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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广盛家掰了木棍过来和沈容一起翻垃圾。 钱奶奶的垃圾都是些用过的纸,瓜子皮,苹果皮等看上去再正常不过的生活垃圾。 沈容用木板夹住这些垃圾一一挑出。 聂诗珊在一旁碎碎念道:“你拉我们出门,就是为了拿我们做实验,看看后果?你没吃那些东西,现在好了,你想跑随时可以跑,可我们却跑不出去了。” 沈容:“目前所有剧情线索都在这栋楼里,跑出去,没准儿就不能通关游戏了,我出去干嘛……找到了!” 聂诗珊撇了撇嘴:“你到底在找什么啊?” 闻露吸了吸鼻子:“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沈容把垃圾袋口拉大给他们看:“香灰。你们觉不觉得这个香的味道很古怪?其中好像有一丝丝蛋白质烧焦的气味。” 这香灰颜色发黑,与寻常香灰不同。 闻露凑近用力嗅了嗅:“是有点像……不过我说的难闻的味道不是这个,那种味道我好像在哪儿闻过。” 沈容也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而且不是来自于香灰。 她把香灰丢给他们分辨,在房子里嗅了嗅,最终在卫生间门口停下脚步,明白了:“现在是夏天,天太热了。佟焕的尸体闷在卫生间里好几个小时,可能闷臭了。” 聂诗珊一听这话,脑海里就浮现出她闯进卫生间看到的场景,张嘴便要吐。 闻露对沈容道:“我们现在不能出大楼,只能你来把他的尸体带出去了。” 沈容沉吟,没有立即答应。 她脑海里闪过在钱奶奶家时,五个鬼被像死猪一样被吊起来的画面。 他们死后,为什么要被那样吊起来? 那画面让她联想到菜市场里宰羊,也都是用钩子把剖开得羊吊起来处理肉和骨头。 沈容有个毛骨悚然的猜测:“闻露,你过来闻闻,这气味像不像钱奶奶家里有的气味?” 聂诗珊:“你是说血腥味?” 沈容摇头。 聂诗珊和闻露一起跑过来,忍着恶心仔细闻。 钱奶奶家的气味太杂,浴室里血腥味也太浓。多方气味干扰,二人闻到想吐,才惊觉道:“是肉发酵的味道!” 沈容点头:“小兰尸体至今下落不明,而且小兰显身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身体被分得非常碎。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凶手这么做要么是为了处理她的尸体,要么是另有用处。” “还有钱奶奶家死去的儿子媳妇和孙女,他们也死了。可王小姐却只说他们没和钱奶奶来往了,说明可能除了钱奶奶,没人知道他们死了。那他们的尸体又被如何处置,被藏在了哪里?” “杀人抛尸,不管怎样总会留下一些线索……但如果他们没有抛尸,而是自己处理,把尸体留下了呢?” “钱奶奶家里堆了那么多杂物,还有非常浓的腌货味道……那腌货味道,和佟焕的肉味,是不是有点近似?” 聂诗珊打了个寒颤:“她,她不会把她的儿子儿媳他们……腌起来了吧?” 沈容道:“佟焕现在的气味和钱奶奶家的气味相比,虽然还是有差别,但仔细闻,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殊怪味。” 广盛家脸色微白:“人肉的特殊气味。” 沈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艹!”聂诗珊在大夏天也觉得全身发寒,“那个老太婆她是不是疯了啊!” 沈容看向广盛家在闻的香灰,道:“这香灰里的蛋白质味道,会不会是人头发丝烧焦的气味?” 聂诗珊头发长,她拔了根头发,去厨房里用煤气灶点燃,跑过来说:“你们闻。” 闻露摇头:“感觉不是。” 沈容亦这么觉得。 那香……那时光线太暗,她没看清香是什么颜色,要是看清香的样子就好了。 沈容提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问其他人同不同意。 广盛家三人先是一惊,而后都同意了。 聂诗珊道:“就当是他之前没站出来,害我们被鬼吓到的补偿吧。” 广盛家看了眼钟,不知不觉竟已经九点多了。 他把垃圾收起来,问面上浮现出纠结的沈容:“那你同意钱奶奶送饭上来,又是因为什么?找不到借口推辞了?” 沈容摇头,心不在焉道:“小兰说不要再吃钱奶奶的东西,说明你们现在吃了一点,还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有点想知道,如果吃多了钱奶奶的东西,会有什么后果。看到的世界又是怎样的。” 聂诗珊哆嗦了一下:“我现在看到的就已经够恐怖的了……那玩意儿谁爱吃谁吃,反正我不吃!” 闻露摇头摇手:“我也不想吃。” 广盛家沉默。 沈容仍在纠结沉思。 其实,她有点想自己吃。 广盛家开口道:“吃多之后,是不是能知道更多剧情信息?” 沈容点头:“我觉得是的。