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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谁知道会不会在过通神塔时引爆? 到时候,人不是因为游戏而死,而是因为勾心斗角而死,太不值当了。 所以,这场游戏,就是助燃剂。 提前引爆所有炸弹,提前挑明所有关系,提前炸死人。 会皮分到一起的,都是有矛盾的人。 游戏之后,必定直接成仇人,见面就提防。 这样,就不存在暗处的□□,只有明晃晃的炸弹,全看你自己愿不愿意靠近。 神,是真的“爱”玩家。 想让玩家的通关通神塔的路上,没有暗算,多一份平安的机会。 至于卡牌为什么要打乱。 这可能就是那位神疯癫的恶趣味了吧。 在未知的强弱情况下,让双方开战,就像一场结局未知的戏剧。 迷宫降下。 沈容眼前一黑。 再睁眼,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的夜空,周围是高耸的光滑黑色石壁组成的一条条交错通道。 没想到,她第一次见迷宫。 皮困迷宫的竟然是她,而不是别人。 不过这正是她现在想要的。 她的卡牌她自己最清楚,就这么一张攻击型。而那些人中,她想也没有人的牌能强得过这张TOP级的牌了。 用完了这张最强的,一天之内他们就都没得用,只能任她宰割咯。 沈容估算了一下迷宫的高度,不慌不忙,跟着直觉在迷宫里漫无目的地转悠,同时寻找那些随机出现的“危险惊喜”。 突然,她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转头,黑色石壁瞬间变成了茂密植物组成的墙壁。一颗颗人头像灯一样分散着挂在植物上。 “嘻嘻嘻……” “嘻嘻嘻……” “好久没有人来这里陪我们玩啦……” 沈容走向它们:“想让我留下来陪你们玩吗?想要杀了我吗?” 她站在植物间,一颗颗人头将她包围。 一只腐化到露出白骨,还粘连一些血肉的手臂从植物间向她伸出。 “留下来,陪我们吧~” 沈容站着不动,任由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撕扯她的头颅。 她道,“但是谁杀了我,谁就要死哦。” “嘻嘻嘻~” 没有一颗人头把她的话当回事,都笑嘻嘻地注视着她,撕扯她。 一颗颗人头摇晃起来咯咯地笑,像圣诞树上的大铃铛。 噗呲—— 沈容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洒落,染红了嫩绿的植物叶子。 人头们发出兴奋地笑声。 沈容提着自己的头站起来,抓住刚刚杀了她的那一双手,用力把它从墙壁里扯出来。 这是一个身体扭曲,脖子和四肢都软得像橡皮的鬼。 它惊讶地看着沈容。 沈容一手掐着它软塌塌的长脖子,一手化作触须,把自己的头吊起,无限升高,高到可以俯瞰附近的迷宫。 这是她很早就有的一个设想了。 ——触须这么多,拿出一根来延长吊起自己的头,不就可以吊得高,看得远了吗? 只不过她一直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有机会这么做。 在人头们震惊的目光中。 沈容吊着自己的头,一边根据自己看到的附近迷宫大概情况和直觉在迷宫中前进,一边拖着那只杀了它的鬼。 她遗憾地对鬼笑道:“很不幸,你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更完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eliy?180瓶;牵鸶?155瓶;五只汤圆、瓜皮?1瓶; (* ̄3 ̄)╭ 45、休息区0.11 “不过我不会拖着你太久的,?等我快要走出迷宫,我就会给你一个解脱。”沈容用触须拍拍鬼的脑袋,“放心好了。” 鬼:“……” 黑色的迷宫在不停变幻。 墙壁时而变得光滑如大理石板不可攀爬,时而又变得像一层水幕。 水幕中飘浮着无数残缺的肢体。 一颗颗人头混在残肢中对沈容微笑,?满眼期盼地望着她,?将肢体伸出来抓她。 “来呀……来呀……” 沈容触须飞舞,将所有靠近她的肢体统统打开。 根据她的头在上空的观察,?这座迷宫内的“危险惊喜”,?其实就是一些时不时出现的小鬼。真正麻烦的地方,在于迷宫的墙壁和通道都是不停变化的。 不过她有直觉加成,?外加可以在上方观察,走出迷宫不成问题。 沈容走进又一处植物型迷宫。 植物中突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挂在枝桠上的人头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危险似的,安静下来。 沈容身体紧绷起来,?静静观察周围。 很快,她找到那动静的来源。 触须甩过去,?打烂一层植物。 一只雪白的小蛇从植物里游出来,竖瞳在看到沈容头身分离,浑身是血的瞬间,?