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佛找到了突破口，一点点倾注在他身上。 自己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认为这是创伤后自己的保护机制。 林鸿舟让她觉得爱是垃圾，所以她就用垃圾的爱去回馈张则安。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在被单上留下一片水痕。喉间的情绪不断上涌，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着柔软的肉，疼得她快昏死过去，努力好一会儿，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她犹如涸辙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会儿，她抬眸，盛满泪水的眼眸对上他的眼睛，“我很糟糕，我的爱也是。” 张则安垂眸不语。 泪水大颗大颗的滑落，茫茫的水雾中，他的模样已经看不清，许澄意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慢慢低下了头。 泪水无声息地滑落，有一滴落在张则安无名指的指节上，轻飘飘的，却好似砸在了他的心上。 直到此刻，他才觉得和许澄意毫无隔阂的在交流。 明明应该高兴地事儿，却因为她的眼泪，高兴不起来。 很久之前，谌济还是纯爱战神的时候，曾无比煽情地和他说过一句话：她哭的时候，我觉得我也要死了。 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一次性弄清楚。 忍住替她擦眼泪的心，握紧拳头，起身。 “我重新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他看着她，缓慢开口：“我们之间的合约不算数，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在一起。” 许澄意抬头，交错的泪痕在灯光下尤为显眼。 张则安喉结一滚，移开视线，“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晚安，早点休息。” 他离开了，关了灯，轻轻地合上了门。 黑暗里，许澄意支撑不住，整个人栽进柔软的被子里。 书房里里，张则安拿起笔记本处理起公事，所有的邮件全部回复完，他手撑在桌上，思维渐远。 他和自己打了个赌，赌她对自己的感情超过了胆怯。 赌赢了，许澄意主动选择和自己在一起，横梗在两人之间的隔阂消失，万事大吉。赌输了…… 电脑屏幕散发着幽暗的光，张则安整个人仰头靠在椅子上，神色懒散随意。 那就再追呗。 又不犯法。 管她怎么拧巴，烈女怕郎缠。 他起身回了房间。 * 昨晚睡觉忘了拉窗帘，许澄意被刺目的阳光晃行，一看时间，才七点。转动身体时，脚踝处传来的痛感像是钥匙，一下让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阳光刺目炽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脚踝已经没昨晚那么痛，下地走路应该没问题，她下床，离开了房间。 张则安的房门紧闭，应该是还没醒。心里莫名一松，用软件叫了车，她一歪一晃离开了这里。 到晓雯家楼下后，许澄意看着小区门口的一排楼梯，直犯怵，给晓雯发了条消息。 晓雯秒回，马上下楼把她搀扶回自己家里。 “你这风风火火过来是做什么？”晓雯替她端上早餐，“别告诉我你来求照顾，得收费哈。” 许澄意咬着鸡蛋，想着措辞，“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晓雯干脆利落。 许澄意犹豫了好久，“我该不该和张则安在一起啊。” 晓雯偏头，五官抽搐，反问：“你们没在一起吗？” 许澄意一噎，“就……正经在一起。” “哦！”晓雯若有所思地点头，“怎么突然这么问。” 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稍加简化了一下，说给晓雯听，“……我好像完全变成了我讨厌的那类人。” “说什么呢！”晓雯不满，“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啊，这种规避你也控制不了，没必要自责。” 许澄意想了想，“如果是林鸿舟这样呢？” “坏种！去死！”晓雯那叫一个毫不犹豫，许澄意哭笑不得，晓雯也笑，“你是我朋友，当然无脑站你啊，感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过了一会儿，晓雯正色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许澄意歪头看她。 “你会怎么样，他能不能接受，这不是你该考虑的，这是张则安考虑的，有手有脚，忍不了他自己会跑的，别过度担心。”晓雯神色认真，“我相信，每个问题问出来之前，就已经有答案了，你记住你的答案就好。” 许澄意失神，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晓雯摆摆手，“你选不在一起，我能给你找十个理由，你选在一起，我能给你找一百个理由，我！”晓雯张开双臂，“觉得你怎么选都好。” 许澄意跟着笑，眼眶却微微发热。 晓雯猛地凑近，八卦道：“所以你怎么选？” “我……”许澄意安静下来。 晓雯说得对，其实一开始，就有了答案，想通之后，心里的负担好像一下就消失了，她扬唇，对晓雯说：“那你麻烦你把我送回家啦！” “okk！” * 张则安醒来时，门口许澄意的鞋子已经消失，昭示着主人的离开。他轻轻叹了一声，转身准备早餐。 这个结果，也在预想之中。 谌济来问要不要出去外面玩，张则安拒绝，着手处理工作，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下午，手机上，是杨竹发来的消息，说保姆已经找到，询问他是否需要试菜。 思量了一会儿，他还是打字：你安排就好。 刚一放下手机，又有电话打进来，张则安并未看屏幕，用蓝牙接听，“喂，我是张则安，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声音传来。 “我是许澄意。” 张则安动作一顿，周围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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