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到的角度,对苏遗笑了笑,无声地说——蠢。 “……” 苏遗没有被他激起怒意,眸色冷漠,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结。 他蠢? 他蠢什么? 蠢在一心认为,只要自己好好对顾玉宁,就会永远得到他的喜欢吗?如果是这样,那苏遗还真是挺蠢的。 他的妻子是个喜欢勾三搭四的人。 而他蠢就蠢在,没有第一时间将他妻子的脚踝扣上一根沉重的镣铐,让他再也逃离不开他,也让他再不能勾三搭四。 明亮的医院走廊上。 在顾玉宁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林纸墨唇边的伤口上时,细白指尖轻轻靠近,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想到自己衣衫下那些诡异的痕迹,顿住。 也在这时。 病房门“咔哒”一声被人打开。 穿着病号服的许刃在所有人地注视中缓缓走出。 在这么多天的昏迷里,他瘦了很多,五官更加深邃,本就苍白的肤色也变得更加苍白,在灯光的照耀下,好似一名刚从地狱内爬出来的恶鬼。 他望向走廊对面的顾玉宁。 顾玉宁脊背一僵。 过往的记忆随之涌入脑海,他张了张口,却哑然无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最开始主动跳了楼的许刃开口喊了他一声“玉宁”。 嗓音嘶哑。 “……” 顾玉宁呼吸一窒,脑海中,那日被苏遗压在许刃病床上操弄的画面,不断浮现在眼前,鼻尖冒出细汗,明明是应该高兴的场景,顾玉宁却突兀地朝后退了两步。 不敢靠近。 许刃面上刚冒出的一丝笑意消失不见。 他手指紧紧抓着门把手,用力到指甲边缘微微翘起,流出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玉宁怎么不过来?”许刃道。 而一旁沉着张脸的苏遗在看到许刃后,突然笑出了声,在寂静的走廊上,像个疯子一样,笑得前仰后合,他脸上还顶着一道清楚的巴掌印,快要笑出眼泪,苏遗转头,重新望向林纸墨说:“你知道吗?” 顾玉宁莫名在此刻知道了苏遗想要说什么,慌乱摇着头,眼尾被吓出一抹红晕,他伸手想要捂住苏遗的嘴,却被他抓住双手,强硬地抱在怀中,“老婆不想让我对你的新男朋友说吗?” 林纸墨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苏遗把顾玉宁在自己怀中转了一个圈,强硬地让他面对着林纸墨。 他将下巴压在少年的肩膀上,用着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轻轻道:“老婆,你说我究竟要不要,把你有恋父癖这件事情,告诉你的新男友啊?” “再或者……前两天,你和我在许刃的病床上做过爱的这件事情,又要不要说出来?”他好像真的很苦恼。 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顾玉宁浑身发抖。 “你……你疯了……”少年近乎失声。 苏遗笑:“你才发现吗?老婆?” 他说:“我何止是疯了,我甚至想要把你勾引过的每一个男人都杀死,剁烂他们的尸体,让他们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让他们后悔被你喜欢上。” 苏遗语罢,掐着顾玉宁的脸,令他偏过头,轻轻用鼻子蹭在顾玉宁雪白的脸肉上,后又觉得不满足,猩红着双眼,张口想要咬在上面,却在下口的那一刻,被面前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林纸墨一脚踹开—— 苏遗整个人没有丝毫躲闪,直直飞摔在了地上,“嘭!”地一声。 顾玉宁的心跳好像早已消失,又好像越来越快。 他僵硬在原地,看着林纸墨低头,用手擦拭着他的脸侧,仿佛这片地方被什么脏污的东西染上了一般。 “哥……哥哥……” 顾玉宁很慌,也很乱,他抖着手抓住林纸墨的手腕,想要告诉他自己没有做那些事情,但他还没有说出口,就听林纸墨道:“我知道。” “我知道玉宁没有做过那些事情,那些全部都是苏遗骗人的,不是吗?” “是……”吗? 就连顾玉宁都不敢肯定,他抬头望向林纸墨,张口,却被他捂住了嘴巴。 林纸墨漆黑的瞳孔落入他眸中,里面蕴含着许多顾玉宁看不懂的情绪,林纸墨低哑地说:“我相信玉宁。” “……” 顾玉宁所有的解释,全部被堵了回去,他快喘不上来气,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有眼泪在睫毛轻扇着时,不断往下掉。 一颗接着一颗。 像珍珠。 模样漂亮的少年粉着眼皮,红着鼻尖无声地哭着,单薄的脊背在颤。 身后的病房门前,站着他此生最为在乎,却又最为恐惧的父亲,而面前,则是他暗恋了……快十年的哥哥。 怎么会这样? 顾玉宁不知道。 林纸墨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松开,身后传来一声嘶哑的“玉宁”,许刃在喊他。 顾玉宁只能回头。 他无法确定,刚才苏遗说得那些话,许刃究竟有没有听到,但不论是听到还是没有听到,顾玉宁都只能装傻。 他“嗯”了一声,含着细微的哭腔。 许刃手指撑着墙面,一步步走到顾玉宁面前,男人宽大病号服下的手腕瘦得可怕,他轻轻摸了摸顾玉宁的头发,“玉宁有想爸爸吗?” 顾玉宁没有出声。 