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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时小念坐在那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还红着,低声道,“那你这几天为什么都不肯好好理我?” 他明明在生气的,不是吗?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错就是我的错!我是宫家的儿子,这个错我没办法接受!”宫欧沉声说道。 时小念的脸色白了白,是,他不止只是宫欧,他还是宫家的儿子,尤其他还是敬仰哥哥的弟弟。 “我对不起你哥。” 时小念低下眸道,不管如何,她的选择伤害了好多人,尤其是宫彧。 “你的错我来扛!” 宫欧道。 时小念看着他道,“所以你还是想把你哥的位置抢过来?那不过是把你哥的悲剧再加到你身上而已,我不想看到那样子的你。” 她不想看到一个强颜欢笑的宫欧。 宫欧深深地盯着她,低沉地道,“这个局已经是死局了。” 为了宫家,罗琪、宫彧、他,总要有人下水一个,不可能三个人都上岸。 而时小念的一个选择,把他强行拉上岸,他就算再跳下去,也挽回不到什么。 时小念怔怔地看着他,闭了闭眼,心口颤动。 死局。 “宫欧,先把我放开吧。”时小念说道,挣扎了一下双手。 “那你还走不走?” 宫欧问道。 闻言,时小念的眼里掠过一抹迟疑,留下来,就意味着她要亲眼看着宫彧走一条经她选择后的路,每走一步,都是无力的悲伤。 可走,那就是她逃避,她促成了现在的局面,有什么资格逃避。 宫彧痛苦一分,她就要愧疚两分才对,她凭什么眼不见为净。 和宫欧这么一吵,时小念也冷静下来,摇了摇头,道,“不走了。” 再说,她现在才知道宫欧还是需要她的,他只是太烦了,她应该陪在他的身旁。 “……” 她眼中的迟疑闪过的很快,但还是被宫欧捕捉到了。 “解开吧。” 时小念说道。 “不解!” 宫欧斩钉截铁地道。 时小念愕然地看向他,“为什么?” “我从你的眼睛看到了,如果我给你解开,你还是会跑,我不能让你跑。”宫欧从地上站了起来。 “……”时小念怔怔地看向他,一时之间都忘了悲伤,“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就这么绑着我吧?” 这像什么样子。 “不会!” 那还好。 “皮带勒得难受,我给你戴个护腕。”说着,宫欧转身离开。 “……”时小念无语了,“喂,宫欧,你回来,你帮我解开。” 宫欧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 时小念就这么被宫欧囚禁在卧室里,手上戴了护腕更加挣不开皮带,她就只能那么坐着。 宫欧则坐在她身边的地上翻着书籍。 “宫欧你把我放了,我真的不走,我陪着你。” 时小念无奈地说道。 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家里现在局势都已经这样了,他居然还把她绑在椅子上。 “我不相信你!” 宫欧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相信?这什么破理由。 时小念皱了皱眉,道,“你要真这么不放心,让查尔斯他们看着我就好了,没必要绑着我。” 这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外面还在举行舞会。 “不要。” 宫欧翻着书寻找着东西,嘴里说道。 “为什么?”时小念低眸看向他。 “第一,如果你要跑肯定会想办法,到时我还要顾着你,没时间和我哥争位置,所以不行。”宫欧低着头翻书。 “那第二呢?” 有第一就有第二。 “第二。”宫欧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张,“我突然发现把你绑在我身边挺好的,我一抬头就能见到你,不用我找了一圈,结果你是在和我哥坐在马场上谈得热烈。” 说到这里,宫欧语气酸溜溜的。 马场? 原来他看到了。 时小念无语地看向他,“你居然还有时间吃醋。” 