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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都不想动。 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封恺,尤其是他被拒绝时那逐渐暗淡的眼神,不知怎的总在眼前闪过,让宁非越发无地自容。 他渣了,真的渣了。以前那样百般讨好,各种亲近,还总说是古人的友情黏糊糊,其实黏糊的是他自己! 要是换个性别,这么惦记这么关心,那不是谈恋爱还是什么!?结果撩拨得人家上头,又一脸错愕地说都是误会,迎风摇曳的小白莲说得就是他宁锯子这种了。 没有当场翻脸,暮野兄可真是好涵养,想也知道暮野兄心里肯定难受。 尴尬,丢脸,愤怒,却又被大雨困在坞堡,人家选择远远住去主楼太正常不过,怕是烦透了他,根本不想再沾他一丁点边了。 想到这里,宁锯子的心就又开始翻腾,头痛耳鸣,各种不舒服。 他在软榻上折腾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精神不济,伴随着雨声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宁非睡得十分不踏实,仿佛被梦魇缠绕一般,挣扎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梦里,依稀看到个哭泣的女人,脸色苍白容颜姣好,一脸绝望地看着他。 有那么几次他想醒来,想要努力睁开眼,无奈身体似乎并不受控制,疲惫的浪花翻涌拍打身体,再卷着他进入到新的睡意之中。 但是不安心,很没有安全感,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危险即将到来,而他却不能反抗。 “克雷,矩子在吗?” 耳边忽然听到萍花的声音,语气急促,带着哭腔。 怎么了?萍花小姐姐为什么哭?她在急什么? “嘘——” 克雷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矩子昨天一晚上没休息,现在刚刚睡着。” “噢……那可怎么办啊?” 萍花急道,不停地踮起脚,朝着门里张望。 “坞堡里的养猪场出事了!今天猪也不知受了什么惊,一个个不吃不喝就想撞出猪栏。一个个都碰的头破血流也不停下啊!” “再这样下去,我怕猪都要自己撞死自己了!” 一听说猪场出事,克雷也很紧张。 半大的小少年想了想,试探着找出了一个理由。 “是不是昨天晚上见了那群耗子搬家,给惊着了?” “耗子搬家?” 萍花睁大了眼。 “啥耗子搬家?” 克雷想了想。 “就昨天半夜你们土豆的时候,我不是在坞堡里看猪嘛,我就看到西大墙那边有成群的耗子到处乱窜,没头苍蝇似的,可能是那时候把猪惊了。”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井里的水总有股子味道,猪都不爱喝。” 他话音未落,就见宁非从屋里冲了出来。 他伸手抓住克雷和萍花就往门外拉,一边拉还一边喊。 “快走,不要呆在屋子里,可能要地动了!” 井水异味,这是地下水异常。耗子搬家,猪碰栏杆,这是动物异常。 两个叠加起来,很可能就是地震发生的前兆了! 两人一听说要地动,哪还用得着拉扯,反而架起宁非朝城外跑。 东墙外就是官道,那边地势空旷平坦,就算地动也不怕被山石砸死。 “你们先走,一边走一边通知大家,我去主楼那边敲钟。” 宁非甩开两人的胳膊,转头向城中心跑去。克雷和萍花也想跟上,却被他推开,让二人尽快出城去九凌湖,通知大家找个空旷的地方躲避灾难。 宁非自己则是去找柳老头和哈斯勒。 昨夜抢收土豆,牛背山谷地和九凌湖大田都距离坞堡有段距离,是以收回来的土豆全部拉进九凌湖的粮仓,收工后大家也就地在九凌湖休整,只有宁非带着柳老头等几个人回到坞堡值守。 三人分头行动。 雨又开始下大了。细细密密的雨帘铺天盖地,世界一片模糊。 柳老头和哈斯勒就在新食间闲聊,听矩子说要有地震,马上和食间杂工一起撤出了房子,朝着东门跑去。 柳老头见矩子不跟上,急得直拍大腿。 “矩子你咋还往回走呢?” “封大公子还在主楼!” 宁非朝老头挥了挥手,示意哈斯勒带老爷子先走。 “大公子有照夜马,马跑起来很快就能出城,你们不要浪费时间,尽快走!” 说着,他就朝着主楼跑去。 耳边不知何处传来了狗叫。 先是一只,而后是一群,如同催命符一般,推着宁非的脚步不断加速。 他本来就不擅长运动,身子骨也不算结实,这次可真是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 肺火烧火燎的疼,主楼的木质檐柱已经出现在视野中。