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有,不信则无,都是寄托罢了,不然靠什么活着呢? “好了,别哭了。”苏南初招呼道:“你去赶紧把这个瓜子皮收拾了,不然那爷过来又得骂我。” 气氛被一言打破,女人指了指桌子上。 提到那男人苦着脸耸肩摊了摊手,做出来的动作很无奈。 男孩哭着的泪还真止住了,忍不住被逗笑了:“主子人真好,爷待主子也不一样,奴有预感,主子会成为爷的夫人的,名副其实的夫人。” 他只是小,又不是傻,也长了眼睛,他有时候去找父亲,也见过张员外怎么对那些小妾的,从来没有一个像这位爷一样,口是心非,还把人护在手心。 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主子不在时候,他的眼神很可怕,孤寒又冷漠,可是主子过来的时候,他就变得嫌弃又宠溺。 可是若真的嫌弃,他又怎么会允许主子在他面前那么放肆的抓他袖子,吃饭时候也是,主子根本没有半分做妾的谨言慎行,虽然有时候也会去伺候那位爷,但是更多的像是哄孩子,还会笑的十分张扬。 这哪像是一个妾室能做出的举动。 而且主子嘴上说着怕被骂,可是面上却没有一点怕的意思,明显有恃无恐,两个在一起完全金童玉女,融洽的就像寻常丈夫和妻子一样,看不出来一点妾的痕迹。 也难怪在集市上会被那么多人都认做是爷的夫人。 苏南初吓了一大跳,差点去捂对方的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这可不能乱说,你个熊崽子,跟你说了少说话。” 说完话她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看守在这里的那几个人沈璟之留下的人。 对方有眼力劲的别开视线到处瞅着,假装没听见。 笑话,爷都带出来这么纵着了,他们哪里敢说什么? 等到她失了宠,再说不迟。 苏南初这才松口气,幸亏跟着对方不是裴勇,那货太实诚了,还跟她有仇,要是他在,不得找着机会,在沈璟之面前添油加醋告一番状。 刚松懈下心来,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一个妇人被拦在门外。 “哎呦,这王老头家里来贵客了啊?拦着我做什么,我是来给王老头那小子送好消息的。” “王铁柱——,铁柱——,你快出来啊…” “就上次给你介绍那媳妇,哎呦,说来也巧,是你的就是你的,那俩人又一言不合散了,这不婶子还惦记着你了。” “正好你那爹也没了,听说今日在集上还有人给了你一锭银子,哎呦…铁柱子,可真有你的,婶子打小就看你命贵,这不一出门就撞见贵人…” “这下可好了,新房有了,钱也有了,我帮你问过那姑娘了,既然你那爹没了,也不用重新在盖一间了,修缮一下弄的像样点,这几日找个好日子就把亲定下了。” 对方不停在门外嚷嚷,沈璟之不在,侍卫转头征询苏南初的意见:“小主子。” 铁柱听见这话已经气得颤抖,双眼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人,攥紧了拳头。 苏南初探头看了看,只看见了半个身影:“打发走吧。” 然后看向那铁柱:“业立家成,你年纪还不大,可以再等等,会有人站在你的前程里。” 铁柱咬牙切齿:“我才没有急。” “她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媒婆,爹为了让她给我物色一些过了年纪,又或者嫁过人的女子,给她送了很多的礼,前天晚上,就是因为她对我爹说,都怪我家只有一间房子,对方不愿意跟公公同住一个屋檐下,已经跟别的人家定了亲,我爹才被气死的。” “我本来就不喜欢她说的那谁家的那姑娘,比我大上九岁,长的比我还高还壮,我会努力挣钱,出人头地,到时候跟爷一样,娶自己喜欢的。” 苏南初笑了,熊孩子,还挺有志气。 沈璟之可不是娶的喜欢的,他是娶的对的他有利的。 