出来这话,不少人都投来了同情的视线,同时把视线落到那位身上,善意的怪责那位心直口快说错了话。 那位被盯的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接话:“这样啊…” 然后又把视线看了看男人,才纠结了半天道:“妹子好福气,这位郎君看上去是会疼人的,其实只要日子过的舒坦,妻或者妾,也都是这么一辈子。” 苏南初知道对方这是说出来的安慰,低了低头,笑了一声:“婶子看的开,世间之事岂能事事如意,能有十之一二称心,已是万事大吉。” 就跟现代一样,虽是一夫一妻,但是离婚出轨之事又从无停歇。 即便千夫所指,一样有人还乐意去做“富家外室”。 法只能规定道德最低下限,没办法也没义务去纠正一个人生来的品行。 她自是不愿给人做妾,但是时代使然,她又能有何办法,现代的明文规定都困不住的人性,在这个妻妾合法的年代,她不乐意从命又能咋样?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大有人在,比起来他们,她又何尝不算幸运。 经此一时,周围的目光逗弄瞬间散了不少。 苏南初也觉得没意思,便要拉着男人回去。 但是从京都到这里甚远,来回路程奔波的属实有些久。 苏南初把目光放在那男孩身上,如果她刚才没记错的话,他那个牌子上好像写着什么卖宅葬父… 她回头看向人影:“对了,你要卖宅葬父,你的宅子可在这附近?” 那男孩拎着大布袋小布袋,捋着袖子,捆个疙瘩在袖口,听见问话,连忙道:“在,就在过了这条街,一路向西走,旁边的村子里。” “我家比较残破,夫…不是…主子若是不嫌弃,可以过去歇歇脚。” 村子里搭建的土房子,这两位贵人住惯了大房子,指定是看不上的,怕是过去一趟都怕脏了鞋子。 男孩尴尬的用袖子擦了擦汗,布袋里边装着的豆子发出摩擦的声音。 原本一路都称的夫人,但是刚才…女主子说自己只是妾…妾自然称不得夫人。 所以他只能连忙改口。 苏南初对这个也不在意,过去拉那一路臭脸的男人:“爷,路程太远了,要不我们去他家里先凑合一下?” “只是吃个饭,不要紧的。”她拉着男人劝道。 总不能就近再去找个宅子买下来吧? 有没有必要不说,哪里这么凑巧,他想买就有人卖。 看见男人只是皱了一下眉,没有反驳,苏南初又回头问那孩子:“你家中,可有炉灶锅碗瓢盆之类的?” 男孩惊了一跳,这二位主子还真准备去他家里吗?连忙答道:“有,都有,只要二位主子不嫌弃便好…” 到了马车面前,苏南初指挥着男孩把东西放上去。 然后又缠着男人,询问男人的意见:“爷觉得如何呢?” 男人没说话,忍着抬了抬头,视线往某个地方瞧了一眼,很快人群有人走了过来。 苏南初眨着眼睛,妈的,她还以为他真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呢,合着就是把明面的使唤走了。 “把她说的,都去买一遍。”连葬父都需要卖宅子,才能买的到地,家中还能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但是回程距离确实远,她有兴致,不痛不痒,无伤大雅,随了她的心也没什么。 反正也就这两日,回了宫一样得收性子。 第210章 今天忍的够多了,改天再作 苏南初看着领命下去的人,面色一喜,这是同意了?连忙给人个好脸,笑呵呵的把人往马车上请。 “皇上,瞧着这京郊虽然不如京都繁华,但是民风淳朴,笑容洋溢,不算落魄,街上走了那么远,乞儿也未见一个,为何还会有卖身葬父的存在?” 男孩坐在马车外边,指挥着车夫路线,苏南初给沈璟之斟上茶,这么半天滴水未沾,可别把大爷渴死了。 沈璟之只看了一眼未动,目光看了一眼外边:“想知道,人就在外边,去问问不就知晓了。” 人都在这里,明摆着答案,非要过来问他。 苏南初翻个白眼,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呗,装什么神秘。 她坐过去一些,抱住不动如山的男人胳膊,缠上去:“人家可说了,人父亲是给大户人家做长工的,最后被拖欠工钱,入不敷出,这才被气死的。” “玥国可有法条规定这一点?”好像自古以来这都是个问题,到了现代也有好多这种事。 沈璟之碰了碰水温,拿过来递到女人嘴边,妄图堵住女人的嘴:“法条自是有,但是人已亡故,他孤身一人报官索求,由着官府磋磨下去,也不见得能讨要回多少。” 苏南初无意识的低头喝了口,眼神却盯着沈璟之不放,他妈的,原来上位者从来都是知晓底层艰难的。 她推开男人的手,擦了把嘴:“那皇上不管管吗?百姓无以为生,举投无门,岂还会由衷拥护他的家国。” 日积月累,激起民怨,不就是下一波朝代更替。 沈璟之把杯子放回去,垂下眸子:“世间不平之事千千万,朕撞见了,自会安排御史对此事提折上奏,肃清一部分牵头羊,但若是究的太死,不容沙砾,你来日上街,怕是再遇不见一个他这般的人。” 苏南初皱眉,再遇不见,可不代表没有… 是早就被人偷摸处置扔进乱葬岗? 沈璟之眼神抬眸变得很冰,像凝了一层霜,但是又总是遮着一层迷雾,让人瞧不到眼底。 苏南初吸了吸鼻子,她听懂了。 但是脑海里第一时间萌发出一个想法就是,厉刑之下,岂不是会吓退很多胆子小的,而减少犯罪率。 