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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容说:“那如果我赢了,你要给我什么呢?” 王先生:“你说呢?” 沈容:“那就……把你身上的筹码全部给我吧。” 今日占卜说,不要太贪心。 不然她就想要他的全部身家了,虽然他也不一定会同意。 王先生爽快地拿出一袋子筹码压在桌子上。 沈容粗略估计,这里面起码有两千筹码。 很明显王先生不是因为穷才来这儿的。 他是专门来这儿找刺.激、逗女人的。 在外面的女人不缺钱,不会同意让他玩。 也只有缺钱到一定程度,到了这里的,才会让他有得手的可能。 沈容掩住眼里看到钱而放出的光:“那就开始吧。这次不能全让我先掷飞镖,每人先掷五次才比较公平,第一轮我先来。” 沈容掷出第一支飞镖, 十环。 王先生也是如此。 第二轮由王先生先掷,他没有手下留情。 仍是是十环。 沈容拿起飞镖,闭起一只眼睛从各个角度比划,终于手腕一晃,飞镖射出 铛一声,撞掉了标靶上的飞镖。 两只镖一起落在了地上。 人群爆发出起哄的欢呼。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撞掉王先生的镖!” 王先生保持微笑,眼中却闪过一丝讶异。 第三轮,沈容掷出飞镖。 十环。 这次的镖头全部没入了靶中。 王先生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皲裂,笑容略显僵硬,将镖掷出去。 两镖相碰,却没能撞掉沈容的镖,他的镖从空中坠落,就如同他这首次遭遇滑铁卢的心情。 “王先生,又轮到你先了。” “林女士领先你一百分了哦。” 围观群众笑嘻嘻地哄闹。 他们只是看戏,并不在乎谁输谁赢,毕竟不管谁赢,他们都得不到任何好处。 王先生对着标靶眯了眯眼睛,将镖掷去。 仍是十环。 沈容这次比划的时间缩短了许多。 掷出飞镖,两镖相撞,一镖落地。 沈容的飞镖斜着插在了靶上,占领了原本那支镖的位置。 现在沈容和王先生的比分: 400:100。 王先生注视着那刺眼的数字,呼吸略重,心跳有些凌乱。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平静,继续掷镖。 几轮下来,沈容越发得心应手。 每次都稳稳地将自己的镖深深插入靶中。 王先生不仅拿她无可奈何,自己的镖还总是被她撞掉。 终于到最后一轮,比分已经是1300:400。 沈容1300,他400。 结局早已毫无悬念。 王先生在最后一轮掷镖前,望向沈容,问道:“林小姐以前练过吗?是专业选手?” 沈容:“不是专业选手,不过以前玩过。” 以前,也是柔柔教她玩的飞镖。 柔柔是个天才,所有东西都仿佛天生就会。 他总是手把手地教她各种技能,每天都黏着她,经常和她比赛然后故意输给她,跟她撒娇。 还好沈容不仅不笨,还很聪明。 不然哪有精力学那么多东西,而且都学得很不错。 王先生把玩着手中飞镖,笑道:“你要是愿意跟我,我可以想办法把你从你主人那儿要过来。跟了我,我起码能保证你衣食无忧,不至于让你自己到赌场里来赚钱。” 他随手一扔,飞镖毫无斗志地掉落在地。 沈容也随手将飞镖一扔,却是正中靶心。 她赢了,顺手撕掉她签下的合约,拿走那一袋筹码,转身离开。 “我不过是倾尽家产报了名,所以才没什么钱。我可没有给别人做奴隶的嗜好。” 她记得尚芷就是倾尽所有积蓄报的名,就暂且冒用了尚芷的经历。 王先生凝望她的背影,笑道:“我还是会经常在这里玩的。如果以后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我很欣赏你。” 沈容闻言,嘴角向下撇了下。 她可不需要他的欣赏。 她带着筹码到柜台兑换金币。 一共2381枚筹码,她要求全部兑换成现金。 带一袋子现金回到大厅,沈容找肆零叁给自己额外开了一个账户,开户手续费扣除了100。 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沈容翻开册子找到VIP专属餐厅的位置,一身轻松地前往。 她可以好好享受这所谓的休假时间了! 开心! 沈容蹦蹦跳跳像个孩子似的跑了两步。 然后又四下看看,恢复一脸平静,无事发生地继续走。 “林湄?”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13、休息区0.3 是女人的声音。 沈容立刻反应过来,没有太过紧张,回头看。 是左蓝。 左蓝身边有一名身材高大,长相俊朗,穿一身休闲服的男人。 他表情冷峻,眸光锐利。 沈容看向他时,恰好对上他打量的目光。 左蓝对男人介绍道:“她就是林湄,我跟你说过的,在副本里手撕女鬼的那个女玩家。” 沈容表面:“……” 内心:没错,是我,我是不是牛哔到你了。 左蓝骄傲地对沈容介绍道:“这是我哥,左航。在竞选赛和正式副本中,他都是S级。” 左航冷淡地对沈容点了下头。 