不过这些,也没必要对孩子讲,只夸了两句。 第215章 他家有三十多房妻妾呢 看见时间差不多了,裙摆上蹭的黑灰有些明显,她该去换衣服了,免得又被嫌弃。 刚丢下了自己手上没剥完的瓜子。 还没来及动门口就传来声响。 “哎呦,这就是铁柱这小子遇见的贵人吧?” “贵人果然相貌堂堂,英勇不凡。” 苏南初朝着门口看过去,贵人?她唤谁呢?沈璟之回来了? 狐疑的站起身跟出去,果然瞧见男人站在门口,一如既往的冷着一张脸。 不要命的婶子看见男人跟看见花一样凑上去。 谄媚的率先挤到男人面前,笑了半天才捏着小模样进入主题,假模假样的问道:“听说贵人已有婚配?” “不知道贵人家中现在有几房妻妾?可有再添置几位的准备?” “贵人有所不知,方圆百里,七里八乡,都知晓我刘婆子,家家户户谁家有出挑的姑娘,我那是心里门清。” 在集市上那事周围几个村子可都传遍了,出手就是银锭子,随身还带着妾室,这能是普通人吗? 若是能在这位爷面前露了脸,那到时候不有的是好处。 想到这里,她就笑得合不拢嘴,再接再厉念叨着。 苏南初刚走近就听见这话,嘴角抽了抽。 这是给铁柱牵线不成,转头盯上沈璟之了。 一抬头撞见男人那张脸,忙四处看看躲避的视线,不得了,比粪坑的屎还臭。 偏偏那婶子初生牛犊不怕死,也没个眼力劲,硬要笑呵呵的往男人面前晃:“如何,贵人觉得怎么样?” “我老婆子手上正巧还有几个小丫头年方十三,再过两年便可婚配,那小脸蛋嫩的要掐出来水,如果贵人喜欢,现在就可以接到府上养着。” “不如先找个机会带来给贵人瞧瞧?” 苏南初:“……” 十三岁…现在就养着…这不是拐卖儿童吗? 走上前扯着男人的袖子,装作对眼前状况不明道:“爷,您这是做什么呢?什么十三岁?” 沈璟之收敛了几分神色,低头看了一眼女人攥着他衣袖的手。 老婆子看见来人,脸色垮了一秒,盯着怀里的女人指责道:“这位姨娘,大人在议事,什么时候轮上妇道人家插嘴了。” 转眼又笑呵呵的看向沈璟之:“贵人,像您这样的气度不凡的男子,多几房妻妾算什么,城里张员外今年都纳的第十六房了。” “您这般气宇轩昂,家室尊贵,哪家的姑娘能伺候您的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不知您可否赏脸给个机会…” 苏南初满脸无辜,她说啥了?平白就挨一顿说? 还真是无辜躺枪,她还能管得了沈璟之纳妾? 当即抬头懵然道:“才十六房?” “爷,那张员外也不行啊,才十六房。” “不像妾,妾有三十多位姐妹呢。” “……” 周围无声静了几秒。 眼神都顿下来,没人再动分毫。 那媒婆反应过来,笑意僵在脸上。 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抬头又看见男人没有反驳… 大概知道这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咽口唾沫,没想到这人看上去一本正经,背地里玩得这么花,三十多位妻妾。 他看上去方二十出头吧?比张员外那一大把年纪妻妾还多。 低了低头,找了半天语言,强撑着开口道:“那…那贵人可有子嗣?” 没有的话,她给他介绍几个大屁股的,好生养。 这也是条路子… 苏南初又抢着道,若有所思:“子嗣倒不多,只有两个。” 看见媒人面色一喜,她又接着道:“活着的就两个,其余的命不好,都夭折了。” ”其实原本府上是有四十多位姐妹呢,后来死的死,残的残…” 看着媒婆脸色越来越白,苏南初来了劲继续道:“还有一位,你猜怎么着,入了府,竟然被爷查出来之前同别人的男人碰过手,把爷气得大怒之下,连带着那做媒的人一起送进了大牢。” “婶子给爷做媒时候可得调查清楚,毕竟爷的脾气实在算不得好,以免被迁怒。” 苏南初一脸为对方着想的模样,说着话还不忘叮嘱,笑的模样像个存着坏心的恶魔。 莫名让那婆子有些毛骨悚然,手指哆嗦了哆嗦,这就是那些名门贵族后宅的斗争吗? “爷,您说是不是啊。”苏南初歪着头明知故问看向沈璟之。 