宫爵去世,笼罩在他们兄弟之间的有阴影,宫彧要订婚结婚,他要争着抢位置,就这样他还有时间去吃醋。 “你管我!” 宫欧斜了她一眼。 “那还有没有第三?” “第三,我现在看到你转身的样子就发慌,谁知道你是暂时离开还是永远离开我,所以我不能让你转身!” 宫欧理直气壮地说道。 她在被绑着只能呆在他身边样的样子最佳。 “……” 时小念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第651章:一旦订婚成功 宫欧低下头继续看书,不时伸出手又握向她的手,握着她的手把玩着,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弯曲,又松开,又弯曲。 “……” 时小念被绑在椅子上,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是和好了,这画面看上去实在有些怪异。 过了许久。 时小念道,“我腿麻了。” 宫欧坐在地上,将书放在自已的腿上,伸出手替她按摩腿,修长的手指按着她的脚踝,一路往上,一直到大腿根处。 时小念忍不住抬起腿踹向他,宫欧按下她的脚,责怪道,“我这么忙别和我调情。” “……” 她哪里和他调情了,时小念头疼不已,“我坐得不舒服了,你解开我。” 随后,宫欧把她绑到了床上,让她躺着,但还是走不开。 “宫欧我饿了。” 时小念道。 宫欧如离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上各种美食过来,亲手喂她吃东西。 时小念知道自已一时半会想解脱是不可能的了,只好任由他喂自已吃东西。 她坐床上,宫欧坐在床边,将一本古老发黄的书籍放在她的腿上,一边喂她一边看书。 时小念咽下一个虾仁,说道,“你现在和你哥争,名正言顺让他下去还好,如果争抢起来,不是害到母亲么?” 罗琪的状态并不好。 宫爵的死让她撑了四年,撑得走火入魔,要是知道宫欧正在想办法让宫彧离开,情况会更糟。 宫欧的视线从书上收回来,黑眸深深地看向她,“所以抢这个位置要抢得名正言顺。” 抢到了,那就是宫欧来承担宫家的一切,放弃自已喜欢的那些。 “那你准备争到什么时候?” 时小念问道。 “争不了太久。”宫欧将一个虾喂进时小念的嘴里,黑眸深沉, “为什么?” 时小念不解地问道。 “一旦订婚成功,牵涉进另一个家族,为了宫家的大局也回不了头。”宫欧沉声说道,伸手擦了擦她的嘴角,继续给她喂食物,低沉地问道,“烫不烫?” 所以宫彧那么急着订婚,还有这个原因,他不想给多少时间宫欧去想什么办法争位置。 时小念心里哽了下,看着他,“到那一天,你会怎么样?” “到那一天?”宫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 时小念看着宫欧,很少会碰上宫欧都说不知道的事,这一次他是真的茫然了。 她静默地坐在那里,任由宫欧喂着。 宫家陷在一个死局里,他们都在局中,无法避免。 有什么办法能让宫彧和宫欧摆脱家族命运的绑定,而又不让罗琪的状态变差。 等等。 罗琪? 时小念的眼睛顿时一亮,对啊,她怎么把罗琪忘了。 “宫欧,我们是不是可以从母亲下手?”时小念看向宫欧,黑白分明的眼睛发亮。 “什么意思?” 宫欧给她喂饭。 “母亲因为父亲的事熬了四年,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但最近因为你哥回来她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时小念说道,“是不是可以把她当成一个突破口,如果她能明白儿子比宫家的名望重要,那你和你哥都不用这么累了。” 这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而不是非要有人赔上一生作为代价。 “……” 宫欧沉着脸。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时小念反问道,“我们一直纠结在谁去坐这个位置,为什么不想办法让母亲改变心意呢?” “怎么改?她一向对父亲言听计从,父亲的遗命她看得比什么都重。”宫欧沉声说道,如果母亲能那么容易改变心意,宫彧何必这么顺着她。 