沈容回以一点头。 左蓝像和同学打招呼似的问沈容:“你现在是要去哪儿?我们打算去吃饭,一起吗?我哥是S级,他可以带人进入VIP餐厅……哦对了,你游戏评级是什么?我只有B级。” 沈容:“我是S级,刚好也要去吃饭。” 她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打算不花钱,蹭一顿饭。 左蓝又骄傲起来:“我哥也推测你会是S级,没想到你真的是耶!正好,一起去吃饭吗?” 沈容点头,和左蓝左航并排走。 左蓝亲昵地挽起沈容的胳膊,说:“休息区这么大,人这么多,咱们竟然刚离开副本就遇见了,说明咱们还是很有缘分的。以后要是再进入同一个游戏,咱们就组队吧。” “我跟我哥说了我玩游戏时候的事。我哥告诫我说,游戏的评级和玩家幸存人数没有关系。大家齐心协力过关,这样游戏的剧情完整度就会上升,玩家反而更容易拿到高评级。” 沈容点头:“可以。” 左蓝到底年龄不大,不装模作样的时候,性子还是活泼的。到餐厅的路上一直絮絮叨叨。 S级餐厅位置很好,在另一栋装修精致的大楼的顶层。 这里既可以点菜,也可以自助拿已经准备好的食物。 沈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这是一座岛屿。 极目远眺,能看到碧蓝的大海连接地平线的地方,有一些分散的模糊小点,像是另一些岛屿。 左蓝起身要去拿食物,顺着沈容的目光望去,笑道:“我们真的很有缘,这里有这么多岛,我们还被分在了同一座岛上。要是跟那个肖振峰在同一个岛,我就算遇到他也不会跟他打招呼的。” 说罢她就去拿餐了。 位置上只剩沈容和左航对坐。 吃自助要付299入场费,单点套餐会便宜许多。 沈容叫来服务员,点了个最便宜的套餐。 左航没点,在服务员走后,开口问道:“你是一个人进入游戏的吗?” 沈容点头:“是啊,怎么了?” 左航意味深长地说:“我在大厅等左蓝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服务台咨询他妻子的事,他说他叫彭进,他妻子叫林湄。” 沈容表情有些惊奇:“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人和我同名。” 心里在想:彭进竟然开始找她了! 不过细想也是,她晾了彭进快五个小时,他不急才怪。 他们可是共用账户的,用超过10金币,就要得到对方同意才行。 想到钱的事,沈容说:“我是倾尽家产报的名,身上没什么钱。能请我吃这顿饭吗?等我发达了,一定还你。” 左蓝恰好端着饮料过来。 她帮他哥哥拿了饮料,还不忘给沈容拿了一杯,大方地说:“可以啊,反正一顿饭也没几个钱。我住2309,你住哪儿?以后我吃饭之前去找你,你想吃了也可以来找我,咱们一起来这里吃饭,我请你。” 休息区是绝对安全的,所以左蓝不怕暴露住址。 左航对于左蓝和沈容套近乎没有异议。 沈容:“我住209。” 沈容心知他们是想和她打好关系,以后要是再在副本里碰见,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左蓝:“209?看来你确实挺困难的。”在这里,楼层越高的房越有钱。 20层以下是房间,分为三等。 20层以上是独门独户的别墅区,也是分三等。 但只要是别墅,那就都是豪富家庭才住得起的。 像林湄这种人家,也只不过住6层而已。 左蓝的语气没走恶意,只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姑娘感慨而已。 沈容没放在心上,边吃边欣赏窗外的风景。 正是夕阳坠落时,整座海岛被笼罩在霞光之中。海面上波光粼粼,时有鱼跃。 一派悠闲风光。 左蓝边吃边吐槽起肖振峰和游戏里的其他玩家。 沈容听的是左耳进右耳出。 三人吃完饭,正要离开餐厅。 餐厅内却响起一声低呼。 沈容驻足,在餐厅服务员的解释中得知,是一条蛇引发了骚乱。 沈容不以为意,和左家兄妹分开,回了自己房间洗澡,上床,打开电视。 电视联着网络,想看什么都有。 沈容随机放了部动画片。 困意逐渐上头,动画声音就显得有些刺耳了。 她摸索到遥控器,困倦地虚着眼睛关掉电视。 黑掉的电视屏幕前,一道白影抓住了她的眼球。 一条小指粗细、二十厘米左右的小白蛇在她的床尾,立起前半身,竖瞳里映着她的模样,时不时吐出舌尖。 这是今天在餐厅里引起骚乱的小白蛇。 怎么到这来了? 沈容神经紧绷,与小白蛇僵持住,飞速从床头柜上的杯子里抽出玻璃吸管,打算伺机将小白蛇捉住。 小白蛇却冲着她翻了肚皮,将尾巴对着她,撒娇似的扭动身体,没有丝毫要攻击的意思。 沈容看准时机用吸管压住小白蛇的头。 它也没有挣扎,嘴巴微微张着,眼里流露出些许委屈。 沈容怀疑自己想多了,掐住小白蛇的七寸要把它丢出去。 小白蛇却用尾巴缠住她的手腕,尾巴尖在她腕内扫呀扫,扭着头对她吐出粉红的小舌尖。 竟有几分……勾引的意味。 沈容一个激灵,认定自己是又想多了。 