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机到游戏手柄,甚至为他图新鲜还买了VR眼镜,金柏没问过这一套花了多少钱,只是某天回家忽然看到客厅焕然一新,严逐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一整套设备的更换在他这里仿佛只是电视柜旁换了一盆草,最多就是摁着金柏一步步教他操作,怎样穿戴连接设备,选择游戏,要让这套新鲜玩意发挥它应有的价值。一开始确实热血了两天,但他最常玩的游戏只能在电脑上,每天又要直播很久,这套游戏设备也就闲置了。 即便如此,严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金柏随意乱放的游戏卡碟和vr眼镜收了起来。 那天下午金柏一个一个地查询了那套游戏媒体设备的价格,然后把不常用的卡碟设备挂上二手网站,再绕着屋子挨个看严逐添置的那些物件,每一个数字都大得吓人,他没想到自己身上一条普普通通的牛仔裤都够他从前两个月的生活费。 金柏忽然有些羞愧,他吃穿用度都是严逐的,这些可以称得上是奢华的享受,光靠自己每月入账的三瓜俩枣怎么能够。 于是穿着这样昂贵的牛仔裤,在酒桌上反而不再像从前那样硬气,之前有人冒犯他敢直接掀桌,可意识到自己只有脚上这一双鞋的时候,却反而惧怕起同样穿鞋的人,好在酒桌上大哥大嫂都在,两人居然难得为了他同时出现,合作谈的也顺利,只是喝酒少不了,对面是个山东人,脾气豪爽,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咱喝好了什么都好说!” 金柏看重这次工作机会,于是也一杯杯下肚,最后的记忆就是被那个山东胖子重重地拍了两下肩膀,笑着说让下周去公司再聊聊合同。 严逐把人从身上拉下来,表情依然严肃,想再说两句,却被金柏醉醺醺地打断了: “我不要了,”金柏一下又一下拍着严逐的胸口,像是要把人推开,“我不要了,别给我。” 下午查出的账单还在他脑子里盘旋,此时严逐又摁着他要喂些什么东西,金柏生怕是什么昂贵的补品,连连推拒。 严逐制住胡乱摆动的手,把温水递到金柏嘴边:“喝水,慢点喝,”一连送了小半杯下肚,严逐才放开金柏,问道:“你们今天做什么了,为什么会喝酒?” 金柏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口齿不清地说:“但是他们说我,我,我要长久些,但是我说,不行!”金柏晃晃被严逐捏着的手,接着又指指自己的眼睛,“我说我不能太长时间,医生说的。” “他们让你干什么?” “然后他说这个好,这个可以做别的那种,那种,”金柏的思绪显然已经混乱了,语序颠倒,不知所云,只是晕乎乎地把想说的都说出来,表情也更为生动,皱起脸来,“可是我不想做……” “做什么,他们让你做什么啊?”严逐心揪起来,尤其金柏指着右眼瘪起嘴来,更叫人担心,他怕金柏被那些狐朋狗友骗走,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就这样醉醺醺地回来,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 金柏已经没办法回话了,只重复着不想就要睡过去,严逐又问了两句,却见人趴在怀里睡着了,短发遮不住眉眼,同样被漂成浅色的眉头还不满意地皱着,严逐轻轻用拇指摁压抚平,心中忧虑始终放心不下。 待得次日中午,金柏才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发呆,昨晚喝醉断片后的事情已经全不记得,却没想到严逐听到他醒了,神色严肃地闯进来,直接开口问道: “你昨天一起吃饭的那些人,他们让你做什么?” 金柏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严逐只好又细细说道: “他们让你做什么长的,你说医生不让你太长时间。” 昨夜的记忆稍微回笼,金柏看严逐如临大敌的样子,解释道:“他们让我直播,昨天是去聊签约了,但我眼睛不是不行嘛,所以我说一天最多播三个小时,他们同意了的。” 严逐却没那么好糊弄过去,这种网红公司对直播时长都是有要求的,达不到要求,只靠底薪的话工资少得可怜,打赏之类的额外收入更是要和公司分账,金柏原本只是因为好玩才直播打游戏,如果签了公司只会更不自由。 “为什么要签约?” “就是想签着玩玩。”金柏强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他没办法告诉严逐自己的真实目的,那一笔笔账单像是他欠下的债,彰显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多么遥远。 严逐思索起来,半晌,才说道:“我认识一家娱乐公司,你要是想试一试的话,可以去他那里,起码正规一些,”言罢,他还补充道:“那家公司和沈氏无关,是咱们大学同学开的。” 严逐认识的人脉总是广些,金柏摇头晃脑地拒绝了,他还不放弃,又介绍了一通,说有人帮衬着,金柏想尝试哪个赛道都可以试试,就当是体验。 他说的自然,可听在金柏耳朵里,这又是严逐的人情,严逐的关系,自己像是无法独立的寄生藤蔓,永远牢牢地扒在他身上,简直是个大麻烦。 于是金柏连连拒绝,说道:“我不去你那里,我就和他们在一起挺好的。” 没想到严逐却有些生气了,语气冷了下来:“谁们,那群混混吗?” 金柏一时不敢作声,却仍是不愿去严逐那里。 “和那群不务正事的无业游民呆在一起很好吗?”他心里其实憋着火,昨晚那帮人撺掇金柏喝酒的账他还没算,于是言语用词也狠了一些。 金柏没再和他纠结强调那些人是自己的朋友,只是安静了一会,才慢慢说道: “可是我也是无业游民啊,我跟他们是一样的。” 两人又差点爆发一次争吵。 严逐听不得金柏的自我贬低,仿佛回到了事故刚爆发的时候,金柏终日自残自毁,严逐用了太大的力气才把他从自怨自艾的深渊捞了出来,那段时间为了筹钱,他每天抽时间出去跟项目,每次回家开门的时候都担心看到一具尸体,金柏有时候静静地发呆,一动不动,有时候动辄争吵,不管不顾地把手边东西朝他扔过来,说最狠最难听的话,甚至一把剪刀差点戳穿他的手,在小臂上留下一道血痕,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庆幸,因为金柏最崩溃的时候会一边辱骂自己,一边把刀往身上扎。 严逐见过几次,即使伤不在自己身上,可听着金柏的哭喊,纱布怎样也止不住血流,他都觉得自己要心焦而死。 那段时光,贫穷、自责、恐惧和绝望几乎成为了他的创伤记忆,好在逐渐恢复的金柏很快就崇焕生机,但不时出现的自卑话语仍会唤起严逐的那段记忆看,于是再一次听到金柏这样讲话,他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 “你说什么?”严逐从床上站起来,他的手有些抖,只怕金柏再重复一边。 金柏没有说话,仿佛震惊于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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