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欢他,除了感激,什么都做不到。 宫欧猛地直接将她捞进怀中,低头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呼吸。 他每次吻她都吻得狂烈,不顾一切似的,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 这让她被吻得有些缺氧的头晕目眩。 第69章 我宫欧要你这个人 一个绵长的湿吻后,宫欧意犹未尽地放开她,黑眸定定地凝视进她微肿的眼里,“时小念,我今天不怕把话给你说明白一次!我宫欧要你这个人!要你这个人的心!偏不要你的感谢!” “……” 时小念被他霸道地搂在怀中,唇上全是他的气息,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的强势让她无处可躲。 “所以,以后不要给我摆出这张面孔,说什么感激,我要什么你懂!”宫欧盯着她,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如此张狂。 时小念低下眸,好久都只能是沉默。 面对这样的宫欧,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吹过跑车,吹过她的脸,暖洋洋的。 许久,时小念慢慢从他怀里钻出,往外望了一眼,只见周围是荒茫的一片,杂草丛生,远远的,有一堵长长的断墙,是拆建筑拆下来的。 有一种荒芜的美。 宫欧坐在车上,因着她的疏离反应很是郁闷,英俊的脸上勾勒出一丝薄怒。 他黑色的眸看向她,时小念走下车,踏过杂草,纤细的腿慢慢走向那一堵断墙,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白皙。 越走越远。 宫欧望着她越来越远的背景,胸口被辗过一阵不舒服,他立刻推开车门跟着下车,跟在她身后,一双崭新的皮鞋踩进杂草中。 鞋子弄脏,他不由得蹙起眉,还是照着她的脚步往前。 “你做什么?” 宫欧看向她,沉声问道。 时小念走到斑驳残旧的断墙前,这堵墙很长很长,上面的一道道痕迹无声地讲述着属于的故事。 时小念看了好一会儿,淡淡地道,“要是有那种涂鸦喷漆就好了。” “喷漆?”宫欧重复她的话。 “嗯,我学会画画以后,一旦心情不好,就会出来到处喷墙。”想到年少时的自已,时小念站在断墙前不禁笑起来,“我十一岁那年还被人抓过呢,因为我在人家的墙上乱涂乱画。” “……” 宫欧看着她。 时小念将一缕散发勾到耳后,有些自嘲地道,“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人还挺叛逆的?” 宫欧站在那里,听着她略轻的声音,黑眸凝视着她微微扬起的眉梢。 他不意外她会做喷墙这种事,她安分的骨子里是有那么一点叛逆,他早就看出来。 “你是太想做乖乖女讨好……时家的人欢心,才会把性格磨成现在这样。”宫欧低沉地道,一口揭穿她的性格。 “……” 闻言,时小念呆在那里,错愕地看着宫欧脸上的了然。 没想到,宫欧居然会这么了解她。 她小时候的确是个小女汉子,什么都敢去做,上天下地的,打架打得欢腾,但养父母不喜欢,她就拼命让自已变成一个乖乖女,循规蹈矩。 但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抛弃了。 时小念往后退了一步,唇角自嘲地勾着,眼中划过一抹黯然。 “我们去买喷漆。” 宫欧突然发下话。 “买喷漆?”时小念愣了下。 “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拘着性子表演给任何人看!”宫欧拉着她就往跑车的方向走,“这堵墙不够,我就再找几面墙给你!市政厅大楼的墙够不够画?” 如此张狂。 如此不可一世。 “……” 市政厅大楼?亏他想得出来。 时小念被迫地被他拉着走,抬眸看向他的侧脸,心情有些异样。 他现在未免……对她太好了些。 明明是那么一个以自我为中心、易怒易狂躁的人,却因为她心情不好,就连公司都不去,陪她出来散心,现下又要陪她去买喷漆。 可他要的……她真得给不出来。 她的心早就随着慕千初失忆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她找都找不回来,怎么给他。 “等下。” 宫欧忽然停下来,拉着她走到断墙的尽头,抬起腿帅气地踢开一旁的杂草。 时小念低眸望去,只见杂草中放了一袋子的艺术喷漆罐,她又惊又喜地道,“看来这里还有同好之人。” 她弯下腰,捡起一罐喷漆,看了下日期,居然还是新出产的。 她四下望一眼,不见半个人影,“怎么会有人把这些喷漆丢在这里?是不是过一会儿才来?” “新的?” 宫欧的黑眸深了深,荒郊野外,怎么会有新的喷漆罐,却不见人。 有问题。 “既然没人,我就先喷吧,呆会再买回来还给那人。” 时小念没注意到宫欧脸上的疑虑,拿着喷漆罐就手痒,直接往墙上喷去。 她纤细的手臂往墙上轻轻一挥,一道红色的油彩就印在墙上,颜色鲜艳。 宫欧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往墙上喷洒。 她做这些游刃有余,小小的手握住漆罐将墙上涂出一条条鲜艳的彩带。 宫欧的手机响起,是公司打过来有公事询问。 他走回车上坐着,将手机放到耳边,刻意压低声音。 耀眼的阳光落在斑驳的断墙上,时小念站在墙前,投入地在喷出一道一道颜色,手腕动得很快,一双微肿的眼里此刻干净而专注,脸上挂着飞扬的神彩,比墙上的色彩更为赏心悦目。 墙尾,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墙边,正远远地望着她。 半晌,那身影慢慢转过去,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张阴柔的脸暴露在太阳之下,是慕千初。 墙的另一边停着一部白色的保时捷敞篷跑车。 慕千初走向车,坐到驾驶座上,棕色的短发下,一张脸上有着一夜未睡的憔悴,一双眼中满是落寞。 一旁的副驾驶座上,还放着一袋喷漆罐。 时小念以前就是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去墙上涂涂画画,发泄心中的不快。 他连夜跨过城市去买来喷漆罐,却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去找她,她现在对他避之不及。 在天之港,他将车一直停着,直到她出来。 她从A座楼走出来的时候,是被宫欧搂在怀中出来的。 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宫欧出门,像跟踪狂似的追上来,跟随着他们,最后偷偷地将喷漆罐放在那里,让她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现她画画的风采。 她把她所有的光彩给另一个男人看。 他像个小偷似的,偷偷摸摸地偷窥着。 “……” 慕千初坐在驾驶座上,后视镜中映出他落寞黯淡的脸孔,他抬起右手慢慢按向胸口,这里正痛如刀绞。 微风拂动他优雅的短发。 小念。 你知道么,我已经恢复了记忆。 慕千初缓缓闭上眼,他现在还不能去找她,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 可是,等他处理完所有的事后,她还会在原地么? 慕千初望向那堵长长的断墙,隔着墙,他望不见时小念。 这世上,很多人隔了一堵墙就是两个世界。 断墙的一边,时小念已经将墙绘了一半,她绘出一幅风景画——雨下彩虹。 宫欧在车上打完电话,一转头,就见时小念已经进入一个很high的状态,双手各握住一个喷漆罐,飞快地涂画着,连裙子溅到颜料都没有发觉。 墙上彩虹下,画着一片黑色的屋子、黑色的桥、黑色的游乐园。 除去彩虹,其余全是黑色。 宫欧从车上下来,长腿迈到她身旁,沉声问道,“为什么全是黑色?” 她的人生有这么黑暗? 时小念淡淡一笑,无谓地道,“拿到什么颜色就画什么颜色了。” “我还不至于信你这种话。”宫欧瞥她一眼,弯腰捡起一抹彩漆罐,握在手里直接喷上她画的黑色房子。 “你做什么?” 时小念错愕地看向他。 “时小念,记住,即使是过得一团糟,在我宫欧身边,我也要你糟出一片色彩!” 说着,宫欧更加用力地喷向那些黑色的游乐园。 他的声音,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告白。 时小念呆呆地站在原地,心被狠狠地震动着,只见墙上现在不见一点黑色,全是乱七八糟的色彩。 