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浓郁的血腥气味。 用海幽种之瞳望着那龙卷风,在风眼处看到了最浓郁的一股黑气。 她拿走一只侏儒鬼的人壳,悄悄在人壳洒下海幽种的金粉。 趁着龙卷风靠近,将人壳对着风眼里的黑气猛砸过去。 龙卷风里传出一声凄厉鬼叫。 随即玩家们都被甩了出来。 龙卷风化作一只瘦条高个长鬼,它没有眼珠子,有两只猪耳一般大的耳朵,嘴巴被人壳撑得变形。 它嘴里像被塞了火钳似的,痛得它直跳脚。 慌忙吐出嘴里被带金粉的人壳吐灼焦的舌头,连连用自己的鬼气舒缓疼痛。 沈容下了树干。 侏儒鬼们立刻要溜。 沈容一个眼刀子扫过来。 侏儒鬼们连忙把逃跑改为在原地打转,尬笑的表情仿佛在表示: 我们在锻炼身体,我们没有跑哦。 沈容踏上沙地,走向幻化出龙卷风的鬼。 沙地开始不太平起来。 沙地里的鬼们蠢蠢欲动,想要吞食在沙地上行走的人。 地里伸出一只只带血丝的白骨手臂,抓住人的脚踝往沙里拖。 被龙卷鬼甩出来的玩家们都被拖着发出惨叫,连忙释放卡牌攻击。 沈容有威压卡,震得群鬼不敢靠近她。 她到龙卷鬼的面前,道:“那群侏儒鬼抬得太慢了,我看你行动比较快。不如你帮我离开这沙地吧?” 龙卷鬼被沈容的威压卡压着。 既不想答应,却又害怕沈容。 倏忽间,沈容掐住它的脖子。 有一瞬,它感到自己的脖子像是被烧红的铁圈箍住了。 痛得它面目扭曲。 它明白这是沈容的威胁,惊恐地看着沈容。 沈容平和道:“麻烦你了。” 龙卷鬼:“……” 它只得从侏儒鬼手中接过树干,平稳地卷着树干送沈容和金衣珍离开。 沈容让龙卷鬼把她高高捧起。 从高处纵观整个沙地,这才是她真正利用龙卷鬼的目的。 沙地一片暗红,像是被血染成。 暗红之中又有森白点缀,那是从沙里露出来的人骨。 沈容的目光被沙地最中间的两个三角帐篷吸引。 把金衣珍送出沙地后。 她又命令龙卷鬼带她去看三角帐篷。 金衣珍奇怪地盯着沈容背影嘀咕:“都已经落后了,怎么还不赶快往终点跑。” 沈容平稳地坐在高处。 闻言,回头对她微微一笑:“到达终点不是我的目的。” 金衣珍琢磨了一会儿这句话,也不急着去终点了。 她差点忘了! 神说过,过程中会有幸运与不幸。 而幸运中会有心愿笺。 她认为自己悟了。 沈容这是是在提点她啊! 于是她对沈容大声道谢:“如果我找到许多心愿笺,我分你一点!” 沈容:? 她的目的在于浏览游戏场。 解释起来太麻烦所以对金衣珍笑了一下。 金衣珍这是领悟到了什么? 算了。 沈容无心去想金衣珍,到了帐篷处,让龙卷鬼稍微把她放下一点,对帐篷前两个缺水到嘴唇脱皮的人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她悠闲地坐在悬空的树干上,树干下是扛着她的鬼。 这架势,就好像她是鬼老大。 帐篷前两个人尖叫着要跑。 沈容手化成触须插.进沙地里,打了两只沙鬼,让沙鬼把两人拉回来。 她坐等二人被鬼带回来,对他们道:“别怕,我不会杀你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需要我带你们出去吗?” 二人都像是干枯的枯草。 一听沈容的话,立刻有了生命力,眼眸亮起:“真的吗?” “你真的能带我们出去?不会吃了我们吧?” “等等!” 两人忽的想到什么,对视一眼,眼眸又黯淡下来。 “我们不能出去。” “出去之后我们会被杀掉的!” 两人舔了舔干得裂开出血的嘴唇,对沈容道:“你给我们一点食物和水就行了,可以吗?” 沈容:“为什么不能出去?谁会杀你们?” “哎呀你就别问了!” “你有水吗?” 二人摸了摸肚子,再次舔嘴唇。 他们两眼发青,直勾勾地盯着沈容,逐渐瞪大眼睛。 沈容注视着他们,道:“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我就给你们水喝。” “没什么故事。” “也就是杀了几个人……” 说着,二人的脸裂开,皮肉脸骨像一朵大王花,脸中央是长了一圈细小牙齿的血红色肉.洞。洞中一只长有人嘴的触手朝沈容刺来。 沈容不躲不闪让他们刺。 “噗嗤”—— 它们咬开沈容的皮肉,吮吸血液。 快要渴死的人遇到甘霖般渴求。 “这算是不幸吧……可惜没问到他们的故事。” 而且这两个鬼,身上竟然没有一丁点的鬼气或阴气。 沈容记下这个要点,随手杀了两鬼。 继续差使龙卷鬼送她离开沙地。 出了沙地。 正前方是一片开裂的黑黄土地。 左侧是一片草原。 右侧是一片满地岩石的崎岖道路。 先前沈容只感受到一个方向的指引。 而站在此处,她感受到了三个方向的都有强大的吸引力。 她的直觉,在此时竟然辨别不出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 沈容干脆直走。 她想:走错了大不了再回头。 走入干裂的土地。 沈容被一股干到她鼻腔疼的气息包围住。 走了没几步,她忽然感到自己的鼻子里有些湿润,鼻下微痒。 