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斤!不瘦个十斤都对不起她那双快要踩烂的鞋底有没有! 大概是觉得没有哪个傻蛋会不辞劳苦地爬上白安山顶偷东西,道观门户洞开,也没有道士守着,皇甫长安一路走进道观里,竟然没碰到一个道士,正觉得诧异,不远处的走廊转角晃出来一个人影。 “喂——等等!” 皇甫长安面色一喜,赶紧跑上去叫住了他。 “呃,”那人不是道士打扮,看起来不像是道观里的人,回头见到皇甫长安之后,不禁脸色微变,略显惊异,“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欸?你认得本宫?” 皇甫长安听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不像是正常男人的嗓子,倒是有点像宫里头的太监。 “小人是幽兰殿内侍,随主子前来拜访老道长。” 幽兰殿?皇甫长安垂眸想了想,隐约记得那好像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宫妃所住的院子,貌似里头还住着她素未谋面的二皇兄。 根据皇宫里头的规定,宫妃单独出宫的程序很是繁琐,除非是伴驾,否则要走一系列的流程,倒是皇子可以凭借腰牌随意进出。这么说来,现在在道观里面的就应该是她那位传说中清心寡欲,生人勿进的二皇兄了。 没有在宫里头遇见,倒在这白安山顶的道观里碰上,感觉还真是奇特。 “二皇兄也在这里?正好,你带路,本宫去见见他。” “呃……”小太监又是一愣,不确定的求证,“太子殿下真要见二皇子?” 皇甫长安奇了:“这还能有假?” “那……太子殿下稍候,”小太监欠了欠身,施礼道,“二皇子殿下还在园子里同道长交谈,小人先去通报一声。” 见他走开,皇甫长安纳罕地问向白苏:“我去见二皇兄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为什么他反应那么大?” 白苏如实回答:“因为太子殿下以前非常怕二皇子,就是在宫中遇见了,也会绕路走。” “为什么?” 白苏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前任主子的心理,顿了一顿,又道:“大概是因为二皇子比较严肃,太子殿下曾不止一次说过,二皇子殿下……好凶。” 呃……这……默默地跪了。 ------题外话------ 谢谢幽书送滴5朵花花,么哒。 另外小长安就要变瘦鸟,稍安勿躁哈~ ☆、30、老子要撕烂你的嘴 大皇子和四皇子皇甫长安都见过,一个沉稳持重,一个轻佻傲慢,所谓龙生九子,各有千秋,皇甫长安也不能从他们两人身上推断出二皇子是个什么样的形象,而且宫里头的人甚少提及二皇子,算是一个比较低调的存在。 皇甫长安原本对他没什么兴趣,但是刚才白苏说自己怕他,她就忍不住好奇了。 说他严肃?他能严肃过万年冰山的教父大人咩? 说他很凶?他能凶过稍微瞪大眼睛就能把小孩吓哭的幽影咩? 跟在那小太监后头,皇甫长安晃晃悠悠地走到园子门口,探眼望了进去。只见种满了梨树的园子里立着一座飞檐斗拱的亭子,亭子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下棋。 一个白须红簪,鹤发童颜,看起来道骨仙风,颇有一番仙人之姿,当是传闻中薄有名望的陈越时老道长无疑。 坐在老道长对面的年轻人约莫十七八的样子,一拢淡青色的长衫,没有任何的点缀与花哨,干干净净,清清澈澈地自他肩头流泻而下,看起来有如远山青黛,飘渺如烟,却又在隐约之中,将那俊秀的身姿勾勒得撩人心弦。 云烟似的墨黑长发好比最上等的丝绸,柔亮地拂过一缕垂在胸前,遮住了他的面庞,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与此刻的神情。 一阵微风拂过,吹落了数十瓣皎白的梨花,飘荡着飞旋在半空中,两三朵落在了他的乌发之上,两三朵落在了他的肩头,还有几瓣绕着那人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尽数缠绵,携着一粒黑子落到了碧玉制成的棋盘之上。 卧、槽、美、呆、了、好、吗?! 特么的这哪里凶了?!哪里严肃了?! 她的二皇兄分明是举世无双的绝色美男子有没有!艾玛居然穿越了这么久,现在才见到他,尼玛太亏了,亏得她小心肝儿都疼了! 看着皇甫长安微张着嘴,一副震撼不已的痴迷表情,白苏不由掩面侧过头……她就知道丫又会犯花痴,尼玛她不认识这货! 小太监跑上前,俯身在皇甫砚真跟前禀告:“殿下,太子来了。” 皇甫砚真却是恍若未闻,慢慢悠悠拣起棋盘上被他斩断了生机的白子,一粒,两粒,三粒……收好在掌心,尔后对着棋盒缓缓将棋子投了进去。 跟在主子身边久了,小太监深知他的习性,一直等到他收回手,才再次开口提醒:“殿下,太子……” 这回,不等他把话说完,皇甫砚真便冷冷淡淡地打断了他,侧过脸来瞅了花园的入口一眼,一字一字,清晰入耳。 “太子在哪?我只看到一个球。” 卧槽!尼玛!混蛋!贱人!劳资要杀了你! 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之后,皇甫长安当即脸色大变,怒火攻心,摞起袖子就要冲过去,恨得牙痒痒。 白苏见状不妙,赶紧拉住了她,艾玛这个阵仗她也没见过,二皇子的嘴巴未免也太毒了,一句话能抵得上一个团的杀伤力啊有没有! 皇甫长安忍无可忍,咆哮在暴走边缘—— “卧槽别拦着老子!老子要撕烂他的嘴!” 皇甫砚真依然恍若未闻,甚至没有转过脸来正眼看向皇甫长安,只稍稍拢起袖口站起身,对着老道长抱拳作揖:“既然有人拜访,在下先行告辞,这盘棋改日再续。” 老道长捻了捻长及胸口的白胡子,哈哈笑了两声。 “二殿下请自便。” 看着皇甫砚真潇洒如云地转身走离,淡青色的身影渐渐隐入白雪般飘洒的梨花丛下,皇甫长安气得直跳脚:“混蛋有种你别走!别以为你现在跑了就没事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回了宫我一定要找你算账!妈蛋!气死我了!我一定要撕烂你的嘴!一定要!我发誓!” 见院子里有道士闻声跑来看热闹,白苏捂着脸不无绝望地提醒她。 “殿下快别喊了,人都走远了……再这么喊下去也只是白白招人笑话。” “哼!笑话就笑话!我还怕人笑话吗?!混蛋!肺都要气炸了!” 老道长乐呵呵地瞅着皇甫长安双手叉腰地站在园子口赌气,虽说先前早已对她的大名如雷贯耳,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的庐山真面,胖是胖了那么些,性子却不如传闻中那般暴虐蛮横,倒是耿直得有些可爱。 等皇甫长安的气头过了,老道长才扬袖吩咐徒弟:“去给太子殿下沏壶茶来。” “是,师父。” 皇甫长安撅着嘴巴还是觉得很不爽,但毕竟这是在别人的道观里,得罪她的人又拍拍屁股走了个干净,她也不好意思再闹下去,只好走过去坐到亭子里的石桌上,对老道长赔了个礼。 “方才本宫有些失礼了,叫道长见笑,还望道长海涵。” 老道长眉慈目善,不以为意。 “不碍事,太子殿下不必往心里去。” “唔……” 皇甫长安闷闷地应了一声,心下又把皇甫砚真从头到脚骂了一万遍,长得美顶个屁用,一张嘴巴贱死了! 上下打量了皇甫长安一番,见她神态疲惫,模样颇有些狼狈,脸颊上还粘着一些细尘,头发里也夹着小半片的枯叶,老道长大致猜到了什么,不免有些惊讶:“太子殿下该不会是从山脚沿着山路爬上这白安山顶的吧?”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皇甫长安就觉得辛酸。 “不然呢?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话说你这道观建得也太高了,本宫又不会轻功,险些没累趴下。要不是有急事,本宫打死也不要再爬第二遍了。” 听她这么说,一边的小道士忍不住掩嘴笑了两声,觉得这太子虽然长得不好看,却是不拘小节没什么架子,没有传言中描述的那么不堪,而且她竟然真的从山脚爬了上来……就凭着她那体型,还真是让人佩服。 “咦?太子殿下难道不知,在白安山的北边有一条索道,可以直接上山吗?” “什么?!”皇甫长安噌地站了起来,差点打翻小道士刚给她倒好的茶水,激动得想要砍人,“白苏!你不是说上山的路只有那么一条吗?!” 白苏瞬间慌了,有种蛋蛋的忧桑:“属下孤陋寡闻……请殿下降罪!” 皇甫长安冷冷一笑,一口咬定:“你是故意的!” 白苏要哭了:“属下不敢……” “太子息怒,”作为始作俑者,老道长却是一派气定神闲,帮着解释误会,“那索道近日才完工,这位姑娘没有得到消息,也在情理之中。” 皇甫长安还是很生气。 “若非你消极怠工,本宫断不用受这般苦累,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你说呢?” 白苏无言以对:“殿下教训得是,属下甘愿受罚。” 皇甫长安一挥手:“那就去那棵树上挂着吧,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下来。” 白苏不解:“怎么……挂?” “当然是倒着挂,像蝙蝠那样不会吗?难道还要本宫示范给你看不成?” 白苏银牙一咬:“属下遵命!” 尼玛让她倒挂在树枝上还不如直接给她二十大板!太子殿下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怎会如此扭曲可怕?! 惩罚了白苏,皇甫长安气闷的心情稍稍得到了缓解,这才正儿八经地转向老道长:“道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道长点点头,站起身来指向一边:“太子这边请。” ☆、31、本宫可以办到! 进了屋子关上门,皇甫长安才谨慎地开口。 “其实,这一次本宫来找道长是有要事相求,还望道长能替本宫保守秘密。” 原本她穿了这身衣服就是为了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奈何歪打正着撞上了二皇子的人,不过在见了老道长本人之后,皇甫长安却是放了心。 不得不说,老道长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前辈,从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看出高蹈出尘的气质,哪怕是面对皇族子嗣,也是一派云淡风轻,不卑不亢。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小人,求得一诺,便值千金。 见皇甫长安表情严肃,口吻慎重,老道长顿而收起了乐呵呵的笑意,拈着白色的长须顿了一顿,微微考虑了三秒钟,才点头答应了下来。 “太子请说,老朽自当守口如瓶。”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皇甫长安将其平放在桌面上,轻轻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块蟹黄膏从中取出,递到老道长面前。 老道长七窍玲珑,当下便猜到了几分:“太子怀疑这蟹黄膏有问题?” “不错。”皇甫长安颔首,“道长应当有所耳闻,本宫这肥胖症由来已久,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然而本宫的其他几位兄弟姊妹都很正常,唯独本宫用尽各种手段也不能恢复如初,这蟹黄膏乃是本宫每日必食之物,本宫怀疑其中藏有猫腻。听闻道长精通医药丹炉之术,本宫这才前来向道长求教,看是否能解开其间奥秘。” 在古代,跟化学这一科目最相近的便是炼丹术,虽然以当下的水准远远不及现代科学那么发达,但只要有一线希望,皇甫长安便要试上一试。 因为就算这块蟹黄膏真的有问题,单凭她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证明什么,所以她必须搞清楚其间奥妙,才能捉奸捉双,捉贼捉赃。 听皇甫长安这么一解释,老道长便了解了大概,他本就对这些疑难杂症稀奇古怪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于是十分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承蒙太子抬爱,老朽愿意一试。” 没想到老道长这么爽快,皇甫长安立刻喜上眉梢,忍不住抬手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太好了!道长够义气!本宫就喜欢像你这么干脆的人!” 活到这把年纪,老道长还是第一次被人拍着肩膀说“够义气”,不由得愣了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太子也是直率之人,只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这有什么当说不当说,道长直言便是!” 老道长自然不把功名利益放在眼里,然而这件事涉及皇家纷争,却是不得不慎重考虑。 “太子的意思老朽明白,只是此事牵连甚广,倘若真的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老朽奉劝太子稍安勿躁,切不可操之过急。老朽一把枯骨算不得什么,然道观中供养子弟百余人,望太子保白安山一方宁静。” “道长放心,此事本宫自有计较,绝不会牵连至此。再者,本宫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予道长,届时还望道长倾囊相助。” 闻言,老道长眉梢轻抬,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敢问太子是何事?” 皇甫长安忽而勾起嘴角嘿嘿一笑,左右看了一圈,凑过去勾住老道长的肩膀,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道长在炼丹之时,是否曾发生丹炉爆破的事故?” 丹炉爆炸的情况,虽然不常见,但也不罕见,老道长被她那么一压,险些没扭伤腰,闻言却是摸不透她话里意思。 “但凡炼丹之人,多少都会遭遇这样的事故,不知太子提及此事是何意?” 皇甫长安幽幽一笑,意味深长。 “那道长应该知道,丹炉爆破时候的破坏力有多大。” 想起当时的情节,老道长仍觉得有些后怕,面色随之微微一暗:“不错。” 皇甫长安循循善诱:“可若是以此法来抵御外敌入侵,道长以为,能否起到震慑敌军的作用?” 老道长是亲眼见过丹炉爆炸所产生的破坏力的,只是听皇甫长安把丹炉爆炸和抵御外敌联系起来,不免觉得她有些异想天开。 “若是能掌握丹炉爆炸的诱因与技巧,此法固然可以用来威慑三军,可如今,老朽尚且参不透其间因由,又何谈控制与利用?” 皇甫长安收起笑意,垂下眼眸,因着背光的缘故,神态看起来很是萧肃。 “本宫明白道长乃是无欲无求之人,可道长毕竟是我夜郎子民,如今外敌虎视眈眈,道长若是能求得此法,便可挽救千万夜郎百姓于水火之中,这般道理想必道长不会不明白吧?” 冷不丁被扣了一个大帽子,老道长顿时心头一惊,欲哭无泪。 “不是老朽不愿意,只是这……老朽想办也办不到啊!” 哟西!等的就是这句话! 皇甫长安一挥袖子,负手立于一边,神态睥睨,自以为非常的酷帅狂霸拽—— “只要道长倾力相助,本宫可以办到!” 于是,然后,结果……老道长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她的要求,还手抖点了个赞。 皇族的明争暗斗要多残酷有多残酷,一个势力的崛起,不知要砍掉多少人的脑袋作为垫脚石,有时候甚至比一将功成万骨枯还要更加的凶残,皇甫长安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早就猜到老道长会有所忌惮。为了让老道长捋起袖子给自己卖命,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他感兴趣的事物诱惑他,套牢他,尤其是那种对方有所接触,但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现象。 皇甫长安在深思熟虑之后,特别是受到了那一队牛逼哄哄的狼牙骑的刺激之后,非常坚定地把目光瞄准到了“火药”上面。 这个时代还没有这玩意,如果能研制成功…… 哦呵呵,拼军功什么的,谁怕谁啊! 会打战很拽吗?会武功很牛吗?会舞刀弄剑很狂吗? 你有你的盖世神功,我有我的秘密武器,太子一出,谁与争锋!啊哈哈哈哈哈! ------题外话------ 感谢滴3朵鲜花,滴1朵鲜花,滴5朵鲜花,滴12朵鲜花,狂么个! ☆、32、杀了你都可以! 在事先不知道蟹黄膏里掺着什么成分的情况下,需要一步一步地进行化验,所耗费的时间必然不会短,并且谁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出结果,所以皇甫长安也就没必要在道观里干等下去,在跟老道长商量之后便打算先行回宫,等有消息了再让老道长派人通知她。 沿着小道士指引的索道下山,那叫一个速度,诺高的山崖,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山底。 对此,就连白苏都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很失职,这要放在以前,以太子殿下的暴虐脾性,直接赐死她都不为过,皇甫长安只让她倒挂在树上,丢人是丢人,但真的已经很仁慈了。 回到寝殿,皇甫长安才刚刚把宫服换上,就有小公公跑来找她。 “启禀太子殿下,陛下召您去一趟重华宫。” 重华宫是皇帝日常处理事务、批阅奏折的地方,跟西宫的那些女人不搭嘎,继上次在太后的永寿宫一闹,皇甫长安就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把皇宫里所有的宫殿都了解了一遍,想着万一再遇到上次那样的情况,就直接装病不去! 乘着步辇进到重华宫,皇甫长安还没走近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出一个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透着不容忽视的倔强与倨傲——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大街上撞到的那个**炸天的狼牙骑少将,李青驰! “什么?要我伺候那个又肥又丑又蠢的白痴?!我不干!” 自从变成了土肥圆,皇甫长安就对“肥”、“丑”、“蠢”这一类的字眼非常的敏感,是以在意识到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口口声声所指的人就是自己的时候,皇甫长安不由得虎躯一震,立刻加快步子赶了过去! 没想到李青驰的反应这么激烈,不仅当面忤逆自己,甚至连谦词都忘了用,皇甫胤桦的脸色陡然间就沉了下去,口吻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孤王不是在跟你商量,孤王这是在命令你!竟然说不干?呵……你敢不干,孤王就敢以军法办了你!” 李青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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