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了一两分,如果大家都不及格,就你一个及格,那你肯定被孤立了,但大家都一样,只不过是个五十步笑百步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侯良智只说曾毅成绩第一,但没说多少分,也没法说,o底考试的成绩向来都是不公布的。曾毅正是抓住了一点,一下化解了自己的尴尬,也避免自己被同学孤立,而且他用了“哥哥姐姐”的这个称呼,大家同来党校学习,又是同学,真用得着去难为一个小弟弟吗 答案可想而知 侯良智的这一记七杀拳,就被曾毅的化骨绵掌外加乾坤大挪移给化于无形之中了,非但如此,曾毅还额外赠送了侯良智一个欺负自己同学的形象。 侯登科也是看了曾毅一眼,心中有些意外,这个家伙看起来岁数不大,却是老jin巨猾啊,倒是让人不能小视啊。侯登科又看向自己的侄子侯良智,想看看他要怎么化解曾毅的攻势。 “严旭东校长的讲话精神,是我们必须学习的重点” 侯良智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吃闷亏了,自己要是反对曾毅的提议,就是反对学习严旭东同志的讲话,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啊。就是不反对学习严旭东的讲话精神,那也不能再强迫曾毅讲什么学习经验了,非要让曾毅讲,那就是支持死记硬背,反对理论指导实践,这也是个不小的思想错误。 “既然曾毅同学提议,那我就讲一讲我的理解,希望能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侯良智只得调转话头,开始阐述严旭东的讲话精神。 张文奇此时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曾毅,发现曾毅脸sè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他心里就冒起个奇怪的念头:这真是个副主任科员吗 侯良智讲了几分钟,坐在那里的教务主任侯登科就有些失望了,看来自己的这位侄子,对于严旭东同志的讲话根本就没有认真研究领会,今天完全就是毫无准备,讲得干巴巴,全是八股文,毫无价值可言。 以有备打无备,结果反被无备打了自己一个不备,侯登科心中一声叹气,自己的这个侄儿,看来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啊,水平实在不怎么让人看好。 学习完严旭东同志的讲话,同学们又请侯登科讲了一番话,今天的学习活动就算结束了。 出了教室,大家簇拥着部领导直奔食堂而去,培训部的食堂晚上本来是关门的,但侯良智做通了厨师的工作,给大家特意安排了一顿晚饭。 晚饭很简单:涮羊肉在这个时节,涮火锅无疑是最带劲的,大家八个人一桌,每桌一瓶白酒,八瓶啤酒,其它饮料不限量,侯良智的这个安排,无疑是面面俱到。 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宗旨,曾毅是大吃特吃,至少消灭了三份羊肉,等吃饱了,曾毅提议道:“侯书记请咱们吃涮羊肉,咱们是不是得过去表示一下” 张文奇心道曾毅这不会是要出什么幺蛾子吧,就不想同意曾毅的这个提议。 何向东却道:“那是应该的,走,咱们312宿舍集体过去请侯书记喝一杯”说着,何向东拿起酒杯,就率先朝侯良智的那桌走了过去,请侯良智喝酒是幌子,主要是敬部领导一杯酒。 曾毅也拿起酒杯,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张文奇心道要坏事,赶紧跟上,紧盯着曾毅,免得曾毅再冒冒失失搞出什么事来。。 t1706231537: ===第四四七章 轻伤不下火线=== 何向东走得快,快到首桌的时候,稍微放缓了一下步伐,等后的几位312宿舍成员跟上,他就举起酒杯,带头来敬这杯酒。 “尊师重教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中〗央党校的各位领导和老师,不仅理论水平高,更让我们这些来自于五湖四海的学子们,在这里感受了家人般的温暖。我们312宿舍的全体成员,敬各位尊敬的领导、老师一杯酒” 何向东说得很谦虚,而且故意模糊了领导和老师之间的概念,领导是高高在上的人,是管制自己的而老师则不同,老师还有着一种亲和力。这么一讲,很容易就拉近了彼此的关系,听着亲切。 侯登科满面笑容,道:“同学们这么客气干什么嘛” 何向东看侯登科并无反对之意,就把酒杯一举,道:“各位老师慢饮,我们学生干了这一杯”说完,何向东仰头一口闷干杯里的酒。 身后的三人也是满饮此杯,张文奇虽然被何向东抢了风头,但也不生气,自己是被发配到党校来的,前途未卜,而何向东前程远大,自己犯不着为这个事挡着同学前进的脚步,再说了,何向东还热心帮自己找了专家呢而且何向东的级别,也是宿舍最高的,他来代表宿舍,也是理所应当。 学生们可以这么喝,但侯登科这些老师却不行,要是学生一拨一拨来敬酒,自己这些人今天就得被干趴下了。 “学生们都干了,我们这些老师怎么能随意呢”侯登科旁边的另外一位部领导站起来,拿着酒杯笑眯眯说道:“来,我代表老师,干了” 看来这些部领导都是事先商量好了的,一拨派一个人出来做代表,免得被学生搞了车轮战。 喝完这杯酒,众人又是一番寒暄何向东、张文奇、施伟纷纷说在刚才的学习活动中受了大教育,对党校的学习也是充满了期待。 三人把能说的全说了,轮到曾毅时,曾毅只好对老师表示了一下感谢然后对侯良智道:“侯书〗记,什么时候空了,可要到我们312宿舍来检查指导,给我们开开小灶嘛。” 侯良智有些意外,曾毅竟然邀请自己去312宿舍检查指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子是在服软求和吗。 张文奇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曾毅有这个意思,张文奇就赶紧帮着敲边鼓,他对宿舍的这位小兄弟,还是舴常照顾的,当下笑着道:“是啊,侯书〗记刚才的发言,可是精彩得很呐” 这一唱一和,侯良智就懵了看来曾毅是真的服软了,他笑着打哈哈,道:“大家都是同学这话就生分了嘛我这个支部书〗记,本来就是要为同学们服务的” “今天还查到课率”施伟就嘟囔了一句,心道这比大学还严格啊。 何向东就敲着桌子上的那份课程表,道:“今天这堂课,是侯主任来讲。” 施伟这才拿出自己的课程表,一看,可不是吗,今天上午的近代革〗命史,就是由侯登科来主讲。 张文奇此时说道:“侯主任在近代革〗命史,尤其是党史方面的研究造诣,是中〗央党校屈指可数的。” 施伟“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个样子,还以为侯登科天天闲着,就查到课率呢。 等着上课铃声响的工夫,教室里的气氛突然就有点怪异了,侯登科站在讲台上,脸sè也很不对劲,y沉得要滴下水来。 “怎么回事”施伟小声问到,他有点o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向东坐直着身子,只是把头低了低,掩着头说道:“教室里少个人” 施伟于是抬头去看,在教室里一扫,他的表情就有点怪异了,心道这下乐子可大了去教室少的不是别人,正是侯登科的侄子,也就是支部书〗记侯良智。 我的乖乖,昨天曾毅只是半秒不差地走进了教室就被侯登科扣了一顶没有认真领会严旭东同志讲话的大帽子,今天他侄子要是撞枪口上,这该怎么处理啊,总不能比曾毅还轻吧 “侯良智这是闹哪一出啊”施伟低声问了一句。 何向东心里也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却是乐不可支,道:“估计侯书〗记昨晚太高兴了喝得有点多,所以还没起chuáng吧” 这么一说,施伟也是点头,好像刚才食堂吃早饭的时候,就没瞧见侯良智。 张文奇就侧头看了一眼曾毅,只见曾毅神态悠闲地坐在那里,手里一只圆珠笔转来转去,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的表情。i雾这教室里气氛都已经这样了,人人交头接耳,唯独曾毅浑然不觉这不是天生感觉迟钝,就是已经修炼到喜怒不形于sè的地步了。 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侯登科的脸就沉了下去,难看到不能再难看,道:“同学们,上课今天我来给大家讲一讲近代各革〗命史” 下面所有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听课上,心里全都翻开了hu,侯主任啊侯主任,不知道你能不能对自己侄子下得了杀手啊 讲了有十分钟教室的门被人敲了一下,随后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报告”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都看向门口,这声音太熟悉了,除了侯良智还能有谁啊 侯登科顿时跟吃了苍蝇似的,这回自己想装作不知道有人迟到都不行了只得沉声恨恨道:“进来” 侯良智推门走了进来,满头是汗,跑得气喘吁吁,抬着头不住抹着汗,想笑,却笑不出来,表情比哭还难看,两个眼珠子通红,一看就知道没睡好,他看着侯登科,喘气道:“侯侯主任,我生病了,去了趟医务室” 侯登科皱了皱眉,没给侯良智任何好脸,道:“既然生病了,那就去休息吧” 下面学员就道这真是内外有别啊,昨天曾毅要是这么讲,不知道侯登科会不会也这么“通情达理”。 “我我能坚持,能坚持”侯良智又抹了抹汗,强挤出一丝笑容。 侯登科也懒得多讲什么,道:“那坐下听课吧” 侯良智如éng大赦,赶紧朝侯登科微微一鞠躬,就朝自己的座位走了去,因为走得急,还把别人的桌子给撞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巨响。 等侯良智坐下,侯登科就继续讲着自己的近代革〗命史。 张奇此时稍微靠近曾毅,低声笑道:“老幺啊,这回你有了保险” 曾毅微微笑着颔首,这保险指的就是侯良智了,学校如果要处理迟到的学员,那头一个要处理的就是侯良智了,学校不可能绕过侯良智去处理曾毅,至少也得注意影响啊,有侯良智这个倒霉蛋在前面顶着,曾毅是绝对安全了。 “运气好,运气好”曾毅连道了两声。 张文奇也道曾毅的运气真是不错,谁也没想到侯良智会赴曾毅的后尘呢,刚才那红着眼进教室的模样,分明就是喝酒误事,哪里是什么生病。 侯登科在近代革〗命史上的造诣确实很深,在别人家那里很是枯燥无味的课,却让侯登科讲得是极其生动,一条脉络始终贯穿其中,清晰无比,在这条脉络上串起来的各个历史人物,顿时形象鲜明、离场分明,让人很容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历史是最好的语言,没有很华丽的辞藻,却见证了昨天、今天、明天”侯登科做出一个手势,表达着历史的这种特质,在讲课的时候,侯登科身上显现着一副学者的气派,很有风范。 下面的学员听得全神贯注,不时沙沙地做着笔记。 “呵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奇怪的声音在教室里响了起来,怎么听,都像是有人在打呼噜。 施伟的眼睛最尖,顺着声音方向一瞄就使劲捅了捅旁边的何向东,那表情惊讶得能吞下半个鹅蛋。 何向东顺着施伟视线的方向一看,当时吃了一惊,这侯良智不是找死吗竟然在教务主任侯登科的课堂上睡觉,还发出大的鼾声。 “呵呼” 又一声响起,这一下,大家想不听见都不行了,视线齐刷刷看向怪声的来源。 侯良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只胳膊撑在桌上,另外一只手还抓着签字笔就那么直tgtg地坐着睡着了,只是脑袋微微耷拉着,一道明亮的口水此时从口角淌下,一直延伸到桌面的笔记本上,正在绘制着一幅“口水地图”。 大家是想笑不敢笑,心道侯良智也太离谱了吧,坐着都能睡着,也不知道昨晚干了什么坏事。 “人才啊”何向东促狭地低低道了一声。 施伟连连点头心道侯书〗记就是侯书〗记,这睡觉的姿势,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人才,着实是个人才。 侯登科气得脸都白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自己课堂上最不给自己面子的,竟然会是自己的侄子,当时把手里的粉笔一扔,迈着tui就走了下来。 来到侯良智的位置前,侯登科狠狠敲了两下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要把侯良智叫醒。 谁知道回敬他的,又是一声y阳顿挫、腔正调长的“呵呼“啪” 侯登科一掌就拍在了桌上,震得侯良智手中的笔,当时就掉了下来。 “啊” 侯良智终于醒了,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侯登科“我我我” “我的课很没有生趣,是不是”侯登科不愧是大讲师,既然内心很是生气,这话仍然问的是依旧是一派心平气和的气象,不过,谁都能听出这话里的杀气。 “不不是,叔”侯良智似乎还没清醒,嘴里毫无逻辑。 听到一个“叔”字,侯登科再也忍不住怒火,断然喝道:“是不是” 侯良智一个ji灵,当时hun飞魄散,下意识就说道:“是是” 侯登科一听,登时气得七窍生烟,好啊,你小子真有种,竟然还敢说是,难道老子的课,就真的如此无趣吗 看到侯登科一副怒容,侯良智终于是回过神来,好像是睡醒了,急忙道:“不是,不是”当时头上的汗就下来了,脸sè刷白。 教室里发出微微的笑声,有人实在是没忍住,今天这堂课,侯良智比侯登科还要出彩啊,这都是闹哪样啊 侯登科狠狠瞪了一眼,在侯良智的桌子上敲了两下,道:“侯良智同学,今天课程结束之后,请到教务处来一趟,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了” 说完,侯登科返身又登上了讲台,平静了一下情绪,继续讲自己的课。 侯良智站在那里,身子不断抖动,显然是被吓懵了,他心里也有些犯糊涂,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如此困呢,早上那会脑袋跟浆糊一样,怎么也从chuáng上爬不起来,是宿舍的人连续打了好多遍电话,才把自己给弄起来的,如此才到了教室。 可到了教室,自己竟然跟梦游一样,只要一有机会,上下的眼皮子就要合到一起去,怎么也睁不开,强撑着强撑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给睡着了,闯了大祸。 侯良智两只手在ku子上抹了一下,把手心的汗抹掉,心道自己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瞌睡虫上身啊,不会是病了吧 下了课,侯登科头也不回,夹着讲案就走了,侯良智急忙跟了上“呵呵”施伟干笑了两声,道:“侯书〗记轻伤不下火线,精神实在是令人钦佩啊” 何向东想笑没笑,心道施伟的嘴巴也太毒了,别人轻伤不下火线,那是风格高,可侯良智今天这算是怎么回事,还不如直接就下火线呢,这下可好,直接倒在火线上了,白白阵亡了,还算不上烈士 不光是施伟,旁边不少人也在低声议论,很多人的表亲都很奇怪,一副“你懂的”的表情,侯书〗记昨晚要是没干坏事,打死也没人信啊。 张文奇直摇头,心道这都什么事啊,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样,但自己的党校学习生活,未免也太惊艳了吧,简直是时刻充满意外啊。 也不知道侯良智是怎么去向侯登科解释的,反正下午的课,侯良智又来了,只是神sè不怎么好看,浑身一股清凉油的味道,非常刺鼻,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抹了多少清凉油来提神。 “张大哥,看来冻疮膏不用买了”施伟站在张文奇的身边,促狭笑着,意思很明显,有人用不上啊 张文奇摆摆手,示意施伟说话注意点,这里是教室,人多眼杂的,这话要是传到侯良智耳朵里,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施伟也不是傻子,说话的时候早就观察清楚周围的情况了,除了自己宿舍的四个人,也没别人,他嘿嘿笑了笑,回到自己座位去了。。 t1706231537: ===第四四八章 小范围交流=== 下午安排的课程,是当代世界经济格局,讲师非常年轻是一位大概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早早地到了讲台上,等待着上课铃声的开始。 快到上课时,一位老者背着手,悠然地走进了教室,大气沉稳。 讲台上的讲师立时就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当时就下了台阶,准备迎上去。 老者摆摆手,制止了讲师的举动,然后再次背起手,旁若无人地朝教室的后面走了去,手里拿着一个记事本,刚好就坐在了曾毅身后的位置上。坐下之后,老者打开记事本,然后掏出眼镜盒,把老hu镜戴好,又拧开钢笔,端正地放在了一旁,看样子是来听课的。 这让312宿舍的四人集体开始紧张,虽然不知道这老者的来头,但看这气度,就知道这老者肯定非同一般,绝不是什么凡人有这么个人顶在自己后腰,这堂课自己还是规矩一点,免得闯祸啊。 上课铃声响起,讲师就开始讲课,讲的是当代世界经济的格局脉络,主要是宏观方面的。 因为教室里来了一位身份不明的客人,大家都是打起十二分的小 心,认真地听课做笔记。 在中〗央党校的学习期间,这种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一点也不稀奇,按照规定,中组部的人会跟班学习,暗中观察每一位学员在党校期间的表现,将来这都是升迁时刻的重要参考。进修部在这方面执行得比较到位,青干班内的学员因为良莠不齐,又不是重要位置的实权领导,就是随机抽查了。 一些住在党校附近的老领导、老首长,偶尔也会光临,根据自己的兴趣旁听两节课,另外,党校的老教授也会随时过来考察年轻讲师的课堂效果。 这都有可能,至于教室里的这位老者是谁,谁也不敢确定。 课讲到一半,讲师突然提到了经济危机,课堂上就有人针对经济危机发问,要弄清楚经济危机是怎样形成的如何应对经济危机。 中〗央党校的课程比较实用,每堂课的课堂气氛也比较自〗由鼓励大家发问,允许无限度的大讨论。 讲师讲了自己关于经济危机的看法之后,课堂上有些学员就不太理解,于是开始了辩论有人认为是这样的,有人认为是那样的有人认为搞计划经济就不会产生经济危机,而有人认为任何经济体系都会产生经济危机,没有例外。 教室里顿时分成了好几派,ji烈进行辩论着。 3口宿舍的四个人都没有参与讨论,背后有陌生人顶着,必须小心自己的发言啊。 “这位同学” 曾毅就感觉身后的老者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曾毅只好硬着头皮回过头,看着那老者。 老者和蔼笑着,道:“怎么你不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呢有什么看法和理解,如果不方便讨论也可以和我讲讲咱们小范围地进行一次交流” 一听这话,旁边几个人全都头皮发麻,大家平时的工作,虽然能跟经济沾边但对于经济危机这个事情,还真的是没有什么研究哪敢乱发表什么看法啊。 “说说嘛”老者笑呵呵地把钢笔套了起来,一副绝不记录的样子,让大家尽管放心大胆地讲。 曾毅推脱不过了,只好挪了挪凳子,把身子转了过来,笑着道:“那我们就随便讨论讨论,有什么讲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指正。” 张文奇心中一咯噔,心道曾毅可真胆大,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嘛,就跟对方讨论,万一这是经济权威,你不是班门弄斧吗这个时候,保持谦虚绝对没错 “好,你讲讲”老者看有人愿意跟自己讨论,当时很高兴,把记事本也一合,坐直了身子。 曾毅想了想,整理一下思路,道:“关于经济危机,我是这么理解的,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很新鲜的名词,自古以来,经济危机就在不断发生着、重复着,只是形式和原因有所变动罢了。” 