起码能知道钱奶奶眼中的世界,亲身体会到她的感受,没准儿还能推演出她为什么对儿子儿媳孙女下手,还觉得是为他们好。” 广盛家道:“我来吃吧……” 他定定地看着沈容:“你同意钱奶奶送饭上来,不就是想让我们其中一个人吃吗?” 沈容道:“也不是。你们也看到了,王小姐对我是非常不一般的热情,钱奶奶也一样。” 聂诗珊插嘴:“你在炫耀你讨喜吗?” 沈容微笑:“虽然我确实很讨喜,但我这次是想挑拨王小姐过来,让他们吵起来。趁机把小兰的事情抖到钱奶奶身上,让王小姐怀疑钱奶奶,看看会不会爆出新线索。” 广盛家:“这样啊……不过我也想知道我要是体验到了钱奶奶的世界,剧情分能不能拉满,我会不会得到S级。” S级 ——这也是沈容想尝试吃那些玩意儿的动力之一。 沈容:“但我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 她有复仇者属性,吃死了大不了把那些玩意儿再给钱奶奶灌回去,把钱奶奶弄死,她就可以复活了。 只不过这其中还有太多未知因素,所以她还在迟疑纠结。 在这点上,广盛家是个赌徒。他目光坚定:“富贵险中求,我这次游戏一定要拿到S级!” 聂诗珊道:“你疯了?” 广盛家看向沈容,向往地笑道:“S级,太有诱惑力了。你看,她S级,经过昨晚那样的事,依旧光鲜亮丽,而我昨晚……毫无反抗能力。” 他的笑逐渐深沉:“我不能一直这样,我要是连S级都拿不到,我要怎么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怎么才能救我的女儿?” 闻露:“你女儿?” 广盛家眼里泛起了泪光:“她十二岁的时候,车祸去世了。我为了参加这场神的游戏,倾家荡产……” 聂诗珊嘴角抽了抽:“可……你们也不一定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吧,厉害的人那么多,倾家荡产……那你父母和你老婆要怎么生活……” 沈容止住聂诗珊,小对她说:“有的时候,人需要的不是最终的结果,而是一个希望。救回女儿,也许就是他们全家人的希望呢?” “至于吗……”聂诗珊小逼逼。 沈容递给广盛家一张纸巾:“对于有些人来说,生死比起所求,轻如鸿毛。有人可以为了虚无缥缈的信仰死,为了自己血脉至亲的女儿付出一切,也不奇怪。” 既然他们全家都同意广盛家参加游戏,就已经说明他们有多盼望死去的小女孩回来。 不管结果如何,广盛家的参加就已经给了游戏外等待的亲人和他自己一份希望了。 等待的人不会知道广盛家在游戏内如何,但他们可以幻想有一天广盛家和他的女儿都会回去。 抱着这份幻想,至死都有希望。 爷爷奶奶去世,只剩沈容孤身一人留在那世界的时候,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沈容很能理解。 她虽然被迫参加游戏,但有机会的话,她也想复活爷爷奶奶。 屋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深沉氛围中。 广盛家接过纸巾道了谢。 “啊!” 楼上小女孩凄厉惨叫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 “谁让你偷偷打电话给你爸的!我不是说了,你爸他不要你了吗!电话费不要钱啊!” “你打电话给他干嘛!你他.妈是不是想害死我!想让你爸带人来打我给你出气!” “不是……我想爸爸……啊!妈妈我错了,妈妈……妈妈……我错了呜呜呜……” 女孩凄惨的痛哭。哭到音嘶哑,直到逐渐没了音。 女人仍在不停骂骂咧咧: “去!给我把马桶舔干净!再不听话,我打死你!” “还不滚去!今天你别想吃饭了!你吃屎吧!” “艹……这还是人吗?” 沈容四人都露出了些许气愤,有些想冲到楼上去。 但他们没忘记,这是游戏,而楼上是梅任行的家,相当于BOSS老巢,去了肯定有风险。 咚咚—— 房门在此时被敲响,沈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是“王小姐”。 王小姐提了一大袋东西。 沈容打开门。 封政把东西递过来:“这是香和纸钱,这是小孩裙子,这是……我给你买的裙子。” 他对沈容眨了眨眼。 沈容接过:“谢谢。” “王小姐”给她买的裙子,比香、纸钱和小孩裙子加起来的袋子还大,而且塞的满满的。 好热情一“女”的。 封政看她的时候,眼里总像有星月交辉,明亮璀璨:“你要是不喜欢就跟我说,我再给你买。” 沈容愣了一下,摆手:“不用了,我不挑衣服的。谢谢你啊,让你破费了。” 封政嘴角微翘,仿佛被送礼物的是他一样,眼神满足,骄矜地说:“不破费啊,我的钱能给你用,我很开心呀……” 沈容:“啊?” 封政注意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说这种话,咳了咳:“我是说,我钱多得花不完,你不要跟我客气。我回去做饭了。” 他转身进了301。 沈容把他买给她的衣服随手丢在沙发上,拿出香和纸钱,到煤气灶上点火。 边烧边喊:“小兰,来拿你的裙子和钱,还有香……” 对了,香! 