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苏意先眼泪流得更凶,他开始道歉,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自己错在哪,只是流着眼泪带着哭腔,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叫对方的名字,祈求对方的原谅。 宋哲也的心对他本也硬不起来,见着他这宝贝哭得这么可怜,那点子火气早就被泪水浇灭了。 “我娘生我的时候落下病根没多久就走了,我姐生孩子的时候我就在产房外面。如果这些就是代价的话,我宁愿不要,所以我其实没想过要什么孩子,相反的,甚至有点高兴,不怕你会怀孕,可以每一次都能留在你里面。” 宋哲也这才抬手替他擦眼泪。 “这个时候,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三个字。” 苏意先怔愣着,去消化宋哲也的话,眼泪都忘记流了。 “好吧,如果这对你来说还是勉强,那……” 宋哲也耸了耸肩,又觉得洗得差不多了,打算把人抱出去,却先被苏意先的吻堵住了。 “喜欢哲也,我也喜欢你的,好喜欢好喜欢。”他一壁亲,一壁絮絮地说着,“我只是太害怕了,很多时候也不敢相信,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这样的身份,也一无所有,又何德何能呢。” 宋哲也听到苏意先的剖白,见目的达到了,也知道见好就收,乐颠颠地抱着苏意先从水里出来,放在铺了毛巾的大理石台上,而后拿浴巾盖到苏意先身上,把人身上的水都擦干净了,又找了条干毛巾和电动吹干机打算给苏意先吹头发。 “我其实比你想象的要更早喜欢你,那会儿你在路边买报,我不知怎么着就看到你了,要不是我赶着去火车站,我指定得下车找你搭话了。不过我想,金陵这么点大,你总不能跑了,等回来我再追你。可是谁想得到呢,真是造化弄人。” 苏意先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过还有这一层,又惊又喜,心砰砰的,跳得很快,这个事实太过令他震惊了,他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屡屡张口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 “说得好听就是一见钟情,你怪罪我是见色起意我也认。因为你单是站在那,不需要做什么,我就已经沦陷了,所以我真是花了好大力气挣扎克制了很久,毕竟你可是我名义上的‘小娘’,但后来你那样勾我,我才知道我原先的力气白费了。” 电动吹干机呼呼的响,宋哲也的声音就藏在这其中,但是轻易就被苏意先捕捉到了,原来被一个人如此珍视是这样的滋味。 “哲也,”在呼呼的响声停下后,他轻轻唤道,而后把搭在身上的浴巾扯开丢到一边,柔软的胸脯毫无阻拦地贴到了宋哲也精壮的胸膛,软若无骨的手臂随即缠上,他一手在对方的肚脐上若有似无地打着转,一手在鼓胀的背肌上游移,是赤裸裸的勾引,“这样的力气以后也不要再费了。” 宋哲也一直处于半勃状态下的性器叫苏意先的手轻轻一握,就立刻叫嚣着站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真的只是想膏肓而已啊喂 18 苏意先病了,也无关其他,一个是纵欲过度,再一个就是光着身子胡闹受了凉。 他那夜得了宋哲也的真心剖白,又深怀歉意,只好付出满腔爱意,情随意动,于是勾着缠着人,惹得宋哲也也一起昏了头,按着他在冰冷的大理石盥洗台上胡闹了许久,最后两人都累得够呛。不过睡了一觉,宋哲也照旧神清气爽,而苏意先精力没宋哲也充沛,体魄也不够宋哲也健壮,第二天就病倒了。半梦半醒之间,他也只依稀知道自己病了,好像被人劝着哄着喂了些稀粥,又喝了药,就给塞回被子里睡去了。 他太久没病了,一连好几天都是昏昏沉沉的,但是睡得倒是安稳,没被梦魇缠身,大概也得益于宋哲也和流丹两人的悉心照料。 最近是关键时期,军部那边离不开人,宋哲也每天都得按时去点卯,为了能按时下班,他只能提高效率埋首工作。 他平日善言健谈,就算平时再忙碌,遇上来送个文件的他也会侃两句,遇见不对付的了都要明里暗里“关心一二”。 而这阵子实在是事多,他烦得很,虽然不会没事找事拿手底下的人来发泄,但是话都少了,连门口站岗的警卫员都看得出来,进进出出走路带风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的宋少帅最近心情很差。 