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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上。 而另三名玩家在僵持。 因四颗人头盯着卷发玩家喊饿,另两名玩家起了将卷发喂给人头的心思。 两名玩家认为,或许喂饱一个人头,就能打开一道离开的门。 沈容手上仍戴着手套,打开面前橱柜的第一层。 第一层里有两个桶,纱布,夹子、勺子,铲板和刷子。 橱柜内壁上还有很奇特的花纹。 这些工具是做什么用的? 沈容暂时没有头绪,便没有将其取出。 她手伸进橱柜里抚摸花纹。 这花纹的手感很奇特,竟是腐烂般的发软,还有一种黏糊糊的恶心感。 就好像是……腐烂的肉块。 沈容一边摸,一边观察人头。 她摸的这橱柜正对着的人头,正垂首盯着她,眼里竟透露出些许的紧张。 这橱柜,也是和人头密切相关的吗? 沈容打开第二层。 第二层是两个抽屉。 抽屉一拉开,一股浓郁的恶臭冲了出来。 屋里响起“嗡嗡嗡”的苍蝇声,却看不见苍蝇。 抽屉里塞满了腐烂流脓的小人头。 这些人头泡在蛆虫拱动的脓液里,皮肤被泡得发白,和头骨分离。互相挤压着,几乎都变形了。 沈容再看头顶上的人头。 它正瞪着眼睛看她,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似乎想叫她赶紧关上抽屉,却又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开口。 其他三名玩家在僵持的同时,也在观察沈容。 留意到沈容的行动,一边保持对峙的状态,一边也拉开橱柜查看。 沈容蹲下身,拉开最后一层柜子。 柜上没有锁,却怎么也拉不开。 她隐约听见柜里有声音。 把耳朵贴在柜门上,就听见里面有小孩的嗓音不停地再说:“痛痛痛,痛痛痛……不要拉啦!黏住了,拉不开,黏得太紧啦,融在一起啦……” 黏得太紧了,融在一起了? 沈容摸了摸柜门,虽然拉不开,但门缝还是分明的,很显然并没有黏在一起。 黏在一起的,只有人皮和墙壁而已。 她贴在柜子上继续听。 “弄坏的东西要赶紧修补好才行啊,不然被发现了,会被留下来关禁闭的!痛痛痛,痛痛痛……” 弄坏东西要赶紧修补…… 沈容琢磨着这句话,目光落在了被她刮掉了人皮、浮出了血字的墙面上。 她心里有了个想法,提着人皮和小刀,再次回到墙壁。 她将手上的人皮割下一小块,缓缓拉扯开,贴在显露出血字的墙面上。 血字被掩盖,新的人皮诡异地和墙面融为了一体。 再看那四颗人头。 它们正低头看着那三名玩家,在和那三名玩家交流。 既然从它们那儿看不出什么,沈容便凭借推测和直觉来判断了。 一面墙对应一颗人头,一张橱柜。 也就是说如果她想出去,应该只要刮开一面墙的人皮,查看其中信息后,再将新的人皮糊上去就行。 但是,她手中只有半张人皮,不够填补整面墙啊。 而且,如果一开始没有玩家被椅子黏住,被扯下人皮,难道就没办法填补被刮开的墙面了吗? 不…… 或许根本不该用玩家自己的皮来糊墙。 沈容丢掉手中人皮,撕下墙上新贴的人皮,大脑飞速运转。 突然,她一个激灵,转过头,目光迟疑着落在了第二层的橱柜上。 那里面整整两抽屉的人头。 每颗人头都泡在脓液里,皮肤被泡得和头骨分离…… 如果,用脓液湿润墙壁,是不是可以让墙上的人皮尽量保持块状被撕下来? 撕坏了的地方,再用那些人头的皮做填补…… 这样做,确实是可以达成既撕开人皮看到信息,又把墙壁填补好的要求的。 而且第一层橱柜里的工具,刚刚好就是完成这些操作所需要的。 沈容走回橱柜,取出桶和夹子等工具,将第二层抽屉里一颗颗被泡发的小人头夹出,放到桶里。 再取另一个桶,在桶口蒙上纱布,将抽屉里的带虫的脓液过滤到桶中。 一番操作下来。 沈容有了一桶人头,一桶脓液,还有满满一纱布的蛆虫。 沈容将纱布扎紧。 蛆虫在布内仍活跃地拱动着。 她望着这些蛆虫,思考:其他的东西都各有用途。这些蛆虫是用来做什么的?总不会是特意拿来恶心人的吧? 其他三名玩家在先前沈容刮墙时,听了四颗人头的话,在此刻竟打了起来。 沈容无视他们,并让他们要打离远点打。房顶的四颗人头对打起来的三人显露出不悦,眼珠子不断瞥向沈容。 沈容看出:它们原本的目的,应该是教唆玩家来进攻她的。 但玩家们经过第四层通神塔,都认识了她,不敢招惹她。他们便合力进攻那被剥了一层皮、本就虚弱的卷发玩家。 沈容盯着四颗人头,脑中突然清明,恍然大悟地勾起嘴角。 她打开其他三个橱柜,取出里面的工具。 将人头、脓液、蛆虫过滤后分别装起,得到了四桶人头,四桶脓液,四袋蛆虫后。她拿起一袋蛆虫,踩着橱柜想要爬到橱柜顶。 脚踏上橱柜,封政便拉下她的腿,眼眸晶亮地道:“我抱你。” 他围观了那么久,总算可以找到不痛不痒的地方可以帮帮她了。 