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 沈容觉得他有点眼熟。 蹲下身打量他, 小白蛇游到她面前,?抬起身子晃了晃,?姿势极其柔软,?像在撒娇。 “是你!”沈容有些惊喜。 是那时候游进她房间的小白蛇! 这蛇是红帽子神妹妹的宠物,?怎么会在这儿?难道神也在这儿? 还是说…… 因为小白蛇作为神的宠物,不管想去哪儿都可以来去自如? 沈容垂下触须,小白蛇顺着她的触须游到她颈间,?用脑袋蹭了蹭她,蜷住她的颈脖。 沈容用触须摸了摸他,继续走。 小白蛇缠在她颈间,时不时伸出柔软的信子舔舔她。 他注视着沈容,心疼地低垂眼眸。 视线恰好落在沈容的衣领处。往下,便是她白嫩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 他赶忙移开视线。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下滑,落在了她的锁骨处,尾巴尖情不自禁地轻轻摆动。 沈容道:“别闹,痒。” 小白蛇赶紧压制住自己躁动的尾巴,细软的身体贴着沈容的锁骨和肩膀扭来扭去,蹭来蹭去。 沈容时不时分出一根触须逗逗他。 他便缠在她的触须上和她玩耍。 她脑袋在空中,看不到它,触须漫无目的地在他蛇腹上游走。 突然感觉他浑身一震,触须尖尖碰到了两个小点点。 沈容不看也知道又是上次那种情况。 小白蛇身体僵了僵,试探着缠在她的触须上,扭动……过了几秒,还是把自己蜷了起来。缓了缓燥热,舔舔她的肩头。 有小白蛇的陪伴,沈容走出迷宫的路也仿佛变短了。 很快,她便来到迷宫的一处出口。 出口处有一个玄色大门,大门上布满了刑具一样的尖刺和锁链。 一名无头、体型有沈容五倍大的壮鬼堵在门口,如同一座大山。 他散发出的威压强大与庞大体型,都压迫感十足。 起码是鬼兵级。 沈容肌肉绷起,露出了背须。 做好与之一战的准备。 无头壮鬼却对她一鞠躬,默默地推开了门。 怎么回事? 沈容愣了一会儿,想到:难道是因为现在卡牌还没到结算时候,即便卡牌在别人手里,供别人使用,可真正的主人还是她吗? 迷宫卡牌的提示里也写到过,如果迷宫主人误入迷宫,虽有危险,但只需要跟着直觉走就好了。 沈容把自己的头颅放回脖子上,用背须扶住。触须轻而易举地将手中拖着的鬼撕扯。 这鬼太弱,不足以供她升级。 沈容撕扯自己的衣摆,用布条包裹住头颅和脖子的衔接处,遮挡扶住头的触须。 估计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了,她走出迷宫。 小白蛇缠在她脖子上,飞快地舔了舔她的嘴角。又通身变粉,依恋地把脸和她的脸靠在一起。 踏出迷宫的瞬间,沈容便回到小别墅。 她身处连接客厅的一个小过道。 身后是还未收起的巨型迷宫,很奇特地没有撑坏房子。 房屋墙壁和迷宫融为一体。 她在转角处看向客厅。 客厅里是剑拔弩张的一群人。 左家人靠在墙角,对面是王家人,中间坐着悠然自得的杨家人。 气氛压抑紧张。 沈容把玩着小蛇,没有立刻出去,在暗处观察情况。 “东西嘛,谁拿到就是谁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王阳讥讽道,“你丢了好牌,拿了我的牌,只能算你实力不如我。” “呸!你王家的人是铁了心不要脸了是吧!你看看你们一家子都是什么烂牌,还好意思说我哥不如你!”左蓝气愤大骂,“就你那三B一A,也好意思跟我哥的四张S比!” 王阳妹妹王茹道:“四张S现在是我哥的牌,不是你哥的。再说了,你哥厉害。你呢?一A一B俩C,其中一个A,还是在竞选赛里和你哥一起过关才得来的,你也好意思说。” “那你呢?你有种说说你是什么牌啊!” 沈容心道:看来他们已经知道这场游戏是怎么回事了。 杨家一家都是高姿态,不参与左王两家的争执。还假惺惺地道:“哎呀,都是这么多年老朋友了,就别为了这事吵啦。” 等到了两家吵得快要开打。 杨佳施施然看了眼沉默的左航,对王家人道:“你们还是跟他们把卡牌换回来吧。就算不全换,好歹也要还给左航两张S,那毕竟是他辛苦得来的。” 左蓝扯了下嘴角,嘀咕了两句。 沈容一猜就知道她在骂杨佳假惺惺。 王家人自然不同意换回来。 王茹冷嘲热讽:“佳佳姐,你做舔狗也要有个度吧。我看人家心心念念的,是刚刚被你送进迷宫的那位,可不是你。” 杨佳嘴角耷拉下来。 杨父杨母登时指着王茹鼻子骂:“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说谁是狗呢!那个女的再怎样,都是我女儿的手下败将!” “我女儿可是顶级S,那女的……呵,我看她要不是有几张好牌,她也就是个废物。” 左蓝阴阳怪气道:“废物?就算是废物,上次比赛人家也拿到了复活牌。那拿不到复活牌的,是不是就连废物都不如了呢?” 杨佳冷冷地看向左蓝,道:“我知道你跟她关系好,你看我不顺眼。可是,上次拿复活牌的规则,不是说打擂台就有机会获取吗?