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股味道吸引… 她没忍住吸了吸鼻子。 啥味,腥了吧唧。 沈璟之来大姨妈了? 他身上怎么有股血味儿? 顿时蹙了蹙眉心:“皇上又受伤了?” 不能吧?刚才那老大劲。 她顿住动作,扶着男人肩膀拉开距离看向了男人,拧紧着眉心,眸底似乎藏着打量。 男人还没回答,她就反应过来,她问的这不是废话吗。 就这男人好面子哪样儿,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受过伤。 于是也不问了,干脆直接上手去摸。 柔若无骨的手指开始到处乱窜。 表面也看不着什么啊?他还能伤了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 没有腰带束缚,男人衣襟本就敞开,松松散散的衣服散落在肩头,里边裸露出洁白无瑕的白色亵衣。 又经女人这一番折腾,胸口直接被扯开,肌肤已经大半裸露在外。 女人似乎还不过瘾,毛茸茸的脑袋扒着衣服往里钻… 沈璟之:“……” 忍无可忍的把女人脑袋扒拉出来,然后攥住女人不安分的手。 看着女人那钻的毛毛躁躁的头发,掩下眸子的郁闷:“乱翻什么?” 苏南初抬头,眼神清澈。 沈璟之把女人推开,自己开始宽衣:“那是别人的血,朕待的久了,染上的气味。” 别人的血啊…苏南初把视线收回来,随便找个地方放着。 她预感果然没错,今晚沈璟之又有大动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恰逢此时外边隔着宫墙传来了什么动静,好像还有女的哀叫声。 苏南初好奇提着耳朵瞧过去,听见动静越来越弱,才看向已经自己把外衣脱干净的男人:“皇上,这什么动静?” 噼里啪啦的,他又抓人了? 沈璟之起身,向外唤了水,边挪着脚步边道:“钟粹宫武妙诗,其父云城节度使,今夜谋反了。” 苏南初拿上外衣简单披上,跟在男人身后:“节度使?还是云城的?那不是在京都之外吗?” 这么远,谋反? 这一路他都打通了? “先帝在位时,武朔曾是京都枢密使,手握军政大权,后来被先帝贬去云城,朕即位之时,他送女示诚…” 加之他曾经因被先帝贬职,或有怨怼,后来又一直本分… 所以他才没有想起动他。 他更也没有想到,许昌背后握的牌竟然是他。 两个人一问一答,走向沐浴汤桶。 苏南初从旁边拿过浴帕,过去侍奉:“真是可惜了。” “贵妃娘娘好不容易过一次生辰,这岂不是被打搅了。” 苏南初话里说不出的阴阳,恨不得直接说出来“活该”两个字。 跟许幻云她可真是从一开始就结下了梁子,不让她搅和屎盆子,说两句风凉话总行吧? 沈璟之一噎,回头看一眼女人那装的面无表情的模样,敛着眸子收回视线:“她死了。” 苏南初动作僵住,反应过来继续浸着水默默无声伺候。 感受着女人握着帕子撩到他身上的水,温温润润的滑落下去,男人继续道:“她杀了明婉清,明玄松杀了她。” 他纵容的。 其实明玄松不一定对这个女儿多看重。 但是明婉清是他同宫里联系的唯一一条线,而且还是跟他有那么多年情义的线。 这样一颗把握好时机,足以翻天动地的“棋”,就这么死在别人手里,谁会不恨? 明太师杀的…那看来许昌也完了。 苏南初听后便罢,手里动作不停歇。 ………… 这一夜,苏南初也不知道是何心情度过的。 或许男人这段时间压力大,发泄起来没完没了。 开始她还怪配合的,到后边她已经被逼急眼了。 两个人又是一番口齿纠缠,叽叽喳喳,你推我搡嚷嚷了半宿。 经过这段时间的体会,苏南初深刻得到一个结论。 姐弟恋是必须的。 正值性壮年的弟弟,跟开荤的姐姐是绝配。 不然你年纪太小根本扛不住。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正是有劲的时候,没点身经百战的实力,怎么干的过人家。 而且这方面上,女子走上坡路,男子走下坡路。 在姐姐最想要的时间段里,弟弟正好有使不完的力气,这不是刚刚好? 第242章 没办法,她真的太没安全感了。 “嘶…” 突如的酸楚感让她瞬间清醒回神,忍不住推着男人往身下瞧去。 “你轻点…”压这么死做什么。 蹙着眉想要蜷起来腿推搡,又被按了回去。 男人的手掌直接过去托住了她的后腰下方,收紧力道,胸膛欺压贴近:“别乱动。” 苏南初:“……”有没有搞错? 她乱动?还成她的问题了? 到底是谁在一直动? 阴着脸恨的咬牙切齿,唇齿间愤恨的话还没出口。 就被一阵隐忍不住呻吟声盖了过去。 “……”到底有完没完? 一夜,注定无眠。 ……… 奉天四年,帝宠妃许氏生辰宴。 逢乐姬举发,牵扯旧案明贵妃之死,帝震怒,遂废妃,命严查此案。 丞相许昌不满亲女落罪,联合云城节度使举兵谋反,率兵杀入皇城。 幸得骠骑将军,上官将军护驾及时,最终一场厮杀以反臣溃败落幕。 至此,宠冠后宫的许贵妃娘娘凄惨落幕,让人感慨世事无常的同时,也真正见识了帝王薄情。 苏南初听着这些从守门侍卫嘴里套出来的消息,不由咂吧咂吧嘴唇子。 坐在软椅上晒着太阳,看着光影打下来的忽明忽暗树叶影子,感叹道:“不容易啊。” 嬷嬷将新做好的西瓜汁端过来,刚走到身边就听见一句这话,好奇问道:“娘娘再说什么不容易?” 苏南初回神,拿过来喝了一口,畅快的哈了一口气:“当然是做皇上不容易。” “忙成狗就算了,还得背锅。”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 反正她没看出来沈璟之那货啥时候喜欢许幻云了。 宠冠后宫?估计在沈璟之心里连明婉清半点不及。 可是史书上,只草率寥寥几笔“贵妃明氏,育帝长子,奉天三年,薨。”就概括了那个女子的一生。 相反,沈璟之一直看不进眼里的许幻云却顶着他宠妃的名义,成为君王薄情的笑谈。 嬷嬷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又忍了下去,假装没听见在一旁侍奉着。 快要晌午了,苏南初支起身子,嬷嬷上来扶。 两腿间的酸痛还历历在目,这一动弹更加难受,她动弹一半顿住,想起来什么,问向嬷嬷:“对了,皇上昨夜确确实实来了是吧?” 嬷嬷一愣:“娘娘何出此言?” 来没来娘娘不清楚吗?昨晚叫了两次水呢。 苏南初收回视线,指了指门口:“丞相落败,许贵妃身亡,皇上昨夜又过来睡了一夜,为何这宫门还没开?” 难道他还有别的计划?昨夜是憋的实在忍不住了,先来发泄一天? 那大老爷们这么没出息呢? 边狐疑着,边继续扶着嬷嬷起身,走入内殿。 嬷嬷跟在身后更是不解,别说娘娘,她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也甚少遇见这种状况:“许是皇上忘记了呢,娘娘不急,过两日说不准就开了。” 苏南初没有急,现在她可是拥有免死金牌的人了,谁还在乎这一个宫门啊。 这么一琢磨,她倒是想起来沈璟之给她的东西。 昨夜光线暗,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呢。 寻思着松开嬷嬷的手,朝着她藏匿的地方走去。 “娘娘,您看什么呢?”嬷嬷连忙跟上去。 苏南初蹲下身子,在桌子底下掏了半天将东西拿出来,又从枕头下边翻出来钥匙。 盖子打开,明晃晃的锦帛露出来。 嬷嬷被晃到了眼睛,震惊的瞳孔放大:“娘娘,这是?” 这里怎么还放着一份圣旨? 苏南初埋着头打开,卷轴用的料子比她身上穿的衣服还要好,空白的龙纹刺绣中央,只有一个红色的方形玉玺之印。 她仔细打量了许久,才低头对已经震惊失色的嬷嬷开口道:“昨夜皇上给本宫的。” 她把圣旨递给嬷嬷:“嬷嬷在这宫里待的久,见多识广,可否替本宫瞧一瞧,这圣旨可有什么不对。” 空白圣旨非比寻常,沈璟之一向心思缜密,万事求稳… 那样的人,真的会不留余地,把这么大一个“漏洞”放出去吗? 她现在是坐不稳地位,但是难保以后呢? 这东西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何时就会炸,于沈璟之而言,这就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嬷嬷狐疑的接过来,打量完一遍。 