那晚守在父亲的棺木前,他和宫彧都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他们也问过心理医生,母亲现在的状态只能顺着,不能受任何刺激。 现在和她说任何反对父亲遗命的话都是刺激她。 “总会有办法的。”时小念认真地道,“让我想想,我一定能想出来。” “先把饭吃了你再想!” 宫欧命令她,继续给她喂菜。 “你能不能帮我解了,让我自已吃?”时小念被投喂得好别扭。 “我觉得这样喂你很有乐趣。” “……” “我最近烦的厉害,别剥夺我唯一的乐趣。” “……” 他唯一的乐趣就是把她绑着然后给她喂食?她怎么感觉自已是只宠物。 …… 幸好,宫欧还不是病态得厉害,享受了一下投喂的乐趣后便将她放开,只是他规定她必须离他不超过两米。 上厕所要请假,洗澡要请假,散步不允许,就是这么简单。 随着订婚日期的一天天来临,宫欧的烦燥越来越重,宫彧的笑容也变得越来越勉强,可宫家上上下下却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书房里,宫欧和宫彧谈论事情,时小念一个人坐在旁边翻阅着宫爵的生平事迹,想从中找出些什么。 可具体找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罗琪的执念是宫爵,她想打开罗琪这个突破口,就要从宫爵身上下手,她努力地研究着宫爵的那些事迹。 宫欧一转头就见时小念趴在那里认真地看书,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的眉头一拧,走过去拉起时小念,“别看了,天天看眼睛都小了!” 天天看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 时小念只好坐正身体。 “你还在研究父亲的生平?”宫欧问道,“就算让你研究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些事迹都是讲父亲的一些成就,的确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时小念说道。 “那你想看什么?” 宫欧坐在一旁笑着看向她,只有和宫欧、时小念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笑容才稍微真心一些。 “和母亲的风花雪月。” 时小念坦白地说出口,她觉得这些才最有用处。 “你不会是把你对漫画的那些灵感动到父母的头上来吧?”宫彧以为时小念是要画漫画,笑着说道。 “可惜都没有,你们贵族都不看重这种事。” 时小念道。 “看重也不会找人特地写下来。”宫欧冷冷地道,霸道地命令她,“闭上眼睛。” 时小念坐在那里顺从地闭上眼睛,宫欧臭着脸抬起双手给她按摩眼睛四周,宫彧看着愣了两秒。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已不可一世的弟弟做这样的事情。 宫欧替时小念揉着,时小念闭着眼睛还在桌上摸索着,说道,“我发现父亲真的把自已一生都奉献给了宫家,他几乎没有自已的私人时间。” “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宫彧坐在那里说道。 “那父亲就没有挤出一点时间给母亲么?”时小念问道,一辈子的婚姻自已的丈夫没怎么理会过自已,难道罗琪不会怨么? “你就真这么想看?”宫欧替时小念揉着说道。 “想。”时小念道,“我想再做点什么,我想补救。” 宫彧听着这才明白时小念查这些可能也是为了他,宫欧和时小念都在为他而奔波着,真是无聊的两个人。 “还以为你看两天就不执着了,既然你这么想看,我一会找查尔斯。”宫欧冷冷地道。 时小念眼睛一亮,“什么意思?真有那种风花雪月的书?” “当然没有。是管家会记录主人的日常,编攥成书。”宫欧说道,“把眼睛给我闭上。” “太好了。” 日常也好,说不定也能找出点什么。 “把眼睛闭上!” “哦。” 宫欧继续给时小念揉着眼睛四周,宫彧坐在那里忽然发现自已有些多余,便站起来道,“行了,你们慢慢揉眼睛,我回去了。” 宫欧没理会他。 