她能拿到,也只是运气好。” 左蓝瞪眼还要再说。 左航止住她,淡淡道:“参加过那场游戏的,都知道林小姐的实力。林小姐不在这儿,我们不应该在背后说她怎么样。” 他看向王家人,道:“既然你们不肯还,那就直接打吧。” 杨佳有些担心地看着左航。 杨母狡猾地笑道:“打什么打,别伤了和气。不如你们把卡牌都交出来,让我女儿来分配。” 杨父会意,也道:“你们要想说不答应,也要先想想,你们打不打得过我女儿这个顶级S。” 杨佳沉默片刻,也道:“就按我爸妈说的办吧,我会尽量公平分配的。你们别打。” 杨母笑嘻嘻地伸手:“来吧,交牌吧。” 左家人自然不肯。 左蓝呸了一声,口水不小心溅到杨母脸上。 杨母登时瞪眼竖眉,抬起手就要给左蓝一巴掌。 左蓝瑟缩地抱头。 巴掌声没有响起。 “收牌然后重新分配呀?那你们带不带我玩呢?” 沈容从过道走出,扔出身上沾着的鬼怪肉渣,打中杨母的手臂。 杨母手臂一痛,收手,看到那血肉残渣,吓得跳起,跑到杨佳身边。 杨佳惊愕地看着沈容:“怎么会……那迷宫……” 杨父皱眉对杨佳道:“不是说连三个鬼兵级都能困住吗?她怎么出来了!” 客厅太安静,即便杨父压低声音,在场诸位也能听到他的话。 能困住三个鬼兵级的迷宫,却困不住她“林湄”? 他们满眼都写着不可思议的:为什么? 沈容把玩着手中小白蛇,漫不经心地道:“为什么呢?为什么困不住我呢?” 她逼近杨佳,一身血腥味让杨佳头皮发麻,缓缓开口:“因为,我是迷宫的主人啊。” “你是迷宫的主人?那你……”王茹指着沈容,难以置信道:“你才是顶级S?那佳佳姐呢?” “佳佳姐啊……” 沈容拖长尾音,勾住杨佳的脖子。 杨佳想要挣脱,却被沈容强硬地扣住了咽喉。 沈容垂眸俯视原本比她高,此刻被她强行压低的杨佳,慢悠悠地说:“佳佳姐,也不错,是三S一A吧。” 前三场确实都是S,因为杨佳能去VIP店购物。 沈容估计,杨佳是这周的游戏成了A。 她余光留意杨家父母得反应,见他们目光闪躲,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左蓝此刻明白自己的卡牌福袋是谁的,嘲讽道:“三S一A,也好意思冒名顶替林湄。我脸皮厚,我都做不出这样的事。” 杨佳在沈容臂弯中挣扎,但沈容把她箍得死紧。 她越挣扎,越显得弱小。 她恨恨抬眸盯着沈容。 沈容莞尔,轻声道:“我先前说过吧?我是鬼牌。你们的卡牌,我全都要。要么乖乖把卡牌都交给我,要么等我对你们动手……” “我不会把你们打死的,那样神会把你们复活。我只会把你们打残,打到你们交出牌为止!” 左蓝小脸皱起:“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左航交出卡牌福袋,对左蓝道:“给她吧。” 左蓝咬牙,委屈地交出卡牌。 左家父母亦没有反抗。 王茹拿出卡牌福袋的瞬间,祭出卡牌,一道电光瞬间向沈容打来。 沈容把杨佳扔向电光,飞速地闪身到王茹身后。 杨佳被电打中,晕了过去。 趁大家注意力在杨佳身上,沈容的触须刹那间延展,缠住王茹的脖子,把她带到自己掌中。 她速度飞快。 在别人看来,就像是看到她手中有道光闪烁,然后王茹的脖子就自己到了她手里一样。 王家人诧异又害怕,下意识退后。 沈容紧紧掐住王茹的脖子。 王茹因窒息,脸涨得通红。 在王茹翻起白眼,快要晕死过去前,沈容甩开王茹。 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边垂眸玩蛇,一边慵懒道:“顶级S牌都困不住我,你们不会以为,凭你们手上的那几张牌就能把我怎么样吧?” 她睨向王家人,道:“我只放过你们一次。你们要是再不听话,我可就要让你们残疾终生了。” 这话照例是吓唬人的。 不知情的王家人自然是被吓到了。 在这里死,不要紧,神包复活。 残疾,神可就不管了。残疾状态进入下一场游戏,那就是必死无疑。 他们交出自己的福袋。 沈容睨向杨家父母。 杨佳已经晕过去,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交出。 十个福袋对到沈容面前的茶几上。 沈容对左家人道:“把你们的拿回去吧,不要拿不该拿的。” 左蓝喜上眉梢。 左航早有预料。 左家人拿走他们的福袋。 沈容让小女孩鬼打了盆冷水过来,浇醒杨佳。 此刻的杨佳狼狈至极。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没有还手的能力了。 再抵抗,只会更丢脸。 她交出卡牌福袋,却探究地打量着沈容。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抓到了沈容的什么把柄,弯眸又恢复神采。 沈容知道杨佳的心思,对杨佳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卡牌福袋,一个个打开。 “这张S牌……”沈容嫌弃地用两指夹起,手指一松,把卡牌扔在地上,不屑道:“啧,垃圾牌。” 