沈容脑中灵光一闪,丢下烧了一半的纸钱,拿着剪刀冲进浴室里。 过了会儿,她脸上沾着血,裙摆因为蹲在地上沾了血迹而被血洇湿,手上拿着一根手指出来,招呼广盛家三人:“过来做实验。” 广盛家三人看着她这副模样,都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过去帮忙。 沈容拿出三根香,一根裹上人肉沫,一根沾上人骨粉,一根浸人血。 一起拿到厨房,分次点燃。 人肉沫的香,烧出了肉味。和钱奶奶家的有所不同,香灰颜色大体还是灰白的 人骨粉的香,也不是那种味道,且香灰灰白。 浸人血的香,湿润点不着。 沈容便一直拿着在火上烤。 过了一会儿,青烟升起,一股熟悉的气味弥漫开来。 聂诗珊惊喜又惊悚:“就是这个!” 咚咚——门又被敲响。 沈容丢下香去开门,看到钱奶奶站在门外。 她赶紧撕了沾血的裙摆把脸上身上的血擦干净,开门。 钱奶奶手里捧着一个小瓷盆,笑眯眯地说:“我先做好了一碗饭,送过来给你们先尝尝味道。” 沈容接过饼,笑道:“谢谢奶奶!” 钱奶奶笑呵呵地挤进屋:“不用谢不用谢,你们快吃,吃完告诉我味道怎么样,我回去看要不要再加点盐。” 广盛家三人已经把厨房门锁起,遮住厨房里的香和纸钱。 三人对钱奶奶打了招呼。 钱奶奶把瓷盆放在桌上,热情地招呼他们:“过来过来,快尝尝看。” 沈容远远看见盆里的东西,定在原地,对广盛家使了个眼色:你不是说你要吃吗?上吧! 广盛家做了个深呼吸,一幅豁出去了的样。冲过去,看到盆里的鳗鱼盖饭,颜色红润,饭粒饱满,很美味的样子。 他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聂诗珊和闻露也看不出什么,脸色还好。 而沈容简直没眼看。 那哪是鳗鱼盖饭。 那盆里黑红的液体浓稠如发酵的的血浆,数十条蜈蚣交织在一起爬动,密密麻麻的黄色钩状脚啪嗒啪嗒在它们同伴一节一节黑亮的背上爬过。 上面盖着的鳗鱼,是未剥皮,被切成一段一段的黑蛇,鳞片上挂着血浆,脊椎里流出浓稠液体。 广盛家不知真实情况,有胆量这样吃下去。 但沈容看着他把蜈蚣吃进嘴里,嘴边糊满黑红浆状物,半只蜈蚣挂在他嘴上扭动躯体…… 简直要吐了。 钱奶奶拍了一把广盛家,不满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拿来给你们五个人吃的,你怎么一个人吃独食啊!” 她对沈容招手:“来来来,小林快来尝尝。” 沈容摆手:“不啦,广大哥太饿了,还是先让他吃吧。反正我中午也有的吃的。” 钱奶奶瞪了广盛家一眼:“下次可不能这么自私了。” 聂诗珊和闻露:“……”不不不,请让他继续自私! 钱奶奶笑眯眯走向沈容:“中午奶奶给你留块最肥美的鳗鱼……” 沈容亲昵地道:“谢谢奶奶,您对我真好!” 钱奶奶笑呵呵地拍着沈容的手背:“哎呀,我看到你就想到我那孙女……我已经跟梅大师说过你们的事了,梅大师说现在情况不同了,你们还没入门,不能见他。等你们入了门,能完全看见这个世界的脏东西,他就来见你们了。” 沈容心底一颤:照这意思,是要吃够那些恶心玩意儿,梅大师才肯来见他们? 钱奶奶拍沈容的手突然僵住,笑容逐渐变得虚假:“小林啊,你们屋里那个小伙子去哪儿了?我闻着你们这屋……这是个什么味儿啊?” 来了!是她计划中的问话! 沈容不慌不忙,露出乖巧的微笑:“奶奶,他自称是大学生,要讲科学,不肯相信玉陀观音……” 她轻轻地用气说:“所以就被惩罚啦……喏,就在里面呢。” 她语气很俏皮,像在和奶奶撒娇,却莫名阴森。 虽然沈容之前跟他们商量过拿佟焕的尸体来试探钱奶奶些事,他们也是一致同意的。但真看到沈容的表现,广盛家三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装出的样子,简直和钱奶奶旗鼓相当的诡异,难怪钱奶奶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9号上夹子啦 所以迟点更新,大概会在23:20左右更新 啵啵啵~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咕噜?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瓜皮崽?10瓶;鸡蛋薯片?1瓶; (* ̄3 ̄)╭ 21、血红的回忆2.8 钱奶奶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眼中却透出笑意:“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啊?我闻着这味儿,都有点臭了。” 沈容挽住钱奶奶的胳膊往卫生间走,苦恼道:“我们不知道呀。奶奶您醵嗍豆悖您可以帮我们想想办法吗?” 钱奶奶眼睛笑眯起来,?去开卫生间的门:“我确实是有个主意……你不是想入玉陀门又交不起供奉嘛,?这个人,?我拿去献给梅大师,?就说是你献给他的……这样可以省供奉呐!” 