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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只用扫一眼,就知?道?眼前人的实力不是等闲之辈。 黑手党讲求武力与法则,面对这个人,他们两样都占不了上风,这并不是黑手党的生存之道?,更何?况对方是东方面孔,他们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莱茵家族是吗?”荆榕坐在单人沙发上,简单喝了口茶,他把玩着手里的撬棍,说?:“这根棍子很好,我希望能够拥有它。” “没?有问题,我们还可以为?您打?造一根新的。” “不必麻烦,这根很趁手。”荆榕说?,“除此之外,我希望您为?我介绍一下附近地区的家族势力,尤其是艾斯柏西托的势力范围。您知?道?,我是云之联邦来?的人,我对加尔西亚的黑手党文化很感兴趣。” 这是一个古怪而又让人无法拒绝的需求,任何?当地的导游都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阿里尔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我会?为?您知?无不言。” 荆榕说?:“好的,那么就在这里说?吧。我很愿意?听。” 阿里尔随手指了一个跟他上来?的侍应生,对方立刻端来?冰镇的鸡尾酒和柠檬片。 没?人敢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呼吸。被绑在一边的黑手党成员们已经浑身酸痛,眼冒金星,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声多余的哼哼。 “艾斯柏西托家族与我们的界限已经确立多年?,我们不是友好家族关系,但?也互相不侵犯。” 阿里尔注视着他的眼睛,“先生,我想您现在已经知?道?了,加尔西亚有两位艾斯柏西托先生。” 荆榕点点头:“我已经都见?过?了他们。” “那么您很幸运,先生,即便在加尔西亚,许多黑手党高层也没?有能力同?时?见?过?他们两位。” 阿里尔说?道?,“那两位是兄弟关系,但?比起兄弟来?说?,更像是仇人。” “阿尔·艾斯柏西托与索兰·艾斯柏西托都是上一代家主的亲生孩子,他们由不同?的情妇生下,相差八岁,都得到了优渥的生活环境,他们两位成年?之前都被送出加尔西亚,前往云之联邦读书。” “不同?的是,阿尔读完书后回到了他的故乡,回到了黑手党中,而索兰长?达五年?的时?间里没?有回来?过?。”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名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被纪录和提起,毕竟艾斯柏西托家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上一任家主死亡的时?候,首先是他的情妇们挑起了动乱,亚丽莎一枪崩了家主,独揽大权长?达一年?半时?间,但?另一个情妇斯嘉丽不满意?她对家主遗产的分?配,联合自己的儿子阿尔,找到一个机会?将亚丽莎暗杀。用的是药物注射。” 阿里尔尽量简短地叙述完了这段历史,随后说?道?:“亚丽莎是索兰的母亲。她死后两年?,索兰·艾斯柏西托回到了加尔西亚。权力已经稳固在阿尔和他的母亲手里,但?是仍然被他硬生生挖走半壁江山。” 荆榕说?:“听起来?是一个复仇的故事。” “不,先生,我很尊敬您,但?我想告诉您,在加尔西亚,一切都只关乎权力。” 阿里尔说?,“即便是我,也只与索兰有过?一面之缘,他和他的哥哥非常不一样,他笃信丛林法则,是他让我们学会?了,对于黑手党来?说?,重机枪比步枪要好用。” 荆榕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这样也很好。” 他这话听起来?十分?惊人。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那么现在他在做什么?” 荆榕问道?。 阿里尔停顿了一下。 荆榕说?:“这违反你们的缄默法则,对么?” 阿里尔点点头,他缓缓地说?:“我们并不愿意?惹上索兰·艾斯柏西托。” “那么我想换个话题。” 荆榕换了个姿势,问道?:“他还有弟弟吗?七八岁左右。” 他回忆着他的小病人,“有雀斑,很瘦,蓝眼睛。” 他本以为?这个问题会?很难回答,没?