左蓝目瞪口呆。 再垃圾那也是S牌啊! “这张……啧,垃圾牌。” 啪——S牌又被扔到了地上。 “这张……啧,还是垃圾。” 啪——又一张S牌被扔到地上。 王家人和杨家人看得眼睛都红了。 这得到什么程度,才能连S牌都看不上?! 沈容把卡牌一张张拿出来,嫌弃地一张张扔掉:“垃圾……垃圾……全是垃圾。” 然后对左家人道:“看中了什么,就来选吧。” 左蓝喜不自胜:“真的吗……” 沈容平静道:“嗯。” 左蓝太弱了,没有好的卡牌加身更容易死。 左爸受伤,也得多几张牌防身。 他们选卡牌。 左航靠近沈容低声道:“谢谢。” 小白蛇对左航吐了吐信子,竖瞳凶狠,将左航吓退,而后钻进沈容绑脖子的布条里,亲密无间地缠着她。 眼中满满的占有欲。 左航记得先前没见过这条小白蛇。 不过见沈容纵着蛇,便只是多看了两眼,没有多说什么。 沈容没注意到小白蛇的动作。 她拿出自己的卡牌福袋,将里面的四副扑克牌倒出,玩味地叹道:“这些,是我今天抽中的牌,垃圾得不能再垃圾了,也不知道是谁的。” 她扫过在场众人,见王茹垂下眼眸。明白:哦,原来是这个小丫头的。 其他人惊诧不已。 他们从这四副扑克牌上看到的不是沈容今天抽牌运气差。 而是…… 杨佳不愿相信,愣怔道:“你不用卡牌就能让鬼听你的话?不用牌,就……”能轻松地制住他们所有人! 沈容俯视杨佳,道:“牌,只是辅助而已。” “你看看左航,他之前没有S牌,不是一样敢跟拿四张S牌的王阳宣战吗?” “这个游戏,不是发给你S牌你才是S级玩家。而是因为你有S级的能力,它才给你S牌。” 很明显,左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无惧卡牌差异。 但是,杨佳似乎不明白这点。 才会从一开始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拿下S。到最近一场游戏明明已经是老玩家,却成为了A。 她太过依赖这些卡牌,而忘了提升自己。 沈容不想依赖这些随时可能被别人夺走的东西。 所以她并不想要他们手上这些牌。 左航也没拿。 只有左家父母和左蓝挑了S牌,剩下的都给杨王两家留下了。 杨佳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杨家父母和王家人都不敢多说话,生怕触怒沈容。 沈容拿回属于自己的卡牌。 而后掏出了一张漆黑卡牌——瘟疫牌。 这牌非游戏发放,所以也没有被回收。 沈容让杨王两家他们自己的卡牌拿回去,让他们离开这栋房子。 她站在放门口,对门外的他们道:“你们交出了卡牌,所以我不会打你们。但是你们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沈容使用了瘟疫牌。 一颗颗脓疱迅速在杨王两家人身上迅速蔓延。 他们表情惊恐扭曲,害怕地看着身上肆意腐烂的疱疹,却无能为力。 杨佳此刻已经冷静下来,道:“这是你的第四张牌?” 沈容:“是的。你也知道,特殊牌是不会被回收的。所以,你只拿到我三张牌。” 杨佳拿到她的卡牌福袋,看到福袋里只有三张卡,应该是相当疑惑的。 毕竟每人的卡都是按参加过的游戏场数发放的。就连被消耗的卡都会被发放,只不过会在游戏结束后又归档罢了。 但是沈容的福袋里只有三张。 杨佳那时看到她从迷宫里走出来,眼神很明显就是在怀疑她是否有什么不能公布的特殊情况。 沈容对杨佳他们使用瘟疫牌,主要目的其实就是露出第四张牌,让杨佳打消对她的猜忌。 杨佳垂眸沉思。 沈容安抚躁动的他们,道:“你们放心,你们很快就会死亡,然后在游戏结算后被复活。” 说罢,她回房子,将他们关在了门外。 门外有他们慌乱惊恐,难以忍受疱疹疼痛的惨叫声。 沈容摸着小白蛇上楼休息去了。 一切如沈容所料,这就是个解决恩怨的场次。 两天一夜期间陆续有和左家有恩怨的人出现。 那是左家的事,沈容没管。 还有彭进等人出现。 沈容没露面,直接在楼上用瘟疫卡送他们出局。 小白蛇这两天一直陪在她身边。 沈容有点奇怪地摸它的尾巴尖,道:“你一直在这儿不走,你的主人不找你吗?” 小白蛇身体僵了僵,装听不懂。缠在沈容的脖子上,不断舔她被脖子上被撕裂过的地方。 那些伤已经完全愈合,但他还是很心疼。 蛇信在她细嫩的肌肤上舔舐。 沈容把小白蛇从自己脖子上拉下来,道:“别闹,痒。” 她把蛇翻过来,用指腹揉他柔软微凉的蛇腹玩。 两天一夜很快过去。 沈容等人被传送出游戏场。 左蓝得了S卡,满面喜色,殷切地说要请沈容吃饭。 但马上就是一层的最后一场游戏。 沈容担心进了游戏后会很累,拒绝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窝在家里休息,醒时就陪糯糯玩一会儿。 休息时间结束。 零点,沈容被传送进第四场游戏 …… 沈容听见了喜庆的唢呐声。 由远及近。 这是一处山林。 天色阴沉微暗,是傍晚,但没有霞光。 灰扑扑的厚云堆积在一起,天低得仿佛要坠下来。 阵阵潮湿的凉风从林中吹拂,摇晃树梢枝叶,发出沙沙响动。 