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么朝中那些大义凛然的男儿都开始坐不住了呢? 说什么女子祸国,这么久了皇上不在,娘娘为了我们做了什么,我们都亲眼瞧着,那第一次属于我们百姓的烈士园,我们都看在眼里,哪里就祸国了? 一个身在后宫,都在为了国家兵士谋求尊重和敬重的女子,又有哪里做的不好,引得众臣相逼在金銮殿上,让娘娘血溅当场。 我看是那些人贪心有余,想要趁机谋了皇上的江山吧? 还说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那怎么外敌来袭时候一个个都做缩头乌龟,最后要轮得上皇上亲自出征。 现在皇上出了事,一个个站了出来,哪怕皇上这次真的遇难,皇上是为玥国所死,诸位得讲良心,我们承了皇上恩泽,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的娘娘皇子,被这些乱臣贼子虐杀? 不管是不是真相,这篇文写的激昂有力,煽动人心。 大意简洁明了,朗朗上口,又有意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玥国某些不怀好意的贼臣身上,暗指着些什么。 现在战争时期,民间几乎都拧成一条绳,本身就对边关的战士满怀尊崇,若是此刻有人说,边关没出事,反而他们朝堂内部有人蓄意生乱,把他们的战士害死在枫山角下。 上官堇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些话会在民间掀起怎样的轰然大波。 “娘娘…” 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此一来,那些心怀鬼胎之人就算是为了避嫌,也不得不藏下几分鬼心思。 苏南初没说话,低下头。 上官堇注意到她微微颤抖的手。 即便此刻殿内温度已经足够暖怀,她指尖还是藏在袖子里颤抖。 想起来刚才在大殿上的场面,他目光流转着泛起来波澜。 她不是不怕。 只是一直把这些怕藏在宽袖之下,强装着镇定撑起来这片天,竭尽自己最大的所能护着自己想护的一切。 她如今一改往日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变得不苟言笑的模样,像极了他表兄登上皇位的那日… 或许,挫折与磨难,真的是一个人成长最快的时候。 “遏令边军止步回防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虽然现在林家和顾家已经放出来顺从的消息,但是为了确保万一,我们还是得备好最坏的准备。” 对方若是一开始就百分百站在她身后,臣服的消息就不会送过来这么晚。 更不会来的这么巧。 能让消息来的这么合时宜,唯一的可能。 就是这些人这些天一直都在盯着京都的反应,早就做好了多重选择。 她如果站出去,能挑起来大梁,对方便顺势服从。 若是她不行,对方便做好多重选择,随时准备前进后退。 这就是朝廷,这就是官场,永远都是顺势而为,精明到走一步算十步。 自然,这些人会站在她身后,也不单单是因为“精明”,更得益于沈璟之一点点赋予在她身上的那些筹码。 自己的努力,加上外人恰到好处的助力,才可一跃龙门,朝夕翻身。 两者缺一不可。 “我让太医院已经开始准备能令动物暴躁的药物,你尽快去找些空地,去民间买一些猪牛羊驴马狗之类的动物养着。” “炮弩,弓箭兵部囤积了不少,近几日全调上城墙。” “从东阳城往外设三道防线,若是叛军攻城,我们人马比不过,别硬拼,先放几波牛马,别小看这些动物,喂了药物再受惊之后,它们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等牛羊把他们打累了,他们再上,胜算还大一些。 也可以在那些动物身上绑一些火药,逼到这份上,人都活不下去,也顾不得什么生灵了。 第448章 大军退了!保住了。 苏南初啰里啰嗦的说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能想到的都安排上。 如何守城门,如何布置后援,如何珍惜兵力,还有兵器.... 到最后再想不起来什么,才抬头,认真又带着几分弱弱询问的道:“能守住吗?” 