许刃好似没有察觉,自顾自地说着,“爸爸有想玉宁,一直都在想,也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会再也醒不过来,再也见不到玉宁。” 许刃说:“自我跳楼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不应该寻死的,我应该紧紧地、紧紧地握住我们玉宁的手,永远和玉宁在一起……” 话落,顾玉宁的手被许刃冰凉的手指牵住。 很冷。 好像站在他面前的许刃不是一名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尸体一样。 顾玉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全身一抖,许刃好似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低低笑了一声。 他没有问顾玉宁哪来的钱给他做手术,又为什么会在他的病房门前跟两个男生拉拉扯扯,以及,苏遗口中说得“恋父癖”,究竟是什么意思。 许刃什么都没有问。 他只是拉着顾玉宁的手,一步一步回到那间他住了很多天的病房,并在林纸墨想要一同进来时,关上门,将所有人都拦在外面,只剩下他和顾玉宁两人。 · 室内昏暗。 一丝明亮顺着拉起的窗帘处照射进来,落在窗台摆放着的鲜红玫瑰上。 一张大床摆放在卧室中央。 床上,漆黑镣铐扣在少年雪白的脚踝处。 随着他不时的动作,缓缓晃动,锁链与锁链之间发出清脆地碰撞声。 顾玉宁颤颤睁开眼,在看到这一室的昏暗后,便知道自己仍旧没有逃离这里,只能像个待宰的羔羊般,躺在床上,被镣铐扣住脚腕,等待着未知猎人的宰杀。 唯一的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还活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顾玉宁望向房间上空,双眼空洞,他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究竟多少时间了,只知道日出又日落,不论他怎么挣扎、尖叫、崩溃,都没有任何人出现。 他好像永远被困在了这小小的一隅。 但最恐怖的,却远不止于此,而是房间里无数个面对着他的摄像头。 微弱的红光闪烁。 顾玉宁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裙,直上直下,舒适却没有版型,他躺在酒红色的床上,脚边就是柔软的薄被。 顾玉宁脑海中一直回放着他来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一切。 那天。 他在被许刃带到病房里后,男人面上的温和神情陡然落下,许刃坐在沙发上,冷漠的视线不住扫在他身上,如没有跳楼前那般,让他掀开衣服,他要检查顾玉宁腰上的那根红绳。 顾玉宁在犹豫。 他想告诉许刃,那根红绳早就没有了。 但长久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本能,令他掀开了衣摆。 顾玉宁在颤抖,却已经隐隐认命。 果不其然,许刃在看到他雪白一片的腰间什么都没有后,眸色越来越沉,“嘭!”一个瓷杯落在顾玉宁身后,碎了一地。 顾玉宁脊背一颤。 他被许刃拉到他面前,听着许刃说出的那些贬低他的话,眼泪不断滚落。 想要祈求,却磕磕绊绊地说不出来一个字。 顾玉宁那时无比希望林纸墨会出现,可被人锁在门外的少年无法破门而入,而许刃刚才的态度又实在是温和,令人很难想象到,他会在病房里突然暴露出本性。 那些“骚货”、“婊子”、“恶心”的话,一次又一次灌入顾玉宁的耳朵,最终,到达了顾玉宁能够承受的临界点,他抖着手,第一次鼓起勇气甩了许刃一巴掌。 眼泪在掉。 他说:“你是畜生吗?许刃……”顾玉宁声线不稳,“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也不是顾忆的替身,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你……你会彻底死在跳楼的那天……” 而不是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 这是顾玉宁第一次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话落的瞬间,他崩溃地蹲下,不顾许刃问他为什么会知道“顾忆”这个人,转身逃离了这间病房。 而后在医生的解释中,顾玉宁红着眼眶,被迫接受了许刃失去了部分记忆的事实。 他的爸爸。 重新变成了那个什么都不在乎,整日只知道酗酒的混蛋。 那时已经接近凌晨,走廊上,林纸墨因为一通电话,临时离开了医院,而苏遗早已不知所向,只有顾玉宁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朝着家里走去。 月亮皎洁。 顾玉宁的影子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长,也格外的孤独。 之后…… 他便意识全无的来到了这里。 每日在无数摄像头的监控下活动,直到他崩溃,他尖叫,但始终都没有任何人到来。 在日复一日的安静里,顾玉宁只能平静下来。 他一日日计算着时间。 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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