天似是要下雨。 沈容睁开眼。 见一行迎亲队伍从山间小路上经过。 队伍中的人们全都面色死白,表情僵硬地保持着同一种弧度的微笑。 大红轿子一晃晃,轿上流苏被风吹得轻荡。 “那边的,你们打哪儿来?” 队伍中一位脸上涂两团胭脂,像喜庆年画娃娃的媒婆扬声同沈容的方向打招呼。 沈容环顾四周。 看向身边五名和她一样穿登山服,背背包的人。 这五个都是玩家,三男两女。 “啊?我们……”一个娃娃脸男人挠了挠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那媒婆又扬声笑问:“路上相逢便是缘,来喝喜酒不?” “去不去?” 有人小声问。 沈容观察那队伍,答道:“还有事,不去了。” 媒婆遗憾地压了压下巴,随送亲队伍走进山林里。 啪嗒——冰凉的雨滴砸在脸上。 落雨了。 沈容只听那唢呐声越来越远,看向树林,却不见那红红的喜庆队伍。 只见一片昏暗中,风摇影动,如同鬼魅。 有个瘦小的女生道:“咱们现在这是在哪儿?要去哪儿?今晚不会要在山里过夜吧?” “先互相认识一下吧,不然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叫宁天。”娃娃脸男人自我介绍道。 瘦小女生叫赵倩佳。 队伍里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叫邱盛。 体型高大的男人叫明辉。 一位中年妇女叫吴玲。 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生叫杜凡菊。 沈容自我介绍:“林湄。” 她环顾四周,见山下有一个村落逐渐亮起灯,道:“我们应该是要去那儿吧。” 一行人下山进村。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像豆子一样砸在地上。 走至村口。 两个人打着把伞站在那儿,一见沈容他们就招手。 男人热情道:“你们怎么才来,我儿子说你们来旅游,大概下午到。我在这儿等了你们好久了。” 宁天撒谎道:“路上堵车,耽搁了一些时间。” 女人打量了沈容、吴玲、杜凡菊一番,像看货物似的点点头。 笑着把臂弯里夹的伞分给沈容她们。 这两人一个叫牛叔,一个叫牛婶。 是两口子。 沈容随他们走进村里,默默观察。 看得出,这里极其贫穷落后。 家家户户都还是黄泥盖的房子。 地坑坑洼洼,走一路能带起一脚黄泥。 村里人家陆续点起了灯,昏黄的光从窗里倾泻。 天一下子彻底黑了。 一行人路过一户未点灯的院子。 沈容隐约从门缝里,瞥见院中停着四副棺材。 其中一副棺材上挂了大红的绸花。 察觉到沈容的目光,牛婶回头挽住沈容往前走,不让她看,跟她唠起家常转移她的注意力。 沈容六人在雨中随牛叔牛婶走到村尾一处空房子。 牛婶将他们安置下,道:“房子都给你们打扫好了,你们自己看要住哪间房间。我们去给你们端饭菜过来,下雨了,不要乱跑哈。” 沈容等人礼貌地应下,送走牛叔牛婶,将院门随意带上。 这房子也是一处黄泥房。 房子大堂处放着一个长长的香案,但香案上什么都没有。可案面上圆形痕迹表明,这里是放过烛台的。 打开灯,昏黄灰暗的灯光勉强照明。 沈容嗅到空气中隐隐约约有一股□□味,但似乎被雨冲淡了。 她问道:“你们闻到什么没有?” 宁天道:“好像鞭炮味。” 其余玩家去看房间。 杜凡菊打开一间房,很快举着一个闪烁银光的东西出来,道:“我捡到一个钻石戒指!” 几人拿起戒指,聚在一起端详。 沈容没看两眼,就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吴玲道:“是牛叔他们送饭来了吧。” 沈容和宁天拿起伞,出房门去接。 穿过院子,走到院门口。 沈容看见未关严的院门缝里,在黑暗中透出一抹暗红。 宁天伸手要去开门,沈容止住他,用眼神示意他先别开。 宁天不明所以,顺着沈容的角度望去。 就见门外夜色黑暗,一抹暗红人影站在门口。 它穿着红嫁衣,低着头。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雨丝连绵落在它身上,将它身上的红冲到地上。 那暗红的雨水如同血水,在泥泞的地上流淌,逐渐透过门槛下的缝隙,渗到沈容的脚边。 叩叩——叩叩—— 敲门声仍在响。 沈容却不见门口这位新娘抬手敲门。 而且院门,其实并没有锁起来。 宁天屏住呼吸,惊恐地看着沈容。 沈容注视着新娘。 突然,一道闪电劈下。 雷声轰隆。 它猛地贴上了门缝,长发挤满了门缝,雨水从它头顶流下,变成血色染红了木门。 诡异破碎的嗓音混着敲门声响起: “有人在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凌晨还有二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傅人?