用手一擦。 鲜红的一抹血迹被蹭在了手指上。 她竟然流鼻血了。 “小姑娘,这天太干了,要喝点水吗?” 前方传来温和的问候。 沈容望去,一个头裹汗巾的妇人正拎着水桶朝她走来,给她递了一碗清澈的水。 沈容接过水,没喝。 抬眸望着妇人,开启海幽种之瞳。 妇人还是人的样子,温和地看着沈容,道:“喝点水吧。喝点水好继续赶路。” 沈容看了眼妇人的水桶,水桶里的水只剩薄薄一层。 这水是被妇人自己喝了,还是…… “阿姨,请问有别人从这儿路过吗?” 还是被路过的人喝掉了? 可是前方,怎么一个人影或是人留下的脚印也没有呢? 妇人笑道:“有呀,很多呢。怎么?你跟他们认识吗?他们喝了水就继续赶路了。” 沈容用海幽种之瞳看了眼水。 清水入目变成了浑浊的猩红液体,像是血。 沈容张开嘴,轻轻地抿了一点点。 一股发臭的铁锈味。 是腐血。 太阳光明晃晃,照得她头晕目眩。 她倒在地上,眼眸半眯? 一双粗糙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 天色忽然昏暗,阴风阵阵。 浓郁的腐臭味混着一股给人魅惑之感的香气钻入她的鼻中。 有道声音在她耳边说:“你杀人了。你喝了他们的血。不要离开这里,不然他们会变成鬼来找你报仇的!” 沈容脑海里浮现出她刚刚在沙地里杀了那两名鬼怪的画面。 只不过在她脑海中的画面里,那俩不是鬼怪,是人。 他们只是向她扑来想要讨碗水喝。 而她却杀了他们。 沈容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眼前黄沙飞扬,一望无际。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眼自己被沙地里那两只鬼咬出的伤口。 她本是想试探两只鬼是否有特殊能力才让它们咬。 此时这还未愈合的伤却成了她没有杀过人,而是杀了鬼的证据。 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沈容这才观察起自己。 她的手脚被一道长长的锁链锁住,锁链另一端是被埋在地里。 身后是一个三角帐篷,和之前她在沙地里看到过的那两个帐篷一模一样。 沈容认真回忆起,神关于这场游戏说过的话。 其中有一句: 啊……所以她现在被攻击了吗? 周围还有十五个帐篷,帐篷前都坐着被锁住的玩家。 玩家们脸色阴沉,气场强大。 全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独自坐在一块地,眼神狠厉地盯着外围漆黑如浓墨的世界。 这些,都是因为强大被困在这儿的玩家们吗? 不过他们都不是十分强大的那种。只是比一般玩家优秀许多而已。 锁链很长,够玩家自由活动。 沈容起身向外围走去。 “别动,那里面有鬼。” 有玩家出声提醒。 沈容望向他。 是一个戴金丝眼镜,长相斯文的短发男人。 他的眼镜被打碎一角,衣衫凌乱,衬衫带血。 “里面的鬼很厉害?” “嗯。”眼镜男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简单道:“有鬼夫长级别的,好几个,会收敛气息。还有一群鬼兵级。” “不过都与外面的鬼不同。这些鬼全都不会说话。” 另一名身材健壮的男人也开口。 沈容沉吟,问道:“你们被困在这里多久了?” “粗略估计,我十几个小时吧,是倒数第二个来的。” 壮汉歪头瞥了眼眼镜男,“他是第一个来的。” 眼镜男平静地道:“我刚进游戏场的时候,杀了二十个人,在地形连接点被送进来了。” “我们应该都是杀了超过十个人,在地形连接点被送进来的吧?” “强大会被攻击,呵。难道强大也有错吗?” 这群玩家表情很是不悦。 沈容抬脚走进浓如稠墨的黑暗中。 帐篷区的玩家们见怪不怪。 他们刚来的时候,也不信邪,冲进了黑暗里和鬼们掰头,结果没一会儿就被打回来了。 “等她吃到苦头,就知道这场游戏,神对我们强大的玩家有多不公平了。” “咱们还是继续想要怎么离开这里吧。” “有吃的吗?饿了。” “我有空间,空间里有食物喝水……你们拿东西来跟我换。” 帐篷区的玩家们都还算镇静和爽快。 即便被困在此也没有任何慌乱。 毕竟,这些玩家都是因为强大被送进来的。 走进黑暗里的沈容,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双双铜铃般大、如同野兽的眼睛。 这里如同鬼窟。 强大的阴气与怨气浓稠到空气都变得湿漉漉的,能在人身上留下沥青般化形的阴气怨气混合物。 因沈容的存在感降低加成。 这些鬼没发现故意轻手轻脚进来,只在边缘徘徊的沈容。 沈容淡定地掏出了苍蝇鬼的吸收卡牌,开始吸怨气。 这里不错,正好可以给她实验一下,她用吸收卡牌能吸到的怨气鬼气上限是多少。 等吸完了…… 或许她还可以找个机会刷下经验。 她要努力在到达通神塔三层之前,升到lv10! 