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在做梦。 水蟒在天上飞旋,气势汹汹。 其余的水形成一座座水幕,在天地间浮动,让人不禁恐慌:一旦水幕坍塌,是否会在眨眼间将城市淹没? 水幕之中,身披黑金斗篷的人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面容。 她手持古剑百般躲避水蟒,与操控水流那人僵持住。 “卧槽,我穿越了?” “不对!怎么可能大家集体穿越?难道其实我们是电视剧里的人?” “傻愣着干嘛?跑啊!” 城中的人争先恐后地向城外奔逃。 而还存活的其他玩家只剩两名,呆愣愣地看着天空,忍不住嘀咕道:“那是神吧?” “好家伙,咱们这是遇上神仙打架了?” “他们会不会打到我们?游戏官方会给咱们补偿吗?” 沈容用斗篷遮掩自己,防的就是这些玩家会认出她。 水幕中的神兽种看着沈容被水龙围追堵截,落入下风的样子,冷笑道:“林湄,你这次可是赚大发了。” “这些雨水是特意为了杀神准备的。为了不让监管这世界的神察觉,我们筹备了十数年之久。如今虽还没完结筹备好,但对付你,绰绰有余了!” 沈容:“为了对付我,毁掉你们筹备了这么多年的计划,值得吗?” 神兽种道:“如今你们这群玩家进入这世界,就说明监管这个世界的神已经察觉到,并让你们来干扰了。计划进行不下去,及时用在你身上,那才不算全盘皆亏。” “我可不会像之前对付你的那些人,舍不得用弑神之物来对付你,犹犹豫豫地不仅错失了杀你的机会,还被你反杀。” 沈容:“既然神已发现,你就不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被神追杀吗?” 神兽种道:“等杀了你,我们联盟自然会抹除在这里的一切痕迹。联盟背后有大人物罩着,来迟了的神,可不会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怎样?你的疑问说完了吗?就算没说完,你也没机会了!” 神兽种并非刻意留时间给沈容问问题,而是在为攻击蓄力。 通过对话分散沈容的注意力,不让沈容有所察觉,想打她个措手不及,一击毙命! 但沈容早就料到他的意图,等的就是他倾尽全力的一击。 霎时间,所有水蟒水幕混在了一起。 沈容也看出了这些水为何能够围杀海幽种——水中隐藏了伏天之火的力量,隐隐泛出火的红光。 她海幽种特征全开,灵纹遍布全身,双手握紧伪浮沉镇海剑,眼神锋利如刀,盯着红光时隐时现的巨型厚重水幕。 神兽种咆哮,用尽全身力气,让宛若海水倒翻般的水幕攻向沈容。 伪浮沉镇海剑上的金光逸散,围绕在沈容身侧。 眼见水幕即将塌陷下来,跑也跑不掉了,城中逃跑的人们都顿在原地,望着在铺天水幕下持剑而立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两名玩家站在离去的白雾前,呼吸都停滞了,不由自主地浑身紧绷,盯着天上。 一旦那斗篷“神”挡不住,他们就要赶紧逃跑了。 时间仿佛变慢了,每一秒都叫人提心吊胆。 水幕澎湃,如同一块水做成的流动天空,朝大地砸下来,似要吞噬一切。 而水幕下身穿斗篷的人大喝一声,倾尽全力挥动金光流溢的古剑。 人们看见那些金光宛若仿佛“砰”地一下炸开,整座天空亮得刺眼。 气温骤降,金光携带寒意,将铺天盖地落下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冻结。 沈容面容半隐在兜帽之下,斗篷在寒风之中,猎猎作响。 剑光冰芒,气势如虹。 225、休息区0.50 神兽种瞪得眼睛都要出来,?呆呆地看着脸隐在斗篷下的沈容,连忙想要联系神兽种联盟。 然而下一秒,一道剑光袭来。 它未来得及逃脱,便被切成两半。浑身被冰冻,?摔落地面成了粉末,?魂魄也被太元的修为打散。 浮沉镇海的金芒逐渐衰弱。 天上的水幕被冻成了巨型的水浪型冰雕,?保持着翻涌的姿态停滞在天地间。 沈容挥动寒剑,冻结的冰面碎成无数闪烁星辰,?随剑尖指引,逐渐回归大地。 这座城仿佛下起了一场星辰雨,?原本满面紧张恐慌的人们,?都惊艳地看着那些闪烁冰凌落入地里。 无论是冰冻满城湖水,?还是指引寒冰回湖,?虽有太元的修为相助,却也耗费了沈容极大的精力。 她的身体尚未完全复原。 原本白净的面容此刻只恢复了一半,?脸上仍有无数细小的伤痕残留着,正在缓缓愈合。 正当此时,一道透明液体混在流动的冰凌之中朝沈容袭来。 沈容正引导寒冰落地,无法抽手应付那液体,?偏头避过,却还是被那液体溅了一些在脸上。 沈容侧目看去,瞧见那液体来自魂体逸散的神兽种最后的吐息。 那神兽种最后剩下的两颗眼珠子不甘地瞪着沈容,最终难以支撑,也散了。 这液体是用来阻止她恢复的。 不过还好,她脸上只被溅到了一点,虽恢复速度变缓,但影响不大。 让水与冰回归它该去的地方之后,?沈容疲惫地落地。 封政扶住她,扫了眼还停留在白雾前的两名玩家,控制他们进入白雾后,抱起沈容往车站前的白雾走去去。 