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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点头道,“是是是,我们一定不走远。时小姐有什么吩咐,我们随时静候。” 林达看向时小念的表情谄媚狗腿到极点。 时小念看了唐艺一眼,才和封德离开。 他们一走,林达就推了唐艺一把,刚才谄媚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你这女人尽坏我的事,你这同学是宫先生的女人怎么不早说?害我丢脸!还让我介绍男朋友,她都傍上宫先生了还用介绍?” 这世界上还有比宫欧更有钱的金主吗? “宫先生?”唐艺呆呆地问道,“哪个宫先生?” “还能有哪个宫先生?宫欧!” 林达气得不行。 “……” 宫欧,n.e的总裁。 时小念居然和宫欧搞到一起。 唐艺脸上表情顿时更加呆滞,好久没回过神来。 邮轮内部,灯光璀璨,华服美影,觥筹交错。 女歌手和女舞者在中央的舞台上卖力地表演着,舞台下方男宾与女宾们纷纷起舞,上演着一出上流社会的繁华。 宫欧坐在边上的一张沙发上,身体微微往后倾,俊庞冷漠地看着前面,独占一张三人座的沙发。 时小念走过去。 “又跑哪去了?” 宫欧冷冷地抬眸睨向她,刚刚的盛怒还没褪去。 “随便走走。” 时小念淡淡地道,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色,犹豫着怎么开口把唐艺这个人证叫出来比较好。 宫欧的目光阴沉,落在她身上如利刃划过皮肤,令人胆战心惊。 今晚,她是真的触怒宫欧了。 “过来跳舞!” 宫欧从沙发上站起来,将香槟杯递给封德,一把拉过时小念的手将她拉进舞池。 见宫欧进来,周围的宾客们都不由自主地往边上靠,给他们留下一块大地方。 时小念将自已的手搭在他肩上,跳着华尔兹的舞步。 这种简单的舞步还是她当初看西方电视剧中的情节觉得舞姿好优美,于是一边看书一边拉着慕千初私下偷偷地自学。 宫欧搂着她跳舞,脸上没一点好色,阴郁极了。 “你还在生气?”时小念小声问道,配合着他的舞步。 “你也知道你惹我生气了?” 宫欧低眸阴沉地看着她。 “我只想弄清楚三年前的真相,你何必这样。”时小念更加小声地道。 宫欧的目光一凛,大掌贴在她的腰上,猛地手上一使力,将她逼近自已,“是么?我怎么看到的是一个只想和我撇清关系、逃离我的女人!” 听着他的声音,时小念的心口颤了颤,嘴上努力平静地道,“你想多了。” “最好是。” 宫欧黑眸凝视着她的脸,一步一步带动她跳舞。 “你很会跳舞。” 时小念转移话题,脑中想的是怎么把唐艺顺其自然地带出来,而不会让宫欧大发雷霆。 “带你这种菜鸟还是绰绰有余。”宫欧轻蔑地道,皮鞋尖抵在她的鞋尖,“这时候退后。” 她自学的当然比不上他。 时小念被宫欧现场教起华尔兹,可她当年自学的舞步太过根深蒂固,导致宫欧不管说几次,她的脚还是顺着以前的想法在走步。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这几步不是这么走!” 宫欧成功被她转移话题,开始不耐烦地教她华尔兹走步。 见他这样,时小念稍稍松一口气,一边心不在焉地被他教着,一边往舞池边上望去。 只见林达搂着唐艺正坐在封德的身旁,唐艺正一脸震愕地望着他们,而林达则是拼命地朝她挥着油腻腻的手,满脸谄媚。 “……” 时小念有点头疼,该怎么提呢? 难得宫欧、唐艺都在,现下谈一下三年前的事是最好的时机,偏偏她刚刚已经将宫欧惹怒了。 得用点方法。 时小念假装脚一崴,自然地倒进宫欧的怀里,“哎呀,好痛。” 宫欧蹙起眉,一手扶住她,黑眸扫向她的脚踝。 她的脚伤才好没多久。 “扶我去那边坐会吧。”时小念看向宫欧。 “你是不想好好学舞就装崴脚?” “我没有。” 宫欧端详她两眼,时小念希冀地迎向他的视线。 宫欧没有搀扶她,而是直接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舞池,往封德那边走去,封德立刻站起来让开位置。 “时小姐没事吧?”封德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我真没什么跳舞的天分。” 时小念笑笑。 宫欧将她抱坐在自已的腿上,大手直接脱下她的高跟鞋,将她的腿横在自已面前,长指检查着她的脚踝,声音低沉,“没肿。” “嗯,好像不是很严重。” 时小念顺着他的话道,看着宫欧认真检查的样子忽然有些不自在。 他是真以为她崴到脚了。 “宫先生对时小姐真是好啊。”