沈璟之眯着眸子看过去,苏南初不敢对视,只能低下头,把头顶给男人,额头顶着男人的胳膊蹭了蹭。 片刻后,男人收回视线,冷声开口:“把人送官,强迫诱导未及笄少女婚配,依律处置。” 苏南初这才抬头,眨着眼睛。 眼看着那婆子挣扎惨叫着,被人强制堵住了嘴巴带下去。 “玩够了?”男人又蹦出来一句。 苏南初连忙留恋的收回目光,嘟了嘟唇:“爷说什么呢?妾这不是再帮爷挡一些烂桃花。” “还是爷真的对那媒婆口中十三岁的小姑娘生了兴致,想要圈一个养在身边?” 沈璟之不理会她,跨进门槛,她提着裙摆追:“爷,不会妾真说中了吧?” 古代也有恋童癖呢? 追了两步,男人脚步停了下来,她还正不解呢,突然想起来什么,瞬间跑到男人面前挡住。 但是明显已经无济于事,对方那一整个头,比她高出来那么多,在外边露着… 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是瓜子皮… 沈璟之额头青筋剧烈蹦了蹦,他就出去这一会,她就搅和成这样了? 苏南初也知道已经拦不住了啊,扳了板脸忙指挥小孩:“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啊,没看见爷回来了吗?” 给小孩挤眉弄眼使个脸色,又佯装呵斥道:“小孩子就是管不住嘴。” “吃完也不知道收拾。” 然后满脸笑容的看向沈璟之:“爷,孩子还小,您别介意…” 沈璟之:“……” 整天在他面前打诨插科,胡编乱造,睁着眼睛说瞎话。 看那孩子收拾的慌乱程度,也能瞧出来他那点胆子,敢越矩做这些事? 第216章 怀疑驿站的火是沈璟之故意放的 一人闹,一人冷着脸听,时不时冷哼嘲弄几句,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又透着分辨不清的笑意。 莫名和谐。 短暂休息之后,要回程了。 临走时候,苏南初将自己剩下的一把碎银子塞给了铁柱,叮嘱道:“省着点花,爷给你安排差事,你认真学,日后有了本事,不缺媳妇。” 铁柱看见钱就准备塞过来,苏南初直接拦住了:“拿着吧,记得你的来时路,若是真的有所造化,用余力去帮助那些跟你一样的人谋条生路,也不枉爷栽培你这一把。” 铁柱掂了掂手上的碎银子,沉甸甸的,加在一起也要有个几十两。 相当于两颗大银锭了:“主子…” 他抢着唤道,眼眶突然泛起了热,张了张口,可是又觉得仿佛嘴边所有感谢的话,都配不上面前主子的知遇之恩,最后只咬牙握紧了手里的碎银子,抬头道:“主子是哪里人,家在何处?” 他大声喊道:“日后我长大了,有了钱,我一定会报答主子,还有爷…” 苏南初正准备上马车,听着呼唤回了回头:“爷不缺钱,我也不缺,爷不愿看见天下苍生受苦,你若把你的报答放在玥国万民身上,便是对爷最好的报答。” “那我怎么样才能再见到恩人。”对方皱眉思索了片刻,抬头声音回响过来,带着急切。 “最起码也要让我知道你们是谁,万一日后你们用得上我,我也好去帮你们。” 苏南初笑了笑,还怪感动的,做好事的感觉怪舒服,心口都是暖洋洋的:“不用刻意去找。” “爷就站在你的前程里,你越努力,便能越快见到爷。” 虽然很难,从最底层做起,他可能到死也只是修缮沟渠的匠工。 但是万一呢,他可以做匠工领事,再到水渠负责人,再一步步向上爬,去工部… 就可以去朝堂上看见沈璟之。 说完话,马车渐渐驶远,苏南初放下帘子。 还没转身,劈头盖脸的衣服扔了过来。 两只胳膊捯饬了半天,才把头露出来。 “把衣服换了。”身上全是锅灰,让她换衣服她也没去,还不停往他身上蹭。 男人声音冷冰冰的,还夹杂着点低沉。 苏南初翻个白眼,开始翻衣服,寻找着袖口。 换就换,用得着这么粗暴,呼人一脸? 理明白之后,摊开放在软榻上,开始去解自己衣绳。 一开始还好,沈璟之嫌弃她,懒得看她。 但是随着她把外衣褪下来,准备去穿上新衣,男人的视线越来越炙热,开始目不转睛盯着她。 不是吧,在马车上,这货不会有其他的心思吧? 把脏衣服扔远点,蹬了两脚,带着新衣服往边上动了动,默默背对着沈璟之穿着。 