宫彧往外走去,走了两步,他停下来看向宫欧,“宫欧,小念,你们别再为我做什么了,订婚的日子说到就到,你们不如想想穿什么。” 说着,宫彧离开书房往外走去,迎面是一个佣人走来,朝他低了低头,“大少爷,订婚典礼上的礼服已经送到,请您试穿。” 闻言,宫彧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 刚还让宫欧他们想想穿什么,这就轮到他穿什么了。 “不用试穿了,你们觉得哪套好就哪套。我累了,回房休息。”宫彧转身离开,想想又回头朝佣人道,“在母亲那边要说我已经试过了。” “是,大少爷。” 佣人点头。 宫彧一个人走回房间,眉间有着疲惫,他关上门,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到床上。 整个房间到处是画,墙上是,地上也是,显得有些凌乱。 可只有待在这样的房间里,他才能感觉到自在。 宫彧在一幅画前面蹲下来,偏灰的双眸看着油画,伸出手在画上轻轻抚过。 那上面是一幅很美的油画,火烧云,霞光照得云大片大片的红,仿佛是能吞噬一切的火。 “我要订婚了。” 很久,他出声说道,嗓音压得很低。 “……” 房间里一片安静,没有人回应他。 “你怪我么?”宫彧问道,目光黯然,“你要是怪我,就让我寿命长一点,你要是不怪我,就让我寿命短一点。” “……” 依然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如此寂寞,如此悲哀。 第652章:宫彧自残 宫彧蹲在油画面前低沉地说道,一只手抚在油画上面,停在一片火烧云上,“不回答么?对,你当然是不希望我寿命短的,否则我现在怎么要订婚了。” 一切都冥冥中注定的。 他背弃所有转了一个大弯,却还是回到这个家,还是承担起那些所谓的责任。 他在油画上按了一下,火烧云的油画像是一个机关般被打开,一张照片从里边落下来。 照片背面朝上,上面一些快模糊的字迹。 宫彧拿着照片躺到床上,身体深深地陷进被子里,他看着头顶上方悬着的灯,一双眼中透出绝望的光。 手机忽然震了下。 宫彧拿起手机,是佣人发来的信息,竟把他没试穿的订婚礼服照片一一发到他的手机上。 每一张图片都提醒着他,他要结婚了。 他要走一条他最不想走的路,并且是大半生的时间。 “砰!” 宫彧将手机砸了出去。 好像房间里的空气全部被抽走了,宫彧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他一手捏着照片,人痛苦地蜷缩起来,背弓了起来,像个病入膏肓的人痛苦地在床上左右辗转。 不一会儿,他脸上全是汗,偏灰的双眼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没有一点光彩。 许久,他再无法忍受这种窒息的感觉,人从床上坐起来,直接脱下身上的外套,卷起袖子。 他坚实的臂膀上有着一道道的新伤,皮肉有新愈的,有旧合的,星罗密布,十分可怕。 宫彧坐在那里,伸手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边拿起一把黑色的美工刀,直接弹出刀片,往自已的手臂上狠狠一划。 刀锋划过。 血汩汩而出。 随着那一抹疼痛在伤口绽放,宫彧舒服许多,人往后靠了靠,大汗淋漓地看着自已的手臂。 看着自已的伤痕累累,宫彧感到无比的痛快。 没想到过了十几年,宫欧还是挺了解他的,他是个懦弱、没有承担的男人,只要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不是躲就是死。 但这一回,他不能选择躲也不能选择死。 只能耗。 耗到他再也耗不下去的那一天。 宫彧坐在那里,竖起一条腿,手随意地搁在膝盖上,低眸看着伤口处的血一点点淌下来,滴落在身上,滴落在床上,那颜色鲜红。 舒服。 宫彧往后仰去,仰起头慢慢阖上眼,享受这一刻难得的痛快。 阳光在窗口摇曳,微微地拂过家具,拂过那些画作,像一只手轻轻地抚过谁的悲伤。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宫彧猛地睁开眼睛,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大少爷,你的手机是不是关机了,约克小姐打电话过来约你出去散步。” 