能守住吗?听李德的意思,压过来的兵马得有三十万,三十万.... 她们能守住吗?若是守不住,今日在朝堂上跪下的人都得死。 晶莹的眸子似是有旋涡在流淌,就这么抬着眼眸落到上官堇身上。 上官堇心口一颤,喉结滚动落下,攥紧着手中的纸张,手背上的青筋渐渐崩起。 最后他目光同样坚定道:“能。” “一定可以守住的。”这么多人都在努力。 一定可以守住的。 如今她们主心骨不在,能够相依为命,相互依靠的只有彼此。 能够挑起来大梁的,也只有她们。 两个人都在对方目光里看出来勇往直前的坚决。 此刻的她们学着大人的模样接管身上的重担。 仿佛都忘记了,她们两个加起来,也不过刚满四十岁。 ......... 时间挪动像是变得艰难,一分一秒都扣人心弦。 民间如同上官堇想的那般,随着一份份邸报印刷出来,流向民间,再加上,上官堇的“故意煽动”,迅速掀起来轰然大波。 一股浪潮从京都,蔓延至附近都城,又随着有意而为,传播至东阳城,以及以京都为中心的四面八方。 渐渐组织出来一些游街抗议:“贼人误国,血债血偿!” “贼子乱国,害吾圣上,血债血偿!” 更有文人墨客自费印出各种声讨文籍。 称,皇上娘娘为国为民,皇上为国出征,大杀四方,娘娘驻守后方,半年前更是研制出来新型印染之术,以及窑炉的改善,让白瓷的残次品减量一半以上,还有民生上灌溉器具,翻车,筒车....等等。 并上表誓死捍卫皇权,煽动了不少民众跟着游街。 对于苏南初而讲,这完全就是意外之喜。 但是很快她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其实这些文人墨客大有可能是受了那些商人的指使。 他们捍卫的并不是皇权,而是他们皇商的身份。 苏南初此刻懂了什么叫做利益共同体。 因为她把那些皇商跟皇族挂上钩,所以那些皇商想要保住他们跟皇家的生意,想要去继续挣皇家的钱,就需要捍卫住目前的皇权。 不然若是皇权更迭,皇商也会随着上头变更,而重新洗牌。 他们不能保证继续跟新上任的皇族搞好关系,就只能尽力维护好现在的权益。 这不就是沈璟之之前教她的。 要学会让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靠情义,没有任何人是靠得住的。 但是靠利益,两个人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苏南初觉得上天这是不是故意再给她开了个副本。 让她把沈璟之曾经教给过她,她只懵懵懂懂的道理,通过亲身经历一点点融会贯通。 民间愤慨的声音越来越大,正在逼近的军队里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做什么,只知道领头的让他们行军,他们就行军。 可是随着消息传播越来越快,他们有的时候去打水,去买食物,去补给,都可以从民间只言片语中听到些许细枝末节。 渐渐的拼凑起来,他们似乎也才刚刚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扮演着什么角色。 几人围着火堆取暖,此刻正是整军休整时辰,这边距离将军营帐远一些,兵士们说话也就略微放开一些。 “哎,你们听说没有,皇上枫山遇雪崩,听说是被咱们玥国自己人下的黑手。” “听说了,民间现在都传遍了,你说我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皇上何等英勇,在羽国时候,皇上一箭召天罚,炸光了羽国那群兔崽子,那叫一个神。 他们不会就是民间口中的叛军吧.... “不知道,再往前走,就是岳水城了,我刚才从那边看过来,看见前边已经架起来弓弩。” “嘘,小点声,好像是,新帝登基了,下了诏令,让咱们后撤回边防。” “我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时候,听见有砍柴的老伯说道这事。” 他们这么气势汹汹的逼近,人家能不架起来弓弩吗? 这几个大头兵没点脑子,也不想想,平常时候他们哪里整军动身朝着京都进军过。 但是对此他也只能摇摇头无奈,上边人争权夺位,牺牲的还是他们下边的这些人命。 