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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们活下去的希望和寄托。” “外面的人,身份都很复杂。他们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土匪,有的是一些身份地位很高的人……他们给教会钱和食物,教会就会回报给他们,他们需要的东西……女人,男人,性……” “为了活下去,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他们太疯了,经常玩死人。或许在他们眼里,我们都不算是人,只是玩具或宠物,可以任他们肆无忌惮地损毁玩耍。” 芳芳闭上眼睛,道:“好了,我的朋友。你生病了,不要了解太多不好的事。你只要一直病下去就好了。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放步】档娜瞬灰,跑来找病人的。因为有的病人犯起病来,太恶心,太麻烦了。” 沈容闻言,心想:这就是大家都生病了的原因吗? 因为不想被外面的人看中,当成玩具玩死,所以就都生了病。 那么,这个病究竟是真的病,还是自我催眠的效果? 沈容问道:“那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芳芳道:“因为蔻园和安娜。她们偷偷收了钱,放外面的人进入了这栋宿舍楼。这里的人都是病人,按理说是没人愿意来的。可是总有那么几个癖好特殊的人。” 沈容眼前世界变幻。 不知是因为还没有彻底从“我得了精神病”这个自我催眠中清醒过来,还是芳芳让她看见了幻象。 随卜挤嫉慕彩觯她看见了当时的场景。 “那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主教和圣女特地为我庆祝了生日,给我准备了蛋糕。蛋糕真甜真好吃……” 芳芳笑了几声,道:“我吃完蛋糕回到宿舍,遇见那四个人。他们把我带到杂物房里,我想我只要挺过去也许就没事了,可是太疼了……我疼蔡郜玻就死了。” “我死后,他们给了蔻园和安娜钱,并给教会捐了一笔款,要他们把杂物房改造成宿舍,说这样可以多住几个病人。蔻园和安娜便在改造的时候买通工人把我塞进了墙里,我就在里面生活病! 芳芳语气很轻松,道:“他们把我藏起来,可淌桥抡庵质滤党鋈セ岫脸吧。毕竟外面的人虽然会来玩,也会玩死人,但是从来不会碰这里的病人。连病人都不放过的人,会被他们那个圈里的人背地里骂变态吧。” 沈容蹙眉,沉声道:“他们全部都是变态。” 芳芳语调婉转地轻哼:“原本可滩皇潜涮吧。只是在这样的世界挣扎存活的过程中,变成了变态吧。” 沈容问道:“这样的世界?这世界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待在这里,而不是出去生活?” 芳芳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又来了,你是对这里很不满吗?我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从被救回来的那一刻起,活下来的每一天就都算是神的恩赐了。不要贪心,好好享受活驳拿恳桓鼋裉欤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它不愿意再和沈容说话了。 沈容蹙眉沉思: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他们都认为离开了这里就无法存活? 这是教会对他们的洗脑和骗局,还是外面真的在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沈容思考了一会儿,道:“芳芳,我没有对教会不满。只是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我连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都不记得了。” 芳芳道:“不记得……那你很幸运,好了,赶快睡吧。” 沈容本想用言灵。 然而——当当当,十二钟声响起。 新的一天到来。 沈容不太想把今天的言灵机会用今天的一开始。 反正一时半会儿是无法离开这里的,她还有太多事情想要去调查。 有些问题就算从芳芳口里问到了答案,那答案没准儿也只是教会的洗脑。 不如留步裉斓难粤椋在今天找个机会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沈容打定主意,回床上睡觉。 花云卉和谢可佳因为一直听不懂沈容和尸体的对话,在她们对话的时候吃了药,默默地听完了全程。 二人还是害怕芳芳,今晚便在同一张床上挤菜。 翌日清晨。 童凤把沈容叫走了。 她问道:“你吃药了吗?” 沈容无视不断从身边飘过的鬼影,仿若内脏内壁般跳动的房间、满地流动的血液,镇定道:“吃了。” 童凤意味深长地看菜,道:“你和芳芳关系很好?” 沈容回答道:“还行。” 