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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抖了抖全身的毛发,对着山头长吼了一声。 山下众兽听了那一声长吼,威压之下皆是齐齐一顿,继而以更加狂暴凶猛的姿态投入了战局,众人打得热火朝天杀红了眼,却也不忘关心一下那山头的动静……魔宫此番出动的最厉害的领战人,想必就在那山头之上,不知折菊宫的人对上了,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 南宫璃月本就不是战局中人,此刻已然带着几名下属上到了另一个山头。 循着狮吼望向那端,便见几人在树林子里杀得激烈……尤其是折菊宫使出的那些火器,杀伤力如何尚且无从得知,只那一派火树银花,漫天的火光和爆鸣声,就足以将整个打斗的场面渲染得惊心动魄,地动山摇! 倨傲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南宫璃月观望了一阵,继而抖了抖袖子,转身走离。 斩风立刻随行而上,走了几步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殿下……我们的真的不过去帮忙吗?” 不管怎么说,夜郎太子救过殿下不止一次,甚而还冒着绳命危险帮殿下回了紫宸……眼下夜郎太子正深陷水生火热之中,他们就这样袖手旁观,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啊! “不用了,”南宫璃月勾了勾眉梢,淡淡一哂,“她不会有事。” 如果皇甫长安的脑子没有完全锈掉的话,一旦意识到自己打不过对方,那么……有这样的精力干架,就有比这更多的精力跑路! 眼下她没开溜,就说明这一战……她胜券在握,势在必得。 听到南宫璃月这样说,斩风不由抿起嘴唇,不再说话,虽然他很想再问一句……你又知道?! 一场恶斗不知打了多久,就在众人精疲力竭累感不爱的时候,山头上忽然“轰”的爆开一声巨响,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一时间,所有人都齐齐抬头看去,却只见得那林子里腾起一股巨大的火光和烟气,想是要把整个山头都爆掉似的,威力慑人! 不久之后,从那团灰烟中飞身而下几道人影,五道白色,一道绯色……正是折菊宫的那几位! 顷刻间,江湖众人都沸腾了!像是喂了几十颗十全大补丸……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口气砍五个,不费事儿! 又过了一阵,不等皇甫长安一行回到主战场,就听得更远处的山头响起了啸声,就在众人心头一紧,以为魔宫还欲增援的时候,却见得剩下的那些魔宫门徒迅速撤离,只剩下凶兽和那些个不死尸偶被当成了弃子,还在继续战斗。 魔宫的人一撤离,众人收拾起那些残兵败将来就轻松多了,草原上的火因着烧尽了油,也逐渐熄灭了下去…… 然而,浓厚的血腥味随风呼啸着刮过鼻息,还是有种叫人作呕的焦灼味儿,心存余悸,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在魔宫这场大规模的剿杀下,武林众人伤亡不轻,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恢复元气。 也正是因为如此,折菊宫在江湖中一鸣惊人,声名大噪! 折菊公子更是被传乎其神,惊为天人!若非因为折菊宫根基尚浅,又与朝廷有来往,恐怕早就被众人拥护,推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当然,那个位置总攻大人是不稀罕的,她连皇位都不要,更何况是区区一个盟主之位? 所以在有人推举她的时候,折菊公子十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如此一来,又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夸她才德兼备,不骄不躁……以至于忘掉了她对魔宫宫主和魔宫圣君那番“大不敬”的亵渎之语! 不过,就算有人偶尔会提起她的那番“厥词”,皇甫长安也是绝逼不会承认的! “老兄,你记错了吧!本公子何时说过那种淫口乱之语?再乱讲话……小心劳资告你人身公鸡哦!” ☆、32、长安,你爹来了(票子 在魔宫势力的围剿下,几乎所有门派都有了不小的伤亡,遭受了相当的损失,且召开武林大会的会场也被烧了个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剩下一片狼藉的野兽焦尸……白门的手下一边又要照顾伤员,一边又要提防魔宫的暗袭,短时间内却是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去清理会场。 然而,武林盟主还没有选出来,大会的比试自然还要继续。 