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抬不起头,喘不过气……那个男人,让她从出生开始,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这一回,如果不是被小祀和圣君爹爹拖下水,生生地绑到了总攻大人的这条船上……哪怕她长了十个熊心豹子胆,也绝逼不敢跟宫主大人正面交锋好吗!一定会屎得很惨的有没有?! 走了大半天,皇甫长安插科打诨,把奸夫们挨个儿调戏了一遍,一双戏谑的凤眼始终噙着几许挑逗,似笑非笑地上扬着,看起来肆无忌惮,仿佛早就忘了昨日在河上的那场厮杀……只不过,若是观察得仔细些,就能发现总攻大人眼角的那抹笑意,并未真正抵达了眼底。 从昨天晚上开始,皇甫长安一夜无眠,脑中来来回回挥之不去的都是白瑛写在手心上的那几个字,一笔一划,像是用匕首在心尖尖上划下印痕。 “龙灵骨,全八块。” 六个字,白瑛写得相当简练,然而皇甫长安却在一瞬间就清楚地读懂了他的意思。 九魄龙灵骨,顾名思义,大概所有人都以为那玉骨一共有九块,但白瑛说,实际上……真正的九魄龙灵骨,只有八块。“ 而眼下,千镜雪衣已经得手了七块,再加上她手里的血色玉琴,就已经凑齐了完整的八块! 寻宝游戏到此结束,完全没有任何喘息的余地! 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传说中骇人听闻,灭绝人性的千人血祭! 圆月之夜,魔慑天下! 本以为可以抢占先机,却不料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在千镜雪衣的算计和掌控之中,难怪那厮会这般纵容她,丫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谁?!“ 陡然间,花贱贱忽而目光一凛,抬眸厉喝一声,回头转向左前方数十米处。 顺着花贱贱的视线,皇甫长安凝眉望去……不远处,数十株百年老树竟在簌簌移动,身后的夹道也跟着慢慢变小……霎时间,越来越多的古树抖擞着枝叶,向他们迅速围拢了过来! ”靠,该不会是踩到陷阱了吧?!“ 皇甫凤麟倏地拔出腰间佩剑,转身跨出两步,十分自觉地护在了总攻大人的身侧。 然而还不等他站稳脚,头顶上方忽然掠过无数藤蔓,蛇一样作势就要缠到他们的身上,几人见状皆是齐齐变色,拔剑砍向那些飞驰而近的枝条,一时间整个树林枝叶纷飞漫天飘散,像是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他们的剑法很快,飞窜的藤蔓一时间近身不得。 只是那些源源不断蹿出的藤蔓就像是没有尽头似的,逼得他们不得不往后退,背靠背聚拢在了一起,才勉强挡住了藤蔓的攻势。 但这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长难免体力不支,而那些藤蔓却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众人一边挥舞着刀剑砍掉蹿到眼前的藤蔓,一边仔细地观察这个树林迷阵,企图能找到一丝突破口。 ”啊!“ 忽然间,闻人姬幽惊呼了一声,一不小心就着了道,整个人被藤蔓死死缠住,荡秋千似的被吊了上去,不消片刻就被裹成了蚕蛹,手和脚被捆得紧紧的,一动也动不了。 唯独两片嘴皮子还能破口骂上两句,但很快,就连嘴都被硬生生地塞进了一簇树叶,把两个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再加上因为恼火而瞪大的两只眼睛,看起来活像一只愤怒的小鸟。 闻人姬幽一沦陷,几人的背后就空了出来,皇甫长安防不胜防,被一簇枝条绕上了小蛮腰,跟着被拽了出去! ”公子!“ 情急之下,皇甫凤麟顾不上自己,飞快地扑上去抱住皇甫长安,一并被卷到了藤蔓里。 下一秒,被扰乱了心神的花贱贱和宫狐狸先后扑了街,一个个被裹得圆圆的,掉在了半空的树枝上,泰山人猿似的荡过来,又荡过去,荡过来,又荡过去…… 荡了好一阵,把几人都晃得晕头转向,那四处游蹿的藤蔓才渐渐地平定下来,将几人悬挂在树梢上,一动不动。 这片密林的范围不小,长的又都是通天老树,五人被缠上树枝晃了一阵之后就被分了开,除了皇甫长安和皇甫凤麟,谁也见不到谁。 待两人喘了口气,发觉这藤蔓只是绑着他们,并没有要把他们都勒死的意图,皇甫长安才稍稍放了心,对着树林子喊了两嗓子。 ”小幽!贱贱!屎狐狸!你们在哪里?!“ 霎时间,从树林的各个方向传来了回应。 ”唔唔唔!“ ”啊啊啊!“ ”嗯嗯嗯!“ 听到这几声,皇甫长安不厚道地乐了:”哈,让你们嘴皮子贱,这下说不出话了……“ 最后一个”吧“字还没脱出口,一边的藤蔓忽然就”嗖“的一下蹿进了她的嘴巴里,瞬间把她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艹!什么玩意儿这是?! 