童凤带沈容来到一栋偏僻大楼,走到最末端的幽静房间,打开房门示意沈容进去,道:“主教让你在这里等他,他有一些关于芳芳的事想要问你。” 沈容站在门口看屋内。 屋内的家具都用防尘布盖病 中间有一个吊在房梁上的圆形物体,角落里还有一个大箱子。 房内一片灰暗,就像沈容待过的禁闭室。 一个个身穿和沈容同样式长裙的人影,分散部吭诜考淠诘慕锹洹 它们身材干瘦,头发散乱地遮住了脸,露出的双手痉挛似的半握住,像是鸡爪。 听到动静,闻声看向门口。 嗡嗡嗡——嗡嗡嗡—— 苍蝇声又在耳边盘旋。 童凤见沈容不动,不耐烦地把沈容推进屋里:“给我进去吧你!你很快就倘ヅ隳愕哪歉雠笥蚜耍 沈容顺手把童凤一起带进屋。 童凤惊诧地瞪大眼睛。 下一秒,沈容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墙上。 童凤奋力挣扎,手指甲在沈容手臂上抠出红痕,瞪眼道:“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沈容冷声道:“你再用你的手抓我,我就拧断你的手,再捏断你的脖子。” 童凤不信邪,恐吓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把你赶出这里!让你去外面独自生活!” 咔嚓—— 沈容空出的手拧断了童凤的手。 断了的手晃荡泊乖谕凤的手腕上。 童凤愣了一瞬,随即发出凄厉惨叫。 沈容用童凤自己的裙摆堵住她的嘴,问道:“你刚刚说我马上就碳到芳芳是什么意思?你想杀我?” 童凤挣扎卜⒊觥拔匚匚亍鄙。 沈容掐她的手逐渐收紧,道:“蔻园和安娜干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让我在这儿等的到底是谁?主教还是外面的人?” 话音刚落,沈容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一把将童凤摔到角落里打晕,掀开防尘布,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她嫌恶地抽了下嘴角,用防尘布遮住童凤和箱子。 脚步声逐渐靠近。 四名陌生男人的闲聊也传入沈容的耳中。 “你确定这次不会出事?” “不会又要我们额外掏笔钱给他们重新装修吧?” “那个老女人说这个病人长得很好看,而且是个精神病。她昨天才发过疯,说是玩死了也没事。就算没死,事后她个疯子说话,也没人会相信的。” 几人大笑起来,笑声和脚步声一同出现在放门口。 沈容一脸柔弱懵懂地望菜们,眼里流露出害怕,不断后退道:“你们是谁?主教呢?” 这几个男人看上去年纪都不小了,用赤.裸的目光将沈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确实是漂亮。” “要不是她穿舱馍砣棺樱我都不敢相信这个破地方萄出这样的人。以前的人都瘦得干巴巴的,不像她……嘿嘿嘿” 他们关上门,逐渐向沈容逼近。 从他们的对话,联系到之前芳芳提到的“四人”,沈容猜测:这四人应该就是害死芳芳的人。 这大概率不是巧合。 而是童凤故意的。 这说明童凤真的知道是谁害死了芳芳,没准儿当年的事她也有参与! 沈容装出害怕的样子,不断后退。 身体撞到吊起的物体上,踩落防尘布,露出痕迹斑驳的吊床。 沈容惊恐地看看床,又看看四人,近乎祈求地道:“你们别过来……”四人笑睬岷撸一言不发地向沈容靠近。 角落里那些鬼影虽然都被头发蒙擦常但沈容谈芯醯剿们正在注视菜。 它们发出“咯咯咯”看戏的笑。 沈容有些唏嘘:它们也是受害者吧…… 同为受害者,芳芳希望她一直病玻这样就可以平安活下去。 而它们,竟是幸灾乐祸她即将可袒峋历和他们相同的“悲惨遭遇”。 紧闭的房间里断断续续传出沈容恳求的“不要过来”。 过了一会儿,惨叫声齐声响起。 沈容一手五指化触须,分别缠住四人的脖子,穿过吊床的吊环,把四人吊起。 四人奋力挣扎惨叫。 然而这里是童凤特意找的僻静地方,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角落里的鬼影惊愕地发出短促的音节。 四人惊恐地看彩只成触须,从箱子里勾出皮鞭、口.球和尼龙绳的沈容。 “你,你,你不是人!” “怪物……怪物!” “救命!救命啊!来人啊!!!” 沈容用尼龙绳把四人和晕倒的童凤绑在一起,把口.球粗鲁地塞进他们嘴里,然后吊起。 她掂量掂量皮鞭,扯唇对他们露出个虚假的笑,而后皮鞭甩出了破空之声,打在他们身上。 啪啪啪啪—— “我都说了。” 啪啪啪—— “叫你们!” 啪啪啪啪—— “不要过来!” “你们不听,非要来。” 沈容每说一个字便抽他们一下。 她极用力,一鞭下去抽得他们皮开肉绽。 他们嘴里被塞捕西喊不出话,只痰纱笱劬惊悚地看采蛉荩眼里流露出祈求。 沈容停手,晃了晃皮鞭,想到件事,对角落里的鬼影们道:“我要离开一会儿,你们别放他们下来,不然我回来连你们一起抽。” 鬼影们不惧怕皮鞭,但惧怕沈容的触须,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童凤被抽醒,黑白修女裙上被抽出一道道染血的痕迹。 她满眼是泪,眼神怨愤地发出“唔唔唔”声。 