沈容看他一眼,比划了一下高度,道:“也行。” 封政蹲下身,让她坐在自己肩头,搂紧她的腿,站起。 沈容双手拿着装蛆虫的纱布,没有扶他,身形也没有晃,被平稳地扛起。 那边三名玩家打完了架,两名健康玩家胜利,此刻正将倒在地上的玩家剥皮,看不见沈容是怎么升高的。 而房顶的四颗人头看不见封政,就见沈容以坐着的姿态飘了起来,来到它们面前与它们平视,皆惊讶又畏惧地后缩了一下。 沈容居于高处,扫了两名玩家一眼,明白了他们打起来的原因。 刚刚四颗人头应该是跟他们说了墙壁填补需要人皮的事,他们现在才为了人皮打起来的。 其实这也不失为一种逃脱密室的方式。 只不过需要以他人的生命作代价。 房顶的四颗人头惊愕地盯着沈容。 沈容收回视线,对它们微笑道:“你不是说饿了,要吃东西吗?我来给你送吃的了。” 正对沈容的人头双唇紧抿,疯狂摇头。 它眼里的惊恐和躲闪,反而让沈容明白自己这是猜对了蛆虫的用处了。 她将纱布打开一道小口子,勺子伸进去,将里面的蛆虫强行罐头人头嘴里。 人头拼命挣扎,差点把虫子甩到沈容脸上。 但喂到它嘴里的虫,它却是没有吐出来的。 沈容偏头避开被人头晃动时打飞出来的虫,敛了笑,扔掉了勺子。 她把虫袋放在人头的头顶。 这下人头不敢动了。 因为它一动,蛆虫便会将从它头顶洒落下来。 它恐慌又僵硬地看着沈容,含糊不清地道:“我,我直接告诉你墙上的故事,送你出去,不要喂我虫子,行不行?” 沈容看见它说话时,口腔有啃噬状的伤口,心下了然。 难怪这鬼这么不肯吃蛆虫。 原来它吃下蛆虫的同时,蛆虫也会将它腐蚀啊。 沈容想了想,低头看了眼封政,低声问道:“你累吗?要不先把我放下来……” “不累。”封政搂紧她的腿,微眯的眼眸里有星潮流动般,微微扬起脸道:“抱你,我永远不会累的。” 沈容想摸摸他的脸。 想到自己的手刚刚抓过装蛆虫的袋子,还是算了。 她对人头道:“不了。不用听你说,我自己也能知道。” 她要是同意人头的条件,封政就得一直扛着她了。 虽然他说不累,但她还是怕他会累。 而且人头鬼嘴里说出来的故事…… 呵,它敢说,她还不敢信呢。 沈容抓住人头鬼的下巴,想掰盒子似的用力扯开。将装蛆虫的纱布从它头顶拿下来,连虫带纱布,一起塞进人头鬼嘴里。 人鬼头的下巴垂下来,面容被撑到扭曲,痛苦地眼珠子从眼眶里挤出来一半,眼角滴出血泪。 纱布的蛆虫被送到它嘴里后,从纱布里涌了出来,在它口中肆虐,啃噬它肉和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妧烆?20瓶;biubiubiu?19瓶;我是你爸爸、羽毛呀?10瓶;微闪?7瓶;抢棒棒糖的小盆友、灼华?5瓶;霧?2瓶;浅绛、温温爱吃桃?1瓶; (* ̄3 ̄)╭ 228、休息区0.53 人头发出“嗬嗬”的痛苦叫声。 沈容把它的下巴给它按了回去,?让它双唇抿紧。 人头被蛆虫一点一点啃食殆尽,蛆虫也跟着一起消失。 人头没了。 只余一条栓人头的血线垂下来。 “叮”的一声,一把钥匙从线的端部掉了下来。 钥匙有了,但还没找到门呢。 沈容猜测,?离开密室的门,?应该就是橱柜最底层那道打不开的门。 封政抱着她移动。 她迅速把四袋蛆虫全部喂给了人头,?取走了掉下来的四把钥匙。 四条血线在橱柜顶端晃晃悠悠,在灯光的映照下,?影子像四条长蛇般将房间分割成四块。 两名玩家正专心致志地抠墙,没留意到沈容的举动。 沈容收起四把钥匙,?提着桶和粘液到墙边。 她先用刷子沾上粘液打湿黏在墙上、薄如蝉翼的干涸人皮,?再用铲子的尖端部位铲下人皮,?待看到字后记下,?将人皮贴回去。 这是一个需要耐心和细心的过程。 沈容专心贴墙皮,时不时被突然响起的女声尖叫打断。 她感觉到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暗。 那女声尖叫就像是催丧的鸣钟,?灯光随着叫声次数的增长越来越微弱,四条分割房间的影子也隐隐有加粗的趋势。 两名玩家扣完人皮,贴完卷发玩家的人皮,发现皮不够用,?转眸看向沈容身边的桶。 再观察沈容的动作,明白了那桶里人头和粘液的作用。 他们脸上满是他们撕扯卷发玩家人皮时,被溅上的血。 走到沈容身边扯起嘴角,向沈容笑嘻嘻地开口,请求她把桶里的东西借他们用。 沈容:“可以,但是要拿东西来换。” 两名玩家比卷发玩家爽快,立刻拿出二十张小卡牌和沈容做了交易。 沈容让他们提走了两桶粘液和两桶人头。 地上被剥了皮的卷发玩家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了。 但沈容听得到他杂乱的呼吸,?知道他不仅没死,而且还在默默等待时机报仇。 沈容走到他身边,漫不经心地丢了把钥匙在他身上,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我给了别人什么,一般都需要别人给我一些回报。” 