老者有了点兴趣,道:“具体说说” 张文奇等人就捏了把汗,这不是瞎扯吗,刚才讲师都说了,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的产物,怎么可能自古就有呢。小老弟啊,你就是想搏一把,也不能这么搏啊 大家都觉得曾毅这是在搏,完全就是在赌对方是什么老领导,或者老首长,又不太懂经济,如果你能讲到对方心里去,那无疑就是搭了一架天梯啊。 但这天梯是那么好搭的吗弄不好先摔自己一个粉身碎骨 曾毅就接着说道:“以前我们处于农业经济时代,农业经济最大的特点,就是具有周期xg,因为作物的生长是有周期xg的,这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一旦这个周期被打乱农业经济社会照样会出现经济危” “这个经济危机产生的原因,主要来自于天灾,风、火、旱、涝等等自然灾害,都会打破这个规律,地里生产不出作物,危机就出现了:其次是来自于战乱和土地的高度兼并,大量土地的荒芜,大量失地农民的产生,会把一次经济危机演变为整个社会的危机。” 老者微微领首,不置可否,但看表情,他很愿意听曾毅继续讲下去。 “等进入工业社会之后,尤其是进入科学技术的发达,农作物的生产不再受以前规律的限制,不但产量提高,还有反季节种植,以及水利气象的配合,这个时候,社会具有了高度抵御农业经济危机的能力,与此同时,另外一种经济危机出现,就是库存过剩。”“工业生产是完全不受自然规律影响的,只要机器一开,多少产品都能制造出来,再加上生产技术的一步步升级改造,生产效率越来越高,制造产品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当看到一个市场机遇时,资本就会全力介入,于是大量的产品被瞬间制造了出来,很快问题就出现了,市场高度饱和,不再需要这么多的产品,也无法消化这么多的产品,于是资本开始撤离这个行业,工厂开始关闭,工人被解雇,失业率大增,危机便产生了,这就是工业时代的经济危机。” “再往后,人有了解决工业经济危机的办法:第一种办法是战争,将一切全都破坏了,就需要重建,所有的库存都会被消化掉:第二种办法,是发展上游产业,比如钢铁产能过剩,那么只要发展汽车产业,进行铁路基础建设投资,发展房地产,大量的钢铁过剩产能就被消化掉了:第二种办法,是鼓励消费,造出了太多的产品,却没有那么多的消费者有能力来购买,于是就发高工资、或者是贷款提前消费。” “至此,经济危机又演化为另外一种形态,那就是金融危机、信贷危机,或者叫做流动xg过剩、流动xg紧缺,欠的帐总是要还的,当欠账的人没有能力还债,这种模式就走不下去了,危机于是出现。”老者这时候才点了点头,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简单,充满了洞悉一切的智慧,他就问了一句,道:“既然怎么做,都会有新的经济危机产生,那你认为对付经济危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曾毅笑了笑,道:“我认为是要有一个健全的保障体系,未雨绸缪总是不会错的。 古时候如果发生灾荒的话,皇帝也是要开仓放粮的,哪怕是让大家喝稀粥,但只要熬过这一年,来年地里的粮食生产出来,这场危机也就度过了。如今经济危机的形式和以前虽然相反,但解决的办法我觉得是一样的。只要有健全的失业金、补助金制度,即便有了经济危机,人们的心中也不会很惶恐,只要撑过一两年,企业把库存消化掉,就会重新进行生产,这时候经济会又会再次进入上升阶段。” “那你的观点,是认为经济危机并不可怕,没有必要进行经济提振措施”老者问到,表情有些严肃。 曾毅并不发怵,道:“前提是保障体系健全、社会稳定在这个前提下,适当的经济危机,反而可以促进优胜劣汰,以及资本的重新配置流动,从而化解社会分配的严重不平衡。”张文奇等人的手心此时全是汗,曾毅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敢说经济危机有理,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你叫什么名字” 老者突然问到,脸上的严肃表情随之也消失不见,再次回复了之前的和蔼神态。只是这话问出,老者又觉得不合适,自己之前已经摆明了是不记录,他怕曾毅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就道:“不问了,不问了”正在此时,下课的铃声响起,老者站起身来,拍拍曾毅的肩膀,一句话不讲,就拿着自己的记事本往前走。 路过侯良智的位置,老者停下来,在侯良卑的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笑呵呵地说道:“这位同学想必是另有高见,不怎么赞同我们党校讲师的说法啊” 大家这才看到,侯良智这个王八蛋竟然又睡着了,而且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依旧是上午那副睡姿,只是没打呼噜罢了,大家辩论得太ji烈了,都没有注意到他。 老者说完,就背手悠然离去,脸上丝毫看不出有生气的意思,这份气度比起侯登科来,又要大了许多。 三千字送上欠账抹平了哈哈。 t1706231537: ===第四四九章 看望=== 讲师跟着老者出门,隐约还能听到老者在讲:“讲得不,形式还可以再放开点课堂的掌控力有点弱,要再加强” 讲师连连点头,一直把老者送下了教学楼。 “这位老爷子是谁啊”教室里立刻有人问到。 “是啊,谁知道这老爷子的来头,给大家解解huo嘛”有人附和着。 这时候,谁都忘记了那位侯书〗记,大家的心思全在老者的身份上了,侯书〗记在自己的位置上依旧坐得笔tg,睡得死沉。 七嘴八舌一分钟之后,终于有人不怎么确定地开了腔,道:“各位,我看那位老爷子像是董老啊” “董老”有人马上问到“是那位经济学大师董老吗” 之前那人点点头,眉毛高高扬起,道:“以前我们省的大老板,曾经请董老来讲了一堂经济课,那时候兄弟我还在省委上班,负责接待工作,端端茶、倒倒水,倒是远远地见过董老一面,跟刚才那位老爷子分明有八分相似,只是隔了两年多,我不怎么敢确定啊” 八分相似,还不敢确定这分明是早就确定了,直等大家来打听了嘛 班里哪个不是人精,一下就全都知道那位老者的身份了,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董老先生啊。 我的个乖乖,还好自己今天上课没睡觉,不然就要在董老那里挂上号了。 董老那不是普通人物啊,他老人家在经济学界的地位,那绝对是泰山北斗级的,经常出入中北海,为国家领导人讲解经济、出谋划策,是深受中〗央首长信任的经济学大师。董老本身还是中〗央党校的教授、博士生导师,其门下的弟子,不仅有国务院的参事,还有担任某部部长的大人物影响力非同小可。 大家这时候又都看向了倒霉的侯良智,这王八蛋现在还睡得正美呢,光顾着跟周公下棋,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董老那里登了记。 侯良智寝室的舍友实在看不过赶紧捅了捅侯良智,使劲把他叫醒,在侯良智ii糊糊之间,凑在他的耳朵边低声讲了几句。 只见侯良智当时浑身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等定住神,他就跌跌撞撞地出了教室估计是找侯登科想办法去了。 “侯书〗记这是怎么了”施伟也纳闷了,就是昨晚干了坏事,也不至于累到这种程度吧,这分明就是瞌睡虫转生啊,他道:“你说在寝室睡觉多好啊,又安静又有质量,非要在董老听课的时候睡觉,这不是自找倒霉嘛” 何向东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这侯良智实在是太离谱了,上午在侯登科的课堂睡也就罢了,下午又来个历史重演真是“暖风吹得学员醉,只把党校当小招”他要是不倒霉,谁倒霉 张文奇则是稍有忧虑,看着曾毅说道:“老幺,刚才你在董老面前讲了那一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曾毅淡淡一笑,道:“话已经出口,就是覆水难收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张文奇心道曾毅还是年轻啊,不知道这学术权威扣帽子的厉害看看过去几十年的历史就知道了,这学术界的权威扣起帽子、整起人来,那可是一点都不亚于政治斗争,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有多少讲真话的大师最后都落了个身败名裂,甚至悲愤忧郁而死的下场。 “话是这么讲但是我们进党校,不就为了一番镀金,出去后博个好前程嘛”张文奇苦口婆心地劝了一句,道:“我看最好还是去打听打听,看看董老平时在党校都是怎么一个,如果咱们说错了,那就认个错嘛董老是经济学的权威,水平和眼界肯定都是在你之上的,咱们向董老认错,一点都不丢人” 何向东沉sè点着头,道:“老幺,这个事你得听张大哥的”何向东难得认同张文奇的说法。 “是,咱可不能犯糊涂,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你说是吧”施伟也是笑着说到,他说得最为直白。 曾毅点点头,三人的关心,让他觉得312宿舍这些成员本质都是不坏的,只是宦海沉浮,大家难免会随bo逐流,心不由衷,他道:“谢谢几位大哥的关心,回头我一定小心再小心,暂时避避风头。不过,我看董老不是那种人,在学术界,至少我从没听说董老针对过谁” 三人一琢磨,心道还真是这么回事,确实是没听说董老针对过谁,相反,董老很多时候还被别人质疑,即便如此,也没听说董老针对过质疑自己的人。 这可能跟董老的经历有关,董老当年自己就受过打压,被别的学术权威压制了很多年,吃了很多的苦,直到后来事实证明董老的经济学说是正确的,董老这才被重视起来,一步步成为了权威。在学术界,董老是出了名的睿智、理智、正直。 “看来这事也未必是坏事”何向东沉思片刻,说到。 施伟也点了点头,o着下巴说道:“是啊老幺,说不定你这次还能因祸得福呢,我看董老最后走的时候,对你很有看好的意思。