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衰人(高H)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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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但是宋西峂不一样，他对他进行的是身体和人格上的双重打压和摧毁，他把他像条狗一样拴在这里，除了做爱，还是做爱。他就像他的一个充气娃娃，想起来过来临幸，想不起来就任由他在黑暗潮湿的角落里腐烂。他完全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尽头。他被一个人逼到这种程度，竟然被一个omega逼到这种程度！他暴怒地起身，反手抓住床框，结实的手臂肌肉鼓起。 “砰”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铁床狠狠撞上了墙壁，又“砰”地落下。砸得墙壁与脚下地面微微震动。然而，巨大声响过后，地下室里仍是静的。外面的声音隐约传进来，没有受一点影响。尔山久午把留私久流他靠着暖气，缓缓坐在了地上。烛影笼罩在高大修长的影子上，那个曾经高傲、目空一切的alpha一动不动，仿佛方才暴怒的人不是他。地下室的门终于再次打开，已经过了很久。他不知道几点了。门开的瞬间，他能听到外面聚会的笑声与热闹，那么近。他慢慢抬起头看向出口。宋西峂端着一个餐盘进来，然后那扇门很快被关上。脚步声渐渐走近，温一宵沉默地看着那个omega。嘴上的胶带被撕开，他垂眸看宋西峂的手，难得的，没有说出任何嘲讽的话。宋西峂带来了果汁和披萨。他看清了地下室里的狼藉，却并没说什么。他没有解开温一宵的手铐，而是自己拿起来，喂到他嘴边。温一宵一声不吭，食物到唇边时，他就张嘴，安静地咀嚼。宋西峂惊讶于他的配合，心里略微警惕，但是也并没有过多在意。两个人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这样平和过，这让宋西峂有一点点享受，喂食的速度也慢了一点。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擦去温一宵唇角的番茄酱，他拿起橙汁，贴到他的唇边，轻声说：“他们离开后我给你煎牛排，想要一点红酒吗？” 温一宵没吭声，浓黑的眼睫垂着，遮挡眼底的情绪。微微的吞咽声在地下室里十分清晰，他脖子上的锁链遮挡着性感修长的脖颈和喉结。放下橙汁，宋西峂将披萨重新递到他唇边，他继续慢慢吃了起来。 “吱嘎”陈旧的铁门打开的细响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静默。温一宵猛地转头看过去，与他不同，宋西峂回头时动作悠然，似乎并不多在意。地下室入口的台阶有脚步声走下来。温一宵死死盯着那个方向。烛光可以照到的范围里，这个阴暗的地下室迎来了第三个访客。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个孩子打量温一宵的同时，温一宵也在打量他，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孩子，太怪异了，长得不符合他印象中任何星球上的人种。并不是说他长得丑，相反，他实在太过精致，就像一个冰雪雕成的娃娃，他的头发是雪白的，眉毛与眼睫也是，他的皮肤干净无暇，仿佛半透明的冰块儿，以至于他甚至想象，这个孩子的骨骼或许也是寒冰制成。他灰白色的眼眸盯着温一宵，像是在好奇。温一宵张张唇，准备说些什么时，听到那孩子开口：“西峂哥哥，哥哥在找你。” 宋西峂笑笑，站起身，男孩儿走过来，亲昵地牵住了他的手。他对温一宵不感兴趣，甚至没有对宋西峂绑了个人有任何疑问，天真得近乎冷漠。宋西峂和男孩儿离开了。温一宵一直盯着那个男孩儿的背影，直至他们踏上台阶，那孩子又好奇地回头看他一眼。这个空荡，温一宵终于有机会，他阖动双唇，无声道：“救救我。” 