这贼眉鼠眼的模样惹的沈璟之垂了垂眸。 “爷,您觉得那铁柱子能行吗?” 这个“行”自然有很多意思,苏南初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能这么隐喻,沈璟之应该听得懂。 穿完衣服,苏南初又凑回沈璟之旁边。 沈璟之没回答,她又道:“我倒是希望他可以,那样说不准他会帮助更多的跟他一样的人。” 听了这话,沈璟之倒是笑了:“你怎么知道从泥潭走出来的人,就一定还会回到泥潭去救人?” 苏南初不知道,只是感觉。 就跟她遇见纷纷一样,因为她被诬陷,求助无门,体会过那种绝望,就对同样有可能被诬陷的纷纷心生恻隐… 也因为杂役房那个嬷嬷绝境中依旧心存善念,让她对这个世界才多了几分仁心。 索性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抛之脑后。 两天过的很快,沈璟之又要忙了,得回宫。 又是偷偷摸摸回去的,趁着夜色。 ………… 帝辰已过,使臣要回了。 听说灰头土脸的,跟沈璟之好像达成什么协议,然后大理寺放了人。 原本今日就该回,但是使团不少人被用刑,伤的太重,没办法启程。 只好推迟几日。 苏南初这日去承乾宫的时候,发现李德忙忙碌碌在整理什么名单,拉着一堆小太监核对。 秉着好奇凑过去:“绣娘,宫里绣娘不够用了?” 这怎么又从民间挑了这么多。 “害!”李德吓了一跳,连忙把名单收起来,塞进怀里:“娘娘从哪里冒出来的,吓老奴一跳。” “皇上让我在这里等着,但是里边没人,我就出来透透气。” 李德扳了板脸,叮嘱:“娘娘,回了宫,您还是得注意身份。” 你啊我啊,成何体统。 苏南初顿了顿,点头:“好,皇上让本宫在这里等着,但是里边没人,本宫就出来透透气。” 李德:“……” 我滴个亲皇上哎,您老是中了什么邪,看上个这样的。 能把象征自己身份的自称,说成这么生硬,这位也是独一份。 藏下对女人的不忍直视,拿起来拂尘道:“这是皇上让挑选出来,跟随皇驾一起去关东的名单。” “关东?皇上又去关东?”上次就是去关东。 “关东那边不是粮食紧缺,户无余粮吗?朝廷发下去的赈灾粮也不知晓能有多少落到需要的人头上,皇上便从一个月前,让户部安排了一批绣娘,织妇,工匠。” “到时候跟着皇驾过去,在当地办一些慈善授业的牌坊,闲下来的壮年妇人学一门技艺,也能赚一些银两补贴家用。” “平原地区一向以农为主,没有农耕之时就要闲下无事,若是都能学会些其他技艺,日后当地再发生水患之类的灾害,也不至于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民心涣散。” “此事事关重大,皇上不放心,自是要亲自去一趟的。” 李德噼里啪啦说完,苏南初瞪着眼珠子听着,好家伙,以前只知道沈璟之心眼子多,从来没见过他是如何处理政务的。 现在看来,他不光心眼多,还真有两把刷子啊。 “那弄这么多刺绣,纺织品,要卖向何处啊?”只有产出,没有销路,市场会饱和的吧? “哎呦…”李德一激动:“娘娘,您这话可说到关头了。” “这不皇上刚跟羽国立下契,签署了三年期限,到时候绣娘,织女们出了师,都会被安排到织锦蜀,专于羽国之市交易。” “昨日皇上刚刚下旨,将这织锦蜀挂在户部名下,兵部协同押运,上官将军也是此事主理,负责往来押运货物的兵马就出自上官将军门下。” 苏南初嘴角一抽,一个纺织刺绣,哪国没有?还需要“进口”? 怪不得前两天听说大理寺那边放人了,换来了这么大好处能不放人吗? 沈璟之可真阴。 而且钱还是小事呢,最主要上官家兵马押运,去羽国境内… 擦,她现在都怀疑那火是沈璟之自己放的了。 第217章 本宫对皇上忠心耿耿 不然怎么这么巧,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偏偏这个时候着火。 没想到那太子人看上去不咋地,还挺重情义,能为了下属做到这种程度。 苏南初寻思着,漫无目的的到处走走。 