要是董老在大首长那里给你点一下名字,啧啧,这前途可就光亮得很喽。” 何向东哈哈一笑,道:“我看也是老幺,真要是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兄弟几个” 曾毅笑着道:“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敢做这种美梦不过真有那一天,我肯定忘不了几位老哥的” “老幺不错”何向东笑呵呵地在曾毅肩膀大力一拍,道:“别的不讲,你要是真在南江混得不如意,干脆就到青山县来嘛,虽然老哥我这个县长能力有限,但谁让你是我的老弟呢,科级的一二把手位子,还是能有着落的” 这话也就何向东可以说,其余施伟和张文奇可不敢这么讲两人在人事上,都没什么自主权。 曾毅笑着领情,但也没冷落其余两位,道:“真有混不下去的那天我一定去投奔几位老哥,到时候可别嫌我麻烦” 何向东眼一瞪,道:“这是什么话” 张文奇呵呵一笑,微微说道:“我看曾毅的前途,将来肯定在我这位老哥之上,刚才他在董老面前讲的那番话,我就讲不出来相反,我还受了教育呢。” 这一句话,相当于暗捧了曾毅一下,施伟也是颇有意味地说道:“老幺深藏不啊” 曾毅就知道这些人开始怀疑自己的来历了,他可不想被大家盯着老底翻,就道:“我上学的时候,谈了位女朋友,是学经济的多少受了点熏陶,懂得一点点。” 大家这才恍然,半信半疑难怪这小子说起经济危机,一套一套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何向东道:“你的这位女朋友水平不错,抓紧转正” 曾毅点点头,也不去辩驳,他哪有什么学经济的女朋友,纯瞎掰的,他能在董老面前侃侃而谈,一是因为读书多,人生苦短没有一个人可以经历世间所有的历史,但唯有读书,却可以让人在有限的生命里通过别人的故事去经历千年的兴衰,由此洞悉世间万物的根本二是因为曾毅身边有懂经济的人,顾宪坤、董力阳这都是资本运作高手,在经济方面有着自己的见解曾毅常跟这些人打交道,自然就学到了一些。 第二天上课,侯良智就没有来,听说是真生病了,已经去住院了,这条消息是班长公布的,看得出,班长对侯良智也是有些意见的。 今后一连几天,侯良智都没有在学校面,到了周末,京城医院的李辉打来电话,约312宿舍的几位成员聚一聚。 对此大家都没有反对,能够在京城医院认识这么一个扎实的关系,那也是个不小的资源,将来要是有哪位老领导,或者是亲戚朋友来京城看病,可就好办多了。 约好了时间和地点,大家提前出发,决定先去京城医院看望一下张文奇的老领导,然后再顺便去看看那位侯书〗记,听说侯良智也是在京城医院住院的。 张文奇的老领导明显好多了,脸上的变形扭曲已经基本恢复,舌头也能伸缩自如,自己吃饭现在是没有问题了,只是说话功能还有所欠缺,吐字不清楚,看来还需要时间来恢复。 看到曾毅几个,老领导有些ji动,呜呜啦啦讲了一段,只是谁也没听懂。 老领导的爱人解释道:“老王说,谢谢你们来看他,这次生病,也多了你们帮忙,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应该的,应该的”何向东抢先抓住老领导的手,轻轻晃了晃,道:“谁让我们是文奇同志的同窗呢,同窗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忙嘛” 施伟也跟着道:“是,这都是应该的,其实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大忙,关键还是京城医院的专家水平高。我看老领导你的气sè比前几天好多了,这样保持下去,病好绝对不是问题,肯定能痊愈的” 李辉呵呵笑着,摆了摆手,道:“是顾老的治疗方案好,我们不过是负责执行罢了,可不敢贪功啊” 这半天,李辉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张文奇这几位同学的举动,想知道能请得动顾老的到底是哪一位。他首先排除了何向东,既然请顾老出手不想让人知道,自然不会像何向东这样邀功了剩下施伟和曾毅,他有些o不准。施伟的话听起来一点都不邀功,倒是有点气派可那位年轻人就更沉稳了,只是在一旁低声咨询着老领导的爱人,嘘寒问暖,丝毫不讲什么无关的客套话。 众人在病房里坐了一会,问了问还有什么需要跑tui出力的地方。 其实也没什么,理疗中心的特护服务,那是相当到位的,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士和专家值守,有什么问题都能及时帮助和解决,张文奇又请了一位护工过来协助,可以说是把老领导照顾得无微不至。 闲谈之间,大家才对张文奇这位老领导的情况有所了解,老领导叫做王铁韬,是西江省湖州市的常务副市长,张文奇是王铁韬以前的秘书,深受王铁韬器重,因为无儿无女,王铁韬夫fu几乎是把张文奇当半个儿子看的。 在王铁韬的提携下,张文奇担任了三湖县的副书〗记,今年王铁韬要退居二线了,本想在退下来之前,最后扶张文奇一把,让他担任三湖县的县长,这本来都是定下来的事情了。谁知道在这关键时刻,王铁韬病倒了,还病得非常严重,瘫痪失语,一番观察,湖州市的领导确定萆铁韬不可能治好了,于是张文奇进步的事情也就出现了变动,一下出现了好几位竞争者。 嫌张文奇碍手碍脚,一份中〗央党校的录取通知书,就把张文奇给踢开了,等他三个月学习结束,三湖县的局面也就定了。 得知这个情况,众人也是心道张文奇真是点背,不过,张文奇能如此重情重义,还是让大家很敬佩的,要知道王铁韬现在的那个秘书,在得知王铁韬不可能治好之后,就果断投靠了别的常委,免得自己今后靠边站,在王铁韬住院之后,那位秘书也没来看望一次。 这种事,大家也是无能为力,大家级别跟张文奇差不多,也帮不上他,再说了,还隔了省呢,根本是有心无力。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希望王铁韬早点康复,他能够稳坐常务副市长,在西江省的高层肯定也是有点关系的,到时候他能开口讲话了,到后台领导那里替张文奇美言两句,说不定这事还有希望。 从王铁韬病房出来,大家又去看望侯良智。 李辉问道:“你们有同学住院,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呢,我也好安排嘛”嘴上这么说,李辉心里却明白,怕是这位住院的同学,跟张文奇几人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否则早都会来看望了。 果然,何向东就道:“老领导的事情,已经是很叨扰李主任了,这件事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t1706231537: ===第四五零章 江湖手段=== 侯良智住的,只是普通病房,众人穿过走廊,找到侯良智所在的病房。进去之后,就看侯良智正坐在病chuáng上,似乎是刚刚睡醒,一副ii瞪瞪的样子,拿着水杯在那里发呆,也不喝,也不放下杯子,就直直盯着水杯看。 “侯书〗记”张文奇道了一声,领着大家走上前去,把水果hu篮放在chuáng头柜上,道:“我们几个来看看你。” 侯良智这才有点清醒了,放下水杯,就抬手招呼道:“谢谢同学们能来看我。快坐吧,你看这里也没多余的凳子,大家不如将就一下,就坐在我的chuáng上好了。” 张伟奇倒是不介意,在chuáng沿上挨了半边屁股,关切问道:“怎么样,侯书〗记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侯良智谈了一口气,道:“老张啊,我这也不知道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就是困,困得我黑天白夜只想睡觉,怎么睡也睡不醒,就跟这辈子没睡过觉似的。你说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张文奇哪知道这是什么病,只好宽慰道:“侯书〗记,你别多想,困了就多休息,休息好了就回到学校继续参加学习,同学们可都惦记你这位支部书〗记呢” “是啊”施伟也是点了头,道:“侯书〗记安心养病,千万别多想,这京城医院里的大夫,可都是大专家,水平非常高,你这又不是大毛病,养一段时间肯定就好了” 何向东也是道:“侯书〗记,我们还请了位专家,这位是李辉大夫,京城医院的大专家。让他给你瞧瞧” 侯良智就朝李辉伸出双手,道:“李主任,有劳你了,太感谢了” “不谢,我先看看你的病历吧”李辉淡淡跟侯良智一搭手,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心道何向东可真会送现成的人情,反正人也来了。李辉也不好推辞,就把áng医师叫了过来,要了侯良智的病历。 结果一看,李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个什么病啊。除了睡不醒之外,也没有别的毛病啊,身体的各项指标全都正常 也不知道是谁把侯良智给收进病房的,这都没有确诊,怎么能收治呢如果没有别的毛病,只是睡不醒的话,那就回家去睡嘛,这难道也需要住院治疗吗 再往下看。就看到主治大夫给的诊断结果,只给了个神经衰弱这种模棱两可的诊断,然后治疗方案就是开了些营养药,每天注射一瓶葡萄糖,外带营养液。 李辉真的是看不懂了,就是神经衰弱,那也不用住院治疗啊,注射营养药的效果。其实还不如多吃些营养食物呢 李辉看不懂,曾毅心里却是非常清楚,就算能睡醒,侯良智也必须到医院来住院,不然他的麻烦就大了,董老追究起来,侯良智只能卷铺盖滚蛋了。如果是因为真的生病才在课堂上睡着了。那事出有因,学校也不能不讲道理就直接处理侯良智。 所以,侯良智就住进了医院,估计这是他的叔叔侯登科给想的办法。 曾毅的原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侯良智处心积虑想把曾毅赶出党校,曾毅自然要进行反击,自己不反击,就真的只能灰溜溜地被赶出党校了 在党校这块地盘上,曾毅知道自己是玩不过侯良智的,一是曾毅不熟悉党校的势力和规则,天时地利都在侯良智那边;二是曾毅不想和侯良智针锋相对,把事情给闹大了。真要是论起实力,曾毅压死侯良智很轻松,可那样自己也肯定无法安静地参加完这次学习了。 