卷发玩家眼皮动了动,牙关紧咬,悄悄递出二十张小卡牌。 沈容拿了小卡牌,继续扒自己的墙皮去了。 如今的三名玩家,两名能找得到门,不过没有钥匙。一名装死的玩家有钥匙,不过找不到门。 但这密室并没有规定,门不能抢,或者钥匙不能抢。 目前看来,游戏已经开始恶意地误导玩家,让他们自相残杀。 沈容作为他们的对手,给他们留一把钥匙一扇门,没有彻底断了他们所有人的路,已经算是仁慈。 虽然,她只是觉得不能白白浪费自己的劳动力,这三名玩家又没有一个能对她造成威胁,所以才和三名玩家做交易的。 墙上的血字尽数入目。 沈容从中看到一个小朋友断断续续的日记。 小朋友自称五岁,叫菡菡,在上幼儿园。 幼儿园环境很差,老师很凶,园里小朋友们经常会挨打,但老师会恐吓小朋友们,不许将挨打的事告诉家长。 有一次,菡菡和同学起了争执,老师把她们俩关进了柜子里让他们反省。 结果她的同学在柜子里发病抽搐。 菡菡很害怕,哭着喊着求老师放他出去。 但老师训斥她别装模作样,再喊就把她永远关在里面。 她吓得不敢发出声音。 等老师把她和同学放出来的时候,同学早就抽搐死掉了。 而她和同学的尸体待了一下午,出来以后也莫名地发不出声音了。 日记末尾,便是沈容之前第一次刮出来的血字。 完整的内容是: 沈容瞥了眼其他两名玩家刮出来的内容,隐约看出也是日记。 但日记主人的名字和她的是不一样的。 她思索着走向四张橱柜。 蹲下身,没有强硬地拉门,而是温声唤道:“菡菡?” 橱柜里传出声音:“我不叫菡菡。” 沈容走向第二个柜门,继续喊菡菡的名字。 第二个柜门里的小女孩声音笑嘻嘻地道:“我是,找我有事吗?” 沈容没搭理她,走向第三个柜门,唤菡菡的名字。 柜门里没有回应。 这应该就是菡菡了。 因为日记里说,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拉了拉柜门,拉不动。 猜想可能是要让菡菡主动从柜子里出来才行。 但是要怎么让菡菡从柜子里出来? 沈容沉思,突然发觉柜顶上投射下来的血线影子,已经快有柜子粗了。 屋内灯光是暗了不少,但灯光的明暗与影子的粗细应该没有关系吧? 沈容抬头看了眼血线。 还是细细一条。 她的视线移到灯上。 昏暗的灯管上,有四条交叠在一起的长虫黏在管壁上,似乎是在吸收光亮,变得越来越肥硕。 影子也因它们的变化而越来越粗。 沈容用夹子将虫夹了下来。 四条长虫在夹上扭动身躯,发出女声尖叫,引起了两名刮墙玩家的注意。 沈容和他们都有些惊讶:这宛若蛞蝓的长虫竟然会发出人类的叫声。 两名玩家不敢抢沈容手上的虫,各用二十张小卡牌向沈容换了两条长虫。 这长虫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儿的。 沈容取出其中一条,犹豫着塞进柜门缝隙中。 几乎是刚刚好。 长虫的体型要是再胖一些,可能就塞不进去了。 这也代表着,长虫真的是用来塞进柜子里的。 如果等它彻底把屋内的灯光吸完,它胖到进不去柜子。那么玩家可能也就将被困在这黑暗的密室里,直到七天游戏场结束。 沈容附耳在柜门上,静等片刻。 柜子中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 过了一会儿,殷红的血从门缝里缓缓渗了出来。 沈容后退一步,看着那血滴滴答答流到柜子下方,柜门随之一点一点地打开了。 柜门里,竟然不是沈容猜测的孩子,而是身穿围裙的幼儿园老师。 胖胖的长虫吸附在她的脖子上,将她的脖子啃出了一个喷血的窟窿。 长虫吸收着血,变得越来越肥大,身体逐渐像果冻一样开始晃动,随后它的头部凝出一颗蛞蝓色的人头。 人头上长出五官,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 沈容想:这小女孩,该不会是菡菡吧? 柜子里老师和悬在柜顶上的人头,都是日记里那个幼儿园的老师吗? 人头虫用自己的长虫身体将柜子里的老师吸干净,像条蛇似的落在地上的血泊里,沾了浑身的血,在地上蠕动行进,画出了一道蜿蜒的刺目痕迹。 它游到人皮墙边,爬上了人皮墙,在墙上绕着圈打转,将血字和人皮全部啃食。 墙壁上逐渐显出一道门的形状。 人头虫从门锁里钻了出去。 它的头是正常小女孩头的大小,身体像巨大的水蛭。也不知道是怎么从指甲盖大的锁孔里钻出去的。 沈容将钥匙插进门锁中,感觉锁孔里满是滑腻的黏液,转动了好几次,才将门打开。 门后是一个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的房间。 沈容虚着眼睛,封政用手挡在她眼前为她遮光。 二人走进新的房间,随即门缓缓关上。 第二个密室里的两名玩家准备效仿沈容,将虫塞入柜子里。 