听那声调,似乎还在骂沈容是疯子,要威胁赶她出去呢。 也是,童凤没看见沈容的触须,还以为沈容是和其他人一样依赖教会苟延残喘的人。 这让沈容更加好奇,在这些人眼里,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教会的人才会宁死也要留在这里。 沈容丢下皮鞭,往外走,道:“你们等会儿,我把芳芳带过来。” 童凤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四个外来人惊恐的眼神里带上一丝疑惑。 他们根本不记得芳芳是谁,哪怕芳芳死在他们手里。 沈容走出房间,关门前对他们道:“你们不知道芳芳吗?她是我的朋友,就是那个害你们出了一笔装修费的人啊。” “我本来还没想过去找你们呢,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可以让我送给我朋友一个礼物,以还她帮我出气的情分。” 沈容皮笑肉不笑地从门缝里对他们扯了下嘴角。 啪——将门关上。 他们像任人宰割的牲畜一样吊在房顶上,被锁在了黑暗的房间里。 “唔唔唔——” 他们发出沉闷无助的求救。 然而就像曾经在这里,在杂物间里,一次又一次响起过的惨叫和惨叫一样。 无人听见,无人来救。 他们只淘诳志逯械痊采蛉莼乩矗带他们见一见被他们玩死的“老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 明天醒来再看吧~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万恶的圣光?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蓝朋友大奶?20瓶; (* ̄3 ̄)╭ 67、真理救济5.4 沈容回到宿舍,?用床单裹住芳芳,将她打横抱起带走。 宿舍里的花云卉和谢可佳僵硬地偷瞄她。 花云卉靠近谢可佳,小声道:“我怎么觉得她真的疯了?” 谢可佳像是被什么用过的卫生纸碰到一样,?嫌弃地跳起来。 沈容被她突然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在门口停住脚步。 花云卉茫然地看着谢可佳:“你干嘛?” 谢可佳用力搓刚刚被花云卉碰到的手臂,?最终还是难以忍受地冲进了厕所,?道:“我感觉我才是要疯了!” 沈容眼眸深沉地看向花云卉,?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花云卉愣了一下,?道:“最近总觉得胸闷气短,不过还行。” 沈容问道:“你和隔壁的男玩家交流过吗?” 花云卉再次怔住,?摇头道:“没有……我这两天不知不觉间就完全按照这里的规矩走了,完全没想到游戏的事……” 她有些懊恼:“明明你都已经提醒我们了,可我们总是控制不住……” 沈容沉思片刻,?道:“这不怪你们,?你待会儿去找男玩家们问问他们的情况吧。我还有事,忙完过来找你们,我们一起商量下。” 她抱着芳芳离开。 芳芳在她怀里,?逐渐由干尸变为苍白尸体。 它下.身的肠子等内脏拖在了仿佛活物一般的地面上,?随着地面心脏般的跳动,被颠得一颤一颤的。 沈容用布包裹好她的内脏。 然而在路过的人看来,?她就是抱着一具干尸,在抓空气。 “疯子……” 路过的人轻声道,默默远离她。 沈容看着肠道一样一节一节的楼梯,缓缓下楼。 脚下踩住的是绵软的肉感,?还有黏糊糊的不明液体粘在鞋底,随着她的走动,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凭她的意志力,?都只能勉强提醒自己不是疯子,而无法忽视这些幻觉。 那些没经受过她的磋磨的玩家,莫名沉浸在这个游戏世界也是正常的。 不过真是奇怪。 她知道群体环境会给个人带来影响。 可是现在的这种影响未免太严重了些。 听芳芳和童凤的话,这个教会里不止有病人,还有可以去做招待的健康人。 为什么那些健康人不受影响,而他们这些虽说有病但实质没病的人影响却这么大呢? 难道是因为药? 可就算其他玩家吃了药,这段时间,她也没再吃药啊。 药应该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是什么? 她一路沉思。 芳芳在她怀里抬高音量:“嘿!” 沈容这才回过神看芳芳,问道:“怎么了?” 芳芳道:“我的朋友,我刚刚叫你好几声你都没答应,你是又犯病了吗?你这是要把我带去哪儿?” 沈容回过神来:哦对,她还没跟芳芳说那四人和童凤的事,也没征求芳芳意见呢。 她怎么就忘了这些呢? 她大脑有些混沌,跟芳芳说清事情,问道:“现在有机会给你亲手报仇,你要去吗?” 芳芳沉吟片刻,道:“如果我不报仇,你是不是还是会杀了他们?” 沈容道:“我不怎么喜欢杀人。估计会想个办法借刀杀他们吧。” 芳芳道:“哦,那好吧,还是我来吧。” 她定定地看着沈容,问道:“那我报仇的时候,你会陪着我吗?” 沈容想起她要去找花云卉他们谈事情,有机会还要去蹲守约翰,道:“你需要我陪吗?” 芳芳道:“不需要,你去忙你的吧。” 沈容将芳芳送到那间偏僻房间。 吊在房顶的五人眼中,看见的是沈容把一具干尸丢在他们下方的床上就离开了。 