在魔宫的威胁下,众人对争权夺势少了那么几分迫切和热衷,对统领整个江湖对抗魔宫的雄心壮志,却是燃烧得越来越旺,越来越灼烈! 在几大门派掌门人的协商之下,最后一场比试放在三天后举行,地点也由东郊改到了西郊。 皇甫长安带着折菊宫的人,挨个儿地走家串户对着伤患慰问了一番,又捂着胸口肉疼不已地送了些上等的金疮药,感激得众人险些没跪下来痛哭流涕地抱着她的大腿喊声爹! 不过半日的功夫,折菊公子的形象就瞬间变得高尚伟大了起来!成为了江湖中人人赞不绝口的活菩萨……哪怕这菩萨的袖子断了,也丝毫没有减弱少男少女们对她那滔滔不绝的仰慕之情! “啪啪!”快来吧! 人家都已经脱光趴好了……折菊公子快到床上来!嘤嘤嘤,不要因为窝是娇花而怜惜窝,来吧……用力点! 于是,在各种如狼似虎的目光中,众奸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鸭梨…… 泥煤啊!光跟总攻大人斗智斗勇保护小雏菊就已经快要累屎了好吗?!特么还要跟辣么多的男人抢同一个女人!这会儿还要跟女人抢女人!这个世界还会好吗?! 终于,在第十六个软妹纸娇羞着一张绯红的小脸儿,噔噔噔地跑上来送了一个亲手绣的香囊给皇甫长安之后……众奸夫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皇甫长安塞进了马车里,架着高头大马以光速消失在了大街小巷的尽头,留下了一干长者忧心切切的目光。 为神马像折菊公子那么猥琐下流的家伙,对小姑娘的杀伤力还能有那么大?!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可就算小姑娘们喜欢也就算了,那些个意气风发的骚年们齐齐摆出一副“哎呀好讨厌其实人家也是断袖呢”的神态又是闹哪样?! 哎……年轻人的世界真是无法理解,不忍直视! 待一行人回到了韩府别院,夜色已经很深了。 皇甫长安估摸着为了避嫌,亲爹大人暂时应该不会来找她……却不想,刚要洗洗睡下,宅子里就来了客人。 除了他们几人,没有谁会知道折菊宫的人和秦都首富韩府有关联,而当时在山崖上的时候,因为情况比较匆忙,心情又比较鸡冻……皇甫长安一时间也没顾得上同亲爹大人交待自己的下落,却不想他们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 听到花语鹤在外头敲门的声音时,总攻大人正被缠人的宫狐狸扑倒在床上,扒了衣服做羞羞的事情…… 偌大的一张床板因着某种剧烈运动而摇得嘎吱嘎吱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别说是隔着一扇门,哪怕是隔着一堵墙,恐怕都能一声不落地把两人的低喘给数出来! 所以,在花语鹤用颇为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喊着……“长安,你爹来了!”的时候…… 皇甫长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咚”的一脚把宫疏影从身上踹了下去! 瞬而以十万火急的速度穿上了衣服,手忙脚乱地对着铜镜梳好了发型,尔后颤抖着爪子缓缓地,缓缓地,推开了一道门缝……先是凑上眼睛左右转了一圈,因着被花语鹤挡着瞧不见什么,才又稍微拉大了门缝,探出一个脑袋四下看了看,颇有些做贼心虚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亲爹他人呢?” 花语鹤眯了眯温润的眸子,目光越过皇甫长安的头顶,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到了地上那个揉着快要摔断的后腰正龇牙咧嘴诅咒着爬起来的某只骚狐狸之后,不由在嘴角处露出一抹恶毒的笑意……薄唇轻启,口吻却依旧如春风般柔和。 “他们在东厢房候着,你不用着急……外头天冷,多加件衣服,可别冻坏了身子染了风寒。” “吓!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直接把人带这儿来了!” 尼玛要真的是那样……她就真的可以自绝经脉,无颜见爹娘了! 虚惊一场,皇甫长安平复了心神,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继而才直起身子推开门,随着花语鹤走去了东厢房。 屋子里,宫疏影扶着快要摔碎的老腰,悲愤着一张艳绝的脸,一拐一拐地趴回到了床上……在心底下用最恶毒的言辞把花语鹤那个贱人诅咒了一千遍,一万遍! 靠!那魂淡绝逼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今个晚上是他的福利,居然还耍这样的手段阴他一把!说好的强强联手呢?说好的结党营私呢?!都特么坑爷爷的吗?!哼,既然如此,就别怪你不仁……我不义! 艾玛……话又说回来,这皇甫长安也忒变态了! 就这样把他踹下床,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拔粗来,她不疼啊?!