想到阿里尔立刻回答说?:“他名下有一个孤儿院,那些孤儿为?他传递情报,你说?的是小亨利。阿尔方的势力最近正在找他,因为?他窃听到了阿尔·艾斯柏西托与云之联邦的某些机密内容。” “你们也在找他,对么?” 荆榕看?着阿里尔,笑了笑。 阿里尔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是的,但?除了死神,没?有人能够从索兰·艾斯柏西托身边要人。” “很感谢您的配合。” 荆榕站起身,手里的撬棍点了点地,下巴微微抬起,指向那些人:“他们可以站起来?了。” 正在荆榕的意?识海里做笔录的626:“。” 它一时?间有点恍惚。 现场到底谁是黑手党,谁是人畜无害的医生啊! 执行官为?什么在这个世界这么熟练啊! 有一部分?黑手党成员站不起来?了。 荆榕蹲在地上,挨个检查着:“嗯,你脱臼了,我现在给你接上,回去养两天就好。” 他点了一根烟,咬在嘴里,显然他的医疗水平在现在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应用:“还有你……你这里挨了我一拳,应该肋骨骨折了,小心点走路,你的骨头可能会?扎入你的肺。” “胃不舒服吧?别这么看?我,这不是我导致的,你的肝肾功能出了点问题,提早去医院看?看?。” 荆榕挨个面诊结束,给伤势比较严重的几位附送了贴心的消毒和包扎服务。 只是他的服务越贴心,这些黑手党看?他的眼神就越恐惧。 一些根植在内心深处的对医生的恐惧,已经彻底被唤醒。 黑手党成员们一个个都被担架抬走了。这对于莱茵家族来?说?是一次彻底的失败和耻辱。 但?是家族顾问在这里,没?有人敢发表怨言。 和阿里尔道?别过?后,房间内恢复了平静。 荆榕给626和撬棍都准备了一个小枕头,他说?:“好了,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 626对执行官的崇拜和无语,都在此刻到达了巅峰。 * 莱茵家族并没?有宣扬这件事,这毕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相比于今天市区发生的三起爆炸案、五起抢劫案来?说?,一次发生在大酒店的小小冲突实在不足为?外人道?,连报警的路人都没?有。 “手痛的厉害吗,boss?”跟班问道?。 室外的篝火堆旁,被枪顶着后背的医护人员们正在战战兢兢给昏迷的小亨利输液。 索兰·艾斯柏西托抱着手臂等在一边,他的表情和身姿都一如既往,右手一如既往放在衣兜里,周围烟雾缭绕。 雪茄的止痛效果很有限。 连日阴雨,空气潮湿,索兰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只要空气湿度一高,他的断臂就会?出现强烈的幻痛。 阿德莱德说?:“能不能让这几个医生护士看?一看??他们会?有止痛针之类的东西吧?” 索兰摇了摇头,没?说?其他的话。 他已经出来?好几天了,一切条件都很简陋,他并不是那么贪图舒适的人。 平日的索兰·艾斯柏西托并不会?如此狼狈,平日的他会?躺在家中的豪华浴缸里,享受着一顿红酒大餐,不过?最近回住处不太安全,也不是反攻的最佳时?刻。 “注射、注射结束了,先生们。” 护士们挂好了水,进行了查体,诚惶诚恐的进行了汇报,“他的手术做得很及时?,消毒情况也很不错,没?有发生感染,他存活下来?的概率很高。” 阿德莱德立刻说?:“boss,看?来?那个医生真的很不错。” 索兰·艾斯柏西托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放他们回去,通知?他们的医院,给这几位先生和小姐放几天带薪假。” “好的。” 阿德莱德手脚利索,重复着他们将人绑来?时?的操作:套头套,反绑双手,然后一个接一个推进车里。 医生和护士的确是遍地都是。 送完人回来?,阿德莱德和其他几个人献宝似的捧来?了一堆止疼药:“boss,我们顺手拿了点。” 索兰看?了一眼,给自己留下了一盒,然后说?:“剩下的给小亨利。” “好嘞。”阿德莱德手脚麻利,又拿来?了鸡尾酒给他佐药。 索兰·艾斯柏西托就着烈酒吃下止痛药,阿德莱德说?:“boss,老艾斯柏西托家的顾问跟我说?,他还是建议您聘用一个家庭医生。” “那和主动把命交出去,捏在别人手里没?什么分?别。” 索兰·艾斯柏西托嗤笑一声,雪茄的烟雾在空气中淡淡飘散,“傻子才找家庭医生。” 第63章 血腥家主 怎么不算救死扶伤呢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话在业内同样是真理, 几?