你说说,皇上如此神哉,大破羽军,带着他们扬眉吐气,还修建烈士园,重建灵渠,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怜皇上这么好的君主,竟然死在这群混账手里。 真是好人不长命。 到时候换了新的王,还不知道是何光景呢。 自古真理,当你在表面上看到一只蟑螂时,意味着暗处已经有爬满蟑螂了。 军营里一方出现窃窃私语,其他地方也早就议论纷纷不休。 军心已乱,政令难行。 危矣。 ........... 新帝敲定十一天后。 逼近的大军收到政令开始回撤。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李德笑的没眼睛了。 连手里的浮尘都忘记甩了,外边传令的太监更是跑得差点绊着门槛摔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撤了,大军撤了!” “滨州林家三万兵马调至岳水城外,声称奉先帝旨令,若遇奸人乱国,可无诏先斩后奏。” “逼近的边军见此情形,乱心频生,军心不稳,在原地屯兵三天之后,已经转到向西而行,回防边关待命。” “大军撤了!京都危机解了。” “上官将军已经在进宫的路上,准备来给娘娘报喜。” “恭喜太后娘娘,贺喜太后娘娘。” 承乾宫里沉寂数天的气氛瞬间活了起来。 嬷嬷也激动的缓不过神:“啊....娘娘....” 只开口了两个字,没想到眼泪先一步出来了。 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苏南初也激动的站起身,看着面前深吸一口气,敞开眉心用力吸取着新鲜空气,像是弥补这些天的谨小慎微。 退了,他们退了。 保住了! 终于保住了。 ...................... .......... 这咋又想男主了呢,咱不是说好了,男女主各有高光吗。 男主在的时候,他跟个驴一样能干,哪里还有女主的活干。 他回来了,女主肯定就得乖乖去…玩。 第449章 处理朝政 下人继续禀报着。 “而且不知道哪里传出来消息,声称皇上雪崩是被奸臣所害。” “现在民间不少人自发围上了王大人,朱大人,吕大人等人的府邸,叫嚷着让贼人偿命呢。” 太监口中的那些人,毫不例外就是那日在朝堂上步步紧逼苏南初的大臣。 下人激动的嚷道,苏南初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又坐下。 好啊,这样那些人就算有心,他顾及民心,也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这些消息,自然是她们放出去的,但是民间能有这样的反应。 也脱不开沈璟之这个皇帝,在民间足够得民心。 不否认他心狠手辣,也不否认他在政务之上兢兢业业,尤其苏南初这些天坐到这个位置之后。 她想要杀一儆百的念头就越来越强烈.... 别人都看不起她,看不起一个女子执政,一些人哪怕表面尊重,眼神里也都藏满着高傲。 她若是想要完完全全掌控朝堂,除了用鲜血威慑,还能怎么办?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她够疯,才能让众人够怕。 仁君自然也有,但是仁君只生在顺位继承里,想起来她刚遇见沈璟之时。 沈璟之也方才登基几月,朝堂之上是不是也像今日一样,都看不起他.... 所以,他心狠毒辣.... 是为了用最快的速度,威慑住众人,稳定下政局.... ........... 大喜之后是接踵而来的新一波担忧。 如今朝纲初定,百废待兴,她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桌案上的奏折比沈璟之在时,写的还要疑难杂症,那些大臣恨不得把所有的生僻字都用上,写出来的都是长篇大论。 说白了,他们还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也不宜乱动,只能她跟李德,再叫着上官堇三人一起琢磨着。 窦翊有时候也过来。 那男人脑子好使,还长满歪主意,像个滚刀肉一样,圆滑的让人捉不住。 以前在沈璟之面前他藏着点,现在在苏南初面前,他藏都不藏,就露出来自己那奸贼本性。 “你们跟户部尚书聂臻打过交道吗?” 苏南初想起来什么,问向了那两个人。 