可转念一想,好像还是不对,上学时候不让带手机,明明心底很担心被查到,却还是会铤而走险。 现代禁毒那么严格,基本上多少来着就达到死刑标准,可还是会有些不要命的见钱眼开。 而若是真把所有的刑罚都设置的那种重,不分轻重缓急,那那不就是秦商二朝,给后世留下“残酷”二字。 也就是历史书上那句:“统治阶层利用残酷刑罚维护统治秩序的特点,易引发社会矛盾。”的由来。 而且既然都是死,更多想要兵行险招的人不会在把目光放在这些蝇头小利上,到时候会给社会带来更大的危害。 教育是个回旋镖,具有滞后性。 上学死记硬背的那些,可能会在你这一生中某一刻,突然幡然醒悟,感悟通透。 ……… 马车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位置。 苏南初下来一瞧,默默给男人点了个赞。 他刚才让重新置办那些东西是明智之选,这宅子果然跟那孩子所说的一样,有些残破。 今日阳光还好,屋子里地方太小,干脆直接买了新的桌椅在院子里摆上。 “爷,我先去忙,您喝些茶歇歇。” 好久没烧过锅炉,她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 “这是杜仲茶,我在集市上瞧见的杜仲叶,一种中药材,可以补肝肾、强筋骨,爷公务繁忙,身子容易疲劳,可以常煮一些养养精气神。” 沈璟之看着那碎末子都没挑出来的茶杯,忍了忍,端起来尝了一口。 打发好了男人,苏南初撸起来袖子,拿着火折子点火,还好以前在山里时候烧过这种锅炉,不然还真拿捏不下。 将新买来的厨具收拾好,苏南初便开始熬猪油,顺便开个锅。 狭窄的厨房很快浓烟遍布,透着门缝溢出来,里边传来剧烈不止歇的咳嗽声。 沈璟之正喝茶,听见声音,撂下杯子,悬着心大步赶了过去。 刚进门一股浓烟差点熏的他后退,皱紧眉挥了挥浓雾,屏住呼吸往里边走了两步,才看见在那里正拿着勺子翻搅的女人。 “咔咔”划锅底的声音在里边翻腾。 女人一手用袖子捂着口鼻,一手使劲伸着胳膊,够着锅搅和锅里的菜。 锅炉下方燃着柴火,熊熊冒着烟。 “咳咳…”苏南初边挥袖子,边捂口鼻,这厨房不装烟筒吗,咋这么大的烟? 熏得她眼睛都要流泪了,太呛了。 沈璟之脸色瞬间就黑如煤炭。 苏南初还没反应过来,身子比脑子还快,就被一把突如其来的力道扯走了。 我擦,这人啥时候进来的? 躲哪个旮旯角了。 “嘭…”一时被拽的没收住力直接撞男人身上,顶的额头一声闷响。 “嘶…”还挺疼,拿着勺子推开男人揉脑袋:“爷,你做什么啊?茶喝完了?” 她不刚给他倒的,比孩子还难伺候。 “我那油一会就糊了,你先去让那个孩子给你倒茶,等我忙完给你换。”真难缠,大巨婴。 说罢瘪一把嘴角,拿着勺子就又要继续进去, 男人又过来拽,眉宇明显已经有了薄怒:“闹够了没有?” 苏南初被拽的一趔趄,好不容易站稳就看见男人那发怒的前兆,我擦,她又惹他了? 脚步顿了顿,拿着勺子的手摸了一把脸,把呛出来的眼泪擦了擦:“爷怎么了?” 她往那边看了看,那小孩去买田地葬父了,院子里就他一个二大爷,谁又惹到他了。 看着他那火气丝毫不消的模样,吊了吧唧在那站着。 把勺子往边上的木桩放过去,蹭了蹭手,闷头:“爷不喜欢就算了,我去把火熄了。” 他今天忍的也够多了,改天再作吧。 总不能一口气吃成胖子。 根深蒂固的思维,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改的事。 第211章 能退一步,就能退十步 扒拉开男人,转头往里边走去。 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但是人家是谁,人是皇帝,一国之君。 她是什么?宫妃,暖床的工具,她还能跟人家置气不成? 挥了挥面前的烟雾,吹了一口气,眯着眼睛往里边走,摸着锅炉边缘蹲下身子,将下边燃烧着的木柴拿出来。 盛着边上的水浇过去,呲呲的声音响过之后,火星渐渐灭了下去。 苏南初看着烧焦的木头,拿着一头往地上蹭了蹭,把烧焦的黑色木屑碾掉。 蹲在地上,蹭了看,看了蹭,玩着那木头,迟迟没有起身。 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就想要摆弄木头。 或许想借着虚假的忙碌,遮挡着自己内心的某些不舒坦,又或许…是心有怨气,不乐意出去看见某个人。 一遍遍碾着上边的黑灰,时不时蹲着用脚跺两下。 她的心绪也随着木头越搓越小,越搓越小… 直到一点灰尘也搓不下来,地上已经堆满了黑灰,她的心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呸…”她把破木头丢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裙摆。 反正给他做饭又不是本意,无非好不容易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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