个家族的家主没有一个真正敢用自己的私人医生?,毕竟许多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 医疗行?业被?黑手党控制,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背后的危险性。 “三个月前您本来可以将您的哥哥送上云之?联邦的调查亭,他为了捞他的情人, 派出手下?枪杀了大法官和十一个陪审员, 所有的目击证人都死了, 除了一个孤儿院的小男孩。” “是啊,当时我们的人还没赶过去。”索兰·艾斯柏西托嗤笑了一声,“那?帮外边来的低智商者把小男孩送去了医院,医生?说他很好,只是受惊晕厥, 打一针安定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阿德????莱德说:“他们不?知道那?个医生?就是阿尔的家庭顾问,他给?他直接注射了致死量的安定, 小男孩死了, 那?群云之?联邦的调查官至今都还像个无?头苍蝇。” 索兰·艾斯柏西托笑了一下?:“阿尔即便能派出顾问帮他收尾,可还要从?云之?联邦请私人医生?来看他的胆囊炎,医生?是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职业。” 阿德莱德深深地赞同:“医生?,妇女和孩子,都会给?人致命一击。” “不?过那?个云联邦的医生?好像还不?错。”阿德莱德查看了一下?小亨利的情况, 客观地评点道,“BOSS,小亨利的情况好像很不?错, 他的脸色比平常要好上很多。” “这?种状况不?会太久了。” 索兰·艾斯柏西托咬住黑色皮手套,单手戴上手套,“有线人说他三天后做胆囊切除手术,这?件事越早结束越好。” * “晨间天气预报,今日天气:雨, 五到六级风,出行?请小心地滑,松柏公园检修结束,重新开放……这?是来自莫妮卡的访谈频道……” 清晨七点,荆榕穿着黑色睡袍起身?,在门口取走他要的红茶和小饼干。 他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酒店没有打扰他,除了他要的饼干之?外,经理还送来了最高标准的早餐,三明治的樱桃顶上贴着可食用金箔,鲑鱼卷煎得刚好,鱼籽都透着新鲜的光泽。 626昨晚搂着撬棍入睡,听?见声音后一起醒来。 执行?官没有动那?盘早餐,只是喝着清淡的红茶,吃着小饼干。 兄弟不?吃626吃,626尝了一口鲑鱼卷,随后整个统都丧失了食欲。 加尔西亚这?么物产丰富的地方,饭菜竟然如此难吃。 “战后和医疗文化一起退步的还有餐饮水平。”荆榕给?626也?泡了一杯红茶,“待会儿出去随便找点东西吃吧。” 626暴风吸入红茶作为能量的补充:“今天去找你老婆么?” “我们可以去各个街区转一转,还有松柏公园,但是那?片地方重新开放了,我想遇到他的可能性不?大。” 荆榕说,“不?过还是可以四处看看,我打算在这?个地方找一份工作。” 626:“?” 626:“什么,你的工作不?是黑手党吗?” 或者鬼畜残暴医生?。 “显然不?是。”荆榕对?自己的人物设定记得很牢,“我们是来救死扶伤的。” 今天他换掉了长风衣外套,穿了一身?短装夹克,看上去和街市上游荡的小青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属于莱茵势力街区的人们不?再奇怪地打量他,某些身?上带着刺青的人看见他后掉头就跑。 除了大雨,没有任何人来找他麻烦。 荆榕先买了一个小面包给?626啃着,随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松柏公园。 他们进入了艾斯柏西托家族的势力区域。 暴雨中的公园已经没有了昨天发生?的一切痕迹,泥土被?重刷干净了,一丝多余的气息都没有留下?。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影子像是烈火一样烧过一切,又迅速地在风雨中消散了。 626说:“看来偶遇还是不?太行?得通。” 荆榕的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赞同了626的意见。 这?片街区并没有因为是艾斯柏西托家族的领地就有什么餐饮上的进步。荆榕在路边买了一袋面包,吃了一口就拿去喂公园鸽子了。 由此他做出了决定:“还是得尽早有个落脚的地方才行?,至少能自己做饭。” 626火速赞同:“就该这?样!好兄弟!我愿意赞助你一千个金币!这?是我的私房钱,我们现在就去租一个公寓吧!” “不?着急。”荆榕打着伞漫步在雨中,对?