还真是糟出一片色彩。 是啊,管那么多做什么?被家人抛弃又算什么? 就算她过得一团糟,也要糟出自已的色彩。 时小念想着,也拿起一瓶彩罐,就往墙上喷去,也不管构图,就只管往上喷,喷出一道又一道的色彩。 宫欧从后搂上她,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往墙上喷去。 时小念没有拒绝。 她抬眸看向宫欧,一个n.e的堂堂总裁大人居然陪她在荒郊野外玩涂鸦喷漆,说出去都没有人信吧。 一直到午后,整面长长的断墙都被他们挥洒上彩色,乱七八糟的彩色。 看着十分过瘾。 时小念的心情开怀许多,抬眸看向宫欧,“是不是饿了,我们去吃饭?” 他是个愤怒的吃货,她可不敢让他饿着。 “嗯,走。” 宫欧丢下一罐喷漆,朝她走去,将她搂在怀中往跑车走去。 正是荒郊野外,周围没什么好地方,时小念准备买些漆罐送回去,不然那个喜欢涂墙的同好之人发现喷漆罐被偷了该多郁闷。 最近的是一个小镇。 宫欧将车停在一个店外,豪华的超跑立刻惹来很多目光注视。 时小念率先走进店里,望着一排排的喷漆罐,朝老板道,“老板,我要一些凌牌的涂鸦喷漆罐。” “凌牌?”老板正在看报纸,闻言抬起一张憨厚的脸看向她,说道,“凌版都是很早以前的老牌子了,现在一般店都不进的。” 第70章 宫总裁变娘炮 “没有凌牌?” 时小念错愕。 那放在断墙边的喷漆罐是从哪里买来的? “对啊。”老板看到她裙子上沾到的颜料,以为她是个狂热爱好者,非凌牌不买,于是说道,“听说外地有个工厂会生产少量的凌牌,不过离我们这边太远了,再说不是那种发烧爱好者谁会特地去买凌牌啊。” 离很远的外地才会有凌牌,爱好者才会去买,那人怎么舍得就这样丢在荒郊野外呢? 换作是她,一定不舍得随便丢。 时小念站在小小的店里,忽然有什么回忆一下子撞进她的脑海里—— “千初啊千初,等你恢复视力一定要看我画的墙,我画了很多的你哦。” “小念画的一定很漂亮。” “那是当然,我告诉你,我用的是凌牌的喷漆,只有这个画人物才画得最好。” 凌牌的喷漆。 难道那些喷漆是慕千初……怎么可能…… “买好没有?”宫欧从外面走进来,高大的身形被小小的店门卡到,额头直直地撞到门。 他立刻咒骂一声,捂着额头退出来。 见鬼的门。 时小念被宫欧的声音唤得回过神来,从记忆中退出,连忙道,“不买了,这里没有一样牌子的,我们先去吃饭吧。” 说着,她朝宫欧走去,甩掉脑子里荒唐的想法,一定不可能是慕千初。 他把她都忘了,怎么可能还记得凌牌的喷漆。 “该死的!”宫欧边走边摸着额头,恨恨地瞪她一眼,“看看你,都是因为你要买漆罐,害我被砸了。” “……” 他长得太高,走路不看门怎么也能怪她? 想了想,时小念还是拉下他的手,说道,“我看看,严不严重。” 他今天陪她做了这么多事,她总不能一点都不识好歹。 闻言宫欧立刻放下手,低下身子靠向她,薄唇几乎是要贴上她的脸,时小念看着他突然靠近的俊庞,条件反射地往旁边闪了闪。 宫欧不满地瞪着她,“你躲什么,我有这么可怕么?” “你别动,我不好看了。”时小念找着理由说道。 宫欧低着身子站在她面前,没再乱动。 时小念站在他身前,只见他的额头上多出一道红印,妨碍到一张脸的综合英俊实力,但没什么大碍。 宫欧盯着她一双玻璃似的漂亮眼睛问道,“怎么样?” “还好,只是有道印子,没破皮。” 时小念说。 “吹吹。”宫欧道。 “啊?”时小念愣住,傻眼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看到自已男人伤了一点都不会关心!”宫欧不满地盯着她,脸色当下又沉下来,易怒的本质暴露无疑。 “可是没破皮啊,就一点点印子。”又没真的受伤要怎么关心,还吹吹?他是小孩子么。 “你到底吹不吹?”宫欧死死地盯着她,语气霸道,非要不可。 他们站在安静的小镇街头,路上偶尔有路人走过,立刻对他们行注目礼,有几个女生更是站在街对面不走了,一直好奇地望着他们。 时小念无奈地看着宫欧眼中的凶光,迟疑半天,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只好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脸朝他倾过去,撅起嘴唇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吹了两口,“可以了吧?” “不行,再吹一会!” 