话音落下,?卫生间门打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腐臭,?随闷热的暖风扑面而来。 钱奶奶掏出起了毛球的布手帕捂住口鼻,像点评菜市场的猪肉一样说:“这肉有些酸味,?颜色也黑了,?还生苍蝇卵了……不过还能用。” 沈容问:“是做什么用途呀?我有点担心他这肉坏得厉害,梅大师拿到手,?什么都做不了。” 钱奶奶咯咯笑:“没事没事……这两年梅大师很少能得到这样的原材料了,?有的用他就会很高兴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梅大师面前为你多说几句好话的。” 她走出卫生间,又忆起家人,拉住沈容的手,?颇为相鹾尥,?眼里泛起泪花:“你要是生在我家该有多好。我也不至于一直一个人……我明明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一个个却都不理解我。” 这“他们”,说的是钱奶奶的家人。 沈容孺慕道:“我没有家人了,?我要是您亲孙女就好了。” 她拉住钱奶奶撒娇:“要不以后您就把我当亲孙女吧。” 钱奶奶连声应好。 沈容亲热地把钱奶奶送出门,道:“您先回去做饭吧。我们收拾了那卫生间里的东西,就给您送过去。哦对了……您能不能,送我们一点香呀?就是供奉给玉陀观音的那个。” 钱奶奶眼神略阴沉下来:“你要那个做什么?” 沈容道:“家里刚死了个冒犯玉陀观音的人,?我心里很不安。想点几天香熏一熏,正好去去味道。” 她其实是想拿来和她做的津过血的香做对比。 钱奶奶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在思考, 沈容这番话没什么古怪。 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要真像她这个经过事的老太婆一样,看到那样的尸体都无动于衷,她反而要怀疑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来路了。 想清楚后,钱奶奶语重心长地道:“那个香不能乱点,会招来那玩意儿的。奶奶待会儿回去,抽空帮你点了放在你家门口。别担心,祖师娘娘会保佑你的。” 钱奶奶安抚地拍拍沈容,慈爱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似是又回想起自己的孙女,叹了一声离去。 沈容把门关上,脸上慈孙孝子的模样瞬间消失,神情严肃道:“有没有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你变脸还挺快。”聂诗珊不当回事地问,“你要那种东西干嘛?打算去钱奶奶家的时候杀了她吗?” 广盛家眉头紧锁:“你没听钱奶奶说那玩意儿随便点会招来那玩意儿的吗!” “那又……” 聂诗珊话没说完,顿悟了,害怕地移动脚步,远离厨房紧闭的门:“那,那里面……” 闻露和她一起撤退,强颜欢笑道:“现在可是白天,应该不会吧?” 沈容幽幽道:“谁知道呢?你们大白天都能看跤裢庸垡袅耍那玩意儿大白天就不能出来了?” 聂诗珊:“可我们这儿哪有可以当武器的东西啊,都是家具。” 沈容思考着,抬眼瞥向阁楼。 她倒是想去王小姐家拿斧子,又怕被广盛家他们看出来昨晚把他们吓得半死的人是她。 小张说阁楼里有很多旧东西,也许有……可以用的趁手工具? 虽然小张说不要开,但她直觉,阁楼在某一天,是一定要打开来看看的。 沈容提议道:“要不要上阁楼看看?”广盛家三人都同意。 沈容与他们一起走向掩藏在隔墙内,狭窄陡峭的楼梯。 站在楼梯口向上望,通往阁楼的楼梯两旁都是墙壁。墙壁上霉菌丛生,散发出一股潮湿难闻的腐朽气味。 这里几乎没有一丝光线。 在狭窄细长的通道里,这台楼梯通往的仿佛是无尽的黑暗。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 “就在就在秋天的梦里,我又遇跄恪…” “多甜蜜,多甜蜜,怎么忘记……” 突然有歌声响起。 仿佛是老式磁带唱片机发出来的,甜美的歌声里还夹带着“咔——嘶——”,类似磁带卡带的声音。 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 在这夏天,沈容四人都感受到一股深秋般的凉意,冷得他们不自觉搓了搓手臂。 聂诗珊:“谁家在放歌?” 沈容仰头:“楼上?” 四人随她一起仰头。 却跽飧羟蕉ゲ坑幸慧缯吵砣绨赜偷亩西,如同活物般在他们头顶来回蠕动。 沈容赶紧拽着他们跑出楼梯口。 四人站在通楼梯口的小门处,后怕地望着昏暗的隔墙内。 来自楼上的歌声还在继续。 “不能忘记你,把你写在日记里……” “不能忘记你,心里想的还是你……” “浪漫的夏季,还有浪漫的一个你……” “给我一个粉红的回忆……” 最后一句响起的同时,沈容听跻桓鲂∨孩声音在跟着哼唱。 最后一个“忆”字音调抬高,如同惨叫,又夹带哭腔。 