宁非脚步踉跄,全凭着一股信念才坚持到门口,扑到封恺的房门前用力拍打。 “快,快……走!地……地动啊!” 下一刻,门忽然被打开了。 宁非毫无防备,已经透支的身体无法保持平衡,便随着房门一并朝房里倒去。他已经做好了脸部着地的准备,却冷不防被抱入了一个带着薄荷气息的怀抱。 “地……动了要。” 被抱住的一瞬间,宁非还不忘传递出最关键的讯息。此刻他完全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想尽快将暮野兄拉出主楼,去安全地带躲避天灾。 “会地动?” 封恺的脸色也很不好。 牛背山距离定安城不算远,若真有地动,那定安城多半也要遭受波及。 “我先送你去城外,然后我回定安城。”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地面忽然一阵剧烈摇晃!耳边响起了轰轰闷响,由远及近,饶是强悍如封恺,也无法在抱着宁非的情况下保持平衡。 “你快走!别管我!这房子不抗震!” 宁非一边说一边推他。 封恺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两手托起少年,抱娃娃一样的将他抱起来,稳定在怀中保持平衡。 “放下我!我能走!” 宁非吼道。 “别逞强!以为我没看到你脚软得撑不住?放下你就走不了了!” 封恺冷哼一声。 “想让我扔下你?不可能。” 他说这话的时候,大地的晃动似乎平稳了些。趁着这个机会,封恺毫不犹豫,抱着宁非就朝门外跑。 宁非不敢动。这时候的挣扎和推辞没有任何意义,只会给暮野兄徒增负担。 他现在就当自己是带面粉,是扛是抱都随意了。 然而他们刚刚冲到门前,第二波地震再度袭来。 这次不但比之前的要剧烈很多,而且晃动的方向也似乎发生了改变。 主楼年久失修,因为前一波地震而摇摇欲坠的廊柱,这次终于扛不住地震波的再度冲击,在封宁二人即将逃出生天的前一刻倒塌,彻底堵住了二人的去路! “找狭小有支撑的空间!” 宁非一边吼,一边扫视全场,试图找到一个相对抗压的结构。 “那边!去缺德圣人的供桌下面,那桌子够大,还能承压……” 话还没说完,又一波地动袭来。 主楼的墙晃了几晃,只比廊柱多挣扎了不到一分钟,然后轰然崩溃,铺天盖地木料朝二人砸了下去。 轰——第159章 地动山摇,自然的力量无可抗拒。就在这茫茫的大雨中,主楼轰然崩塌,砂石迸溅。 宁非被封恺紧紧抱在怀里,整个身体都被男人护住,饶是这样,他也被这剧烈的震动晃得腑脏生疼。 在最危险的那一瞬间,他隐约听到了封恺的闷哼。男人的胸口贴着他的脸颊,用自己的四肢将他锁紧,而他自己却仅靠着供桌做防护,椽子砸下来的时候,他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重击。 “封恺!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宁非紧张地问道。 他能听到对方的心跳,是比之前都要急促的心跳,封恺搂着他的手臂绷得很紧,呼吸急促,这显示他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中。 “没事。” 男人的声音很低,“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 宁非摇头。 不过两人现在没有距离,他这个摇头的动作就变成了擦蹭。 被毛茸茸的小动物蹭胸口,封大公子的呼吸瞬间又急促了几分,身体也隐约开始发热。 “别动。” 他勉强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宁锯子的头,半宠半哄地说道。 “可能还有地动,小心受伤。” 宁非:…… 宁锯子:不不不不暮野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单纯地摇头。 然而此时此刻,这种解释他根本说不出口。就在几分钟前,这个男人在最危急的时刻用自己的身体把他护得密不透风,自己扛下了所有的危险,他宁非又不是冷血之人,怎能不受触动! 他上辈子与父母和亲弟的关系冷淡如陌生人,族中诸位堂兄弟姐妹虽然待他不错,但毕竟隔了一层,而且难免带着同情或是算计。 真说起来,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舍了自己的性命来救他。 宁锯子感觉心里热乎乎的,浑身都浸润在暖洋洋的感动中,话却梗在喉咙一个字都吐不出。 拒绝封恺,之前他没好意思说,以后怕是也不忍心说了。