沈容开启海幽种之瞳,在鬼怪中寻找鬼夫长级别。 鬼兵级,她现在已经不是很看得上了。 不是她看不起鬼兵级,实在是鬼兵级没有鬼夫长的经验多呀! 按照上次的升级经验,最后的级会特别难升的。 所以她当然是要哪里有困难就往哪里跑。 没有困难,也要给自己制造困难咯! 作者有话要说: 柔柔在一边偷看容容一边心疼(*/ω\*) 暂且让他歇着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锦鲤附体?1瓶; (* ̄3 ̄)╭ 107、休息区0.26 沈容察觉到吸收卡牌到了上限,?估算了一下卡牌容量。 将卡牌里的怨气阴气释放出去,收起卡牌。 而后看准目标,伸出触须去撩拨鬼夫长。 她专门撩拨落单的鬼。 把鬼夫长引到边缘地带后,?海幽种特征全部展现,?与鬼夫长开打。 沈容与鬼夫长打斗时。 明显感觉到这鬼虽有鬼夫长级别,却远不如她在鬼蜮遇到的鬼强横。 沈容估摸着,这里的鬼夫长连顶级鬼兵的实力达不到。 担心会影响到经验值,?她心中略失望。 沈容勾了三只鬼夫长到面前与他们战斗。 打累了,便回到了帐篷区。 她衣服上本就沾满泥泞血腥。 现在从黑暗里出来,?还额外带上了一身腐血,?浑身散发出的气味和鬼似的。 帐篷区正在吃东西的玩家们皱了皱眉。 沈容也饿了。 坐自己的帐篷前,拿出治愈卡牌。 治愈卡牌只能治疗不带阴气鬼气的伤。 而沈容身上的伤全是鬼打出来的。 沈容早就想好了要如何治伤。 先用吸收卡牌吸走自己伤口里,?然后再用一张治愈卡牌。 伤势瞬间痊愈,?连疤都不留。 虽说沈容依靠自己的属性也能很快复原。 不过她是打算在这儿尝试多刷点经验的,同时也担心会有超乎想象的危险出现。 所以她会更谨慎一些,?尽量保持良好状态。 沈容掏出自己的橙色福袋。 里面有她塞进去的橘子。 她擦了擦手,?正准备吃。 察觉到一个眼镜妹正望着她。 眼镜妹年纪不大,?盯着她手上的福袋,?露出分析斟酌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眼镜妹主动搭话问道:“你的福袋怎么那么鼓啊?” 沈容:“它就是这么鼓啊。” 眼镜妹想了下,?问道:“你要拿福袋跟我换食物和干净衣服吗?” 沈容看向眼镜妹,?一言不发。 眼镜妹一点也不觉得拿物资换福袋有什么问题。 她拿出三个福袋,道:“咱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已经有人拿福袋跟我换了物资。你要换吗?” 沈容把福袋递向她:“换。不过不管我的福袋里有什么,?你都不能退货给我,怎么样?” “可以。” 眼镜妹拿出三瓶水,一袋面包,?一身干净的宽松工装服给沈容。 沈容收回福袋,道:“太少了。” 眼镜妹微愣,笑道:“你的福袋里有很好的东西?” 说着,她又多加了两瓶水和一袋面包。 沈容把福袋里的橘子拿出来,福袋丢给眼镜妹,动作迅速地拿走了眼镜妹交换给她的东西。 眼镜妹微愣,翻了翻空荡荡的福袋,指着沈容手里的橘子,表情古怪:“你的福袋里只有一个橘子?” 沈容慢悠悠地剥橘子吃:“我的福袋里什么都没有。橘子是我自己放进去的,不在交易范围内哦。” 眼镜妹没有拿到空福袋的恼怒,手中拿着四个福袋陷入沉思。 沈容知道: 眼镜妹的目的不是从福袋里获得什么好东西。 而是想通过每个人福袋里卡牌的级别,判断决出定福袋好坏的个人属性到底是什么。 听到沈容的福袋竟然是空的。 其他玩家也按捺不住好奇起来。 有人沉声提议:“反正咱们在这儿呆着也没事,不如说一下各自福袋里的卡牌等级?” “卡牌等级是看不出卡牌好坏的。” 眼镜妹道:“有些低级卡牌也是非常好用的。如果你们也想分析决定福袋好坏的到底是什么,就得把你们的卡牌展示出来。你们愿意吗?” 第一个来到这儿的眼镜男思考了一会儿,把福袋直接丢给了眼镜妹,道:“跟你换吃的。” 眼镜妹照例给了眼镜男三瓶水一袋面包。 打开眼镜男的福袋看,眼镜妹眉头表情更加深沉。 沈容围观眼镜妹拿物资收购别人的福袋。 一圈下来,只有三个人没肯拿出福袋。 眼镜妹盯着那三人看了一会儿,而后突然把福袋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一共十三个福袋。 由于沈容的福袋是空的,所以只有十二张卡牌。 卡牌的最高等级不超过B级。 玩家们都浏览了一番卡牌。 有人自嘲道:“我还以为是我倒霉,所以卡牌才那么垃圾。没想到啊……原来大家都一样是垃圾卡牌。” 眼镜妹道:“你们愿意透露一下你们玩游戏的等级吗?” 在场的人知道这次的分析有关通神塔。 都挺配合。 “我每一场都是S级,在游戏场里也能拿到最终奖励。” “我前期有两场A级,后面全是S级。” 这些玩家都是起码拥有4场S级的玩家。 尤其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眼镜男。 他道:“我拿过一场顶级S-。