能够不着痕迹地把侯良智弄走,又不暴自己,这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所以,曾毅使用了自己的江湖手段。 和苏健纯能在不动声sè之间就拍散一张实木椅子一样,曾毅跑江湖的时候,也有不少的江湖手段,只是自从进入体制以来,曾毅对付任何政治对手,就没有使用过这些江湖手段了,他运用的都是体制内的规则和手段,规则手段相同,大家斗得的无非就是智慧了,在曾毅看来,用江湖手段对付这些人,实在是胜之不武。 不过这次情况不同,侯良智根本不算是曾毅的政治对手,大家之间有的也只是si怨,而不是公仇。不让侯良智消停了,这小子就会不断给自己玩坑,自己能躲过这一次,也很难能躲过下一次。 不如就在对方把自己“请”出校园之前,自己先把对方给“请”出去。 有侯登科这位教务主任做靠山,侯良智最后估计还是能拿到结业证的,顶多就是在医院多住几天罢了。曾毅还算是留了情面,没对侯良智下死手,否则侯良智就不会是睡觉那么舒服了。 “这个病不要紧,补充些营养,加强一下锻炼,观察一下效果再说”李辉看完了病历,他也不好质疑其他大夫的诊断,只好打了个哈哈,把这事给应付了过去。 侯良智就道:“李主任这么一讲,我心里就踏实了,这几天我都快愁坏了” “不要想那么多,想得越多,对你的病情恢复就越没有好处,安心静养就是了”李辉补充了一句。 侯良智连连点头,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又问张文奇,道:“老张啊,这两天我不在学校,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吧” 张文奇知道侯良智问的是董老的事情,便道:“一切都正常,就是大家都盼着你回去主持支部的工作呢是不是”张文奇看着自己的几位舍友。 “是啊,是啊”大家也都点头附和,没再给侯良智添堵。 侯良智这才稍稍放心,但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万一董老这几天只是没腾出手来呢,以他老人家的地位和影响。只要在党校领导那里稍稍一讲,自己后半生的前途可就完蛋了。 “谢谢大家今天来看我,回去之后,请帮我向同学们代个好,就说我tg好的,不用再来特意看我了,学习最重要”侯良智说到,这是个反话。张文奇如果真是把这话带给同学们,那同学们岂能不来看望他 侯良智要的效果,就是让更多人能够替自己作证,自己是真的病了,绝不对故意在课堂上睡觉的。 安慰了侯良智几句。大家也没什么话说,就告辞离开。 出了医院,卫生局的梁主任也到了,已经等在了医院门口,看见众人出来,就上前主动热情握手,道:“感谢大家赏光,给我这个做东的机会。晚上我都安排好了,保证让大家都满意” 李辉就道:“老梁啊,这可就不对了嘛,做东怎么能少了我这个东道主呢” 梁主任一拍脑门,笑道:“失言了,失言了,李主任勿怪啊。” 李辉也不生气,道:“这样吧。老梁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跟着他的安排走,地点和菜式,由老梁做主,酒水就交给我好了” “如此甚好,甚好”梁主任一个卫生局的干部,在李辉面前还是有些直不起腰。道:“还是李主任的办法好” 既然商量妥当,大家就出发,很快到了一家饭店,叫做康泰大酒店,这是卫生局的产业。京城地面上卫生系统的重大会议和活动,一般都是安排在这里举行的,梁主任是卫生局的干部,自然就选择了在这里招待客人。 能选择在这里,证明梁主任在局里也是位红人,说话是有分量的。否则的话,选择在这里反而是件坏事,试问饭店的管理人员根本不听你使唤,你怎么能把客人招待好 进门酒店的经理就迎了上来,道:“梁主任,按照您的吩咐,全都安排妥当了。这几位就是贵客吧” 梁主任嗯哈了一下,道:“辛苦了,辛苦了” 看梁主任没有介绍客人的意思,酒店经理也不生气,依旧是笑容满脸,道:“我这就前面带路,领梁主任和贵客上去。” 康泰大酒店外面看不起眼,里面的装修标准还是很高的,不仅客房、会议室、餐饮,其余包括棋牌室、健身房、台球室、舞厅之类的娱乐配备,也是一应俱全,看来卫生系统的油水,也是很大的。 酒店经理把众人领进一间大包房,道:“这是咱们这里最好的包间了,祝梁主任和几位贵客用餐愉快,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我。我的职责,就是为各位做好服务工作” 梁主任看酒店经理没完没了,就赶紧打断了他的话,道:“客人到齐了,上菜吧” “是,我这就去”酒店经理果然是个话痨,临走还来了一句“看我这笨手笨脚的,光顾着说话,就把上菜的事给忘了,真是失礼,让贵客饿了肚子。” 曾毅直笑着摇头,心道这个酒店的经理也是位人才,眼里没外人,自来熟,就是话多了点。 梁主任邀请大家入座,道:“也没什么好招待的,都是些普通的菜式,只是咱们酒店的大厨,是从国宴那边出来的特级厨师,掌勺很有功力” 张文奇就笑着道:“能够吃到国宴的水准,哪怕就是吃一道简简单单的炒青菜,那今天也是不虚此行了啊” 梁主任一听,就笑得很开心,觉得很有面子,今天这个客,请得还是不错的。 不大一会,厨房就把菜送了进来,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味道还真是不错,虽说菜式都是别处常见的菜式,但这里的口味明显要高出一截。 一起喝过第一杯酒,张文奇就举起第二杯,对梁主任和李辉道:“这次老领导看病,多亏了梁主任、李主任仗义相助,这里我敬两位一杯” 李辉抬起杯子,笑呵呵道:“其实也没帮到什么忙,关键还是张书〗记的人脉广,请了到顾老出马” 张文奇一愣,以为是李辉在提醒自己忘了感谢其他人呢,于是赶紧说道:“还要感谢312宿舍的三位好兄弟,我老张在京城也不认识别人,这次要不是大家帮忙,我老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这里我连敬三大杯,以表谢意” 曾毅跟着大家一起站起来回应的时候,瞄了李辉一眼,心道这人也不简单啊。张文奇明显是会错意了,李辉说这句话的目的,是要弄清楚请顾老出手的人,是不是就在今天这几个人中间,张文奇理解错了,正好让李辉给o到了底细。 果然,李辉和梁主任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闪出了神采,道:“三大杯就不必了嘛,酒要一口一口喝,人要一步一步处,只要老领导的病好了,这就比什么都好。大家说是不是” 李辉真的是很会说话,一句话,不但化解了张文奇罚三杯的尴尬,还点明了自己的结交之意。日久见人心,我李辉是什么人,等大家接触久了,也就清楚了,肯定是值得一交的。 大家自然不能让张文奇喝三杯,当下全都称是,于是一起喝了这第二杯。 喝完第二杯,大家也就随意了,各自动着筷子,取用合自己胃口的菜肴,一边讲着笑话,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李辉注意观察了一下,大家都很主动,也很健谈,只有曾毅是在埋头吃饭,但大家讲到精彩处时,他会恰如其分地附和一下,这让李辉有些看不懂,不知道曾毅没以前见识过这种场面呢,还是有意在低调。 不过,李辉也并不急于知道到底是谁能请得动顾老出手,只要跟这些人保持好关系,总是不会错的,等交往深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饭局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宾主皆欢,满意而归。 第二天是周日,没有课,早上起chuáng之后,何向东和施伟就表示今天要回驻京办看看,张文奇则是要去医院,洗漱完毕,宿舍就只剩下了曾毅一个。 去食堂吃了早饭,曾毅也没什么事,就信步迈出党校,到前面的颐和园门口买了张门票,悠悠然进去参观。 光绪十八年,慈禧动用筹措的海军军费,为自己专门修建了这么一座消夏的皇家别院,不过很快就迎来了灭国之祸。当时的皇家园林,如今已经成了京城百姓、以及外地游客参观游玩的好去处。 现在虽然天气寒冷,但走进颐和园,里面的游人却并不少,还有附近的市民,在里面遛着鸟、唱着京剧、打着太极,好不惬意。 曾毅也没看地图,凭着感觉往前走,过了谐趣园,就看到前面围了不少人,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在喊着打110,有人喊着打120,曾毅于是快步走了上去。。 t1706231537: ===第四五一章 栽了个跟头=== 第一卷第四五一章栽了个跟头 第四五一章栽了个跟头 走到人群跟前,曾毅就看清楚了情况,前面路边有位老人跌倒了,牙关咬紧,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因为面部朝下,因此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最快文字章节阅读} 周边站了十多位游人,正在议论纷纷,“这老爷子是怎么了啊” “刚才我走在他后面,就看他直挺挺倒了下去,吓了我一跳,这不会是病了吧” “要不上去看看” “我看还是打120吧你这上去一看,可就说不清楚了。” “是啊,万一你这一碰,情况更严重了呢我听说有的病发作了是不能随便让病人翻身的,还是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对对对,打电话叫救护车,咱们不是医生,上去也帮不到忙,能帮的就是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曾毅就急忙拨开人群,道:“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医生,让我过去” 人群一听,立刻分出一条通道,然后看着曾毅走了上去,心道这位小伙子心肠真不错,可就是年轻了点,社会经验明显不足,这老爷子往地上一躺,你这冒冒失失地上去,别弄不好再反惹一身骚啊,这种事可不是没有发生过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其实大家还是都想伸手去帮一把的,可实在是拿不出这个勇气,谁也不想自己做好事,再把自己给搭进去 曾毅几步就到了那位跌倒老人的身旁,然后蹲下身子搭了个脉,顺便观察老人的姿态和表情,事件紧急,只是十多秒的时间,曾毅就基本有了判断,这是心梗发作。 