这声音又很轻,轻到让人怀疑刚刚是不是听趿嘶镁酢 聂诗珊问:“你们听跣∨孩的声音了吗?” 广盛家困惑:“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闻露挠头:“我好像没听酢! 不管他们怎么说,沈容坚信自己一定听到了。 那个女孩的声音,那声惨叫…… 就像是这两天楼上小女孩被殴打时的边哭边喊的声音。 这首歌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 沈容清楚地记得,这是猪头鬼把她分尸时哼的歌。 沈容想:就算一时半会儿醪坏矫反笫Γ她也一定要尽快找个机会去看一看这个楼上小女孩了。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依然怀念,怀念,怀念你……” 这歌声卡带了,渐渐如风飘逝。 “没声音了。” “那……还到阁楼上去吗?” “刚刚那坨东西是什么啊?” 广盛家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沈容,等待她的回应。 沈容道:“阁楼就不去了。” 她方才站在楼梯口的时候,阁楼带给她的恐惧让她的直觉在叫嚣: 不要去! “那……” “拆家具吧。 沈容说拆就拆,把她屋里的旧货架拖出来横在地上,抄起板凳猛砸。 货架完好无损,板凳裂开了。 沈容掰扯了两下,扯下板凳腿分给三人。 四人各拿一根板凳腿,站在厨房门口,警惕地缓缓打开厨房门。 原本明亮的厨房,此刻暗如夜晚。整间房间都被粘稠如柏油的东西包裹住。 那东西像是活物般蠕动,黏黏糊糊的,细看如同一只巨大的肥蛞蝓。 屋里唯一的光亮来自厨房门。 门外的光落在厨房内一个凭空出现的小孩身上,照得他脚底下和“肥蛞蝓”黏在一起的一滩如水的黑色液体反出光来。 那小孩看身形四岁左右,背对着沈容四人。 从后侧方能看酰他正双手拿着被分割的手指和浸了血的香,放在嘴里嗦得津津有味。 他的嘴也如蛞蝓一般,是软塌塌的口器。 聂诗珊手抖了抖,满脸嫌恶。 广盛家看向沈容,征求意酢 沈容退后一步,默默地又把门关上了。 她还以为那玩意儿的是鬼之类的,没想到是这种一看就像水晶泥一样打不烂的玩意儿。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看到那个小男孩后。 沈容四人耳边总有男孩吧唧嘴的声音。 闻露抱着板凳腿问:“现在该怎么办?放任它不管吗?” “不能放任不管,万一它吃完手指,来吃人怎么办?” 沈容思考片刻,道:“你们先去收拾佟焕的尸体,我去趟王小姐家。” 广盛家三人应了。 沈容敲响301大门。 封政很快打开门,目不转视地看着沈容,满眼热切:“饭还没做好呢,你饿了吗?还是想要别的什么东西?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找。” 门内弥漫着一股饭菜香味,比钱奶奶的东西让她有食欲多了。 但是…… 沈容遗憾地说:“刚才钱奶奶过来,硬是拉着我们去她家吃饭。还说,让我们不要跟你再来往,说你……哎,那种话我也不太方便说了。” 封政保持着微笑,眼眸却阴暗了。 沈容继续道:“我不是想在钱奶奶背后说她坏话啦。只是我觉得大家都是邻居,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尽早说清楚比较好。钱奶奶硬是让我们去她家吃饭,她毕竟老人家了,我不好让她难过,所以我……不能在你这儿吃了。” 封政怒极反笑,笑意阴凉,叫人在盛夏也感受到了寒意。 虽然是沈容做的选择,说“不好让老人难过”。但在封政看来,这都怪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他温柔地看着沈容,说出的话却是暴戾阴狠:“是啊,老人家了,那么老,说不定马上就活到头了……” 沈容没想到,“王小姐”的话里竟然有这么浓重的杀意。 沈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他和钱奶奶有仇吗? 封政吸了口气,语气温和地解释:“我的意思是,老人嘛,你照顾她心情是应该的。毕竟她年纪大了,万一哪天她就死了呢。” “不过……我还是想和她谈谈。她做饭跟猪食一样,还拉你去吃,真的一点不照顾你的心情。” 说着他便要下楼。 沈容拉住封政,为难道:“王小姐,她对你印象不太好。你找上门去,要是告诉她是我跟你说的这些话,她岂不是会怪我?” 封政立刻走回来,试探着搭住她拉她胳膊的手。手掌触碰到她白软手背的瞬间,心扑通扑通狂跳,炽热地注视着她:“那你说要怎么样?我都听你的,绝不会让你难做的。” 这么好说话? 沈容准备了一箩筐说服的话都作废了,笑道:“我先下去哄哄她,中午把她叫上来,咱们一起吃个饭。你们也敞开了聊一聊,拉近一下邻里关系,好不好呀?” 封政注视着他和沈容搭在一起的手,斯斯文文地点头:“好,你说什么都好。” 沈容抽手,果断干脆地离开。 封政倚在门边注视着她的背影,轻叹:“利用完就不哄我了……” 沈容看不跛此刻的表情也听不到他说什么。 