那具干尸眼皮干缩,露出缩水的、皱巴巴的眼珠子,就那样在他们下方,像半眯着眼睛似的盯着他们看。 “啊!!!” 他们连尖叫都是颤音。 沈容回到宿舍楼,花云卉等五名玩家已经聚在了一起。 他们之间愁云惨淡。 花云卉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憔悴。 谢可佳因为洁癖严重,离他们远远地站着,警惕身边一切靠近她的飞虫。 彭进抬眸看沈容道:“你来啦。你看上去脸色还好,是病情好转了吗?” 沈容眼中,墙壁就像剥了皮的皮肤,有血管附着其上,还在蠕动,仿佛血管内有血流动。 她摇摇头:“没有好转,你们呢?” “更严重了。”彭进叹道:“要不是花云卉过来提醒我们,我们也要不知不觉间融入了这里的人了。” 曲光烦躁道:“我最近感觉头越来越疼,昏昏欲睡的,我该不会真的要死于脑瘤了吧?你不是说我们没病吗?” 威克斯脸色苍白,若有所思道:“这里环境对我们的影响,比我们想象的还大。” 曲光问沈容道:“外面的人都说你最近一直在发疯,你该不会真的变成神经病了吧?” 沈容道:“我很清楚我自己没有生病。但是如威克斯所说,环境对我们的影响,超乎我的想象。你们这几天吃药了吗?” 曲光摇头:“头已经够疼的了,我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世界。有时候甚至会想,就这样生活着好像也不错……” 彭进和威克斯附和曲光。 他们还有花云卉和谢可佳,也都没再吃药。 沈容问道:“那你们这段时间做什么了?” 彭进有些惭愧:“什么都没做,每天和这里的人一起生活,有时候会去教堂坐坐。” 沈容问道:“在教堂,你体会到什么了吗?” “啊!对了!”威克斯突然惊觉,道:“我之前看教堂那个十字架,觉得很诡异。可我今天早上再看,突然就觉得对它感觉很亲近。” 彭进和曲光道:“我们也有这种感觉。” 沈容心想:难道是十字架的问题?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这群人所信仰的神? 花云卉道:“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得想办法找到突破口。不然我们没准儿会慢慢病死在这儿。” 沈容道:“正好,我有事想要你们配合。” 沈容说了约翰的事,让他们在教会内转悠,留意外来人员。 众玩家都同意了,各自散开。 沈容提醒他们道:“要记得,你们没病。不要被这里的东西影响。药就先别吃了。” 众玩家应和,离去。 沈容返回那房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想接回芳芳。 到了房间,却见圣女和主教不仅将四人放了下来,还在和同被放下来的童凤一起对他们道歉。 芳芳躺在吊床上,一言不发。 沈容蹙眉,走进屋里,默默将房门关上? 她的脸隐在昏暗之中,注视着他们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四人气愤地指着沈容道:“就是她!我们要你们把她交给我们处置!” 圣女立刻否决:“不行,她是病人。” 四人闻言,眼神暧昧地从圣女身上扫过:“那……把你自己交给我们?” “不行!”主教否决道,“今天这事是我们的错,我们会尽量补偿你们的。” “哼,补偿……” “你们不过是一群依附我们生活的寄生虫罢了。你们除了自己,还能拿什么给我们补偿?” “还有这玩意儿……”一个男人嫌恶地扫了眼芳芳,道:“赶紧给我把她扔了!” 沈容平静地围观,再次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林湄!”童凤指着她道,“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们教会的人了,赶紧收拾东西滚出去!” “你对她说什么?”圣女嗓音阴沉,暴戾杀意在眼中肆虐,居高临下地俯视童凤,“等我撕了你的舌头喂狗。” 童凤愣了下,瑟缩低头。 沈容缓步向他们走近,道:“主教,圣女,如果这里的事与你们无关,麻烦你们离开这里。” “如果这里的一切,你都心知肚明并且默许……” 沈容眸光阴冷,话音戛然而止。 主教脚下趴着的鬼影们纷纷戒备地看着沈容。包括角落里的鬼影,都仿佛忘记了惧怕,想要护住主教和圣女。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经受了这么多,还要坚定地维护主教和圣女? 他们真的被洗脑到这种地步吗? 沈容看向床上的芳芳。 芳芳劝道:“我的朋友,感谢你帮我,但是请你让他们走吧。这里还有很多人需要他们的钱和食物。” 沈容静默片刻,想通了些事,问道:“是你……让主教和圣女过来的?” 芳芳道:“朋友,我不想骗你。是的,因为他们不能死。我们需要他们的钱。” 沈容冷淡地问道:“为什么?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不依靠自己活下去,而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来依附这些人?难道这样会让你们觉得活得更轻松吗?” “你不懂,真幸福。” 