除却要配合新政府、处理军部这长期遗留下的烂摊子破事外,宋闵被送去了新建好的西医院就被洋大夫断定说撑不过冬的事也搅得他心烦意燥,他那些叔伯们也因此按耐不住、蠢蠢欲动,还有病恹恹的苏意先等一连串的事,使得他成日阴沉着脸,开会时往常和他意见相左不对付的人说话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虽然不称心,但日子依旧有条不紊地过着。 - 今天没会开,也就没人给宋哲也向来不佳的心情火上浇油,而且最近军部内的改制推行得也还算顺利,再加上今早医院来电话说,老爷子病情控制住了没再恶化,而连日的阴雨过后,今天终于放晴了,他的心情也跟着稍稍晴了。 今日是星期六,他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他连轴转了一个多月了,之前也有好多假没休,这要真的计较下来全补了,那军部大概也要瘫痪了。 他从军部出来后先是去了趟医院看了看宋闵,而后又顺路去了一家裁缝铺,取等了好久的旗袍。 憋着这股劲儿瞒了这么久,从初秋等到深秋,在看到苏意先逐渐恢复红润气色的脸蛋漫上笑容的时候,他觉得可真值。 他一个糙老爷们其实搞不来这个,当初还寻了一个极为蹩脚的理由,又以给容沅也做一身香云纱旗袍的代价,让容沅替他参谋——也无怪乎那次容沅张口就来的一句“小舅妈”。 衣料颜色是很淡雅的青绿色,店家给取了个名叫碧水青,确实一眼就能让人想到江南三月天里,映着岸边垂柳和万里碧空的一池春水,杂宝花卉的暗纹地,元宝领上是苏州绣娘绣出的双燕衔柳,单绲边用的是深一些的荷叶青,同色的宕条弯成了一朵如意,云一样地压在襟前。 不说用料做工了,宋哲也当然不差定制一件昂贵衣服的钱,但是看得出来的,他是用了心去选了衣料挑了样式的,苏意先喜欢的软缎质地,埋在花纹里的、要在光亮处方可见的细碎通金,还有衣襟领口的样式都是他惯常穿着的。 “怎么挑了这个色,要等开春才能穿呢。” 苏意先正小心翼翼地把宋哲也送的旗袍挂到衣架上,预备挂进衣柜里。 “这么着急挂起来做什么?也不先穿给我看看么?” 苏意先摇摇头,轻轻格开了当着他的宋哲也,到底是把衣服挂进去了。 “露华阁的,最短也得要两个月吧,你要是按着两个多月前我的尺寸来,我这会儿穿着就不适合了,病了这么些日子,都瘦了,穿上不够好看。” 苏意先自言自语似的,还在因为宋哲也偷偷给他备了许久的礼物欣喜,合上衣柜后顺势倚靠着柜门,他抬头看着亦步亦趋的宋哲也,眼睛亮晶晶的,高兴是藏不住的。 “都说啦,这个颜色不适合现在,要春天穿才好。你还没说呢,怎么挑了这个色。” “我的意先什么时候都是漂亮的。”宋哲也微微弯腰,和苏意先对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就是春天,五月十八,暮春。你穿的就是这样颜色的旗袍,真好看,我挂念了很久。怎么都没见你穿过了。” 苏意先看着眼前俯身弯腰和他平视的宋哲也,后知后觉有些羞赧了,“这都记得呀。” “当然。我会珍藏一辈子的,意先。” 苏意先应不来他这些话,索性就不理会了,只岔开了话头,“哪里像了,我只有一条是天青的。” 宋哲也即使很努力,但站在那些布料跟前还是觉得有些眼花缭乱,不过不管是什么青,能得苏意先高兴就是好的。 - 宋哲也回来之前,苏意先在盘账,这会儿吃过了中饭两人一起睡了一觉,他醒来了就又接着盘了。 宋家的账不曾经他手,这是苏家给他的“嫁妆”,一家香料铺子,一家小茶馆。虽说他就是个当甩手掌柜的,不懂经营这些,但是每一个月的盈亏收支,他还是要过手的,是故每个月都会有人将账本整理送过来,交由他过目。 上个月的账目因为他月初时正病重,所以无心去看,这也到月末了,正好把这个月的也一齐看了就是。 宋哲也是知道这事的,之前也陪他盘过账,这会儿看着苏意先灵活的手指将算盘打得噼啪响,右手则握着笔在另外的本子上誊写一些数字,觉得十分赏心悦目,觉得他的宝贝心肝真厉害,觉得自己越看越心痒。 虽然算盘的动静挺大,纸张被翻阅时的声音也不小,但苏意先却是安静而专注的,所以他看得快,算得快,厚厚的几本账簿,一个多小时就看完了。 “笑得这么高兴,看来赚了不少?” 苏意先接过宋哲也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摇了摇头,“也不是吧。因为那不能算作是我的功劳,都是掌柜和伙计们能干,我只是运气够好而已。高兴是因为我很享受,像刚刚清算账册数目时,那种专注于做好当下这件事情的状态。” 宋哲也听他一脸陶醉似的说出这些话,没忍住捏了捏苏意先的鼻尖。 “就没见过不爱闲着的,当下专注于爱我这件事还不够让你觉得充实满足吗?” “那、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还是说不够专心?” “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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