沈容虽累,但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动。 她抬眸看了眼封政,“我能自己走”这五个字在嘴边绕了一圈,还是咽回肚子里,靠在封政怀中闭目养神。 封政为她拉好斗篷,遮挡她的模样与身形。 附近的人和鬼都敬畏而又沉默地看着被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沈容,直到封政将沈容送入白雾中,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喜而又感恩的呼喊。 “是神啊!神救了我们!” “我们不是穿越了……是这世上真的有神啊!” 封政脸上温情散去,眸光一转。 森寒之意在天地间流转,不得议论的警告在众人脑海中响起。 满城人鬼皆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主人。”一名门徒出现在封政身边,恭敬道:“这事传到神域去了。” 封政不置一言,手挥了一下,□□意离去。 而后他转身迈开步子,眨眼间到达神域主殿门口,披上了一身长袍。 神域主殿之中,金袍老者高坐正位。 殿中有数道金柱,柱上有浮雕金鸟环绕,每一只皆为伏天鸟,栩栩如生,如同守卫,圆金的眼瞳盯着殿中数名站在白金石道旁的神。 一名浑身被长袍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神,恣意地走上白金石道,于殿中央站定,姿态挺拔傲慢。 道旁众神扫祂一眼,各怀心思。 殿中静默一分钟,老者开口道:“听说有人手持伪造的浮沉镇海,为了阻止意外,冻结了一个城市的湖。当时你也在场。” 长袍神道:“是有这事。” 白金石道旁有神低声笑道:“这种事,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到那位啊。” 父神闻言,神色微变。 故意说这话的神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 另一道旁的神冷脸看祂,质问道:“你是对父神有什么不满意,在怀念那位吗?” “当然没有。” “没有?哼,你要是没有那个意思,何必……” “好了。”父神沉声打断,眼眸深邃如渊地盯着殿中央长袍神,问道:“你怎么看?” “那把浮沉镇海是假的,任哪位神来,都可以一捏就碎。要不是有一位和尚的修为功德相助,那名玩家冻结不了满城湖水。” “一切,尚在游戏范围内。” 老者摆手,道:“好,你回去吧。” 长袍神转身便离开。 有神又恶意地嘀咕道:“看来父神唯一的女儿和父神关系不太好。无论来还是去,都不跟父神打声招呼,也不叫声父亲。” 祂身边的友人打了祂一下,提示祂适可而止。 白金石道旁的神们互相交换眼神,表情不一。 老者抬手,让祂们继续说祂们要禀报的事。 诸神低着头,一一上前说话,气氛却不复先前的轻松。 暗潮涌动。 诸事禀报完毕,诸神散出主殿。 有神低声议论。 “那位已经转世,不要再提她。” “哦?” “她的转世正是刚刚来的那位,是父神的小女儿。” “嚯……父神好算计。有父女因果压制着,她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这种事谁说得准呢?最近……圣殿里的那位,可是在变化呢。” “……变化又如何?总不能更改了规矩,让子弑父这种事都变成法则之内的事。” “谁知道呢?这种事,圣殿里的那位又不是做不出来,祂可是毫无感情,毫无人性的。” “好了!这些事休要再提,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如果有那么一天,咱们要做出选择,分党而站,你们怎么选?” “你们觉得……那位真的死了吗?父神的那个小女儿,真的是转世吗?” 诸神静默。 * 沈容进入白雾之中。 评级没有立刻跳出。 她惊讶地在白雾中徘徊了一会儿,感觉到一股奇特的气息从白雾中散出。 白雾逐渐变化,宛若星辰大海。 而她身处其中,竟有一种身处方外,俯瞰天地的壮阔感觉。 这是她从未遇见过的状况。 沈容警惕地环顾四周。 就见一道似白非白、似金非金,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光华在她眼前出现。 她的评级也随之跳出: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评级! 沈容微微怔住。 看见此评级的关键点竟是: 救一城人,指的是那城市里的人。 救一尊神,指的应该是她替那位海幽种神挡了一劫。 但是助一人成神是什么意思? 沈容思索片刻,明白了。 ——这指的是太元吧! 太元虽被杀,但慈悲一生,救济无数,死后所有修为也被用来救人而散尽。 所以,他成神了。 可能不是什么能进入神域的神,但这结果也很好了。 