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数字远远超出预期,甚至比「夜阑」最鼎盛时期还要高出三成。 「晚姐,你真是神了!」小李兴奋地翻着预订本,「接下来两周的包间都订满了,还有公司要在这里办年会!」 阿杰递给我一杯热牛奶:「对面这周几乎没什么客人,听说苏柔气得把两个服务员开除了。」 我小口啜饮着牛奶,没有接话。 自从那天当众出丑后,苏柔再也没出现过。 而陈默……我强迫自己停止这个念头。 「对了,」阿杰突然想起什么,「明天是『夜阑』的五周年庆,他们准备搞大促销。」 我放下杯子:「什么促销?」 「全场酒水五折,消费满 500 送 100 代金券。」小李撇撇嘴,「明显是针对我们的。」 我沉思片刻,突然有了主意:「阿杰,明天我们推出『离婚纪念日特饮』。」 「啊?」两人异口同声。 「用最苦的草药酒做基酒,加入青柠汁和盐边,」我解释道,「杯沿用辣椒粉装饰,取名『苦尽甘来』。」 阿杰眼睛一亮:「我懂了!又苦又辣又咸,像极了离婚的滋味,但喝下去后会回甘!」 「定价呢?」小李问。 「原价 88,今天离过婚的客人半价。」我微笑,「再做个易拉宝,就写『庆祝重生,苦尽甘来』。」 小李拍桌大笑:「晚姐,你这招太绝了!明摆着戳的痛处!」 「不仅如此,」我继续道,「明天所有从转过来的客人,凭对面消费小票可以兑换一杯免费招牌酒。」 阿杰吹了声口哨:「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商业竞争而已。」我轻描淡写地说,重复那天对苏柔说过的话。 我们一直策划到凌晨。临走前,阿杰犹豫了一下:「晚姐...我听说陈老板的腿...可能好不了了。」 我的手顿了一下,继续整理吧台上的酒杯:「是吗?」 「车祸造成粉碎性骨折,感染了……好像要截肢。」阿杰小心翼翼地说,「苏柔最近在偷偷联系买家,想卖掉『夜阑』。」 我放下酒杯,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生意上的事我关心,其他的……与我无关。」 阿杰点点头,没再多说。 等他们都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酒馆里,望着对面「夜阑」的霓虹招牌。 五年了。 那个曾经和我一起熬夜设计菜单的男人,现在可能永远失去一条腿。 而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正打算卷钱跑路。 我应该感到痛快才对,但胸口却像压了块石头,闷得发慌。 我拿出手机,翻到相册里最底层的加密文件夹。密码是林晓的生日,里面存着我和陈默的合照——开业那天,我们站在「夜阑」的招牌下,他搂着我的腰,笑得像个孩子。 那时的我们,以为未来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我关掉手机,将回忆再次锁进心底。 过去的林晚已经和那段婚姻一起死去了,现在的我,是浴火重生的凤凰。 明天,将是「涅槃」正式向「夜阑」宣战的第一天。 15 我叫陈默。 雨点敲打着病房的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 我靠在床头,盯着手机银行 APP 上不断减少的数字,喉咙发紧。 又转走五十万——这是苏柔这个月第三次大额转账,备注写着「酒馆装修」。 可「夜阑」哪还需要装修? 客人都快跑光了。 「陈先生,该换药了。」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我放下手机,掀开被子,露出那条缠满绷带的右腿。 三个月了,伤口还是不见好,反而开始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今天苏小姐没来陪您啊?」护士一边拆绷带一边闲聊。 我摇摇头。 苏柔已经三天没露面了,电话里总是说在忙酒馆的事。 可昨天阿杰发消息告诉我,对面「涅槃」的生意好到爆,而「夜阑」几乎门可罗雀。 「嘶——」一阵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护士揭开了最里层的敷料,露出发黑的皮肉和黄色的脓液。 护士的表情变了变,很快又恢复专业:「伤口感染有点严重,我请王医生来看看。」 她匆匆离开,我重新拿起手机,拨通苏柔的电话。 响了七八声,她才接起来。 「默默?怎么了?」背景音很吵,像是在某个娱乐场所。 「你在哪?我的腿感染了,可能需要再做手术。」我尽量控制语气,不想显得太软弱。 「啊?我在……在见一个酒水供应商,很重要的。」她的声音忽远忽近,「你先让医生处理,我晚点过去。」 「又是晚点?」我终于忍不住了,「苏柔,这周你来了几次?酒馆比我重要是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她的声音突然冷下来:「陈默,别像个孩子似的。酒馆要是垮了,我们喝西北风去?你的医药费谁付?」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你转走的那一百五十万呢?都花哪去了?」 「你查我账?」她的声音陡然提高,「陈默,你什么意思?那些钱都用在正事上了!」 正想追问,王医生带着两个实习生走了进来,我只好匆匆挂断电话。 「陈先生,情况不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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