着买来的地图看了看,“租公寓似乎有些费劲,我去问问莱茵那?边的人,那?篇街区还有没有多余的店面。” 半小时后,荆榕回到了大酒店所在的街区。 这?个十字路口集合了两片街区最繁华的一切,连街面上锁铺的砖瓦都更加宽阔和平整,这?样的地方一定寸土寸金。 626发现荆榕正在打量一个双层的律师事务所。 “法芙尼律师事务所,帮您代理处理生?活中的各类问题,欢迎进店咨询。” 626说:“哥们,这?个地段确实不?错,不?过看起来双层都有人使用,他们应该不?出租吧?” 荆榕说:“我没打算租。” 他双手插兜走入律师事务所,前台的接引人员是一位西装革履的女士,头发盘起来,成为一个东方风格的发髻,当众插着一柄凤凰钗,一看就价值连城。 她对?荆榕露出了礼貌的微笑:“您好,欢迎尊驾光临,请问有什么事务预约吗?” “没有,不?过想和你们老板商量一件事。”荆榕双手插兜,语气很平静认真,“我需要一个自己的地方,大约两三个月,想问问你们家愿不?愿意借我一段时间。” 626:“!!!” 626:“我的兄弟!你这?是不?打算租,打算明抢啊!” 前台人员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她看了荆榕一眼,随后低下?头去打电话:“稍等,我为您去确认一下?。您想接哪位家长?” “阿里尔。”荆榕准确报出了昨晚那?位家族顾问的名字,“如果他能同意,我将感?激不?尽。” 前台人员拨打了一个号码后,如实叙述了现在的情况。电话转接了几?次,终于回拨到这?里。 前台握着电话筒,对?着荆榕复述道:“您好,先生?,您的要求完全可以,我们大约需要两小时搬走,您看看这?个屋子里的东西有哪些需要留下?,或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请尽管告诉我们。” 荆榕是阿里尔的贵客,这?一点昨天之?后所有人都已明了。 昨天有二十三名顶级打手的姓名捏在荆榕手里,二十三个人的缺失足以让他们组织的运转出现一瞬间的停滞,其?他家族会趁虚而入。他们是聪明人,已经不?会去挑战荆榕的底线了。丛林之?中,最凶悍的狼也?不?会正面挑衅持枪的猎人。 更何况,这?位根本不?是猎人,这?位是一把撬棍能打碎骨头的存在。 荆榕说:“多谢,我想要一张床和一个可以做饭的炉子。” 前台人员点了点头:“我们会为您安排的。阿里尔先生?要我转达他的谢意。” 荆榕很有礼貌地点点头:“我也?一样。” “您有开诊所的打算吗?”对?方彬彬有礼地问道。 荆榕说:“有一点,不?过目前也?没太想好。” “了解了。”前台人员往笔记本上加了一笔,随后给?荆榕倒了杯茶。 黑手党的行?动迅如雷电,不?到两小时就已经将一个富丽堂皇的律师事务所清空,所有东西腾得干干净净,还送来了豪华大床和荆榕要的厨具。 在626瞠目结舌的时候,荆榕熟练地用给?前来帮忙的黑手党付了小费,随后友好与?他们进行?了道别。 大雨中,一个简易的“诊所”招牌被?钉了上来,荆榕抽着烟在大雨的檐下?望着自己的新居,问626道:“ 怎么样,新家还不?错吧?” 626:“。” 它完全相信自家执行?官已经领悟了黑手党的精髓。 晚上,又有人送来了他要的医疗设备,经过荆榕测试后,所有设备都是最先进的,可以立刻投入使用。 荆榕逐个检查过后,给?仪器盖上防尘布,切断电源,说道:“看起来随时可以开业了。” 626有点兴奋,它在后台发送了一个握拳的小表情:“我们的口号是!” 荆榕配合:"救死扶伤。" 626:“我们的口号是!” 荆榕:“找到老婆。” 626说道:“对?了,你老婆怎么办?现在的情况不?要说我了,恐怕莱茵家族都不?知道他的所在地。” 荆榕没有立刻回答,他坐在床边,眉目沉敛,这?代表着他仍然在沉思。 * 洛尔巴顿最豪华的街区开了一辆豪华诊所,这?件事逐渐在附近的人群中传开了。 荆榕开张第一天,门可罗雀,完全没有人上门求诊。 626还在查阅加尔西亚本地复杂的诊疗行?业规定:“首先,哥们,我们需要一个营业执照,在申请营业执照之?前,我们要有当地黑手党组织的许可证明,因为这?个街区同时处于莱茵家族和艾斯柏西托家族的中间,我们可能两家的都要拿到。” 626的案例翻得哗哗的:“过去曾有一个人把车停得超过了分界线一厘米,于是他被?迫交了两份保护费。而据我观察,我们诊所门口的树长得有些超过,他们可能要收这?棵树的保护费。” 荆榕在门诊台后面坐着,正在折纸玩:“他们一般什么时候收保护费?” “莱茵家族一般是每个月的一号,就是今天。”626说道。 “有意思。”荆榕放下?手里的折纸,双手插兜站起来,“走,出去看看。” 交保护费和交税一样,已经成了加尔西亚市民的日常,不?