男孩儿却把头转过去，灰白的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几乎像一个假人。楼上的聚会十分热闹，沙发上的人躺得东倒西歪，吼着蓝星最当红的明星的新曲，宋西峂坐回沙发上，与他们一起乱喊。喊叫时，他眼底的落寞和愧疚却没人看得清，阳阳很依赖他，坐在他身旁吃水果。高旭跌跌撞撞过来，搂住他的肩，大声说：“大科学家，你的药什么时候上市？” 宋西峂握着酒瓶的手微微收紧，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攥得指节泛白。他笑笑，说：“还得等等吧。” 高旭拍拍他的肩，爽朗地笑着，说：“他们都很需要你，阳阳每天都在家里提起你，说长大以后要和你一样。” 宋西峂沉默了一下，仰头灌了口酒，高阳和他碰杯，也喝了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忽然听到宋西峂说：“阳阳最近是不是开始吐血了。” 高旭慢慢放下酒杯，无力道：“嗯，好几次了。” 宋西峂抬手，温柔地揉了揉一旁的小冰雪人的脑袋，低声对高旭说：“我这里有药，你们先吃。” 高旭一愣，皱眉看他：“你不是要等拿到联盟的审批注册后才会有吗？” 他不是质疑宋西峂的药物效果，第一反应是宋西峂遇到了什么麻烦，不得不不守规矩。冰雪人一旦开始吐血，寿命会极速衰减，还能活上一年两年，都是运气，这种病没有特效药，而且非常小众，只有北境极寒地区才有病患。有的孩子，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这种病虽然小众，但是对于整个北境来说，患病几率非常高。而宋西峂是近些年里落后的北境唯一一个去蓝星求学的药剂专业学生。周围的朋友们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约而同停下来，担忧地望着宋西峂。宋西峂笑起来，说：“那还要等一段时间，我回来时把实验室成品带回来了一些，放心，我们做过无数次测验，我自己也坚持吃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问题。” 脾气暴躁的alpha用力揉他的脑袋，把银灰色的柔软头发揉得乱糟糟，他恼怒道：“我说的是药的问题吗？” “我就更没问题了，”宋西峂放松地靠进沙发里，说：“你们别多想。” 阳阳将脸贴在他的手臂上，美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吃着棉花糖，仿佛一座没有温度的冰雕。朋友们离开时，已经晚上十点多。宋西峂送他们出去，把透明小袋子里的药交到高旭手上，叮嘱道：“按时吃，有任何问题一定来找我。” 雪在门外静静下着，大大小小的房子亮着橘色灯光，就像一朵朵蘑菇房，房顶的积雪像厚厚的帽子，北境总是这样寂静又孤单。高旭垂眸看他，蜷起手，收起那小袋药，上前一步，紧紧抱了一下宋西峂。 “谢谢，西峂。”他深深抽气，声音沉甸甸的，郑重道。门关上。宋西峂也没来得及收拾客厅，进厨房煎牛排。他喝得有点醉了，脚步虚浮，端着牛排和红酒，打开地下室的门。蜡烛已经灭了，里边漆黑一片。温一宵还在暖气旁边坐着，垂着头，像是睡着了。宋西峂走过去，把牛排放在地上，然后解开了他的手铐。 alpha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略带迷茫地侧头看他，恰遇上宋西峂抬头。鼻尖轻轻相蹭，带起细微的痒。手电筒散射出的薄薄光线映在两人脸上，alpha黑漆漆的眸子略微被碎发遮挡，牢牢盯着宋西峂看。 “温一宵”宋西峂低低道。 “你身上有alpha的味道。”温一宵忽然说。宋西峂一愣。温一宵抬起手，搭在了宋西峂的腰上。手电骨碌碌滚远了，照在水泥墙上的光又模模糊糊散射回来。身材修长柔韧的omega跪伏在地上，身后的alpha牢牢握着他的腰，持续不断进出。他的速度快力道狠，爽到俊脸上表情甚至有些狰狞，这些日子他对这种事已经熟悉起来，他尽情享受着里边不断吸吮着他的层叠嫩肉，丝毫不顾及另一个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