她头也不回地下楼,敲门,对钱奶奶来了老一套“组合拳”: 先装为难说:“王小姐硬要我去吃饭,还骂您。” 再装无辜说:“我没有说她坏话的意思,但我听她的话感觉莫名其妙的。她好像怀疑小兰失踪和您有关,还说您马上就活到头了。” 最后装乖巧:“不过我说帮你们俩调解一下邻里关系,中午一起去她家吃个饭。您做的饭给我们留着当夜宵好不好?” 钱奶奶不用像“王小姐”那样要装贤惠。脾气上来了,拉着沈容就冲到301,哐哐敲门。 “王小姐”很快出来。 有沈容在旁边假模假样的挑拨离间,二人立刻就阴阳怪气地针锋相对起来。 钱奶奶本就老糊涂了,吵着吵着开始骂:“你个活寡妇,你老公不要你了,你连自己女儿都看不住!” “王小姐”冷笑。 钱奶奶继续骂骂咧咧,话逐渐歪到:“你作孽,不听人劝,报应到了小兰身上。你现在还想跟我抢人,你是想瘟到我家小林啊!” 作为一个母亲,别人拿她失踪的女儿说事,她自然愤怒起来。 吵架的主题也变成了小兰。 事情已经发展得如沈容的意。 沈容看“王小姐”开始质问钱奶奶是不是知道什么,正想结束这话题,拉钱奶奶去302假意避一避,实则让她帮忙解决厨房里的东西。 余光却透过301大门,看到客厅里飘着小兰的头。 小兰正面色阴沉地注视着她。 正好,她有话想问小兰。 沈容:“你们先别吵了,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正吵着的两人哪里顾得上她。 沈容溜进301,问小兰:“我给你烧了香和裙子,你怎么不来拿?” 小兰不满道:“我正想说你呢!你在你家烧,我怎么拿得到!” 沈容:“你去不了302?” 这本是个平常的问题,沈容想的也是可能小兰只能去她生前去过的地方。 小兰却表现得目光闪躲:“我,我才不去那地方……” “那地方?”沈容不顾小兰辫子上全是血,一把抓住她的小辫子,问道:“302是什么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哪有你这样抓鬼的!” 小兰气呼呼的,明明是个鬼,却和普通孩子脾气没太大区别。 “你说话总是说一半,我已经疑惑够了。” 沈容的右手食指幻化出触须,作势要接近小兰,恐吓道:“我不勉强你,只要你说出你所有能说的,我就放过你。” “哪有你这样吓唬鬼的!” 小兰嘴巴一撇,眼里流出血泪,突然她盯着沈容的肩膀,目露惊恐,头颅颤抖起来:“你,你已经遇到她了……” “她?” 沈容看向自己的肩膀,一根银白发丝不知从哪儿来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黏在了她肩膀处的衣服上。 她拿起那根银白发丝,发丝却自燃起来,眨眼间消失了。 小兰恐惧地说:“你,你都遇到她了,你怎么不问她?她知道的最多了。” 沈容困惑道:“我没遇到她,她是谁?” 难道是那个小男孩? 小兰直摆手:“反正我不去你家,你把东西拿出来烧……” 她嗅了嗅,露出恶心又恍然大悟的表情:“你烧那种香了!我知道了,你遇到的不是她,是她弟弟……” 这次沈容能确定小兰说的“弟弟”就是那个“蛞蝓怪”了。 她晃了晃触须,问道:“那个弟弟,会怕这个吗?” 小兰连连点头:“当然!只要是邪祟鬼怪带阴气的东西都会怕你那玩意儿。” 说完,小兰又捂住嘴,飘走了,只留下一句:“把我的东西拿出来烧!” 沈容笑笑,手指变回原样。 而门口,早在沈容进屋时,封政就不再跟钱奶奶吵了。 他阴沉地俯视着干瘦的钱奶奶:“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过多的干涉你,但是有一点你给我记住。” “不许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只许说我好!” “要是她因为你的那些屁话,觉得我不好,不愿意跷伊恕…我就把你祖宗十八代还有你的儿子孙女他们全挖出来,做成魂灯烧着玩!” 钱奶奶被吓愣住了:“王兰枝你……” 封政带着上位者的傲慢,慢悠悠地打断她:“我是在以我的身份,命令你。” 钱奶奶呆愣愣的。 虽然她还什么都不懂,但恐惧与命令刻进了灵魂里。 沈容出来时,就听钱奶奶说:“王兰枝人也挺好的,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把话跟她说清楚,才让我意识到这一点。” 封政目光柔似水地看向沈容:“钱奶奶说你们还是在我这儿吃饭,她不争了。”沈容:? 就她和小兰谈话的功夫,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王小姐”对钱奶奶的目光仍有怀疑和不满,沈容还是明白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她就是要让“王小姐”怀疑小兰的失踪和钱奶奶有关,让“王小姐”彻底成为她的帮手,和她一起行动。 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王小姐”让小兰出来保护她。 