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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了还是萧姝言简意赅地道:“内务府刘公公奉圣上的命送了一柄青海进贡的玉如意,但那如意背后好像刻有什么大逆不道之言,惹怒了姑母,眼下皇后娘娘也在慈宁宫中,正处置此事。” 沈玠不由抬眸看了她一眼。 沈芷衣听萧姝说得这般简洁,便连忙点头,道:“对,就是这样,王兄去看看吧。” 沈玠原本也是要去给萧太后请安的,略一沉吟,便道:“我去看看。” 说这话时那小太监的事儿早抛到了脑后。 他抬步要往慈宁宫的方向去,只是从众位伴读旁边经过时,瞥见刚摔了一跤站起来的姜雪宁正低头抚着自己的膝盖,便没忍住笑了一声,打趣道:“平地走路也能摔,姜二姑娘可要好生看路才是,不然欠本王那一顿赔罪酒还没请便破了相,可不知回头有谁心疼呢!” 姜雪宁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赔罪酒”是什么,直到沈玠转身离开了,她才想起是自己刚重生回来时生了误会,给了沈玠一耳光后,曾说过改日请酒赔罪。 话自然是客套话。 但没料沈玠还记着。 众位伴读见沈玠过来只搭理姜雪宁,眼神已是有些异样。 待听得这“赔罪酒”三字,更不住拿眼打量她。 萧姝就站在沈芷衣旁边,一张平静的脸上也是露出些许的怔忡,回眸再看姜雪宁时,眼神已深了几许。 姜雪宁扫一眼便已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心中暗暗叫苦。 她有心想解释自己与沈玠其实没什么暧昧。 可这位临淄王殿下说完话就已经走远了,哪里有她解释的时间?且难道要她说自己曾给过沈玠一巴掌,这赔罪酒赔的就是一巴掌? 传出去不找死吗? 沈芷衣好奇问道:“赔罪酒?” 姜雪宁苦笑道:“往日不懂事在坊市间胡混时,与临淄王殿下有些误会。” 沈芷衣还想追问是什么误会。 但这时姜雪宁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前方,落到了那宫门口跪着的太监郑保身上,神情几番变幻,仿佛忍不住般流露出几分恻然来。 沈芷衣便自然地顺着她目光望去,见不过是个跪在宫门前的小太监,也没在意,倒是奇怪她为何这般反应,于是道:“宫中有人受罚是寻常,想必是犯了什么错罚跪罢了。” 姜雪宁低低道:“来时便见他跪在这里……” 她声音本就细弱,又是故意作出愁苦惶然姿态,便是原本只有三分假假的同情与害怕,也演出了真真切切十分感同身受的恐惧。 毕竟先前慈宁宫中的一幕才刚发生不久。 萧太后一见她们便让她们跪着,也不叫起,给了她们一个大大的下马威,胆子不大的的确会被吓住。 沈芷衣都还没忘记呢。 此刻一见姜雪宁神情,又见那小太监跪在旁边,自然而然地便猜她是看见这小太监受罚想起了方才慈宁宫中的经历,勾起了对这一座深宫的恐惧,觉着自己与这小太监一般,深陷于动辄得咎的危险之中…… 她心里忍不住埋怨母后太过严厉,又忍不住埋怨皇嫂早不罚人晚不罚人偏偏挑在这时候,若吓着宁宁可怎么办? 当下便抬了眉,天之娇女的威仪回到身上。 沈芷衣直接对那侍立在坤宁宫前的一名女官道:“这太监犯了什么错?” 女官忙躬身行礼,便要回答:“他名叫郑保,今日伺候时心神不定也不知——” “不想听!” 话虽是沈芷衣问的,可打断的也是她,一副不大耐烦的姿态,一摆手便直接下了令。 “人都已经罚了也跪了这么久,差不多得了。饶了他吧。回头皇嫂问起便说是本公主的意思。” 乐阳长公主在宫中本来就受宠,圣上为着她翰林院的先生都请来给她上学,还筛选了伴读,女官在皇后身边伺候,对此自然一清二楚,听她发话哪儿敢有半分反驳? 当即便道:“是。” 然后吩咐左右:“快,把人扶起来,别在这里碍着殿下的眼,吓着人。” 两旁的小太监立刻上前把人给扶了起来。 郑保在这宫道上跪了已经有些时候,双膝早已酸麻,刚起身时差点重新跪下去,一张原本清秀的脸上更是指痕交错,唯有那一双眼眸点漆似的透着亮。 他抬首便看了姜雪宁一眼。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映入他眼底的似乎并不是与方才听见的声音一般忸怩畏缩的脸,而是一双在柔弱下藏着冷静的眼,此刻也正静静地望着他。 分明花一般娇艳的外表,却使他觉得里面长满荆棘。 姜雪宁眼睫一颤,轻轻垂下了眸光,重新抬起时已向着沈芷衣一笑:“殿下真好。” 沈芷衣一张脸再次通红。 她咳嗽了一声,偏做出一副镇定自若模样,轻哼道:“那可不!” 作者有话要说: * 保全勤没写到谢危出场先更了。 明天二更谢罪。 红包√ 第051章 义童冢 气氛有一种奇异的微妙。 