丫到底是有多怕她爹啊?!再这样多来几次,他的小伙伴都要被玩废了啊有没有?! 人森为神马这么艰难?不仅要防火防盗,还要防情敌!还要防亲爹! 特么他又不是红杏出墙,跟自己的女人啪啪啪还这么艰辛……好累,感觉都不会再爱了! 那厢,皇甫长安匆匆地跟在花语鹤的身后,赶去了东厢房,远远见着,那屋子里的灯光是亮着的,然而走近了一推开门,却发现里头……竟然没有人?! 皇甫长安微微蹙起眉头,抬眸看向花语鹤,似乎隐隐察觉到了神马! “人呢?!” “奇怪……”花语鹤跟着抬了抬眉梢,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来,一手搭着皇甫长安的肩头,款步走进去转了两圈,嘴里低低念着,“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来了不止一个人,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难道是因为等不及了,才又出门去找你了吗?” “是吗?” 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斜眼往花贱贱的俊脸上扫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演得很像,表情也很真,就连说的话也毫无破绽可言,但是……! “我爹真的来找我了?那你倒是说说……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嗯?” “当然是我告诉他的。”面对皇甫长安的质疑,花语鹤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扬着眼角说得跟真的一样。 换作别人十有**肯定就信了,可是面对花贱贱……皇甫长安便是连他的标点符号都觉得有问题! “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我怎么不知道?” 若是亲爹真的来了,这院子就这么大,其他人不会不知道消息,这会儿差不多都应该赶过来了。 可实际上,别说是没见着亲爹,就连旁人的影子都不见一个,甚至连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桌面上是摆着一壶热茶和几个杯子……可特么谁接待客人,会接待到摆着一张大床的厢房里啊摔! “在山崖上的时候,那会儿你正在跟绿衣女子打斗,所以没有注意到……” 花语鹤振振有词,神态自若,说得有板有眼,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似的,然而他越是如此蛋定,皇甫长安就越是不信! 一把拽住他的领口,蓦然回想起方才被她踹下床的宫狐狸,皇甫长安就忍不住一阵心紧。 方才要不是太鸡冻了,她也不会条件反射地对宫狐狸出脚!若不是花贱贱从中搞鬼,冷不丁地在门口来了那么一句,她也不会被吓到! 哪怕他离得远些提醒一二,她能紧张成那样子?! 所以……不用解释了!这一切全部都是花贱贱的错! “我爹他根本就没有来,是不是?!” 对上皇甫长安质问的目光,花语鹤不由抬手握住了她的小拳头,一脸无奈。 “他真的来了,还带了另一个人来……那个人,你也是认识的。” 听他说得这么真,皇甫长安不由得动摇了几分,撇了撇嘴角,还是开口问出了声。 “带了谁?” “魔宫少主闻人清祀,也就是以前认你做‘爹爹’的那个少年,叫什么来着……好像你给他取了名字叫……” “你说玉琉裳?” “对,就是他……” “就是你大爷!你还不承认!还要编到什么时候?真当本宫的智商被狗吃了吗?!” 皇甫长安陡而暴喝一声,拽着花贱贱的胸襟“啪”的把他摁到了桌子上!继而一脚踩上椅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看你可以不用做生意了,当什么风月谷主啊……直接拿支笔写剧本去好了!竖个褂子摆个摊当算命的也行!特么死的都要给你说活了,就靠你这张嘴,保证生意爆棚,日进斗金,无本万利!” “啊呀……”见皇甫长安抵死不信,花语鹤终于敛了敛神色,松了口风,“果然还是骗不了了,话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没有破绽,也没有为什么,”皇甫长安十分不屑地剔了他一眼,继而松开了手,一甩袖就要走人!“只是……但凡从你花贱贱嘴里吐出来的字,劳资一个都不会再相信了!” “我喜欢你!” 见她要走,花贱贱即刻从身后贴了上来,伸手自背后环住了她的腰,将皇甫长安整个人搂进怀里,紧紧地贴在胸膛,下巴顺势嵌进了她的颈窝。 温热的气息一拨一拨拂上耳根,莫名的撩人。 “我喜欢你!你信不信?我想要你!你信不信?我想要你想得都快发疯了!你信不信?!” 闻声,皇甫长安咔的僵在了原地,表示一下子无法接受花贱贱的谈吐。 