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喜备马。 自他有记忆以来,除了妹妹去世时,母妃哭过,便再未见过母妃落泪。 连母妃都哭了,可见不是小事。 谭韫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子,喘着气,满脸自责,哽咽回答:“我也不知。开头是皇上重提我的亲事,姑祖母跟他起了争执,我忙避到殿外,紧跟着贵妃娘娘突然闯进去,我听见贵妃娘娘的哭声,吓得不行,忙来东宫找表叔。” 她一口一个表叔,明显是在避嫌。 太子顾不上这些,来到东宫门口,骑上马奔向皇宫,把谭韫甩在后面。 谭韫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抹了两把泪,索性宫里也不回了,径直回承恩侯府去。 回去她就洗个冷水澡,病一场,皇上再宣她入宫,横竖她病死在家里,也是再不去的。 太子匆匆入宫,骑马到了后宫地界,才弃了马,大步流星朝坤仪宫赶。 坤仪宫静悄悄的,宫女太监们都低着脑袋,齐刷刷站在殿外当木桩子,看见太子来,一个个仿佛看见救星,齐刷刷跪地便要行礼。 太子摆手。 他走到殿门口,没听见里面有声音,一把推开门入内,便见——父皇坐在一把黄花梨木椅子上,瞪着双目,胸口潺潺冒血,母后默然地立在一旁,而母妃手里正握着一把沾血的匕首。 第296章 反目 “父皇!” 皇后和皇贵妃都朝他看来,双双目露惊慌,而皇帝跟死透了一样,一动不动,连空洞的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太子一个趔趄,反手关上殿门,奔向皇帝,伸手撕了衬衣下摆,紧紧绑住流血的伤口。 “父皇!”太子声音颤抖,抬手试探皇帝的鼻息,“父皇您如何了?可听得见儿臣说话?” 皇帝深喘一口气,胸口的白绸立刻浸满鲜血。 他眨了一下眼,缓缓地看向皇后,喉咙如堵了块石头,嘶声问道:“皇后,为何?” 他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 今儿他高高兴兴告诉皇后,要将谭韫指给太子为良娣,承恩侯已亲口答应这门亲事。 皇后却脸色大变,头一回在他面前疾言厉色,严词拒绝谭家女再入后宫,更何况谭韫与太子差了辈分,传出去,谭韫如何自处? 少不得谭韫和谭家都要终身扣上一个外戚媚主、无视伦理纲常的帽子,史书都要给这桩丑闻记上一笔。 他就跟她说了自个儿的心里话:“管那些虚的做什么?史书要骂,就骂朕,朕全担着。朕只想,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我的血脉在太子和谭韫的孩子身上延续,朕甚至可以下旨,让他们的孩子做皇太孙。这是朕欠你的,三娘。” 他叫了登基之前,常唤的皇后的小名。 提起那三个可怜的孩子,皇帝眼神沉痛,眼底泛过一道水光。 近来他感觉身子骨不适,夜里常梦见他们的孩子,预感大限将至,或许是孩儿们在召唤他。 因此,越发想快些让谭韫和太子生个孩子出来,这样,他此生才算无憾,皇后也能了了一桩心结。 而皇后却愈发愤慨,情绪激动,质问他道:“你欠我的多了!我的孩子们都死了,那个贱人的孩子呢?你当我是眼瞎耳聋的傻子,不知你拦下了向卫极汇报那孽种踪迹的线人,不知你悄悄派兵漂洋过海,助他在海外另辟一国! 我的孩子死了,那贱人生的孽种为何能活着?为何能逍遥快活地做一国之国主? 卫灵生,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你害惨了我不够,还要害韫儿,害我谭家遗臭万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皇帝脸色煞白,惊慌问:“你,你知道了?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呵,原来都是真的。”皇后的愤怒却瞬间消失,面带讥讽,语气淡漠,“你怎么有脸去地下见我的孩子们。” 皇帝听出不对,视线扫过桌案上的一盏参汤,近半年来,皇后说他的白发越来越多,便每日亲手炖一盅参汤给他补身子。 皇后难得殷勤,皇帝自是欢喜不已,恨不得头发全白了,叫她多疼他一些。 他来不及问,皇贵妃便闯了进来,凄惶哭喊:“皇上,当年八公主的天花到底是怎么染上的?” 皇帝蹙眉冷斥:“皇贵妃,你不经通禀便闯进皇后的宫殿,学的规矩去哪儿了?滚出去!” 皇贵妃扑到桌案前,伸手要抓他,状若疯癫:“皇上,你告诉我,告诉我!八公主的天花,到底是杨太后的诡计,还是你的手笔!” 皇帝脸色铁青,一掌将她推开,愠怒道:“宋氏,朕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什么话都敢说!八公主是朕的女儿,朕怎会害她?栽赃陷害皇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看在太子的面上,这回便罢了,再有下次,朕摘了你皇贵妃的位份!” 皇贵妃才要松口气,向皇帝请罪,皇后却眉头一动,轻声问:“宋妹妹,陈年旧案,当年没查出来幕后真凶,皇上最后让杨太后背了黑锅。这些年本宫小心谨慎,生怕宫里再有人对剩下的皇子公主出手,却再无任何风吹草动。宋妹妹为何突然怀疑皇上?” 皇贵妃抹抹眼泪,双眼泛红,柔怯可怜:“太子命人试验牛痘,牛痘大获成功。那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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