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这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算是偷呢?木樨祥云,说的就是公主登仙的凤辇啊。” 听了这话,宝珠更加心花怒放,抖擞精神,骄傲地昂着头,仿佛骑一头驴,带三个稀奇古怪的随从,便拥有成百上千侍卫宫人随行的盛大仪仗了。 看她竟然因为一枝花高兴成这样,韦训笑得几乎扯裂了嘴唇的伤口。 他心中暗想:宝珠和元煦的品格确实相似,却有一件迥异之处,她身强体壮,能吃能睡,而且心胸豁达大度,想来不论是去瘴毒流行的岭南,还是去边陲苦寒的幽州,今后都能健健康康地活下去,谁都奈何不了她。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经中说世间一切事物都如虚幻泡沫,转瞬即逝,不值得留恋。 可是那汤泉畔的美梦,荷花上的清露,电光般驱散一切迷惘的觉悟……每一个瞬间都留下无法磨灭的纯净美好,纵然这一生短暂如同泡影,亦是不负。 《九相观》之卷完 猞猁天真了,说不定13将来会练成《青蛇》版法海的模样呢?(暴露作者年龄了) —————— 蟾宫折桂这个词就是蟾光寺与桂花的灵感来源,原意为考中进士,这一卷有很多科考的内容,但结尾并不美好,还好新一代的队伍不参加科举了,只字面意义的折桂送人。 蟾光=月光,按照神话传说,桂树是月亮上的树,桂花是天人佩戴的花,韦大夸不出老杨那么天花乱坠,但是在他心里的宝珠是有月亮、月光、天人之花等美好意向的。喝最醇的酒,打最狠的架,陪着世间最勇敢的姑娘走最后一段路。这何尝不是一份圆满的遗愿清单呢。 —————— 《九相观》完结,全卷近十万字,有囤积习惯的读者可以一口气享用了。有些尚未揭开的谜团,并非作者忽略,是以后故事的伏笔。 接下来又是一个月的存稿期,预计下一卷故事发生在幽州,换老七和哥哥出场(两人的关系可能不太符合你们想象) ?? 第五卷 幽燕志 ?? 120 ? 第 120 章 霍七郎怀揣着杨氏娘子的重金酬劳,依照她的嘱托,急速赶往幽州送信,一路换马不换人,昼夜兼程赶路。 过了洛阳后继续向东行至卫州,再顺着太行山脉北上,一路横穿魏博、成德、幽州三镇。渴了喝两口溪水,饿了塞半片干粮,困极了就上树瞌睡一会儿,全靠一身功夫撑着。 天宝之乱后,代宗皇帝将安史降将李怀仙等人就地封为幽州等三镇节度使,河朔三镇逐渐成了地方割据势力,朝廷难以控制,三镇虽然名义上归顺长安,但自立节帅、不向朝廷纳税、自行任命官吏,多年来成为最顽固的藩镇之患。 这三镇互相之间也有宿怨,边界之间重兵把守,比大唐与敌国之间的边境防守还要森严。霍七郎军户出身,在民间江湖混迹已久,熟知这些兵将换防的规律,人也机灵,一路或贿赂,或蒙混,实在不行夜半闯关,终于在二十天内赶到了幽州境内。 越往北行,景物渐与中原不同,植被稀疏,气候干燥,起大风时砂砾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霍七郎心想这里景色与她老家玉门关的瓜州有些相似,只少了那漫漫黄沙。尽管戴着斗笠,但她的脸和手依然黑了一层,路上风餐露宿没空休整,从头到脚都沾满了尘土泥垢。 霍七郎心中暗忖,道路如此艰难,即便是有师兄韦训护卫,杨氏娘子那般细皮嫩肉的娇气小姑娘,赶到幽州时估计也会累脱一层皮。 随着气候景色变化,风俗人物也与中原大相径庭,百姓中混杂着许多胡人面孔,民风慷慨豪迈,崇尚游侠之风。霍七郎虽然是个女侠客,路人见她形貌飒爽,顶多投来几眼赞赏的目光,并未引起过多惊奇。 她沿途骑马打听,远见一座城墙高耸坚实的大城,南北绵延十里,城门上方悬挂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霍七郎不怎么识字,只认得三个点三个竖杠乃是“州”,心知此地便是目的地——幽州重镇。 幽州城是幽州藩镇的治所,节度使在这城中治理整个藩镇,北方就是契丹、奚两大强邻,守卫格外森严,难以混入,霍七郎见已经到了城下,老实说是给刺史府送信的,门卫上下扫视,虽未口头阻拦,但立刻派人通报,一个去往节度使府,一个去往监军府。 霍七郎并不知道,自从天宝之乱后,幽州刺史一职皆由幽州节度使兼任,从未单独设置,也没有接受过朝廷任命。韶王李元瑛被朝廷强行派至此地,等于往节帅眼睛里插了一根尖刺,说是就任,实为流放,地位处境都十分窘迫。 朝廷派来的宦官监军使得到命令,若无皇帝敕令,韶王不得踏出幽州城一步,等于将他软禁在城中。因此听闻有人给刺史府送信,门卫先行通知节帅和监军使。 霍七郎骑马入城,见城市规模虽然不如长安洛阳恢弘,但依托隋朝开凿的永济渠沟通南北货运,大街上人烟稠密,车水马龙,也算得上是座富庶之城了,只是作为边陲军事重镇,街上许多兵将和辎重来往,给人一座大兵营的感觉。 她一路打听到城东北,终于到了刺史府,却发现当地无人这么称呼,而是称之为“韶王府”。幽州已经几十年没有设置刺史,也没有给李元瑛就藩的府邸,这座王府是购买征用了几家大富户的宅子打通了连在一起。 宏伟的正门紧紧关着,门前列戟十四杆,两边各站着八名亲兵,彰显着亲王宅邸的威严。霍七郎并不打算惊动皇帝儿子,只是来给杨氏娘子的兄长送信,于是绕到一旁,见有个角门开着,门口坐着几个正在闲聊的部曲,听口音是关中秦音。 霍七郎支着耳朵,听他们压着嗓子讨论府内情况: “听说不肯吃药,也咽不下饭了……估摸着也就今明两天的事了。” “若人没了,我们这些亲随还能回长安吗?” “哎,谁知道呢……年纪轻轻,不该这么早的……” “水土不服,加上公主的事打击……” 听这几嘴没听出端倪,霍七郎下了马,抻抻衣服,面带笑容上前打招呼,询问道: “贵府内可有一位叫王英的郎君吗?他妹子托我来送信。” 霍七郎曾问过为什么杨行简会有个姓王的儿子,杨九娘解释说王英是她阿耶的义子,因此不同姓。这种事倒是常见,不怎么稀罕。 门口这几个部曲听她是故乡口音,颇为重视,但互相询问,都表示没听过府内有叫王英的人,因此有些疑虑,又进去找了个识字的管事出来。 霍七郎从褡裢里掏出精心保存的鲤鱼函,缝隙处的泥封上盖着杨行简的私印。 那管事的不认识王英,却知道杨行简是王府的主簿,有品级的朝官,便客客气气请霍七郎进去了,派仆役牵了她的马去喂,并奉上热茶,请她在值班的长屋里稍候,管事要拿鲤鱼函去找他人询问。 霍七郎笑着说:“写信的人叮嘱我,务必亲手交给收信人,劳烦管事问到线索再来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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