这种级别的判定条件真是苛刻。 如果不是这次机缘巧合,她可能一辈子都不拿不到这种评级。 沈容点掉评级面板。 一张仿佛蕴纳苍穹星海的卡牌出现在她眼前。 这颜色同那光华一样,难以用言语形容。 甚至让人觉得,这东西好像和自己不是一个纬度的。 翻开正面。 正面竟是仿若空间般,其中一道黑红的门在空间中散发出骇人气息, SSS级道具,可无限次使用,每天可使用三次。 (奖励属性:全属性提升10%) (在你的实力范围之内 你之所言,皆会成真。 想要谁死谁便死,想要谁活谁便活。 不过想要此牌判定他人生死,自己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使用方法:祭出卡牌,持牌说出你想实现的事。 ps:万事皆有因果,切记不要过于肆意妄为,随心所欲。 否则,你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沈容:“……” 这真的是奖励卡牌,不是什么□□吗? 要不,把这牌吸收了吧? 虽有这种想法,但沈容还是留下了这张卡牌。 她记得以前见过一位门徒,那门徒还挺有礼貌,挺和蔼可亲的,不像卡牌上说的“门徒脾气不好”。 而且她还记得十三狱门不是那么好开的,想要拿到十三狱门的钥匙,就连神都得付出代价。 她有了这张牌,也相当于拿到了钥匙,只是不一定能开启门罢了。 但万一日后她有所求,敲门时门开了,碰上的是那好脾气的门徒,门徒出来帮她了呢? 而且,这个技能听上去也很好用。 只是不知道判定他人生死,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沈容持牌沉思,正要离开,又一张跳出。 是。 怎么这牌现在才出现? 沈容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空中浮现出字 沈容:“……” 分明是故意的。 不过,还是她赚了。 沈容含笑回到休息区。 因身上伤未痊愈,伤口可怖,她没有脱下斗篷。 一回到屋内,就看见一人坐在床边,眼眸里满是笑意地在等她。 是封政。 沈容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封政起身抱住她,道:“我想你了。还有,你还欠我一次……了解。” 了解…… 沈容想起那奇特的感觉,有些不自然地推开封政,问道:“你到这里来,符合你们的规矩吗?” 封政摇头,抱住她的胳膊,道:“所以你藏好我,别让掌管这里的神发现我,好不好?” 沈容蹙眉,让他赶快离开。 她不懂神的规矩,但不想让封政因为任性来陪她而惹到麻烦。 封政连忙说自己是开玩笑的,他到这里来不会有任何危险。 沈容这才表情舒展,同意他留下。 她照常行动,环顾屋内,不见软软来迎接自己。 找到软软,软软已经变回了卡牌,上面显示: 沈容无言以对。 卡牌还有到期一说? 不过软软回归家园,是件好事。 沈容不再多想,拿了衣物准备洗澡。 封政静静地跟在她身后,不打扰她。 看她要进浴室,差点也跟着进去。 想起现在是人形了,不方便再和她一起洗澡,他止住脚步,坐在浴室门口,数着时间等沈容出来。 听着里面的水声,满心都是欢喜。 他先前撒谎,是因为他以为要撒谎才能留下,藏在她这里。 却没想到,她会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赶他离开。 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考虑他的。 她说,她可能有一点喜欢上他了…… 封政脑海里不断回荡着沈容先前说这话的声音,嘴角扬起下不来。 门口有异响。 封政刚想解决掉打扰他和沈容二人世界的人,沈容却裹着衣服浑身湿漉漉地跑出来。 他只得及时收手,隐身在沈容身后,和她一起走到门口,从她背后揽住她的腰,下巴架在他她的肩头,冷漠地看着门口浑身血腥味的人。 佟焕浑身衣物被血染红,一口气祭出所有金色卡牌,看到沈容浑身伤疤的样子,愣了一下,却还是连忙道:“你快吸收了吧,我就要撑不住了。” 沈容手放在背后,摘下一瓣幽海灵碾碎成粉放进袋里,递给佟焕让他服下。 佟焕摇头,口中直吐血,道:“我回来的时候又遇到了神兽种,它们想杀我。只不过这层休息区和之前休息区不一样,有条路可走,我这才侥幸逃了回来。那群神兽种不会放过我……” 沈容止住他的话,让他把幽海灵花粉吃了再吃。 佟焕拒绝,道:“上一层神给的稳定器被这一层的神废了。那位棕袍神不愿保我,并告诉我,不管我被什么东西盯上,祂都不会管。之后的所有休息区的管理神,也都不会管玩家完成游戏后的死活。按照祂这说法,我迟早是要死在那群神兽种手里的。” “与其那样,还不如趁现在我还有口气,你把这些卡牌全部吸收,等你……” 不等他说完,沈容将花粉灌入他口中,道:“神兽种是很难对付,但派来对付你的神兽种,不会太强。你上次是被人救回来的,这次是自己跑回来的,下次,也许你就是胜利而归。