那一场游戏一开始,我的队友就全死了。整场游戏几乎是我一个人在过。不过最后BOSS太难打,我利用NPC帮我扛过了,没听到BOSS的剧情。” “不然我估计应该能直接拿到顶级S,后面就不会有减号。” 轮到沈容。 沈容啃着面包道:“我上一场是SS级,之前的就不用细说了吧?” 一场双S就足够代表一切了。 沈容不愿细说,主要是因为她比这群人少一场比赛。 在场都是聪明人,说多了怕惹怀疑。 在场玩家只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很快就专注在分析上。 沈容感到只有三道令她不适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 回望过去。 是那三个没肯拿福袋换物资的。 想必他们的福袋里的是好卡牌。 眼镜妹摆弄了一会儿,道:“我有个推测,不保准。你们想知道吗?” 眼镜妹引起了所有玩家注意。 而后她拿出一张卡牌,微笑道:“不过我也需要你们给我一样东西,我才能把我的推测告诉你们。” 沈容警惕起来,啃着面包挪动屁.股,坐到一边去。 气氛紧绷,其他玩家眼神也都变了味。 眼镜妹从容笑道:“你们别紧张嘛。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对你们动手呢?” 大家都是高级玩家,很懂得维护自己的利益。 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一个人动手。 其余玩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以免留着这危险的人对自己下手。 他们绝对会群起攻之。 抹除危险,然后继续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思考如何离开这里。 眼镜妹道:“我武力值不高,一直以来都是靠脑子取胜。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是这里最弱小的。所以,我需要你们给我做保镖。” “我会给保镖提供食物等物资,并且告诉保镖我的推测。而保镖离开这里的时候,必须要保护我,带我一起离开。不可以丢下我。” 壮汉道:“你就不怕我们现在口头答应给你做保镖,拿了你的物资,得了你的消息之后立刻反悔吗?” 眼镜妹道:“不怕。只要你们同意,我就有能力限制住和我达成交易的人。” 他们说话期间。 沈容一直在啃面包,顺便观察那三个刚刚让她感到不适的人。 在眼镜妹说出有能力限制他人时,那三个人眼里的光明显暗了一下。 壮汉道:“你怎么限制?” 眼镜妹晃了晃手中金色卡牌:“用这个。等离开这里之后,给我做保镖的就可以自由了。” 其他玩家沉吟片刻,答应了眼镜妹。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要离开这里的,这么多人顺手保护一个眼镜妹也没什么。 只剩沈容和那三个人没有同眼镜妹交易。 眼镜妹直接忽略那三人,问沈容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推测吗?” 沈容道:“不想。” 她自己心里就已经有了诸多推测。 目前最偏向的一个推测是—— 这个福袋里的卡牌等级,也许跟个人实力情况呈反比。 不过这个推测和神说没有特别照顾弱小玩家的话相悖。 所以沈容目前还是持怀疑态度。 沈容吃完面包,喝了半瓶水。 躺进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打算再次进入黑暗中“刷经验”。 眼镜妹和她的“保镖”玩家们坐在了一起。 形成了一个看似平和的小团体。 有三人被动地被排除在了团体外。 全都面色不虞,眼神阴沉。 见沈容醒了,眼镜妹叫沈容道:“你不给我做保镖也没事,咱们还是可以一起商量商量该怎么离开这里的。” 沈容问道:“你们商量出结果了吗?” 眼镜妹对沈容招手,让她过去。 沈容迟疑了一下,站到眼镜妹身边。 一个半透明光膜像泡泡一样升起,将围在一起的人笼罩住。 “这是防护罩,可以把这方空间跟外界隔绝开来。” 放出防护罩的壮汉解释道。 他们这是防着那三个人。 眼镜妹招呼沈容坐下,道:“我们探讨了一下,发现我们除了都杀了超过十个人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我们都杀了两只伪装成人的鬼怪。” “而且我们都是在杀了这两只鬼怪后,遇见了一位妇人。吃了或者喝了她给的东西,才被送过来的。” 至于为什么会吃喝别人的东西。 他们的原因都与沈容一样。 ——为了找到更多的剧情,寻找有关通神塔的暗示。 沈容:“所以你们觉得,咱们离开这里的关键,一定在那两个人身上。那两个人自称杀了人,那么它们杀了谁?