地上装死的玩家却突然手持两把夹子朝他们扑来,夹子向他们的大脑狠插.进去。 …… 新的房间太过明亮,到处都是白花花一片,像镜子一样反着光。 屋内显示请玩家等待的红字。 沈容闭上眼睛,趁此机会休息。 封政一手从她身后搂着她的腰,一手覆在她眼睛上,为她遮光。 二人静默。 封政盯着她正在愈合的面容,低声问道:“你还记得刚刚那些密室里的细节吗?” 沈容:“记得。” 封政便不再说话。 沈容猜想,他这是在给她提示,玩过的密室的细节,可能是之后密室的答案。 沈容也有这种想法,所以有心留意了密室的细节。 目前经历的两个密室,她都是帮助了某一个鬼成功复仇,才从密室逃脱的。 这些复仇的鬼第一个一开始就在密室的门后,第二个一开始不在密室门后,但最终也由锁孔到达了密室门后。 可沈容推开密室门,它们都不在她到达的密室中。 沈容除了留心密室细节和鬼的故事之外,还由此猜想到——每一道密室门后的房间应该是会变化的。 每推开门一次,就会到达一个不同的房间。 目前这些信息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沈容认为记下这些总是没错的。 眼上的束缚移开了。 沈容便知屋里刺眼的光散了。 睁开眼,封政正低头看她,眼里有晦暗的情绪涌动。 沈容站直了身子,余光瞥见屋里还有其他玩家,暂时没空问封政他怎么了。 她望向左侧一名玩家——佟焕。 佟焕笑着对她颔首。 另两名玩家身上有血迹,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闪过暗芒。 沈容猜:那俩玩家也是互相认识的。 这个密室,难道是要组队通过的吗? 沈容一边打量密室,一边留意两名不认识的玩家的举动。 这间密室是一个简陋的房屋,看上去像末日后的地下避难所。 灯光昏黄,屋内角落有一张箱型床。 床边有张课桌。 床的对面是满满的军粮罐头等储存期很长的食品,另一面墙的货架上是饮用水。 四面灰黑的墙壁上挂有日历和一些衣物。 沈容的海幽种之瞳离着很远看见,在床周围的灰黑色墙面上,有很多细微的划痕。 她不动声色地走近床铺,假装检查床铺,实则偷偷观察墙壁上的划痕。 这些划痕像是代表了计数,但是排列又很奇怪,而且深浅不一。 她虚起眼睛打量。 身后突然有血腥味靠近,但她却听不见脚步声。 肯定是那两名不认识的玩家之一。 鬼鬼祟祟地靠近,真是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们居心叵测。 沈容猛回头,站在她身后的女玩家浑身一怔,停下脚步,笑道:“我也想看看这床铺有什么异样。” 沈容和善道:“我还没看完,一起看吧。” 女玩家微笑点头,和沈容一起翻床。 她边翻边道:“这床应该是男人的床吧,这里有袜子和内裤,都是男士的。” 她举起袜子和内裤给沈容看。 沈容还没看到,眼睛就被封政捂住了。 在外人看来,沈容是看到了女玩家举起的东西的。 但沈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封政在她耳边低声道:“太丑了,不要看,脏眼睛。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不看也没事的。” 沈容:“……” 她转过头,封政松开手,静静地跟着她。 沈容继续翻找,在床和墙的夹缝里,发现了一本日记,还有一把刀刃沾有石灰,磨损严重的小刀。 她面不改色地藏起日记和小刀。 女玩家像是发现了她在做什么似的,笑吟吟像她靠过来,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沈容:“没有。” 女玩家盯着沈容看了一会儿,而后转过头,闲聊似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沈容微微抬眉,道:“我叫木木,你呢?” 同区的玩家,不管是墙内还是墙外的,都没有不认识她的。女玩家认不出她,说明女玩家是别的区的。 沈容不确定“林湄”这个名字有没有在别的区传开,干脆取了个假名。 佟焕听见沈容这边的动静,立刻反应过来,跑到男玩家身边去套近乎。 沈容留意到,女玩家在她询问姓名时,愣了一下。 心想:难道她和我一样,在休息区都比较有名? 沈容隐约有种感觉: “密室逃脱”游戏,现在才是正式开始。 女玩家很快恢复平静,道:“我叫宋红清。” 说罢,宋红清转过身去床对面的货架查看了。 沈容余光留意宋红清。 宋红清背对着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趁着没人注意,将手放在了身前。 紧接着,宋红清身前散发出淡淡的光。 沈容漫不经心地移动位置,取出通神塔得来的眼珠子,扔到货架角落里,恰好是能看到宋红清整面的位置。 