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现在死,用你所有卡牌交换我以后复活你。” “但万一我没有活到最后呢?万一我活到了最后,将你复活,可那些神兽种还是不愿意放过你呢?你难道指望我永远护住你吗?你觉得可能吗?” “你不是没有成长,你可以强大起来,何必寄希望于我?” 她不希望佟焕死在这儿。 因为她需要一个人,来供她差遣。 左家兄妹虽然会听她的话,但他们兄妹俩相互扶持,她始终是在兄妹关系之下的。 但佟焕不同。 他父母双亡,孑然一身,且见识过她的本事还能守口如瓶,脑子也足够聪明。 说句难听话,从一开始,沈容同意帮助佟焕,就不只是为了他的卡牌。 更是为了以后遇到自己不方便解决麻烦的时候,能让佟焕成为她的刀。 佟焕从沈容眸中读懂了她的意思,感觉吃了花粉后身体正在恢复,缓了会儿,低头应道:“好。” 一声好,就代表他默认了。 他们之间不再是平等的交易关系。 他在生死之间多走了两遭,都是被同沈容救回来。 他也该清醒,该承认——沈容就是比他强。 更何况,细想从前,他和左家兄妹早就在听从沈容安排行动了。 如今,只不过是挑明了,他就是在仰仗沈容的照顾,同时,他也会尽力为沈容办事。 封政搂沈容的手紧了紧,嘴角微微耷拉下来,心里的醋坛打翻了。 沈容感觉到腰际的束缚,不动声色,拍了拍他的手。 她在安抚他? 封政低落的嘴角又缓缓扬起,侧脸埋在沈容颈间,亲了她颈窝一下。 “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佟焕,林湄,你,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左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左航跟在她身侧。 如今的游戏场每个人都得参加。 他们是来找沈容一起去游戏场的。 结果一来就看到浑身是血的佟焕,还有浑身伤疤的沈容。 沈容一言不发,简单解释了一下,继续回去洗澡,说等洗完澡和他们一起去游戏场。 佟焕便和左家兄妹待在门口,说自己是在游戏里受了伤,然后回去洗澡换衣服。 等他洗完回来和左家兄妹汇合,沈容也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披上封政给她的新斗篷出来。 她本来是打算用自己的斗篷的。 因为封政给她的斗篷她在游戏中用过,怕在游戏场内撞上同一场游戏的玩家,会被他们认出来。 结果刚披上自己的斗篷,封政就把她的斗篷扯了下来,给她换了个白金色的斗篷,抓紧她的系带,委屈巴巴地道:“你不喜欢这个颜色的话,我再给你换。你用我给你的,好不好?” 沈容向他解释清楚。 他立刻收起他的委屈,眼里放了晴,喜滋滋地抱着她走,推都推不开。 当然,她也没有用力推。 四人先去了趟休息区的商场,补充完空间里的物资,然后再去游戏场。 封政始终隐身黏在沈容身边。 游戏场门口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全都挤在海报前看本周游戏场的内容。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左蓝挤在人群里扯着嗓子喊。 人人都急着看游戏场内容,自然不会让。 有人为了抢先看海报,甚至打了起来, 一时间,游戏场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一道风刃从人群里朝沈容打来。 在风刃未到之前,沈容担心封政会出手,摁住了封政的手让他别管。 封政明白她的意思,看佟焕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嫉恨。 趴在沈容的肩头,却是一副乖巧听话的傻白甜样。 风刃来到沈容面前,一道人影出手,将风刃打了回去。 “噗嗤”一声,甩出风刃的人手被砍断。 左家兄妹惊讶地看着挡在沈容身前的佟焕。 他看上去和先前没什么不同,只是眼眸更坚定分明了一些。 先前玩家们虽打架,却没有见血。 佟焕这一手,让所有玩家都沉寂下来。 断手的玩家痛苦嘶喊,双目血红地冲向佟焕,想和他拼命。 佟焕祭出卡牌,数张金色卡牌浮在他身前,如同牌阵,证明了他的实力,也吓住了那断手的玩家。 “你要是想找我报仇,我不介意斩草除根,杀了你。” 说罢,他又恐吓众人让开。 玩家中未必没有不怕他的人,只是在这里和他争执,没必要。 他们让开了一条道。 在那些玩家眼里,他嚣张得有些过头了。 左家兄妹也不解地看着佟焕。 却见佟焕侧身,让沈容先行。 众人皆明白了——刚刚,他是在为她开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祝福! 比心心! 啵啵啵! (* ̄3 ̄)╭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衮衮?