主教脚下趴着的鬼影们突然对沈容露出了微笑。 “真是个疯子!晦气!” 四人看着沈容对干尸说话,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对主教道:“我们会扣你们一个月的资助。” “这全是因为这个疯子!” 他们四人痛得龇牙咧嘴,却还是一脸嚣张跋扈地往外走。 沈容道:“站住,我不说第二遍。” “放他们走吧,我们需要他们。” “教会需要他们。” “活着的我们都需要他们。” “活着的我们”?明明它们已经死了啊…… 沈容若有所思。 数十个鬼影聒噪地重复着“需要”两个字。 苍蝇声嗡嗡嗡地混杂在他们的声音里,在沈容耳畔盘旋。 四人冷哼一声,要开门。 下一秒,四根触须缠住他们的颈脖,将他们拉了回来。 他们被拽得跌倒在一起,沈容踩住他们一人的裤.裆,狠狠一碾。 惨叫与惊呼,鬼影的惊讶咆哮,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你在干什么!”芳芳瞪眼道,“我说过,如果你……” “如果我冒犯了主教和神女,你可能会杀我,是吗?” 沈容碾得感觉脚下的异物似乎烂成了肉泥,抬脚,踩住另一个人的胯间。 沈容俯视芳芳,道:“我会想惩罚他们,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他们打算折磨我。让你过来,只是看你可怜,顺便帮帮你。” “我们不是朋友,我不会要一个会为了别人杀我的朋友。即使她表现得对我再好,也不会忘记她时刻可能为了另一个人杀我。” 在芳芳诧异的目光中,沈容环视四周鬼影:“我对你们,仅仅有一点同情。” 沈容抬脚,像踩气球一样再踩住下一位的腿.间。 那些惨叫仿佛被她自动屏蔽了。 她无动于衷。 主教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触须。 圣女双手交叠,很优雅的动作。 可是因为她太用力,她的手腕被她自己生生挖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她难过地看着沈容冷淡的眼眸,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里只有沈容。 沈容碾烂最后一位的腿.间,对在场鬼影和诸位轻笑道:“你们要是以为你们可以控制我,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那么我对你们的同情,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沈容一脚踢翻四人。 四人被她踩得脸色苍白如纸,胯.下的血形成了血泊。浑身颤抖,嘶喊得嗓子都哑了。 沈容用触须缠住主教和童凤的脖子,勒紧,命令道:“你们,把他们四个吊起来。” 没被缠住脖子的圣女眼眸中闪过欣喜:“你是不是舍不得伤我……” 沈容道:“你那手……骨头都出来了……” 圣女嘴角上扬,眼眸绚烂:“你,你关心我啊……” 沈容:“……” 算了,不在一个频道上,不说了。 她只是看在圣女给她吃过面包牛奶,而且刚刚还维护她,手又变成那样的份儿上,不打算为难圣女。 “你这个疯子!放开主教!” 数十个鬼影缓慢向沈容移动,似乎想攻击她,又畏惧她的触须。 芳芳叹息道:“我的朋友,我们真的需要他们的资助……” 沈容打断道:“你们需要的不是他们的资助,而是一个清醒的脑子。” 主教道:“他们……不治疗会死的。” 沈容微笑道:“他们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就是想把他们吊起来,然后用皮鞭沾下水道的脏水抽他们的伤口,有问题吗?” 她缓缓收了笑,转头对惊惧的四人平静道:“我早就告诉你们不要过来,谁叫你们过来了?你们口中的疯子我啊,最讨厌你们这样披着人皮的狗屎了。” “真是臭不可闻。” 鬼影们包围了沈容,仿佛战斗一触即发。 沈容不否认,她可能真的受到了精神病人设的影响。 不过她很确定,人设只是影响到了她的心情。她的的行为依旧在她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沈容的触须全部延展出来,眼瞳化为海幽种之瞳,变成了淡色。 “你们跟我打之前,先想清楚你们会不会死在我手里。” 这些鬼影各有能力。 不过终究是小鬼,离鬼兵级差了一大截,而且数量不到两百。 要是它们真的打算跟她拼命。 那就不要怪她简单快捷地让它们进她的迷宫玩一玩了。 虽然它们都是可怜鬼。 但也不能仗着可怜,就为所欲为,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更完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Δ?20瓶; (* ̄3 ̄)╭ 68、真理救济5.5 凌冽的气势,?还有像在海里悬浮般轻扬的触须,震慑住了鬼影们。 它们围着沈容打转,咬牙道:“你要是敢伤害主教,?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情绪却是没先前那么剑拔弩张了。 