她把钱奶奶拉到302,就豕闶⒓胰人瘫倒沙发上,个个面色苍白,虚脱了的样子。 聂诗珊向她抬手:“我们真的收拾不来佟焕……还是你来吧……唔……呕……” 想到佟焕,她又开始吐了。 在沈容回来之前,他们已经吐了好几次了。 沈容顾不上搭理他们,拉钱奶奶到厨房门口,面色凝重道:“奶奶,其实我带你上来还有件事。我们想洗碗的时候,发现厨房里有奇怪的东西,还有那种香的味道。” 钱奶奶皱眉斜着沈容,脸色难看:“你自己弄香点了?你哪来的香!” 沈容委屈巴巴:“不是我,是佟焕……我觉得可能是他从您那儿偷的,想研究吧。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弄的,把厨房搞成这样。” 闻言,钱奶奶才松了口气,安抚道:“奶奶不是要骂你,奶奶是担心你乱来,惊扰了圣童子。” 那玩意儿叫圣童子? 那隔墙顶上的圣童子也是因为点了香招来的吗? 沈容大脑飞速运转,面上无助道:“奶奶您能把圣童子请走吗?” 钱奶奶略显自豪道:“当然可以。不过我请他走的时候,你们不许惊扰它。” 沈容连连答应,目送钱奶奶进厨房关上了门,她则拎起聂诗珊他们准备装尸块的垃圾袋。 聂诗珊瘫在沙发上道:“你也是够可以的,什么坏事都说是佟焕干的,还要拿佟焕当供奉献出去……佟焕可真是死的物尽其用啊。” 沈容不以为意,进了卫生间。 又过了这么段时间,卫生间的气味变得更加刺鼻。 被闷出的热气包裹着进来的人,除了臭,还让人被这股热湿搅得心烦意乱。 卫生间里满地都是粘稠化的黑血。 佟焕的头颅被端正地放在洗漱台上,已经呈现灰白色的眼睛大大地睁着,正对大门,仿佛在注视每一个进入卫生间的人。 他的尸体像被切扒鸡一样处理。 胳膊和腿先完整的切下来,而后再沿着关节处切开,被像丢垃圾地胡乱扔在地上。身体被等切成四份,每份都连着一部分恶臭发黑的内脏。 苍蝇嗡嗡地围着尸块打转。 部分苍蝇卵已经在他黑红的肉块间孵化,密密麻麻的如米粒大小的蛆在肉和血管间拱来拱去,蠕动身躯。 沈容看着也反胃。 她忍住作呕的冲动,抓着已经轻微腐化的皮肤把尸块丢进垃圾袋里。 刚丢了两块。 外边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是聂诗珊。 沈容丢下尸块跑出去,就跚奶奶哆哆嗦嗦地对着那只已经蔓延出厨房的肥蛞蝓磕头,恐惧地念叨:“圣童子大人,请您回去吧,祖师娘娘需要您。” 她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可那只肥蛞蝓连着的小男孩根本听不懂,他面上巨大的口器呈O型,不停地喊着:“饿,饿……” 它速度极快地朝钱奶奶扑去,嘴巴扩张到足够吞下一个人! 圣童子,祖师娘娘…… 听钱奶奶这么一喊,沈容忽然想到件事: 圣童子是“她”的弟弟的话,那个“她”,难道是玉陀观音?! 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这么个人存在! 沈容脑海中线索繁杂,此刻顾不上梳理,在钱奶奶吓晕过去的瞬间,一脚踢上“肥蛞蝓”。 “肥蛞蝓”太软,她一脚造不成什么伤害,只是拉了仇恨值。 聂诗珊来拉她:“咱们快跑吧。” 沈容:“跑?你们跑不出这栋公寓楼,要是不处理掉它,就是被吃的下场。” 广盛家祭出了卡牌攻击。 然而那只肥蛞蝓如沈容想的那般,就像是一块水晶泥,寻常攻击打到它后,它又自愈结合起来,恢复如初。 广盛家紧张地额头上冒出冷汗。 沈容把钱奶奶丢给广盛家他们,一边踢开不断靠近的圣童子,一边说:“你们先出去!” 广盛家三人拉上钱奶奶离开,站在门口,聂诗珊关门前,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问:“你,你真的能对付这玩意儿?要不咱们先跑?这玩意儿可比玉陀观音画像可怕多了!会吃人啊!” 广盛家拉她,信心满满地说:“她敢留下来就说明她能应付。别忘了她可是S级!” 沈容应付着肥蛞蝓,觉得有点好笑。 这和S级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过她还是按他的说法,道:“对啊,我可是S级。” 聂诗珊:“……” 她干脆利落关上了门。 沈容在关门的瞬间,食指幻化成触须,延展成细长的线。 她想:正好,她可以拿圣童子练练手。 以防以后对上梅任行和玉陀观音,手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有点迟了,我自罚三杯 吨吨吨 明天21点更新~ 歌词是《粉红色的回忆》的歌词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cissus、花小茶?10瓶;鲷鱼烧?7瓶;43081036?5瓶; (* ̄3 ̄)╭ 22、血红的回忆2.9 冰蓝水母色触须像在海中悬浮一般,?柔柔的在空中飘动。 圣童子像个无知的孩子,被它吸引了注意,带着口水声咕哝:“饿……吃吃……” 沈容操控触须向圣童子身上打去。 