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温柔的风、33737194?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羽毛呀?25瓶;陆狸子?20瓶;白小叔、小江、薄靳言、温温爱吃桃?10瓶;灼华、咖啡布丁?5瓶;韩紫漪?1瓶; (* ̄3 ̄)╭ 226、休息区0.51 沈容在前,?佟焕在后。 左家兄妹愣了一瞬,紧跟而上。 让开的空道两旁人群议论纷纷。 那断手人的亲朋赶来,扶住他。 一女生指着走到游戏场海报前的四人控诉道:“我哥哥是和别人打斗时,不小心将风刃扔向林湄的。你就算生气,?把风刃打回来就是,?为什么要断我哥哥的手?!” “你们仗着有本事,?就这样霸道,不怕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吗?!” 沈容专心看海报,?不说话。 左蓝回头指着说话女生冷笑道:“我们哪有你哥哥有本事,离林湄那么远,?也能将风刃扔得那么准,?直朝林湄的脸上打。知道的,?知道是不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哥哥忘恩负义,?想趁机掀林湄斗篷,查看她情况,以便考虑在游戏场中,要不要和别人联手对付她呢。” 女生与断手人皆是面色一变。 左蓝冷哼道:“诸位能活到现在,?就算没太大本事,也都不是蠢到家的人。你们打得什么主意,我们会不知道?” 她陡然抬高音量,威胁道:“收起你们那些异想天开的小心思,别忘了你们是靠谁才能住到这里的!她能对付得了墙那边的玩家,也能对付得了你们!不要自寻死路!” 这群玩家实力各有强弱,但大体相差不至于太过悬殊。 而沈容不同,她是能凭一己之力让全局翻盘的人。 如今快要进入游戏场,?沈容不再是他们的队友,而是对手。 沈容在经过第四层第一场游戏后,突然披上了斗篷。 遮遮掩掩,难免惹人多想。 这些人早不打架,晚不打架,偏偏等沈容来了之后突然开打,不就是想趁乱试探她,最好能除掉她嘛。 众人低头不语,神色不一。 沈容平静地看完海报,让左家兄妹和佟焕也仔细看看。 本周的游戏场,主题是密室逃脱。 因为游戏场如今不再是发放福利的地方,而是大家换取居住在桃源休息区机会的竞斗场。 所以本周的游戏场,没有设太多福利。 只说在游戏场的七天内,逃脱最多密室的玩家,将能获得唯一的奖励。 此奖励有关第五层通神塔。 游戏场的时间,不会影响外界的时间。 游戏场中不仅会有桃源玩家,墙外玩家也将参与其中,且有可能不止一个区的玩家。 游戏结束后,将会把两方玩家混在一起,按照排名,重新分配居住地。 密室逃脱,听上去像是单机游戏。 但多区玩家加起来,人数众多。 这很有可能是一场争夺游戏。 封政一直隐身搂着沈容,他握住沈容藏在斗篷下的手,在她耳畔轻声道:“我陪你一起进去。” 沈容侧目看他。 封政声音更轻,唇贴着她的耳廓道:“不会插手你的事,我只是想陪着你。” “我知道。” 沈容只是在想,封政难道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顿了顿,她道:“你如果有事要处理,随时离去就行。” 她在关心他! 封政捏了捏沈容的手指,道:“我如果要离开,一定会跟你说一声的。” 沈容:“嗯。”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 跟在沈容身边的左家兄妹和佟焕都听不清楚,他们眼里的沈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不过他们懂得分寸,不过多询问沈容的事。 四人看完海报便离开人群,径直进入游戏场。 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一张溅满暗红血迹的乌青水泥墙映入眼帘。 水泥墙上有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 屋内仅有一盏微弱的暗黄钨丝灯照明。 这是屋子光线暗得人眼睛发酸。 沈容正站在一处墙角,而其他三角各有一个人影。 她在打量他们,他们亦在观察她。 过了半分钟,沈容不愿耽搁时间,率先迈开步子走出墙角,却见四面墙皆是血迹斑斑,且四面墙上各有一个生锈铁门。 这是四名玩家各对应一个铁门? 可是怎么知道,哪个玩家对应的是哪个铁门呢? 沈容思考片刻,走向自己对应的铁门。 铁门上是密码锁。 其余玩家也行动起来,检查起这屋子。 屋内除了四面墙,空无一物。 沈容检查完铁门,发现这四面墙不是完整的墙面,而是被划分成了横四竖四的小方格,一共十六个方格。 再看其余三面墙,也是如此。 沈容试探地摸了摸墙壁,发现这些方格是可以按下去的。 