它们杀的人是否在外围黑暗的鬼群里?” “也许在鬼群里找到被他们杀害的人,告诉它们,咱们已经为它们报了仇,它们就能带我们出去?” 沈容一口气把眼镜妹要说的话全说完了。 眼镜妹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点头:“没错。” 沈容:“你们知道你们杀的两个鬼叫什么名字吗?知道被它们杀害的人叫什么名字吗?知道受害者的特征吗?” 眼镜妹轻咳:“正在讨论。” 沈容:“这确实是个离开这里的办法。不过未知太多,要想靠这种办法离开,咱们得一次一次地尝试。” “而且没准儿离开方法是找到对应的受害者,受害者才会带对应的那个人离开。” “那么大家一起去找的话,最先离开的人最幸运也最轻松,最后剩下来的人帮了那么多人找离开的方法,还得独自一人面对危险……” 沈容扫视他们:“你们确定到后来,找不到受害者的玩家内心不会不平衡吗?” 他们考虑到了这点,但都有私心, 抱着侥幸心理想:如果我先出去了,那被剩下的人会如何,关我什么事呢? 但在沈容看来,这有潜在的结仇危险啊。 尤其是在她知道,有些鬼能和玩家共生之后。 万一被留下的玩家为了出去,跟鬼结合。 然后去报复先离开的人呢? “那你有别的离开这里的办法吗?”眼镜男坐着,仰头看站着的沈容。 沈容:“外面其实是恶鬼居多,不太可能有受害者。所以我建议你们打出去。” 玩家们嘴角一抽。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鬼吗?咱们怎么打?” 沈容对他们挥挥手,走向黑暗:“等我打累了再说吧,先去打了,拜拜。” 玩家们:“……” 他们坐在一起继续想办法。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看到沈容浑身是血的从黑暗里出来,治伤,休息,然后再冲进黑暗里。 沈容的衣服浸满了血,走路时布料都沉重往下坠,不断滴落黑红的黏液。 然而沈容却像不知疲倦。 打鬼,治伤,休息,再打鬼。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是因为受伤。 而是她发觉——她杀了少说上百个鬼,其中最低也是鬼兵级。 可她竟然一级都没升! 是因为这些鬼都名不副实,其实并不强悍吗? 可恶!这群空有其表的小恶鬼! 眼镜妹之前关于福袋的推测,其实就是沈容的推测。 ——越强,福袋越差劲。 沈容的福袋直接是空的,而且她是SS级,可见她有多强。 是以,眼镜妹和“保镖”玩家们对沈容态度不错。 而被排挤的三名玩家选择抱团。 某一轮沈容打完鬼会来,就见三名玩家商量了一番,同时拿出三张卡牌。 眨眼间,三人身上都笼上了一层光华。 随后铁链断了。 三名玩家对沈容和眼镜妹等人嘲讽地笑了一下,温声道:“其实我们早就有办法出去。不过是想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向我们示个弱。” “我们等了这么久,你们依旧无视我们。那我们自然也不能热脸贴你们冷屁.股,主动要求带你们出去了。” “我们看你们也看够了,就先走了。” 三人俱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容等人,转身准备踏入黑暗之中。 眼镜妹的“保镖”玩家中有两人“哎”了一声,叫住那三人。 他们谄媚笑道:“能不能带上我一起?” 那三人满面讥讽,洋洋得意地抬起下巴,扫了眼沈容,道:“行啊,过来吧。” “双S级有什么了不起,有物资又有什么了不起……她们没法儿带你们出去,我们能。” 他们像是潜伏了这么久,就为了这打脸一刻。 三人都得意得不行。如果有尾巴,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两位“保镖”玩家笑吟吟地爬起身跟那三人走。 眼镜妹拿出两块布看了眼,哼笑一声,眼神冰冷。 就在两名保镖和三人并行之时。 眼镜妹撕碎了手上两块布。 下一秒,两名保镖也像布一样碎裂了。 鲜血喷溅。 溅到了沈容的一小口面包上,还有没盖瓶盖的矿泉水里。 眼镜妹冷笑注视地上两名玩家死不瞑目的头颅:“别忘了,你们可是跟我结过契约的。” “我虽武力值不高,却也不是连杀人都不会的小姑娘哦。” 其余玩家一脸平静。 对两名玩家的死,还有三人的离开都没太大反应。 他们各怀心思。 三人见两名玩家死了,没有害怕。 眼眸倏忽一亮,互相对视一眼,迅速跑进黑暗里了。 眼镜妹一副冷厉的大佬姿态。 沈容拿着染血的面包和矿泉水跑向她,控诉道:“这都是你弄脏的,害我没法儿吃了。你得赔我。” 正好她也没东西吃了。 眼镜妹的冷厉表情皲裂了。 大方地拿出三袋面包和六瓶矿泉水给沈容,对沈容道:“你也有办法出去,对吧?” “是啊,正准备走了。” 沈容收走食物,走到锁住自己的锁链另一端,手插进土里,用触须把深深埋进土里的铁钩砍断。 沈容转身走入黑暗。 