老人大概有七十多岁,根据曾毅的经验,一般这么大岁数的人有这个毛病,都不会是偶然发作的,平时肯定时有发生,身上也一定会带着急救的药。 当下曾毅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外套一脱,就铺在地上,然后伸手把老者翻了过来,让对方平躺在自己的外套上,现在天寒地冻的,就算心梗要不了命,但地上的寒气,会让心梗顿时能严重很多倍,保持病人的体温非常重要。 曾毅在急救方面并不是新手,虽然这属于是突发事件,但曾毅处理起来依旧是一板一眼,面面俱到。 把手伸进老人的上衣口袋,果然,曾毅就摸到了两个小药瓶,拿出来一看,一个是硝酸甘油,一个是速效救心丸,看来老人平时的心脏问题很大。 曾毅立刻倒出一粒硝酸甘油,以及七八粒速效救心丸,然后塞进老人嘴里让他含化,曾毅在党校学习,不可能随身带着药箱出门,心道此时要是再能让病人服下一点麝香,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可惜自己什么也没带,也只能这样了,还好病人自己随身备着速效救心丸。 放下药瓶,曾毅伸手一拉,就把绕在自己手指上的梅花金针给抽了出来,“刷”地一抖,金针顿时变得笔直。 “哎呀看来这小伙子真是医生啊,随身都带着针灸的家伙呢”旁边的人就发出惊呼,曾毅在自己的面前突然变出这么一根金针,还是让大家觉得惊奇的。 “老爷子运气好,今天碰着大夫了” 曾毅并不理会周围人的说法,施针立刻重刺老人鼻子正中央的素髎穴,连续四五下之后,一滴黑血滚了下来;曾毅又用同样的手法,重刺老人左手中指指尖的中冲穴,同样是重刺了四五下,看着黑血珠迸了出来。 “要帮忙吗” 此时有人突然问到,带着淡淡的香气,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姑娘就蹲在了曾毅的旁边。 曾毅侧头一看,心中有些意外,这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之春省见过的那位混江湖的高个美女,美女想帮忙,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正焦急地看着曾毅。 救人要紧,曾毅也不跟她多说,道:“打急救电话,告诉医院是心梗患者发作,让他们做好急救准备另外,找避寒的东西,帮病人保持体温” 美女一听,毫不犹豫就把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貂绒大衣给脱了下来,然后盖在了老人的身上,毫不介意因此会弄脏自己的大衣。美女里面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毛衣,紧紧贴着身体,好身材一览无遗。她缩了缩脖子,一边搓着自己发冷的胳膊,一边开始打电话,口才十分伶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讲了个明白,然后就等着急救车的到来了。 曾毅此时正凝神用金针针着老人的左手手腕之下的内关穴,和刚才的重刺不同,这次用的提插捻转的手法,速度并不快,只是动作一直不停。 美女也不敢去打搅曾毅的行针,就蹲在曾毅的旁边,看着全神贯注地进行施救。 这样轻轻捻针大概有三分钟的时间,就看老人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下来,本来紧紧捂在心口的大手,也慢慢松开了,看来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了。 “有效了有效了” 一直关注老人神态变化的美女,就轻轻喊了两声,神色间颇为喜悦,浑然忘了自己正在挨冻。 旁边围观的人,神色也轻松了很多,议论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这小伙子手底下有真功夫” “神医啊,这绝对是神医” “小伙子这么年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医术,在哪间医院上班,以后生病找他肯定没错” “是是是,刚才那老爷子脸色青紫,面目狰狞,看着都快不行了,没想到这么扎了几针,就好多了” “这小伙真不赖” 曾毅不为所动,继续捻动手里的金针,再过了两分钟,老人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皮子微微颤动了起来。 “呼” 曾毅也是长出一口气,神色稍稍松缓,还好,这发作的劲头终于是让自己给缓过去了,现在就等救护车的到来了,曾毅手边没药,也无法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雷锋叔,你行啊”美女就在曾毅肩膀上大力一拍。 曾毅就瞪了那美女一眼,他的针还没来得及收呢,幸亏自己蹲得稳,不然被这猛然一拍,就得岔针。 美女也意识到一高兴就给忘形了,吐了吐舌头,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她觉得曾毅瞪人的时候,眼神威猛至极,很是骇人,让人不敢对视。 曾毅收了针,俯身又看了看老人的神色,发现老人的面色已经大为缓和,不想刚才那样青紫吓人,这才放了心,从地上缓缓站起,然后打量着老人的衣着神色。 老人跟顾益生有点像,都是一副老派知识分子的打扮,洗得有些发白的老式中山装,外面罩了一件深蓝色的呢子大衣,一顶深蓝色的帽子,此时落在旁边一米远的地方。曾毅就过去弯腰捡起那顶帽子,拍了拍灰,给老人戴上。 “让一让让一让” 人群外面发出急促的呼声,一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拨开人群冲了进来,胳膊下面夹着一个皮包,手里还提着个鸟笼子。 看清楚躺在地上的老人,中年男子手里的鸟笼子立时就掉在了地上,然后一下扑上前来,急促喊道:“许老,许老”说话的同时,就伸手去摸那位老人的口袋,估计跟曾毅一样,也是去找急救的药。 曾毅就拦住他,道:“你是这位老人家的家属吧请赶紧联系医院,送他去急救室观察他这是心梗发作,我已经给他服药了,不要动他,让他就这么平躺着。” 中年男子这才有些定住神,赶紧拉开皮包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就道:“老张,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许老的心脏病犯了,就在谐趣园前面” 放下电话,中年男子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道:“张主任吗许老的心脏病犯了,请马上做好急救准备,我这就送许老过去” 等放下第二个电话,中年男子想了想,又开始拨第三个号码,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讲了几句,然后匆匆返回,就蹲下身子守着那位老人。 就在此时,远处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不到两分钟,一辆救护车飞速抵达现场,车没停稳,里面的急救人员就冲了下来,直奔地上的老人。 曾毅看了一眼,发现这辆救护车竟然是来自于京城医院的,心道京城医院距离这里可不近啊,怎么会比距离近的医院还先到达现场呢 急救人员非常专业,很麻利把老人扶上担架床,中年男子帮着一起把老人送上救护车,然后就急急跳了上去,催促司机赶紧开车前后不到一分钟,救护车就跑得没了影子。 那位美女此时把自己的貂绒大衣穿好,拍了拍灰,嘴角一撇,道:“雷锋叔,别看了,人家可顾不上向你道谢的” 曾毅淡淡地摇了摇头,自己也不是图这一句感谢才去救人的,刚才情况那么紧急,对方就是忘记了道谢,那也是很正常的事,不必较真。曾毅伸手就去捞自己铺在地上的外套,手一提,就听“啪嗒”一声响,一只钢笔掉在了地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曾毅顺手就给捡了起来,心道这大概是刚才那位老人掉的吧,也好,自己先收着吧,权当是急救费了 “这鸟不错啊” 美女又发现了新鲜事物,对方走的时候,竟然把鸟笼子也给忘了,她笑呵呵地提溜起鸟笼子,乐滋滋地正冲里面那只受惊的翠鸟吹着口哨。 曾毅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美女,心里不怎么愿意打交道,他只是“唔”了一声,然后就转身准备走人。 走了两步,就看那美女三步两跳地跟了上来,往曾毅身边使劲一靠,俏皮问道:“雷锋叔,咱们两个挺有缘分的喽” 曾毅不置可否,继续往前走。 “雷锋叔,你真酷”女孩又道了一句,竖起个大拇指,使劲地晃了两晃,丝毫不对自己的吃瘪感到生气,道:“我就喜欢你这酷酷的样子帅呆了” 曾毅真是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就站定了脚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等一下”女孩就低头要去翻包,发现手里的鸟笼子有些碍事,她就往曾毅面前一递,道:“雷锋叔,拿着” 曾毅没动,女孩毫不客气,直接就硬塞到了曾毅怀里,搞得曾毅不提也得提着了。 女孩打开自己的挎包,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张条子,然后表情一乐,道:“就是它了” 说着,女孩就把那张条子递到了曾毅的面前,没等曾毅伸手去接,她又直接塞到了曾毅的口袋里,然后很潇洒地在曾毅口袋上拍了拍,倒像是在“揩油”,一副戏笑的表情,道:“雷锋叔,咱们的欠账可两清了,我今天还约了人谈生意,先走一步了,改天约你喝茶啊” 扔下这句话,女孩就跳跃着往前去了,走出十几步远,回头冲曾毅一笑,然后抬手在空中抓了两下,转身翩然离去。 曾毅却赶紧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刚才那女孩抬手做再见的手势时,手里可还有别的东西呢。