只是不知道,按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正当她思考时,屋里突兀地响起一人的问。 “林湄,你为什么披着斗篷呀?” 说话的是个女生。 沈容充耳不闻,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 女生走向沈容,仍套近乎道:“林湄,你看出这密室要怎么出去了吗?我猜这些可以活动的格子,每一格里面都有数字,找出准确的数字,就能解开对应的门的密码锁。” 沈容:“你有这个想法,就自己去试啊。” 女生喉头哽住,讪讪笑道:“我这不是没那个本事去试嘛?” 沈容:“所以呢?” 她转头环顾其余三名玩家。 他们都各有想法,只不过在等沈容试险。 封政目光阴寒地扫了那三人一眼,正想趁机杀掉他们,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他抱着沈容的脖子,心疼道:“他们好坏啊,自己不敢按格子,怕出事,就想让你来按,他们坐收渔利。一点也不想想,万一你出事了我会有多心疼。” 他话音陡然一转,把头靠在沈容肩上,道:“我永远不会这样,如果有危险,我宁愿出事的是我自己,也不想让你冒险。” 茶味有点浓了。 沈容唇边浮现出一抹笑意,轻轻拍拍封政,道:“是啊,” 封政笑得餍足,蹭了蹭沈容道:“我是最爱你的,真的。” 沈容让他先别说话,自己专心应付起墙壁上的格子。 噼啪——钨丝灯里爆出一声细微的响,屋内光线更暗了一些。 隐有森寒与血腥味加重,屋里玩家却找不到这些东西的来源。 沈容和三名玩家抬眸看钨丝灯。 灯中钨丝有八根支撑的小丝,刚刚噼啪声音,是小丝断掉了一根。 如果八根小丝全断,会是怎样? 三名玩家惴惴不安。 沈容冷静地收回视线,却见墙壁的底部和顶部缝隙里渗出了血。 这密室有时间限制,不能再拖延。 墙上的格子,是一定要有人按的。 沈容做好准备,身上生出灵纹,根据自己刚来时所站方位,按下了墙上对应的格子。 格子被轻轻一按便自动深陷下去,过了一会儿又弹出来,宛若一个水泥抽屉。 抽屉是一个残旧且带有血迹的八音盒。 沈容拿起八音盒。 其余三名玩家不知道沈容是按照什么方式按的,见沈容按下平安无事,也学着她在各自墙上的同一位置按下。 呲——水泥格子皆深陷下去。 沈容闻声看向那三人,见他们按的格子与自己的是相同位置,眉头微蹙。 三人却是面有喜色。 “格子下去了,无事发生,我们按对了!” 有玩家开心地道。 然而下一秒,三道格子同时弹出,三双血手从格子抽屉里突然伸出,一把掐住三名玩家的脖子,将他们往抽屉里拖拽。 三名玩家拼命挣扎,祭出卡牌对付。 三双血手被砍断,格子“砰”的一声回归原位,仿佛无事发生过。 但格边溢出的血,地上的六只鬼手,还有三名被鬼抓伤、坐在地上大喘气的玩家都表明刚刚的惊险。 三名玩家扫了沈容一眼,有些责备她方才冷眼旁观,也都不敢再盲从她。 沈容笑了一声,仿佛在说他们活该,谁叫他们想都不想直接学她的? 这笑算是对他们那眼神的回应。 三名玩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噼啪——又一根丝断了。 沈容摩挲着八音盒,观察了一会儿,拧开。 盒中有一舞台缓缓升起,一只穿芭蕾舞群的独腿女孩在舞台上旋转。 它的面容粗糙,五官恐怖如鬼,血红的嘴巴咧到耳根,笑眯眯地在旋转中看着屋内所有人。 “嘻嘻……嘻嘻嘻……” 八音盒中竟然不是音乐,而是女孩的诡笑。 阴森的笑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气温仿佛又下降了几度,沈容都感觉到了一些凉意。 三名玩家道:“关上吧,这也太瘆人了……” 封政盯着沈容的表情,在思考:她感觉到这八音盒是恐怖的了,只不过她不害怕。 那他要不要装害怕呢? 可他已经暴露他是神了…… 不对,谁说神就不可以怕鬼了? 封政想明白了,弯腰扑进沈容怀里,抱紧她,仰起脸柔弱地道:“这笑声好恐怖,我害怕。” 沈容本来就是要关上八音盒的,听封政这么说,笑了一下,低低地说了声:“你怕什么,它就算是鬼,也打不过你吧。” 封政:“……就是怕,你抱抱我。” 沈容单手搂住封政,一手把八音盒盒子盖上。 笑声停滞了一秒,随即变得更加刺耳。 八音盒盖子自己打开,独腿芭蕾舞女孩跳出来继续旋转。 “嘻嘻嘻……我已经在这里了哦……嘻嘻嘻……” 已经在这儿了? 沈容动用海幽种之瞳查看,在八音盒上看到了鬼气。 八音盒上有鬼,可它却没有立刻攻击玩家。 这说明……它不能攻击玩具,它可能是个道具。 沈容思考着,再次看向生锈的门。 门上是密码锁。 沈容看了眼八音盒,又看看密码锁。 伸出手拨了下密码锁,锁竟然晃动了一下。 格子看似是墙,但其实是抽屉,按下就可以拉出抽屉。 那这个密码锁,会不会也其实是看上去是密码锁,其实是…… 沈容拉了一下密码锁。 “咔哒”一声,密码锁像被弹簧拉动,迅速拉进了门内漆黑的孔洞里。 随即一个锁眼弹出。 