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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月会休沐三天,学子们也可趁着这几天赶回来,我和沫儿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若我离开了半坡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小沫儿听到温玉堂的话,一双璀璨的大眼睛朝他看去,伸出小手拉起了温玉堂的衣袖。 “哥哥不必担心沫儿,我会乖乖跟着二柱婶子和晏婶子在家等哥哥的。” 温玉堂眼睛温热的看了温小沫一眼。 “哥哥知道小沫儿最乖巧懂事了。” 晏殊道:“你安心去读书,咱们两家住的这么近,今后我们也会帮忙照顾小沫儿的。” 柳文娘笑道:“沫儿这丫头乖巧懂事,贴心的紧呢,二柱娘只有二柱一个儿子,对小沫儿也是喜欢的紧,我也很喜欢这孩子,而且小沫儿心灵手巧,我想着等今后抽空了教教她刺绣,姑娘家也算是有了一门手艺。” 温玉堂立刻拉起温小沫朝着柳文娘跪下。 “小沫儿,快谢谢晏婶子。” 小沫儿急忙朝着柳文娘磕头:“小沫儿谢谢晏婶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柳文娘上前将兄妹二人搀扶了起来。 “你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不容易,如今你有去读书的机会自是要把握住,别的事情婶子也不行,但照顾孩子还是行的。” 晏殊也道:“读书是咱们这些穷人鱼跃龙门唯一的机会,你尽管放心去书院吧,只要我在这半坡村一天就一定会照顾好沫儿的。” 温玉堂满是感激的看向二人,今后无论他是否会出人头地都要永远记着这份莫大的恩情。 温玉堂带着温小沫离开后,晏殊回到堂屋发现供台上放着一块红布包裹的东西。 “娘,这是什么?” 柳文娘也走过来看了一眼:“我不记得在供台上放过这东西啊。” 晏殊疑惑,拿起来后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将红布打开,里面赫然是五锭十两的银锭子。 柳文娘见着后吓了一大跳。 “我的老天爷,这莫不是神仙给咱们家发钱了吧?” 供台上供奉的是天地百神像,近半年柳文娘就痴迷供奉各路神仙了。 这说起来还要从晏殊那个谎言开始,自打得知闺女是仙女下凡历劫,为了让自家闺女平安顺遂、少经磨难,柳文娘就开始供奉各路大神。 如今突然在供台上凭空出现红布包裹的五十两银子,大过年的能不往这里想才怪。 晏殊:“额,各路神仙应该也要过年,这银子许是温玉堂留下的。” 第387章 噩梦 柳文娘不知想到什么,抬手敲了敲额头。 “刚刚我还真看到那孩子站在供台这边待了一会儿,如今看来这银子八成是他留下的,都是街坊邻里,这银子咱们可不能收下。” 晏殊点了点头:“让爹一会儿给他送回去吧,这份心意咱们收下了,但读书人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很多,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天色不早了,我这就让你爹给送去。” 另一边 温玉堂从晏家回去后就去见了二柱娘,年前他已经和二柱娘谈过照顾小沫儿的事,这马上要下山了,便想着留些银子给他们嚼用。 当他拿出五十两银子时,二柱娘吓得瞪大了双眼。 “玉堂,你老实告诉婶儿,这么多银子你哪儿来的?” 他们一路相伴逃荒,她最清楚这孩子一路上有多艰难,别说五十两银子了,就是五钱银子都拿不出来。 这次过年,玉堂给家里的老人孩子都买了一套新衣裳,当时他们就问他哪儿来的银子,他不肯说,只说这银子来路干净,让他们不必担心。 这才过了没几天,又一下子掏出五十两银子,二柱娘脸上没有见着银子后的喜悦,反而担心的要死。 他们好不容易跟着晏姑娘安顿在半坡村,可不想任何一个孩子走弯路啊。 温玉堂见二柱娘眉头紧锁,用格外担忧的目光盯着自己。 看来不解释是不行了。 “婶子,这银子是江公子给我读书用的钱,小沫儿今后要劳烦婶子帮忙照顾,这会耽误您不少时间,这些银子就当是给您的工钱,等今后我自己赚了银子会好好报答您的。” 二柱娘轻叹一声:“咱们如今都是一家人了,你还和婶儿客气什么?我一直把你们兄妹当自己的孩子看待,这银子你快收起来,读书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你放心吧,小沫儿婶儿会好好帮你照看的。” 