宫欧命令。 “……” 时小念只能继续替他吹着额头上的红印。 好久,时小念吹得嘴巴都疼了,周围的路人越来越多,她再没有脸停在那里,“好了没有?” 这要吹多久他才满意? “好了。”宫欧被吹得够舒服,这才放过她,搂着她上车。 宫欧一脸满意地坐上车,唇角扬起深深的弧度,得意极了。 “把车顶合上来吧。”时小念用手捂住脸,窘得不行,实在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开心的。 “这种现场直播我允许别人看。” 宫欧心情好得不行,启动车子,开车往前。 车上的收音机广播响起vJ的声音,“恋人中的十大甜蜜小举动你们都学会了吗,尤其是替对方吹伤口,这点是重击广大女生的致命招数哦!” 吹伤口? 时小念愣了下。 只听那vJ顿了顿,然后又道,“不过换过来就不能用了,要是男生受点伤,就嗲嗲地喊着女朋友帮忙吹伤口,那也太娘了,估计女生直接倒胃口,饭都吃不下去了!哈哈!” 时小念错愕地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声音,难道说刚刚宫欧没紧跟她进店买喷漆罐,就是在这里听广播? 听这什么恋人十大甜蜜小举动? 然后学了一招吹伤口的,结果还没听全,显然他不知道这些招数是要用在女生身上。 她就说么,宫欧怎么会突然那么娘炮地要她吹什么额头,原来是想制造甜蜜,是听错广播…… “噗哧。” 想到宫欧刚刚拼命要她吹额头的模样,时小念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宫欧这才知道自已弄了一个乌龙,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伸手重重地按掉广播,狠狠地瞪了一眼。 “哦,我不笑了。” 时小念嘴上说着不笑,但根本忍不住,只能用手捂住嘴,忍得身体在抖。 “时小念!”宫欧吼出来,脸色难看到极点,“你再笑一次试试!” 这女人把他当个笑话是吧? 时小念拼命地逼自已忍下来,轻咳两声,过了一会,她忍不住问道,“宫欧,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有那么多女人,是不是没跟哪个真正谈过恋爱啊?”居然想到在广播里学什么甜蜜招数。 又不是十六、七岁的初恋,玩得这么低端。 宫欧沉着脸,“废话,你是第一个我想谈恋爱的!” 他平时哪有那么多闲时间去谈恋爱。 他直接承认了,时小念倒呆在那里,再笑不出来。 她安静地坐好,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她是他第一个想恋爱的对象,没有一点掩饰的意思。 宫欧对她太直接了。 小镇上没什么特别好的餐厅,宫欧将车停在一个相对而言较为高档的酒店前,黑着脸下车,时小念说道,“我去下洗手间,你先去餐厅吧。” “嗯。给我快点!” 宫欧瞪她一眼。 时小念走进酒店的洗手间,站在洗手池前掬了一把水往脸上泼去,长长地深呼吸着,然后抬起脸看向镜中的自已。 镜中的她,脸上全是忧虑。 养父母和她断绝关系,她现在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宫欧,让她现在觉得头疼。 他对她表现出赤luoluo的感情,那种感情带着偏执的侵略性,是一种非得到不可,可她根本回应不了他…… 该怎么办呢? 宫欧对她是势在必夺,连避孕药全都给她丢了。 时小念抚上自已平坦的肚子,她不敢想象,万一自已肚子里真得有个baby怎么办?难道真要生个私生子下来么? 她想让他主动嫌弃她,可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 他不止不嫌弃她,反而还弄些什么甜蜜招数,她不能让他主动赶走她,那她就只剩下一个办法——逃。 可他是宫欧,她能逃到哪去呢? “砰。” 洗手间的一格门被推开,一个及腰长发的年轻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时小念转过头来,两人正面对上。 “唐艺?”时小念有些愕然地看向她。 “时小念?”唐艺也是一脸震惊,一张脸上晃过一抹异样,很快又恢复正常,浅笑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小念从洗手池前站直,甩了甩手上的水,撕下纸巾擦手,淡淡地道,“正好路过,过来吃点东西。