她留在这儿,一是为了升级——这个没成功。 二是为了观察那三个被排挤的人。 她觉得福袋内卡牌等级的判断关键点,可能是那三人具备的特性,而不是玩家的实力。 鬼怪们被沈容打得差不多了,她带上威压卡牌直接走了出去。 踏到清晰可见的土地瞬间,身后的巨大黑暗世界消失了。 一位妇人提着水桶正在给两名玩家递水。 沈容对她挥挥手:“嗨,好久不见。” 两名玩家看着浑身是血的沈容,愣住。 妇人笑眯眯地看向沈容,道:“没有很久不见,只才过了五分钟而已。” 沈容对两名玩家道:“不管你们喝水也好还是不喝也好,希望你们能够马上离开,谢谢配合。” 两名玩家察觉到沈容与妇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犹豫了几秒,丢下水跑了。 妇人轻笑一声:“你不会知道,你错过了什么。” 说罢,她提着水桶转身离开。突然,她感到自己脖子像被一个烧红的铁圈箍住。 颈间被灼得滋滋作响,皮肉焦黑,痛得她牙齿打了个颤。 她低头看见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回眸看沈容。 一个眨眼。 沈容飞跃到妇人面前,盯着妇人的眼睛笑道:“我会知道我错过了什么的。” “如果我不知道,那么你就得死了。” 那两个死去的人留下的信息太少,没关系。 不知道黑暗之中鬼怪们的身份,也没关系。 沈容早就想好啦。 等她出来,她就找到这位妇人。 和妇人“友好交流”一番,到时候肯定能问出来什么的! 要是问不出来…… 那她就只能让这位送她去黑暗世界住了一段时间的妇人,就此长眠了。 妇人脸部裂开,隐隐露出皮下血红的肉.洞与尖利如鲨齿的一圈牙。 沈容一手拍在它脸上。 五指化作触须包裹住妇人的整个头颅,压制住了妇人脸部裂开的趋势。 “啊!!!!” 妇人的头颅被灼得冒烟 一条条焦横在妇人头上留下。 它的头发都被灼秃了。 沈容道:“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谈谈心吧?” “谈不好,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给你自己吃的那种哦。” 妇人像坏掉的机器一样狂抖,被沈容拖着走。 在沈容的逼迫下,带沈容来到它住的小屋。 沈容落座,温声叮嘱妇人:“别把脸对我裂开,不然我把整个脸都撕下来。听明白了就点头。” 妇人害怕地点头。 沈容松手,一根触须还圈在妇人的脖子上,开始问话:“你先说说,我错过了什么。” 妇人:“你要是在小黑狱里待到惩罚期结束,就能看到你为什么会进那个地方。” 小黑狱? 那是个牢狱?难怪里面的鬼都是恶鬼。 沈容:“你和我杀死的那两个鬼是什么关系?” 妇人:“他们是我的孩子。” 沈容:“其他玩家杀死的,也都是你的孩子?” 妇人:“不全是。” 沈容:“你的孩子都杀了人?你是把我们送过去,代你孩子赎罪?” 妇人沉默。 算是默认了。 沈容问道:“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你的孩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妇人一脸真诚地道:“等你们赎完罪,它们就可以复活了!我的孩子们都还小,它们杀几个人,有什么错呢?” “你知道它们为什么杀人吗?那都是因为别人刺激它们呀!” “它们杀了人之后找到地方躲着,是你们又刺激到他们,它们才想杀你们的!你们把它们杀了,我让你们去代它们赎罪,帮它们复活,这有什么错呢?” 妇人情绪激动起来,“更何况,你们每个人都杀过十个以上的人,我让你们去赎罪,有什么错?” 沈容没有跟着妇人的思路走,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问问题。 “最开始是什么人刺激了你孩子的?他们是怎么刺激你的孩子们的?” 妇人捂住脸哭了起来:“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抚养这么多孩子,生活困苦。只能勉强让孩子们吃饱,给不了它们更多的东西……” “外面那些人心思歹毒,那些人竟然拿我孩子们没有的东西在它们面前炫耀,让它们难受。” 妇人满脸泪痕,面目扭曲地咬牙:“他们活该被我的孩子杀掉!谁让他们来炫耀!你们也是……我孩子们杀了人后只能可怜兮兮地躲在无人的地方,你们还把他们杀了……呜呜呜……” 妇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逐渐抽搐,脸部又要裂开。 沈容一触须抽到妇人脸上,打醒妇人。 无语地吐槽了一句:“神经病。” 咚咚咚—— 小屋门被敲响。 甜美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柳大姐,你在家吗?