论男女老少,黑手党都有不?同的征收手段。 譬如旁边这?家银行?,虽然有一部分是黑手党成员,不?过大量的普通员工还是要按他们的人头交钱,以此确保帮派的麻烦不?会找上他们。 一辆漆成黑色的越野车很快出现在了街道口,从?上面下?来了一些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黑手党成员,他们都十分好认,刺青蔓延到手上,手里拖着填了铅的棒球棍,或者把玩着弹。簧|刀。 这?一片算是富人区,他们收保护费比较顺利。 荆榕靠在诊所门口,饶有兴致地等待他们收完轮到自己。 “我们还是拿3%?” 从?银行?门口出来,莱茵家族的希尔嘀咕说道,“我怎么听?说艾斯柏西托那?边已经收到了5%,他们混得风生?水起。” “那?是阿尔还是索兰?索兰·艾斯柏西托可是从?来不?收保护费。”另一个麦克一瘸一拐地说道,“他是靠纯粹掠夺发家的,是他们败坏了行?业规则,所以才有越来越多的人去他们的地界定居。” “年景不?好啊……” 希尔数完这?笔钱,把棒球棍放在肩膀上,眯起眼睛往前方看了看。 “这?里原来有诊所吗?登记过吗?” 他仔细辨认着诊所手写的招牌,缓缓念道:“玦之?诊疗所,今日消费附赠小龙饼干……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这?么抽象呢,就像钢筋水泥中突然走进了一个Q版像素小人一样。 不?管怎么说,来新活了。 希尔·莱茵菲亚扭头对?同伴说:“兄弟,有新活,咱们过去看看……你怎么了?” 他身?边,一瘸一拐的麦克面色青白地停在原地,双眼发直地看着诊所门口的年轻人。 荆榕今天还是昨天的装扮,短装夹克牛仔裤,和在酒店的那?天晚上的装扮完全不?同,以至于他匆匆一眼完全没认出来。 然而再次对?上那?双乌黑的眼睛的时候,麦克·莱茵菲亚从?头凉到脚底。 仅存的意识让他拽了拽希尔:“快、快走。” 希尔·莱茵菲亚不?解地回过头:“啊?为什么要走?” “别管他妈的这?么多了,这?人的保护费我们不?能收!” 恐惧战胜了一切,麦克一瘸一拐地拽住了所有的同伴,准备往回撤,然而就在此时此刻,身?后反而传来了一个低沉和悦的声音:“收保护费吗?” 麦克·莱茵菲亚下?定决心疯狂地离开,但是他的肋骨才被?踹裂不?久,行?动无?法迅速起来,身?后的人很快跟上来,如同鬼神一样降临在他面前。 荆榕笑眯眯的夹着烟,问道:“为什么不?收我的?我会交保护费的。” 麦克·莱茵菲亚冷汗直流,肋下?条件反射一般的隐隐作痛,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荆榕已经开始掏钱夹:“营收额的百分之?三是吗?不?过我今天还没开业,我想这?个情况不?是很好界定数额。” “不?、不?用,您是阿里尔先生?的贵客,您不?用交保护费……”麦克怯怯的说道。 八尺猛男发出了世界上最怂的声音。 荆榕停止了掏钱夹的手,仍然笑意盈盈的:“这?不?太好,毕竟入乡随俗,我无?意破坏你们的规矩,这?钱我也?是一定要给?你们的。” “我们、不?能——” 麦克还没说完,荆榕靠近一步,问道:“你的肋骨去找医生?看过了吗?” 他太高,站着就很有压迫力,乌黑的眼眸里一片淡然,“不?如来我诊所里看一看?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你除了肋骨骨裂,鼻子两侧发红,眼白黄而浑浊,你胃寒,或许还有点肝损伤,我可以给?你进行?全面的复诊。” “新诊所开业价格给?你八折,而且还有免费的巨龙饼干,怎么样?” 荆榕笑眯眯地说道。 麦克·莱茵菲亚失去了一切勇气,他在同伴们看神经病的眼神里,冒着冷汗点了点头:“好的,请您帮我看一看……随、随便看一看就可以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这?个人会不?会抽血的时候把自己抽死?或者在做扫描检查时把自己头剁下?来? 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能和这?个人起正面冲突。 终于有个同伴忍不?住了:“你他妈是什么人?没事好好的让人看什么病,你有病?” 荆榕说:“我没病。”他注视着说话的人,大概判断了一下?:“您出现了耳褶心征,需要查一下?血脂,心脏有可能出问题哦。” 这?些名词在加尔西亚属于闻所未闻。当地的医院、诊所的看诊方式比较落后且流水化,他们甚至不?太能理解荆榕的意思。 “我有病?”那?人笑着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棒球棍,“我看是你有病,这?