散步。 宫彧转眸看向被他放在一旁的照片,自嘲地低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舒服多久。” 他怪他。 所以,他就只无止无休地沉浸在痛苦中才行。 宫彧从床上下来,没有管伤口就直接将袖子拉了下来,将照片放回火烧云的油画中,提起外套穿上,站在穿衣镜整理衣服。 佣人们从外面走进来,“大少爷,是要赴约么?” “赴。”宫彧说道,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正视着镜中的自已。 “大少爷最近和约克小姐真要好,订婚临近,夫人特别高兴,今天都去参加宴会了。”佣人站在一旁说道。 印象中,夫人已经很久没有出门参加宴会了,真是难得。 “那你把我今天出约会也告诉夫人。” 让母亲再高兴高兴。 “是,大少爷。”佣人笑着说道,目光忽然瞥到宫彧身上的衣服,那上面血迹斑斑,顿时愣住,“大少爷,你的衣服……” 宫彧低眸看向自已的衣服,这才发现衬衫有一滩血迹,淡漠地道,“刚刚不小心划伤了,你再去拿一套衣服。” 他镇定从容。 “是。”佣人转身朝更衣室走去,脚下绊了下,差点碰到油画上,宫彧脸色一变,大声吼道,“别碰我的画!” 一向温和的大少爷突然发怒,佣人吓了一跳,本来想扶住画撑自已的手也缩回来,从地上站起来朝着更衣室跑去。 上帝啊,原来大少爷凶起来不比二少爷好多少。 …… 时小念开始没日没夜地研究宫爵和罗琪的日常,一页一页地看下来,废寝忘食。 夜里,灯光照亮整个古堡,宫欧从浴室里走出来就见时小念坐在床上捧着一本发黄的日志在看,身上穿着浴袍,浴袍的白衬得她肌肤胜雪,一头长发放在肩膀一侧,黑白分明的双眸认真地看着书。 “还在看,你眼睛不疼?” 宫欧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眉头拧得紧紧的。 “马上就到订婚的日子了,我想再找找看。”时小念说道,抬眸看了他一眼,宫欧冷嗤一声,“你真以为在这里找到点什么就能让母亲回心转意?” “说不定啊。” 时小念说道。 宫欧拉了拉被子在她身旁坐好,一只手搂到她的腰间,一手将她手中的日志夺走,强势地道,“不准再看了,睡觉!” 时小念看向他,“让我再看一会。” “不准看!” “可马上就是订婚典礼了,你不是说那是最后的时间,订婚一过,就什么都挽回不了了。”时小念又去抢书。 “那也不准看!” 宫欧一把将日志扔到一边,一手将她牢牢地抱进怀中,不让她有机会再拿到书。 “宫欧!”时小念见状不禁皱了皱眉,“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不是你说我错了,我现在正在努力去弥补。” 时间不多了。 如果她再想不到办法就只能看着这个错一直延续下去。 “是,这话是我说的,但我也说了,你的错就是我的错!”宫欧盯着她道,“这个错误我负责!” “我怕你乱来。”时小念坦诚地道。 “我会乱来?” “你一直都乱来。” 宫欧的智商受到了挑战,黑眸狠狠地瞪着她,“时小念,你是要和我比比谁的智商高么?” “我想和你比情商。”时小念一本正经地道。 “滚蛋!” “哦,那我去看日志。”时小念果断地转身就要下床,又被宫欧拉了回去,宫欧将她搂进怀中,手臂勒着她的脖子,“怎么?你这女人现在看不起我?情商是什么,我有脸还不够你看的?” “……” 这是怎样一种自信,如果不是最近都是沉浸在压抑的氛围中,时小念都想笑出来了。 她拉下他的手臂,回头看他一眼,“这么说你承认自已情商低了?” “我怎么那么想掐死你!” 宫欧瞪她。 “好好好,不看日志了,基本上我已经粗略地都看了一遍。”时小念坐正,一手搭在自已的脸上看向他,“看了这么多,我发现父亲真的是……” “是什么?” 宫欧盯着她。 “是一个冷清的人。”时小念想想还是直白地说出来,看着宫欧没有一点意外的样子道,“哪怕是在结婚的时候,父亲都没有什么时间陪母亲,唯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谈论两家的合作,更别提什么在怀孕时悉心照顾了,最多嘱咐佣人两声。” 好冷漠的男人。 “联姻大多都是这样的局面,有什么奇怪,你以为都像你那个漫画里画的那样,个个爱得死去活来?”宫欧不屑一顾地说道,“现实中哪有那样的男人。” “那你算什么?” 时小念脱口而出,他是真为她死去活来过。 宫欧斜她一眼,大言不惭,“我已经超脱凡人了!” “……” 他是用什么样的脸说出这番话的。 时小念无奈地看着他,双手环住自已的膝盖,说道,“这样的男人太冷漠了,母亲爱他那么多年,得到的关心却少得可怜。” “……” “母亲会变成这样都算是他的责任吧。”时小念道,“父亲临死前也不曾替母亲考虑过,让母亲守了宫家这么多年。” “……” 宫欧听着,一双黑眸盯着她轻动的嘴唇。 “宫欧,你说父亲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才让母亲这么爱呢?让母亲这么听从他的每一句话?”时小念坐在他身边问道。 闻言,宫欧的眸子深了深,嗓音低沉,“我不知道。” “……” “要不是他的儿子,我会愿意和父亲这样的人合作。”宫欧顿了顿又道,缓缓说道,“父亲这个人心中只有野心,他要万众仰望,他要留名于后,所以,他一辈子就看到宫家,其余的他什么都看不到。” 这算什么,罗琪爱上宫爵身上的那种野心? “……” “和他合作是件畅快的事,因为他力求一切做到最好。而做他的儿子,就只有被逼到死角的份。”宫欧说道,声音变得冷冽,“在他眼里,我们做儿子的也只是工具,继承他余威的工具。” 时小念看着他,目光微动,“宫欧,你还是怪他,是吗?” 哪怕宫爵已经去世。 宫欧的脸色沉下来,薄唇抿着,一字不发。 “说吧,在我面前有什么可克制的,有些情绪还是要适当发泄的,不是吗?”时小念推了推他说道。 第653章:我痛恨那个男人 闻言,宫欧看向她,眼中掠过一抹厉光,喑哑愠怒的声音从喉咙里低吼出来,“是!我就是怪他!他这样算什么?他眼里除了宫家的名望还有什么?他活着的时候就没放过我们,现在死了还是不放过我们!” “……” 时小念被他吼得眼睛一跳。 “四年,他居然在自已死的时候还想着用替身的办法让自已继续活下去!可不可笑!”宫欧怒声斥道,“说好听是野心,说难听就是自私!他有没有想过母亲,母亲跟他那么多年,他死了还要母亲用他的名义撑着宫家!” 没有。 从来没有。 “我痛恨那个男人,他现在要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我一定揍他!” 宫欧低吼道。 那个男人从来没把他们这些家人当一回事,像个疯子一样疯狂要将宫家这棵树培养得茁壮起来,不管他们是不是想要去给这棵大树施土施肥。 时小念看着他,他这是把这一阵的郁结发泄了出来,她在床上跪着,伸出手环住宫欧,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宫爵去世,家人本应该悲伤难过,可宫彧和宫欧都来不及伤心,因为他们要应付宫爵遗留下来的难题。 宫欧坐在床上靠在她的怀中,压制着自已的怒火,嗓音喑哑,“时小念,我这么说是不是很浑蛋?” 人都已经死了,他身为儿子不遵守遗愿却在这里想方设法去推翻。 “没有。”时小念轻声说道,低下头在他的发间轻吻一记。 都说人离世的时候希望能给子女留下丰厚的遗产,好让他们过得宽心,可宫爵的这份遗产带着儿子们的除了沉重还是沉重。 “时小念。” “嗯。”时小念轻声道。 “我想回去了。” 宫欧忽然说道,没有刚才的怒意与凌厉,只剩下疲惫。 听到这话,时小念放开自已的手,跪坐在他面前,双眸认真地注视着他,他的眉宇之间微微皱着。 “我也是,宫欧。”时小念说道,“我想回国,想回s市了。” 宫欧深深地盯着她,一双眸子漆黑,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嗓音低沉地道,“如果这次订婚典礼真能顺利举行,我就带你走!” “……” 他能这么轻易放弃? 时小念看着他没有说话,她太清楚宫欧的性格,他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他不放弃她不觉得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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