你呢?” “我也是,正好路过。”唐艺笑了笑,俯下身去洗手。 时小念点点头,正要告辞,唐艺转头看向她,有些内疚地道,“对了,时小念,上次在邮轮上真是不好意思,没能帮到你的忙。” 巴哈邮轮。 三年前的事。 现在说起来都没什么意义了。 时小念苦涩一笑,“没什么,你也不过是实话实说,三年前那一个小时里,我确实是一个人在卫生间,没人见过我。” 她能怪唐艺什么呢。 “我看宫先生对你挺好的,你在他身边应该很受宠吧。”唐艺微笑着说道,眼睛明亮,“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样很好吗? “也许吧。” 时小念耸耸肩,语气有些涩,推开门和唐艺一起离开洗手间。 “怎么听你语气,你好像并不喜欢留在宫先生身边。”唐艺走在她身边,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因为三年前的事,宫先生才会找上你,我隐约听到一点,真是你给宫先生下药的?” 下药。 又提到这事。 时小念一想到这些就头疼不已。 她垂了垂眸,伸手将扎起一头马尾辫松开,任长发散下,沉默片刻才道,“不是我干的。” “那怎么……” “我也不知道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成了替罪羔羊,留在了宫欧的身边。” 连脱身都脱身不掉。 接下去她要怎么走,她真的毫无头绪。 “是吗?也就说,宫先生是要找三年前下药的那个人?找回来做自已的情ren?”唐艺奇怪地问道,“那为什么三年前找的时候是让你名誉扫地,现在又让你过得这么好。” 第71章 他把戒指扔了 过得这么好? 时小念低头看向自已的穿着打扮,虽然长裙上沾到颜料,但明显是奢侈品,也对,的确叫过得好。 “因为他以为我三年前偷偷生下了孩子,他想要孩子。” 时小念淡淡地说道,并没有瞒着,这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再荒唐不过的恶搞。 “以为你生下了孩子,所以对你这么好?”唐艺错愕地看着她。 “大概是吧。” 时小念道。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宫欧对她的那种执意到底是源自于什么…… 明明一开始是要孩子,后来逼着她签合约,到现在,没孩子也要制造一个孩子出来。 她完全弄不懂宫欧在想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唐艺恍然大悟,拨了拨耳侧的长发思索着什么。 “嗯。” 两人走到酒店门口,唐艺朝酒店大门走去,微笑着和她告别,“时小念,那我先走了,你去吃东西吧,再联络。” “好,再见。” 时小念点头,人往餐厅的方向走去,背后传来服务生疑惑的声音,“咦,唐小姐这么快就走了?不上去了吗?” “不用了不用了。” 唐艺有些急切地道,然后匆匆走出酒店大门。 时小念回过头来,望向唐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下有些奇怪,眸子转了转,没有多想,她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装修得精致的酒店餐厅里,客人们正在陆陆续续地往外离开。 时小念被一个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拦下,服务生朝她彬彬有礼地道,“小姐,这边餐厅已经被包下,请另择餐厅。” 被包下? 时小念还没说话,就听到一个霸道的声音传来,“她是我的人!” 嚣张渗进骨子里的声音。 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时小念往里望去,果然见偌大的餐厅里,宫欧坐在靠窗的位置,修长的双手交叉抵在下颌上,黑眸遥遥地望向他,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英俊不凡照得更加逼人。 “原来是宫先生的女伴,小姐,这边请。” 闻言,服务生立刻侧身让她进去。 时小念往里走去,在宫欧对面坐下,有些无奈地道,“不用包下整个餐厅吧?” 