一旁的林达见缝插针地走过来,笑得一脸油腻。 宫欧抬眸冷冽地看向来人。 时小念抓住时机,连忙朝宫欧道,“宫欧,刚刚正巧在邮轮上碰上我大学同学,我为你介绍一下吧,这是我同学唐艺,这是她男朋友林氏银行总裁林达。” “宫先生,我是林达。” 林达点头哈腰着,唐艺站在他身旁,脸色有些苍白地看着宫欧,又看向时小念。 “唐艺?”宫欧的目光一凛,“这名字有点耳熟。” 时小念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装作随意地道,“就是我之前拜托你找的那个大学同学,没想到居然这里碰上了。” 闻言,宫欧立刻阴沉地看向她。 时小念想到在邮轮房间和他的一幕,不禁屏住呼吸。 她不确定,宫欧下一秒会做什么,是把她骂得狗血淋头,还是直接把她丢出去。 时小念还坐在他的身上,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没有声音,没有人,她的眼中只剩下宫欧那张阴郁的脸。 蓦地,宫欧笑了,极冷的笑。 “这是你最后的一步棋呢?找人吗?”宫欧冷笑一声,像看一个幼稚的孩子一样看着她。 “……” 时小念不明白他的意思。 宫欧转过头,黑眸冷冷地瞥向唐艺,唐艺的脸色更加苍白。 宫欧忽然一把捏住时小念的下巴,强硬地转过她的脸,让她看向唐艺,然后冷笑着道,“女人,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三年前最重要的调查环节就是你这个大学同学提供的,是她力证你当晚有问题。” 时小念惊呆,“你说什么?” 像有一盆冰水从天而降,重重地浇在她的头上,将她最后的希望也浇灭。 什么叫是唐艺提供的力证? 她呆呆地看向唐艺,唐艺脸色惨白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闪烁,女神气质顿时全无。 见这场面有点不好收拾,封德去安排了一间邮轮上的会客室。 复古欧式的会客室里,宫欧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向前倾,长指握着一杯香槟,轻轻晃动,黑眸看向时小念。 他倒想看看,时小念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唐艺脸色惨白地站在林达身旁。 时小念不敢置信地看向唐艺,“三年前,是你的力证我有问题?为什么?” 她以为,唐艺会是她最后的希望。 结果,她才知道原来她所受的一切都是拜唐艺所赐。 “我……”唐艺抬眸看向她,往后退了两步,“我不是力证,是他们一直问我当时在哪里,又问你在哪里。” “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么?”时小念道。 “可是那天晚上你不是说不舒服,就在洗手间休息了一个小时。他们问我,我只能实话实说。”唐艺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时小念怔住,“我那晚是有些不舒服,是休息了一段时间。” 难不成就是在那一个小时内,宫欧被…… 像是要认证她的猜想,封德走出来,道,“就是那一个小时内,少爷一个人房间里喝了水被迷得神志不清,有女服务员低着头躲过保镖们的视线进入少爷的房间。” “……” 时小念呆呆地看向封德。 宫欧坐在那里,看着时小念的表情,端起手中的杯子浅抿一口。 好久,时小念听到自已最后垂死挣扎的声音,“你们是只查了服务员吗,也许有人乔装呢?” “少爷也想到这一点。”封德说道,“因此我们是全员搜查,说来也是天意,邮轮上明明有那么多人,可在那一个小时里,除了时小姐,所有人都最少有一个人证,都不可能有接近少爷房间的时机。” 第59章 终于相信孩子不存在 天意? 这叫天意,所有人都有人证,只有她没有? 时小念往后退了几步,她呆呆地问出口,“所以说,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明明不是她做的。 现在却只有她有时间,老天爷是在耍她吗? 她一直往后退,退到墙壁边,万念俱灰地靠在冰冷的墙上。 怎么会这样? 宫欧一直盯着她,忽而朝封德使了个眼色。 “林总,唐小姐,这边请。”封德上前请林达他们离开。 林达还想和宫欧套点近乎,被封德有些强硬地拉出去,唐艺则是全程白着脸。 偌大的会客室里只剩下宫欧和时小念两个人。 “时小念,你现在死心了?你的这场戏可以收尾了?” 宫欧放下香槟,嗓音低沉。 