小白蛇弯下头,丝毫不担心沈容会一个用力掐死它,扭着身体用吻部亲了亲沈容的虎口,还用舌尖舔了一下。 对她极尽亲昵。 这蛇通人性? 沈容尝试性地摸了摸小白蛇。 小白蛇闭起眼睛用头蹭蹭她的掌心,吻部竟然好像在笑似的。 沈容惊奇地捧起小蛇,靠在枕上轻轻抚摸它的身体。 小白蛇被摸得扭来扭去,直翻肚皮,像小狗一样对着她的手又舔又蹭,恨不得缠在她手上给她做饰品。 沈容被小白蛇逗得不知不觉翘起嘴角,抚摸起小白蛇总是对她翻出的腹部,小白蛇却突然僵硬,躺在她手里如同冻住了一样。 沈容觉得这更好玩了。 顺着小白蛇的腹部来回抚弄,在靠近尾巴的地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点。 这是什么?痘痘吗? 她好奇地用指腹按了两下。 有两个粉嫩的东西从鳞片下露出了一点。 小白蛇瞬间僵得不能再僵,像死了似的吐出舌,浑身划过一道金光,纯白的身子泛起淡粉,像是害羞到不行了。 沈容摸了摸那露出的小东西。 小白蛇浑身一哆嗦,立刻自己把东西缩回去,盘在她手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他更加黏人地在她手臂上蹭啊蹭,时不时抬起头部看她一眼,用蛇信舔舔她手腕的经络。 沈容玩得不亦乐乎,偶然看了眼钟才发现,她竟然跟一条蛇玩了快一个小时了。 沈容用指腹点点小白蛇的尾巴尖:“不玩啦,我要睡了。” 她把小白蛇放下。 小白蛇却又缠上她,蹭她,舍不得离开她。 沈容不太放心和他一起睡,推了推他,他却又缠上来,露出几分可怜兮兮、讨人同情的意味。 沈容打了个哈欠:“明天再来找我玩吧,我要睡了。” 她把小蛇推开,门铃却在这时响起。 这次小蛇没有再缠上来,应声立刻从窗户游走了。 沈容走到门边看了眼猫眼,一位穿大红色西装,头戴红色礼帽的男人站在门前。 他身边还有一位鹿身的服务人员。 服务人员又按了下门铃,说:“你好,我是休息区的安保人员。今天有一条蛇闯入了休息区,该蛇有剧毒,为了保证玩家的安全,请配合我们检查。” “对于今日的打扰,我们会给出免除三天房费的补偿。” 一听免除房费,沈容开了房门。 安保人员进屋搜查。 红西装男人站在门口,脸上机械的笑容很是虚假,问沈容:“你有看到过那条蛇吗?” 沈容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在餐厅吃饭时看到过。” 红西装男人表现夸张的悲伤:“那条蛇是我妹妹的宠物,也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要是找不到了,我妹妹肯定要来大闹一场。” 沈容:“……” 男人这戏演得太假了。 房间不大,东西也整齐,安保人员很快搜查完毕,向红西装男人报告:“殿下,他不在这,也没发现他来过的痕迹。” 红西装男人拧了拧眉,转身向下一间房找去,仍旧用夸张到搞笑的语气说:“小蛇蛇,你到底去哪儿了?这么不听话,小心被人做蛇羹哦。” 沈容关上房门的瞬间,就见一名鹿身服务员速度飞快地从她房门前闪过,靠近红西装男人说几句话。 红西装男人脸上露出小丑面具一样诡异的假笑。 一道红色光圈出现在走廊上,男人踏进光圈的刹那消失不见。 而在场的鹿身人们见怪不怪,撤了。 沈容还上房门,沉思须臾,上床睡觉。 …… 装修与家具全是红色调的房间里。 红西装男对无视了所有守卫与结界、凭空出现在他房间的人露出关切的假笑,略带恐吓地说:“小妹,你没有经过神的同意就到这里来了?” 封政:“我来找我的蛇。” 红西装男问:“那蛇呢?你的蛇为什么去翻了入住名单?” “关你屁事。” 红西装男收起了笑,表情阴险道:“我听说这批玩家来自你以前生活的地方,你在那地方有个好朋友。你,该不会是专门来找他的吧。” 封政坐在栏杆上,背后是万里高空。 他翘着二郎腿,微抬下巴,威慑的目光紧锁红西装男人。 夜风吹动他袍角。 红西装男狰狞地笑起来:“你最好不要对她做你本分之外的事,不然神会出手的。” “他不会对你出手,只会对你放水的人出手。到时候,只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哪怕一瞬间……一瞬间,她就会死!你要时时刻刻睁着眼睛,不能眨眼,一直看着她,她才能活下去。” 红西装男说着,捂住脸痛苦地哭泣起来:“不然她会被神亲手抹杀的,好可怜啊!太可怜了呜呜呜……” 封政一言不发。 红西装男又大笑起来:“你千万不要放水!千万不要啊!得到我们特殊对待的玩家还能继续游戏的话,这对其他玩家太不公平了!” “神是公平的。他不会允许这种不公平,我也不允许!等我发现他,我就去告诉神……” 封政笑起来,突兀的笑声打断了男人的话。 下一秒,他出现在男人身后,抓住男人的头发,迅猛地将男人的头砸向地板。 碰——地板碎裂,男人的头陷进了碎裂的石块中。 红西装男嗓音颤抖:“你!” 封政笑意浓厚得像在观赏一出喜剧,抓着男人的头像拍皮球一样往地上不断地砸。 砰砰砰—— 地面被染成红色,血在碎石间流淌。 