里有问题。”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随后抡起棒球棍砸了过去。 这?个人太离奇了,黑手党们很少在自己的地界遇到理解范围之?外的事情。当他们遇到的时候后,一般只有一个选择:打。 现在荆榕属于他们的理解之?外。 “啪”的一声,棒球棍直接被?撬棍一分为二。 本该是细长圆柱体的撬棍在此刻却仿佛水刀一样,它根本不?是以撞击的方式碎裂的,它是被?撬棍以极高的速度“切”断的。 荆榕说:“我有点喜欢这?个撬棍了。” 626深表赞同:“我相信你曾经拥有的那?把执行?官武器的原型就是撬棍,它太适合你了。” 荆榕见好就收,打碎对?面的棒球棍后就停了手,他仍然彬彬有礼地说道:“您也?来看一下?吧,开业给?您八折优惠,还送巨龙饼干哦。” 一片沉默。 用更准确的说法,不?如说是死寂。 一片死寂中,黑手党的成员光顾了荆榕的小诊所,玦之?诊所正式开张。 荆榕检查得很认真,开药也?很详细,所有的药物都明码标价,全部是成本费用。今天来的三位黑手党成员都心甘情愿做了全身?体检,并且支付了了打八折后的看诊费用。 荆榕数完钱后,非常公正地从?中抽了百分之?三,交给?了他们:“好了,这?是我的保护费,感?谢惠顾。如果感?到满意,也?可以介绍其?他人来看病哦。” 三名五大三粗的黑手党成员双眼发直地离开了诊所。 荆榕在诊疗日记上写下?:“看诊病人三名,收入一千八百西尔币。救死扶伤任务(3/1)” 626也?双眼发直:“哥们,你这?个……呃,怎么说呢。” 626也?词穷了。 怎么不?算救死扶伤呢! 自产自销也?是救死扶伤的一环! “对?了,他们忘了拿巨龙饼干。”荆榕看见了桌边的精致礼物袋,他研究了一下?,“是因为包装不?好看吗?” 626清了清嗓子:“我想是因为恐惧,不?过没有关?系,请全部给?我吃。” 短短几?天时间,荆榕的玦之?诊所很快在这?片街区打响了名号。 黑手党的成员很快发现,这?个人虽然十分恐怖,但是有病人家是真给?治,三天里,还有四位黑手党成员分别被?发现了隐藏的心脏病、肾炎、肝损伤和眼球病变,荆榕的门诊一时间名声大噪。 因为历史渊源,大部分黑手党都不?太去医院,他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有小病小痛也?是自己撑着,大病全靠命 ,除非真的是病得要死了,才会去本家的医疗机构检查一番。 但人总有生?老病死,许多黑手党也?有了家室,总是会希望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们愿意来他这?里看病,也?因为他干净。 艾斯柏西托和莱茵家族都找过他的麻烦,所有家族的耳目和眼线也?都没有听?过他与?哪一方有牵连。 荆榕的诊所在黑手党的势力中拔地而起,竟然没有任何一方来找他的麻烦。他的诊所成为了加尔西亚唯一的一个中立区。 “好兄弟,开业五天净赚十八万。”夜晚,诊所关?闭,626正在后台数钱,发出了喜悦的摇铃铛声,“救死扶伤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我相信回去后我们就会得到执行?局的减刑,” 荆榕正在给?诊所的手术器械消毒,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车辆的急刹声音。 荆榕转身?望去,莱茵家族的阿里尔面色严峻的从?车上走下?来,他先是看到门诊旁边的“已休息”标志,随后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急切,上前来敲门。 荆榕说:“您好,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特殊的事吗?” “医生?,您愿意随我出诊吗?”阿里尔注视着他的眼睛,清楚自己面对?这?个人,必须要完全诚实,“我们家主今天对?索兰·艾斯柏西托出手,被?炸成了重伤,情况十分紧急,恳请您去现场看一看。” “索兰·艾斯柏西托?” 荆榕挑了挑眉,神情看不?出喜怒:“你们找到他了么?” 阿里尔在是否保持缄默上犹豫了一下?,但荆榕已经像是了解了这?一情况,他拿上外套说:“走,让你的人拿上医疗箱,我去看一眼。” 第64章 血腥家主(加更) 荆榕没有拒绝,他的…… 索兰·艾斯柏西托消失了?接近一周, 行踪终于被发现。 他出?现在阿尔·艾斯柏西托胆囊炎手术的当天,带着?五十个手下硬闯了?艾斯柏西托家的庄园,发起了?剧烈的反攻。 