沈容似笑非笑,?勒紧主教和童凤,?命令他们动作快些。 沈容把四人嘴给堵住,?将他们吊上房顶后,?拿起皮鞭对着他们的身.下狠抽。 血珠沾染在皮鞭上,?随着皮鞭挥舞飞溅。 四人发出痛苦的闷哼。 而后难以承受,面无血色地晕了过去。 沈容像是玩累了似的把皮鞭随手一扔,?对圣女、主教和童凤三人道:“我有事要问你们,找个干净地方吧,这里太臭了。” 主教瞥了眼四人,?还有吊床上的芳芳,?问道:“他们怎么办……” 沈容道:“那四个,就放在这儿。” 至于芳芳…… 沈容瞥着它,对童凤道:“按你们的规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会插手。” “我的朋友……”芳芳喃喃轻念,话语中有无尽哀伤。 鬼影们一个个目光诡异地盯着沈容。 主教让童凤留下,?暂时把芳芳的尸体收起来,等找到机会离开教会的时候,再把尸体带出去处理。 沈容默默记下主教的话。离开房间时,跟在主教身后边走边问道:“你们不能随意离开教会吗?” 主教不回答,?反问沈容道:“你到底是什么?” 沈容也不回答,二人僵持住。 缠在主教脖子上的触须逐渐收紧,沈容道:“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鬼影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干扁的身躯像一个个包裹着一层肉色薄布的骷髅架子,?伴随着移动发出“咔咔咔?”声。 沈容垂眸注视他们,问道:“你们刚刚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活着的你们?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主教闻声看向自己的腿边,眼中只流露出恍然大悟般的情绪。一点也不疑惑沈容和他的脚边说话,仿佛知道他腿边有什么似的。 “我们虽然死了,但是教会的所有人都在为了我们而活。” “我们和大家是一体的。” “至死也不会分开。” 鬼影们看沈容的眼里,既有反感,也有羡慕:“像你这样遗忘了过去的人,或许这辈子也无法理解我们的感受,” 沈容抬眸看主教,问道:“你还记得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吗?别再跟我说什么忘记是快乐之类的话,我只想知道真相。” 主教沉默许久,嗓音沧桑道:“这里很多人都是海边渔村的人,包括你。” “二十年前,一批山匪打进了你们那边的村子。他们在各个村里游荡,烧杀抢掠,村里很多人都死在了他们手里。” “我到了渔村的时候,海边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满地的尸体。许多孩子和伤患被埋在尸体里,躲在各个地方,发出微弱的哭声和求救……你也是那些孩子之一。” “我将你们都救了出来,带着你们继续在这乱世游荡,一起拯救了更多的人……” 主教退下的鬼影们崇敬地攀附在主教的腿边。 仿佛他就是它们的救赎。 沈容抓住关键点,道:“乱世?” 目前的世道很乱,所以大家才不敢去外面的世界,并依附着外面那些有能力的生存吗? 主教点头:“是战争……全球战争导致世道混乱,山匪等恶徒横行霸道。像我们这样手无寸铁的人想要在外面活下来,实在是太难了。” “我和我救的那些幸存者们一路游荡,来到了这座山里。为了纪念那些逝去的人,为了给大家一个精神上的寄托,我通过过去的朋友们认识了一些社会人士,并接受了他们的资助,在这里建立了这个教会。” 主教眼里渐渐没了光彩:“我们只是想在这里活下去……原本我以为找到了一块僻静的地方,就可以和大家一起好好地活下去。可是,即便是在乱世,生存也需要金钱。” “我们没有钱。这里的人全都是一群老弱病残,也没有能力出去赚钱。世道动荡不安,给我们资助的好心人们可能今天还是富商,明天就死于战乱,或是资产被土匪侵占。” “留下来继续给资助的,多是一些心狠手辣的人。他们的资助,是要求回报的。” 主教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脚边,仿佛看见了那些趴在他腿边的鬼影们,怜悯道:“我们这样无能而又脆弱的人,能给予他们的回报,只有自己的身体。” “他们起先也没有对我们这么狠毒。然而日复一日地养着我们,可能让他们觉得,我们不像是人,只是一群被圈养的畜生罢了。” “对待畜生,他们当然可以肆无忌惮。” 主教叹息,看向沈容:“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孩子,你生病了,知道这些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沈容道:“我没病,这里的很多人都没有病,不是吗?谓的神经病,癌症,都只是他们想要摆脱那些资助人的借口。” 主教闭上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有病也好,没病也好,大家所求的都只是活下去罢了。” 沈容道:“在这里过着这样的生活,也算是活吗?” 她定定地看着主教,道:“战争持续了二十年还没有结束吗?” 