封政松开男人,唇角微微上翘,居高临下地俯视男人的双眸:“你刚刚说什么?” “我会告诉……” 嘭—— 封政拉起男人又砸到地上、鲜血淋漓的头,语气阴森地重复道:“你刚刚说什么?” 红西装男笑得像个宠爱“妹妹”的大哥:“我不会管你的事……不过,你觉得神会发现不了吗?” 封政松开红西装男。 信步走向阳台,身影逐渐消失,只留下一句漫不经心的:“我没来过。” …… 七天的休假生活转瞬即逝。 这七天沈容宅在房间里睡大觉,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她没有收到过彭进的消费信息,显然彭进背着林湄开过小账户。 不过她时常在吃饭时看见彭进在服务台质问前台小姐:“我连查一查自己老婆的行踪都不行吗!” 前台小姐每次都是礼貌回复:“不行哦。” 而沈容,每次都一脸悠哉,两手插兜,有点欠揍地故意吹着口哨和彭进擦身而过。 沈容在第七天的十一点半,听到提示音: “还有半小时,玩家将进入神的世界。” “半小时后,如玩家未佩戴戒指,则被视为弃权。为保证游戏不会对普通人造成影响,弃权玩家将会被抹杀。” “本次提醒为第二次提醒。第三次后,将不再有此提醒,请玩家最好将戒指时刻佩戴在身上。” 没戴戒指被抹杀——这就是林湄爆炸的原因。 沈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登山服。 半小时后,她被传送到陌生的地方。 14、血红的回忆2.1 眼前老旧的小区,人烟稀少,绿化枯萎,设施生锈。 单元楼墙皮脱落,楼边绑着的水管周围长了青苔,墙面上满是黑色的污渍。 正是逢魔时刻。 落日昏黄暗沉的光笼罩整个世界,为这小区披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色彩。 与沈容一同出现在小区门口的,还有四个人——两女两男。 五人手边各有一个行李箱,箱上分别贴有他们名字。 沈容反应很快地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到身边。 有一戴眼镜,模样像个大学生的男人也拿了行李箱,自我介绍道:“我叫佟焕,你们怎么称呼?” 沈容报了自己的名字。 其余三人也都说了名字。 有些微胖的女孩叫闻露。 身材火辣长相美艳的女孩叫聂诗珊。 四十岁上下,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叫广盛家。 五人互相认识了一下。 紧接着就有一名脸上尽显疲态,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从小区里走出,老远就对他们招手说:“不好意思,我爷爷非要在房子租出去之前再过来看看,耽误了点时间。” 沈容回道:“没事,多照顾一下老人家的心情是应该的,我们也没在这里等多久。” 她是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对家里有老人的自然会多分理解。 况且他们一行人确实是刚到。 男人叫小张,对沈容笑了笑,领着他们往小区里走,说:“中介说房子你们都看过了,合同已经签了,今天就来入住。那注意事项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吧?” 广盛家笑道:“这个中介忘了说了,你给我们说说?” 小张应了声,带沈容五人走近小区角落,靠近垃圾堆的那栋单元楼:“这房子有些年头了,楼上稍微有点动静,楼下就能听得很清楚。” “住在楼里的都是我们家的老邻居了,你们在这儿长住的话,最好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他们。他们都是很有人情味的,有什么不方便的找他们帮忙,他们能帮的都会帮。”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哦对了,阁楼里面堆了很多我爷爷舍不得扔的旧东西。都是老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没地方下脚,东西也容易被碰坏,你们没事就不要去阁楼了。” 走到单元楼门口,小张接了个电话,疲惫的脸上浮现出急躁,连声对电话说好,慌里慌张地掏钥匙:“我爷爷突然犯病了,我老婆急着要我送他去医院。我把钥匙给你们,就不陪你们上去了。” 啪嗒——钥匙串掉在地上。 沈容离得近,弯腰捡起。 小张道了声不好意思,边离开边说:“真不好意思,房子在三楼,不要走错了。你们住的时候,房子要是有哪儿不好,就尽量自己解决吧。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算成钱抵房租。” “唉……我又要照顾老人又要上班,还要负担自己家老婆孩子,真是没什么精力了。体谅一下哈。” 广盛家憨厚地笑道:“理解,有家庭的人都这样嘛。” 小张急匆匆地跑了。 