跟前,皇甫凤麟看着心急,脱口而出又喊了一声,便见离脑袋不远处的树枝抖了两抖,摆出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皇甫凤麟顿然噤声,终于看出了端倪!这些藤蔓长着”耳朵“,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蜂拥着蹿过来!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破解。 就这么半吊着在树梢上挂了一阵,皇甫凤麟还是忍不住,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方才那簇藤蔓,一边压低了声音,问向皇甫长安。 ”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这几天一直压在心里头,硌得慌,又没有什么机会说,眼下难得两人独处,而且总攻大人嘴里塞着东西说不了话,他正好可以一吐为快! 听到皇甫凤麟这么问,皇甫长安不由眸光微动,心想……本攻瞒着你的事儿多了去,谁知道你问的是哪件? 只是看着皇甫小四一脸认真的模样,皇甫长安到底还是挑了挑眉头,示意他往下说。 却不想,皇甫凤麟抿着薄唇顿了一顿,又不问了,只凝眸看着她,目光灼灼,好半晌才继续道:”你不用担心,也不要难过……还记得上次我说的那句话吗?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蒸的,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别的什么。其实我这个人挺死心眼的,不动情就罢了,可一旦用了心,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艰难地吐掉了塞进嘴里的树叶,吐了吐涩涩的舌头,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我说……你是不是街边小摊上贩卖的那些小本子看多了?“ 这尼玛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 还有……特么的她到底在”难过“什么啊?! ”不是……我只是怕你,胡思乱想……“ 皇甫长安郁结:”本攻能胡思乱想什么?嗯?你倒是说给本攻听听?“ 皇甫凤麟轻轻咬了一下唇瓣,犹豫再三,才肯开口把话摊明了:”那个……怀不上孩子不是你的错的,你不要太在意了,反正……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小孩子……“ ”……?!“皇甫长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什么什么?!你再给劳资说一遍?什么叫做怀不上孩子?“ ”你不是……不能生小孩吗?“ ”卧槽!谁特么在你耳边乱嚼舌根,说劳资不能生?!劳资嫩屎他!唔!唔唔唔……“ 闻言,皇甫凤麟眼睛一亮,喜出望外! ”啊……太好了……原来你不是不能……等一下!那个……我能不能收回刚才那句话?其实……我还是有点喜欢小孩子的……“ 皇甫长安白眼一翻:”……!“都说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好吗?! 在树枝上一挂,就挂了好几个时辰,几人在逐渐摸透了这些奇怪的藤蔓的特性之后,费了好大的气力才从半空中落回到了地面上,然而藤蔓虽然不再构成威胁,这设了迷阵的山谷却是一时半会儿闯不出去的……几人在树林子里小心翼翼地穿行了大半天,除了隔三差五遇到陷阱之外,转了一圈竟是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几次三番的打击,再加上心有迫切,总攻大人终于忍不住暴走了! ”你们先躲远点,让本攻试试!“ 四人互相对望一眼,尔后缓缓腾身,登上一边陡峭的石壁上……不等脚尖落下,众人便觉一阵热气狂涌而上,剧烈地掀动衣角,把衣襟拍打得猎猎作响!随后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目光所及之处,在刹那间化成了一片熊熊火海,一路轰轰烈烈地燃烧到了天际! 火海之上,总攻大人一身劲装,双臂半张抵在肩头,发丝凌乱狂舞三千,宛如一只坠入魔道的吸血鬼蝠。 ”哗哗哗!“ 巨响过后,方圆百米内的草木消失殆尽,像是龙卷风贴地刮过,地表空旷……寸草不留! ”公子!“ 待回过神来,几人不由惊呼一声,却是不见了皇甫长安的踪影! ”本攻在这里。“ 幽幽的声音自脚底传出,便见皇甫长安正立在巨石底边,随手将方才那散开的长发扎了起来,面上一派淡然自若……只是那双眸中的赤红却越来越刺目,像是有岩浆要从里面喷出来一样,周身涌动的气息也很强烈,如同暴龙的喘息。 宫狐狸飞身而下,快速走到她面前:”你没事吧?“ ”没事。“皇甫长安抖抖眼皮四望一圈,继而选定了一个方向迈步就走,”这边。