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百里婉兮?10瓶;纳凉。?2瓶; (* ̄3 ̄)╭ 46、婚昏殙4.1 沈容和宁天保持安静。 屋内吴玲却道:“你们俩站那儿不开门干嘛呢。” 沈容回眸瞪了吴玲一眼。 吴玲不满地要开口。 杜凡菊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捂住吴玲的嘴巴,对她摇了摇头。 “有人啊……” 门外响起“吱——吱——”声,像指甲在木板上缓缓滑动。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呢?开门,开门,?开门……” 轰隆—— 又一声惊雷,?雨下得更大了。 门外不断重复“开门”“开门”的破碎轻念。 沈容观察片刻,见它靠自己确实是进不来,?于是和宁天一起回屋里。 宁天道:“外面有个女鬼,?穿喜服的。” 沈容眉头微紧,回想起傍晚的送亲队伍。 那队伍里的人,?眉眼如碳,嘴唇红艳,皮肤死白,就像是…… 纸人。 吴玲意识到自己贸然开口的错误,?小声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它知道屋里有人了……” 沈容:“它进不来。” 话音刚落,院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屋内寂静如死。 六人的目光迅速转向院门。 就见两个人打着把伞,?捧着两托盘饭菜过来。 他们经过新娘鬼的面前,像是没看到她。 新娘鬼站在漆黑的雨幕里,转动头颅,?似是向屋里看了一眼,而后转身离开了。 “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啊?房间选好了吗?” 牛婶笑吟吟地把托盘放下。 第一层托盘是六碗饭。 六碗饭都堆成小山状,?压得十分紧实,?饭尖各插了一双筷子。 六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复杂。 这种装饭的方式,?不是代表着这饭是给死人吃的吗? 牛婶把六碗饭围着桌子放好,拿出第二层的菜。 六人在饭桌边坐下。 沈容对牛婶笑道:“谢谢牛婶,下这么大雨还给我们送饭过来。” 牛婶和牛叔靠在门边,?道:“没事,你们快吃,吃完了我把碗筷收走,带回家去洗。” 沈容端起饭碗,道:“牛婶,在我们那儿,筷子这样插,就代表这饭是给死人吃的。” 牛婶一拍巴掌,道:“哎哟,我们这儿没这样的习俗。我寻思这样插筷子,能插牢一点。路上不会掉。” 沈容:“没事,你能来给我们送饭,我们已经很感激了。哦对了,牛婶,最近这里有没有人结婚啊?” 牛婶眼珠子向外瞥了一下,道:“结婚?没有啊。” 明辉道:“是吗?我们来的路上,看到送亲队了。” 牛婶笑道:“那可能是别的村有人结婚吧?” 她和牛叔注视着沈容六人,催促道:“你们快吃啊。今天冷,再不吃饭菜就要凉了。” 沈容迟疑了一下,直觉这些饭菜不会是钱奶奶的那样,首先动筷吃了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吃饭。 沈容余光留意着牛叔牛婶。 注意到他们在她吃饭时,对视了一下。 吃完饭,牛叔牛婶收走碗筷。 沈容悄悄咬破手指,拉住牛婶,道:“雨下得这么大,要不你们等雨小点再走吧?” 牛婶迟疑了一下,道:“也行。” 沈容迅速低头,将血抹在舌头上,轻声对牛婶说:“牛婶,你要如实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话音落下,纹印消失。 沈容身体一怔,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她嘴唇紧闭,双手握拳,忍住反噬的痛苦,把血咽回肚子里。 奇怪…… 她为什么会遭到反噬?是因为牛婶比她强吗? 可她的直觉告诉她,牛婶只是个人类妇女。 难道是因为…… 她的言灵,可能会触及到游戏的关键内容,所以是游戏的力量不允许她开这个挂? 若真是这样,她反而从反噬中得到了线索。 一,牛婶是游戏关键人物,所以她的回答影响游戏。 二,牛婶会对他们玩家撒谎!所以牛婶不能因为她的言灵变诚实。 牛婶疑惑道:“你要问什么?” 沈容闭了闭眼,道:“我就想问,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牛婶热情道:“好玩的啊,也没什么。我儿子说你们是来采风的。明天早上我可以叫我小女儿来带你们到村里逛逛。” 沈容喉间一直鲜血上涌,她对牛婶微笑,转身道:“我还没选房间呢,不早了,先选房间去了。” 牛婶哎了一声。 沈容随意挑了个没人选的房间进入,把自己的背包放在整理过的床榻上。 她呕出一口血,捂住肚子倒在床上喘息。 外面雨很快变小,牛婶打了声招呼便和牛叔离去,临走前还叮嘱沈容他们把门锁好。 明辉去将院门锁了起来。 沈容躺在床上不想动,简单洗漱后,锁好了屋里的门,上.