小张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天色也暗到将天幕涂抹成了青灰色。 “上楼吧。” 沈容把钥匙放进口袋里,提起行李箱打开单元楼大门。 嘎吱——老旧的铁门发出怪叫。 门内的楼梯却不似五人想象中的残旧。 铁质的楼梯栏杆没有生锈,像是没用多久,上面一层木质红漆把手颜色也很鲜亮。 楼道下放了两辆二八自行车。 一楼两户人家的木门和铁门上都透着浓浓的年代感,门头上还挂着镜子。 五人打量着楼内的环境,亦步亦趋地上楼。 门头有镜子,楼梯平台处的窗户上也有镜子。 聂诗珊问:“这镜子是做什么用的?” 广盛家道:“避邪。我们老家很久以前有这种风俗。不过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家家户户盖了新房,就没人挂镜子了。” 五人走到二楼。 瞧见二楼一户人家门头上除了镜子,还贴了一张黄符。 到三楼。 五人停下脚步,扫视两道对着的门。 佟焕:“那个小张是不是忘了说我们具体住哪边了?” 沈容提议道:“先敲下门看看。反正小张说过要我们拜访邻居,和邻居打交道是迟早的事。” 佟焕应了声,把行李箱顺手递给沈容,去301敲门。 沈容接过行李箱,低头看了眼。 为什么给她,而不是就放在那儿? 很快301房门打开,一位穿红裙的女人站在铁门里,语气淡淡地问:“什么事?” 广盛家上前笑道:“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是今天搬到对门的住户,一时忘记租的是哪边了。” 女人笑道:“哦。” 沈容隔着铁门注视着女人,瞳孔微缩。 这不是酒楼老板吗! 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诸多猜想: 是所有游戏里都有这样长相的角色,还是酒楼老板到这个游戏里来了? 封政察觉到沈容的视线,抬眸与她对视一眼,像是奇怪她为什么盯着他看,很快将门关上。 好似不认识沈容。 五人转身去开302的门。 闻露笑道:“对门这位可真是位美人。皮肤真好,打扮还是复古风,好有气质哦。” 她像是第一次见到封政,眼里还留有惊艳之色。 其余三人亦是如此。 沈容心想:难道酒楼老板的长相,是各个游戏里随机出现的NPC共用长相?玩家是随机遇见的? 她困惑地拖着行李箱进屋。 一股潮湿的霉味将她的注意力带回到当下。 房子挺大,有五间房。 装修是上个世纪的风格,水泥地,石灰墙。 墙上贴着上个世纪才用的美女泳装日历,挂着还在走动的老式挂钟。 屋里干净整洁,就是霉味太重。 聂诗珊有些嫌弃地捂住鼻子:“房间怎么分?” 闻露:“应该可以随便住?” 沈容拆了钥匙放在桌上,说:“随机抽吧。抽到哪间房间的钥匙,就住哪间。” 这个提议受到了众人赞同。 五人直接拿了钥匙去试房间门。 沈容拿到的是一间小房间的钥匙。 房间内只有一张课桌,一个货架,一张上下铺架子床。 空间狭窄,窗户也小,霉味比客厅重了好几倍。 “这房间好小啊,味道也重。”佟焕就住沈容旁边,是一间儿童房,他问沈容:“要不要我跟你换?” 沈容摇头:“不用了,谢谢。” 广盛家住的是主卧,闻露和聂诗珊住的是侧卧和客房。 只有沈容的房间最垃圾。 广盛家回头问沈容:“要不我跟你换吧?我年纪大,以前地下室都住过,不讲究住哪里,你们年轻人住这种小房间会很不习惯吧。” 沈容依旧摇头:“不用,还是各自住各自选的吧。万一这个游戏住房间有什么讲究呢?” 她上个游戏,就是不允许随便换房的。 四人笑笑。 聂诗珊赞同道:“也是。” 天色擦黑,屋里光线暗到行走都困难, 沈容离开关近,开了灯。 啪——橘黄的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暖色调的光亮没有给屋里带来一丝温暖,反而照得屋中摆设泛黄老旧,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感。 广盛家有些惊讶:“这里用的竟然都是老式的钨丝灯。” 闻露眉头紧拧:“我总觉得这间房阴森森的……” 沈容已经拖了行李箱进房间。 关上门,打开箱子。 箱里是一些衣物、被压缩了的床单被褥枕头、洗漱用品和三瓶矿泉水三袋面包。 还有一面镜子,一把小剪刀。 沈容拿起镜子照了照,镜中映出她的脸,没什么异常。 她正要放下镜子,一瞬间却从镜中看到自己身后出现许许多多暗色的东西,像是一堆堆杂物。 她立即回头看。 身后依旧是空荡荡的架子。 再用镜子照,镜中也没有任何异常。 沈容拿起小剪刀,刀刃在橘黄色的光下泛出寒光。 她把剪刀压到枕头底下。 她记得奶奶说过,这样可以避邪。 这小镜子,她打算挂到门头上。 她拿着镜子出门,正碰到闻露要来敲她的门。 闻露捧着面包笑道:“我行李箱里有很多吃的,想问你要不要吃一点。” 其他房间里的人也都收拾好出来。 闻露说:“大家都还没吃东西吧?要吃一点东西吗?” 广盛家揉揉凸出的啤酒肚:“我还真有点饿了。” 佟焕道:“谢了啊。” 他晃晃手里的镜子:“我发现我箱里有镜子,我先把这个挂到门头去,回来再吃。” 