沈璟之来了之后就直奔书房,苏南初瞅到人,忙迈着小腿跟上。 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的挺地道古人模样的老头追着道。 “皇上,织锦蜀建设开支,人员开支,以及上官将军所属部下押运路程消耗开支是否要单独成立部门清算。” “这些数额不是小数,若是隶属户部之下,不安排专门人力去整顿,怕是不出数月,内部账目必要出现混乱。” 当然,若是成立单独部门,那必然会再多上一批食俸禄之人。 这份开支… 台下声音说完,男人似乎已经猜到了大致意思,坐上高台,顿了片刻道:“整理成册,明日早朝提折上奏。” “另外。”声音拦住准备告退的人,又道:“织锦蜀那边尽快安排,工期若是赶不上,便就近置地办宅,一个月之后,朕要看见关东四城,最起码每一城府下首,都要不低于三家授业牌坊。” 等朝廷去建织锦蜀太耗时,他能等,江东等不了。 新的雨季就要来了,万一今年再多发雨水,难保水渠不会再出问题。 “是,臣这便去办。”应下,还不忘擦了把汗。 自从新皇登基之后,他就一天安稳日子没过上。 前段时间皇上让他“私动”国库的钱还没补上,现在又给他安排了个大活。 他是没女儿,但是有儿子啊,儿子被皇上安排进了翰林院,看似提拔,实则那地方早就被上头那位握在手里了。 为了儿子的前程,他也得缩着脖子往前顶。 唉,有君如此,是百姓之幸,但是他们这些在手下办事的,可就难了。 刚准备找机会行礼告退,门外突然传来通禀。 羽国太子来了。 老头目光浑浊瞬清了一秒,摸了摸胡子,正好他的织锦蜀还要跟羽国对接,新部门初定,好一堆烂摊子,都需要协商清楚。 想到这里,他脚步又停了停。 将目光放在新走进来的人影身上。 楚云翼进来微行了礼,一身白衣绣着银线,素净中透出几分华贵之气,腰间束着一条月白色的锦带。 身后带着一个小厮,这几日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总觉得沈璟之跟这个楚云翼两个人之间气氛怪怪的。 苏南初瞧着人来的越来越多,便想先回宫,给他们腾地方。 谁知道刚欲开口,刚走进来的刁毛玩意儿突然将目光转到了他身上,朝她开口:“璋嫔娘娘留步。” 说罢,对着沈璟之行了个礼:“皇上,前几日本宫冒犯,对璋嫔娘娘多有得罪,特奉上了一份大礼表示歉意,还望皇上允准。” 突然被点到,苏南初脸色黑了一秒。 沈璟之垂眸,话还未说出口。 苏南初率先把话接了过去,瞥了一眼他那姿态:“不必了。” “本宫对皇上忠心耿耿,不乐意收其他男人的礼。”尤其这玩意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准又给她扔什么定时炸弹,她可不敢收。 楚云翼似乎没料到女人会插声,目光挪过来,顿了一秒,温声解释:“娘娘这是何意?贵国皇上都未开口,娘娘拒绝的如此干脆,莫不是看不上本宫的歉礼?” 又挖坑?行,她的脸色阴了阴:“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本宫从未却觉得太子有何冒犯,何来歉礼一说?” “另外,本宫也劝太子还是收收心思,本宫已名花有主,且育有子嗣,太子还是早些看开才好,免得越陷越深,再做出来什么荒唐事,丢尽太子殿下您的脸面。” 就看他一眼,还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了。 追到现在给她挖坑,真是难为他了。 女人话音干脆利索且透着嫌弃,说罢还直接甩了甩袖。 翻愣白眼的孤傲模样,明显有种懒得在跟人有任何接触的疏远感。 “……”空气突然凝结,台上台下同时默契的静了下来。 余音绕梁片刻,寂静的大殿上才传来了李德进来的声音:“皇上,您的茶。”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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