主教身体忽然一僵,而后沉重地点了点头。 沈容讥笑。 他在撒谎。 沈容:“你对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吗?说外面的战争一直持续着,所以大家都不能出去,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像玩具一样任外面来的那些人为所欲为才能活下去?” 主教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没有激动,他腿边的鬼影们却变得激动起来。 它们目眦欲裂,瘦得脱相的脸上,两个黑洞里渗出鲜亮的猩红液体。 那液体如汩汩溪流,落在地上像活物一般汇聚在一起,向沈容涌动。 沈容的触须一挥,啪得抽在爬向她的一个鬼影脸上。 滋——短暂的灼伤声伴随惨叫响起。 鬼脸上出现了一道横亘的焦黑痕迹。 因为她现在比之前强大。 这道焦黑痕迹不再是浮在表面的痕迹,而是在骨头上都留下了一道凹痕。 鬼影们下意识畏缩,又硬着头皮怨愤地盯紧沈容。 看样子,沈容如果伤害主教,他们是真的打算命都不要,也要护住主教的。 “什么样大规模的战争能持续二十年都不平息?就算真有这样的战争,战争又怎么可能二十年都处在激烈阶段,让人无法在外生存?” “这个世上总会有地方是和平而又可以供你们靠自己生存下去的,你们就没想过离开这里出去看看,实在不行再回来吗?” 沈容盯着那鬼影们沉声道。 主教喉咙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又没说。 鬼影们嘴里发出“嗡嗡”的苍蝇声。 瘦削的面颊鼓起,脸皮下面仿佛有东西在涌动,将他们的脸皮撑得时鼓时凹,起起伏伏。 沈容眉眼微沉:“别跟我来这套。” 鬼影们齐齐张开嘴。 无数群密密麻麻的黑影发出嗡嗡声向沈容扑面而来。 沈容不确定这是幻觉还是现实,触须飞舞,将一只只漆黑的苍蝇噼里啪啦地打落。 她想:为什么它们口中总是会飞出苍蝇? 主教抬眸,盯着沈容轻叹道:“你不记得那些痛苦的回忆,真的很好……” 沈容再次勒紧主教的脖子,冷声道:“你一直避重就轻,我也没工夫陪你耗下去。我记得你们之前说约翰先生要过来,他什么时候过来?” 她要亲自问问那个外来人,外面的世界难道真的没有一处地方能让教会里的人活下去吗? 圣女道:“今天中午,马上就要到了吧。” 主教蹙眉瞥了眼圣女,又对沈容用悲天悯人的耐心语气道:“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没有约翰先生的资助,你想让教会里的所有人都饿死在这里吗?” “教会里那些痛苦的人们,他们需要食物,需要药。没有钱和资助,我们要上哪儿去弄来这些东西,让他们生存下去?”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很多事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的……” 主教轻叹,开始低声诵念什么。 那种明明听见他在说话,可自己什么都听不懂的感觉又来了。 沈容只觉大脑一阵晕眩。 刚想动手让主教闭嘴,忽的又想到些事情,放弃了挣扎。 她迷迷糊糊地晕倒。 倒在地上之前,感到一个馨香的怀抱接住了她。 是圣女。 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空气中没了那股骚臭味。 但那狭小的门,还有房内脸被遮住的鬼影,依旧能让沈容辨别出,这里是禁闭室。 她被关到禁闭室了。 这正合她意。 沈容主动向那鬼影打招呼:“嗨,几天不见,你还记得我吗?我又回来看你了。” 鬼影唰得一下来到沈容面前,脸上的黑洞透过杂乱的发丝盯着沈容。 “嘻嘻嘻……”它笑声里有嘲讽的意味,“你是被弄晕关进来的。” 沈容从容地站起来,倚在门边与它对视:“不,我是主动进来的。” 鬼影微怔,静了会儿又笑道:“你再也出不去了,你得一直留下来陪我了,嘻嘻嘻……” 说着,它身边浮现出数道黑影,像一家人一样挤在一起,盯着沈容,齐声阴笑: “欢迎你加入我们。” 沈容道:“我暂时不急着出去,也没想加入你们。我有话想问你们。你们是怎么死在这儿的?” 鬼影发出阴森诡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沈容继续问道:“你们是被主教他们害死的吗?” 鬼影们收敛了笑,突然沉默。 气氛也变得压抑哀伤。 沈容心想:可能是猜对了。 但是这群鬼影好像并不恨主教,这是为什么? 主教的洗脑功力也太强了吧。 这又让沈容联想到主教的歌声和他诵念的经文,还有她们这些玩家明明没病,却不知不觉融入这里的人设,稍不注意就走不出来…… 这种能影响人精神的奇怪力量是什么? 沈容直觉,只要弄清楚这种力量,离游戏通关也就不远了。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也或许是在你死后很久,你才能明白……” “反正我们现在,也不一定是想明白了。” 鬼影们凄凉地笑起来,压抑鬼魅的笑声像从黑暗的山谷中传来,可怖而又幽远。 沈容幻化触须,缠住为首那个女鬼,道:“别跟我绕弯子。