阿尔·艾斯柏西托选在这一天动?手术,就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索兰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 他们两兄弟见面必然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没有哪一边是怕豁出?命去的。 荆榕坐在车里, 笑?了?一下:“莱茵不是没人愿意惹索兰·艾斯柏西托么??” 阿里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说道:“是的,先生,这是我的想法?,而且我的想法?不会轻易改变。但家族顾问有时候拗不过家主的意见。” “整个加尔西亚都想找到被索兰藏起来的那个孩子。阿尔向?我们的家主承诺, 只?要愿意联手剿灭索兰的势力,他愿意让渡一块肥美的街区给我们。我们的家主认为, 反正都是与艾斯柏西托打交道, 他更愿意向?大的那个投诚示好?。” 阿里尔的神情?崩得紧紧的,显然也在为此事心浮气躁,“他不该去惹他,索兰是一头?狼,谁咬他一口, 他会加倍奉还……医生,您见过狼吗?” “我没有见过狼,但是见过被狼咬伤的病人。”荆榕说, “加尔西亚狼不把人的肉咬穿是不会罢休的。” 阿里尔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荆榕透过窗外,渐渐能看到属于艾斯柏西托家族的领地上空,烧红的火焰染透半边天的雨幕,金属被烤化的甜香和各种?烧焦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令人下意识地感到不适。 这里是个废弃的施工区域,雨水和汽油混合在一起蔓延燃烧,浓浓的黑烟几乎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626:“我靠,所以他们是还在打?” “还在打。”阿里尔听不见系统的声音,他只?给荆榕简略介绍了?一下情?况,“我们只?接到boss重伤的线报,最后一次联络点出?现的位置在里面的大楼,医生,您跟我们小队在后面等着?,我们的人现在进去搜寻,请放心,您的安全我们一定会保证。” 荆榕说:“不必。索兰还在里面吗?” “不清楚,十分钟前还在里面。” 与此同时,里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手榴弹爆|炸响声。 626疯狂吐槽:“黑手党是真的恐怖啊,这真的不是战争吗?” 荆榕迅速给自己戴上湿水口罩,伸手抽出?自己的撬棍。他对阿里尔说:“你们BOSS的照片,我去找,这单我接了?。” 阿里尔迅速送来一张照片。 十分具有黑色幽默的是,这是一张刊登在报纸上的出?狱照,标题是“怀特莱茵出?狱,十万黑手党开香槟狂欢庆祝老大回归”。 报社是云之联邦调查社。 荆榕看了?一眼,点点头?,把照片扔了?回去,接着?,他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 执行官的岁月让他十分擅长地毯式的搜索,每层楼都有着?火点,根据判断,是有人拎着?汽油桶直接从楼梯上走过。 荆榕扫视着?四周,到处都有昏迷或者?死?亡的黑手党成员,满地都是支离破碎的玻璃渣子,火红的火苗吞噬了?一切,空气中的血腥味甚至比烟味还要浓。 二楼的一面玻璃上甚至卡了?一台车,没人知道它为什么?会卡在哪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司机已经?死?亡,因为一根钢筋穿过了?他的心脏。 入目所见的每一处都诠释着?黑手党的极致血腥与暴力。 626:“有点二十一禁了?,好?兄弟,四楼还有两个活着?的热源!” 不等它说,荆榕听见了?楼上“咔哒”的响声,他非常清楚那是什么?声音。 那是一把银面的枪扳机空扣的声音,这说明了?枪|膛里已经?没有子弹。 他曾在非常近的距离听见过一次。 荆榕跑上楼,火海瞬间将他淹没。 他一眼就看见了?火光中的影子。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脖子上染了?血,穿着?一身最妥帖标志的黑色西服,银色的手|枪已经?被他扔到了?地上,他正在低头?手脚并用,从一个昏迷过去的黑手党成员上拔出?一把钢叉。 他不远处的墙面上倒着?一个年近四十的寸头?男人,正是怀特·莱茵,荆榕这次的诊疗对象。 怀特·莱茵身上没有伤,但是已经?失去了?意识,应该是高温和烟雾呛得。