就算依旧觉得和暮野兄的质地不匹配,但如果单纯的陪伴能让对方接受,热血上头的宁锯子也愿意试一试。 他可以不结婚,反正他也没喜欢过谁。如果暮野兄也不成家,他可以陪他到老。 毕竟,这个男人是第一个对他这样真诚的人,用命的那种真诚,他不想辜负这份珍贵的情谊。 不过之前已经拒绝了,现在再拉回来有点过于草率,也显得十分不尊重。 封家的大公子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崽,因为感激而接受对方的爱慕,却不能给予同样的回报,这对暮野兄不公平。 想了又想,宁锯子在心中扇了自己两个嘴巴,默默地把之前略疯狂的念头压了回去。 不适合,现在真不适合。 真心就该那真心去报答。 “暮野兄,”感觉到周遭不再有余震了,宁非便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两个被困在了倒塌的主楼正厅中,暮野兄之前被滚落的木头砸到,可能还受了伤。 “你伤到哪里了?敢不敢动?我想看看你的伤。” 宁非小声说道。 “我没伤到。” 封恺轻声回答。 他微微挪动了一下手臂,“你能出来吗?我们头上的供桌似乎卡了什么东西,我不敢随便乱动。” 宁非秒懂。 他小心翼翼从封恺的怀中爬出,先眯着眼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才选了一条最安全的空隙爬出了供桌。 这一出来,宁非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庄严肃穆的正厅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各种梁柱乱七八糟地倒着,有好几根都压向了供桌的位置。 但,偏偏的,共桌前摆着大德圣人岳万峰的木像。这木像的底座楔入地基,是这场地震中唯一还保持质地的木制品。而木像伸出的左手和右手的书简刚好挡住了两个倒下的大廊柱,并借助某个角度让两柱形成一个巧妙的平衡,反而给供桌支撑起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若是没有圣人木像,那这些梁柱就都会砸在供桌上,他和封恺也要命丧于此。 宁非砸吧了一下嘴巴。 万万没想到,一直被他嫌弃被他吐槽的后宫男,竟然也机缘巧合地救了他一条小命。 行叭。 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给缺德圣人收拾烂摊子也不算太亏,以后他要对岳万峰好点,清明中元烧点纸钱,也表达一下对他身后余德的谢意。 确定了受力结构,宁非便将供桌下的封恺也拉了出来。 他的直觉没有出错,封大公子的确受了伤。虽然有木像的保护,但还是有其他方向的木头砸下来。供桌被砸得凹陷,多余的力道都由封恺承担。 他今天穿的是常服,没有铠甲做支撑,背后被划出了血痕和淤青。尤其左肩的位置受伤较重,已经开始红肿淤血,看上去十分吓人。 “没事,皮外伤,养一养就好了。” 封恺自己不太在意,还轻声安慰宁非。 “战场上受伤是常有的事,比这要严重许多,我身体强健,这不算什么。” “倒是你。” 男人的眼温柔地注视着少年矩子。 “你身体不好,万一受伤就麻烦了,要吃很多苦头。”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微微退后了一小步。 “我没别的意思,你也不要觉得有亏欠,我只是不想你受伤而已。” 说着,他便抬头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眉头紧皱。 “看样子,我们是被困在里面了。” 最后这句话宁非根本没听进耳朵,他还沉浸在暮野兄之前的目光中,一时半刻没有回神。 怎么能这样温柔呢?全然不求回报的付出,他要如何偿还? 一瞬间,宁锯子的脑中转过了很多念头。 他有很多还款方案,无论是发明机械武器还是制造易燃易爆品,他脑中恶技术可以改变中原实力的对比,助力暮野兄成就天下霸业。 可这样一来,感情就变成了□□裸的交易,是等价于金钱和权力的东西,他觉得这是对真心付出之人,以及他自己的一种侮辱。 他从不觉得封恺是为了他的脑子才向他表白的。也许这样说有些过于自信,但宁非十分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就连血缘关系都不能干扰他的判断。 至少在现在,封恺对他是真诚的。 想到这里,宁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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