宋红清警惕地扫了眼眼珠子所在的地方,却因为手上正忙着,没能及时去查看。 沈容便趁此机会监视她。 就见宋红清手中的光里显现出一尊小小的雕像。 那雕像沈容很眼熟。 是真理女神像! 沈容的牌被毁了。 但沈容记得,还有一张牌,叫做。 真牌,给出的答案正确率百分之百。 而镜牌,给出的答案正确率为百分之五十。 左蓝第一次得到S级,就是因为左蓝的队友里有人持有镜牌。 那张镜牌直接说出了真相,而左蓝顺着真相恰好推理成功。 左蓝那时的队友,是宋红清吗? 沈容一直记着有镜牌,是因为她担心镜牌持有者得知还有真牌,会通过镜牌探查真牌持有者。 她拥有真牌时,一直没有去查镜牌持有者是谁,又是因为她觉得查了也没用,平时又遇不到。 倘若有朝一日碰上,大家相安无事,她没必要特意去查持镜牌的人是谁。 而得知她有真牌的人如果想对她下手,肯定要露面对付她,她也绝对会将其斩草除根。 真理之言牌每周才可以用一次。 浪费一周一次的机会去了解一个死人,或是不会影响到自己的陌生人,实在是没必要。 沈容眸光阴沉下来。 封政握紧她的手,眼里反而闪烁出对杀戮的兴奋。 沈容的手被封政捏得有点疼。 封政变得有点不对劲。 沈容这般想着,抬眸看他,他立刻敛了异常的神色,表情单纯地对她笑。 沈容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封政低垂眼帘,“没怎么……就是想,要是你能什么也不干,每天所有精力和时间都用来陪我就好了。” 他的笑和以往带着期盼的笑不同,流露出些许令人胆寒的认真。 沈容:“封政……” 她抬手摸向封政的脸。 他的眼眸仿佛在变。 像星海变成了森寒的永夜。 突然,他眼里的永夜散了,恢复清明,抱紧沈容道:“我跟你开玩笑的……” 沈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是吗……” 开玩笑? 沈容没来得及深思,就听宋红清低声询问真理女神像:“那个木木如果是林湄,我该怎么对付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浅绛?1瓶; (* ̄3 ̄)╭ 229、休息区0.54 沈容第一反应是用更改真理之言的答案。 可惜女神像的回答是直接传入脑海的。 等沈容祭出一语成谶卡牌,?时间已经过去了三秒。 这三秒足够真理之言给出答案,再在答案后面做补充,未免太突兀。 宋红清能识破她的身份,?不会是个傻的。 沈容默默收起一语成谶牌,走到眼珠旁的黑暗处,用触须收走眼珠,?假装检查这片区域。 宋红清走过来,?很自然地蹲下身检查地上的物品,实则却是在找刚刚引起她注意的东西。 沈容心道宋红清警惕性可真高。离开这块地方,晃悠着走到佟焕身边去。暂时无暇管封政的异常。 佟焕察觉到沈容的脚步,也漫不经心地向沈容靠近。 和宋红清认识的男玩家借此机会去找宋红清。 两方玩家各自会和,?各自低语。 佟焕道:“那个男玩家自称名叫杭超东,?警惕性挺高。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在打量你。” “我觉得他调查密室不太专注,注意力一直在我和你身上。似乎……他想先解决了我们,再解决密室。” 沈容将宋红清的信息告诉佟焕,?并说出了宋红清要对付她的事。 让沈容在意的,?不是宋红清要对付她,?而是宋红清要对付她的理由。 佟焕道:“假如我是宋红清,卡牌既然已在他人身上,?又是不可以交易的。而且真牌比镜牌获取难度要高,?说明取得真牌的人实力在我之上。” “真牌持有者没有发现我,?也没有主动对付我,我会假装没有镜牌,?而不是主动下手。除非……?除掉真牌持有者,我会获得某种好处。” 沈容也是这么想的。 她低声道:“好处……比如说,让镜牌,?成真?” 佟焕与沈容的眼眸皆是一暗。 倘若这个猜测是真的,宋红清对付她也确实是这个理由,那事关的就不只是宋红清,而是所有卡牌了。 卡牌中有这么一项条件,那岂不是所有持有高级同款牌的玩家,性命都在被他人虎视眈眈? 佟焕低语道:“我上场游戏刚获得一张牌,虽然没有区分真和镜,但有区分高级和低级,高低级效果不同。我获得的是高级,但没有获得任何提醒。” 沈容:“我获得的真理之言其实也不是顶级的,也没有这样的提醒。” 二人沉默细思,又猜想或许是宋红清得知有真牌后,向镜牌提问了该如何提升镜牌。 除掉高等卡牌持有者,或许是镜牌的答案。 不管镜牌这个答案是真是假,宋红清肯定也是信了一半才会盯上沈容的。 沈容扫了眼宋红清,眸中有锐利寒芒。 她要看看宋红清要如何对付她,对付她的方法能否成功,没准儿能趁此机会,发现自己的弱点。 然后……她会在杀了宋红清之前,把疑问都问个清楚。 