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意识应该也在模糊边缘,因为他没有察觉荆榕的到来,身体也摇摇晃晃。他左手已经?脱臼了?,右手的机械臂以一种?非常不灵活的姿态提着?钢叉,毫不留情?地往怀特·莱茵那边横扫过去。 荆榕并没有阻止,因为他判断出?了?这一击的走势——索兰·艾斯柏西托已经?完全失去力气,这一击在半路上就失去了?应有的方?向?,沉重的钢叉彻底脱手。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脚步歪倒了?几下,他的双脚已经?不太能够感应到地面的存在,他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他的身后有什么?他分神想了一下。 什么?都有可能,露出?地面的钢筋,尖头?朝上的碎玻璃,什么?都无所谓了?,索兰·艾斯柏西托终有一死?。 他没有倒在碎玻璃上,一只?手很稳固地接住了?他,随后有什么?冰凉水润的东西被塞进了?他嘴里。 荆榕说:“吸气。你缺氧了,吸气。” 索兰·艾斯柏西托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本?已飘飞的思绪忽而被重重拽回。 他的灵台浮现出?几分清明,看清了?眼前的人。 黑发黑眸,熟悉的医生。 医生。 索兰·艾斯柏西托听见对面微沉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冷淡的声音里居然透出?几分温柔。 “你乖一点——” 下一刻,纯银的枪托被有气无力地砸在了?荆榕的后脑勺上。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手无力地垂下,银枪在他手中发挥了?最后一丝威力,随后就和主人一样,耗空了?自己的最后力气。 荆榕:“。” 626这次是真的没有忍住,它暴发出?了?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乖是和索兰绝缘的一个词。执行官的老婆竟然如此凶暴,誓死?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看来在这个世界里被暴打,也是执行官的某些命运。 荆榕摸了?一下后脑勺刚结好?的疤痕,现在那里又开始有点流血了?。 “算了?,不乖也行。” 荆榕弯腰,把自己的呼吸面罩换给了?索兰·艾斯柏西托,随后将他背起来。 他很擅长在缺氧环境下作战,背着?一个,还有力气再拖走一个自己的特约病号。 加尔西亚三?巨头?中的两巨头?,此刻一个趴在他背上,一个被他拖在地上,一起运往火势蔓延不那么?快的安全区域。 “阿里尔的小队搜到哪里了??”荆榕咳嗽几声,问道。 626看了?看:“还在二楼搜索,离我们很远,按这个速度,真要等他们搜到的时候,人都凉了?。” “那还好?。”荆榕说,“还有时间。” 626:“?” 随后626就见到荆榕把自己的大金主随手扔到一边,先把索兰·艾斯柏西托平放了?起来。 刚刚吸的那几口浓氧只?让他的意识恢复了?一些,他的气道中填满了?烟尘飞灰,仍然处于闭气昏迷状态。 荆榕托住索兰·艾斯柏西托的后脑勺,摆成非常标准的仰卧位,嘴唇贴上他的,为他做人工呼吸。 这个过程充满了?急救措施的暴力和干脆,并无旖旎暧昧可言。 索兰·艾斯柏西托很快剧烈呛咳起来,身体再度出?现了?反应。 他睁开眼,头?疼欲裂,又看见了?熟悉的乌黑色眼睛。 索兰·艾斯柏西托刚抬起手,荆榕就灵活地跳到了?一边,语气十分凝重认真:“家暴不可取。” 什么?东西? 索兰·艾斯柏西托慢慢地坐起来,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清醒中带着?几分茫然。 荆榕在这个时间里,已经?火速开始对怀特·莱茵进行施救。 两人的昏迷原因类似,都是缺氧造成的,身上无致命外伤。 626说:“搜救小队还有二十秒到达。” “好?。”荆榕说,他背对索兰·艾斯柏西托,说,“快走。” 不用他说,索兰·艾斯柏西托已经?听见了?楼下震地的脚步声。他的部下多数已经?按原计划撤离,再留着?没有更多的意义。 虽然他再度抄起旁边地上的一根撬棍,试图在荆榕在场的情?况下,再对怀特·莱茵进行一些攻击,但是他迅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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