温玉堂道了谢,却坚持让二柱娘收下银子。 “我身上还有银子,这些银子您收好,今后这院子里的孩子吃的用的还要依靠几位婶子,这笔银子省着些也够咱这院子里的人嚼用几年的了。” 二柱娘还想再劝劝,晏二生就找了过来。 温玉堂猜到晏二生来的目的,和二柱娘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出去。 “晏二叔。” 晏二生瞪了温玉堂一眼,二话不说把银子塞到了温玉堂怀里。 “你这小子有点银子不知道该怎么花是不是?这一路的苦还没吃够?今后读书要花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拿出这么多给我们作甚?” 温玉堂心里一阵暖意,能在逃荒的路上遇到这些好人,真的是他们兄妹二人莫大的福气。 “二叔,今后我长期要在书院读书,小沫儿还要劳烦你们照顾,这些银子您就收下吧。” 晏二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小沫儿我们会帮着照顾,这银子我们家是不会收的,你要是实在没地儿花就把银子存起来,读书的路还长着呢,要为今后多考虑考虑。好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这外面冷,我就先回去了。” “二叔……” 温玉堂还想说话,晏二生不理他,扭头就回了自己家。 …… 深夜 鸿月楼 一阵笛声突然响了起来,那声音时而清脆悠扬、时而低沉哀鸣,听到这笛声的人心情莫名会被这股旋律牵引着走,人生中最黑暗的片段就会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江辞置身在一间破旧的房屋内,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他却穿着单薄的衣裳卷缩在墙角。 刺骨的寒风不断透过破旧的窗棂吹入房间里,他用双臂紧紧怀抱着自己,身子微微颤抖着。 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来。 原本已经冻迷糊的人倏然睁开了眼睛,一个身穿蓝袍的太监匆匆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江辞面前,抬脚就朝他胸口踹来。 江辞眼底瞬间升起一股杀意,起身就想拧断这太监的脖子,可当他伸出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变得干煸瘦小。 怎么回事? 江辞失神之际,小太监的脚已经踹向了他的胸口,他整个人被踹的撞向身后的墙壁。 “噗!”一口鲜血喷出,江辞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儿。 他怎么变成了小孩子? 头顶上,那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小杂种,竟然敢去御膳房偷东西,害的老子白白挨了一顿鞭子,看老子不打死了。” 小太监面目狰狞的再次抬腿踹来,江辞心口一团怒火升腾,抬手就朝那小太监挥去。 可他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没有武功、没有内力。 “砰!” 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江辞摔落在地上,眼底一片寒意。 相似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他抬起头快速朝四周看去,这里是冷宫? 再次看向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小太监,这张扭曲恶毒的脸和记忆里的那张脸重合到了一起。 这里真的是冷宫,他回到了四岁时…… 那小太监还在不断的辱骂他,甚至连踢了两脚还不解恨,拎起江辞的衣领就狠狠往地上摔去。 这段记忆他记得,小太监将他摔到地上后,他因伤及肺腑吐了好多血,再加上连续挨饿受冻,瘦小的身体已经难以支撑这些虐待,事后他昏迷了整整五天。 那小太监时常殴打他,但又会把握住力度,毕竟是皇子,绝对不能被他活活打死。 这次是江辞被打的最严重的一次,小太监冷静下来后也知道害怕了,暗中从太医院拿了些治疗内伤的药给他服下,也算他福大命大五天后竟然就这么活过来了。 脑海中闪过这段回忆后,江辞倏然睁开眼睛,滔天的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太监撕裂成两半。 