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娘骂她咒她的事,气得几天睡不着,此刻听见外面张姨娘哭嚎后悔,心中畅快,沉下脸,冷声呵斥: “大过年的,给谁号丧呢?晦气!石榴,还不快赶她出去,再号丧,把她扔出大门,滚去大街上嚎个够!” 新石榴蹲身应了,快步出去,传了老夫人的话,堵了张姨娘的嘴,亲自将张姨娘拖走。 “贱蹄……”甄青云抬了抬屁股,张嘴就想骂荣嬷嬷、新石榴,转眼睇见甄世俭无动于衷,桌上其他人皆面无表情。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头一回心中发憷,将脏话吞回喉咙,慢慢坐下。 他跟姨娘最亲,老夫人不让姨娘上座吃年夜饭,他便也赌气不去逗老夫人开心。 老夫人治了张姨娘,本该心情舒畅,抬眼一扫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个个死人脸,连爱捧她的儿子孙子都心不在焉,气得胃疼。 吃的什么年夜饭? 她执起筷子,黑着脸说:“开饭。” 甄世俭自诩是个孝子,有心哄哄老夫人,可一来老夫人嫌弃他官小,偏心二弟,府里大事只跟二弟商量,二来他的小妾骂了老夫人,他心里不自在,哪好意思凑上去自讨没趣。 老夫人也不给他个台阶下。 老夫人生闷气,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正恼他恼得厉害。 若非他平日惯着张姨娘,张姨娘能张嘴就骂她? 一辈子的尊荣体面,栽个小妾身上,老夫人活剐了她的心都有。 饭罢,大殷氏携甄青殷起身告退,温温柔柔的,身上沾的满是淡淡的檀香。 她一眼没看甄世俭。 宽大的紫袖扫过甄世俭时,甄世俭悄悄吸气,莫名觉得,乱糟糟的心安宁了几分。 下意识的,他将目光投向那抹悠悠飘远的身影。 不知为何,想追上去,再仔细闻闻。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追出福荣堂,站在福荣堂门口,冷风一吹,脑子清醒,却不知去往哪里。 他是长子,本该住在锦绣居。 但五年前大殷氏悬梁自尽,这事闹得大,锦绣居便拨给了大殷氏一人独居。 他挪出去,和张姨娘住在另一处院子,百合园。 百合园,取百年好合之意,只有结发夫妻才能得此祝福。 张姨娘想要与他百年好合,硬是不顾大家的嘲讽,把居所的名字改成了百合园。 甄世俭一路走到岔路口,向左是百合园,向右是锦绣居。 第40章 失宠 他朝左走走,但想起张姨娘咒骂老夫人的那副恶毒丑陋嘴脸,他便作呕。 脚步右移,越走越慢,心中生了畏怯,明明那是他的妻子,他却不敢见她。 再一琢磨,念了五年经,如宝也该消气了吧? 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何况当年他也没干什么,不就是把她的闺房丑态,讲给了张姨娘听吗? 至于气得投缳自尽? 她心里有多爱他,他身为被爱的人,心里最是清楚明白,认定只要他一招手,大殷氏就会像狗一样摇尾巴朝他跑来。 倘若不爱,岂会为他自杀? 这么一想,甄世俭壮了几分胆气,脚步轻快几分。 不多时,他来到锦绣居。 锦绣居在大年夜居然也紧闭房门,甄世俭上前敲门。 门内传出一个婆子的声音:“何人?” 甄世俭清了清嗓子,摆出当家大老爷的威严:“是我。” 接下来,门内没声了。 甄世俭等了片刻,又敲门,莫非那婆子睡死过去了?或者,没听出他的声音? “开门!是我,大老爷!我今夜留宿锦绣居,让大太太出来迎我!” 门内毫无动静。 故意的!甄世俭明白过来,脸色漆黑,大力拍门:“开门!开门!如宝,如宝!” 五年前,殷如珠怕张姨娘闯进锦绣居欺负妹妹,特意给妹妹换了一扇牢固的大门。 甄世俭拍得手心红了,大门纹丝不动。 他又气又怒,狠狠踹了一脚大门,扭头就走。 行,跟他轴,舍得轴一辈子吗? 他一个大男人,还会缺温柔乡不成? 回头别哭着嚎着求他回头。 甄世俭一甩袖子,脚步匆匆,一径走出甄家,老脸臊得通红,连马车也不叫人套了,顶着萧萧北风,骑着枣红马,直奔漪红院。 锦绣居。 温暖的厢房里,大殷氏恬淡安然地坐着,和甄青殷下棋。 甄青殷是个臭棋篓子,这些年,偶尔受大殷氏指点,棋艺有所提升。 过了会儿,外面安静下来,甄青殷抿了一口茶,落了一子,瞅了眼对面的母亲,回头用眼神询问:渣爹走了? 南星悄悄点头:大老爷吃了闭门羹,气走了。 又打手势比划两下:出府了,没去张姨娘的百合园。 甄青殷抿唇笑笑,梨涡若隐若现。 姨母对付渣男有一手。 张姨娘飞扬跋扈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该到头了。 甄青殷深觉自己善良、宽容、大度,这些年由着张姨娘爬到云端,给予她加倍幸福。 嗯,摔下来的时候,痛苦也会加倍吧? 她抛去杂念,把心思放在眼前的棋盘上。 母亲心思浅显,倒是对弈中能看出来布局高深,深谋远虑。 唉,如果她能把这份心机应用到实际生活里便好了。 罢了,多想无益,尊重他人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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