这锁眼却不是寻常钥匙能开的锁眼,形状类似于半圆形,很奇怪。 沈容隐约从锁眼里看到了一丝光亮。 她趴在锁眼上查看,透过锁眼,竟然看到了一个明亮的芭蕾舞教室。 十五名穿着芭蕾舞裙的女生在舞室排练。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四肢修长,长相气质型的女生很受老师喜爱。 她是这个舞室里最有天赋,也是最勤奋刻苦的。 学校和本地电视台有合作,老师决定安排她上电视台表演时做主舞。 舞室的光亮逐渐黯淡下来。 青黑的夜色填满了舞室。 众人散去,女生独自一人舞室内排练,突然,她被一个矮胖的身影推倒在地。 沈容先前在女生们排练时看到过那矮胖身影。 这人不是练芭蕾舞的,在女生练芭蕾舞时,躲在窗外偷看,表情嫉恨又扭曲。 “你干什么!” 女生生气地瞪着那在夜色下模糊的矮胖身影。 那身影从背后举起一根棍子,朝女生砸去。 砰——砰—— 棍子不断砸下,矮胖身影脸上浮现出畅快淋漓的狰狞表情。 “我也可以跳舞!我可以比你更受欢迎!” 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青黑夜空,却无人能听见。 小姑娘逐渐发不出声音,瘫倒在地上。猩红的液体在地面流淌。 而手提沾满鲜血棍子的矮胖黑影盯紧沈容的方向。 沈容看见它竟向自己走来了。 那一双脚停在了钥匙孔处,遮住了她的视野。 突然,它猛地弯下腰。 一颗发亮的眼珠子出现在钥匙孔对面,眼白布满了扭曲的血丝,死死地盯着沈容的眼睛。 沈容移开视线,看了看手中的独腿芭蕾舞女孩,又看了看钥匙孔。 她把独腿芭蕾女孩从八音盒上掰了下来,将女孩的腿插.进钥匙孔里。 屋里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 芭蕾舞女孩露出惊恐的表情。 “不要!不要让我被她发现!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它撕心裂肺地惨叫,整间房屋都开始震颤起来。 玩家们都紧张地看向沈容的那扇门。 他们只能看到沈容的背影。 但沈容看见钥匙孔里仿佛有一只手在拉扯那丑陋的独腿芭蕾女孩的腿,将它一点一点地拉进狭窄的孔洞里。 噗嗤—— 咔嚓—— 血被挤喷出来的声音与骨头碎裂声形成了交响曲。 独腿芭蕾舞女孩的身躯被钥匙孔挤压成细长条,一点一点地被拉了进去。 它原本笑眯眯的脸变得惊恐又扭曲。 “啊!” 短促的一声尖叫。 它被彻底拉进了钥匙孔里。 钥匙孔周围血淋淋一片,猩红的液体从孔内不断流淌出来。 过了一会儿,沈容听见清脆的金属声。 钥匙孔内有光透出来。 她低头再看钥匙孔。 先前那气质型女孩笑眯眯地在钥匙孔另一端,满手鲜血地晃了晃手中的金属钥匙,道:“谢谢你,钥匙给你啦。你猜在哪里呢?” 它将钥匙向沈容抛来。 整个钥匙孔都暗下了。 叮—— 沈容听见,有一个格子里响起了金属落在水泥上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后台把营养液抽没了,发不出感谢营养液了QAQ 特意去后台复制补充贴一下,啵啵啵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温柔的风?1个; 感谢投出营养液的小天使: “杳杳”灌溉营养液?+3;?“灼华”灌溉营养液?+10?;“霧”灌溉营养液?+5?;“浅绛”灌溉营养液?+1?;“绯火染霜”灌溉营养液?+10?;“韩紫漪”灌溉营养液?+1 (* ̄3 ̄)╭ 227、休息区0.52 那才是真正开门的钥匙。 沈容凭借听力已经知道了在哪儿,?但还是按照正常做法思考了一下。 刚刚芭蕾舞教室里一共是十五名芭蕾舞女孩。 他们的站位,和格子近似。 那气质型女生的站位,是第二排第三位。 沈容起身找到那位置。 摁下对应的水泥格,弹出的抽屉里果然有钥匙。 她取出钥匙去开门。 而密室内的其他玩家还在摸索阶段,?小丝也才刚刚断了三根。 咔哒—— 密室内其他三名玩家闻声转头,?就见沈容面对的那道门,?门锁已经开了。 沈容推门离开。 其他玩家艳羡地目送她走出铁门,眼睁睁看着铁门关上。 门后的房间漆黑一片。 黑暗中有五个红灯形成的字,?还有一把椅子。 沈容思考片刻,没有坐下,?选择站着等。 五分钟后,?黑暗被驱散了。 日光灯白色的光照亮了这间大约五十平的房间。 房子正中央,?四颗人头被吊在一起,?面朝来自四个不同方向的玩家。 它们的五官被阴影遮住。 玩家们只能模糊看见它们脸上有些许污浊的血迹。 屋内包括沈容在内的四名玩家,有三名是站着的,?一名是坐着的。 四人都扫了对方一眼,而后打量起房屋。 房屋比先前的那间更脏一些。 墙壁上除了血迹,还有斑斑点点的干涸浊黄的不明液体。 屋里的淡淡血腥味中,夹杂着一股饭菜腐败的难闻气味。 屋内除了四张放在头颅正下方的橱柜,?再无其他家具。 玩家们走向头颅和橱柜,脚步声中突然发出突兀的“咔哒”声。 沈容闻声望去。 