佟焕也有镜子…… 沈容默默把自己的镜子压到裤腰里,用衣摆遮住。 闻露惊奇地说:“我也有镜子哎!” 广盛家笑道:“我没有。” 聂诗珊走向浴室,说:“我也没有镜子。还有谢谢你的面包,不过我不吃晚饭,怕长胖。” 闻露身子微僵,看了看自己微胖的身体:“哦。” 沈容拿了面包:“谢谢。” 心里在琢磨:三个人有镜子,两个人没有?那这镜子还是挂在大门上的吗? 闻露笑道:“不客气。大家要互帮互助才能更好地通关游戏,一起提高评级呀!” 沈容点点头,叫住正要搬凳子挂镜子的佟焕:“你把镜子挂在自己门头上吧。” 佟焕:“啊?” 沈容:“我也有镜子。这样就是三个人有镜子……我想,或许这镜子是让我们各自挂在各自房间门上的。” 她直觉是这样的,而且她有+5的直觉属性,她相信自己。 不过这就不需要说了。 佟焕和闻露都愣了一下,广盛家和聂诗珊看不出什么情绪。 聂诗珊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佟焕搬凳子回来,给自己门头挂上镜子,说道:“用不用我帮你们挂?” 沈容:“我自己挂。” 她已经搬了凳子过来。 门头上有钉子,这肯定了她的想法——镜子要挂自己门上。 佟焕帮闻露挂了镜子。 广盛家已经拿过闻露的面包在吃,随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尝试打开正对沙发的老式电视。 电视真的开了,却调不动台。 屏幕上正播放着色调发绿的老式广告。 “牛头人牌大砍刀,杀猪砍骨真轻松!” 广盛家神情严肃道:“这种样式的广告……也就我小时候才见过。”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电视发出的嘀嘀嘀嘟嘟嘟的奇异音乐声。 “啊!” 卫生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沈容四人立刻跑向卫生间。 佟焕关切道:“怎么了!” 聂诗珊从卫生间里出来,只裹了条浴巾。她抱着脏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脸色苍白:“我转错水龙头了,水一下子变凉,冷到我了。” 广盛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聂诗珊神情有点恍惚:“我回房间休息了。” 沈容目送她回房间。 佟焕和广盛家都说:“女生先洗吧,万一热水不够用,我们男的可以用冷水凑合。” 闻露笑着道谢,让沈容先去洗。 沈容也客气地表达了感谢,把面包放回房间,拿了衣服进卫生间。 卫生间很大,像一间仓库。 一进去就是一面边缘有锈红的方镜子,马桶和淋浴喷头没有隔开。 沈容脱了衣服,打开喷头调好水温。 水从头浇下,打湿头发。 她闭上眼睛,却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沈容猛地睁眼。 原本干净的浴室变得满是喷溅的血迹,她正站着的地方是堆满了尸块的浴缸。一颗被黑发包裹着的头颅就在她的脚边。 她屏住呼吸,刹那间,浴室又恢复原样。 仿佛刚刚满目血红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沈容做了个深呼吸,继续洗澡。 可睁眼闭眼间的那一秒,朦胧视线中,浴室环境总是会变化。 而且那颗头颅离她的脚越来越近。 她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头发丝缠住她脚踝的感觉。 她仓促地洗了个战斗澡,从浴室里出来。 闻露抱着衣服要进浴室。 广盛家和佟焕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正在看一部动画片。 沈容拉住闻露,犹豫了一下,说:“没有热水了,你明天再洗吧。” 在她想说浴室里的情况的时候,她感觉浴室里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直觉在叫嚣,不要说。 闻露点头:“那好吧。” 沈容回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低声道:“来占卜一下吧。” 房间突然暗了下来。 黑袍巫师的影像在空中闪现,黑影笼罩住她,一张漆黑的卡牌出现在沈容面前。 沈容心里咯噔一下,翻开卡牌。 卡牌正面,字迹如血: (附10%的厄运加成) 千万不要出门,会死哦。 卡牌消散,屋里光线恢复正常。 沈容把门反锁起来,躺到床上,决定睡觉。养足精神,躲在房间里等10%的霉运加成消除再说。 …… 沈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睡得正香,一睁眼,刀已经切进了她的脖子。 那一瞬间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看见自己的血像倒飞的血雨一样狂飙,飚得满屋子都是。 