一摸之下,曾毅就无奈了,没想到自己这位老江湖今天竟然也栽了跟头,那女孩趁着往自己口袋塞条子的时候,顺手牵羊,把自己的名片给顺走了,难怪会说“改天喝茶” 只是一张名片,曾毅也懒得追究了,他拿出女孩塞进自己口袋的条子打开,发现是一张捐款凭证,捐款额度是五百块,捐款人是“雷锋叔”,而提供这张捐款凭证的,竟然是南云医学慈善基金。 南云慈善基金的捐款凭证,曾毅再熟悉不过了,这张凭证绝对是真的 曾毅抬手看着那女孩消失的方向,即便见识多很多人和事,曾毅也是摸不清这个女孩的底细,完全就是个谜。 看看手里的鸟笼子,曾毅也没兴致再逛颐和园了,于是给张杰雄打了个电话,得知翟老在家里闲着,于是就朝玉泉山的方向走了过去,打算到翟老那里去下棋。 进门之后,翟老一眼就看见了曾毅手里的鸟笼子,爽声笑道:“我看党校的学习就是装模作样,这都闲得养起鸟了” 曾毅把鸟笼子一提,嘿嘿笑道:“这是山下捡的,不知道谁丢的” 翟老一伸手,道:“来,给我鉴赏鉴赏”翟老是个玩鸟的大行家,觉得这只鸟品色不错。 曾毅把鸟笼子递给翟老,就朝客厅里的另外一个人打着招呼,道:“夏叔,最近都好吧” 夏叔就是夏言冰了,他的工作如今调动到京城的军总院了,今天休息,夏言冰夫妇到翟家来拜访老爷子,顺便也看看自己的闺女。 四千字送上 今晚家里有客人,送走客人就不早了,就更这么多了,明天抽空多码一点 t1706231537: ===第四五三章 手法=== “都好,都好”夏言冰在翟家还是有些拘谨,说话都变得异常简洁了。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 曾毅在翟家常来常往,没有那么拘束,他脱掉外套搭在胳膊上,然后就站在翟老的身边,凑近了看翟老在逗那只鸟,一边低声问道:“翟老,这鸟还行” 翟老微微颔首,道:“还行,品相口条都不错,就是调教得差了些,不过还能补救。” 曾毅就笑了笑,道:“那今天捡到它,就算是它的造化了,到了翟老手里,它是遇到伯乐了。” 翟老哈哈一笑,道:“得,先放我这吧,我调教调教” 说完,翟老一抬手,旁边的张杰雄就把鸟笼子给提走了,到阳台跟翟老的其它几个鸟笼子都挂到一块去了。 “坐”翟老看曾毅还站着,就招呼他坐,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在党校学习怎么样,有什么体会” 曾毅就笑道:“说实话,之前接到通知的时候,心里还不怎么乐意,觉得在党校怕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现在上了一周的课,反而觉得能够有这个学习机会很庆幸,党校的课程非常实用,而且请来的讲师也很有水平,这几天我开拓了不少眼界。” 翟老就微微颔首,若不经意地问道:“中央党校的校长,现在是严旭东同志吧” 曾毅稍稍一愣,随后淡淡笑了笑,道:“在开学典礼上,我坐在最后一排,只是老远地看了严校长一眼” 翟老的岁数是大了,但就算再怎么老糊涂。也不可能不知道党校的校长是谁,他这是在变相地问曾毅对严旭东的看法。只是这就涉及到了很高层的政治,对于这个问题,根本不是曾毅能够回答的,也不能轻易回答。再者说了,曾毅跟严旭东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熟悉就更谈不上了,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看法。 看曾毅把问题给推开了。翟老也不追问,当着夏言冰的面,很多事情不好谈,他淡淡地笑道:“好好学” “是”曾毅点了点头,笑道:“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向上” 翟老哈哈一笑,随即侧过头,同夏言冰接着聊刚才曾毅没来之前两人间的话题,曾毅就在一旁听着,偶尔被问起,就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与此同时,京城医院的急救室正严阵以待,病人在第一时间就被送入了急救室。 几项检查结果出来后。专家就快速给出了治疗方案:鉴于病人目前已无痛苦的感觉,心梗状况好转,建议暂不进行介入手术治疗,转入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以稳定身体各项生理指标为首要目标;等更为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后,再进行一次的会诊,然后根据病人的要求,看是否有必要进行手术治疗。 于是。病人又进入了重症监护室,再次服用了片和速效救心丸后,就在各种仪器的监控下,进行着保守治疗和观察。 半个小时后,更为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京城医院召集了最好的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进行会诊。顾益生也被紧急接了过来。一同参与会诊。 “患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了,差不多就是在一年前,也是在这个时候,患者曾经严重发作过一次,住进医院接受治疗。经过速效药物的治疗后脱离了危险,因为患者比较排斥手术治疗,而且年龄比较大,血管的钙化情况比较严重,所以当时也没有冒险进行任何手术方面的治疗。”专家组的组长让人把检查结果发放到每个人手中的同时,就介绍着病人的以往病历。 “我建议还是做一次心脏介入手术”组长说完,立刻有专家提出了看法,“病人这种频繁发作的情况,有必须要对血管进行一次大疏通了,否则下一次发作,可能就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了,而且介入手术的技术目前非常成熟,创伤很小,病人应该可以接受。 有其他专家就提出了反对,道:“刚才组长也说了,病人的血管钙化比较严重,这会导致血管壁极其脆弱,任何轻微外力都会破裂,介入手术治疗的风险太大了,我不建议做这个手术。” “是,我也不建议做介入手术”有专家拿着手里的报告,道:“心脏介入手术主要是用来急救的,现在病人的生命已经脱离危险,我看没有必要再做这个手术” “主要是风险不可预测”有老专家语重心长,提醒道:“病人的血管壁上附着了大量的栓塞物,在进行介入手术时,针头会从血管行走,会将这些栓塞物捅开,栓塞物在血管内漂流,势必又会把其它地方的血管堵塞了,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看大部分人不同意手术治疗,组长就转向了顾益生,问道:“顾老,您的意见呢” 顾益生听了半天,他对西医的东西只是了解而已,但谈不上什么看法,于是就道:“我是刚到,还没来得及去看病人呢,等看过病人之后,我再说自己的看法吧。从中医大夫的角度讲,我认为还是要进行一些化瘀通络方面的治本工作,以前我给好几十位老领导也做过这方面的治疗,效果非常明显,有些人的心梗已经有十年都没有再发作过了。” 组长一听,微微颔首,顾益生在老年病领域的治疗水平,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丝毫不用怀疑。但就此把治疗权交给中医,组长还是有些不怎么乐意,所以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对于顾老的提议,大家还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会诊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率先走了进来,个头不高,但气度沉稳,走起来像是一座山。身后还跟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sè凝重。 “水老” 会诊室里的人立刻全体站了起来,向那位老人打着招呼,然后又赶紧向老人身后的中年男子致意:“许部长,您好” 水老,自然就是中医大家水行舟老人了,也就是南江省卫生厅副厅长潘保晋的老师,是目前中央保健委里唯一的一位中医委员。地位非同一般。水老的年龄比顾益生大,但看起来却比顾益生还要年轻,顾益生须发皆白,而水老八十多岁的高龄,却仍然是一头黑发。只是眉毛白了半边,看起来很有气势。 “情况如何”水老一只手往背后一操,直入主题。 “病人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在观察之中,这是详细的检查报告,我们正在进行会诊”组长就把拿着报告上前递给水老。 水老又是一摆手,示意自己看不懂西医的报告,然后问着顾益生。道:“益生,你怎么看” 顾益生就道:“我比你早来几分钟而已,还没来得及去看患者呢” 水老道:“那就先看病人,看完之后我们再定” 说完,水老不容大家再有说法,转身就出了病房,组长只得把那一沓报告往桌上一放,赶紧追了出去。在前面带路,直奔重症监护室而去。 后面的专家也跟了上去,大家都想看看水老治病的风范,水老也是挂靠在京城医院的大权威,但一年到头很难来医院一趟的。水老的主要职责,是负责中央大首长的保健,以及中央大首长出国访问期间的保健。还有一些外国元首的疑难杂症方面的求助,几乎每天都是跟着中央首长在天上飞来飞去,周“游”世界。 水老在中医界的名头之盛,仅次于谢全章老人,而水老在国际上的地位。却要更盛谢全章老人一筹,被水老治好的那些国外元首,简直数不胜数,其中还包括很多西医上非常难治的病案,比如糖尿病、癌肿、三叉神经痛等。 就是京城医院的领导,平时都难得能看到水老一面,更不要提亲眼目睹水老治病了,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 到了重症监护室的外面,就看那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外面,焦虑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听到楼道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位中年男子急忙回头,然后就看到了走在队伍前面的许部长,当时紧走两步,迎了上去,道:“许部长,我都是我没照顾好徐老” 许部长一摆手,道:“先说说情况吧” 中年男子就道:“早上吃过早饭,我陪徐老到颐和园里去散步,走了一会,想到把鸟笼子落在了家里,徐老就让我回去拿。