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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放玫瑰的袋子里别着一张纸卡,梁松庭把那张卡片抽了出来。 折叠的卡片内页一展开,郁清灼手写的六个字映入眼帘:小郁知道错了。 小郁知道错了。 梁松庭对着这六个字愣了愣,好一阵都没回过神来。 过去的很多年里,他对郁清灼的叫法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郁清灼六岁那时,他们才刚认识没多久,已经读小学四年级的梁松庭写作业写到“郁郁葱葱”四个字,却把郁字写错了。刚上一年级的郁清灼竟能给他挑出错来,说哥哥你这写的不对,郁郁葱葱的郁是我这个郁,“有”字里面只有两划,不是三划,让我写给你看。 一个六岁的小男生,说话写字却那么机灵神气,梁松庭起先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就有几次故意不好好叫郁清灼的名字,偏叫他“郁郁葱葱”。郁清灼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觉得这名字好玩儿。再后来郁郁葱葱的“葱葱”没有了,在私底下梁松庭渐渐开始叫他郁郁。 直到成年以后,他们变成了那种要瞒着父母长辈的关系,又私自同居在一起了,梁松庭每天要叫无数次的“郁郁”。尤其是在做过了以后,他喜欢将郁清灼压在怀里,吻他的后颈,吻他的耳垂,沉着声,甚至带着点还未平复的喘息,叫他郁郁。 每叫一声,好像就多爱一点。 就算是当着外人的面,必须显得正式一些,梁松庭叫的也是小郁,而不是另外两个字。 “郁郁”曾经是梁松庭生命里最特别的叠字,是他的心肝宝贝,是他画图时的缪斯,是他打算写在毕业论文最后一页要珍重感谢的人。 他们在一起那几年,不管郁清灼怎么闹怎么任性,几乎都没对梁松庭说过对不起,或者我错了。梁松庭不需要他的道歉。 现在这张卡片攥着梁松庭手里,那六个字写得端正清峻,没有连笔。是郁清灼一笔一划写下来的。 最后梁松庭阖上卡片,摸出自己的皮夹,将卡片塞在了皮夹最里面的一层。 就是从这天开始,郁清灼除了早安和晚安,不再给梁松庭发别的信息了。 他很信守承诺,说要离梁松庭远一点,就真的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可是晚餐仍是每天送到的,玫瑰也是,白色的小卡也附在花束上。 这样的事情在一个规模不大的事务所里本来就容易传开,就算郁清灼没有刻意张扬什么,送来的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花束他都放在纸袋里,旁人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是为了不给梁松庭找麻烦。 但清灼毕竟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外卖小哥,外形气质在那儿摆着的。 每天傍晚像他这么一个穿着笔挺衬衣,模样清俊的年轻男子把一个大纸袋留在前台,只说一句“麻烦转你们梁总”,这就足以给前台的员工提供各种想象空间了。 一周以后,就连不常来事务所坐班的崔旸都听说了这事。梁松庭的办公室里最近常有白玫瑰,几乎每天都会增加新的。 崔旸好奇心爆棚了,特意来了一趟事务所,假模假式地在自己办公室里待了几分钟,转而就去敲梁松庭办公室的门,名为谈公事实则就是要看花。 好几天的花攒成了很大的一束,塞在一个阔口的瓶子里,已经快塞不下了。 崔旸啧啧称奇,坐在沙发里对着那个大花瓶,“我听说最近有人追你?成天给你送饭送花,刮风下雨都没落下?” 梁松庭多冷硬的一个人啊。当初沈霖追他时都不敢做得这么明显,梁松庭公私分明,不会让人侵扰到自己的工作场所。 可是这个来造诣送花的人,一连送了这么些天,梁松庭却没有叫停。 这让崔旸觉得纳罕。 梁松庭只愿意和崔旸聊工作,别的八卦不论崔旸怎么旁敲侧击地问,梁松庭都懒得回应。 明天他就要飞去广州完成老房改造的后续拍摄,一个小团队跟着他一起过去;下个月又要去一趟贵州安顺,那里有两所造诣援建的希望小学,之前捐助的款项使用有账目不透明的地方,今年梁松庭准备去实地跟进工期。 这些事情他都需要提前和崔旸交待,同时也听取崔旸的意见。 两人聊了一阵,外面天色渐暗,差不多到了下班的点。 崔旸这个人是最不会委屈自己的。他抻着胳膊从沙发里站起来,下颌一抬,冲梁松庭说,“走吧走吧,出去吃个饭,边吃边聊。你明天飞广州了,也别加班了。” 梁松庭一开始没答应,后来给崔旸一顿撺掇,还是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他们两人没去挤电梯,就从楼梯往下走。快要走到一楼时,事务所的前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步伐匆忙的身影抱着个大纸袋走进来。 梁松庭脚下忽然一顿。 郁清灼只想把东西放下就走,没有抬头看周围,也不知道梁松庭就站在一旁的台阶上。 他照例把袋子交给前台的人,接他东西的小姑娘却转头看了一眼,然后绽开笑说,“梁总,您的外卖到了。” 郁清灼吓了一跳,视线随之转向了楼梯那边。 梁松庭还有几步就走到他跟前了,郁清灼愣愣的看着对方,都没敢开口打招呼,第一反应是自己应该立刻走开的,杵在这儿只会让人尴尬。 这些天他来送晚餐,进出都很迅速,绝对没有制造偶遇的想法,还唯恐给梁松庭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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