床休息。 睡意朦胧间,她听见有人小声议论。 她虚睁开眼,一动也不能动,看见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 床帐桌布,皆是喜庆的大红。 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她在一片虚幻中,看见五道人影。 有一个人影就坐在她的床边,穿一身喜服,盖着红盖头,背对着她。 另外四个从门外走进来,是男人的身影。 他们簇拥着中间穿喜服的男人,絮絮叨叨在说话。 沈容听见他们直道恭喜,穿喜服的人牵走了坐在她床边的人。 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另外三个人留在房间里,向床边围拢。 三人弯下腰来打量着她,手在她身上指指点点。 “你看她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 “我也觉得可以。” 有声音道:“就选她了!” 随后,沈容感到被子被掀开,阴凉的气息包裹住她全身。 刹时间,一群人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它们面色死白,如同纸人,带着僵硬虚假的笑向一人影道喜。 其中一位脸上涂了两团红胭脂的媒婆,和沈容傍晚见到的那位一模一样。 它走过来扶起沈容,弄个火盆在沈容面前烧了什么。 沈容晕晕乎乎地看见自己的衣服变成了一身喜服。 她被这群人影簇拥着往外走。 外面是漆黑的夜。 雨丝连绵,冰凉地落在她身上。 一顶大红喜轿停在院里,喜轿旁,是一口漆黑的棺材。 沈容被送上喜轿,直觉在她大脑中叫嚣: 这不是梦!快醒醒! 她眉头皱起,狠狠咬破舌尖。 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来,意识逐渐清晰。 沈容却已感觉到轿子在摇晃,正前往某个地方。 她撩开轿帘,看见轿子旁一口棺材上挂了大红的绸花,就像新郎官身上挂的那样。 沈容手指瞬间化为触须。 触须舞动,将抬轿人击倒,痛呼声乍响,周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沈容跨出轿子,撕破身上脆弱的喜服,环顾四周。 这正是进入山林的路,她傍晚时刚走过。 黑夜浓稠如墨,数十个黑影在黑暗中。 定睛细看,它们和今天傍晚,她看见的那个送亲队的人一模一样! “新娘子要跑啦!” “新娘子要跑啦!” 它们忽然手舞足蹈地围着沈容大叫起来。 轿旁的棺材开始颤动。 沈容警惕地转过身,就见棺材盖被弹开,棺材内一具男尸映入眼帘。 它穿着和她配套的喜服,脸部皮肉已经溃烂,面颊烂出了两个洞,露出口腔内黑红的血肉和泥土,还有黑黄的牙齿。 细小的蠕虫在他皮肉和口里的泥土里蠕动。 蚯蚓在他的鼻孔和眼眶间钻来钻去,将他的眼珠子从腐烂的眼皮里顶了出来,半挂在脸颊上。 它的皮肤和发丝上还沾着土,像是在土里埋了很久,刚从土里挖出来。 沈容用触须甩开挡在身前的“送亲人”,大步往村里走。 棺材里的尸体坐起,道:“你不能走,你是我看中的媳妇,你不能走!” 在他的呼喊声中,沈容意识又模糊起来。 她狠狠咬住舌尖,再睁眼,眼前是床顶。 刚刚的一切,都仿佛是她做的一场梦。 或许是因为反噬,她能感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比之前虚弱得多。 沈容扶额,靠在床头喘.息了一会儿,下床想要倒杯水。 她端起水壶,倒水。 水壶里流出的却是浓稠发黑的暗红色液体,液体中有米粒大小的蠕虫在游动。被咕咚咕咚随着液体倒进杯子里,又在杯口蠕动,想要往外爬。 沈容怔住,看了眼水壶。 忽然听见水壶之中仿佛传出了声音,空灵而幽远的一声:“嘻嘻……” 沈容放下水壶,眉头紧锁。 闭上眼,棺材里的男尸,还有雨夜中门外的新娘都浮现在她眼前,仿佛它们此刻正在她面前晃动。 沈容稳了稳心神,深吸口气。 祭出卡牌,道:“迷宫,降临。” 迷宫出现,她走进迷宫。 让鬼杀了自己,再杀了鬼。 走出迷宫,虚弱的身体因为复活而开始复原。 沈容固定住自己的头,双手化为触须,隐在袖中,走出房间。 本锁着的客厅大门大敞开来。 阴凉的风呼呼吹进屋内。 一个一身嫁衣,一头乌黑长发披散至地面的身影,正站在门外正中央。 红盖头半遮住她的脸,露出尖尖的死白下巴和一双艳得仿佛要滴血的红唇。 沈容向她走近,道:“是你看上了我,让我连休息都休息不好吗?” 它勾起红唇,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霎时间,一个又一个面色死白的“人”出现在它身后,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院子。 它们脸上都带着僵硬虚假的笑,直勾勾地注视着沈容。 听到动静醒来的吴玲等人陆续打开门,迷迷糊糊地问:“什么动静这么吵啊?” 