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 大夫检查过林轻染手臂上的红疹,又问诊一番,道:“若吃食方面没问题,也极有可能是因为穿着麻布衣裳才起的红疹。” 这话听了都稀奇,竟有人穿不得麻布衣裳,连大夫也不敢论定,说得模棱两可,“至于起高热,也是因为这邪气侵表所致,吃了药,好生将养几日,就不打紧了。” 林轻染烧得昏沉沉,听了大夫的话连忙对沈听竹道:“我都说了不能穿。” 绵软无力的话语里,满是林轻染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委屈。 沈听竹摩挲着指节朝她看去,小姑娘略显迷恍的双眸圆圆睁着,极力表示自己没有瞎说,再配上烧得红扑扑的脸,认真的可爱。 沈听竹轻笑颔首,“知道了。”他转身对大夫道:“开药。” 大夫收起切脉枕,正欲起身,林轻染脑子顿然清醒,一把抓住他的手,哑声道:“大夫,这些红疹会留疤吗?” 她将藏在被褥下的一小片丝绢塞进大夫手里,紧张的浑身都在抖。 “这……”大夫迟疑地口,摸不清是什么状况。 林轻染死死抓着他,注视着他的眼睛,极细微地摇头。 沈听竹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随时会发现,好在他只是在她抓住大夫手的时候略微皱了皱眉,应该没有发现异常。 大夫僵滞着接过东西,紧张地咳嗽了两声,道:“姑娘放心,我给你配上些外涂的药膏,红疹退了就看不出了,不会留疤。” “那就好。”林轻染躺了回去,小口喘气,心跳得扑通扑通。 沈听竹将大夫带了出去,看着门被关上,林轻染心神不宁的把自己抱紧,喉间溢出细声的呜咽,有难受也有余悸。 * 莫辞送走连走路都在打哆嗦的大夫,越发觉得他们真就像是凶神恶煞的土匪,他甩甩头,朝堂屋走去。 屋内,沈听竹若有所思地靠坐在圈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放在小几上的药方,另一只手虚拢着支在额侧,露出一角丝绢。 莫辞不敢打搅,静站在一旁。 几息之后,沈听竹抬起眼帘,眸中略见迷惘“你说……” 莫辞竖起了耳朵,以为他要交待什么。 沈听竹却兀自轻笑了,璀熠的桃花眼微弯,“怎么真就那么娇气。” 莫辞差点平地踉跄一下,跟见了鬼似的瞪直了眼睛,心道:还是您说吧。 莫辞道:“属下先去抓药。” 沈听竹点头,“再去给林姑娘买几身衣裳,要天香绢和软缎的。” 莫辞想来谨慎,闻言眼皮一跳,“……林姑娘?” 沈听竹掀起眼,“有问题?” 莫辞从来没这么后悔过,方才他怎么没冲到屋内喊两声表姑娘。 “你这是什么表情。” 莫辞收起一脸的苦相,站得笔直。 沈听竹抖落手中丝绢,上面是用砖粉划出的四个字。 报官 土匪 沈听竹理所当然道:“她都出招了,我岂有不接之理。” 莫辞:“属下还是去抓药吧。” * 高热让林轻染几次昏沉沉睡去,身上难捱的痒意又使得她辗转反侧的醒来,她睁不开眼,眼皮都是滚烫的,反反复复之下,意识越来越迷胧。 药煎好,沈听竹亲自端了过去,才推开门,便听到一声声极细的,掺着哭腔的泣吟,他眉心轻拧,几步走到床前。 林轻染躺在床上,衣袖被她高高撩起,领口更是扯得松散,无意识地挠着自己,抓疼了又禁不住孩子气的低声呜咽起来,眼角溢出湿湿的泪渍。 看清了状况,沈听竹沉下目光,“别抓了。” 林轻染才不听他说得什么,小手胡乱在手臂上抓,粉香玉腻的肌肤轻易被抓出红痕,沈听竹截住她的手腕,冷斥道:“还抓?手还想不想要了。” 恶狠狠地语气让林轻染在睡梦中都吓得缩了缩。 消停了一会儿,林轻染又不安地动起来,沈听竹才放下药碗,回头就见她又在抓了,啧了一声,轻拍开她的手。 林轻染缩回手,捂在心口,眼睛也不睁,扁了下嘴,就呜呜地哭起来,“疼……疼……” 沈听竹见她跟开了闸似得哭个不停,不由得皱眉,他注意着力道不会打重了……不过小东西异乎寻常的娇气。 “让我看看。” 沈听竹想将她的手拉出来,却被林轻染死死捂着,泪水打湿了眼睫,哭得一抖一抖,一个劲的小声呼痛,“疼,疼。” 娇娇怜怜的模样让沈听竹没了法子,只能哄道:“不疼不疼,我瞧瞧。” 林轻染好像是听进去了,慢慢松开手让他瞧。 手背上连个红印都没有,沈听竹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装的,他抬起眸,林轻染还在抽泣,红润的唇也可怜巴巴地瘪着。 沈听竹几不可闻的轻笑了声,真的替她揉了揉手背,“还疼不疼了。” 小姑娘渐渐平复下来,乖巧的模样让沈听竹满意微笑,“甚好,比雪团乖怜得多。” 被打疼了一次,林轻染不敢再抓了,小声哼唧, “……好痒。” 勾出的尾调儿,娇颤似莺啭。 沈听竹似笑非笑地勾唇,将视线落在林轻染泅红的眼皮上,口吻淡淡,“这是指着我伺候你呢?” 修长的玉指托起林轻染的手臂,沈听竹垂下眼睫,颇有耐心的轻抚着她起红疹的地方。 他的手很凉,指腹贴在灼烫刺痒的肌肤上异常舒适,林轻染皱紧的眉头舒展开,鼻翼弱弱动了动,腻糯地哼声。 还真是个娇小姐,长兴侯府的姑娘够矜贵了,也不似她这般。 沈听竹看了只愈发觉得有趣,“还没谁让我这样伺候过。” 他拿过瓷瓶,拔下瓶盖,指腹沾上药膏,仔细抹在她手臂的红疹上,原本像是开在雪中的红梅,涂上浓褐的药膏,变得不太好看。 沈听竹皱眉轻啧了声。 药效上来,折磨着林轻染的奇痒褪去,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恍惚看见身畔坐着一人,偏瘦的身形,眼帘半垂,眼睫覆在眸前,专注的眸光似蕴水般柔和,眼下的泪痣更添了几分多情…… 泪痣……林轻染眼中的迷惘顷刻散去,乌黑的瞳仁缩紧,原本晕乎乎的脑袋彻底清醒。 她下意识惊呼,一把将手抽回坐起身子,整个人往床里侧缩,惴惴道:“你,你干什么?”上唇磕碰着下唇,话都说不利索。 沈听竹掌心蓦然一空,他顿了顿,曲拢长指,不疾不徐的将瓷瓶盖好,才抬起视线,“醒的倒是时候。” 林轻染怵惕看着他手里的瓷瓶,手臂上还有药味,他莫非是在给自己涂药? 拢着被子将身子缩紧,林轻染十分怀疑他有别的目的,她才不信他会如此好心。 沈听竹对她的抗拒不以为意,半真半假道:“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将你扔这里了。” 林轻染难以置信地张张嘴,一张小脸写满了悔意,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昏死过去。 好骗成这样,亏得是遇见了他,不然还能剩下几两肉,沈听竹道:“醒了就把药喝了,跟我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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