“ 离开那片空荡的林地,三人绕着陡峭的山崖走了半圈,一路上倒没再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只不过…… 仰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山峰,闻人姬幽眯着眼,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奈:”没路了……“ 本来这山谷地势就极低,从上往下看大概就属于那种扔块石头都听到回音的深渊,是以在谷底,除了那一湾深泉,四周皆是绝壁。下来容易上去难,光靠轻功身法,或许连十分之一都攀不到。 ”看来,“花贱贱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只能爬上去了。“ 这一爬就爬了整整大半天,等到了上面,宫狐狸一袭花花衣袍已然狼狈得不成样子,五人都消耗了极大的体力,一松开手就各自瘫坐在地上,连喘息都觉得辛苦,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端云居常年冷寂,难得三位客人远道而来,宫主有请。“一名素衣女子温雅有礼地微微俯身,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118、你想挖墙脚? 花贱贱闻言不由得目光微动,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对,她一早就等在这里了。 看来他们转悠了大半天,根本就没有逃出这座迷雾重重的山谷! 稍事休憩,皇甫长安已然恢复了大半的体力,随手理了理行装,知道眼下是躲不过了,便朝宫狐狸递了一个眼色。 宫狐狸一眼即明,当下挑起那风流多情的凤眉,笑着望向那名双十年华的素衣女子:“有劳姑娘带路。” “不客气。” 素衣女子脸颊微红,娇柔一笑,伸手往边上石壁上轻轻转了一转,皇甫长安等人所在的地面陡然塌陷下去,宫狐狸惊呼一声,片刻就没了影子。 素衣女子转回那石磨,笑得依旧娇美而温柔。 “呵呵……真的不客气。” “噗通噗通!” 连着几声,那黑洞大得竦人,皇甫长安以为自己落入了地狱十八层,却不料只是水渊而已,只是这水……尼玛!特么现在是冬天好吗!会冻死的有没有?!靠! 待五人费尽心力游到岸边,差不多是彻底地精疲力尽了……皇甫凤麟四仰朝天地躺在石子堆上,看着空中半挂着的不冷不热的太阳,有种掩面痛哭的冲动。 谷底泥嚎……老子又回来啦! 皇甫长安抱腿坐在岸边,浑身瑟瑟发抖。 “怎么……很冷吗?”花贱贱蹙着眉,不知道那名女子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就只是为了把他们困死在这里? 皇甫长安摇摇头,连声音都带着几丝颤抖:“还好……” 埋头在双腿之中,掩盖的是炽亮的双眸,还有指尖不断变长的尖利指甲。 没有时间了……他们这是在拖延时间,等着她体内的水麒麟完全把她吞噬,等着她的魂魄完全被魔化! 然而越是到这种时候,皇甫长安越是慌张不起来,心宁如水,连一丝涟漪都无法吹起。 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但是……答应出口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出来吧。” 皇甫长安抬起头,忽然斜挑起眉梢,对着棱角嶙峋的石壁哂然一笑。 宫狐狸闻言一怔,俊美的眼角微微抽搐,随即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脑子……进水了?” “本攻有话要跟独孤城主说。” 石壁一动不动,皇甫长安却说得认真。 宫狐狸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奇怪道:“不热啊……” “嘎!” 一声鸦叫响彻山谷,来来回回反射在崖壁之间,久久未消音。 蓦地,皇甫长安敛眉轻轻一笑:“独孤城主何时也开始畏首畏尾了?一桩简单的交易而已,又不是什么赔本的买卖。” 届时,毫无动静的石壁忽然裂开了一道细缝,继而缓缓打开,暗影之中款步走出一名蓝衣男子,雅致温柔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如沐春风般得笑意,仿佛千万年也不会褪去。 身后跟着的两名女婢手里托着几件袍子,其中一个正是方才那个崖上巧笑嫣兮的素衣女子。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个男人看着温润如玉,指不定会有多残忍。 雾隐自身侧拿过一件冰蚕披风,走到皇甫长安身边轻柔地帮她披上,看到那白皙进项泛着的微红,雾隐不禁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叹……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强忍着如此镇定,那一年宛郁月凰魔魇爆发,几乎只在一瞬之间! 