时小念靠着墙壁,人若无骨般慢慢滑落坐到地上,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明知道唐艺不可能成为我的人证,你却什么都不说?” “因为你太渴求自由了。” 宫欧冷冷地道。 “……” 时小念沉默。 “总要给你一点希望,你才能安分地呆在我身边。”宫欧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低眸看着她,面色冷厉。 从她在他的森林一心求死后,他就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时小念没有抬头,凝视他站得笔直的双腿,讷讷地道,“既然你知道我渴求自由,你就应该明白我并不想黏着你,那我三年前更不会去给你下药,惹上你这么一个大人物。” 他已经了解她的性格不是吗? 你就应该明白我并不想黏着你。 你就应该明白我并不想黏着你。 她的话回荡在他耳边,她再一次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并不想黏着他。 宫欧的脸色一寸一寸青下去,眼中浮出危险阴鸷的光,蓦地,他冷笑一声,“呵,那可说不定,一个人历经三年心境有所变化也很正常。就算你现在只想和我撇清关系,但当年你就是招惹上了我!” “我没有。如果我有心骗你,我会先和唐艺套好词让她帮我!” 她一再重申。 可事到如今,时小念也明白,她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可笑他宫欧为了能让她安分守已地呆在他身旁,居然任由她掌握着不是希望的希望。 一直以来,原来她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胜算。 “再谈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宫欧冷冷地道,慢慢在她面前蹲下来,身影挡住灯光,食指抵在她的眉心,慢慢滑下,最后一下子抬起她的下颌。 她被迫抬起脸,迎向他的视线。 “时小念,你听着,我不管你三年前为什么招惹上我,但你既然招惹了,现在才想撇清没那么容易!”宫欧冷厉地凝视着她,“事到如今,把孩子交出来。” 他再一次提到这个。 “没有孩子。”时小念讷讷地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为什么不相信她。 她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要她来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宫欧盯着她。 时小念迎着他的视线,眼中没有一丝希望,全是绝望,看着看着,她的眼眶红了,蒙上一层水光。 “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她喃喃地又问了一遍,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宫欧的脸在她眼中变得扭曲。 她的眼泪淌过面颊,泪水滴落在他的手指上。 宫欧低眸看向那一点水光,胸口忽然像是被什么拧成一团,疼得厉害。 “算了,随便吧。”时小念苦笑一声,推开他的手站起来,绝望地一步步离开,“是我太天真了,怎么能要求你这个偏执狂相信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反正她的希望已经全毁。 她还能如何呢? 没有出路了,就这样吧,随便吧。 她朝着门走去,一步一颤,下一秒,她能走去哪,她全然迷惘。 “我相信你。” 一个声音在她身后突然响起。 宫欧仍半蹲在那个位置,声音比他的意识更快在这个安静的会客室里响起。 测谎椅、医院检查、再游巴哈、找人证……她一直做的就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这点,他怎么不信。 闻言,时小念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呆滞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说,他相信她? 真的? 宫欧从地上站起来,目光阴冷地望向她,灯光落进他的眼底,依然不暖。 良久,她听到他说,“我请心理医生分析过,你否认三年前事实的原因,不出三个。” “什么?” 时小念怔了下。 “第一,你想攀附我,故意要留个印象给我,但这点不成立,否则在宫家时你就攀附了,不会任由我将你丢掉森林。”宫欧说道,他的嗓音低沉。 时小念怔怔地站在原地。 原来,他还没偏执到把她彻底定了型,还是有思考过的。 是被不信任太久了吗?听到他的分析,她竟觉得有几分欣慰。 “第二,你是个玩男人的高手,见我对你有几分兴趣,便欲擒故纵,你所图的东西很大,比如我宫欧的注意力,也许图的还要再大一点——我宫欧的心。当然,这个原因也不能成立。” 宫欧慢慢走向她,黑眸一直深深地定在她身上,拇指摩挲过食指。 他的指上还有她的眼泪。 冰冰凉凉的。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是那种玩弄男人的女人?”时小念有些奇怪地问道。 闻言,宫欧的眸光深了深,顿住两秒道,“如果你是个高手,你现在可以收局了。” 因为,她要的已经得到了。 因为,她已经成功了。 时小念看着她,眉头微微蹙了蹙,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没有深想,继续问道,“那第三呢?” 第三是不是就承认一切是他搞错了,她是诚实的。 “第三,关于三年前那一个小时的记忆……你选择性忘记了。”宫欧冷漠地道,“根据你的表现,这个可能性最大。” “我失忆了三年前的一个小时?”时小念错愕,立刻否认,“不可能,我没失忆。” 她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你现在立刻告诉我,那一个小时里你在做什么?”宫欧厉声问道。 时小念努力回忆着那时候的事情,“我躲在洗手间一格里休息,我当时很不舒服,头晕晕的,所以在那睡了一会。” “这样的说法你自已信么?” 宫欧冷冷地道,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 偏偏那一个小时里,她没有人证,还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我……”时小念语塞,这样说起来还真得特别像是失忆一小时,她只能道,“总之我没有失忆,也没听过有人就失忆一个小时的啊。” 像慕千初,头颅动过手术后,以前的记忆全部失去了。 也不会只失忆一个小时。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发生过。”宫欧冷冷地道。 时小念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转念一想,她问道,“等下,你用失忆来定断我,就说明你相信我是诚实的?” “……” 宫欧抬眸睨向她,薄唇抿着,俊庞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没说话,就是默认。 时小念顿时一喜,忙道,“那我们不管三年前的那一个小时到底是不是我失忆,你应该是相信我没为你生过孩子吧。” 闻言,宫欧眼中一抹失望一晃而过。 这一点,他很早之前就想过了,证明她怀过孕的证据都太薄弱,本来为她测谎和连续持讯问后就应该相信她,应该放了她。 只是他不想亲口承认这个孩子原来从来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居然从未存在,这让他很不满。 见他又是默认,时小念几步走到他面前,急切地道,“既然你相信没这个孩子存在,那我们的牵绊也就没了是不是,合约也就不作数了对不对?” 那她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是不是可以离开他了?她可以自由了? 宫欧坐在沙发上,就这么冷冷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时小念忽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寒而栗,她看着宫欧森冷的目光,脸上的急切慢慢褪下去,人有些僵硬地往后退,“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说呢?” 宫欧反问着,从沙发站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我们之间的合约应该是不作数的,不是吗?”时小念一边后退一边说道。 “你往后退干什么?我很可怕么?” 宫欧冷笑着看她。 “……” 时小念有些恐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发现,宫欧发火发怒乱砸一气甚至打人的时候都不算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让人从骨子里感觉到后怕。 宫欧走近她,她继续往后退。 再一次退到墙边。 他猛地伸手按到她身侧的墙上,时小念恐惧地一动不敢动。 “时小念,你一再急着证明我们没关系,一次又一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宫欧低吼出来。 “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把话说清楚。”时小念紧贴着墙 。 “我以为我不把你逼紧,你就能安分一点,看来我错了。”宫欧的脸庞逼近她,均匀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 第60章 我宫欧对你有意思 “……” “反正你都只想着撇清关系,那我又何必给你留着余地。”他的声音冰冷阴沉。 从今天起,他就把她逼紧了,她又能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时小念的脸色白了白。 “时小念,你没听懂我在上面房间和你说的话么?” “哪句话?” “我有偏执型人格障碍,我认定的事无人可以改变。”宫欧越发靠近她,几乎是贴到她唇上说着话,一字一字从喉咙深处发出,“所以,我直觉你该为我生个孩子,就算以前没有,那现在——也要补上!” 时小念惊恐地张大眼。 下一秒,宫欧就吻住了她的唇,没有丝毫温柔可言,他含住她的唇辗转反复吮吻,不顾一切地将自已的气息灌给她。 要她的一切都属于他。 “唔……不——” 时小念震惊。 他一手按在墙上,一手从她腰侧绕到她身后,忽地一把拉下她裙子背后的拉链。 她背上顿时一片清凉。 时小念从会客室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了更多的吻痕,对她来说,这些更像是野兽啃食留下的痕迹。 这一晚,宫欧像疯了似的,要她一次又一次。 蛮横,不顾她的感受。 她在宫欧身下一再求饶,却没有用,只能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楚,最后,她只有假装昏迷。 她被宫欧抱出会客室,一路上她都假装昏睡。 邮轮紧急靠岸。 宫欧将时小念抱上加长的林肯车,封德学过一些简单的中医,伸手替时小念把脉。 时小念始终被宫欧抱在怀里,安静的车上,她紧闭双眼,听到封德说道,“少爷,时小姐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 “嗯。” 宫欧应了一声,语气阴沉,将时小念一路抱在怀中。 车在路上缓缓行驶着。 时小念继续装睡,眼前一片漆黑,就像她现在的出路,全是黑,看不出一点光。 宫欧对她偏执欲超乎她的想象。 把三年前的事定性成是她失忆一小时,没有他以为的孩子,他居然要她补生一个。 他是个病态的男人,好可怕。 一路安静。 “少爷。”封德谦逊苍劲的声音在寂静的车里响起,“不如将时小姐放在旁边的座位上休息吧。” 时小念听着在心里点头。 “不用。”宫欧一口否决。 “可您这样抱着会累。”封德说道。 宫欧将怀中的女人搂紧,声音冷了几分,“直接放在座位上摔着磕着,你来负责?你负责都没用!” 时小念上半身几乎都靠在他的腿上,他以手为枕垫在她的颈下,让她一双腿搭在座位上,用另一只手拦着,防止她掉下去。 他一说话,声音就从身体里抵达她耳边,有种说不出的低沉。 听着他的话,时小念心口狠狠一震。 他怕她摔着磕着? “少爷对时小姐真是上心,我相信时小姐迟早会感受到的。”封德在一旁说道。 “嗯。” 宫欧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只说一个字,却在时小念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居然不否认,居然说嗯。 这代表什么,承认他对她上心?怎么可能。 时小念忽然想起两人刚刚在会室里的对话——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是那种玩弄男人的女人?”时小念问道。 “如果你是个高手,你现在可以收局了。” 难道说,宫欧当时的意思是…… 时小念不敢想下去,她忽然明白,宫欧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了,为什么明明已经相信那个孩子不存在,还要留下她。 