路过吃个便饭而已。 “约会自然是人越少越好。”宫欧道,自有自已的一套理论。 “可是人家还在吃。”时小念望向旁边的几张餐桌,有些桌上的点心、咖啡都没动过。 “我有钱,我愿意!” 宫欧一句话让时小念把所有的话给吞回肚子里。 ok,你土豪,你愿意! 时小念没再说话,坐在窗边静静地等待着上餐,宫欧隔着桌子将她的手抓过去,放在手心里把玩,将她柔软的手指随意地捏出形状。 时小念很想抽回自已的手,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她只好放弃,随便他去玩,转过脸往窗外望去。 “你手上缺个东西。” 宫欧忽然说道。 “没有啊。”时小念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不在焉地道。 “我说缺就缺。”宫欧看她一眼,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探进口袋中。 窗外,一部刷成粉色的兰博基尼停在那里,尤其惹眼,时小念不由得多看两眼,忽然只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兰博基尼走去。 时小念错愕地睁大眼。 是时笛。 只见时笛穿得极为低调,长裙风衣,戴着帽子,一张漂亮精致的脸上扣着一副大墨镜,她走到车前左右看了看,然后坐上车扬长而去。 时笛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个偏远的小镇,时笛是个大明星,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前来呢?也不见慕千初。 奇怪。 时小念想着,脑子里有些什么东西晃过,却又说不上来。 忽然,她感觉到手指上一凉,她收回视线,只见自已的无名指上多出一枚钻石戒指,钻石被切割成一个完美的心形,在阳光下异常耀眼,折射出璀璨的光彩。 心形的钻石。 时小念是第一次见到,她抬起脸愕然地看向宫欧。 宫欧捏着她的手指,得意地挑了挑眉,“允许你感动得掉两滴眼泪,不影响我吃饭就行。” 女人收到钻石都会感动得不行。 “这是……” “送你戒指。”宫欧黑眸观察着她的表情。 “为什么送我戒指?”时小念错愕地问道,一张清秀的脸上没有一点被感动到的表情。 时小念的反应和宫欧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你说我为什么送你戒指?”宫欧不悦地盯着她,“我有钱,我愿意!” 居然问他为什么送。 她还是不是个女人? 时小念思绪复杂地看着自已无名指上闪耀的光芒,她不会真傻到连送戒指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她摸着冰凉的戒指,低声道,“这戒指太贵重了。” “当然贵重,是用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工艺切成的心形钻石。” 她以为什么工艺都能切割出这么完美的心形么? “那我不敢收。” 时小念闻言立刻摘下戒指,手被宫欧死死地按住。 宫欧目光冷厉地瞪着她,脸色铁青,用力地按住她的手,几乎是咬着牙道,“时小念,我今天忍你一天了,边笑边跟我保持距离我忍了,跟我坐在餐厅里一直盯着外面我也忍了,你还想怎样?” 对她,他脾气已经好太多太多。 她还要挑战他的底线不成? “可戒指这种东西我真得不能收。”时小念坚持地道,想抽离出自已的手抽不出来。 “你什么意思?”宫欧死死地瞪着她。 “戒指是亲密的恋人证明,你看这戒指切割得这么完美,不如送给你将来的妻子吧,我一个画画的戴着还不方便。”时小念努力找着理由,试图说服宫欧摘下这个戒指。 戒指是太亲密的证明。 她不能要。 再说,她现在已经够像个被包养的女人了,不能再收更多的奢侈品。 “……”宫欧沉默地瞪着她。 “还有啊,这戒指对我来说有点大了。”时小念拼命地找理由。 “……”宫欧的脸色一寸一寸青下去。 “我这手指关节长得不好,戴戒指一定会掉的,掉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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