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破云鸣钰知道皇甫长安这是故意逗他,但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抬起眼眸问了一句。 “你只喜欢那样的我么?那我原本的样子呢?学了别人的,终究只有七分神态,拟不了十分气韵……” “呵呵,你这么较真做什么?本宫不过是说句玩笑罢了,你便是你,学谁都还是你,就像旁的人要仿你,也是效法不来,替代不了的。” 听皇甫长安亲口这么说,破云鸣钰才安下心来,又问。 “那你喜欢我什么?” 皇甫长安想了想,随即宠溺道:“什么都喜欢。” 破云鸣钰心头一甜,却还是问了一句。 “真的?” “不是蒸的,难不成还是煮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皇甫长安晾久了,破云鸣钰的自信心早已被击垮得一败涂地,眼下就是上了太子爷的软榻,也还是有些患得患失,免不得叹了一口气。 “或许,你只是喜欢我这副好看的皮囊罢了……” 本以为这么说,皇甫长安会宽慰他几句,说些好听的话,却不想一遇着太子殿下,某战神又妥妥地失算了。 只听太子殿下眉峰轻抬,颇为义正言辞地反驳了他。 “你这是什么话?本宫是那种见色忘义的肤浅之人吗?本宫喜欢你,自然是喜欢你的全部,包括脾性,气质,智慧,身段,音色……至于容貌,所占比例不过是十之*罢了,并不全是,你且放心吧,本宫到底还是重情重义的!” 抖了抖眼睫毛,破云鸣钰瞬间无言以对了—— 十之*?难道还不算多吗?!这还叫他怎么放心啊摔?! 难怪那些花贱贱啊宫狐狸啊李青蛙啊什么的,天天往脸上敷一些奇奇怪怪五颜六色的东西,甚至就连大皇子二皇子都日日命御药司熬制一些养颜圣品,似乎除了闻人清祀天生一张娃娃脸,其余人没一个不秘密求访驻颜不老之术的! 这其中,最可怕的就是那个叫天绮罗的男人了!为了保持绝美的容貌,居然十天里面有七天是睡在冰窖里的,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好吗! 至于剩下的三天?呵呵……他总不能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陪他一起睡冰室吧! “长安!” 正在两人你侬我侬着,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重重撞了开,紧跟着心急火燎的跑进一个人来,似乎挖掘到了什么巨大的宝藏似的,等不及走到内室,张口便道。 “我知道为什么了!我想明白!你不要生气了,大不了我专程去登门赔礼道歉,要不然,就再物色其他的……” 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流星地奔进里屋,李青驰满怀激动地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个脑残,从而想要赶在天黑之前把福利软磨硬泡的要回来,结果一脚迈过屏风,就看到了帷帐里香艳撩人春色无边的一幕,霎时间整张俊脸都僵住了,声调也随之戛然而止,只剩下余音突兀地在房梁上回荡。 皇甫长安和破云鸣钰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急匆匆地闯进来,登时亦是一惊,屋子里霎时就安静了下来,连屋顶上叽叽喳喳的鸟叫都清晰可闻。 惊呆了半晌之后,李青驰倏然就变了脸色,掷地有声地骂了一句。 “靠!” 紧接着,二话不说就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像是被激怒的雪狼,扬手就要拉开战局,灭了那只鸠占鹊巢的奸夫! 破云鸣钰亦是冷冷一哼,并不服软示弱,顺手拾起地上的长衣披上身,即便提起内劲从窗口一跃闪了出去,只留下淡淡的几个音节。 “别在屋里动手,要打架出来打。” “哼!” 李青驰气红了眼,没等皇甫长安开口劝阻,立刻纵身一跃追了出去。 看着瞬间消失在窗口的两道身影,皇甫长安不无蛋疼地抚了抚肚子,有些担心胎教的问题:“儿子啊,听见没有……以后要打架,就去荒郊野外,千万别在自家宅子里,知道吗?” ☆、5、太子你是不是发福了 虽然隔了层肚皮,但皇甫长安还是不想让孩子看到太过暴力的画面,以免丫长大后也染上了这种动不动就拆房子的不良习性,要不然……到时候媳妇隔三差五就跑来哭诉“又没钱修房子”啦之类的,她岂不是连养老金都要给败光?! 所以,在破云鸣钰和李青驰在外面拆院子拆昏天暗地的时候,皇甫长安只是端了盘酸枣坐在屋子里心塞地啃着,时不时还要被小昭子嚷嚷着跑进来的声音吓一跳—— “不好了殿下!望月亭被夷平了!” “殿下!东面的……宫、宫墙倒了!” “不行啊殿下!奴才实在劝不动,且不说破云少将和李少将打斗得厉害,后来忽然间又多了几个人影,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的,晃得奴才眼睛都花了……” “遭了殿下!