众人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出什么来, 目光在沈芷衣与姜雪宁之间逡巡,可能是觉得乐阳长公主对姜雪宁也太好了些。 那名叫郑保的太监已谢恩退下。 姜雪宁心里面一桩大事卸下,虽然还不知道后续如何, 可原本紧绷着的身体总算是放松下去几分。 若用上一世尤芳吟的话来讲, 她这叫什么呢? 想起来,该叫“戏精”吧。 旁的不行,演戏装可怜的本事她是一流。 可想想其实也没那么差。 她固然是利用了沈芷衣,才达成了目的, 可另一种意义上讲,也算是为沈芷衣结下了一桩善缘吧? 算不得作恶,算不得作恶。 姜雪宁心里告诫了自己几句, 便道一声:“我们走吧。” 沈芷衣自无二话。 她回鸣凤宫虽然不与这帮伴读一个方向, 可竟是拉着姜雪宁的手,一路陪她走回了仰止斋, 还进去厅中坐着与她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离开。 萧姝在整个过程中都显得有些沉默。 沈芷衣走时,她看了好几眼,似乎有话想说。但看了看厅中坐着的其他人, 又没有说出口。 直到见沈芷衣起身离开, 她才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姜雪宁转头看见,便猜她是有话要单独对沈芷衣说,或许与今日、与慈宁宫和萧太后有些关系。 但谁也不好追上去听。 萧姝刚一离开, 厅内便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去好一会儿, 方妙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吐出一路回来便提着的那口气来, 悠悠叹道:“刚进宫来就撞见这种事,可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其余众人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都道:“也不知那玉如意有什么不对……” 姜雪宁自然知道玉如意有什么猫腻,此刻只闭口不言。 毕竟她当时站在下面,不该知道。 姚蓉蓉则是一脸害怕,只是她与旁人不同,在害怕之余还有几分掩不住的好奇,犹豫再三,竟是压低了声音,怯生生地开口道:“方才皇后娘娘捡起那块碎玉时,正好在我旁边,我、我有瞥见两字。只是,只是,‘义童’是什么意思呀?” “义童?!” 正不住皱着眉头掐着手指给自己算吉凶的方妙,听见这两字手都抖了一下,竟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近乎用一种惊恐的眼神望着姚蓉蓉,连声音都有些扭曲了。 “你竟然看见了这两字?” 姚蓉蓉彻底被方妙这反应吓住了:“看、看见了……” 年纪最小也不谙世事的周宝樱最是一头雾水:“这两个字怎么了?” * 初冬的午后,天上的日头为阴霾的云层遮蔽,白塔寺的碑林边缘已是落叶满地,枯瘦的树枝在冷风里轻颤。 潮音亭内高悬着一口黄铜大钟。 旁边是一座矮矮的石台,台上置一琴桌,一茶案,另有一只莲花香炉搁在角落,里面端端摆着的一枚香篆才燃了小半。 然而下一刻便被人含怒扫落,倒塌下去! “哐当当!” 莲花香炉摔在下方台阶上,顺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往下跳跃,炉中惨白的香灰大半倾撒出来,偶尔缀在几片躺在地上的枯叶之上,竟是触目惊心。 剑书眼皮止不住地跳,将脑袋压下来,竟有些不敢抬头看。 只听得往日那道温然宽厚的声音已如冰冷凝。 是谢危盛怒之下反倒变得无比平静的一句问:“谁让做的?” 剑书道:“属下得知消息的时候令已经下了,问他们时,只说是金陵那边来的消息,且言语之间对属下颇为不耐,倒像是有些防备。属下佯装离开后在那边蹲了有半个时辰,看见一顶轿子从乐安坊的方向来,下了一人,五十多岁年纪,形容枯瘦,留一撮山羊胡,穿一身灰衣,如果属下没有看错的话,很像是教首身边的公仪先生。” 不在宫中,不谋公干时,谢危习惯穿白。 浑无矫饰的白衣。 这让他看起来更与世间纷扰无关,不沾红尘俗世半点因果。同样一身白衣,穿在旁人身上或许就是贩夫走卒,穿在他身上却始终有一种难掩的高旷。 只是此刻这高旷中亦不免生出几分酷烈。 他又问:“定非那边呢?” 剑书垂下眼帘,声音低了些:“得知此事后,刀琴特命人去仔细检阅了定非公子最近一个月来送到京城的密信,并无一句提到今日之事。” 谢危便笑一声:“我心不改,焉知人心亦如是?” 剑书一时没听明白这话,想说在金陵时定非公子对先生言听计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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