就见坐在椅子上的卷发玩家错愕不已,疯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身体却黏在了椅子上。 椅子随着他的挣扎,晃得好似要散架,却还是固定在原地。 “帮帮我。” 卷发玩家望向沈容三人,祈求道:“帮帮我,我拿小卡牌跟你们交换!” 这交易可以考虑。 沈容:“你有几张小卡牌?” “我给你五张!” 沈容:“我要二十张,?不行就算了。” 被定在椅子上的卷发玩家急得唇色发白,一会儿说自己没那么多张卡牌,一会儿又说沈容不该这样趁人之危。 沈容充耳不闻,做着自己的事,围绕橱柜观察。 其他玩家都怕耽误时间,没有要管卷发玩家的想法。 卷发玩家舍不得掏二十张卡牌,想到这次死亡还可以由神复活,干脆自己想办法和椅子做斗争。 陡然间,椅子上的卷发玩家一个激灵,感觉到椅子自己在颤抖。 他目光呆滞,苍白的嘴唇颤抖着。 沈容和其余三名玩家正绕过了橱柜观察墙壁时。 突然,房里的血腥味加重了,椅子处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撕扯声。 沈容三人望去。 就见卷发玩家的身体被从房顶放下的铁钩钩住。 钩子陷入了他的皮肉骨头里,将他生生从椅子上拉起。 卷发玩家喉间不断回荡着痛苦的闷哼。 快要彻底被拉起来时,难以克制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喊。 “啊!!!” 他背部的皮被整块撕扯下来。 血顺着椅子流淌,染红了他脚边的地面,形成一滩血泊。 屋内的四颗人头像是被声音震醒了似的,轻轻摆动起来。 卷发玩家被拉到橱柜前,背后血淋淋的身体上分泌出浊黄的脓液。 他浑身发抖,面上毫无血色。 钩子随即收了回去。 椅子上留下的半张黏有筋肉的人皮血肉模糊,仿佛一个死在椅子上的人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阴森诡异的血腥气息。 屋里两名玩家震惊地看着那玩家和椅子。 沈容却留意到,头顶上低垂的四颗人头缓缓抬起了头。 这四颗人头开始像风扇一样转动,鼻子不断抽动,嗅着浓厚血腥味。 眼睛盯着被剥掉了半张人皮的卷发玩家,笑嘻嘻地不断重复: “饿了,饿了,饿了……” “要吃,要吃,要吃……” 其余两名玩家闻言沉思,目光幽深地盯上了那名鲜血淋漓的玩家。 沈容继续观察屋里。 墙壁上的浊黄和血,似乎跟被扯下人皮的玩家伤处分泌出的粘液相似。 她走向黏有人皮的椅子。 远看,人皮血淋淋,和衣物一起被黏在了椅子上。 近看,却能看出这人皮很薄,上面有纵横的经络,还有血与黄色粘液的混合物。 沈容从空间里取出手套和小刀,将人皮一点点从衣服上剥下来。 封政趴在她肩头,看着她的手悉心对待着别人的人皮,甚至有一种将人皮换成自己的冲动。 不想她碰别人……哪怕是别人剥离下来的人皮,他也不想她碰。 不过,没办法。 她要通过游戏,不可能不接触他人。 他眉眼低落,搂紧沈容,自己调整心态。 沈容余光瞥见他又是一脸委屈的样子,不太明白他又怎么了,自己手上还有人皮,不方便碰他,便没管他。 她拿着人皮走到墙边,与墙上的干涸液体对比。 骤然间发现墙壁上的干涸物不仅是液体,其中还有薄如蝉翼的膜状物。 她摸了摸那和墙壁紧密黏合的膜状物,取出小刀将膜状物一点一点地从墙上割下来。 由于膜状物太干了,割下的膜都变成了粉末。 而被剥下膜状物的墙面,显露出了暗红歪曲的手写文字: 沈容只剥了一小块膜状物,所以只显露了这两个字。 她正要继续割,突然察觉到背后有数道视线。 回头看去,那四颗人头不知何时将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三名玩家看着沈容手里的刀和人皮,俱皱了下脸。 沈容望着那四颗人头的突出发亮的双眼,迟疑着放下了手中的刀。 这四颗人头表情像是要发怒的样子。 但沈容却感觉这四颗人头的眼神,好像很期盼她能把膜状物从墙上刮下来。 “啊!” 屋里响起一阵突兀的女声尖叫。 众人皆被这尖叫吓得心猛跳了两拍,却找不到尖叫的来源,也不明白这尖叫代表了什么。 四颗人头轻轻晃动。 沈容见它们面颊起起伏伏,嘴巴蠕动,眼睛向上翻,像是在憋笑。 她走到橱柜下,盯着四颗人头,环顾四面污浊的墙壁,沉思。 这四面墙上的透明膜状物,应该是被拉扯到极致的人皮。 四面墙,也许是四张人皮,分别对应了这四颗人头。 她把它们的皮从墙上刮下来,皮碎成了粉末,但它们却在忍不住偷笑。 为什么? 沈容想不出原因,暂时放下了人皮和墙壁的问题,将注意力放在橱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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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