瞬间吓的脸色苍白。 空白圣旨… 再看向那玉玺的落印之处… 目光定睛一瞧,瞬间直接跪了下去,满脸惊颤的抬头:“娘娘…” 苏南初握着圣旨,更递进几分:“这里没有旁人,除了你以外,本宫也并未对任何人讲,现在是,日后也是,还望嬷嬷也帮本宫守好这件事。” 嬷嬷难言的瞧瞧那布帛,又抬头看向自己娘娘,目光在这两处流转:“可是这…” 结巴了半天,也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奴婢遵旨。” “娘娘放心,奴婢就是死,也断不会透漏出去半个字。” 她咽了一口唾沫,更何况,这东西就算她透露出去,又有谁会信? 苏南初这才示意指着圣旨道:“那嬷嬷可有发现这圣旨有哪里不合规制?” 别到时候再以这个借口,不予兑现… 都怪被现代的保险公司,还有各种兑奖券诈骗怕了。 嬷嬷又瞧了两眼,把卷轴推过来。 苏南初见状重新把圣旨收起来。 瞧着嬷嬷叹了一口气,老态龙钟的道:“圣旨规制玥国建国以来,也仅仅只变过一回,便是将黑犀牛角轴换做了白玉柄轴,可是即便如此,之前的黑犀牛角轴也并未作废,只是分了等级…” “白玉常用于皇亲贵族,一品以上朝臣,黑犀牛角轴常用于更低品级的册封奖赏,在国事之上,白玉轴柄的圣旨要比黑犀牛角轴的圣旨权力更大,黑犀牛角轴圣旨不得涉足的地方很多,但是白玉轴柄圣旨,则是万事皆可。” “而这道圣旨,便是沿用的新制白玉柄轴,并已经加盖了玉玺印章…” 若非要说对圣旨有何规制上的问题,那便是远高于她们娘娘位分本身能够触碰的级别。 就连当初她们娘娘册封嫔位的圣旨,也不过是黑犀牛角轴圣旨… 但这也不是什么坏处,相反权力还更大了… 苏南初边听边摩挲着箱子,直到耳边的声音消失,才低头又把这圣旨检查了两遍,确定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之后。 将东西收了回去,拿钥匙将锁叩住:“那也就是说,这东西没什么问题,本宫想要什么写上便可奏效。” 嬷嬷把头低下去,跪的更加谦卑:“娘娘,话虽如此,但是未来还长,谁能保证以后没有什么磕磕碰碰,皇上现在隆恩,赐了娘娘此轴,谁又能保证哪一天不会又宠幸上其他娘娘。” “娘娘留着这东西,最好还是谨慎一些,等到了关键时候再用,才能派上最大的用场。” 苏南初又把箱子找地方放起来。 瞧这嬷嬷担忧的神色,回头安抚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只要这东西不是假的就好。 没办法,她真的太没安全感了。 所以才会一遍遍试探男人的底线,一遍遍试探男人对自己的容忍程度,一遍遍怀疑男人的话… 或许在现代,她这模样还会被骂一声矫情呢。 第243章 这就是你们眼中的爱情吗 眨眼间听说到了沈璟之要去关东的日子了,上上下下都在准备着。 沈璟之就在那夜来完之后,一直都没露过头,禁足也没解,宫门依旧上着锁。 苏南初整天陪着孩子玩玩,跟宫女太监们唠唠嗑。 消失的系统中间出现了一回,它好似很困,说话疲疲弱弱的。 苏南初把空白圣旨的事抬到它面前。 她说,这是她所能做到最大的程度了。 沈璟之心里的天下,没有人可以动摇,甚至她觉得,哪怕死去的太后还安在,也无法动摇。 而且,她其实觉得真的没必要去毁掉一个帝王。 就像很久之前电视剧里说的,神仙动情,三界不宁,人人看见的都是天界刻薄无情,没有人情冷暖。 可是有没有想过,神仙本就拥有那么大的权力,他若动情之后,就可以为了某个人,以权谋私做出来屠戮众生之事。 人人都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殊不知自己只是被牵连的那个“众生”。 既然知晓后世,沈璟之会是一个明君,他会带着他的国家走向昌盛,他有足够的能力坐稳这个帝位,做好这个帝王。 又何必搞出来这无聊又煞笔的系统,去让一个又一个的人,浪费着自己生命,毁掉这个帝王呢? 她真觉得这系统很无聊,到底现代哪个煞笔轰轰的人看多了电视剧,搞出来个这么玩意。 