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女巫_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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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蓉就被福王妃领着待在后院，还有被福王妃盯着从公主府出来的三公主。原本罗氏是不来的，毕竟这样的场合，她一个乡下来的老太太平白给福王妃丢脸。但是福王妃可从不在乎这个，丢脸什么的，也没人敢笑话她，整个安南，谁敢笑她？为了给老太太撑面子，福王妃还去皇太后那薅来了一套皇太后不戴的头面，给老太太撑面子。皇太后知道福王妃的心思，对这个小儿媳直爽的性子也十分喜欢，大多数都是纵着的，不过一套头面罢了，给了就给了，而且瑶瑶那丫头，她也喜欢。就这样，别看平时在村里不显眼的农家老太太，被这么珠光宝气锦衣绸缎的一打扮，还真有点谁家老太君的那个范儿了。可就算这样，罗氏还是有点慌。 “瑶瑶，要不你跟王妃说一声，我还是回家去吧。”趁着福王妃和三公主去前面招呼客人了，罗氏实在是不敢出去，只能硬着头皮拉着文瑶想回家。头上和脖子上戴的这些首饰头面，还是皇太后的，她何德何能啊，用皇太后的首饰，皇太后的赏赐，那该是供起来的，哪能这么戴出来，弄坏了可咋办？老太太心里七上八下的。 “老夫人，今日老奴就陪在您身边，您如今是文昌伯府的老夫人，今日来的宾客，论身份地位，能及得上您的，也就那么几位，至于其他人，您若是不想理，便不理便是，一切有老奴在旁边给您顶着，不用慌。”曾嬷嬷开口道。曾嬷嬷今日也是做了装扮的，实在是不放心这一家子没什么底蕴的参加宴会，万一被人欺负了咋办？有她在，好歹别人能畏惧一些。罗氏看看她，又看看文瑶，紧张的把手放在膝盖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我，那好吧。”今日就是撑，她也得撑过去，决不能给儿子，给福王妃丢脸。很快，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福王妃也回来叫上几人，正式出去见客了。福王府的别院是陛下登基之后赏给福王的，只因为这别院里每到夏天，那一湖的荷花便争相开放，各种其他的花草也争奇斗艳的，到了秋日，又有红枫应景，冬日更是腊梅开满，香飘四溢。所以福王妃举办宴会，都喜欢在这边。男宾女眷虽然没有分开，却也隔了一个荷花池，这园子这么美，福王妃又没事喜欢搞个小宴会，福王便让人在荷花池的两侧盖了长廊，里面宽敞，既能设宴，又能清风拂面，最重要的，还能赏花吟诗作对。当时这个改造可是让福王妃喜欢的不行。今日男女便隔着荷花池相对而坐，既不会唐突了女眷这边，也能远远地看到对面在做什么。福王妃带着文瑶和罗氏出来的时候，女眷这边不少女眷都站了起来迎接。 “臣妾参见福王妃，三公主。” 福王妃身边还跟着个三公主，文瑶和邱蓉蓉一左一右的扶着罗氏，就走在福王妃身旁。福王妃虚扶了一把：“大家都坐吧，都是老熟人了，不必这般客气，今日就是请大家过来聚聚，不必这般拘谨。” “谢王妃。” 行完礼，众人这才好奇的打量起了跟在福王妃身边的三人。邱蓉蓉这里不少夫人都认识，羽衣阁的老板，文昌伯的义女，她旁边年轻的姑娘，想来便是文昌伯的嫡女了，那她们扶着的老太太，应该就是文昌伯府的老夫人了。原本文昌伯的出身一直都是这些人在背后嘲笑的东西，不少人今日来参加宴会，除了是给福王妃面子，更多的是想来看笑话的。一个农户出身，靠着运气当上伯爵的人，只怕是看到这样的场面都要慌死了。可她们想象中的慌乱没有，反倒那老太太一脸的淡定，神色从容，脚步稳健，路过有人跟她打招呼，老太太也能礼貌的回应。这哪里像是乡下来的泥腿子？而此时女眷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和福王妃站在一起的祖孙俩，眼底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就算身份能改变，可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改变这么大。文瑶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那个老太婆也是。