上官堇琢磨了一圈,整个人消瘦不少,明显这些天没少费心,累的:“之前从父亲口中听过一些,那老头年纪大了,以前也是跟着先帝的人,背地里户部也有不少烂账。” “后来表兄继位,把那些烂账推到了许昌头上,放了他一命。” 主要也是他们手下没什么合适的人接管,换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儿,还不如留着那识时务的老头。 最起码有眼力劲,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做上位者,都喜欢用这一类的人。 省心。 苏南初又看向了窦翊。 窦翊明显就了解的多一些,道:“臣做京都兵马统帅的时候,他是户部侍郎,上一任的户部尚书因为站错队革职查办,他被先帝提上来。” “此人也不好对付,不用怀疑先帝看人的眼光,能让先帝看重,拨到今天的位置,此人也绝非什么简单人物,最好能拉拢还是拉拢。” 苏南初抿唇,这话.... 好像跟沈璟之的意思一模一样。 窦翊说着这话神色也十分郑重,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断不可轻易打破平衡。 “皇上在时,曾经说过,若是他有任何万一,让我把聂臻的长子提上来,接掌户部尚书的位置,你们觉得如何?” 这几日私下里,苏南初跟他们也没这么多规矩,她好多东西不懂,需要指点的还特别多。 放眼整个朝堂,也就他们两个跟她比较熟,她得好好扒住。 窦翊思虑挑眉:“此行倒是个方法。” 那老头也活不了多久了,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他也坐不了多久,还不如给了自己那儿子,自己在背后指点一些,说不准能保他家族走得更远。 “只是....”窦翊又道:“眼下朝堂之上并不适合大变动,娘娘可邀那老头私下谈一谈,给出个承诺,待风浪过去之后再兑现。” 说着他又感叹了一句:“皇上煞费苦心啊。” “皇上当是看出来他若有了万一,娘娘镇不住聂臻,便教了娘娘此计,明升暗降,看似给了聂臻恩典,实则把对方踢出了朝堂,也是给娘娘地位又多了几分保障。” 聂臻那儿子可远远不如聂臻那老狐狸老谋深算,斗聂臻他们可能斗不过,斗他那儿子他们还斗不过吗? 苏南初不知为何,听了这话,心口有些酸涩。 所以当时他叮嘱的那些没有一句是废话。 甚至他都没来得及跟她解释原因.... 苏南初抿唇吞咽,把手里的记好的笔记,像之前给沈璟之读奏折一样,放到旁边。 然后又想起来沈璟之其他的叮嘱:“那,两位觉得方政言如何?” 沈璟之曾经说过,如果她父亲坐不住丞相之位,可以让方政言坐。 “方政言?”窦翊明显跟对方挺熟。 “他跟林家一条线上的蚂蚱,现在林家站在娘娘身后,方政言这人除了子嗣上稀薄,其他上边也没什么糟点。” 似乎猜到苏南初在担心什么,他话至此,增添了几分郑重开始劝道:“娘娘。” “这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忠诚,若是娘娘身上没有任何价值,没有谁会顶着被灭族的风险站在娘娘身后。” “交情这东西,只能让对方在某些事上偏向娘娘一些,其他的,还要靠娘娘。” “方政言这人在朝堂之上也甚少站队,人人都说他是攀附林家,但是我当初跟他走的最近,可是亲眼看见,他待林家的那个女儿,可绝非只是表面的联姻。” 虽然在他们这群老狐狸里边说真情虚无缥缈了一些,但是也不是没有不是。 “他不是什么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那日他在朝堂之上带头承认娘娘,那便是真心承认,至于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站在娘娘身后,这就还要问娘娘了。” 外人的九成助力,都比不过自身的一成努力。 你不去争取,没有争取的胆量,如何让那些想帮你的人伸出援手? .................. ....... 题外话。 助你一臂之力的人,早已在通往成功的路上等你。 他迈出的那九十九步,需要你先跨出第一步。 大胆一点,冲! 第450章 真是个疯子。 苏南初了然之后,把这一份笔记也放在一旁。 那就是可行。 到时候朝堂稳定,可以把方政言提上来。 毕竟比起来苏禀谦,方政言这老小子看起来在朝中的影响力强悍许多。 