系统只支支吾吾道:[万一这只是见不得他一世凄凉,过的太苦呢?] 苏南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会苦?” “呵呵…”她干笑两声,挂着几分嘲弄:“别拿你那思想去衡量别人,有人觉得爱情至上,有人觉得权位至上,有人把责任当做一生所求,有人致力于追求天下安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信仰,不管是被命运驱使,还是自己乐意,每个人都有在自己能力内,选择自己如何幸福的权力。” “不是你们这样随便给人安排上一个捆绑束缚的爱情,就是一定为了人家好,人家好好的不可一世的帝王,凭什么要被你们当做乐子一样,操控一个又一个人去勾引取乐。” “别说这根本成功不了了,就算真的成功了,你觉得一个有了弱点的帝王,他还是帝王吗?” “空白圣旨都给了还不够,那你们要的是什么?要的是他因为我不顾天下苍生,作践百姓,鱼肉黎庶,致生灵涂炭,干戈四起,逞尽悖逆无道之行径,然后发动无数次战争,在死无数的人,成为赫赫有名的荒淫无道的一代昏君?” “是不是只有把一个帝王拉下神坛,让他做一回商纣王,来几回烽火戏诸侯,才是你们想看到的答案?” “这就是你们眼中的爱情吗?” 苏南初真的不理解,真的不理解发明这系统的人到底想的是什么。 她是怪沈璟之,也怕他,但是她更讨厌这个系统,要不是这个系统,她何故来到这个世界? 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一个帝王拉下神坛,然后告诉他,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但是如果拉不下来,后世又会留有一句“帝王薄情”之言。 其实无非是站位不同,要是现在你的领导喜欢上一个女人,然后为了给那女人买鸽子蛋挪用公款,公司资金链断裂,你就得面临降薪,甚至被辞退,而且你又没有重新去另外一个公司(国)的资格,连生活都变得困难,你肯定现在骂的比谁都猛,甚至说不准还会找人暗杀了那女人。 又或者现在因为某位爷的小娇妻在国外受了委屈,一气之下发动了世界战争,你的哥哥,弟弟,爸爸,爷爷,甚至你自己都要跟着去打仗,你做何感想? 善良不过是建立在不触碰自己利益的前提上。 真正跟自己息息相关,人都现实的很。 她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是也没必要坏到看着天下苍生因为她一个人生灵涂炭的地步吧? 咕噜咕噜说完这一堆,那破系统还装死。 苏南初是真想把这玩意拎出来搞一顿,总该有个度吧?爱这东西哪有什么定义? 而且说啥,觉得人家沈璟之没有爱情,凄凉,苦,可得了吧。 坐到这个位置,爱情只是人家生活的调剂品,人家更怕的是坐不稳那个地位,牵连着他身后的那些臣属、部将血流成河。 就像前段时间的许昌一样。 若是沈璟之坐不稳地位,其他皇帝即位,那前段时间被瓮中捉鳖的就是上官堇… 什么女人这么大脸面,能让沈璟之不顾亲手扶持自己登上帝位的舅父一家性命,去罔顾朝纲,拼上帝位去作死? 如果真的觉得人家这一世过的苦,给人家来点男频小说的无敌系统啊。 弄个这破“爱情”系统干鸡毛。 苏南初真是越骂越气,骂到后边都已经懒得再搭理那还在啰里啰嗦解释的破系统。 不耐烦的扣着葡萄往嘴里放,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把嬷嬷看的目瞪口呆。 左右瞧瞧也没旁人,自己娘娘怎么吃着吃着葡萄,自己把自己气成这样了? 而且…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吓了一跳,连忙拦住自己主子往嘴里塞葡萄的动作:“娘娘,娘娘…” 第244章 做贼一样 她把葡萄从女人手里抠出来,担忧道:“娘娘,您怎么吃葡萄不吐皮呢。” 说罢,开始小心翼翼的将葡萄剥好,再重新递过去。 