第485章分量小，数量多许是柳氏的反应太过强烈，就连她身边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孟夫人，你怎么？” 柳氏旁边坐着另外一个翰林院学士的夫人，虽说福王妃办宴会从不在意身份地位，但他们这样同层次的人更适合待在一起，所以才坐在一处。柳氏被她的声音陡然拉回了理智，瞬间收敛了情绪，微微一笑：“没事，就是好奇福王妃身边的人是谁。” 那夫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柳氏会这么说，毕竟今天的宴会为什么举办，不是大家都知道吗？福王妃身边的，不是文昌伯的嫡女和文昌伯府的老夫人？还有他那个义女吗？虽然奇怪，可这夫人也不是傻子，柳氏这是故意找个理由搪塞呢，便不再问了。福王妃宣布宴席开始，紧跟着中间荷花池上便缓缓传来优美的乐声，一艘缩小版的花船慢慢驶到了湖中央，此时花船上乐师舞姬翩翩起舞，很是赏心悦目。福王妃坐在主位上，左边是三公主，右边是文瑶和罗氏跟邱蓉蓉，再往旁边便是京中那些身份地位靠前的夫人和小姐们。不少人都看到了跟在罗氏身边的曾嬷嬷，心下猜测皇后娘娘竟和文家已经这么好了吗？连身边的老嬷嬷都派到了文家。好在大家虽然心底疑惑，面上却是不显的，热热闹闹的欣赏歌舞，时不时和身边的人聊上几句，倒也热闹。很快便有人主动问起了福王妃。 “王妃，今日是不是准备什么好东西，也别藏着了，赶紧拿出来给大伙瞧瞧。”说话的是永昌侯的夫人，往日里永昌侯和福王关系好，几家夫人的关系自然也不错。福王妃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要是没好东西，这宴你们还不来了？” 永昌侯夫人和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打趣道：“那要是没有什么好东西，我们可就回去了。” 福王妃懒散的坐在主位上，瞧着她满眼的笑意：“那行，你走吧。” “哟，错了错了，我不提了还不成？”永昌侯夫人连忙认错，其实她们几家心里都清楚，今天福王妃要拿什么出来，毕竟，属于她们的那份，福王妃早早的便已经卖给她们了。福王妃和永昌侯夫人的对话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好奇了起来，福王妃难道今天真的又准备了好东西不成？福王妃确实准备了好东西，既然是宴会，那重点肯定是在宴上。像这样的宴会，胡吃海喝是不可能的，主打就是一个精致，福王和福王妃喜口腹之欲，所以福王府的厨子，要说厨艺，比宫中的御厨都不遑多让的。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今天宴会上的东西，好像跟之前福王妃宴会的吃食好像不太一样。随着宴会开始，便开始有侍女端着托盘开始给每个人上菜，不论是点心还是热菜，都是用很小很精致的小碟装好，分量不大，也只够她们一人一口两口的，但又能品尝出食物的滋味。刚上了两个热菜，便有人察觉出不同了。 “王妃，您这是换厨子了？” 福王妃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谁也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只当是因为夸了福王府的厨子，所以福王妃才笑的这么开心的。 “没换，厨子还是之前的厨子，只不过这次的菜式，可都是经过高人的指点的，怎么样？可合你们的口味？”福王妃笑着问道。不少人都点头，确实，今天的菜，不管是热菜还是点心，都十分可口，让她们很想再吃一口，可是当想动筷子的时候，才发现盘子里已经没了。就在她们觉得可惜没吃够的时候，下一道又上来了，一尝，竟又是别的滋味。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做，谁家设宴，不都是统一的菜式摆在桌上，想吃哪个吃哪个，这还是头一回，吃完了一样，撤了，再上第二样。给了她们时间品尝，也钓足了她们的胃口，盼着下一道菜。接连上了十几道菜之后，不少人其实都已经吃了个七八分饱了，但还是想着是不是还有，甚至连歌舞都不看了，眼睛直往上菜的方向瞟。有不少夫人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下次自己设宴的时候是不是也能模仿福王妃，既能满足每个人的口味不同，也不浪费食材，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福王妃将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和文瑶对视一眼，火候差不多了。 “刚才永昌侯夫人问本王妃，是不是又得了什么好东西，实话跟你们说，还真有那么个好东西。”福王妃笑着说道。福王妃的话一下就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福王妃摇着手上的扇子，问众人：“可吃饱了？” 众人神色各异，虽然菜上的多，但是份量少啊，不过她们在场的人也吃的有个七八分饱，这在外，也不是在家，谁也不会敞开了肚子吃，自然都跟着点头。福王妃这才笑道：“正菜虽然上完了，可饭后甜点可还没上呢。” 随着福王妃话音落下，身后的迎秋举起手拍了拍，众人就瞧见上菜的那条路上，侍女们又整齐划一的端着托盘出来了。不少人翘首以盼，想看看这饭后的甜点到底是个什么。很快，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精致的三个小碟，还有一个漂亮的杯子。杯子里瞧着像是奶茶，在场各位谁不喜欢福王妃奶茶店的那些奶茶，好些人都天天喝，不稀奇。倒是另外两个小碟和一个小碗里的东西，瞧着有些好奇。福王妃端起杯子，介绍道：“这里头，是咱们奶茶店接下来的新品，刚调配出来的，请你们尝尝。” 说完，自己先尝了一口，然后眼前一亮，扭头看向文瑶，夸赞道：“好喝。” 这丫头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那些个东西这个加点那个加点的，咋就能配出来这么好喝的东西？其他人也跟着尝了尝，都和福王妃的反应是一样的。更多人的心里则是在感慨，真不怪人家福王妃的奶茶店赚钱，就这饮料，谁能忍得住不去买？第486章这就是京城的消费能力吗？不少人有了经验，这新品肯定也就只有这点点，所以只是浅尝一下，留着慢慢品，毕竟还有另外三样东西呢。这小碗里装的，像是冰？冒着丝丝寒气，有人伸手试了试，果然冰冰凉凉的。另外两个小碟，一个瞧着四四方方的，像是点心？却又好像不是点心，瞧不见面点的痕迹，倒是最后这个碟子里，不少人都认出来了，这是含桃？可是瞧着又不像，这个头比含桃可大多了，又红又大，放在那虽然才四五颗，可十分的让人垂涎欲滴。福王妃又端起小碗，开口道：“这是浆果冰沙，去暑效果极好，这别院虽然凉快，但是坐了这么久，难免燥热，大家快试试。” 众人又随着福王妃端起小碗，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顿时一股冰凉感从口中蔓延开来，感觉整个人都清凉了不少。 “唔，这个真不错，这个天气来上一碗，可真是太舒服了。”坐的近的几位夫人顿时夸赞了起来。福王妃那嘴角是压都压不住。有人道：“这夏日炎炎，王妃还能让人寻来冰消暑，可真是有心了。” 福王妃一笑，寻什么寻？这冰啊，要多少有多少。 “王妃，这点心瞧着精致？又不似我们平日里吃的，可有什么说法？”有人端着那四四方方的小点心问道。福王妃看了一眼文瑶，笑着回道：“当然不一样了，这叫提拉米苏，做法可复杂了，就你们面前这一小块，可是我后厨的那些厨娘和厨子做了好久才做出来的。” “哇？那我们可真要仔细的尝尝了。” 不少人拿起小勺，挖了一块放进嘴里，顿时感觉到冰凉，却不似冰沙那么冰，而且入口一股甜丝丝夹带着奶香的味道充斥口鼻之中，让人眼前一亮。饶是不喜欢吃甜食的人，在吃了第一口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想去品尝第二口了。福王妃算好了每个人的量，小拇指的长度四四方方的，若是急躁的人几口就吃完了，但想品尝，小口小口的吃，倒也能吃一会。吃完了提拉米苏，最后也该到重头戏了。 “这个，我就不介绍了吧，大家不都认识么？”福王妃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此时桌面上的东西都吃完了，唯有那几颗樱桃异常的明显。有人好奇的问道：“王妃，这是含桃？” 福王妃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含桃，也不是含桃，这个呢，叫樱桃，算是培育出来的含桃的新品种，你们瞧着是不是比咱们以前吃的含桃要大，要红？” 众人点头，福王妃自己就有个含桃园，每年含桃成熟的时候她们都要找福王妃买上一些回家待客或者是自己吃。可含桃这东西，小小的一颗，还有核，关键是有时候运气不好，吃到的还是酸的，但物以稀为贵，这东西只在四月成熟，过了季节可就吃不到了。可现在，也不是含桃的成熟季节啊。 “可这含桃的季节不是已经过了几个月了，这？” 福王妃这才笑了起来：“是啊，这樱桃虽然是含桃培育出来的新品种，但是这成熟的季节还是一样的，正因为如此，所以现在能吃上，才稀罕嘛。” 不少心思活络的人到这就已经明白过来了，只怕福王妃今天的宴会不是没有好东西，而是好东西在这等着呢。有人好奇这樱桃到底和含桃有什么不同，虽然只有几颗，但还是拿了一个尝了尝。口感并无不同，而且比起含桃，更甜一些。福王妃也没绕弯子，而是让迎秋拿了一罐樱桃罐头出来，给众人解释了一番：“我也不瞒你们，这樱桃也不是新鲜的，而是在它新鲜的时候，从树上摘下，再用秘法做成这样的罐头，便能保存很久不坏。这样有个好处，就是季节过了，也能吃到，我也是运气好，才得了三千来罐，拿出来给你们分享分享，可别再说我有了好东西不想着你们啊。” 永昌侯夫人跟福王妃那是多少年的闺中密友了，当即配合道：“王妃，有这好东西你可不能自己藏着啊，分我些，过些日子正巧家里孩子生辰，想办个小宴邀请他们那些朋友来府上玩玩，我拿来待客正好。” 被永昌侯夫人这一点，不少人想到自己家最近好像也要举办宴会或者家宴什么的，赶紧跟着开口，生怕自己慢了就抢不到了。 “王妃，还有我呢，也分我些吧。” “王妃，我我我，我也要。” 都在京中呆了这么多年了，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该出手是就出手，不然为了所谓的面子，最后抢不到好东西，上哪哭去？再说了，福王妃哪怕做生意也是向来价格公道，从不吭她们，从福王妃手里买的东西，就没有一次是亏得了的。再说了，今日福王妃将这个樱桃罐头做为宴会压轴，往后谁家若在举办宴会的时候也有这个樱桃罐头，那就是面上有光的事。大家早就习惯了，争先恐后的在王妃面前示好，就是为了能多要几罐。福王妃好不容易把人给安抚完了，才开口道：“这东西可不便宜，我买来都是花了高价的，而且一年就这么些，再想吃，得等明年了。” 一旁的罗氏默默地看着福王妃光明正大的卖东西，就在罗氏以为福王妃不会卖的太贵的时候，就听见福王妃说了一句：“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这罐头我便分你们一些，不过我说好了，这东西又少，又难得，不便宜。” “您就直说吧，多少？”有人问道。福王妃伸出一个手：“这个数，一罐。” 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五十两，这也太贵了。不过福王妃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她们的顾虑，只听福王妃继续道：“今天这宴会，男宾和女宾，后厨一共用了五罐，也就是说，若是小宴，一两罐便足够了，若是大宴，也最多不过四五罐，这么一算，是不是就不贵了？” 不少人点点头，若是这样的话，确实不贵，谁家办个宴会不是千八百两的砸出去，花小钱又能赚来面子，还是她们赚了。不少人赶紧让福王妃给自己留着。眼看不少人都缠着福王妃先给自己留点，一旁的罗氏都惊呆了。 “五十两一罐？都还这么多人抢着要？”罗氏小声的问文瑶，生怕自己声音大了，让人给听见。天爷哦，这就是京城吗？他们本来还以为几两银子能卖出去就不错了，结果，五十两还抢着要。第487章连婚事都不给张罗这东西这么受欢迎，免不了有人要跟福王妃打听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对此，福王妃只是神秘一笑：“这个，我答应了帮人家保密，自然是不能说的，不过，我可是听说了，他们家打算研究新的罐头，可不止这一种，到时候有了新的，我再通知你们啊。” 福王妃笑的随和，说出来的话也很客气，却没有一个人敢再追问下去，都嬉皮笑脸的岔开了话题，让福王妃下次有了新的货，可记得要叫她们。一旁的罗氏惊讶的看了一眼文瑶。他们家什么时候要做新的罐头了？啥时候的事儿，她咋不知道？文瑶拍了拍罗氏的手，给她使了个眼色，回家再说。罗氏秒懂，没再问了。福王妃好不容易脱了身，将登记的事儿丢给了迎秋，自己便来了文瑶和罗氏旁边径直坐了下来，还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这些人啊，就爱凑个热闹，可惜今年做少了，不然全都能卖出去。”福王妃絮絮叨叨的说道。罗氏嘴角抽了抽，要是让老头子知道这樱桃罐头一罐卖了五十两，不得后槽牙都给咬碎了，当时为了不让樱桃烂在山上，可是便宜卖给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