除去朝堂上这一堆乱摊子,后宫里也一堆乱麻。 太监又过来询问:“娘娘,新皇登基在即,不知道后宫里的娘娘该如何安置?” 提到这个,苏南初也头疼,沈璟之那么多女人,住哪里都不对付。 把那些人封太嫔,太妃,万一沈璟之又回来了… 什么都不封,就这么放着,新皇登基了,也不是这么回事。 于是处理完手上朝中的事。 苏南初便把后宫的妃嫔也召集起来,商讨起来此事。 首先仪妃肯定是要搬进单独一宫的,而且她有皇子,到时候皇子也可以封王。 其他的高位妃嫔,倒也没多少,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皇帝皇人,按照祖制后宫要腾出来,单单是太妃的那些宫殿,根本放不下这么多人。 最后提出来合宫,谁都不愿意去守陵出家,中和一些,就只能挤挤。 这正合苏南初的心意。 但是如果她提出来挤挤这话,底下肯定有人不服气。 现在这些人自己提出来的,那她再同意,一不得罪人,二不用在费脑子,挺好。 封位之事暂缓,分宫的事先办,等皇上登基之后在迁宫。 事也算先这么定下了。 晚上,苏南初用完膳便睡着了。 梦里沈璟之回来了,累了这么多天的她看见沈璟之委屈极了。 像是发泄情绪一样突然扑进对方怀里痛哭了起来。 边哭边捶着对方,他到底在做什么啊,这么久了,他到底在哪里啊。 他知不知道,他的朝堂有多乱,他知不知道,他的京都多难守。 他知不知道他不在,他们都欺负她。 他知不知道她好几天没睡好了,他知不知道她现在一闭眼就是乱军杀进城了。 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沈璟之不说话,她怎么拽他,他都不说话,怎么捶他,他都不说话。 苏南初更急眼的哭,绷直了那么久的情绪一瞬间断了弦。 直到不知道过去多久,她仿佛哭累了,渐渐静下来。 听见了一阵孩子哭声。 意识突然拉回来… 嬷嬷慌忙跑过来掀开帘子,点上蜡烛,心疼的递过来帕子:“娘娘这是怎么了?” “怎么哭起来了。” “可是做什么噩梦了。” 寝衣都被泪浸湿,枕头也有些潮。 苏南初挂着眼泪懵神的看着眼前,待仔细分清楚梦跟现实之后,眼泪突然更不停歇的下落。 她坐起来,抱着腿。 刚才迷糊迷糊的哭,现在清醒着哭。 情绪的顿挫力真的很强。 就像你正在经历磨难时顾不得伤心,反而爬出来之后回想起来控制住眼泪。 就像…亲人死后。 在葬礼上你不一定会伤心,可是此后每一次打开冰箱,每一次看到亲人留下的痕迹,看见亲人留下的字迹,衣服,气味,甚至是用过一半的纸巾,路过一起去过的地方。 都能让你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已经不在了,而这个意识带来的悲痛,会比葬礼上的更真实、更深刻 ,像钝刀割肉,在不经意间,一下又一下刺痛你的心。 她闭上眸子,两行热泪淌过脸颊,渐渐的哭出声音。 现在正在进行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变动,都在告诉着她,沈璟之回不来了。 他回不来了。 “嬷嬷,我以后是不是只有永和宫了。” 是不是只能靠自己了。 可是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她每天强装成沈璟之那副拽拽的模样,实际上她怕的指甲都要掐碎了。 她怕被人看出来她的强撑,看出来她气定神闲背后是手指不停颤抖。 她怕她会死,怕安安会死,也怕上官堇会死,也怕苏禀谦会死,也怕窦翊会死。 更怕永和宫的人会死,她们都陪了她很久很久… 所以她得挡在她们前边,她得护住这个天下,护住这个皇宫。 只有夜里的风吹过来时候,她才敢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掉下眼泪,才敢去脆弱的缩起来发泄情绪。 沈璟之为什么还不回来,他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还不回来。 苏南初继续汹涌的落着泪,内心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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