一股力量从体内爆出,在小太监举起他准备狠狠摔向地面时,他一把揪住小太监的衣领,拼尽全力张嘴狠狠朝他的喉咙咬了下去。 鲜血顺着嘴角缓缓向外淌落,伴随着小太监尖锐刺耳的喊叫声。 江辞死死扣着小太监的脖子,就像一只凶狠的猛兽死咬着到嘴的猎物不放,直到那小太监的身体哄然倒下,眼前白光一闪,江辞感觉浑身一颤,猛然睁开了眼睛。 第388章 死路一条 江辞立刻低头朝自己的身上看去,又抬眸扫了一眼房内的环境,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一场噩梦,还好他回来了,可回想起刚刚那个梦境里的情景时又觉得无比真实,甚至此时还觉得胸口处隐隐作痛。 感觉到身上冒出一层冷汗,江辞朝门口喊了一声。 “来人!” 正在门外值守的无明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主子醒了。” 江辞朝窗外看了一眼:“什么时辰了?” “寅时,外面天还未亮。” 江辞扯了扯衣领,冷风透过领口灌入身体,快速将一层薄汗吹干,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给我倒杯茶水。” 无明立刻走到桌前,拿起茶壶道:“茶壶里的水已经凉了,属下这就去给您重新泡一壶。” 江辞出声制止:“不必,凉茶就行。” 无明将凉茶恭敬的递到江辞面前,江辞掀开被子下了床。 “幻樱呢?” “幻樱大哥出去办事了,如今还没回来。” 江辞喝了一盏凉茶,披了件外袍起身走到窗前,朝外面漆黑的夜空深深望了一眼。 他从未做过那么真实的梦,儿时的记忆原本已经有些模糊了,甚至那个太监的模样都记不清了,可这场梦境里他却将那人的容貌深印在了脑海中,即便从噩梦中惊醒那张狰狞的脸依旧清晰不已。 “等他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是!” ——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 江辞穿戴整齐坐在书房内。 幻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得知江辞一直等着他,连一口热茶都没喝就直奔书房而来。 “公子,苏纪和江秋迟已经有下落了,如今他们正隐藏在随州城外的一处庄子上,苏纪眼下身受重伤一时半会怕是赶不回京城了。” 江辞沉思片刻:“继续暗中保护他们,务必要让江秋迟活着回到京城。” “是!” “你家主子那边情况如何了?” 幻樱回道:“主子在固城那边一切顺利,前几日通过李守靖这边已经买下了整座雁山,至于雁山下的百姓们,主子出了每家一百两的安置费,还答应给他们在雁山三十里外的村落安家落户,他们几乎很快就同意了。” 乡下起一座五间新房屋最多也就花三四十两银子,余下的六十多两银子对依靠种地养活一家老小的村民可是一笔巨款,只要他们不傻都会欣然同意。 “这两日拓跋珏那边可有异常?” “暂时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这几日他们几人都未曾出过那个庄子,属下觉得此事颇为奇怪,他们不回戎狄,在信阳府外又没有其它动作,一直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江辞单手撑着额,低垂着凤眸沉默了一阵儿。 “最近几日你们可听到外面有人吹笛子?” 幻樱摇了摇头:“属下从未听到过什么笛声啊。” 江辞:…… 他抬起头朝一旁的无明看去:“你呢?” 无明抬头看向江辞:“属下也从未听到过笛声。” 清冷的眸子在二人脸上扫过,江辞抿着唇半晌没有说话。 他已经连续三日听到那笛声了,并且每次听到后都会觉得心神不稳。 为何其他人没有听到? 江辞拿起一封提前准备好的书信:“派人将这封书信秘密送到刘彬手中。另外,收拾一下,我们即刻上山。” “是!” —— 刘彬吃了早饭后就亲自去看望了夜澜轩。 经过几日的调养,夜澜轩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鞭伤落下了几道深深的疤痕大夫说是去不掉了,夜澜轩每每看到身上的鞭伤就恨不得将那刺客千刀万剐才甘心。 “下官参见三殿下。” 夜澜轩半身靠在床头的靠枕上,面色还略显病态,他冷冷朝刘彬看了过去。 “已经过去几日了,那批刺客的下落可有着落了?” 刘彬微垂着头,面露自责道:“那刺客似早有准备,这几日下官派出上千名精兵,联合信阳府衙的一百多名衙役一起搜寻,几乎将整个信阳府翻了个底朝天,可依旧没有那批刺客的任何踪迹,下官怀疑他们在刺杀失败的当日便逃离了信阳府。” 