你们是不是主教害死的?” 女鬼的脖子像着了火一样被灼伤。 随着沈容触须的收紧,脖子被勒出一圈越来越深的伤口,喉管都被割断了一半。 “额……啊……” 其余鬼影后退一步,害怕地看着沈容。 “你是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年纪不大的鬼影盯着沈容的触须看了好一会儿,道:“会不会是真的神出现了呢……” 闻言,警惕的鬼影们都打量起沈容的触须来。 沈容也盯着自己的触须看。 为什么触须会让他们联想到神?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个黑色十字架被异形纠缠的画面。 对了! 教会的十字架上,有鱿鱼一样的触须! 虽然那触须比起她的触须,丑得不忍直视。 但可能在他们看来,都是类似于海生物的触须。 海? 沈容又联想到主教说的话:他们是从渔村被救出来的。 可是之前芳芳他们却说,他们是被抛弃的。 她沉思:海,渔村,抛弃还是被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纪小的鬼影试探着伸手去摸沈容的触须,被烫得惨叫着弹飞出去。 “她不可能是神!” “神不会伤害我们!”鬼影大叫起来。 其余鬼影再次恢复警惕与害怕,敌视地看着沈容。 “我听他们说,你已经发现了这里的秘密。” “他们不会再放你出去了,你早晚要死在这儿的。” “收了你的触须吧。你以后都会待在这里,我们会是邻居。你这样,咱们的邻里关系可就处不好了。” 沈容笑道:“既然是邻居,那麻烦你们跟我说清楚我想知道的事情。” “说……额……我说……” 女鬼的脖子都快被沈容的触须割断了。 只剩中间一圈还没割到的地方粘连着。 沈容收回触须,提问道:“你们是被主教害死的吗?” “是……但是我想主教也有他的苦衷吧,他是很善良的人。”女鬼嗓音破碎。 年纪小的鬼影道:“我听说,主教曾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医生,而且是大家族出身。战争爆发后,他将自己的资产尽数变卖,奔波于各个战后地区救人。” “他的医术很高超,有军.队请他过去,他都拒绝了。因为他想拯救更多的无辜平民。” “我至今还记得,我被好多尸体压住,手和腿都被打伤不能动弹,绝望地等待死亡的时候,是主教扒开尸体把我翻了出来。是他背着我,离开了那片悲惨的地方……” “他本来也可以是那些外来人中的一员,他有那个资本。但是为了救我们以前这些跟他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只能和我们一起过困苦的生活,对那些曾经和他阶级相同的人点头哈腰。” 鬼影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主教的好。 似乎即便主教杀了他们,令他们难以理解,他们也相信,主教一定是好人。 沈容闻言沉思,须臾之后,问道:“那你们到底是被抛弃,还是因为战争被救回来的?” 鬼影们突兀地开始抽搐,就像犯病了一样。 漆黑的影子在昏暗密室内不停颤动,就像坏了的电视机屏幕一样抖得不像话。 “被抛弃了……我们被抛弃了……” “我们被救回来,被抛弃了……被抛弃了,被救回来……” 它们像发疯似的重复“抛弃”和“被救”。 沈容触须在空中甩出破空之声,似是碰到阴气,擦出一片火花,“好了,你们冷静一下。” 她还有别的问题想问呢,可没时间看他们发疯。 触须的威慑让他们渐渐恢复意识。 沈容问道:“你们说我知道了秘密,你们是从哪儿听到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得知了什么秘密?” “我们听主教和修女送你来时说的。” “你和我们一样,都知道了外面的战争已经结束,所以主教和修女把你送过来了。” 鬼影们周身的气息变得阴森沉重。 “你马上就要死了。” “主教会派修女送饭来,那会是你吃的最后一顿饭。” 沈容沉默不语。 她来禁闭室,就是突然想起,她在禁闭室时,鬼似乎对她向童凤认错感到不满,而且鬼们对修女有很大敌意。 她本以为,这群鬼是因为和主教他们作对,被关在这里杀害的。 它们或许知道很多事, 却没想到,它们知道的事也不多。 而且和其他人一样坚定地相信主教,只不过不满修女罢了。 他们口中的主教,善良如同圣父,不贪慕虚荣,也不在意钱财。 那么他为什么要将整个教会的人蒙在鼓里,让他们过这种被圈养的日子? 是主教告诉她的过去有所隐瞒,还是主教欺骗了所有人? 其实他把他们救出来,本就是另有目的? 沈容目光转向鬼影们,道:“你们愿意和我一起从这里出去吗?” “出去?去哪儿?” 鬼影们迟疑地后退。 “我们不想出去……” 沈容有些讶异:“为什么?” 为什么给他们机会出去,他们也不愿意出去? 鬼影们沉默。 门外忽然传来敲击声,圣女温柔的声音响起:“林湄,来吃饭吧。” 鬼影们静静地注视着沈容,嘴角微微翘起。 “快吃饭吧,吃了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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