冰蓝触须瞬间宛若鞭子在空中划出破空之声,留下一道光亮残影,?打到圣童子身上的瞬间,?发出一阵“呲——”。 “啊!啊!”圣童子疼得大哭起来,?和它连接着的肥蛞蝓开始向沈容身后的墙壁移动,?像是要把她包围起来。 沈容操控触须接连不断地向圣童子身上抽去,?速度快得破空之音不绝于耳。 圣童子左躲右闪也避不过又长又灵活的触须,?一边大哭一边向沈容攻来。 沈容不躲不闪,抓准时机左手扣住圣童子的头,?右手用触须缠住它的脖子,?用力且缓慢地拉扯。 油煎肉的“呲啦”声伴随着圣童子惨叫持续着。 触须如钢丝,将软绵的圣童子脖子缓缓切割。沈容利用触须的特殊性,?硬生生将圣童子的伤处灼伤出发黑的痂才移动到下一个位置。 圣童子凄厉地哭嚎,?头颅扭转,面朝后,口器吞住沈容抓住他头颅的左手,连手腕都吞了进去。 它没有牙,?口器内的舌头在她手上舔舐,?留下带有强烈腐蚀性的粘液。 沈容怕它舔破自己手腕的血管,忍住灼烧的疼痛,一把拉扯住它的舌头让它不能再舔,?右手割它头颅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歇。 肥蛞蝓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失控似的贴在墙壁上一会儿萎缩起来,一会儿膨胀,不断变形。 圣童子的惨叫持续了一分钟。 沈容总算割下它的头颅,?把它脖子和头的切口灼伤得如油煎红薯粉的脆皮一样,让它不得再恢复。 割掉头,沈容立刻用触须抽打它的脸,让它吐出她的手。再用触须包裹它的头颅做成“流星锤”,动作痛快而又利落地去鞭打锤击它自己分割开的身体。 圣童子的头被沈容的触须裹着飞来飞去,还持续遭受着被灼伤的煎熬,不断发出震天的哭声。 它哭了半天,肥蛞蝓和它的身体终于退回厨房,在沈容仍穷追不舍地攻击下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而后消失。 但它的头还被沈容的触须裹着,逐渐幻化成一个唇红齿白,肥嘟嘟的小男孩的模样,盯着沈容抽噎,不停地喊:“姐姐,姐姐,姐姐……” 沈容问:“你姐姐是谁?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圣童子哭哭啼啼的,突然目露恐惧,像是透过沈容看到了什么,头颅晃动着说:“没有姐姐,没有姐姐……我没有姐姐……” 他的反应很奇怪,像是被打怕了才说出这种话的样子。 沈容想起昨天楼上虐待小女孩时说的话。 那个小女孩有个弟弟来着。 沈容触须松开它,改为双手捧住它的头,哄孩子似的温柔问道:“为什么说没有姐姐?是不是爸爸妈妈不让你认她做姐姐?” 圣童子吸着鼻子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委屈巴巴地用童音说:“不让……妈妈打我,叔叔把我丢进小黑屋……我好害怕,姐姐……姐姐……我想要爸爸呜呜呜,妈妈不让我找爸爸……爸爸,爸爸……” 黑色的柏油状粘稠物突然出现,从它后脑勺开始逐渐包裹住它的脸,孩子清澈像两颗琉璃珠似的双眼懵懂地望着沈容。 沈容本以为它是怪物,是想杀了它的。 但看着那东西逐渐将它的脸变回带着口器的圣童子模样,它的双眼也逐渐失去神采。 沈容只是用触须包裹住它,把它丢回厨房,让它跑了。 它是可怜无辜的。 起码,它里面包裹着的小男孩,是可怜又无辜的。 沈容走进厨房,用凉水冲洗被灼伤的左手。 她的左手被腐蚀的皮肉皱起发黑,像是被火烧过。 不过她已经想好要如何让手恢复了。 这个游戏要如何通关,她也已经明白了。 玩家被玉陀观音困在这儿,而玉陀观音的弟弟竟然也是被那不明物体困住而失去理智的一员。 那么玉陀观音呢? 被梅任行当成借口来招摇撞骗,却又真实存在的观音,会不会也如圣童子一样? 还有死去却依旧在楼里徘徊的鬼魂们,被邪.教蒙住双眼的钱奶奶,沉浸在女儿失踪的悲痛而不愿出门自我封闭的王小姐…… 虽然,王小姐的表现有点怪,但钱奶奶口中,她的人设就是如此。 他们的悲剧都是梅任行造成的。 他们需要的是梅任行不再控制、利用、伤害他们,需要的是解脱。 让沈容有些想不通的是:那个猪头鬼,在这场悲剧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她明明身体像个中年妇女,智力却好像停留在孩童阶段。 还有那首歌,到底代表了什么? 沈容失神地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钱奶奶他们还在外面呢。要是钱奶奶这时候醒了,那她的计划就完不成了。便赶紧关了水龙头,擦干净手,出门。 门外狭窄的楼道里,有五个人。 见沈容平安无事地出来,站着的四个都松了口气。 聂诗珊:“厉害啊姐妹!” 她说话间。 封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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