听了刘彬这番话,夜澜轩心里暗自冷哼一声。 是真的搜查不到,还是不想搜查到?这个刘彬可真是一只老狐狸。 “这几日信阳府内流言四起,侯爷可听说了?” “市井流言当不得真。” “永定侯认为哪些流言是假的?是本殿那位下落不明的七弟想要暗杀我,还是刘小姐和我七弟曾定下过婚约,并且二人此时已经珠胎暗结?” 刘彬的脸色顿时一沉,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夜澜轩。 “还请殿下慎言!未曾找到刺客的下落是下官失职,而当年先皇后与内子的确曾定下过两家的婚事,只不过七殿下后来下落不明,时间久了下官也忘记了此事,最近不知何故信阳府竟然旧事重提,此事下官从未想过期满殿下,但月儿与七殿下从未谋面,何来珠胎暗结一说?” 夜澜轩冷笑一声:“可本殿来信阳府的路上就曾听闻刘姑娘与我七弟一路相随,感情甚笃。” “这些流言明显就是有人故意陷害,下官相信殿下如此清明睿智、英明神武之人,断然不会被那些藏匿在暗处的宵小之辈蛊惑蒙骗。” 夜澜轩眼眸深谙冷冽,到底谁在说谎? 最近几日关于他和那小杂种都看上刘寒月的流言闹得满城风雨,若是刘彬故意放出去的消息,那他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想拒绝这门亲事。 若是那小杂种派人放出的风声,目的显然是想离间他和刘彬的关系,从而逼迫刘彬做出抉择。 看来母后说的没错,这小杂种虽然从小在乡野长大,没有受到皇室熏陶、大儒教导,但此人并非胸无点墨、一无是处的的蠢货,不然这么多年母后派去的那些杀手也不会刚进入南渭府不久就消声灭迹了。 此人不得不防。 “刘彬,你给本殿说句实话,在本殿与七弟之间你选择谁?” 刘彬瞳孔微微一缩,眼珠子快速转动了两下。 “下官是陛下的臣子,一切自当听从陛下安排。” 听了刘彬这句话,夜澜轩心里暗自冷笑一声。 可真是端水大师,两边都不轻易得罪。 “也罢,此事就交给父皇定夺吧。” 父皇一向宠爱他,而这世上最不想老七继续活着的就是父皇,此次老七若能活着回到汴京,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第389章 袒护她 离开夜澜轩的府邸,刘彬一路上面色都格外阴郁。 马车在路过鸿月楼时,他挑开车帘朝鸿月楼内张望了一眼。 最近信阳府关于刘家与皇室的流言甚嚣尘上,他暗中调查了一番,结果查到消息最早就是从鸿月楼传出去的,那说书先生当日离开鸿月楼后就不知所踪了。 之前便知道鸿月楼背后的水很深,也曾派人调查过此处,不想最终却查到了京城永安侯府的头上,那可是大长公主的夫家,自此他便鲜少去管鸿月楼的事情,也曾交代城内的官员不要找鸿月楼的麻烦。 而这次的流言让他从中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也许,永安侯府乃至大长公主都已经站在了江辞这一阵营,虽然永安侯身为驸马不得朝廷重用,但他是个经商奇才,尤其是这几年据说在暗处赚的盆满钵满,可以说是京城那些侯门世家里最有钱的一位。 而大长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嫡公主,手里还掌握着五千女兵,这五千女兵是先皇在世时亲自下的手谕命她培养的一支精锐部队,至今这支部队只听从大长公主的命令,即便是陛下也要忌惮三分。 刘彬摸着下巴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若连大长公主都战队江辞,那江辞的胜算就又大了一分。 —— 临近中午 江辞赶回了半坡村,他先去见了凤烜鄍。 进屋时,老爷子正坐在桌前用午膳。 见江辞走进门,凤烜鄍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回来了。” “外祖似乎在这山上住的还算习惯。” 清冷的 凤眸扫过桌面上的几道饭菜,江辞顿时看出这些菜是出自谁手。 “看来是舍不得这山上的粗茶淡饭。” 凤烜鄍将碗筷放在桌上,冷下脸。 “你也不必拿话来揶揄我,那丫头我见过了,的确和大多数乡下丫头有些不同之处,听闻她医术不错,还烧的一手好菜,为人也算温柔识趣,我这几日也仔细想了想,既然你喜欢她那就收做妾氏吧,等你成事之后若想抬高她的地位,再册封她一个妃位便是。” 江辞的眸底闪过一抹冷意。 “我若娶她自是八抬大轿、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断不会让她做什么妾氏,您老在这山上住了这么久也该住够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话落,江辞并未离开,而是朝门口冷唤一声。 “影四。” 影四听到主子召唤,麻溜的走了进来,他恭敬朝凤烜鄍和江辞行礼。 “主子有何吩咐?” “从今日起,这院里做饭的事情自己亲手来,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 这指桑骂槐谁呢? 影四朝凤烜鄍看去,后者早已经气的面色铁青了。 “主子,属下吃什么都好说,可宗主……” “宗主该下山了,等明日你们就送他离开!” “砰!”凤烜鄍一掌拍在了木桌上。 “你非要一回来就和我争吵吗?” 江辞朝凤烜鄍看去:“并非我想与您争吵,是您从一开始就没有摆正好自己的态度,我已经说过,任何人都休想左右我的决定,您即便是我的外祖父也不可以,如今看来您并未记住这句话。” 凤烜鄍深吸了一口气,他闭了闭眼睛:“影四,准备马车,本宗主现在就下山。” “宗主,主子只是说的气话,其实他心里一直很牵挂您的,您消消气。” 江辞冷声道:“不必多言,按照宗主安排的去做。” 原本凤烜鄍只是说的气话,一年多没见自己的外孙,他不远千里赶来就是想陪这小子过个年,没想到他大年初一就离开,初六才赶回来,没说上几句话就赶他走了。 一股怒火在胸腔里上下窜动,他气愤的瞪向江辞。 “好,很好,今后你的私事我也不管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和那丫头能好到几时。” 言罢,一桌合口的饭菜顿觉索然无味,他愤愤的甩了下袖袍就起身阔步走了出去。 影四朝江辞看去。 江辞面无表情道:“派些人将他安全送回去。” 他知道老爷子的人就隐藏在暗处,但他年纪大了,回京城的路途遥远,还是多安排些人手才能放心。 影四立刻点头应下。 等凤烜鄍上了马车,江辞才走出院门,他朝凤烜鄍作揖道:“外祖一路顺风,路上多注意安全。” “哼,我安不安全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去关心放在心尖上的人吧。” 话落,凤烜鄍落了车帘不再看他。 车夫赶车离开,几名影卫骑马跟在身后。 影四奉命送凤烜鄍下山,他骑着马追到马车旁边。 “宗主,主子只是不善言谈,他心里还是很在乎您的,这几年主子与小侯爷的书信来往中时常会询问您的身体状况,您是主子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好不容易才能见上一面,不该闹得如此僵硬的。” 凤烜鄍到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不想看到那小子对晏家丫头太过痴迷。 帝王是不能有软肋的,这小子心里眼里都是那丫头,这样的偏爱迟早会酿成大祸。 可这小子根本不听他的劝说,自己都答应让他纳那丫头为妾氏,等今后坐上了那个位置,再给她一个妃位甚至贵妃弥补,虽不是明媒正娶,但对她一个乡下农女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 越想胸口越是憋闷。 “红颜祸水啊。” —— “啊切”晏殊打了个喷嚏。 她拢了拢领口,朝湛蓝的天空看去。 今日天色格外好,万里无云、阳光普照的。 “娘,趁着中午的日头强些,咱们将屋子里的被褥都拿出来晾晒一下吧。” 柳文娘放下手里的针线,也抬起头朝天上瞥了一眼。 “这几间屋子都潮湿的很,是该把被褥晾晒一下了。” “是啊,阿辞这几日都没在家,说不准今日就回来了,他的被褥最该晒一晒。” “好,咱们这就干。” 晏二生上山砍柴,晏家三兄弟饭后就上山去习武了,家里只留下母女二人。 晏殊和柳文娘先合力将晏家兄弟睡得房间被褥都整理出来,随后晏殊再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被褥抱出来晾晒。 她抱着两床被子遮挡了前面的视线,刚走出门口就撞了人,身子被撞的后退了两步。 “娘,您的被子晒上了?”晏殊以为是柳文娘,下意识就开口询问。 一声低笑传来,随即她手里的两床被子被一双修长的手接了过去。 晏殊这时才看到来人,眼睛里顿时闪起盈盈笑意。 “你回来啦?” 江辞看向多日未见的小狐狸,沉闷阴郁的心情顿时被抚平了一般。 “嗯,天刚亮就往回赶,就想早些回来见到你。” 晏殊双颊不争气的一红:“从哪儿学的这些油腔滑调的话?” 江辞眸底含笑的深深注视着她。 “朝思暮想、有感而发。” 晏殊怕江辞这混不羁的话被柳文娘听到,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快把被子晒上吧。” 