以谷主大人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而言,他说的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用句号或者省略号结尾的,藉此来彰显自己的沉稳蛋定……可是就在刚刚!丫竟然一开口就喊出了五个感叹号?!不说这是史无前例,但至少也是极其罕见的有没有?! 所以,这说明了神马?这说明土豪大大……大概,允许,很有可能,真的是憋坏了! 在没有遇见皇甫长安之前,花贱贱对这男女之事并不热衷,在没有喜欢上皇甫长安之前,花贱贱对滚床单这项运动也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可是!那都是以前!那都是曾经! 若只有他们两人相处,就像当初在秦都韩府的时候那般,倒也不觉得太难受……只偶尔被皇甫长安撩起了欲火,才会想要把皇甫长安丢到床上一亲芳泽。 但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好吗!那些个男人天天在皇甫长安身边搔首弄姿的,时不时摸摸小手,时不时亲亲小嘴,时不时还搂搂抱抱,更甚者……就差在他面前把事儿给办了! 他是个男人好吗?!是个正常的男人好吗! 如果看到这样的场景还能忍得了的话,他还留着小丁丁有什么用?! 尤其是刚才,宫疏影那只死狐狸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在屋子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特么他才走进园子口就听到了有没有……这是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一步一步听着两人欢好的声音,款款挪到门口,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露痕迹地编出那样的谎话把皇甫长安给骗出来! 开门的时候见到皇甫长安那凌乱的衣服,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独属于欢好才有的略显**的味道……特么他当时就硬了好吗! 然而即便是那样,他却依旧要沉住气,不动声色地将皇甫长安从西厢房带到东厢房。 皇甫长安不会知道,那一路上牵着她的手,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丫扒光了扑倒在身下,狠狠地“爱”她! 要不是他自制力好,早就在半路上就把丫给扑了! 一路憋到了屋子里,总算是冷静了许多……正打算把谎话说圆了,结果皇甫长安好死不死地伸手拽他的衣服,甚至还把他推倒在了桌子上! 靠!她这绝逼是在玩火好吗?! 要是这样还能忍,他就不用做男人了,不用净身就直接可以进宫当太监了……反正那玩意儿有跟没有都一样! 就在皇甫长安一愣神的当口儿,花语鹤猛的挥了一下袖子,关上了门。 “喂……你!” 皇甫长安顿觉不妙,花贱贱这是一秒钟变禽兽的节奏吗?!别啊,她才把宫疏影踹下了床,这会儿要是被他逮到她跟花贱贱上了床……虽然不知道会发生神马,但后果绝逼很严重! 别以为只有女人会吃醋,男人吃起醋来更可怕好吗?!看二皇兄那样子就知道了! 抓住花贱贱的手腕,皇甫长安正想把他的爪子拿开,却不想花贱贱主动松了手,转而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在她还来不及出声之前……“嗖”的一下像丢皮球似的丢到了床上! 操!这货来真的! “花贱贱!土豪大大!你冷静一点!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嗯,好好说……”花语鹤的声音还是很温和,甚至比平时更温柔了一百倍,尤其是对比起他那如狼似虎的举动,那声色简直就柔软得像是幼儿园的阿姨在哄小孩!“先把衣服脱了,我们可以一边做,一边好好说……” 泥煤啊!做都做了,还说个屁啊! “不行了花贱贱,现在不能……” “为什么不能?”花语鹤勾起眉梢,温润的眼睛里,一簇火焰澎湃得像是要溅出火星子来,“你是我的女人,我们还拜过堂,成过亲……比起那些没名没分的家伙,我最有资格了不是吗?!” 没名没分……没想到花贱贱这么一个作风开化的家伙,思想竟然这么陈旧,还名分……! 天作证!她那个新娘是冒名顶替,丫居然还好意思上纲上线了?!那她东宫里的那几位,又算得了神马?这话要是给另外那几只听见了,还不得闹翻天?! “不是不能,是现在不能……”一把拽住花贱贱伸到她衣服里的手,皇甫长安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方才也说了,我是出来见爹爹的,这话宫狐狸肯定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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