拢了拢蚕丝衣袍,皇甫长安顿觉一阵清凉,快要沸腾起来的血液似乎又冷却了三分。 另两名女婢将厚重的狐裘一一为花贱贱几人披上,动作温婉娴淑,看不出半分的敌意与杀机,仿佛这是一处春花浪漫的温柔乡,而不是江湖中人忌惮甚深的魔窟。 山谷内,洞口地道十分之多,且交错分布极为复杂,绕来绕去差点把皇甫长安的头绕晕,体内的异变鼓噪越来越难控制,前额开始渗出细细的汗,润湿了一束发丝,然而……看雾隐的样子,目的地却是远远未到,皇甫长安不免有些焦躁。 “还要走多久?为什么独孤明日不亲自出面,在自己的地盘还用得着藏头藏尾么?” 雾隐有着与白瑛一样的好脾气,闻言只微扬眉梢,不紧不慢地一一回答。 “还有一半的路程就到了,主上有伤在身,暂时不能出殿……而且,这个地方……从来都不是主上的地盘。” “……”碰到这样的软钉子,皇甫长安就是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只能暗自压下心头的狂躁,不爽地催了一声,“那走快点行吧?!” 雾隐微微一笑,口吻依旧软糯:“好。” 山路九九八十一弯之后,雾隐终于在一间石室前停下,只见他在石门上轻轻叩了三声,又重重敲了三下,石门随之缓缓开启,里面却是一派漆黑……看到雾隐径自走了进去,皇甫长安也不甘示弱,后一脚跟了上去,不料下面是阶梯,一脚踩空就往前撞去。 雾隐伸手托住她,手背被尖锐的指甲轻轻划了一下,即刻裂开一道大口子,涌出一股血腥味。 皇甫长安心头一动,口中津液蓦地多了起来! 有人点上了通道内的火把,花贱贱快步走过来拉住皇甫长安的手,面上满是忧惧。 “公子!你没事吧?” 不动声色地半握拳头,皇甫长安收回手温然一笑:“绊了一下脚而已,慌什么?” 雾隐迅速将手背收进衣袖,快速用布条缠了好几圈……亏得这这伙能忍,要不然她一旦爆发,不知道要废多大气力才能制住,看来眼前的这几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主上知道她性子刚硬,一开始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和最周全的部署,不料丫却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可不就是为了这些个男宠么? 身后的石门轰然关上,几人在暗道内又走了一段,眼前才豁然开朗,却是一方热气腾腾的温泉。 只是……那个裸着背靠在边上休养生息的男人,怎么会是白瑛?! 听到身后的动静,白瑛转过头,见到皇甫长安面露诧异,不由得苦了苦脸无奈道:“没想到顺水漂着漂着就进了魔宫,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找呢……” 皇甫长安忍不住白眼,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眼光,让这种人当武林盟主……那整个江湖还有救吗?! 飙过去一个婶婶的鄙视的眼神儿,皇甫长安不想再理会这个没用的男人,即便回头问向雾隐。 “独孤城主人在哪?” “主上现在不方便见外人,所以只能公子一人进去。” “不行!” 皇甫凤麟当即回绝,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他怎么可能让皇甫长安独自一人冒险?!虽然皇甫长安极力掩盖,但以他对她的熟稔程度,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身体上的的异常?只是皇甫长安不想他担心,所以他就装作不知道,然而装作不知道,并不代表蒸的不知道! 皇甫长安微微一默,转过头朝花贱贱睇了一眼。 下一秒,花贱贱立刻扬手一刀,砍晕了皇甫凤麟……总攻大人虽然看似任性妄为,但是从不会乱来,过多的羁绊反而会让她束手束脚。 他不是不担心她,但有些时候,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有这样的属下,真是不错!” 雾隐忽然开口叹了一句。 皇甫长安微抬眉梢,回眸睨向他:“你也不赖嘛!” 雾隐浅然一笑:“怎么,你想挖墙脚?” 皇甫长安收回视线,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不想。” 雾隐好奇:“为什么?” 皇甫长安丝毫不掩轻蔑:“如果本攻是你,就不会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雾隐闻言却没有生气,只哈哈大笑了两声,笑声里意味不明。 皇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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