封政垂眸盯着沈容看,双手不自觉像铁箍一样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脖子,把脸和她的贴在一起。 沈容感觉到束缚,微微抬眸对封政皱了下眉,低声道:“你怎么了?” 封政的眼眸一会儿明一会儿暗,仿佛昼夜在瞬息间错乱更迭。 他扯了下嘴角,却没什么笑意,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不用管我。” 沈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封政的额头。 他的体温冷得刺骨。 明明可以触碰到,却感觉摸到了虚幻,仿佛他离自己十分遥远。 沈容心里冒出这样异常的想法,暗笑是自己糊涂了。 封政就算身体不舒服,应该也不会有像普通人那样发烧什么的吧。 她低声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不。” 话音刚落,封政便紧跟着拒绝了。 他搂紧她,闭上眼睛,道:“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沈容拍拍他的手,没说话,任他搂着了。 佟焕已经借着调查密室和沈容分开,走到了杭超东和宋红清之间。 那二人怕谈话被听见,立刻分开,杭超东有意无意地将佟焕拉离宋红清身边。 而宋红清则朝沈容身边晃悠过来。 宋红清笑问沈容道:“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我刚刚看到货架那边有许多空的食物袋,还有许多未食用的食物。这些东西摆放很整齐,分类也很明确,就好像房间的主人有强迫症。” 有强迫症? 那床铺边的划痕,怎么会划得歪歪曲曲,深浅不一? 沈容记下这个要点,道:“我刚刚发现房间的床似乎是一个箱子。我找到了锁孔,但还没找到钥匙。那里有一道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门。门上没有门锁,推不开。哦对了,还有……我看到一个不足巴掌大的小鞋子,像是婴儿鞋。这房间里可能有婴儿住过。” 这都是她和佟焕说话期间探查到的。 若是先前,她会隐瞒这些信息。 不过现在嘛……宋红清马上就要死了,说出这些也无妨。 宋红清也是同样的想法,才会将她的发现告诉沈容。 两人都面带友善温和的笑。 密室内的温度却仿佛下降了。 宋红清缓步向沈容走来,“哒哒”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屋内,像是踩在了人心上。 气氛紧张起来。 宋红清含笑绕过沈容身边,走向沈容说的那道门,在墙上摸索起来,道:“真的推不开,也没有钥匙孔。” 她转头问佟焕和杭超东道:“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佟焕掏出一串钥匙,道:“在衣服口袋里找到的。” 杭超东很自然地摇头,说自己什么也没发现。 他全部心思都盯着沈容和佟焕了,哪还有心力去找信息? 解决掉沈容和佟焕,他们查到的东西就全都是他的了。 杭超东这么想着,一点也不慌。 他很有自信。 他的自信来源于宋红清。 沈容看向杭超东,眼眸半眯,意味深长地勾了下唇,很快又恢复正常表情。 她这一举动让杭超东一愣,皱眉思考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发现了他和宋红清的计划? 宋红清笑说太好了,迎向佟焕去拿钥匙。 佟焕将钥匙抛给沈容,笑道:“你过来干嘛,待会儿床箱开了,我是要过去看的。” 宋红清脸上的笑微僵。 佟焕话里有话——床箱开了我是要去看的,你特地跑过来拿钥匙做什么?你是什么人?领导者吗?我凭什么把钥匙给你?我们很熟吗? 他把钥匙丢给了沈容,这又代表了,他在明示他和沈容就是一伙的。 不像她和杭超东,目前还遮掩着关系。 佟焕只说了一句话,做了一个丢钥匙的动作。 但宋红清却感觉到了挑衅和讽刺。 沈容也因着宋红清那一下意识要去拿钥匙的举动,明白了宋红清的一些信息——她可能一向是领导者,她的实力在她所在的整个区可能是顶尖的。 宋红清保持微笑,和佟焕、杭超东一起走向沈容。 沈容开了床箱的锁。 “咔哒”的开锁声是屋里唯一的声响。 屋内暗潮汹涌。 锁打开,掀开床板。 一股奇特诱人的清香散发出来。 这香味带有魅惑之感,让人头晕目眩。 光照入箱中,一具婴儿干尸映入众人眼帘。 干尸躺在许多婴孩的衣物中,微微蜷缩,像是在母亲的子.宫里。 香味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滴答—— 衣物里突然响起时钟的声音。 沈容从空间里取出钳子夹开衣物,发现第二层衣物有被烧过的痕迹。 似是被烧了一半又被水扑灭了。