谁知道就在这个工夫里,徐老的病就发作了” 在场的大夫们一听,心道真玄啊,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徐老这次能够tg过来,也算是运气老了。 水老就道:“走吧,进去看看情况” 组长就带着水老、顾老,以及许部长走进了重症监护室,而其余人在等在外面,隔着重症监护室的透明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病chuáng上的老人此时还在昏睡,可能是病情发作导致的,完全没有意识到病房了走进了人。 水老也不多说,上前就准备为老人把脉,组长赶紧搬来两张椅子放在chuáng前,一边一张,让水老和顾益生同时把脉。 搭了个脉,体会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水老就严肃说道:“最近吃得太肥腻了,一定要注意” 许部长就点着头,这段时间,老父亲确实吃得过于肥腻了,这是他的口味,饭桌上无肉不欢,前段时间又是春节,家里人员齐聚,顿顿好吃好喝,就算你时时提醒,肥腻的食物也难免会吃得过量。再者,大过节的,你也不好太过扫老爷子的兴致。 没想到自己这一让步,倒让老爷子再次被送进了医院,看来以后是绝不能让步了。他道:“好,今后我一定会注意” 旁边的组长倒是有些明白了,去年也是在这个时候,徐老因为心梗发作被送进了医院,时间上差不多,难道那次也是因为过节吃得太肥腻了水老就是水老。一搭脉,连这个情况都了若指掌了,这份仔细与细致,不是一般医生能有的。 把完脉,水老说道:“人上岁数了,身体难免会虚,肾阳久亏于下,最近这段时间又吃得肥腻。再加上有些疲劳,就导致痰浊瘀血阻塞于xiong” 顾益生也是点着头,道:“我的看法和水老一致,平时一定要特别注意” 许部长再次点头,老父亲平时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情做,静养休息倒是可以做得很好,只是最近家里人来人往,不光是亲戚朋友过来向老父亲拜年,还有很多来拜访自己的,难免操心过多,心神俱疲。 “情况我已经大致清楚了,咱们出去再核实一下。就把治疗方案定下来吧” 水老说着,就准备站起身来,他要把老人的手往被子里塞,突然就看到了老人中指指尖上的针眼,当时有些讶异,又仔细看了看,确认这就是针灸留下的针眼。只见水老又把老人袖口的衣服往上一推,手腕下面内关xué的针眼登时就了出来。再站起来凑近了往老人面部去看,鼻尖上素髎xué的针眼虽然细微,但仔细看,还是很分明的。 屋内其他几人看到水老举止奇怪,就问道:“水老,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水老摇摇头,大手往背手一操。道:“这次真是运气,有人抢在医院前面进行了急救,否则后果难料啊” 顾老此时也注意到了那些针眼,心道还真是这样,因为病人身份特殊。自己没有下诊断之下,医院肯定不可能先进行针灸治疗的,这些针眼只能是送来之前留下的。 “遇到真心痛发作的患者,先冲服麝香、冰片,再口含速效救心丸,然后用毫针重刺素髎、左中冲,于左内关提插捻转,可以起到急救的作用,大大缓解风险。”水老就讲出了其中的关键,然后又道:“这个办法,还是谢老传授于我的呢” 顾益生就立刻把这个办法记了下来,以后肯定用得着。他不比水老,顾益生的专长是治疗慢xg疾病,属于是“慢郎中”,而水老很多时候则是冲杀在急救的一线,是中医急救方面当之无愧的大权威,很多被西医宣布抢救失败的人,最后都在水老的手下起死回生,创造了不少的奇迹。 水老又看了看病chuáng上的老人,道:“没想到今天能看到如此内行的急救手法。” 说完,水老就往外面踱了出去,到了外面,他一指那位中年男子,道:“当时的情况,你再给我讲讲,是谁帮许老做了急救的工作” 中年男子有些惶恐,徐老发作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这已经是很失职了,要是再被知道自己没有及时进行急救措施,那自己麻烦就更大了,所以他刚才就没敢说这回事,没想到竟然被水老给看穿了,当时额头就冒着细汗。 “还愣着干什么”许部长眉毛一沉,道:“回答水老的问题” 中年男子就道:“我我提着鸟笼子赶回颐和园的时候,许老的病就已经发作了,躺在路边,有很多人在围着,其中有两位年轻人守在许老身边,我到的时候,他告诉我许老是心梗发作,而且已经帮许老服下了救心丸,让我赶紧叫救护车。” 水老就抬了抬半白的眉毛,道:“年轻人大概多大的年龄” 中年男子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就如实说到,连细节也没放过,道:“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女的二十出头,他们当时还把自己的外套盖在许老的身上。” 水老微微颔首,看来这人当时忙着送许老进医院,也没来得及问对方的身份实在是遗憾啊,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中规中矩的医术,又能古道热肠,临危出手,今天要是能够见上一面,该有多好啊 事已至此,水老也不便再追问了,转身对许部长道:“治疗的方案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到会诊室去谈,先投几剂救急的药,破瘀逐陈、涤dàng脉络,然后再以养本固元的方子进行调理,起到活血化瘀、推陈致新、修复脏器的功效,吃上三个月左右的药,生活上再多注意点,应该不会复发。” 许部长一听,心里石头落地,这次也是运气好,恰巧水老有空,自己才请得动他老人家出手,有他亲自开方拟药,自己就放心了,他道:“有劳水老了” 水老摆摆手,道:“关键是急救得时,否则我就是有回天之心,也无回天之力了。” 许部长微微点头,心道回头有机会的话,倒是要去寻找一下那古道热肠的年轻人,今天要不是他们,后果实在不敢想象啊 在翟家吃过午饭,夏言冰夫fu就要告辞离开,曾毅也跟着告辞,顺便送夏言冰夫fu下山。他上午陪翟老下了几盘棋,互有胜负,翟老还要下午再战,曾毅却不下了,翟老是军人出身,天生好斗好胜,现在岁数大了,下棋只能当做是个消遣活动,下多了反而不好。 趁着翟老中午午睡,曾毅就跟着夏言冰夫fu下了山。 临分别的时候,夏言冰道:“曾毅,如今我们也在京城定居了,什么时候空了,就到家里坐坐,要常走动。” 曾毅笑着道:“用不了多久,我就要上门向夏叔你讨杯喜酒了” 夏言冰哈哈一笑,他知道曾毅指的是自己很快就要做外公的事,当下爽快道:“喜酒肯定有,都是好酒,你尽管来就是了” 事情就爱扎堆,这周忙得是脚打屁股蛋。 不过还是那句话:欠账还钱,欠更补更,先更一章,五千字银子这就再去码字。 t1706231537: ===第453章 心热=== 党校的生活非常有规律,上课下课都是按着时间表来的,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吃饭睡觉,曾毅难得有这么一个闲下来的工夫,每天过得优哉游哉。 别人觉得学习生活非常枯燥,曾毅却是乐在其中,在白阳的时候,自己每天要为很多事情头疼,还得应付和解决各种问题,相比之下,现在的日子就简直是太舒服了,他还从学校的图书馆借了不少的书,有空就拿出来看。 侯良智这段时间则一直躲在医院里,少了他这个捣乱的,曾毅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这天早上上课之前,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闲聊,张伟奇从何向东那里接过一支烟点着,不经意地说道:“侯书记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上课了吧” 何向东吸了口烟,心里一估o,道:“得有大半个月了” 张文奇就道:“昨天我去看望老领导,听医院的专家讲起,侯书记目前还是昏昏yu睡的状态,找不到什么原因,一时半会怕是不能回到学校来了。对于咱们二班的支部工作,也不知道学校会怎么什么安排” 何向东一听,顿时眼神亮了,心道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侯良智一住院,班里的支部书记就算是名存实亡了,如果侯良智要住院到结业,那重新指定一位支部书记就很有必要了。 “老领导的病情有没有好转”何向东就看着张文奇,道:“这周课程结束之后,我们再去看望一下老领导。” 张文奇怎么可能不明白何向东的意思,去看老领导是一件事情,但何向东主要是去看侯良智的。何向东对于担任个班级职务,一直都没有死心呢。 一般来讲,各级党校的班长可以由大家推举票选,但支部书记很大程度上是由学校指定的,这也是侯良智能够当选的主要原因。何向东往侯良智那里跑,无非就是要和侯良智多多结交。提前拉好关系,万一真的要重新定支部书记的人选,侯良智就能发挥作用了,他要是能在学校帮何向东说句话,那何向东的希望就很大。 “病已经好多了。医院方面我也都做了安排,如果大家有事情忙的话,就不用再特意跑这一趟了,心意我一定会转达到的”张文奇说到,他明白何向东的心思。但不想折腾大家。 何向东把烟一掐。道:“事情再忙,看望老领导的时间还是有的嘛,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是周末,我陪你去医院”说完,他就看着一旁的施伟。询问施伟的意思。 施伟可不想去看侯良智,他很明白。这个支部书记怎么也不可能掉在自己的头上的,班里还有好几位副厅级别的人物。只是何向东打着去看老领导的幌子。他实在不好拒绝,犹豫片刻之后,施伟还是道:“我也很关心老领导的身体,一起去” “咱们312宿舍的事情,又怎么能少了我呢”曾毅淡淡笑着,表示既然是集体活动,自己一定会参加的,他也不太好拒绝。 只是,曾毅对何向东的这个打算不抱任何希望,除非是侯良智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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