她直觉自己不是在做梦。 头从台子上滚落,滚得她看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 头颅终于落在地上,茫然地看着金属台上那具无头女尸。 那具无头女尸,就是她自己。 她,死了。 切开她脖子的刀被凶手拿在手上,正在割她的身体。 沾满血迹的刀面上刻有三个字。 “牛头人牌大砍刀,杀猪砍骨真轻松!” 这句广告词在她脑海中响起。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凶手悠闲地哼着歌,拎起她的头发,把她的眼睛闭上,将她的头扔进了堆满尸块的浴缸里,开始分解她的尸体。 15、血红的回忆2.2 沈容在浴缸里又睁开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能继续思考。 她注视着凶手正分尸的侧影。 凶手体型瘦小,胸.部下垂,穿一身黑色雨衣,脸上戴猪头面具。 听声音,?看她手臂粗糙皮肤,?沈容推断这是一位有些年纪,?并且常干粗活的人。 显然这人不是玩家中的任何一个。 沈容眼珠转动,?环视四周。 头处在尸块中,?她避免不了每次转动眼珠,?眼底都是尸块做底部背景。 这是一间空旷的房间,墙壁和天花板上满是喷溅状的黑红痕迹。 房间内有一个大浴缸,?一张两米长的不锈钢分尸台,?还有一个拖着长长水管的喷头。 角落里堆了几个腌菜坛子。 所以,这是哪里? 她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分尸? 真就倒霉到即便在房间里睡觉也会被盯上吗? 还有她不是死了吗? 现在难道是变成鬼了? 沈容这么想着,?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奇异的提示: 和她之前抽S卡不同,?这次的提示像是和她的思想融为一体的。 沈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倒计时:23:59:59。 她刚感到困惑,下一秒就领悟到了解释: 复仇?什么意思?杀了这个分尸她的大妈吗? 她脑海中的信息刷新了: 这段话意思是,本来该死的不是她? 沈容瞳孔震颤。 那个人一定是玩家! 能做到这种操作的,起码得是S级! 为保住自己的小命去牺牲别人,沈容并不觉得他有错。 她是认同“死道友不死贫道”的。 同理,?对于复活自己要杀死别人这件事,她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沈容开始旁观凶手分解自己的尸体。 凶手察觉到被盯住的视线,回过头来。猪头面具下发出“舜舜”阴笑:“啊呀,死不瞑目?” 她走过来,蹲下身与沈容平视:“是你自己输了游戏,不可以耍赖哦。” 游戏? 那个人输了和凶手的游戏所以会死,结果他让自己做了替死鬼? 沈容语气悠闲:“我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游戏了,你能给我说说我是怎么输的吗?” 反正她已经死了,还挺无所畏惧的。 凶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就是,我们两个捉迷藏,你被我找到了呀!你真有意思,只剩个头还能说话。” 凶手捧起沈容的头:“我们做朋友吧,你以后就陪我说话。” 沈容:“我不要。” 凶手一顿,有些愤怒地问:“为什么不跟我做朋友!” 沈容不回答,问道:“明天还玩游戏吗?” 凶手又开心起来:“玩呀!你和我一起玩吗?明天我们玩……玩木头人好不好!” 沈容笑道:“明天,继续玩捉迷藏吧。我带个新朋友和你玩,我们会一起在家里等你。” 凶手开心地蹦跳两下,像个孩子一样:“好啊好啊!” 沈容又问:“你真的很想和我做朋友吗?” “想!我没有朋友……大家好像都很讨厌我,我想要朋友……” 沈容诱哄道:“那就把我的身体拼起来吧。不然明天我怎么陪你一起,去捉躲起来的人呢?”凶手看了眼桌上的断臂残肢,点点头,把沈容的头放在桌边,拿出粗针粗线,将分开的尸块拼合在一起。 他像玩拼图一样认真,最后准备把沈容脑袋接上时,外边传来一声鸡叫。 “我要走了!” 凶手放下沈容就跑出了门外。 沈容喊道:“你倒是给我把头拼好再走啊!” 凶手已经消失了。 周围环境开始变化。 原本的分尸房竟变成了卫生间。 沈容盯着自己的无头身体,用意念操控。 身体竟然真的活动起来。 她对着镜子,拿针线将自己的头缝在脖子上,暂时回房间。 她房间的门大敞着。 这门是那人和她替换之后,从她房间里时出来开的。 沈容回房后将门反锁,开始思考: 真凶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所做的事的。 即便明天看到她还活着,可能也会压抑着不表现出惊讶。 毕竟能获得这种让别人替死技能的人,绝不会是笨蛋。 