待看清外面的情况,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容注视着门外,冷声道:“我在问你话。” “新娘”咧嘴笑:“我,看上他了。” 她嘴巴夸张地咧大,露出两排黑黄的尖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柒柒?5瓶;纳凉。?1瓶; (* ̄3 ̄)╭ 47、婚昏殙4.2 他?是谁? 沈容顺着“新娘”的面向,?看向—— 一脸茫然的明辉。 沈容歪了歪头,脑袋没愈合好,差点掉,赶紧又偷偷将脑袋扶正,?心情更加不妙了。 她问道:“你看上他?那你打扰我休息干嘛?我只不过是想喝杯水然后继续睡觉而已啊。” 明辉等人:“……” 大姐,?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新娘”脖子“咔咔”转动,目光仿佛透过红盖头,?扫视了屋内所有人。 她咯咯咯笑:“你们全都……” 她的声音虚无缥缈。 明辉脸色难看,?祭出一张卡牌,大喝一声。 一团火焰自“新娘”脚下窜起。 火光“唰”得一下冲上门头,?波及到“新娘”身后的那些“人”。 它们仿若纸片,一点就燃,在火中尖叫乱蹿。 “新娘”的红盖头被火焰的热风鼓动轻翻,若隐若现地露出上半张脸 沈容看见,?它的盖头下一片黑暗,仿佛根本没有脸! “咯咯咯咯……” 新娘无惧火焰般发出诡笑,?声音幽远:“等我来……” 话音落下。 火焰瞬息间将她燃烧殆尽。 地上只剩一滩纸灰,浸泡在雨后的积水里发黑。 空气中残留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就像鞭炮炸响后留下的硝烟。 与沈容刚进这屋时闻到的那股气味如出一辙。 沈容脑海里浮现出傍晚的送亲队,?还有她朦胧间看到的、坐在她床边那个穿喜服的人影。 那人影一动不动地被拉着,不正如她那时浑浑噩噩被拉走的情形一样吗? 虽有很多事想去调查,?但此刻…… 沈容打了个哈欠,?冲准备说话的人摆手:“我太累了,?有什么事天亮再说吧。” 她回屋休息。 一夜过去,?脖子的撕裂口也只剩下一圈淡粉痕迹。 沈容走出房间。 宁天等人正围坐在桌旁喝粥。 牛婶站在门口的晨光中,对沈容笑道:“你醒啦,你的粥在那儿呢,?快过来喝吧。” 杜凡菊道:“我看你昨天实在太累了,想着你今天肯定想多睡一会儿,就没去叫你。” 沈容:“没事,不叫才好。” 她去洗漱,回来坐在桌边吃饭。 吃完,牛婶收走碗筷离开。 一个长相精致,玉肤红唇的小女孩从门外走进来,道:“我妈说,要我带你们在村里逛逛。” 小女孩叫明莉,一双像黑珍珠的眸子热切地映出沈容的身影。 她很自然地站到沈容身边,手指虚无地触碰着沈容的衣摆,似乎想要亲近沈容。 几人随明莉一起离开院子。 沈容问道:“昨天你们村里有人结婚吗?” 吴玲道:“这话你不是问过……” 杜凡菊打了她一下,蹙眉让她别说话。 明莉仰头看着沈容,道:“唔……我不知道那个算不算结婚……是死人结婚。” 一行人安静下来,视线全部聚焦在明莉身上。 明莉眼睛亮灿灿地一直注视沈容。 沈容牵起她的手,防止她走路不看路,不小心踩进泥水沟里,问道:“死人结婚?是你们这儿的习俗吗?” 明莉点头,道:“这是我们鱼头村的规矩。村里没结婚的人死了,一定要在他们死后给他们找个伴儿,不然他们就会阴魂不散,一直留在村里害人。” “要是让他结婚了,他就会跟他对象去过自己的日子,就不会再来打扰村里人了。” 明辉眉头紧皱。 沈容等人瞥了他一眼。 昨晚,他可是被“新娘”看中了。 宁天问道:“那你们这儿的规矩是两个死人,还是一死一活也可以。” 明莉道:“一死一活也可以。不过……活着的和死人结婚,没多久也会死的。死掉的那个会把他走。而且别人不可以拦,谁拦,谁就会被一起带走。” 明莉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暗,道:“我以前有个认识的哥哥,他就被一个死掉的阿姨看上了。他家里人不肯,想方设法请神婆来帮忙,结果……” 她拖长尾音,沉默了。 沈容:“结果?” 明莉道:“他全家,还有那个神婆,全死了。而且那几天大家就好像把他们遗忘了一样,都没注意到他们家那段时间没人出门。” “还是过了大半个月之后,有人从他家门前过,闻到一股臭味。推开门一看……就看见他家门头上,吊着四具尸体,脸已经腐烂得看不清长相,苍蝇还在他们脸上产卵……” 明莉皱了皱眉,小身体抖了一下,道:“这时候,大家才想起,啊,我们村里原来还有他们这样一户人家。” 沈容担忧地看向明辉。 明辉粗声粗气道:“你看我做什么!她不是已经被我烧死了嘛!” 沈容道:“你烧死的不是她,是纸人。” 明辉喉头哽住,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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