现在连大皇子他们也赶过来了!局面都乱套了!飞沙走石,满天都是花草树枝,跟下雨似的!” “出大事了殿下!这回真的出大事了!破云少将从天上掉下来了!眼下十有**沉到湖里去了……殿下!哎殿下您悠着点儿,别跑那么快啊!小心门口倒了三根柱子,别绊倒了啊!还有台阶也碎了一角,千万别踩空了呀……” 急急忙忙追了出去,可怜小昭子来来回回地跑,在大冷的天里,背后的衣衫都汗湿了,一路绕过各种各样的障碍和陷进,才总算赶到了案发地点,却见战火已经被太子殿下当头一盆冷水给浇灭了,一众俊美无俦的男人错落有致地站在湖边,一个个面色冷峻,表情严肃。 而在他们面前,破云鸣钰正虚弱地靠在皇甫长安的肩头,蹙着眉心不停地咳嗽,全身上下**的,除了一张脸尚且完好无损,一袭雪白的衣服已然破出了百十个口子,沾着星星点点的血光……虽不知伤势如何,但这一副惨状看在眼里,多少有些触目惊心。 “咳咳、咳咳咳……” 原本嫣红如桃花般的唇瓣,不知道是被冰水冻的,还是因为流了太多的血,看起来很是苍白,就连咳嗽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颤颤巍巍的,柔弱得让人怜惜。 皇甫长安见了,当下心疼得不行,赶紧脱了外袍给他披上,转而才抬头扫了众爱妾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李青驰的身上,开始杀鸡儆猴! “我说小青驰啊,你是不是觉得很不爽?嗯?” 恨恨地瞪了眼那个伏在皇甫长安肩头卖乖求怜的男人,李青驰星眸一凛,口吻之中仍是愤愤不已。 “当然不爽了!他算什么?凭什么占了本该是属于我的位置?!” “凭什么?”挑了挑眉梢,皇甫长安贤良一笑,端出一副很讲道理的样子来,“你方才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呢?怎么还要问本宫‘凭什么’?” 听到皇甫长安提起这茬,李青驰不由脸色一僵,顿了一顿,才又忿忿不平地反驳。 “我承认先前是我做的不对,可即便是我错了,你可以罚我,但也没必要……叫他白白捡了这便宜吧?!” 皇甫长安闻言只是微微一哂,抬起头来看他,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鸣钰是白白捡了这便宜?你以为本宫是偏心他?那本宫问你,是你在本宫身边的时候多,还是鸣钰在本宫身边的时候多?” “自然……”听皇甫长安这么问,李青驰的脸色才微微有些好转,看着破云鸣钰的视线中登时多了几分优越感,“是我多。” 只可惜,在破云鸣钰冷笑的回讽之中,这一抹刚刚兴起的优越感,很快就被灭得连火星渣子都不剩了,因为下一秒,皇甫长安说—— “倘若本宫告诉你,昨夜同你说的那件事,是鸣钰拔了头筹呢?” 话音落下,李青驰的表情又是蓦地一僵,抿了抿嘴角,一时无言以对。 这下子除了他之外,连带着皇甫无桀三人也微微变了脸色,有些不可思议地朝破云鸣钰递去了视线,不敢相信身为皇亲贵胄的自己,在群臣之中的号召力,竟然会输给一个外臣?!到底是他们太无能,还是那群家伙瞎了眼?! 当然,他们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朝中的文武百官之所以对他们的期望值如此之低,正是因为有了陛下和太子的前车之鉴,才会担心这一家子的血统有问题,基因有缺陷! 瞅见几位皇兄惊异的表情,皇甫长安暗自勾了勾嘴角,心道这三个也解决了,剩下的就只有…… 默了一阵之后,发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对,闻人清祀不由皱着眉头问了一声。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宫狐狸随后接了句:“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花贱贱阴险的目光已经不自觉地从破云鸣钰的身上挪了开,转而落到了李青驰的身上:“难道……” 南宫重渊倒还是温柔地噙着浅笑,只是那笑意看起来有些渗人罢了:“你们几个,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不成?” 感觉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阴测测的杀意,李青驰免不得轻咳了一声,担心自己先前犯下的愚蠢过失被抖出来成了他们攻击他的笑柄,不禁尴尬地哼了一声。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家伙昨夜里……” 不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奸夫们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仿佛事先排练好似的,几个人一人说一句,连语气都连贯默契得不行。 “这个很重要!” “昨夜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纠缠也无没什么多大的意思。” “反正人已经被我们打了个半死,算是教训过了。” “却是你私下隐瞒我们的事,现在是时候好好清算一下了……” …… 眼见着注意力被成功转移,皇甫长安不无得意地伸手在背后比了个“v”字,不远处的树丛里,裂云见了她那个手势,免不得好奇:“殿下的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白苏先是摇了摇头,随即扯起嘴角哂然一笑,“我只知道每次殿下在玩弄了别人时候,基本上都会做这个手势,大概是又有人要倒霉了的意思吧……哎哎,你干嘛去?” “我要去通知一下主上,让他小心点!” “你傻啊!没看出来现在要倒霉的十有**是那个李青蛙吗?!” “可是……刚才气焰最盛不是他吗?” “是啊!殿下说,这叫做枪打出头鸟,回头你可以跟你家主子说说,让他没事少拆房子多暖床,说不定殿下肚子里下一个揣出来的球就是他的了!” “好得!白苏你真是太善解人——” “别!别这么夸我!善解人衣的那是殿下,我可担当不起。” 默默地侧开脸,将一张俊脸掩在了浓郁的树荫之下,裂云才细若蚊蚋地囔囔了一句。 “……其实你也可以的。” 话音落下,清风吹过,树枝沙沙,暗影斑驳。 白苏没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只在裂云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染红了面颊,如春日桃花般娇妍美丽。 那厢,眼见着花贱贱几人蠢蠢欲动地又要动手,皇甫长安立刻拦住了他们……没办法,纵使她现在家财万贯国库充盈,也经不起他们这样败家好吗?!果然采遍天下美草神马的,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嘤嘤嘤! “等一下,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你们私底下解决就好了,现在本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听到皇甫长安说得如此义正言辞,众人不免也认真了起来,收敛了神色,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然而,皇甫长安却不忙着回答,只扶着破云鸣钰缓缓站了起来,继而抬眸温柔地问他。 “方才他们几个,谁伤了你几回,都能记清楚吗?” 破云鸣钰闻言微微一震,刚才那么混乱,谁砍谁都分不清,哪里还能数清楚到底是谁刺伤了他?但既然皇甫长安这么问了,他又怎么可能摇头说不呢? 念及此,只见破云鸣钰虚弱地点了点头,从苍白的薄唇里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记得。” 霎时间,众奸夫顿时如临大敌,并且齐齐地朝破云鸣钰投去了鄙视的目光! 只有皇甫长安嘴角挟着一丝宠溺的笑意,笑盈盈地看了众奸夫一眼,转而又温柔如水地继续说道:“那你回忆一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嗯。” 乖顺地点了点头,破云鸣钰佯装沉思片刻,继而提起细腻的眼皮淡淡地从众爱妾夹带威胁的俊脸扫一扫而过,苍白的面容上还是虚弱的神情,甚至还有一些委屈,至少在皇甫长安的眼皮子底下,他是不敢流露出半分得意的样子的,虽然在心底下,已经连连仰天长笑了好几声! “想清楚了么?说说吧,你没犯错,本宫自然会给你做主的。” “可是……”破云鸣钰尚有些犹豫,抬眸觑着那一溜儿面色黑沉的奸夫,似乎有些忌惮。 皇甫长安见状不由轻哼了一声,安抚道。 “你实话实说便是,有本宫在,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闻得此言,破云鸣钰才放心大胆的抬起眸子,逐一从众奸夫脸上掠过,上扬的眼尾处捎着一丝丝的笑意,仿佛在说……“哦呵呵,公报私仇的机会到了呢”! “大皇子五刀,二皇子三剑,四皇子七剑,花谷主两掌,闻人宫主五鞭……” 对此,众奸夫的反应齐齐是:“长安!他在睁眼说瞎话!” 裂云&白苏:“窝们可以作证!” 但是很可惜,皇甫长安大概是想借此机会杀一杀他们的嚣张气焰,从而得以为以后的采草之途铺平道路,所以她毫不怀疑地就信了。 一直听破云鸣钰把恩怨情仇一笔一笔地说清,皇甫长安才幽幽地抬起眉梢,笑着道。 “那就这么着吧,他们几个伤了你几次,就把他们几个原本该得的福利,全算在你身上,如何?” 刹那间,众奸夫宛若晴天霹雳,哀嚎遍地! 而破云鸣钰则是内牛满面,喜极而泣……二十年媳妇熬成婆,他终于等到春天了! 半个时辰后。 古旧的门板被“吱呀”一声缓缓推了开,紧跟着失魂落魄地走进来一个憔悴的青年,阴影之下,依稀还可以分辨出他那英俊的面容,只是神情凄楚,了无生趣,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良久,才听他哑着嗓子,心如死灰地从干裂的双唇里,吐出了几个字。 “大师,我来陪你敲木鱼了。” 在他的身后,古树沧桑的荫罩下,只见得树影斑驳的大门口,挂着一块古朴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描着三个大字—— “长安庙”。 而那个步履踉跄行尸走肉的身影,除了李府的李少将,还能有谁呢? 到底是流年不利走了霉运,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一只千年深山狐狸,短短六个字的一句“李青驰,十三刀”就直接把他拍死在了沙滩上,从此万劫不复,春天难再,桃花难开! 嘤嘤嘤……导演我恨你一辈子! 从那天之后,李青驰大概是真的被伤到了。 怏怏不乐地把自己关在李府里,跟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似的,端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着十天半个月都没见着他蹦跶来蹦跶去的身影,当然……除了李青蛙之外,其他的小妾们也不见得有多么风生水起,只有破云鸣钰一人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天天眠花宿柳……哦不,是天天陪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享尽了温香软玉富贵荣华! 只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天破云鸣钰就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暗算,不是走着走着突然就脚底一空掉进了十多丈深的地洞里,就是走着走着忽然从天上掉下上百支尖头铮亮的长矛,要么就是走着走着扑面而来一阵或红或绿或蓝或紫的毒风……总之,每天进宫的路途都很危险! 不然,你以为奸夫们都是吃素的么?明的不行,来暗的不就可以了吗?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即便是没有教父大人把关镇守,奸夫们联手起来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觑的!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段时日,虽然麻将照打,石头剪刀布照猜,但是奸夫们显然都学乖了,不拆房子了,改成拆人了,纵使不能夜拥长安倾诉柔肠,但每天合计着怎么暗算破云鸣钰,多少也能排遣一下漫漫长夜的百无聊赖……倒是皇甫长安一下子不习惯他们这么安分,总觉得他们在策划什么大阴谋似的,白日里不禁对他们热切了几分,不再拿着孕妇的喜怒无常说事了。 然而,难得皇甫长安生出了些许愧疚之意,觉得先前对奸夫们惩罚得狠了,想要好好补偿一下他们,却是连着将近几个月,都没再见到李青驰。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妙! 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么精彩,万一小李子被那些莺莺燕燕的妖女给勾搭去了,她岂不是要哭瞎?! 本来心里头就有些担心,然后有一日闲来无聊,皇甫长安便啃着甜糕坐在墙头听着宫女们聊天,因着宫里头的帝君大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所以基本没什么八卦好聊,她们东拉西扯的,也多是一些从宫外听来的,比如说张大人新娶了一房美貌如花的小妾,却不想第二天就淹死在了池子里,又比如说程尚书的三夫人背地里偷汉子,被捉奸之后一条白绫吊死了…… 总是听到屎啊屎的,皇甫长安不禁觉得这些小道消息不利于胎教,正要起身走人,却又听到那宫女谈及“身怀六甲”几个字,耳尖即便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哎,你听说没有呀……原先不是说那含烟郡主和郡马爷伉俪情深恩爱得不行吗?” “可不是,我还记得两年前郡马爷在一次酒宴上曾被人赠予舞姬,他非但没有收下,还义正言辞地说此生只娶含烟郡主一人,愿与她生生世世矢志不渝,那事儿还曾一度风靡传为佳话,那郡马爷也成了无数望门千金的梦中良婿……对了,你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据说含烟郡主怀了身孕,再过不久就要临盆了,可真真是情深不渝的恩爱夫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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