部分布料焦黑,部分布料发黄。 一个半焦的小恐龙台钟还有一个圆形手环躺在布料间。 钟上的时针和分针都交叠在一起,只有秒针在走动。 沈容想了想,把布料盖回时钟上,将床板放下。 宋红清和佟焕都没有说话,保持安静。 杭超东本想开口,看了宋红清一眼,学她的样子安静。 屋内四人屏息凝神。 滴答——滴答—— 床内时钟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显得很响亮。 宋红清道:“先前我们都没听到时钟的声音。钟是在我们打开床板的瞬间才开始走动的。” 杭超东道:“这代表在我们打开床板的一瞬间,某种计时就开始了?如果我们没能在计时内逃出密室,就只能在这儿等待七天后游戏结束才能离开?” “那……计时是多久呢?” 宋红清蹙眉沉思。 沈容:“十二个小时。” 宋红清质疑道:“你怎么知道是十二个小时?。” 沈容:“钟旁有一个圆形手环。从三针交叠时开始,到三针交叠时结束,恰好是一个圆。” 杭超东赞同地点头,看向宋红清道:“十二个小时,时间有点紧吧?” 他们不仅要逃脱这个密室,还要杀掉佟焕和“林湄”这两个难对付的玩家呢。 佟焕故作听不懂道:“不算紧吧?之前你们逃脱的密室,应该最多花费五个小时就出来了吧?” “说起这个,你们之前吃过饭了吗?要不休息一会儿,先吃饭吧。” 说着,佟焕从空间里拿出两份食物,一份给自己,一份给沈容。 杭超东撇了撇嘴,看傻子似的看了佟焕一眼。 宋红清看了眼自己和杭超东,对上佟焕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的自尊受到了挑衅。 佟焕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们光明正大地承认了我们是认识的。你们呢?你们俩这么怕我们吗?到现在都不敢表明关系?” 宋红清紧咬唇内侧的肉,用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中激将法。 沈容和佟焕坐在床边吃饭。 吃了两口,佟焕又嫌弃宋红清碍事似的,拿出两份食物给宋红清,像赶狗一样摆摆手,道:“你们去那边吃吧,别挡在这边影响我们吃饭。” 宋红清被他再三刺激,再好的定力也有点动摇。 她扫了眼乖乖吃饭的沈容,微笑道:“不用了,我们自己有的吃。” 她拉着杭超东到桌边,拿出更丰盛的食物来。 虽气,但吃饭的时候还是一直盯着沈容和佟焕,生怕他俩搞小动作。 杭超东边吃边低语道:“宋姐,要不我们先找到离开密室的方法,然后再趁机对他们下手?” “这样他们逃脱的概率就提高了。” “你不是有那个困城牌吗?到时候直接……” “你让我把那牌用在这里?”宋红清瞪了杭超东一眼。 杭超东缩着脖子道:“你看,那个林湄第一反应就对你用了假名,她警惕性高,脑子也聪明,实力肯定不俗。但刚刚佟焕丢钥匙给她,她就开箱。佟焕说吃饭,她就吃饭。佟焕说话,她一声不吭。她就像是佟焕的小弟,佟焕的实力肯定在她之上。” “对付一个林湄就已经够麻烦的,再加上一个比她更强的佟焕,你用困城牌,也不亏的。而且就算困城牌使用的时候会吸血,但你是欧皇啊,肯定不会有事的。” 杭超东武力高,脑子不好。 他的话,宋红清一向是不愿意听的。 不过细想,杭超东的话其实也有道理。 宋红清沉思起来。 他们以为他们的话沈容二人听不见。 但其实沈容的属性加成和她的海幽种之耳让她把他们的讨论听得一清二楚。 她勾了下嘴角。 佟焕明白,宋红清二人被他误导成功了。 他们二人认为他更强,肯定会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沈容把手背在身后,触须延展成丝缕,不动声色地探进床箱内,从衣物间取走了一样东西。 四人吃完饭,掀开床箱继续查看翻找。 箱中除了之前发现的,便是一些婴儿玩具,还有桶装婴儿奶粉。 杭超东拿走婴儿奶粉的桶,打开。 桶内是干缩凝结的固体,散发出一股臭味。 “这是什么啊。看上去好像什么膏。” 杭超东伸手进去要摸。 沈容假装要阻止他,在他伸手进去后,道:“是粪便,别摸……” 看他摸了,她同情地叹了口气。 杭超东脸色难看,像要吐出来,不过片刻后,他对宋红清使了个眼色。 宋红清道:“你摸到什么了吗?” 杭超东本来想隐瞒的,但是宋红清都这么说了,他便从其中掏出来他摸到的东西——几根手骨。 他将这些手骨拼凑在一起,发现是一只被火烧得干缩的、完整的人手。 屋内的臭味被婴儿散发出的香味取代。 沈容想了想,在佟焕身边低语了几句。 佟焕会意,拿夹子夹起这人手,走到那推不开的门前,拿这手一推。 墙上留下乌黑的手印。 门晃动了。 沈容目露惊喜和佩服。 而宋红清敷衍地笑了一下,看着佟焕的眸色加深。 杭超东上前,推开晃动的门。 一间血淋淋的浴室映入众人眼帘。 