思考到天亮,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先观察试探。 查不出谁杀了她的话,那没办法…… ——她只好让所有人都来参加她的复仇游戏咯。 沈容躺上床眯了一会儿,天一亮便起床,穿上长袖长裤,围上丝巾遮掩缝合痕迹。 正是夏天,她这么穿很怪异,但她已经想好借口圆过去。 她不能让别人看出她已死,也不能表现得无事发生。 所以她躺在床上等别人来找她。 终于,房门被敲响。 沈容刻意等了一会儿打开房门,装作才睡醒的样子,有些虚弱地说:“有事吗?我才睡没多久,好累。” 敲门的是佟焕。 见她打扮成这样,脸色也是因失血过多而异样的惨白,佟焕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沈容靠在门边,虚弱地说:“嗯,昨晚发生了一些事。等大家都出来了,我再和大家说吧。” 佟焕指了指餐桌:“我们都起床了,已经在吃早饭了。” 沈容走出房间,餐桌旁果然坐着三人正在吃餐包。 闻露见她,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了,怎么穿这么多?不热吗?” 沈容摇头,拢了拢围巾装出瑟瑟发抖的样子:“我现在很冷。昨晚,我见到了一个戴着猪面具的人……不,也可能是鬼!” 说话间,她暗暗观察在场的每一个人,尽力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细微的小动作。 目前来看,所有人都没表现出任何异样,都露出了些许惊讶与害怕。 佟焕不安地问:“然后呢?它……那个鬼对你做什么了?” 沈容佯装虚弱地坐下,要聂诗珊把纸巾拿过来:“我现在浑身都是冷汗,你们让我缓缓。” 其实是衣服穿太多,热出的汗。 聂诗珊赶忙将纸巾扔过来。 沈容擦了擦脸:“它跟我说,它原本要找的不是我,而是我们中的另外一个人。” 她抬眼观察众人。 四人都开始眼珠子直转地瞥别人。 沈容继续道:“它告诉我,那个人使了手段把我换过去,差点让我成为替死鬼。这一举动已经惹恼它,让它觉得那个人在玩弄它。它要那个人今晚自己去找它,否则……” “否则?” 广盛家和佟焕紧张地抓紧裤腿。 闻露眼里都藏着恐惧,聂诗珊忐忑地喝了口水。 沈容:“否则,我们一个都逃不掉。今晚它就会来找我们所有人。” 广盛家闻言,眼神犀利地扫向佟焕、闻露和聂诗珊三人:“昨晚被盯上的人是谁?自己站出来的吧。你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所有人都陪着你送死啊。” 佟焕附和道:“是啊……而且,就算你不站出来,今晚也是逃不掉的。” 闻露瑟缩道:“你们看我干嘛,不是我。不过……我昨天认床,睡得不好,大概两三点的时候,确实听到了一些动静。” 聂诗珊问道:“什么动静?” 闻露:“咚咚咚的,好像是在砍什么东西。我没敢出去看,不知道。” 沈容心想:那应该是在砍她尸体的声音。 三人的目光落在聂诗珊身上。 聂诗珊浑身一怔,恼火道:“你们看我做什么,我昨晚很早就睡了,什么都不知道。” “先别吵,我还没说完呢。” 沈容旁观他们互相暗示对方,又为他们的争执添了把火:“昨晚我睡得很沉,突然就被换过去了。我想能做到如此换命的人,肯定是S级玩家。” 她扫视四人,说:“咱们互相说一下评级吧。” 闻露率先开口:“我两场游戏都是B级。” 聂诗珊直勾勾地盯着沈容的双眼,仿佛想努力证明自己没有撒谎:“我一B一C。” 广盛家表现得很坦诚:“我双A。” 佟焕也如聂诗珊一般表现:“我也一B一C,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沈容从容道:“我是S级。” 闻言,四人明显露出惊讶。 佟焕好奇道:“你的S级奖励是什么?” 他顿了顿,又说:“我还从来没碰过S级玩家呢。” “A级一般奖励特殊技能卡牌,都是有次数限制的。B级奖励的是体能上的属性,加点很少,影响不大。C级以下奖励都是普通物品,可以用来换金币。” “这是我打听来的消息。但是我还没打听到S级是什么。” 沈容勾唇,神秘地注视着四人:“S级奖励,是超乎你们想象的东西。按照规定我不能说。” 四人闻言,表情不一,或恍然大悟,或半信半疑。 沈容又迅速转移话题,失落地说:“我们中肯定有人撒谎了,不是S级怎么可能跟我换命?你即便撒谎,也不能保住自己的命,何必拖大家一起下水呢?” 客厅内沉默了一瞬。 聂诗珊略显暴躁地说:“被盯上的人不出来也不要紧,等今晚我们要是全都被盯上了,鬼出来后肯定会先去找他,到时候咱们就配合鬼先弄死他,把他献给鬼!” 闻露看上去很善良憨厚,却附和道:“我觉得可行。我们把他献给鬼,没准儿鬼真的会放过我们呢?” 广盛家和佟焕也赞同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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