江辞见小狐狸一脸娇羞,心情更是愉悦了不少。 他将被子晾晒在麻绳上,柳文娘这时也抱着自己屋里的被褥走出来。 江辞见此立刻伸手接了过去。 “二婶,我来吧。” 看到江辞回来了,柳文娘脸上顿时洋溢起笑容。 “二郎,你终于回来啦。” 第390章 手术 江辞回来了,柳文娘像个慈母见到久不归家的儿子一般问东问西的,生怕他这几天在外面受了苦。 “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 “二婶不必麻烦了,我还不饿。” “都这个点了咋能不饿?要不我去给你煮碗面吧,简单一些,吃了也能暖暖身子。” 江辞见柳文娘执意要为自己做饭,不好拂了长辈的心意。 “那就麻烦二婶了。” “不麻烦,你先休息一会儿,饭好了喊你。” “好!” 柳文娘去了灶房,晏殊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娘,我帮你一起。” “不用,煮一碗面哪里用得着两个人啊,二郎回来了,你多和他说说话。” 晏殊:…… 感觉她娘比媒婆还积极。 见晏殊杵着没动,柳文娘放下手里的活儿,转过身来驱赶她。 “走吧走吧,你这傻丫头,灶房里烟气重,你穿的干干净净的,可别在这里挨熏了。” 晏殊无奈的笑了笑:“那好吧,有事儿您喊我一声。” “行了,快出去吧。” 等晏殊离开后,柳文娘笑着摇了摇头。 这傻孩子,人家二郎终于回来了,不说好好培养感情,跑来帮她做什么饭啊。 真是个不开窍的。 晏殊走出灶房,就见江辞刚把被子晾晒好,他听到母女二人在灶房内的谈话,晏殊刚出来他就笑眯眯的朝她看来。 “你笑什么?”晏殊走到他面前。 “没什么,就是看到你就忍不住想笑。” 江辞握住她的双手,轻轻撩开她的衣袖,露出一截葱翠如玉的皓腕,看到上面带着一只白玉无瑕的镯子,江辞满意的勾了勾唇。 “几日不见,阿姝可有想我?” 晏殊嘴硬道:“才离开几日,还没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江辞凑到她耳边:“可是我很想阿姝了。” 晏殊感觉耳边吹拂的那股凉意,一股燥热直冲脸颊。 “青天白日的不许再说这种话。” 她娘就在不远处的灶房里,江辞这厮是一点顾及都没有,可她还是要脸的。 “好,那晚上说。” 晏殊:…… 原书里怎么没有描述这位风光霁月、阴狠毒辣的大反派是个厚脸皮的家伙呢? 柳文娘很快做了一碗番茄鸡蛋面,自从晏殊拿出番茄这种新鲜果子,晏家人和江辞都格外喜欢这道番茄鸡蛋面。 “二郎,快趁热吃吧。” “多谢二婶。” 江辞洗了手走到堂屋的桌前坐下,柳文娘将满满一碗面放在了他面前。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齐老太太的声音。 “晏姑娘在家吗?” 柳文娘看向一旁的晏殊:“闺女,今日是该给齐家老二治病的日子了,齐嫂子肯定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晏殊道:“我出去看看。” 江辞放下碗筷:“我陪你一起去。” 晏殊看向他:“你先吃饭,一会儿齐小哥会把齐家二哥送到咱们家来,那会儿需要你帮忙。” 江辞心知她需要去空间里治病,这个时候必须有靠得住的人守在门外为她把风,于是点了点头。 “好。” 晏殊和柳文娘一起迎出门,来到大门口,齐老太太、齐天翊母子二人一起来的。 “晏姑娘,今日给老二治病需要准备些什么?我们也好提前安排。” 晏殊道:“不必准备什么,齐小哥,你一会儿把齐二哥背过来吧,其它东西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 齐天翊急忙点头应下:“好,我这就去把二哥送过来。” 齐老太太眉心紧紧拧着,想到之前晏殊说老二的情况只有一半机会活下来,她的双手紧张的一直在微微颤抖。 晏殊朝她垂落身侧的双手看了一眼,柔声道:“齐婶子,这是齐二哥的决定,他一定希望你们是支持他的,等会我也会尽力而为。” 齐老太太顿时又红了眼眶,她忙抖抖索索的拿起帕子将眼泪擦去,哽咽着道:“我知道的,今日无论老二最终结果如何,我们一家都会铭记晏姑娘这份恩情。” 老三那日也曾单独找她谈过,即便晏姑娘妙手回春,但生老病死都有命数,她也不能保证治好所有人的病,老二的病本就棘手,晏姑娘大可以袖手旁观的,可她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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