我来看你啦!” 沈容叫呆愣的柳大姐去开门。 她则躲在门口偷看。 从门缝里,沈容看见外面是一位衣着光鲜,看上去在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头上同样包着汗巾。 妇人提着篮子,在柳大姐开门后,问道:“柳大姐,你家孩子们在家吗?” 柳大姐情绪低落,摇头道:“不在,他们……” 噗嗤—— 妇人动作飞快地从篮子里拿出来一把菜刀,在柳大姐身上猛扎,面目狰狞: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让你偷我孩子!让你偷我孩子!那分明都是我的孩子!!!” 柳大姐尖叫着倒在地上。 妇人仍疯狂地拿刀捅它:“那都是我的孩子!我的!你这个小偷!” 沈容从门缝里看着这一幕。 妇人动作一顿,像是察觉到沈容的视线。 抬眼,透过门缝与沈容对视上了。 “你什么都没看见,你什么都没看见!” 妇人恐慌地大叫着丢下篮子和刀跑了。 柳大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有二更~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万恶的圣光?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同学甲?2瓶;我爱看书?1瓶; (* ̄3 ̄)╭ 108、休息区0.27 那妇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柳大姐口中的那些孩子,?其实都不是她的孩子? 沈容心中生出疑问。 那妇人把篮子和刀都丢下了。 这把刀寒芒锋利,刀刃上刻有一个飘逸的弯钩型纹路。 这纹路既像字母L,又像是一条扭曲的蛇。 这刀捅过人,?可刀却干净如新,?没有一点血迹。 这刀不一般。 沈容凭着直觉的指引,尝试把刀收进自己的空间里。 竟然成功了。 一般来说,游戏里的物品不能够被带走,?自然也是不能够被收进空间的。 沈容又蹲下身尝试去收篮子。 这次失败了。 篮子上盖着竹编的盖子。 沈容打开盖子看了眼,呼吸一滞。 篮子里满是蛇鼠的尸体。 密密麻麻地拥挤在一起,?蛇缠着老鼠,?鼠爪刮蹭着蛇身。 这些蛇鼠全部被砍了头,剖开了下.腹。 剖开的肚子里腹腔空空,?内脏被拉了出来,?挂在体外。连在一起的内脏上有切割伤。 好像是某种器官被剪掉了。 沈容盖上盖子,看了眼死不瞑目的柳大姐,?思考片刻。 提起篮子,?循着脚印去追那位杀了人的妇人。 地面干燥,?妇人的脚印踩开了地面上的灰。 脚印在一个茂密的树丛前消失。 树像一堵墙似的拦住沈容的去路。 树上长有带刺的、如铁般坚的硬藤蔓,?拿手扒拉,一不小心便将手割出了血。 沈容拿出那把菜刀砍向藤蔓。 藤蔓却像一条条蛇,?扭动着让开了一条路。 树木也在移动,?像一道移动门。 沈容狠掐自己一把,再看眼前场景。 确定了这不是幻觉,?她走进了树丛。 树丛背后是一个村庄。 村中屋舍鳞次栉比,?小路两旁有整齐的农田和矮矮的果树。 在这遍地是鬼的游戏场,这里看上去像一个世外桃源。 不过这里对沈容来说,只是又一个地形与之前不同的场地。 “呜呜呜……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都怪她抢了咱们的孩子……” “她是个疯子,不是早说了,让你不要跟她计较嘛!” 一群大妈围在小路上,正温声哄着被她们包围的妇人。 沈容收起菜刀,走向妇人。 妇人正哭得伤心,余光瞥见沈容,当即没了眼泪,躲到其他人身后,害怕地道:“她她她一定是来追杀我的!她是那个疯子的朋友!” 沈容把篮子递过去,道:“我不是那个人的朋友,我只是来还你东西的。” 妇人迟疑了几秒,猛地伸出手夺过沈容手中的篮子。 她掀开篮子看了眼,发觉没有刀。 不仅没问刀的事,脸上还浮现出心虚。 大妈们打量了沈容一番,热情道:“你也是要奔向太阳的人吧?这里距离太阳还有段路呢,你要不要在我们这儿歇一段时间?” “我们村里还有其他人在驿站休息呢,你们可以互相认识一下呀。” 沈容装出盛情难却的样子应了声好。 路过妇人身边时,低声对妇人道:“我这里还有一样你丢掉的东西。如果你想拿回去,就跟我一起去驿站。” 妇人害怕别人听见似的瞥了眼身边大妈。 把篮子给了大妈们,扶住沈容的手臂,对大妈们强颜欢笑:“我送她去驿站吧。婶子们,那篮子里的肉全归你们啦!” 大妈们掀开篮子看了眼。 脸上浮现出惊喜。 那篮子里可都是血淋淋的蛇鼠尸体啊。 她们这反应…… 沈容反手掐住妇人的手,手化作水母色。 妇人立刻被灼得面目扭曲起来。 她身体抽搐,像一只牛蛙,脸上的人皮像被开水浇过似的,缓缓褪下。 沈容掐住它要发出痛叫的喉咙,道:“别出声,不然我拔了你的舌头。” 沈容和妇人进了驿站,要了一间房。 