他这是——爱上她了。 意识到“爱”这个字,时小念没有一点感动,只觉得惶恐害怕,被一个偏执狂爱上会是什么样的,被一个权势滔天的偏执狂爱上又会是什么样。 “时小念,你给我听着,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你化成灰都是我宫欧的!” “我有偏执型人格障碍,我认定的事无人可以改变。所以,我直觉你该为我生个孩子,就算以前没有,那现在——也要补上!” 回忆着他说过的每一句,她越想越怕,身体不自禁地抖了下。 宫欧低眸看向怀中的女人,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做噩梦了? 他眉头微蹙,枕在她脑袋下的手臂动了动,手掌轻拍着她的肩膀,像哄个孩子似的。 回到天之港。 后半夜,宫欧在床上已经熟睡。 窗帘没拉全,一缕月光从外面透进来,落在床上,落在床上那个坐着的纤细身影上。 时小念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一张脸在月光显得格外白皙,她看向身旁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因恐惧、迷惘颤了颤。 该怎么办? 她一直以为找到证据证明自已的清白,就能离开宫欧。 可现下看来,不要说唐艺没给她作证,就是唐艺真给她作证了,宫欧也不会让她离开。 因为这个偏执狂对她动心了。 所以,他一定不会让她离开。 时小念蹑手蹑脚地下床,拉开五斗柜,抽屉里没有避孕药。 她平时都是放在这里的。 不用说,是宫欧把药都丢了。 “……” 该怎么办? 难道她就只能束手就擒,她伸手摸向自已平坦的肚子,她不要,她绝不要给宫欧生孩子。 时小念望向床上熟睡的男人,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爱上她呢?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她。 翌日早上,时小念一夜没睡,早早地起来做早餐,精神很差。 她想不通宫欧怎么会爱上她的,她从来没诱惑过他,还一直惹他不快,更没有向他展现什么优点。 优点? 时小念看向盘中做完的早餐,目光滞了滞。 难道是她的厨艺吸引了宫欧,才会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对她动心? 想到这里,时小念立刻将做好的早餐丢进垃圾筒里,然后重新煎蛋,将蛋煎得有几分焦意才放到面包上,最后涂上厚厚的辣椒酱。 她把早餐放到餐厅里。 宫欧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穿着灰色浴袍,散发着男土沐浴乳的清香,他抬眸目光沉沉地睨她一眼。 时小念迎上他的目光只觉得害怕。 她想,她是现在才真正见到他偏执狂的一面,无关暴力,他现在只是看她一眼,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一想到这个男人还喜欢上了她,她全身都麻。 “吃早餐吧。” 时小念努力维持着平静,在椅子上坐下来。 “嗯。” 宫欧看她一眼坐下来。 他没提昨晚在邮轮上的事,她也没提,这一夜就像揭过了一般,他还是他,她也还是他的女人,一切都没什么不同。 可时小念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用纯粹的合约关系来定义了。 宫欧拿起刀叉优雅地开始吃早餐。 时小念小心地观察着他,他将混着红色辣椒酱的面包放进嘴里,刚嚼了一口动作便顿住,眉头紧蹙起来,“怎么放辣椒酱?” 他的语气顿时有些不悦。 “哦,我想试试新的口味。”时小念胡说着,等他反感发火。 如果他发火,罢吃走人,她以后就一直这么干,直到他彻底嫌弃她为止。 “这口味不好吃。” 宫欧冷冷地道。 “是吗?” 时小念等他起身离开。 宫欧却切了一块面包继续往嘴里送,连带着辣椒酱也吃下去,时小念惊呆地看着他的动作。 他的吃相依旧优雅贵气,速度也没因为难吃而变慢。 吃完自已的一盘,宫欧抬眸扫她一眼,见她动都不动,伸长手又将她面前的盘子端到自已面前,继续吃。 她的一盘也是涂辣椒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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