苏南初嘴里嚼东西的动作顿住,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意识走神许久。 [规则又不是我定的,你骂我有什么用。] 小巴拉还委屈上了。 苏南初深吸一口气,薅过嬷嬷手里剥好的葡萄塞嘴里,直接把人甩到脑后。 外边金钲敲响,老大的动静。 苏南初擦了擦手,扶着嬷嬷起身往外走了两步。 帝王出行,仪仗队钟鼓震得地动山摇。 不过沈佑安那小屁孩倒是睡的安生。 苏南初边走过去瞧着孩子,边回头问了一句:“皇上今日就要走吗?” 他怎么没让人说一声。 嬷嬷也不知道,宫门被锁,外界的消息传进来的不是那么及时:“金钲敲响,应该便是今日。” 苏南初低下头,那她大概明白沈璟之为什么迟迟不解禁令了。 许幻云死了,明婉清那孩子又被送到了皇子所。 苏南初低头看着自己睡熟的小豆包,倒是有些惦念明婉清了。 怪不得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自从明婉清死后,那孩子就像是个玩意儿一样滚来滚去的。 若是她还在,显赫的家室,尊贵的位分,她的孩子一出世就该众星拱月… 可惜,宫墙之内藏着太多逼不得已。 而她。 也红颜薄命,沦为这吃人后宫的一缕游魂。 “大皇子那边皇上怎么安排的?”她问道。 他这一走,后宫又没人压阵,保不齐又会发生什么。 嬷嬷出去打探了一圈,过了片刻才回来道:“回娘娘,皇上走的时候把李公公留下了。” 有李公公在,这宫里当是翻不起来什么浪。 苏南初收回心思,李德那老太监的心眼子,深得沈璟之真传,有那货在,确实挺让人放心。 一洼之水又恢复宁静,永和宫还跟往日一样,按部就班的数着日子。 ……… 原本以为沈璟之走后,这永和宫当是更安静才对。 谁知眨眼到了夜里,苏南初正翻出来沈璟之的那枚玉佩玩着,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 她把玉佩顺手收怀里,狐疑的走出去。 结果就瞧见李德鬼鬼祟祟的过来了。 背后还带着一辆推车拉着桶… “哎呦,娘娘…”小胖子小跑着就过来了,压低着声音。 苏南初瞧瞧这阵仗,眼神透露着些不解:“这大半夜,公公这是做何?” 黑灯瞎火的,他过来也不多带几个灯笼。 李德摆摆手,那叫一个笑的谄媚:“瞧娘娘这话说的,好事哪里还分早晚呢?” 苏南初眼神更加警惕,好事?啥好事大半夜让他跑过来。 李德也不管其他,招呼着就让人把桶抬过来,然后垫上脚凳:“娘娘可有何要带的东西?” 看着身影还在懵然,李德又是“哎呦”一声,笑着道:“这不皇上出行太久,心里记挂您,这才让奴才接您出去吗?” “朝堂之上人多眼杂,娘娘不便正大光明跟着伴驾,只能委屈娘娘了。” “……” 苏南初的目光停留在那个桶上,她没听错吧,他的意思是让她钻桶里,把她抬出宫? 面无表情的脸上挂着几个大写的问号。 不是…“皇上此行要去关东,最起码也得一月有余,本宫还有皇子要带…” 平常出两回宫也便罢了,这次走那么久? 李德甩手,把拂尘捋开:“害,娘娘放心,有老奴在,皇子保证安安稳稳的。” “再说了,现在皇子还小您不出去,等过两年皇子大一些,您更舍不得离手,难不成您这辈子真就不在出宫门半步了?” 李德等不及,直接上手招呼:“哎呦我的娘娘,您就放心吧,老奴就在这宫里,保准把您皇子护的好好的,您信不过老奴,还信不过皇上吗?” “您老就陪皇上好好玩玩,这两日忙着前朝之事,皇上好几天都没怎么合眼,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机会能出去转转,您不珍惜日后皇上又开始忙了,可就再没工夫了。” 苏南初犹豫着顺势往殿内走去,李德低着头搀扶她的胳膊递给嬷嬷。 然后忙着招呼着下人帮她收拾贴身衣物,明显早就打定了心思,今天非把她弄出去的意思。 她见状也只好收回视线,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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