进房后,用触须缠着妇人的脖子低声威胁道:“把你和那个柳大姐的事都告诉我,小声点。” 妇人颤抖着边哭边道:“她是个疯子抢了我们的孩子呜呜呜……” “她的那些孩子,都是我们村里女人的孩子。她会巫术,趁我们生产时抢走了我们的孩子,并蛊惑我们把孩子给她抚养。我们被蛊惑后没有反抗能力,只能顺从她。” “结果我们发现我们的孩子陆续都不见了。我们的孩子一定是全被她藏起来了,她不许我们见孩子!” 沈容注视着妇人。 总觉得,它看上去比柳大姐还疯。 不过仔细想想,柳大姐一个鬼怪生了那么多孩子,确实很不正常。 沈容拿出菜刀,刚要问话。 妇人二话不说便扑过来抢。 沈容收紧触须,吓得妇人不敢乱动。 沈容指着刀上的刻印问道:“这是什么?” 妇人以为她在指刀,道:“是我们村的宝物……我偷拿出去的,你能还给我吗?求求你了。” 这刀是宝贝?那还不知道有什么特殊能力呢。 沈容是不会轻易交还给妇人,把自己置于危险中的。 她问道:“这把菜刀怎么会是宝物?我看着很普通啊。” 妇人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竖起手指嘘声道:“别乱说!这是神赐之物!它不会染血……被它割开的伤口,会视持刀者的……能力,而带有特殊效果。” 所以它特意偷了刀去杀“老巫婆”柳大姐? 沈容收起刀,问道:“那柳大姐为什么要养你们的孩子?她是经历过什么事吗?” 提到孩子,妇人两眼放空地道:“因为她想要个孩子,却不能生!她被安排住在我们这样人人都能生孩子的村子旁边,心理逐渐扭曲,便用她的巫术,抢走了我们所有人的孩子!” “她是个疯子!我是一时冲动才拿刀杀死她的,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好吗?” 妇人跪在地上给沈容磕头。 沈容避开它跪拜的方向,摆摆手让妇人离开了。 妇人看样子不像在说谎。 可它像个疯子。 沈容躺在床板上休息。 闭上眼,再睁开眼。 她已经被架在了一根木杆上。 和她一起被架在杆子上的,还有三个人——是在小黑狱抱团的那三个人。 村民们围着杆子载歌载舞。 杆子下堆满了柴火,柴火旁还有调料罐子。 看样子不仅要烤了他们玩家,还准备撒点佐料把他们给吃了。 抱团那三人见沈容醒了。 立刻对她高声道:“快救我们!我们知道你有能力救我们!” “你救我们,我们告诉你那些高级玩家的秘密!” 沈容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你们能看穿别人的秘密?” 昏暗的夜色里,他们看不清沈容的表情,得意道:“是。你想象不出,我们这次从福袋里拿了多好的卡牌。” “只要你救我们,我们就告诉你我们拿了什么牌,还可以给你一定的报酬。” “这些村民不一般。等你救了我们,我们就告诉你他们是什么,有什么用!” 底下村民跳完祭祀仪式一般的舞,来了一位屠夫样粗犷的人,手拿一缸酒,扒下三名玩家的裤子,将酒洒在了他们腿间。 沈容偏过头去,不看那辣眼睛的画面。 三名玩家脸色突变,似乎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对沈容焦急大喊:“你愣着做什么!快救我们啊!” “你不救我们,他们割完我们就要轮到你!” “它们都是一群生前被活割了生.殖.器官的鬼,它们都是变态!它们会在割完我们之后,把我们给吃掉!你再不救我们,它们之后就会去割你体内的器官!” 听他们这么说。 沈容恍然大悟:篮子里被蛇鼠被割掉的器官,也都是生.殖.器官吧! 她淡然问道:“你们那么厉害,怎么不自救?” 比起这群鬼,更让她觉得危险的是这三个人。 知道了她的秘密…… 她怎么能让他们继续活着? 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三人脸色难看。 “这绳子不是一般的绳子,我们割不断!” 其中一人咬牙道:“我们又不像你一样,有特殊能力!我们被捆着,根本没法儿使用卡牌啊!” 话音落下。 屠夫手起刀落。 凄厉地惨叫划破夜空。 下方的村民鬼们却更加兴奋了。 它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舞足蹈。 身上的人皮像被烫掉的牛蛙皮,软塌塌地从身上落下,露出一具具千疮百孔的腐烂身躯。 它们的下半.身都被割开了一道大口子,下身的器官全被挖走,没有填充物的肚皮晃来晃去,像一块被甩动的腐坏猪皮。 它们开心跳舞的样子,荒诞又可怖。 三个人被割得惨叫,大骂沈容不救他们。 仿佛沈容救他们是她应尽的职责。 沈容这时没空理这三人,开始思考起来。 这村里鬼不可能生孩子,也就是说妇人说的话全都是假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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