浴室内的瓷砖上布满了自上而下的流淌状的干涸血迹。在血迹顶部,有一个弧度。 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泼血在墙上,任其流淌形成的样子。 四面墙上皆是这样的血迹,地上青色的瓷砖几乎被血全部染红。砖缝间的血凝结成块。 滴答——滴答—— 有一道帘幕遮挡在浴室内侧,水声自其中发出。 透过那半薄的帘幕,能看见幕后有个浴缸的影子,浴缸边似乎趴着一具尸体。 有新鲜的猩红色液体正从帘幕下的缝隙里漫出来,顺着浴室倾斜的弧度,流向下水道。 宋红清让杭超东上前。 杭超东撩开帘幕。 浴缸里一个黑影“腾”的一下蹿起,扑向杭超东。 血水激荡,溅了杭超东满身。 那黑影仿佛一个三米高的人形鬼怪,身躯庞大,透出恐怖的力量。 沈容隐约看见黑影的皮肤仿佛被烤焦的肉。 碎块状的焦黑间有猩红的血肉,血肉里仿佛有无数细小如蚂蚁的黑红虫子在爬动。 无数蟑螂从满是血水的浴缸里顺着血水爬出来,密密麻麻如同一支蟑螂大军爬向沈容四人。 沈容没来得及看清那鬼怪的模样,宋红清和杭超东便脸色青白地跑出浴室。 佟焕望向沈容,询问沈容的意见。 沈容想了想,摆手示意佟焕出去。 佟焕细思片刻,跑出了浴室,而后关上了浴室门,用货架堵住。 宋红清和杭超东祭出卡牌弄死了爬出来的蟑螂。 蟑螂发出“枝啾”一声诡异刺耳的叫喊,化作一滩脓水黏在了地上。 抬眸,发现沈容不在,宋红清看着拿夹子的佟焕,道:“她还没出来呢!” 佟焕很有大哥风范,镇定地道:“没事,她能解决。” 宋红清和杭超东对视一眼。 彻底认定佟焕是领导者,而沈容不过是个小弟。 浴室内的沈容迅速用暴风雪冻结了血水里所有蟑螂。尾羽轻而易举地将浴缸里爬出来的鬼怪钉在了墙上。 宋红清二人不在,她正好趁此机会将这里调查个彻底。 她总不能为了宋红清而耽误逃出密室。 为了藏拙,逼宋红清尽快对她出手。 她刚刚不仅假装没发现很多东西,还偷藏了一样能误导宋红清的东西。 她含笑心想:希望宋红清不要让我失望。困城牌,我真的很感兴趣。沈容敛了思绪,蹲下身,检查血水里的蟑螂,隐约觉得眼熟。 取了一只蟑螂走近鬼怪。 鬼怪挣扎咆哮,嗓子却嘶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难分男女。 沈容靠近它,才听见它说:“怪物!它是怪物!杀了它,杀了它!” 语气疯癫中竟夹杂了一丝恐惧。 这只鬼怪口中的怪物是谁? 沈容疑惑了一秒,先处理手上的事,对比蟑螂和鬼怪血肉里的小虫子。 那些小虫,像是蟑螂的幼虫。 沈容从空间里取出夹子,稍微翻开鬼怪烧焦的皮肉。 她不仅从其中看出了看到了无数幼虫,还看到了在鬼怪血肉间鼓动的、密密麻麻的雪白虫卵。 沈容弄死了手上的蟑螂,抬眸扫了眼鬼怪的模样。 它焦黑的皮肤上长出了无数癞□□一样的疙瘩,满脸都是起起伏伏的痘包,痘包端部有白色液体流出。 它的眼睛很独特,像两颗玻璃球。 透过它的眼睛,看见的它的血肉,是扭曲变幻着的,仿佛动画。 鬼怪嘶吼,面容扭曲,却不是在看沈容,而是在看被关上的门,仿佛想要冲出去。 沈容收回目光,拿出先前被自己藏起来日记翻看。 日记本第一页,满是黑色水笔胡乱涂画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黑色线条组成的可怕世界。 线条内隐隐有几道红色水笔画出的线。 第二页,还是黑线世界,其中的黑线多了一些。 沈容的余光看见第一页的反面,隐有凸出的字体痕迹。 虽被胡乱涂画的线条模糊了字迹,但勉强能辨认出一些信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6143951、如梦?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绛楚?36瓶;云兮?30瓶;白小叔?25瓶;大云朵啊哇?19瓶;浅绛?1瓶; (* ̄3 ̄)╭ 230、休息区0.55 第二页背面: 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 正面仍然是满是黑线的的世界。 黑线中的红线越来越多,仿佛某个物体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的样子。 背面模糊的字迹,?说的大抵都是一些在医院的琐碎日常。 比较值得注意的几张日记。 一张是 另一张是 日记的翻页就像日子一天天过去。 到了第十张的时候,?日记主人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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